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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原课课堂报告--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历史(人生)是必然还是偶然?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课堂讨论感想

——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历史(人生)是必然还是偶然?

今天的课堂讨论可谓“热火朝天”,同学们都竞相表达自己的观点——虽然这与平时老师提问时全班鸦雀无声的境况全然不同——或许是因为有加分的缘故。不过这至少也证明了一点:当鼓励成了目的,积极性便不再是问题。倒与我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道路的发展有几分相似。当然这并不能否定这次讨论课的积极意义,同学们精彩的论证也使我在关于“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和“历史(人生)是必然还是偶然”的思考上深有感触。

在关于人性本善还是本恶的讨论上,大家所持的观点无非三种:人性本善、人性本恶,或人性本无善恶之分。这也与历来哲学家关于这个问题的论辩相符。无论是中国古代孟子的性善论、荀子的性恶论,或告子的人性无善无不善论,还是西方与这三者观点分别一致的哲学家卢梭(自然人性论)、霍布斯(性恶论),或洛克(“白板说”),都认为人“本”来的面貌是一种静止的、确定的性质,认为人的本质是固有的、与生俱来的。我不敢轻易接受任何一方,也无法确实否认任何一方。但如果非要有所结论的话,在关于人之本质的论述上,我想我更赞同的是马克思的观点: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即人的本质是在其社会关系中、人与人的交往中不断变化发展的。

然而事实上,除了无法分辨哲学家们观点的正误,我自己的观点是:讨论“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目前所具有的知识和经验,远不足以使我得出任何人性善/恶的结论,但我能确定的一点是,当我们谈论一个人的“本”质的时候,我们指的是这个人生来时(或如一位同学提到的“胚胎期人脑形成时”)所具有的属性。若要考证人的本质,在此之前,我们就必须保证这一属性的纯洁性,即保证这个人不与“任何外界因素”有所接触。那么,一种必须将一个人脱离于他人之外、脱离于这个人所处的世界之外,才能保证其存在——的属性,我们去研究它存在与否有何意义?或者说,如果一个人根本不和其他任何人产生联系,那么他是善是恶又有什么影响?那时,他的任何行为甚至连定义为“好”或“坏”的必要都没有了。而一旦这个人与外界有了交集,他又必然受到所处环境的影响,这时这个人的性质也不再成其为“本”质了。我们生命中与之交往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他们生命最初的样子。而当我们谈论一个人,我们更注重的,或更倾向于认识和了解的,亦不是他们打娘胎里出来(或还在娘胎里)时的模样。如果生长环境的影响是绝对的,那么探究人的“本”质是善是恶或许远不如考虑如何为自己的后代塑造一个良好的道德环境来得重要。

但在“历史(人生)是必然还是偶然”这一问题的意义上,我的观点恰恰相反——我认为探讨这一问题十分必要。在众多同学的发言中,我比较欣赏的是两位历史系同学对各自观点的论证。从论证中我们可以看到他们专业知识的深厚积累和独立思考的能力。第一位同学认为探讨这一问题毫无必要:历史已是历史,不可更改;人生既是人生,不可重来。如果我们执着于探求已往之事的必然性或偶然性,那么我们很容易陷入黑格尔所说的“二律背反”当中。因为无论我们承认哪一方,都会发现能找到证明其合理性的依据。我们学习和探究历史的目的在于寻找事实的真相和事物之间的某些联系和共性,从中获取于我们有益的结论和经验。但我认为这恰恰证明了探究历史必然性与偶然性的意义所在:因为当我们谈论必然性时,我们常常将其与事物发展的内在规律和动力挂钩,而这些规律,便是我们常说的“经验教训”。另一位同学认为历史“必然是”偶然的,他的论证也十分有趣。这位同学说,如果历史是必然的,那么就意味着我们应该早已能够从这浩瀚的历史长河中找出一条历史发展的规律,前可总结历史,后可预测未来。但现在并没有,没有任何一条规律可以做到这样。这是因为历史事件充满了不确定性,也就是偶然性。否则,历史学家,包括现在他所在的大学历史系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们之所以还存在,正是因为历史是偶然的,它有太多值得我们去研究和论证的地方。但我想问的是:如果如这位同学所说,历史是偶然的,历史事件的发生是没有任何规律可循的,那么,历史学家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完全是”偶然发生的事件,还有研究的必要吗?我想,他们之所以还存在,正因为他们相信可以从无数看似偶然发生的历史事件中找到一定的联系和共性来。历史学家存在的前提,是他们承认这种历史事件的共性或联系的存在,故而对之加以研究,从中获取可以总结或分析某些现象的经验,或规律,这也就是所谓的“必然性”了。

另外一些同学也各自论证了自己关于历史或人生之偶然性与必然性的观点,自然也有认为历史(人生)是“必燃性与偶然性”共同作用的结果。我们不难发现,在谈论历史的必然性时,我们总是偏向于纵向地,即从一种历时的角度去看待事件的前因后果;而谈论其偶然性时,我们总是横向地,以一种共时的角度去分析促成事件发生的具体因素。也就是一部分同学侧重于从某一历史事件发生前已积蓄的矛盾或力量、以及这一事件发生后所造成的对后来历史发展的影响中得出历史是必然的这一结论;而另一部分同学则举出某事件发生的具体背景或具体形势、甚至某决定性人物的个人偏好等例子来证明历史的偶然性。这与我们讨论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时的情况有共通之处:即当我们谈论“善”时,我们强调一种行为的“无目的性”;而当我们谈论“恶”时,我们又侧重于一种行为的“目的性”了。也就是说我们并不总能把同一问题置于统一的参考体系中去讨论,无法从多维的角度去全面分析事物

的可能性。这就导致了我们认识的偏差。我想,当我们把历史当作一个整体去考虑,而非一条顺时发展的线,亦非某个瞬时定位的点时,我们就会发现历史总有其必然性,但也不能否定偶然性的作用,甚至有时候偶然性也可能起决定性作用。为任何一方做绝对的论断都是不切实际的。然而这似乎又陷入“不可知论”,或前面提到的“二律背反”的泥淖中去了。哲学问题实在常常是个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

但这并不能否认探索规律的重要性,或者说,探究必然性的意义。犹记得当牛顿的经典力学发展到鼎盛时期时,汤姆孙曾说:物理学的大厦已经基本建成,后人只需在其上面做些修缮工作就可以了。可惜他活得不够长,否则他一定也会感受到后来的量子力学给科学界带来的震撼,惊讶于爱因斯坦相对论的伟大与奇妙。所以,在探索规律的过程中持一种怀疑论的精神是必要的。我们不能期望任何一条规律可以贯通古今预测未来,就像我们承认并探索历史的必然性并非意味着我们奢望找到一条恒久不变的普世规律一样。但我们不能否认从历史的经验中可以找到使我们对现状有更深刻了解、甚至预测未来发展方向的可能性的依据,从而调整我们现在的行动策略。当我们感受到规律给我们的现时生活带来的便捷性与明晰感,也就不会再问探索规律(必然性)有什么价值或意义的问题了。

而在思考人生的必然性与偶然性时,我首先想到的是米兰昆德拉的小说《不能承受的存在之轻》(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我觉得这本书所讲述的故事除了对存在的实质和意义的哲学探索引人入胜之外,其中体现的人生之必然性与偶然性同样值得深思。当可谓单身主义者的托马斯在决定与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结婚过同居生活的时候,并没有进行太过深入的理性思考——他只是“觉得自己非这样做不可”。但是,他“觉得”自己要这样做、他非这样做不可、和他觉得自己非这样做不可,三者含义相同吗?那么结局又是否有所不同?周国平在文章《探究存在之谜》中说道:对于托马斯来说,人生实质的空无尤其体现在人生受偶然性的支配,使得一切选择成为不可能,而他所爱上的特雷莎便是绝对偶然性的化身。

故事最后,特雷莎对托马斯说,或许她是错了,她不该将他带到那个小镇里,不该让他放弃原有的“幸福”生活在这里变老直至死去。他说她怎么知道他现在这样就不“幸福”?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托马斯留给特雷莎的问题,毋宁说,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是不是就是幸福,他不知道如果当初他没有这样选择,他又会不会因为内疚和愧悔,或者仅仅是因为放弃了眼前这个深爱的女人而痛苦。他没有答案。正如故事开篇说的那样,人的一生只能选择一次,也正因为这种不可重复性,很多快乐或者痛苦都同样的让人记忆深刻,一切的是非对错才会有被加诸人类情感的喜爱与憎恶。一切都不会被提前预知和重复思

考再重新抉择,一切不会被预先地卑鄙许可,因为我们都清楚知道,没有永恒的轮回。

所谓的“性格决定命运”让我们相信人生总在有意无意的选择中走向了必然的结局,但所谓的“一念之差”也常使我们怀疑如果真的再有一次机会,我们是否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人生的精彩之处便在于,即使我们相信必然,也没有人能够预知结局;即使我们承认偶然,也没有人能够改写开场。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好当下,去“生气勃勃地创办事业,如痴如醉地堕入情网,痛快淋漓地享受生命”,去按自己的意志书写未来,去用实际的行动成就生命的美丽与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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