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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白鹿原_人物形象塑造的悲剧审视_陈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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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人物形象塑造的悲剧审视

⊙陈传宝[哈尔滨师范大学,哈尔滨 150025]

摘要:《白鹿原》是一部以悲剧结局的“民族秘史”,塑造了许多活生生的悲剧式的人物。本文拟通过人物性格、时代

背景、纵横对比这三个方面来对小说中的典型悲剧人物进行审视,探讨作者是如何对悲剧人物进行刻画描写的。

关键词:悲剧审视《白鹿原》人物塑造

《白鹿原》是一部“浓缩着深沉的民族历史内涵,有令人震撼的真实感和厚重的史诗风格”的文学著作,小说以白鹿原为主要地点,描写了白嘉轩、鹿三、鹿子霖三个家庭的恩怨纠葛,其中大大小小描写了四十几号人物,苦命的田小娥、圣哲儒雅的朱先生、盲目革命的黑娃、封建宗法制的维护者白嘉轩……在吃人的封建礼教下,人性变得痛苦、扭曲,甚至被毁灭,构成了白鹿原上人物命运的悲惨史诗。

一、多面性格集合的悲剧性英雄鹿兆谦

《白鹿原》中,黑娃(鹿兆谦)是让人最为惋惜的悲剧英雄人物。他正义,有担当,集国、匪、共、儒等身份于一身。

他不安于当白家长工,外出当麦客;在白鹿原上闹农协,后聚众山林落草为匪;继而又先后任国民党保安团营长、共产党副县长,直至政权交替时被处决。

黑娃的一生,有太多的坎坷,继承了父亲善良、质朴、勇敢的性格,但他从小就倔强、反叛,充满了反抗精神,渴望摆脱被剥削、受奴役的地位。矛盾的性格,决定了他与这注重等级、贵贱有别的宗法制“仁义村”有些格格不入,他不断生事,与“仁义村”发生摩擦与碰撞,以至于走向了反抗之路。然而,可悲的是,反抗的黑娃一心想毁掉的祠堂,却又是他内心深处极想融入的地方。注重等级、贵贱有别的白鹿原,将想逃又逃不出的黑娃牢牢地束缚在原上;此外,他又想融进这等级森严、贵贱有别的环境,白鹿原却又容不下他,将其拒之原外。这样一个矛盾体,他的反抗是弱小的,他的命运在白鹿原上是改变不了的悲剧。从当麦客,逃离原上,到带着小娥回归,被禁止入祠,再到“风搅雪”失败外逃,后拜朱夫子为师,得归原上,最后却又毙命于此,这是无法改变的轮回。“能让我躺到我的原上算万幸了”,最终的遗言是他悲剧人生的一种解脱。

二“、孝子贤孙”与“只为活着”的伦理拷问

同样令人惊叹的,是白孝文的大起大落,命运多变。白孝文是从旧文化的堡垒中游荡出来的,险些被毁灭的浪子,是规矩的“礼”下滋养出来的另一类人物。他带给人们的文化拷问比黑娃更深刻,也是小说中最难言说的人物。白嘉轩耗尽心血培养他成为下一任族长,孝文也不负众望,规规矩矩,端肃恭谨,从外形上俨然是新一任族长。在父亲严厉的监管下,他遵循着“耕读传家”的传统。但是,沉默中往往蕴藏着极大的危险。田小娥的诱惑,把他一切的

“伪装”都剔除,他不顾一切地陷入其中,难以自拔。刚开始,他厌恶田小娥,怒斥这下贱淫荡之妇,但兽欲的牢门打

开后,又岂会随便关上,禁锢解除便难以满足。

白孝文升任营长,荣归白鹿原时,发出“活着就是希望”和“谁走不出这原谁一辈子都没出息”的感叹,这是他对曾经面临过的最为下贱的死亡的顿悟,也是他性格真正走向成熟的标志。但是,抓鹿兆鹏时,“碍着大姑父的面子”

“不好出手”;为了活着,为了升官,他却杀了黑娃和团长。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白孝文,一个活得无耻苟且、没有灵魂的白孝文。从一开始温文尔雅的“孝子贤孙”到最后的“只为活着”,是他性格的转变,他的人生经历令人痛心又发人深思。他的双重性格导致的悲剧,“给人留下极难咀嚼又欲罢不忍的韵味”①。

三、反抗封建桎梏的不同命运—灵与肉双重悲剧的田小娥、完美与悲美的白灵

女人的悲剧,很大程度上是时代造成的,是由世人精神世界的封闭造成的。不被接受的田小娥,受压迫毫无反抗的鹿冷氏,接受新知识新思想的白灵,同样都惨死,透露出封建社会即使走向衰败却依旧有着残忍、吃人的一面。

田小娥,一个淳朴、善良、无辜却又劣迹斑斑的女性,出身“书香门第”,却被父亲出售给可以当她爷爷的郭举人。

然而,她骨子里的不安分让她反抗,她把枣泡在尿里,去“勾引”黑娃。从此,她开始了命运多舛的人生历程。她

对黑娃的爱,是苦难人生中的一种生命依存,是她反压迫的一种方式。不管田小娥与黑娃多么相爱,多么与世无害,但他们的结合仍遭到封建礼教的反对,遭到世人的鄙视;相反,田小娥与郭举人的结合不管怎样的不人道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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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 年创刊

人们都视为理所当然,只因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 枉的,真正的犯事者是鹿子霖,但他却将错就错,惩治

言”。传统礼教的不公平对人性是一种巨大的摧残。惨死 无所依靠的狗蛋,而让拥有权势的鹿子霖充当执行者。

于家中的田小娥就是被传统礼教吃掉的,死后她化作瘟 由此可见,白嘉轩的“仁义”存在着两面性。他既是

疫,在白鹿原上“兴风作浪”,便是对封建社会的强烈抵 正直宽厚的长者,又是封建礼教的卫道者;既是勇敢仁义 抗。但势单力薄的她最终还是摆脱不了被“镇压”的命运。 之人,又是虚伪怯弱的戕害者。“毫无疑问,白嘉轩是个悲 白灵从出生就显示出她的与众不同,出生时,“一 剧人物,他的悲剧那么独特,那么深刻,那么富有预言性 质,关系到民族精神生活的长远价值,以致写出这个悲 只百灵子正在庭院的梧桐树上叫着”,这种预兆显示出 剧的作者也未必能清醒地解释这个悲剧。”白嘉轩的悲,

她今后不凡的命运。家人对她疼爱有加,纯真无邪的她 是他身上所呈现出来的封建精神价值要被时代所革除。

对一切都是喜欢的,她不顾父亲的固执,偷偷跑到城里 上学,接受新文化,以一张纸条就退掉了从小定下的亲 与白嘉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白鹿原上奸邪、阴毒、 事,而去追求自由恋爱。这并不是她不孝,而是她认为, 贪婪的鹿子霖。鹿子霖是白鹿原上的另一代表,他与白 嘉轩、朱先生是同辈人,但对传统文化的感情却是似有 对于一段毫无感情基础的婚姻,拒绝是极为平常的事。 实无。如果说白嘉轩是白鹿原传统家族权威、世俗生活 后来她参加革命,成了一个彻底的反叛者。封建礼教思 制度的固守者、实施者,那么鹿子霖则是传统文化的毁 想根深蒂固的“仁义村”容不下她,她的新思想、新言行 灭者,是一个处于新旧交替背景下的不安定的现实主义

也得不到普通大众的认可。

者。一方面,他与白嘉轩共同主持白鹿原的公正道义,维 纵观白灵的一生,无论性格的缺陷,还是个人的过 失,似乎在她身上都找不到。然而,她却成为党内斗争 护原上的“仁义”美誉;另一方面,他又诱奸田小娥,让田

小娥设计白孝文,给族长抹黑。他在无形中消解着白嘉

的牺牲品,她的死令人悲痛。将完美的人生撕碎给人 轩、朱先生所维护的传统文化。

看,更有震撼力,也只有这样,她命运的悲剧性,才更值 得人们去反思。正如陈忠实所言“:所有悲剧的发生都不 《白鹿原》中,白鹿两家一直明争暗斗,白嘉轩、鹿子 霖是一对横向对比的矛盾,同时作者又在他们内部做了 是偶然的,都是这个民族从衰败走向复兴复壮过程中

纵向对比,正义与邪恶,卫道者与伪卫道者。结局处,白嘉 的必然。”白灵的死,给人留下了不尽的痛心与反思。

轩失去了洞察世事的一只眼,看到鹿子霖痴疯时老泪纵

田小娥和白灵,都是白鹿原上的反抗者,她们的悲

剧都是时代造成的。二者都出生在封建文化之家,一个 横,他为鹿子霖的悲而哭,也为自己的悲而流泪。至此,这

两个白鹿原上的典型生命完成了他们悲剧人生的历程。 死在“吃人”的礼教下,一个死在党内斗争中,她们反抗 综上,在白鹿原上,不管是白嘉轩还是鹿子霖,不

的程度不同、过程不同、方式不同,但终究难逃悲剧性 管是黑娃还是白孝文,等等,都无法摆脱悲剧的命运。 的命运安排。究其原因,是时代让她们惨死,从而演绎 “一个好的悲剧性作品,必然蕴藏着比它直接显示的东

出不同的悲剧人生。

四、人物悲剧命运的多角度展现—纵横对比

在《白鹿原》中,作者通过人物命运的纵横对比,来表现人物的悲剧,那些“去迎合社会,迎合世俗的人,往往得到幸福;反之,坚持理想,追求光明的人,往往遭遇坎坷”,甚至被无情地毁灭。纵横对比,可使人物形象更加丰盈,让悲剧氛围更加浓烈。

在白鹿原这片传统文化的沃土上活跃着一位族长—白嘉轩。他是礼教宗族制的代言人、卫道者,也是《白鹿原》中塑造最丰满、最有艺术感的人物。历史把沉重的文化内涵压在白嘉轩的身上,沉重的历史负担让他痛苦一生。他一生正直果敢,“个子高,腰总是挺得直直的”,几句话就点出这一族长形象的精髓。

然而,他标榜一生光明磊落,却巧施计谋,换得“白

鹿精灵”的风水宝地,并就此改变了白鹿两家人的命运。白嘉轩从山里娶第七个女人的同时,也带回了罂粟种子,在“耕读传家”牌匾的照耀下,他把十多亩天字号水地全部“耕”上罂粟。如果说施计换地、托梦迁坟是被逼绝境的无奈之举,那这一次的“耕”种罂粟,则纯粹是为了牟取暴利。当发现田小娥与狗蛋的“私情”时,白嘉

轩在祠堂里当着众人的面惩罚他们,他明知狗蛋是冤

西更具深邃的撞击力和启示力。”③

无疑,《白鹿原》做到了。作者通过对一系列人物进行刻画描写,让读者去感知、同情人物命运的悲惨之余,也让人们去深思造成这些悲剧的内在根源。

① 李迎丰:《〈白鹿原〉的空间设计与意义追寻》,《解放军

外国语学院学报》1995 年第 4 期。

② 陈忠实、李星:《关于〈白鹿原〉与李星的对话》,《陕西日

报》1994 年 9 月 5 日。

③ 白烨:《人生的压抑与人性的解放》,《文学家》1998 年第 4 期。

参考文献:

[1] 孔范令,雷达,吴义勒,施战军.陈忠实研究资料乙种

[M].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2006.

[2] 李时《.白鹿原》中人物形象描述的悲剧美[J].作家,2013(3).

作 者:陈传宝,哈尔滨师范大学研究生学院汉语国际教 育专业硕士,研究方向:文化教学研究。 编

辑:杜碧媛 E-mail :dubiyuan@https://www.wendangku.net/doc/0f1921571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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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人物形象分析

白鹿原人物形象分析 《白鹿原》讲的是渭河平原50年的变迁史,一轴农村斑斓多彩、触目惊心的画卷,一个家庭的两代子孙争夺白鹿原统治争斗不已。争天下仿佛是男人们的事情,但是,男人站在背后的女人却无人提及。偌大宽阔的白鹿原上只有四个女人,四个有名有姓、有血有肉的女人,他们是真真正正的女人。她们有的传统、勤劳,有的大胆、叛逆,更有的或许放荡、不堪,但是,他们是有自己的名字。 《白鹿原》的开篇是:白嘉轩后来引以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读过白鹿原的人都知道,白嘉轩娶过七个女人,而鹿子霖有许多个相好的。这许许多多的女人里只有四个女人用自己的一生换的一个名字。而开篇的头一句话就统领了全文,他告诉我们这是男人们的故事,女人就靠边站吧,站在男人身后,默默无闻的吧,就这样一辈子吧! 白鹿原上有名姓的四个女人,她们分别是:吴仙草、田小娥、百灵、高玉凤。总体上来说她们有名字也是因为男人,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自古以来,都有许多规范是专为女子设立的:三纲(夫为妻纲、父为子纲、君为臣纲)五常(仁、义、礼、智、信)、三从(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这些道德准则在建立之初就是根据“内外有别”“男尊女卑”的原则进行设定的。这是儒家的思想,并在历代的统治中占有绝对的、正统的地位。它们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了女人的身上,让他们在世世代代的大事中站在男人的背后沉浮,在死后也没有博得身后名。

那么,在这样的大的背景下,白鹿原上的这四个女人是怎样这一部关中大戏中为自己博得了一个名字呢?是因为男人吧? 吴仙草——最后的传统 开篇说过,白嘉轩七娶六殇,而他娶的第七个女人——第七个娶回来并且活下来的女人。作为这样的一个女人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在白家这个活下来的女人是在原上对白嘉轩的“妖怪”的谣言中活下来的,她带来的不仅仅是一个 身体,她带来的也是白家的“面子”“荣誉”。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为白嘉轩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她完成一个女人的最基本的三种身份。 在历来的传统里,女人只是生殖工具,在其本质上只是工具,而不是一个人。这就是女性的悲哀。她的到来也为白家带来了新的财富,这是她对白家额外的贡献,在某种意义层面上,她就是白家的功臣。 在那场“人们悄悄算计的已经不是谁家死过人,而是还有谁家没有死过人”的瘟疫里,白吴氏——吴仙草也表现出了一个传统女人的“风范”。在人们都躲避瘟疫的时候,她留了下来,她说:“要是这屋里非走一个人不可,只有走我好”,这是一个拥有最传统的所谓的美德的女人,纵使她身体健全,纵使她对这个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一旦,需要人去牺牲,她一定是义无反顾的那一个。在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她就表现出了平静。文中这样说“她便断定了自己走向死亡的无可更改的结局,从最初的慌乱中很快沉静下来”,还有后来丈夫为她哭泣,“她大为感动”。一个女人的一辈子仅仅只是得到丈

浅析陈忠实的《白鹿原》

浅析陈忠实的《白鹿原》 沈阳师范大学 中文系 08 汉语言 王仝 08241007

浅析陈忠实的《白鹿原》 摘要:都说小说是时间的艺术,而陈忠实的《白鹿原》就在历史的长河中演绎着一个民族独特的思维的思维方式,体现了一个民族的历史意识、政治意识和一个民族的顽强的生命力。《白鹿原》所展示的是一部渭河平原50年变迁的雄奇史诗;是一轴中国农村斑斓多彩,触目惊心的长幅画卷。作品以陕西关中平原上素有“仁义村”之称的白鹿村为背景,细腻地反映出白姓和鹿姓两大家族祖孙三代的恩怨纷争。全书浓缩着深沉的民族历史内涵,有令人震撼的真实感和厚重的史诗风格。 关键词:民族史家族史女性史文化史 Abstract:The fiction is the art of time,and chen zhongshi’s “Bailuyuan”in the long river of history deduces a rationtional unique way of thinking of thinking. it reflects a nation’s historical consciousness, political awareness and the tenacity of a nation’s vitality. “Bailuyuan” displays a 50-year’s changes’ great epic in Weihe plain, it is a gorgeous and colorful, startling picture of the long rate in China’s rural areas. “Bailuyuan”, on the set of the Guanzhong Plain in Shanxi Province is known as “the village of virtue”, reflects the delicate of three generations between “Bai” family and “Lu” family. All of the book condenses the national deeping meaning of the history, the shocking realism and the thick epic style. Keywords: national history the history of a family female history cultrue history 《白鹿原》这部小说叙述了渭河平原20世纪上半叶50多年的历史变化。外来侵略、国共矛盾、家族纠葛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卷。为了争夺白鹿原的统治地位,一个家族的两房子孙演出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闹剧:巧取风水地,恶施善人计,嗣子为匪,亲翁杀媳,情人反目,兄弟相煎……一位老人曾经像陈忠实讲述这样一个故事:一位族长在家族中很有威信,当他从街上走过时,在门前给小孩喂奶的妇人都要进屋子里站。作者塑造白嘉轩这个形象,很大程度受到这件事的启发。① 一、《白鹿原》所体现的民族史 正如作家在作品扉页上写的那样:“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2]。历史自然都是由人来创造的,通常情况下我们所能看到的历史,却只是那些普普通通允许让全社会人看的一部分,然而民族的秘史却隐含着我们这个民族历史的另一面:即那些民间的、乡野的的东西。它们隐藏于历史斗争的背后,只有通过生活在那

电影《白鹿原》人物分析

《白鹿原》上的人格类型 ——守成者,投机者和本能者 真实的白鹿原在古长安之侧,2000多年前,刘邦兵屯灞上的遗址就在这里,唐代的诸多诗人在此行吟或者隐居,这块京畿之地在缓慢的历史演进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独有的乡约族规家法和民俗,渗透到每个平民的血液中。直到清末民初,遭遇了“几千年未有之变局”之后,旧有的乡村结构才在现代化的残酷剥离中崩溃。 小说中的白嘉轩是族长,他是典型的“守成者”,在他看来,乡约就是天经地义的乡村规范,他是怀抱着田园乌托邦的理想主义者;而他的对手鹿子霖,是标准的“投机者”,抓住新时代所带来的一切机会,他们才是白鹿原真正的主宰。白嘉轩的感召力只能停留在昔日的荣耀里,他维护的是过去的尊严,而现实中,贪婪人格的鹿子霖往往能获取最大的利益。 以身体原始欲望行走的黑娃和田小娥是白鹿原上的异端,他们是“本能者”,他们的生命如电闪雷鸣。活得虽然短暂,可是那种轰轰烈烈活法,却是惹人瞩目的。这些人物,在这片土地上,按照陈忠实的话说:“得意着或又失意了,欢笑了旋即又痛不欲生了,刚站起来快活地走了几步又闪跌下去了……” 白嘉轩:时代的守成者 白嘉轩:族长的没落 很多人觉得白嘉轩的塑造,是陈忠实唱给白鹿原的一曲挽歌。作为一个胸怀仁义、心有大志的族长,最后被社会浪潮挤落在社会角落,家业和族事都趋于没落。这是他人生和他所代表的文化精神的没落。 浓缩了传统文化负荷的白嘉轩所面对的,是几千年未有之变局——乡村的衰落,是晚清至民国以来的趋势;而基层政权的不断整合,使得宗族和他所代表的儒家正统观念更无容身之所。 白嘉轩的人格 白鹿原上有两个代表白鹿精魂的人物,一个是白嘉轩的精神偶像朱先生,另外一个是他的女儿白灵。实际上,这两个人物的不断启示和关联,使得白嘉轩在尘世间的挣扎,不脱离正道。 陈忠实在村里做调查的时候,听老人们讲故事,说到他的某位长辈,从村落里走过的时候,腰永远是挺得笔直的,个子很高,从村里走过去的时候,那些在村落街巷旁喂奶的女人们,都会吓得躲回自己家的院落。这就是白嘉轩的起源点,陈忠实说,族长的禀赋、气性,在那一刻他有了鼻息可感的生动和具体了。加上他从“蓝田县志”上抄下来的北宋年间吕氏大儒所制定的“乡约”,自然就融进了这位族长的血液。白嘉轩的人生故事和际遇,开始不断延展开来。 白嘉轩是依照祖宗规矩定下来的族长,可是他在小说开篇就面临着巨大的难题,他的历任妻子的死亡,使他面临着无后的恐惧,也面临着族长在他家断绝的可能性。他“六娶六亡”的故事已经成为乡村的传奇,性在白嘉轩这里,脱离了欢悦的主题,而变成了只有传宗接代的唯一功能。即使是如此,白嘉轩巨大的雄性力量,还是通过小说开篇而传播开来,特别是

浅谈《白鹿原》中的魔幻现实主义艺术技巧

浅谈《白鹿原》中的魔幻现实主义艺术技巧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一部长篇小说《白鹿原》在当时逐渐消弭的文学界掀起了一股洪流,各界媒体、期刊以及出版社纷纷连载、出版,《白鹿原》一度成为诸位学者和文学评论者的研究对象。翻开《白鹿原》,从清末民初到新中国初建,半个多世纪的风云变幻,一幅广阔的历史画面,带着黄土高原丰厚传统的文化内涵,向读者缓缓展开。 《白鹿原》虽然是现实主义作品,但又区别于传统的现实主义,陈忠实在对《白鹿原》的现实描写中掺杂了神话、魔幻的元素,他借鉴和吸收了拉美魔幻现实主义,这不仅仅在于挖掘关中文化的精神内涵,也在于通过白鹿原上近百年历史风云变幻展现儒家传统文化行将没落的悲剧命运,并在总体写实的基础上,对作品本身进行艺术上的创新,将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的艺术技巧渗透进来,巧妙地融为一体,在当代文坛显得不同凡响。而本文将就《白鹿原》中的魔幻现实主义艺术技巧做简单的分析与探讨。 一、利用各种魔幻的意象表达深刻的寓意 在《白鹿原》中,最深刻而复杂的意象便为“白鹿”,对于“白鹿”,小说描写道:“一只雪白的神鹿,柔若无骨,欢欢蹦蹦,舞之蹈之,从南山飘逸而出,在开阔的原野上恣意嬉戏。所过之处,万木繁荣,禾苗茁壮,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疫疬廓清,毒虫灭绝,万家乐康,那是怎样美妙的太平盛世!”在本文中,“白鹿”成为了白鹿原居民的命运之神,是真善美的化身,寄托着世代白鹿原居民的美好理想与愿望。而与“白鹿”寓意恰好相反的则是“白狼”,白狼吸了猪血却不留痕迹,任何障碍都不能阻止它的攻击,揭示了社会动荡给广大人民带来的只有灾难,在白鹿原居民当中,白狼象征着永无止境的灾难,给人们带来了战争、瘟疫和死亡。 “白鹿“、“白狼”这些隐忍的象征,作者通过荒诞而魔幻的形式表现出来(例如白鹿原居民祈求白鹿使万物复苏),使得悲壮与苍凉的白鹿原的现实生活多了一份诗意化的神秘美。 二、将现实生活与人物神话化、魔幻化 在《白鹿原》中的一些民间传说,作者赋予了一些神话的色彩。例如祈雨仪式。当地人将飞升上天的关羽奉为掌管人间风雨的神,在干旱之时,居民便会去关帝庙祈雨,其中白嘉轩作为在太阳暴晒下跪倒在庙前等待神灵恩泽的一名男性,被神灵选中,附在身上为人们祈雨。 在这场仪式中,关羽作为历史人物变成了神灵,祈雨变成了农业生产活动的重要仪式,民间风俗上升到神话、传说的概念,使书中所描绘的现实生活及人物更加魔幻化。 三、打破生与死、人与鬼的界限 魔幻现实主义文学作品常常描写死而复生、亡灵再现、人鬼对话等情节,来表达更为实际而深刻的文化内容。例如在《白鹿原》中,田小娥败坏门风被鹿三刺死,她的灵魂和怨恨之气结成了各色蛾子给白鹿原带来了灾难,她附身于婆婆,告知自己被杀的过程;附身于鹿三,哭诉白鹿原的无情和专制。

白鹿原-概要-艺术特色-人物形象

概要 《白鹿原》是一部渭河平原50年变迁的雄奇史诗,一轴中国农村斑斓多彩,触目惊心的长幅画卷。主人公六娶六丧,神秘的序曲预示着不祥。一个家庭两代子孙,为争夺白鹿原的统治代代争斗不已,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话剧;巧取风水地,恶施美人计,孝子为匪,亲翁杀媳,兄弟相煎,情人反目……大革命,日寇入侵,三年内战,白鹿原翻云覆雨,王旗变幻,家仇国恨,交错缠结,冤冤相报代代不已……古老的土地在新生的阵痛中颤栗。 《白鹿原》的艺术特色 1、塑造了一系列典型的悲剧人物形象。 小说主要塑造了以白嘉轩为代表的封建家族的践行者,以朱先生为代表的儒家学者的形象,以田小娥、白灵、吴仙草为代表的女性悲剧形象。其中主要的人物多以悲剧收场,因此《白鹿原》被许多人看成是成熟的悲剧文本。 白嘉轩是“一个从历史文化背景中走出来的族长形象”,是封建宗法社会的卫道者,他有固执迂腐的一面,也有维系了封建社会几千年历史的民族精神,然而在新旧交替的时代,他所代表的阶级必然要走向失败,他的人生随着这一阶级的逐渐消亡而充满悲剧性质。 朱先生,是作品中儒家文化理论层面的理想人物,是儒家思想的传道者,然而在现实中,他的诸多努力全部化为讽刺和嘲笑,使他不得不从“兼济天下”退而“独善其身”,当这退而求其次的愿望也无法满足时,只能化为白鹿象美丽的传说一样活在人们心中,表现了儒家文化没落的悲剧; 黑娃是《白鹿原》里着力塑造的另一个典型角色.小说情节的推动,许多时候是围绕他来展开的。黑娃天生一个叛逆性格,是“长了反骨”的。黑娃形象的塑造,真实地再现了在20世纪中国的历史进程中人们对传统文化的复杂心态,渗透了作者对民族命运的发展及传统文化未来走向的焦虑和关怀,表达了作者最深厚的生命意识和生命体验。 吴仙草及其他的几个女人,一直都被视作是传宗接代的工具,文中提到,吴仙草早生下白灵时,因白嘉轩端来的一碗水而感动的留下眼泪,这是她进这个门楼以后男人第一次为她烧水端水。足见当时女性的社会地位是多么的卑微,两丈夫的一碗水都得感动的落泪,这可以看做是封建女性的伦理悲剧; 田小娥,是一个受尽了旁人白眼和凌辱的女性,她本是秀才之女,长得美丽迷人,属小家碧玉。然而她的父亲却把她许配给大她几十岁的郭举人为妾。在郭家,人格尊严遭受严重践踏,被视为是郭举人泡枣养生的工具,后来,黑娃的出现,让她重新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但是来到白鹿原上,却遭到家长的反对,只能在破

《白鹿原》中白嘉轩人物形象的传统文化特征浅析

《白鹿原》中白嘉轩人物形象的传统文化特征浅析 六仁义后面的虚伪 单说种“罂粟”。他对鹿三隐瞒了真相,这说明白嘉轩知道那就是“鸦片”,但他又好像没有骗鹿三,对,是药材,罂粟这东西可以入药,止疼镇静,可吸噬过多会上隐,最终会使人没命,他为什么瞒着人们种罂粟,讲仁义的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呢?这反映出他的仁义背后的虚伪。他隐瞒种“罂粟”真相,其实质在自欺。这说明他的仁爱,善良是局限于白鹿村的范围之内,他没有一种大爱,没有民族意识,只有宗族观念。白嘉轩的仁、善、爱是具有狭隘性的,没有以整个华夏民族为关注点。他想发财,他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仁义道德构建起的威严背后隐藏着险恶的一面。也告诉了农村的一个现象:在一个地方当最先发展某一项经济作物时,最早的实践者,收获最大。如果说白嘉轩是一个杀人犯,用“鸦片杀人”。我认为他还没有达到那样的认识高度,作为一个“小地主”他那样做仅仅是为了挣钱养家。如果说他财迷心窍的话,为什么又听先生的话犁掉自己家的罂粟地,又兴办学堂、修祠堂。这不只是为了自己,他也有宗族观念,爱民之情的。因此他的良知是没有泯灭的。白嘉轩种植罂粟发了家,抱上了两个孙子,仙草学会了纺线织布。这时白赵氏才发现自己的儿子能力,才将权力全部下放开始隐退。这时白嘉轩正式成为这个家庭的主宰。再没有来自家庭的力量阻碍他。接下来白嘉轩更加自信更有雄心地去更上一个台阶。 七外在的刚强,灵魂深处的脆弱 白嘉轩为“求雨”当马脚体现出了他的牺牲精神。在紧要的关头能挺身而出,按常人他不会这么干,只要自己有粮吃。可他并没有因此卸掉身上的责任。假如你我是上帝的话,也会赐于白嘉轩神力的。这些情节使我们想起“夸夫逐日,大禹治水。”在这种场面中,没有人不为之感动的。我们的民族之魂是多么震撼人心,体现出了悲壮之美。人在大自然面前是渺小的,不得不臣服于神灵。 当瘟疫在白鹿原上蔓延时,白嘉轩在妻子仙草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内心世界。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神。他身上有神性,但还是人性占主宰地位。书中写道白嘉轩结婚时与妻之在新婚之夜有性描写。而后来的生活中对“性”描写根本没有。这表现出白嘉轩对婚姻的态度:夫妻婚后除了生子之外,不是整天沉迷在“性”中而是如何构建这个家庭,创造幸福。有些人认为白嘉轩没有“性”从而得出白嘉轩毫无人性的谬论。他们的家族从担任族长那一天就注定是一个孤独的家族。他的情感是不轻易外显的,这也不能说明他是一个无情的封建“仁义”守护者。尤其是在“妻子”仙草将被病魔带走之前,他真正露出了一个男人的柔情与脆弱,正当他准备让妻子出去避瘟疫时,瘟神抢先抓住了仙草的头发,他“双手抓住仙草的胳膊呜哇一声哭了。仙草自进这个屋院以来,还没见过丈夫哭泣时会是什么样子,……像个孩子一样可怜地问:…啊呀天呀,你走了丢下我咋活呀……[①]?”这个细节展现了一个自然的人白嘉轩,这哭声是惊天动地的,是从生命深处发出的。他真正体验到了“仙草”对他生命的重要,只到这一刻他才说出口,他才哭出声。以前他是将眼泪流到心中,这时他心里再也装不下这来自灵魂的悲伤之泪。接着他拉着仙草去看医生,又为他煎药,至于叫孝文和白灵回来见母亲一面,白嘉轩这样做其实心里还在赌气,那个面子他拉不下来。如果说仙草想见这两个孩子一面,还不如说仙草想为两个娃求情,希望得到丈夫的原谅。瘟疫侵袭白鹿原。这反映出了村民对待病魔的态度。他们大多数人是先不在乎,小病不治,直到病情恶化,无可救药的时候把这一切都归于神灵。体现了人们在病魔死神面前的恐惧,生命的脆弱。他在处理小娥的鬼魂的态度上,他去请教朱生,一切可以说是先生计划,白嘉轩只不过实施罢了。先生去世了他“双手撑住大门门扇放开悲声。[②]”他的悲声除了对先生的死表示悲痛,悲痛的也是白鹿原上不再会出现象先生这样的人了。他又何尝不是在为自己的一生而哭泣呢。正如费秉勋说:“白轩的悲剧性就在于,作为一个封建性人物,虽然到了反封建的历史时代,他身上许多东西仍呈现出充分的精神价值,而这些有价值的东西却要为时代所革除,这些有价值的东西就显出浓厚的悲剧性。[③]”他先生的作用对村民没有起到本质的作用,他意识到他们的那个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也不能挽回那美好的回忆。就像老舍笔下的“沙子龙”一样只能将“镖局”改为“客栈”了。他其实为自己先生悲哀,为埋葬他们那个时代嚎出了最后的哭声。后来因黑娃的死气瞎了一只眼睛。这在暗示将来的日子里命运只能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活着。

白鹿原人物分析

《白鹿原》人物分析 《白鹿原》人物分析 白嘉轩,白鹿原的族长,为人耿直厚道,顾全大局,大公无私,心胸宽广,“腰杆挺的很直”,他做事有原则,募捐苛捐杂税的官员来了让他敲锣通知族人,他坚决不从;他是中国封建家长中最理想最完美的一个代表,“一生没有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可以说是光明磊落,他体察民情,事无巨细地为族人服务,在族里德高望重。但还是不无遗憾地留下了了“以卖地形式为掩饰巧取鹿子霖慢坡地(他在这块地里发现了白鹿精灵)做坟园”这唯一一件“见不得人的事”,这也恰好证明:白嘉轩也是人,他不是圣人,他也会又不完美之处。这一点在结尾时指出可以说是画龙点睛,堪称完美之笔。其实还有一件是他悄悄做下的, 白孝文,白家长子,新一代的族长,但由于中了鹿子霖和田小娥布下的圈套而身败名裂,继而卖房卖田,甚至落到沿街乞讨、被恶狗追食的地步。但他经过自己努力最终得以出人头地并且当上了县长。他能够忍辱负重,

讨饭的时候被作为反面教材给孩子们展示,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侮辱,可饥饿使他对饭食以外的一切熟视无睹,于是他活过来了。虽然浪子回头,可他仍然摆脱不了封建残余势力附身的代表。他心胸狭窄,容不下黑娃这位解放滋水的功臣;他不讲义气,为了功名利禄可以出卖儿时最铁的玩伴,黑娃杀害游击队员的罪名就是身为县长的孝文提供的,他甚至不给父亲面子,见到父亲佝偻着身躯只身来到县城为黑娃求情,他狡猾地把责任和决定权推到了县委和人民的身上;他见风使舵,当黑娃(三营长)和二营长被兆鹏策反之后,孝文已是势单力薄,作为张团长心腹的他惊魂未定,当即当着兆鹏的面表示愿意起义,“其实我早就琢磨着想找你商量这事了”,因为他认为自己如果不同意起义的话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他翻脸不认人,而且心狠手辣,身为张团长的心腹,为了消除兆鹏和黑娃的猜疑保全自己,他毫不犹豫地向张团长开了枪,而且把致命的一枪补在了脸上!甚至没有一点起码的尊重!何况要杀死的是自己曾经的上级!可见其手段非同一般! 白孝武,白家次子,白嘉轩最合适的继承人,坚定地秉承父亲传承下来的家族规矩。在哥哥孝文违反族规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孝武果敢冷静和大公无私的表现让父亲下定了决心把族长一任交给他。 田小娥,这是一个封建思想禁锢下的牺牲品,是原上的人鄙视的对象,死了之后则变成了邪恶势力的代表,面对原上村民、白家鹿家的坚决反对以及父亲以断绝父子关系的威胁,族长白嘉轩甚至不让他们进祠堂拜

浅析白鹿原

浅析《白鹿原》 摘要:《白鹿原》以其丰厚的内涵与相当成熟的艺术技巧,不仅向世人显示出这是作家在艺术上走向成熟的现实主义巨著。作品恢弘的规模,深邃的思想,真实的力量和精细的刻画,尤其是白嘉轩等典型想想的塑造,使它成为当代小说中大气磅礴的佳作。 关键字:现实主义;人物形象;艺术价值 正文: 现实主义使中国当代文学发展的主潮。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白鹿原》问世后以其深刻的现实主义与缜密的写作技巧,以及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引发的评论如潮涌般出现。因此,本文将以写作的时代大环境,典型人物形象分析及作品的艺术价值来浅析这部作品。 一、写作的时代大环境——“现实主义的复兴” 在从清末民元到建国之初的半个世界里,一阵阵飓风掠过了白鹿原上空,而每一次的变动都震动着它的内在结构:打乱了再恢复,恢复了再打乱。在这里,人物的命运是纵线,百回千转,社会历史的演进是横面,越拓越宽,传统文化的兴衰史全书的精神主体,以致人、社会历史、文化精神三者之间相互激荡,相互作用,共同推进了作品的时空,在我们眼前铺开了一轴恢弘的、动态的、极富纵深感的关于我们民族灵魂的现实主义的画卷。 现实主义使中国当代文学发展的主潮,也是当代文学理论争辩中的一个永恒主题。如果说新时期以前,现实主义问题的讨论常受政治等因素的干扰而浅藏辄止,那么,80年代后特别是90年代以来,这个问题的研究大大深入了,现实主义文学主潮得意持续健康的发展,尤其是新写实主义思潮的影响和启示,并且有意通过对生存意义的空缺表现达到对存在的追问和诘责,90年代“现实主义的复兴”使它在众生喧哗中仍然成为主体性声音。 现实主义作为文学形态是不断发展的,现实主义文学的内核是“现实精神”。从整个世界的文学格局看,现实主义虽然受到多种思潮,特别是现代主义思潮的冲击,但它并没有因此退出文学舞台,只不过是改变了以前那样的确定形态,以新的发展状态同现代主义彼此消长,汇成两股并行不悖的文学潮流。从现实主义本身特点来看,它无疑是和现实生活最为贴近的一种文学形态。只要我们还承认文学与现实密切相关,只要人们的艺术需求还有反映和认识现实这一方面的目的,那么,现实主义就无疑是最直接实现这一要求的文学主潮。 在90年代以来的现实主义文学发展过程中,多种文体创作都取得了重要成就。其中最突出的是小说,尤其是出现了长篇小说热。90年代一直到今天中国现实主义长篇小说创作出现的又一高潮,是中国当代长篇小说创作继50年代繁荣期后的又一个活跃时期,作家纷纷写作长篇,长篇小说每年以上百部的数量出版。 二、典型人物分析——浅谈白嘉轩的形象 《白鹿原》描写了白、鹿两家三代人的人生历程,既体现了原上人们的生存追求和文化精神,又向人们暗示了民族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小说通过对不同人物的命运的关注再现了白鹿原上人们的生活形态和民族心路历程,以及发生在白鹿原上的事情对民族生存走向的影响。

浅析《白鹿原》人物形象的对比

浅析《白鹿原》中人物形象的对比 这是我第二次翻开《白鹿原》,朴实的写作风格,纯朴的民族风气、敢作敢为的行事作风,连同白鹿镇再简单不过的风景再次给予我震撼,且不去理会陈忠实在小说中所倾注的伦理感情因素,《白鹿原》展现的是以白家和鹿家为代表的生活在白鹿镇上的几代人在封建观念仍旧残留之际的不同的生活轨迹,讲述了渭河平原50年代变迁的一部乡村史诗。她,气势磅礴,渗透着时代变迁的点点滴滴;她,让人荡气回肠,整个50年代的动荡浓缩在白鹿两家不断地明争暗斗中,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话剧;巧取风水地,恶施美人计,孝子为匪,亲翁杀媳,兄弟相煎,情人反目……大革命,日寇入侵,三年内战,白鹿原翻云覆雨,王旗变幻,家仇国恨,交错缠结,冤冤相报代代不已……古老的土地在新生的阵痛中颤栗。 就是这样的一个平台,纠缠着社会的动荡不安,人们不得不为自己建筑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理想永远是美好的,想想,在解放之前的中国,在五十年代的农村土地上,国共不和,土改停滞、饥饿仍旧、封建伦理观念人占据着人民的头脑、有着为逃离桎梏而挣扎的人……他们,白鹿原上最勤拙的农民们,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一个中国现状。于是,摆在面前只有选择,白嘉轩,选择了固守封建观念,执着一位族长的权威和尊严;鹿子霖,选择在封建思想中尝试接受新的改革和新的思想,常常动摇在封建和新思潮中;白孝文,选择承继父亲所谓的族长之位;鹿兆鹏,一位忠诚革命和热忱革命,极力反对封建势力的共产党知识分子;

鹿兆海,选择了由“共”向“国”的过渡,有着对爱情的忠贞,但却无法认清时事的发展趋势;鹿三,永远是一个充满感激和无法忍受违背礼教的长工;……或许,在《白鹿原》中,他们都代表着男性在一个动荡的年代中不同的道路。一部史诗,除却男性,当然,男性的力量在50年代这个时代的发展过程中有着不可撼动的主角地位,但女性的地位和作用同样在时代变迁中有着不可磨灭的作用,在这部史诗中,女性形象总是在男性权利的遮蔽下挣扎着,或顺应现状、或循规蹈矩、或无可奈何,她们总是在封建伦理道德中挣扎,却永远无法承受男性主导的时代中寻找到一丝可逃脱的可能性,她们对伦理的认识,也只是停留在男性的权势当中,甚至于连死亡也无法弥补她们所需要的欲望,在她们身上,有欲望、有情欲、有着对平淡生活的渴求,于是,她们试图解脱自己,唯一路就是挣脱封建的缠绕,学会跟封建势力代表做斗争,不退让,这种种的渴求,在她们身上映照着理想总是美好的影子,理想终归是理想,她们总是没有办法挣脱种种的桎梏,仍旧被困在所谓的伦理道德的深渊,即使是抗争的厉害的白灵,或许我们可以理解,白灵其实是逃出了封建伦理的枷锁,但道路也绝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在她所追随的革命道路上,她走得也是磕磕碰碰的。理想虽美,但现实却有着更大的说话权和决定权。在《白鹿原》中,塑造的种种不同的人物,串联成了革命潮流摇曳的50年代,他们身上,无疑都成为了时代最好的代言人,集中笔墨叙写男性人物和发展道路,遮蔽之下,看似露骨的笔锋记录着女性

白鹿原 女性形象分析

浅析《白鹿原》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 文/聂方园 《白鹿原》是20世纪90年代中国现实主义小说创作的重要作品之一。在这部小说中,作者以广阔的文化视野对清末至解放初期的中国陕西农村的社会、政治、文化等进行了全景式的描绘,而这种描绘,主要体现在一系列的人物刻画与塑造上。 《白鹿原》即便被称作“民族的秘史”,最终也还是一部男性文学作品。它所展示的是男权的至高无上,女性仅处于依附的地位,没有自由、尊严等。她们都进行了不同程度的反抗,但结局却是极其悲惨的。即便这样,却仍不失为中华民族文学史上的光辉女性形象。从作者对不同性别的情感态度、价值判断、对两性关系的描写等可以看出作者有明显的男权意识,但作者还是刻画了一系列女性形象,如白赵氏、吴仙草、白灵、田小娥、冷大闺女等。其中最突出的是白灵、田小娥、冷大闺女。她们虽然只是白鹿原上男性社会的点缀,无法逃脱命运的悲剧。然而,她们对于后人在发掘人性和民族灵魂上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白灵是白嘉轩的女儿,是有着新思想的革命女子,是白鹿精灵的化身。白嘉轩是封建思想的忠实捍卫者,他生育培养了孝文孝武孝义三个尊崇封建思想的儿子,但由于疼爱女儿,放任了白灵,让她和男孩子一起读书。白鹿原的人们都觉得“这个女子怎么不像个女子”。白灵出生时就带有传奇色彩,有百灵子叫,因此取名白灵。她生性聪慧,书写对联夺得首名,如厕时戏弄徐先生,种种都表现出她的不同寻常。由于白嘉轩的疼爱,她有了较为自由的发展空间,受封建思想的束缚比较小,反叛意识十分强烈。在城里读书时,遇上军阀混战,她竟然去抬死人埋死人,并且因为这个长期不回家。可以说白灵是一位彻底的反抗者。这主要体现在两反面。一是对包办婚姻的反抗,而是对人的性欲的反抗。当她被父亲白嘉轩锁在家里准备把她嫁出去是,她大喊道:“王家要抬就来抬我的尸首”,并且在屋子里大声唱:“国民党共产党领导国民革命形势大好!”,最后用出头在墙上挖了个窟窿,逃走了,还在墙上写了一行字“谁敢阻挡国民革命就把他踏倒”。这说明白灵已经把封建的包办婚姻看成是国民革命的敌对势力,她将一如既往的反抗到底。白灵对父亲的包办婚姻的反抗是对爱情的第一次自由纯洁的选择。在这次爱情之后,白灵成熟了起来。当她和鹿兆海因为革命立场不同而分手时,这已经超出了冲破封建文化舒服的范畴,达到了人性的彻底解放。白灵和鹿兆海的相知相爱预示了一种现代性爱的实现过程,即在理性的的自觉支配下,实现了灵与肉的完美结合。在白灵的潜意识里,人的性欲就是灵与肉的完美结合。这一点

白鹿原女性人物形象分析

湖北文理学院2012-2013学年(下)当代小说研究期末考查作业汉语言文学1011班 22 宋雅 白鹿原上的女人 ——读《白鹿原》 《白鹿原》讲的是渭河平原50年的变迁史,一轴农村斑斓多彩、触目惊心的画卷,一个家庭的两代子孙争夺白鹿原统治争斗不已。争天下仿佛是男人们的事情,但是,男人站在背后的女人却无人提及。偌大宽阔的白鹿原上只有四个女人,四个有名有姓、有血有肉的女人,他们是真真正正的女人。她们有的传统、勤劳,有的大胆、叛逆,更有的或许放荡、不堪,但是,他们是有自己的名字。 《白鹿原》的开篇是:白嘉轩后来引以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读过白鹿原的人都知道,白嘉轩娶过七个女人,而鹿子霖有许多个相好的。这许许多多的女人里只有四个女人用自己的一生换的一个名字。而开篇的头一句话就统领了全文,他告诉我们这是男人们的故事,女人就靠边站吧,站在男人身后,默默无闻的吧,就这样一辈子吧! 白鹿原上有名姓的四个女人,她们分别是:吴仙草、田小娥、百灵、高玉凤。总体上来说她们有名字也是因为男人,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自古以来,都有许多规范是专为女子设立的:三纲(夫为妻纲、父为子纲、君为臣纲)五常(仁、义、礼、智、信)、三从(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这些道德准则在建立之初就是根据“内外有别”“男尊女卑”的原则进行设定的。这是儒家的思想,并在历代的统治中占有绝对的、正统的地位。它们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了女人的身上,让他们在世世代代的大事中站在男人的背后沉浮,在死后也没有博得身后名。 那么,在这样的大的背景下,白鹿原上的这四个女人是怎样这一部关中大戏中为自己博得了一个名字呢是因为男人吧 吴仙草——最后的传统 开篇说过,白嘉轩七娶六殇,而他娶的第七个女人——第七个娶回来并且活下来的女人。作为这样的一个女人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在白家这个活下来的女人是在原上对白嘉轩的“妖怪”的谣言中活下来的,她带来的不仅仅是一个

白鹿原的文化魅力

湖南广播电视大学 开放教育、成人教育本科毕业作业 题目:浅析《白鹿原》的文化魄力 学号:1143001202784 姓名:胡小会 分校:株洲电大 教学点:茶陵工作站 指导教师:谭军文 湖南广播电视大学教务处制

目录 内容摘要 (3) 关键词 (3) 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 (4) 1、浓郁的地域方言 (4) 2、性文化 (4) 3、传统的儒家文化 (5) 二、鲜明的人物形象 (5) 1、白灵——“白鹿精魂”的化身 (5) 2、朱先生——关中大儒 (6) 3、白嘉轩——传统文化的维护者 (6) 4、黑娃——封建文化的反抗者 (7) 三、深厚的语言艺术 (7) 四、小结 (7) 参考文献 (8)

内容摘要:《白鹿原》是陈忠实的代表作,获第四届茅盾文学奖。这是一部渭河平原50年变迁的雄奇史诗,一轴中国农村斑斓多彩,触目惊心的长幅画卷。厚重深邃的思想内容,复杂多变的人物性格,跌宕曲折的故事情节,绚丽多彩的风土人情,形成作品鲜明的艺术特色和令人震撼的文化魄力,是不可多得的长篇力作。 从三个方面来论述《白鹿原》的文化魄力: 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 二、鲜明的人物形象 三、深厚的语言艺术 关键词:《白鹿原》艺术魅力文化魄力

《白鹿原》以渭河平原上白鹿村的历史变迁为背景,围绕白、鹿两家几代人的争夺和冲突,全方位地展示了从清末到新中国成立五十年间中国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生存状态。作为一部民族的“秘史”,小说较少正面触及阶级斗争和社会矛盾,而是从文化哲学的高度,将政治意识形态、革命历史与儒家文化、宗法礼仪、民情风俗以及性与暴力结合在一起,以文化史诗的框架,完成对二十世纪上半叶中国社会政治风云演变史的叙述。其中白嘉轩这一典型形象作为民族文化的人格代表被着力塑造的,在他身上复杂地凝聚着民族文化的温情与乖谬。作为白鹿村的一族之长,其道德人品完全符合宗法家长的规范,耕读持家,行善积德,就是在动荡不安的年代里,他也不忘修祠堂、立族规、办学校、兴家业,使衬里的人们能够安居乐业;同时作为长者,白嘉轩又大有忠孝仁义、温柔敦厚的懦者风范。但是他性格中也有保守、虚伪、专断乃至残酷的一面,俨然一个卫道者形象,这在鹿子霖、白孝文、黑娃、田小蛾等人所遭遇的家法族规中可见一斑。通过这一人物,作者向我们展示了民族文化的精髓与糟粕相生相克的状态,并寄托了对民族文化价值取向的深沉思考和探索。 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 《白鹿原》这部小说是由三种文化,即地域文化、性文化、传统的儒家文化。 (一)浓郁的地域方言 陈忠实是从关中平原走出来的我国当代著名作家,他从小就受着关中文化的滋养,这样的人生经历,决定了他与生育他的这片平原具有天然的血肉联系,他热爱这片平原,就像热爱自己的生命。在小说《白鹿原》中,陈忠实使用了大量陕西关中地区流行的方言土语,使得整部作品充满了强烈的真实感和厚重的地域特色,充分展现了陕西关中地区的民俗风情和地域文化。 鹿贺氏白眨白眨着眼说:“药轻不治病!(《白鹿原)450页,以下只标页码[1] 陈忠实说:“我是关中人,也素以关中生活为写作题材,我更关注关中这块土地的兴衰史。”[2]可见,关中这块充满深厚文化底蕴的故土是陈忠实文学创作的艺术源泉,他从中不断的汲取营养。《白鹿原》中的地域文化与文学创作本两种不同类型的文化现象,两者的交相辉映却成为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一道历久不衰的风景。 (二)性文化 性。小说中描写性的文字颇多,可以看出近年来以性的角度审视社会人生的文学倾向对作者的影响。诚如孟繁华所言“:性,在这里已不仅仅是感官刺激的手段,同时它是驱动小说“秘史”情节发展的主要缘由”、“白鹿原陷入了巨大的性的情结之中,性成了一个伟大的神话,逃出劫数的人在白鹿原已屈指可数了。i西方社会生物学家莫里斯将人类的性行为归纳为13种功能:生殖、爱情、欢愉、交流、游戏、认证、征服、炫耀、麻醉、逃避、商业、政治、升华。见鲁枢元著《隐匿的城堡》[3]。白鹿原上性爱带有“前技术时代”的特点。生殖功能在白氏家族展示得最为充分。白嘉轩连娶七房老婆,是想向世人证明传宗接代的使命感。“无后为大”成为白嘉轩的道德律令,不仅自己墨守蹈距,而且现实一旦与此律令发生冲突;血缘的纯洁性,对宗法观念坚守也即显得微不足道。他让三子孝义借助免娃的“牛牛”怀孕生子,也许是忘记了“乡约”颁布之时指责白满仓之妻扯襟坦脯的义正辞严。不仅白嘉轩的性意识随时代变化而变化,他的这种专注于性的生殖功能的特征在后辈身上不仅仅是弱化,也开始显示出拓展的特征。这想必是作者依循人物性格在特定环境下必然由之的规律精心设置的情节。小娥抑制不住性的躁动,竭力体现性的欢愉功能;白孝文甘为后成乞丐沉溺于小娥的性爱体现在是性的麻醉功能;白灵毅然挣脱婚约的束缚与鹿兆鹏同居则向世人昭示出性的

白鹿原人物形象

论小说《白鹿原》中的人物形象 摘要:陈忠实的长篇小说《白鹿原》是20世纪90年代中国现实主义小说创作的重要收获之一,能够反映那一时期小说艺术的较高水平。这最集中反映在作品中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的塑造,而且,作者并没有简单的将这些任务划分为好与坏,他始终按照生活的逻辑,依照人物自身特有的性格和所处的特定环境来勾勒具体的人,既不人为的渲染,也不故意的拔高。这些人物都是丰满的,真实生动的。作者正是通过这些典型形象来再现真实的历史,阐释真正的生活。 关键词:陈忠实《白鹿原》人物形象 通读《白鹿原》,整部作品充满着史诗品格。它着墨于素有“仁义村”之称的白鹿村,以白鹿原为舞台,以白、鹿两家三代人的命运变迁和相互间的人生纠葛为主线,反映出白鹿两大家族及周围各色人等祖孙三代人的恩怨纷争、灵肉交缠的人性写照。借助这个颇具史诗意韵的故事,小说深刻的凝视了凝结在上个世纪前五十年关中农人身上的民族的生存追求和文化精神,且演绎了“一个民族的秘史”,将蕴藏在这部秘史中的悲怆国史、隐秘心史和畸态性史揭示的痛快淋漓。 巴尔扎克说过“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许是因为此,作者才在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白鹿原》的扉页上以它作为题记。这也突出地说明了他写它的初衷,即通过它表现中华民族在那段时间里所经历的大痛苦和大胜利。把中华民族近代以来的命运写出来,把作者本身所感受的历史的全部痛苦和欢乐与读者交流。该书成功的刻画了一系列人物形象。 为了能更好的认识这些人物,我们政治上将他们大致分为四类:国民党一方有鹿子霖、白孝文、鹿兆海、田福贤等;共产党一方有鹿兆鹏、白灵、黑娃等;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超越与两党之上,有着稳定结构的农村封建宗族派,这一类人物包括白嘉轩、鹿三、朱先生、冷先生等;最后一类是不可忽视的民间形象系列,如田小娥等。这四个形象系列各自独立又错综交织,整部作品通过他们全部的个体活动,向我们展示了人的历史文化以及生命存在的文化内涵。 当然,这种政治上的划分有一定的局限性,有些人物如黑娃、鹿子霖、白孝文等都是复杂的个体,并不能简单的将他们归于哪一类,我在这里将他们做如此的划分只是为了更好的阐释这些人物,并不想表现某种政治上的分歧! 一、白嘉轩等封建宗派 在《白鹿原》的诸多人物形象中,陈忠实写的最出色最深刻最成功的是大义凛然的封建村族人物。这是《白鹿原》的独到之处, 《白鹿原》的成功主要也在于这一点上,可以说,因为有了白嘉轩、朱先生,才有了《白鹿原》。 白嘉轩是我们打开《白鹿原》时看到的第一个人物,也是《白鹿原》中的第一个主人公,他构成了作者对中国传统农业文化的全部认识。作为中国农村的一个地主,白嘉轩区别于以往文学作品中的黄世仁式的地主形象,给我们塑造的是浸润着深厚文化传统的封建族长形象。 作为一家之长,一族之长,白嘉轩有着许多传统美德和优良品质,有着巨大的人格力量。他勤劳,亲近大自然,热爱劳动,靠自立更生起家,又立身严谨,对穷人博施众济,对长工鹿三平等相待,对鹿子霖不计前仇,对黑娃以德报怨。

白鹿原中田小娥形象分析

《白鹿原》中田小娥形象分析 《白鹿原》是一部民族史诗,这是人们所认可的,在这部作品中,女性的悲剧命运也被人们所关注。田小娥就是《白鹿原》中刻画的较为成功的典型女性形象之一,她与几个主角之间都有着复杂的恩怨,是推动小说情节发展的重要因素,是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人物。 田小娥的形象具有明显的两面性,这是她所处的时代造成的,是封建礼教所带来的必然性,是封建社会残害下的可怜的牺牲品。她一出场就让人给予无限同情,她可以说是天生丽质,年轻妩媚,却被父亲田秀才卖到郭举人家做小妾,让人心寒。在郭举人家中,她的境遇也着实令人不由得痛骂封建礼教,整日受大娘子的气,做饭、提尿盆,早上倒尿水,夜里还要用身体充当泡枣的工具,这不仅是对她人性需求的一种压抑,也是对她人格的蔑视,用她自己的话说“连猪狗都不如“,丧失了做人的最基本的尊严。也正是这种残酷的人性折磨下,田小娥开始走向精神的反叛和欲望的放纵,与黑娃私通并相爱。 与黑娃的事情败露后,小娥便成了千夫所指的婊子形象,父亲田秀才彻底与她绝交,对造成她如此命运没有丝毫的愧疚,可怜田小娥整个人生中仅存的一点幸运可能就是遇上了黑娃,肯将她带回家过正常的生活,可最终,她的这点稀薄的希望之火被封建制度的洪水浇灭了。鹿三要与黑娃断绝父子关系,白嘉轩不准他们进祠堂,他们的感情不被人们接受,于是他们就去窑洞过自己的小日子,可好景不长,黑娃被通缉,小娥为了保黑娃,被鹿子霖引诱,她单纯地以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可是她错了,她只是鹿子霖利用来害白孝文的工具,祠堂前她被打得鲜血淋淋,在鹿三眼里,她是祸水,她引诱黑娃,淫荡成性,通奸鹿子霖,坑害白孝文,所以他自愿做了封建制度的刽子手,杀了田小娥“替天行道“,田小娥最后凄婉的叫声,也是她在人间最后的呼唤,是她生命的最后一刻的绝叫。这里细腻的描写融入了作者本身的无限同情! 小娥的死没有任何人感到惋惜和同情,反而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文中写道:整个白鹿原上最淫荡的一个女人以这样的结局终结了一生。何其悲哀!死后,还被焚烧并镇于塔下。 可以说,田小娥是一个具有反抗意识的叛逆女性,例如在郭举人家中时,她把干枣从下身掏出来扔到尿盆里去,与黑娃私通,并愿望过正常的生活,她的悲

白鹿原上的精灵论《白鹿原》中女性形象的悲剧性

白鹿原上的精灵——论《白鹿原》中女性形象的悲剧性 姜敏 (聊城大学文学院山东·聊城252000) 摘要 《白鹿原》中女性的命运是悲惨的。吴仙草全部的人生价值就在“顺从、服从”中得到体现。白灵是有着觉醒意识的新女性,但最终死在战友们的手下。田小娥则是不幸女性中的最不幸者,她在屈辱境地中抗争的最终结果是被男权社会以更残酷的方式进行惩罚。本文从分析三位女性的悲剧性入手,揭示了造成女性不公命运的根源依然是以封建礼教为标准的男权社会。主题词 《白鹿原》女性形象悲剧性 《白鹿原》是当代文坛上少有的一部描写乡村题材的力作,这部极具黄土高原情韵的长篇小说,叙述了渭河平原上半个多世纪的历史,向我们展示了一幅以白、鹿两大家族恩怨纷争为背景的旧时期中国农村生活的全景式画卷。“史诗”般的小说为我们塑造了众多的人物形象,个个生动鲜明,其中最让人关注的莫过于命运多舛的女性。在《白鹿原》这个以封建宗教为历史背景的典型性男权社会里,无论哪种类型的女性,总是像流星一样用瞬间的光辉点缀了男性的夜空,然后无息地陷入了难以逃脱的悲剧命运,用无奈和凄惨为自己的一生画上了句号。 一、吴仙草——闪耀着母性光辉的圣女 在小说的开篇,作者就详细渲染了白嘉轩的六娶六丧,于是仙草便在笼罩着悲情的神秘色彩中出场了。当白嘉轩在雪地里发现了传说中为白鹿化身的“吉祥草”之后,他娶了第七房也就是他的最后一房女人,而这房女人的名字就是“仙草”。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不是,这是作者精心、巧妙地安排,他将精灵之气和草的宁静、平凡品性融和到她身上,使她成为作者在小说中母性形象的最佳代言人,在她身上完美地体现着封建礼教对女性所要求的种种行为规范。思想里根深蒂固的顺夫、从夫意识使她在新婚之夜情愿以自身的牺牲成就丈夫,为白嘉轩结束了缠绕他的“霉运”,从此好运接踵而来。她本身就是男权文化安排在白嘉轩生命里的一株仙草。她以“母性般的灵性”佑护着这个“仁义之家”。这个“水色女子”受传统思想的影响,不仅从小接受过严格的家教,“待人接物十分得体”,而且是心灵手巧,本分持家,直到最后无怨无悔地枯萎。就连她的死都让人感受到一种超出寻常的平静,这种平静令白嘉轩和鹿三这两条坚硬的汉子都“震惊慑服”,为她平凡的一生画上了最后浓重的一笔。吴仙草这类传统女性的悲剧性根源在于,她是男权文化按照自己生存需要而塑造出来的。作为男性依赖的庇护神,除了全身心地去奉献外,她已经失去了自我。她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只在于兢兢业业地去遵循传统文化中三从四德的标准,以压抑自身基本生命的需求来换取一座道德牌坊,更以殉道者般的虔诚维护了权势者的利益和意志。所以仙草这类以隐忍奉献为人生导向的女性,只有通过燃烧自己才能体现自身价值,才能得到男性社会的肯定与赞美。因此,她们命运的悲剧性只能是必然的。 二、白灵——具有反叛意识的新女性 白鹿精灵是贯穿整部小说的一个中心意象。按陈忠实的解释,“白鹿”是儒家思想所孕育出的精灵,作者选取白灵做为了白鹿精灵的化身。她是白家唯一的女儿,是旧时期的新女性。她出生时“一只百灵子正在庭院的桐树上叫着,尾巴一翘一翘的”。所以她生来就是“灵灵儿娃”,在她身上蕴含着白鹿精灵的一切美好品性——美丽,善良,活泼大方,有很强烈的正义感。和她的母亲不同,白灵接受了先进思想的熏陶,这使她痛恨腐朽的旧式生活而向往新生活。她勇于追求真理和爱情,身上总有着生机勃勃的活力。在这部以男性为主体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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