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让中国龙腾飞起来
谁能让中国龙腾飞起来？
---对“中华龙”学术和民间研究的述评
（I）总结：中华龙的探索
最近，CCTV10推出了12集的节目---“探索发现·中华龙”。节目虽然资料丰富，制作精心。但整体上、特别是在思想性上又是一部失败之作，其问题在于：①完全立意于中国龙是个虚拟动物的基础上，排斥了龙可能是一种真实动物的另一面观点；②生硬的将中国龙的历史演化过程套入从“原龙”到“整合”到“成形”的窠臼之中，无视8000年以来龙的形象没有主体变化的事实。这种思想僵化和权威崇拜的科普，持续了CCTV10的一贯方式：不是引领观众“走进科学”，而是不断的远离科学。
然而，这个节目让我再次思考“中华龙”的问题。笔者早先认同龙是一种虚拟的动物的观点，但一位让我信任的同学告诉我他见到过真的龙，并称绝非妄言，后来笔者的妻子也说及少年时见到在云端露出动物尾巴的事情，从此开始了对“龙”的关注和业余研究，算了也有二十多年了。见识过学术界的严肃但浅尝辄止的研究，如何新的《谈龙说风》；但触动我的是民间学者马小星的《龙：一种未明的动物》；马小星的研究一直未得到学术界的认可，但实话讲，卓有新意、足以让学术界同仁汗颜。
今天，笔者借机梳理一下所搜集的资料（资料除特殊声明外均来自网络）和自己的观点：
（1）龙是一种真实的但目前生物学性质未知的动物
目前的证据如下：
首先，是不断的目击者报告，说明了龙的存在。在马小星的《龙：一种未明的动物》中详细调查了吉林的堕龙事件。但有明确图片资料证据的是CCTV10曾经调查过了1934年辽宁营口堕龙（图1）。有动物学者认为营口龙可能是长须鲸骨，初看有道理，但仔细对比一下鲸骨拼出的龙（图2）与营口龙的照片存在主要的差别：①龙角与头骨的连接处没有明显缝隙，而鲸下颌骨插在头骨上有很大的间隙；②龙角中部向外有明显的弯曲，角度接近60o，而鲸下颌骨是连续的低弧度（~10o）弯曲；③龙头骨上存在明显的眼窝洞，而鲸头骨上没有。此外，根据盛京日报的报道，龙肋骨只有五六寸长，在身体比例上远远小于须鲸的肋骨；龙骨有28（一说29）节脊椎骨，鲸骨则是57节；龙骨尾部为立板形白骨尾，而鲸骨则为逐渐变小的尖端；长须鲸头部比例约体长的三分之一，而营口龙的头骨比例明显小（小于五分之一）。所以说，营口龙为长须鲸说根本就不成立。
图1 盛京日报报道的营口龙
图2 用长须鲸骨拼出的类龙形骨架。
另外一个有确定资料的疑似龙是四川眉州瓦屋山水库的不明大型水生物，目击报告显示黑色，体长达20米，头像鲶鱼，背部拱起像鳄鱼，体像蟒蛇，可在水面形成十多米高、类似龙吸水的水柱。水下声纳和摄影显示水库70米深处巨蟒形生物存在。由于蟒蛇不可能潜入70米，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龙”了。
国内报道目击龙或类似水怪的地方不少，笔者考证认为比较可信的地区包括：松辽平原地区，四川眉州瓦屋山水库，河南驻马店铜山湖，四川甘孜州的猎塔湖，江苏高邮湖等。
其次，从濮阳西水坡考古证据（详见“互动百科(https://www.wendangku.net/doc/11419427.html,/)·西水坡星图”）看，至少从6500年前（公元前4500年）开始，龙就成为了代表星宿的一个动物。从古典哲学天地对应的基本原理上，所有星宿的代表动物必须是地上确定的实际动物，而且动物的特性必须与所代表的星宿符合，也就是说龙的某些生物学性状必须符合东方生发的性质；这种星宿-动物的对应关系是一种带有宗教情结设定，理论上排斥任何虚拟动物作为星宿代表的使用。此外，西水坡蚌塑龙产生的时间远早于中国首个统一王朝---黄帝王朝的建立（公元前2400年左右），此时龙的形象还不至于受到黄帝以后的王朝政治因素的影响，因此，西水坡蚌塑龙的发现已近彻底否定了早先学术界共识的“图腾合并说”。
实际上，二十八宿中的貉、兔、狐，（白）虎、豹，羊，獐，马，鹿，蛇，蚓，狼，狗，雉，鸡，乌，猴，猿，牛，蝠，鼠，燕，猪等23个都是现存的真实动物。龙、蛟、朱雀、犴、玄武、獬、獝这7个目前没有确定其对应动物实体。笔者认为，其中的朱雀可能就是火烈鸟（图3）；亦龟亦蛇的玄武可能就是蛇颈龙（图4）。蛇颈龙可能现在仍然存在，1977年日本渔船“瑞弹丸”号曾在新西兰克海面意外拉上来一具疑似蛇颈龙的尸体（图5）。当时矢野先生做了记录和大致的测量。注意：据他说，该动物骨骼属软骨。如果龙也是软骨的话，那么很难存在龙的化石记录。
图3 三星堆金箔中太阳神鸟的造型（左，中）和朱雀的可能原型---火烈鸟（右）。本图中野生火烈鸟为网友秦巴子在西安拍摄。
图4 玄武造型（左）及其可能的原型---蛇颈龙（复原图，右）
图 5 “瑞弹丸”号打捞的疑似蛇颈龙的尸体和矢野先生的描绘图
另外两个传说中的动物凤（图6）和麒麟，其动物实体或原型也还不清楚。一种可能凤
鸟就是朱雀，即火烈鸟。另一种可能如何新所认为，凤的原型是大鸵鸟（图7），但如果这样，凤鸟也就不在是朱雀。后世的凤鸟形象可能是两者形象的融合，加上某些孔雀、锦鸡的特征。麒麟从传说描述上应是一种背部条纹像鳞片排列的一种鹿科动物，现存比较接近的是长颈鹿（图8），但麒麟的颈部没有这么长，可能是一种短颈的长颈鹿属动物。一种古长颈鹿属的萨摩麟兽（图9）的化石骨骼和描述的麒麟很接近。
图 6 先秦（西汉）的龙凤造型和后世凤鸟形象。笔者认为，先秦中很多鸟的形象，只有龙凤成双出现时才可以确定是凤。
图7 凤鸟的可能原型---大鸵鸟和火烈鸟
图8 麒麟的传统形象和长颈鹿
图9 “萨摩麟”的头骨化石和复原图
（2）蚌塑龙形象最接近于真实龙
根据目击者对龙的描述看，西水坡的中华龙蚌塑（图10）应是最接近于真实龙的形象的。龙的形象特征为：头似牛，可有弯曲长角；嘴似鲶鱼，扁平有须；颈部似马，扁长而弯曲，可有鬛毛；背部似鳄鱼；体似蟒蛇，游动时为S形（上下？左右？）；鳞片如鱼，可张开；四爪。此外，龙的身体散发浓烈的鱼腥味，叫声如牛，游动速度很快。
目击者描述的龙之形象和传统画龙的“三停九似（自首至膊，膊至腰，腰至尾，皆相停也。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非常接近。
图10 河南濮阳西水坡M45号墓蚌塑龙
龙的形象虽然主体上和鳄类动物相似，但鳄类绝不是龙或者龙的原型。两者存在了几个关键性的不同之处：有角（但可能并非所有龙都有），似马颈般弯曲的长颈，弓背，鱼一样的可以开合的鳞片。此外，在西水坡蚌塑龙和马王堆汉墓中龙的形象中，龙张口吐舌，而鳄鱼是伸不出舌头的。
在已知的恐龙化石中，贵州发现的“新中国龙”（图9）非常符合龙的传统形象，除了
龙尾的形状外。
图9 “新中国龙”化石及复原图
显然，龙的形象如多种动物的组合体。在生物界，这种组合式的动物其实是很多的，像火烈鸟、鸭嘴兽、麋鹿、OKAPI等等。尤其是OKAPI（图10），简直就是长颈鹿和斑马的拼接物，但却是一种独立的生物物种。
（图10）OKAPI
（3）自古以来龙形象没有根本性变化
笔者强烈不认同目前学界认为龙形象经历了多种原龙纹→商龙形成→周龙完善→秦汉龙定型→后世龙发展的观点。比较从8000前到现今的龙的形象（图11），我们并没有看出有主要的或重大的变化，只是在细节上和艺术造型上各自的特色不同。
查海石堆龙（~8000年前）西水坡蚌塑龙（~6500年前）
二里头绿松石龙（~3500年前）马王堆汉墓双龙图（~2200年前）
宋以后的龙形象
图11 各时期龙的形象
学界所指认的各种原龙纹，其实没有证据确认这些图案就是龙纹，他们完全可能是各种动物的造型而已。由于龙和凤有很多相似的动物个体，因此先秦以前的动物图案，判定是否为龙或凤的必要条件应当为：①龙凤形象同时出现；②与特定星象对应；③没有其它可以合理对应的动物种类。很遗憾的是，学界在龙的“图腾合并说”的指导下，把在自己假定的龙纹形成之前的各种图腾纹都统统臆作龙纹，这并非严谨的学术或科学态度。
（4）龙是可飞行的动物？
其实，不管龙的原型是什么，关于龙最难让人理解的是：龙是一种可以腾云驾雾飞行的动物，虽然龙并没有翅膀。
在西水坡蚌塑中，又一组人骑龙的形象（图12），联想起“黄帝乘龙登天”的传说，说明在古人眼里，龙是一个可以飞腾的动物，可以带人飞行乃至带领人的灵魂升入天堂。
图12 西水坡蚌塑的人骑龙形象
在当代的目击报告中，许多人都是看到了云端中龙的身体的一部分，多数是尾部。怀疑论者一般认为，目击者可能误将未形成的龙卷风或龙卷风正在收回的尾部看成了动物的尾部。但2007年在高邮的水龙卷事件中，人们明确的在云中看到了一个快速运动的条状物体（图13），似乎是云中龙在飞行；不过，还有另一个解释是某种气流运动搅动云层，使观者看似一条龙形动物运动。
图13 江苏高邮2007龙吸水过程中观察到的似龙物体运动
另外一个据称是发生在2010年9月1日晚在西安高新区糜家桥小区上空。录像中可确定看到云中两个运动的条状物（图14），其情形和清道光八年《泌阳县志》描述的“黑雾漫天，有两条白气像碗口一样粗细，呈长条状，在空中上下翻滚”非常相似，好像两条龙在云中嬉戏。有“专家”认为是探照灯/车灯在云中形成的光影，但此解释根本不成立：录像中根本看不到探照灯形成的光柱，而且两个物体的运动看上去非常随意，不是任何固定位置或轨迹的光源可以形成的。
图14 西安2010年高新区上空的类似云中二龙嬉戏的景象（视频截图）
所以，龙是否可以飞行还是一个谜。但至少龙的某些特性以及某些自然现象（如上述录像中的现象和传说有龙的水面上经常可观察到很高的水/雾柱等等），不禁让人以为龙是一个籍腾云驾雾而飞的神奇动物。
（II）期待：谁能让中国龙飞起来？
一直以来，中国学术界在历史和某些自然的研究上都匍匐于某个权威思想或观点的指导之下。在“中华龙”的研究上，学界目前的共识是龙是虚拟动物、是多种图腾动物的组合体。但是，从上面列举的资料和逻辑推断上看，龙是一种未明的大型水生动物，期待着研究者去探索和发现。
在未来对于龙的研究中，笔者认为着重于以下方面：①首先是龙的生物学证据搜集，力图在保护好生态环境的情况下，利用水下自动摄像系统等设备获得龙的活体的图像或遗体标本。声纳系统虽然是强大的水下探索设备，但对于有须的动物来说可能对声纳敏感。此外，可用水下播放牛叫声模拟龙的叫声的方式来吸引龙；②从历史上目击龙记录中筛选整理龙的可能生物学特性和环境适应特性，并于现场研究相对应进行；③对难以理解的龙的性质，如水柱、漩涡进行现代物理学研究，从中发现新的物理机制。
遗憾的是，目前学术界对龙的所有的探索和努力都局限在上述“共识”之下。学术界对龙的否定态度似乎不需要证据，而只需要的是一个态度，即：否定龙存在的就是科学的，而肯定龙存在的就一定是非科学的。究其原因在于中国功利化和行政化的学术生态，一旦某个观点被视为权威，学界无人敢质疑和提出新观点，否则研究者可能失去其学术声誉乃至赖以生存的学术位置。类似情况在国际生物学界其实也很普遍，例如任何反对“进化论”的观点或者与其相悖和不能解释的发现无一例外的遭到封杀，而该研究者往往还被贴上神创论者的标签。在国内，情况只不过更加惨烈而已。这种学术生态之下，一方面是学术研究的僵化和缺乏原创，另一方面是学界对民间学术研究的傲慢与偏见。
怀疑论和否定论的唯一明确理由是“没有发现龙的动物学标本证据”，显然，这个理由是不充分的。其它否定龙存在的理由诸如生物学和物理学困惑，包括：①像龙这样大型的水生生物需要很多的食物来源，在现在的环境条件下，单个活体都难以存在，更无法养活足以持续繁衍的物种群体了；②龙的物种在“进化论”中难以找到其位置；③龙的形象明显如多种动物的组合体；④传说中龙的性质特别是在云中飞行，难以用现代生物学和物理学进行解释等，可能还有非学术的原因，例如⑤国外研究者已经否定了中国龙的存在，他们也不喜欢中国以神秘而强大的龙为图腾，而更希望中国的图腾是憨厚无争的“熊猫”；⑥“图腾合并说”更利于和谐社会的建立等。
在中国龙的历史演化上，当今学界的观点生硬将龙之形象演化套入从“原龙”到“整合”到“成形”的模式之中，这与将中国历史生硬的套入西方“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
现代社会”的模式非常类似。此类观点通常都是按观点的需要挑选考古证据，而无视证据的完备性和时间上的合理性，因而，严格讲都是非逻辑的，并无助于揭示历史和文化发展的规律和真相。
顺便提提科普界。CCTV的许多动物科普节目中，介绍中充斥的是“致命”、“天生杀手”、“武装到牙齿”、“攻击”、“竞争”、“适者生存”、“弱肉强食”……之类的语言，引导观众去认为“动物凶猛”！这样的节目能引导观众去爱动物吗？能教育观众去与自然和谐吗？如果换一个思路，让观众知道“人们对动物和一切未知物的恐惧其实源于对他们的不了解”，或者“每种物种在一个平衡的生态环境中都发挥着难以替代的功能”，观众还会害怕动物、还会去破坏自然吗？
上述科普失败的原因，首先是商业化、新闻化的影响，耸人听闻和制造恐怖是吸引观众的有效手段。但更深刻的本质却是真正探索精神的确实，诚如复旦大学杨玉良校长指出的“人类对知识的崇拜已经超过了对思想的崇拜”。科普教育一方面是宣传知识，但是更重要的是能引人思考，去探究乃至怀疑前人的结论。科普工作即使不能此时提出新观点，也应当启发众人去思考新的想法。如果中国科普总是去采用已定的思维模式，去证明某种定论，那将是中国科普的失败，是中国教育的失败。
回到龙的探索，从常规思路上讲，上述生物学和物理学困惑确实让人怀疑龙的存在。但如果突破常规，则会发现这些问题都可能，并且其答案和传说中龙的特点符合。如果龙像海鬣蜥一样懂得“缩骨大法”，在食物缺乏时可让身体变小，那么生存便不是问题，而且符合了龙“可大可小”的传言；如果龙可像鲨鱼一样进行单性生殖，那么种群数量对繁殖延续也不再成障碍；在生物演化过程中，龙可能是从鱼类向两栖类进化中保存了鱼鳞特征的特殊一支。
然而，依然存在的最大的障碍是：龙的飞行。龙是没有翅膀的水生生物，如何实现在云雾中飞行呢？马小星认为龙可能用某种方式利用大风雨和喷水动力而腾空，具体机制还不清楚。某种符合物理学和化学原理的龙飞行的机制是可能存在的。事实上，笔者曾经想到了一个在大风雨条件下、利用自然力和生物化学反应提供动力实现龙飞行的方案，有待进一步实验验证。
在本文的结尾处，笔者期待学术界和民间研究者用更具创新的思路、更加的投入和努力开展对“中华龙”的研究，突破其中关键障碍。当今社会，西方已经走入了发展性经济的死胡同之中，只有重新用中国传统哲学的智慧，对人类的历史和未来产生全新的思维，才能引导世界未来的发展转型。而龙的再发现中所产生的思想方法将是其中的关键；如果“中华龙”能够重新腾飞，中华和世界都将重新飞腾。
让我向所有龙的传人发问：“谁能让中国龙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