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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墓志与金花冠_唐李墓志_读后_李明

砖墓志与金花冠_唐李墓志_读后_李明
砖墓志与金花冠_唐李墓志_读后_李明

砖墓志与金花冠*

——《唐李墓志》读后

ABSTRACT:The tomb of Li Chui is a small-sized tomb among that of the Tang Dynasty, and the grave goods and the brick epitaph with cinnabar-written inscription are also very inferior. However, a set of the exquisite practical utensils represented by the jewelry-adorned headgear were also unearthed from this tomb, which made a sharp contrast with those coarse grave goods and crude brick epitaph. Through the interpretation of the epitaph text, this paper made clear the status of the tomb occupant; referring to the political systems and social life customs, this paper also tried to give the reason for forming this contrast.

KEY WORDS:Li Chui's Epitaph of the Tang Dynasty; Status of the Tomb Occupants; Contrast

摘 要:唐李倕墓规模较小,随葬明器和朱书砖墓志极为普通,但该墓出土了一批以金花冠为代表的制作精美的实用器物,两种随葬器物形成反差。本文通过对墓志文本释读,廓清了墓主的身份,并以唐代制度和社会生活习惯参证分析,尝试提出形成这种反差的原因。

关键词:唐李倕墓志 墓主身份 反差

李 明

(陕西省考古研究院, 陕西 西安 710054)

在历史时期考古中,墓志是常见的出土物,也是关于出土该墓志墓葬的一切研究立论的基础。对于墓志文字的解读,将极大地促进我们理解和应用考古材料。

2001年12月,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在西安市雁塔区西安理工大学曲江校区发掘了唐宣德郎、前直弘文馆侯莫陈某夫人李倕墓[1]。该墓虽然是一座规格中等的单室土洞墓,随葬陶俑等明器规格较低,但同时出土的以金花冠(图一)为代表的随葬实用器物却异常精美和罕见。该墓出土的《唐李倕墓志》,全称《大唐宣德郎前直弘文馆侯莫陈故夫人李氏墓志铭并序》,立于唐开元二十四年(736),系砖质朱书,志文仅有区区二百余字,形制不大,制作亦不精(图二),与同时期品官夫人或贵族妇女的大型石刻墓志相比尽显寒酸。同墓出土的随葬器物有如此之大的反差,是一种值得深入探究的现象。笔者以《唐李倕墓志》志文的记载,

结合该墓的考古发现,并参证以唐代制度和社会生活习惯,对这种看似矛盾的现象尝试提出解释,一家之言,谨供研究者参考。

图一 唐李倕墓出土金花冠(修复后)

*基金项目:本研究院得到陕西省文物局“陕西省考古研究院院藏历代墓志整理与研究”专项整理基金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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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李倕夫妇的身份

一般来说,唐代墓葬中随葬器物的多寡、规格与墓主人的身份成正比,即生前地位高、官职大的人,墓内随葬器物数量多、质量高。根据考古发掘迹象,西安理工大学曲江校区二号墓内仅葬一人,经鉴定墓主遗骨为年轻女性,无疑就是李倕本人。李倕去世时年仅25岁,身份是宣德郎、前直弘文馆侯莫陈某的夫人。在等级森严的唐代社会,妇女未嫁从父、既嫁从夫,李倕既然已经结婚,其身份地位直接取决于她丈夫的身份地位。那么李倕夫妇在开元二十四年时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这必须从墓志文和唐代制度、社会生活习惯中探寻答案。

李倕(712~736),字淑娴,李唐宗室女。志文明载其五代祖为唐神尧皇帝即唐高祖李渊。曾祖李元名,唐高祖第十八子,封舒王。祖李亶,封豫章郡王,外任刺史。武后当政,大杀李姓宗室诸王,载初元年(689)七月,亶系诏狱死,元名坐迁利州,寻

被杀。唐中宗反正,恢复了李元名的官爵,并追赠司徒。但当时其少子鄅国公李昭也已过世,只好以李亶的儿子李津承嫡为嗣舒王。李倕系嗣舒王李津之第二女,与时任皇帝李隆基为平辈远亲。李倕世系清楚,祖上封爵、名讳与两《唐书》所载一致[2],但可能是由于墓志简略的缘故,并未提及其曾祖李元名。李倕的世系可整理如下:

唐高祖皇帝李渊-舒王李元名-豫章郡王李亶-嗣舒王李津-李倕

所谓嗣王,专指亲王之子承嫡者。李津应该是以舒王李元名当时还在世的排名最前的孙子的身份继承

了祖父的亲王爵位,以

此称为“嗣舒王”。唐制,王之女封县主,视正二品,但需要皇帝下制书正式册封。没有制封,即便是亲王的女儿也不能获得爵位。李倕约生于先天二年(712),其父李津开元中还任过左威卫将军[3],所以直至李倕出嫁,李津可能都在世。在赠官之风兴盛的开元年间,以李津的门第,如果与皇帝或者权臣关系好的话,为第二女李倕讨个制封应该不是难事。但李倕终生都无封爵,个中缘由不得而知。所以,直至下葬,李倕的身份仅仅是正七品下阶官员的夫人而已,其出身于贵族,而本人似已脱离了贵族阶层。

李倕约在十五岁“升笄之岁”的年龄结婚。其夫侯莫陈氏在开元二十四年(736)时的官职是“宣德郎、前直弘文馆”。宣德郎,正七品下阶文散官,这是侯莫陈氏当时的“本阶”,通俗地讲就是他当时做官、领俸禄的级别。直弘文馆,即弘文馆直学士。弘文馆隶门下省,妙简贤良为学士,掌详正图籍,授教生徒。弘文馆学士无员数,皆以他官兼任,

五品以

图二 唐李倕墓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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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称学士,六品以下为直学士。因侯莫陈氏本阶宣德郎为正七品下阶,因称“直弘文馆”。所谓“前直弘文馆”,意即从直弘文馆职务上已卸任。很有可能的情况是秩满待选,等待吏部委任新的职位。查《元和姓纂》侯莫陈条,为数不多的该姓人物在唐代最多也只做到外州刺史和郎官之类的官职。李倕的丈夫——这位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的侯莫陈氏,即便后来有所升迁,仕途也不过如此了。

侯莫陈氏之姓源于北族,为鲜卑大姓之一,“自魏至宋,代有闻人”[4]。虽然早在北周时,侯莫陈氏曾贵为八柱国之一,但到了隋代,就已经被称为“虏”而排斥在士族婚姻之外。侯莫陈氏在唐代完全算不上高门大族,可考的与帝室联姻也只有唐玄宗第十六子永王李璘妃侯莫陈氏一例,而永王李璘被正史描写为“貌陋,视物不正”[5],后在安史之乱中因抗命不遵为乱兵所杀,最终废为庶人。这唯一的一桩婚姻也并不值得夸耀。

以唐金乡县主夫妇墓与李倕墓相比较,也可以观察到墓主身份决定墓葬级别以及唐代夫妇合葬制度的特点。金乡县主的丈夫于隐葬于天授元年(690),本阶为朝散大夫(从五品下阶),职事官为蜀州司法参军(从七品下阶),墓葬形制为3个天井的单室土洞墓。即便金乡县主是有封爵的正二品外命妇,在开元十二年(722)与其夫于隐合葬时也只能以规格较高的彩绘随葬陶俑来显示自己的身份,而不能另建符合自己身份的大型墓葬[6]。李倕墓形制也是3个天井的单室土洞墓,但墓葬规格小于金乡县主夫妇墓,随葬墓志和陶俑就相差很远。假设李倕的丈夫侯莫陈氏以后做到了更高级别的官员而又需要与李倕合葬的话,必定在合葬时会另建新墓,重新置办更为高级的随葬明器。如果这种可能性存在,那么李倕下葬时就没有必要耗时耗资置办更好的随葬器物和石刻墓志。从李倕高贵的娘家、有子嗣和丧礼时间的紧凑程度看,这种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

概言之,李倕的丈夫在开元二十四年时身份并不尊贵,只是等待铨选的一名普通的下级官吏。而李倕本人的出身亦未能带给她尊贵的封爵,因而不能使用高级的随葬明器。李倕墓出土的砖墓志和陶俑等随葬明器制作粗率,也可能是出于今后合葬的考虑。该墓的墓葬形制和所出土的常规随葬明器与其生前的身份等级是基本符合的。

二、李倕的家境

李倕在下葬时,头戴金花冠,身上还佩戴三组佩饰:一组位于胸部,是用珍珠串连接而成的璎珞;另两组形制相同,是分别佩于身前腰部以下两侧的垂饰组合[7]。金花冠和佩饰使用金、珍珠、蚌壳、绿松石、玛瑙、水晶、红宝石等经过复杂工艺制作而成,几乎用到了唐代所能够取得的大部分珍贵材料,令所有亲眼目睹这些珍宝的人们叹为观止。文物保护专家经过五年的精心清理和修复方才基本复原,想必当年制作也极为费工。回过头再来看金乡县主墓,墓室内也残留有金花冠的部件,虽已无法复原,但其华美程度应当不逊于李倕的冠饰。我们当然没有证据说侯莫陈家为李倕仿制了一套县主级别的首饰,但这套首饰的华贵和价值是不言而喻的。

侯莫陈家为李倕随葬的装殓和实用器规格之高、制作之精着实令人刮目,很难想象一般家庭会如此之奢侈,将这些旁人艳羡的珍玩一股脑埋进一座不起眼的小墓里。墓志说李倕“终于京兆胜业之里第”,也就是她生前的家在长安城胜业坊内。胜业坊由于距离皇城和东内兴庆宫都很近,坊内确实居住过不少达官贵人,如唐玄宗弟薛王业、银青光禄大夫薛绘、左散骑常侍徐坚、太仆卿驸马都尉豆卢建、礼部尚书席豫、中书舍人朱巨川、特进行左金吾卫大将军清河郡开国公康阿义屈达干等[8]。这也间接说明,能在胜业坊买得起宅第的人,其家境应当相对殷实。与亲王府结姻的事实,也可以说明侯莫陈家绝非平民,李倕的公公极有可能是中、上级官员或者家资富有的地主。

从李倕丈夫侯莫陈氏的职事官背景分析,其家庭经济状况亦应较为优越。弘文馆直学士虽无品阶,但在人才济济的中央权力机构门下省内任职,主要职掌整理图书和教授生徒,入职必须具备较强的文化素养和良好的家庭背景。而且在弘文馆这种清显部门任职,除门荫或显宦举荐等途径外,则需要明经甚至进士擢第出身。侯莫陈氏的家庭应该具备一定的经济能力和政治地位,才能支持他完成学业进而谋得弘文馆直学士的职事。另外,既然是姻亲,李倕的娘家为侯莫陈氏谋职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为女婿活动个无品阶的清职比为女儿讨个正二品县主的制封要容易得多。

三、反差的形成

李倕从逝世到下葬之间只有短短的15天,筹备丧礼的时间非常仓促,可能的原因如上文所揭,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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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后的合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普通的低档随葬明器可以到长安城内的凶肆购买现成的,请人撰文、书丹、镌刻正式的石刻墓志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出于匹配身份的原因,只能以书而不刻的砖墓志代替。反观墓内随葬的一组精美的铜器、银器及漆器,从金花冠到螺钿镜,都是高价值的服饰、器物,与寒酸朴素的陶俑和砖墓志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些珍贵服玩不可能在短期内置办齐全而专供随葬,只能是墓主生前使用的实用器。墓内随葬价值较高的实用器,即便是在唐代高等级墓葬中也不常见。考虑到李倕的出身,笔者大胆推测,这些铜器、银器等器物很可能就是她的出嫁妆奁,本身就来源于嗣舒王府,规格和价值自然很高。高级彩绘陶俑和精美的石刻墓志,侯莫陈家经济上完全能够负担,但“逾制”和“僭越”的罪名可是碰不得的。

唐代职事官一般任期为四年,李倕去世时,侯莫陈氏已去职直弘文馆。如果夫妇年龄相差不大的话,二人结福十年,则后者任职直弘文馆是出于嗣舒王府举荐的可能性非常大。更为重要的是,以“前直弘文馆”的资历,在重门第和出身的唐代社会,有着广阔的仕途前景,是选任高级职位的优良跳板。任职期间的考课固然重要,待职期间的表现也是谋得美差的必要条件。偏偏侯莫陈氏在这个阶段丧妻,而且亡妻还出身于宗室,如何安排葬礼就必须认真予以考虑了。既要让娘家和亲友对葬礼感到满意,又要避免因随葬器物豪华而被目为“奢侈”甚至“越制”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对于随葬器物必须要予以区别。

李倕为人妇十年,刚刚“有子在于襁褓”,为侯莫陈家留下了子嗣而又蕣华早逝,夫家之悲痛是可想而知的,为她举办隆重的葬礼和随葬高价值实用器是表达情感的有效方式。但是真的仅仅是出于丧妻之痛吗?“由于死者在生人的情感世界和现实利益中有很大的影响力,后人常常要借助死者的丧葬活动表达自己的愿望和目的。”[9]李倕葬礼的细节也许蕴含的远远不止于情感,姻亲嗣舒王府的认同、社会舆论的认可,在侯莫陈氏等待铨选叙职的关键时刻,极有可能会迅速发挥意想之内的效果。

附:《唐李倕墓志》录文

大唐宣德郎前直弘文馆侯莫陈故夫人李氏墓志铭并序/

夫人讳倕,字淑娴。五代祖 圣唐神尧皇帝,豫章/郡王亶之孙,嗣舒王津之第二女也。夫人德茂琼源,□□/兰绪,生于盛邸,长自河间,柔顺禀于天心,礼约非于师训。及/升笄之岁,苍雁来宾,皮帛表仪,出配君子。承富贵之裔,逾/□组紃之功;处罗绮之荣,无忘澣濯之色。岂谓膏肓构疾,/药石无征,云雨灭于阳台,魂魄归于泉路。粤以大唐/开元廿四年正月七日,春秋廿有五,终于京兆胜业之里第。/即以其年月廿二日,迁厝于龙首原,礼也。晨笳警路,/哀挽成吟,里绝相声,行多恸咽。有子在于襁褓,未/经吹棘之悲,亲戚感而临棺,终痛弥天之别。乃为/铭曰: /

翠崿之北, 皇城之东。伤彼白玉,沉于此中。孤□/旷野兮生荒草,千秋万岁兮多悲风。 /

注释:

[1] 《唐代李倕墓—考古发掘、保护修复研究报告》(德

文版),德国美茵兹罗马—日耳曼中央博物馆出版

社,2013年11月。Susanne Greiff Romina Schiavone Zhang Jianlin Hou Gailing Yang Junchang,Das Grab der Li Chui InterdisziplinaereDetailstudienzueinem Tang-zeitlichenFundkomplex ,Verlag des Roemisch-

Germanischen Zentral museums,2013. 本书的中文版即将

付梓。

[2] 《新唐书》卷七十九《高祖诸子传》第3558页,中华书局,

1975年。

[3] 同[2]。

[4] 姚薇元:《北朝胡姓考》第182页,中华书局,1952年。

[5] 《旧唐书》卷一〇七《玄宗诸子传》第3264页,中华书局,

1975年。

[6] 西安市文物保护考古所:《唐金乡县主墓》,文物出版

社,2002年。

[7] 李倕墓金花冠和佩饰都已修复完成,目前陈列于陕西省

考古研究院考古陈列室展线上。

[8] [清]徐松撰、李健超增订:《增订唐两京城坊考》第

121~124页,三秦出版社,1996年。

[9] 齐东方:《唐代的丧葬观念习俗与礼仪制度》,《考古

学报》2006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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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厚墓志铭》原文和翻译

柳子厚墓志铭》原文和翻译 子厚讳宗元。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曾 伯祖奭为唐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 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江南,其后以不能 媚权贵,失御史,权贵人死,乃复拜侍御史。号为刚直,所与游皆当世名人。 子厚少精敏,无不通达。逮其父时,虽少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见头角,众谓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学宏词授集贤殿正字。俊杰廉悍,议论证据今古,出入经史百子,踔厉风发,率常屈其座人;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 贞元十九年,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顺宗即位,拜礼部员外郎。遇用事者得罪,例出为刺史;未至,又例贬永州司马。居闲益自刻苦,务记览,为词章泛滥停蓄,为深博无涯涣,而自肆于山水间,其文《始得西山宴游记》中有云:“然后知吾向之未始游,游于是

乎始 元和中,尝例召至京师,又偕出为刺史,而子厚得柳州。既至,叹曰:“是岂不足为政邪! ”因其土俗,为设教禁。其俗以男女质钱,约不时赎,子本相侔,则没为奴婢。子厚与设方计,悉令赎归;其尤贫力不能者,令书其佣,足相当,则使归其质,为州人顺赖。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比一岁,免而归者且千人。 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当诣播州。子厚泣曰:“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穷,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元母子俱往理。”请于朝,将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梦得于是改刺连州。呜呼,士穷乃见节义。 子厚前时少年,勇于为人,不自贵重顾藉,谓功业可立就,故坐废退,故卒死于穷裔。材不为世用,道不行于时也。使子厚在 台省时,自持其身。斥时有人力能举之,且必复周 不穷。然子厚斥不久,穷不极,虽有出于人,其文学辞章,必不能自

《贾昌明传》阅读练习

《贾昌明传》阅读练习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各题。 贾昌明,字子明,其先南皮人。少则庄重谨密,治经章解句达,老师宿学,誉叹以为贤己。孙爽领国子监,一见待以公相,数言其学问当在人主左右。天禧元车,献文章,召试,赐同进士出身,除常州普陵县主簿。景估元年,积官至尚书都官员外郎,乃始置崇政殿说书,而以其为之。昌明于传注训诂不为曲释至先王治心守身经理天下之意指物譬事析毫解缕言则感心自仁宗即位,大臣或操法令断天下事,稽古不至秦、汉以上,以儒术为疏阔,然上尝独意乡尧、舜、三代,得昌明以经开说,则慨然皆以为善,而昌明由此显矣。 未几,遂以知制诰、龙图阁直学士权判吏部。河北虫旱,以昌明安抚,举能诎奸,于利害多所兴除。又以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刘平为西夏元吴所得,边吏以降敌告,议收其族,昌明言:“汉杀李陵母妻子,陵不归而汉悔;真宗抚王继忠家,后赖其力,且平事固未可知。”乃不果收。 庆历二年,契丹来求地请婚,昌明主其使,责以信义,告之利害,客绌服不能发口。执政议使契丹攻元昊,昌明曰:“契丹许我而有功,则必骄以弱我,而责报无穷已。且唐中极衰时,听吐蕃击朱泚,陆贽尚以为不可,后乃知吐蕃阴与泚合,而阳言助国,今独安知契丹计不出此?”乃言所以待契丹者凡六事,上皆行其策。 七年,乃除武胜军节度使兼河北安抚使。王则谋举大名府反河南、北,使其党挟书妄言,冀得近昌明,昌明疑其为奸,考问具服,则惶

急不及会,独婴贝州以反。昌明即使部将王信、孟元、郝质驰兵操攻,且自出搏贼。贼所以擒灭,功居多。治平二年六月告疾,七月成寅薨于第,赠司空兼停中,谥曰文元。 (节选自《王文公文集》) 13.下列对文中画波浪线部分的断句,正确的一项是() A.昌明于传注训诂/不为曲释/至先王治心守身经理天下之意/指物譬事/析毫解缕/言则感心 B.昌明于传注训诂/不为曲释至先/王治心守身经理天下之意/指物譬事析毫/解缕言则感心 C.昌明于传注训诂/不为曲释至先/王治心守身经理天下之意/指物譬事/析毫解缕/言则感心 D.昌明于传注训诂/不为曲释/至先王治心守身经理天下之意/指物譬事析毫/解缕言则感心 14.下列对文中加点词语的相关内容的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 A.主簿,文官名,主管文书、簿籍及印鉴。 B.三代,是对中国历史上的夏、商、周三个朝代的合称。 C.权判,兼职代理官职,与摄、署同。 D.契丹,与宋并立的少数民族政权,后改为金。 15.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贾昌明性情庄重,治学严谨。他对经书的理解让一些饱学之士自愧不如,连国子监的孙奭也认为,凭他的学问应该常伴皇上身边。 B.贾昌明熟通历史,直言敢谏。在担任御史时,他借助李陵和王继忠

《柳子厚墓志铭》阅读答案(附翻译)

阅读下面文言文,回答6-9小题。子厚讳宗元。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曾伯 祖奭为唐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 为县令江南,其后以不能媚权贵,失御史,权贵人死,乃复拜侍御史。号为刚直,所与游皆 当世名人。 子厚少精敏,无不通达,逮其父时,虽少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见头角;众 谓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学宏词,授集贤殿正字。俊杰廉悍,议论证据今古,出入经史百子, 踔厉风发,率常屈其座人;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 荐誉之。贞元十九年,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顺宗即位,拜礼部员外郎。遇用事者得罪, 例出为刺史;未至,又例贬永州司马。居间益自刻苦,务记览,为词章泛滥停蓄,为深博无 涯涘,而自肆于山水间。元和中,尝例召至京师,又偕出为刺史,而子厚得柳州。既至,叹 曰:“是岂不足为政耶!”因其土俗,为设教禁,州人顺赖。其俗以男女质钱,约不时赎,子 本相侔,则没为奴婢。子厚与设方计,悉令赎归;其尤贫力不能者,令书其佣,足相当,则 使归其质。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比一岁,免而归者且千人。衡湘以南为进士者,皆以子厚 为师,其经承子厚口讲指画为文词者,悉有法度可观。 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当诣播州。子厚泣曰:“播州非人 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穷,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无母子俱往理。”请于朝,将 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梦得于是改刺连州。呜呼! 士穷乃见节义。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征逐,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 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 落陷阱,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而其人自视 以为得计。闻子厚之风,亦可以少愧矣。子厚前时少年,勇于为人,不自贵重顾藉,谓功 业可立就,故坐废退。既退,又无相知有气力得位者推挽,故卒死于穷裔,材不为世用,道 不行于时也。使子厚在台省时,自持其身,已能如司马、刺史时,亦自不斥;斥时有人力能 举之,且必复用不穷。然子厚斥不久,穷不极,虽有出于人,其文学辞章,必不能自力,以 致必传于后如今,无疑也。虽使子厚得所愿,为将相于一时,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 辨之者。 子厚以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八日卒,年四十七。以十五年七月十日,归葬万年先人墓侧。 子厚有子男二人:长曰周六,始四岁;季曰周七,子厚卒乃生。女子二人,皆幼。其得归葬 也,费皆出观察使河东裴君行立。行立有节概,重然诺,与子厚结交,子厚亦为之尽,竟赖 其力。葬子厚于万年之墓者,舅弟卢遵。遵,溥涿人,性谨慎,学问不厌。自子厚之斥,遵 从而家焉,逮其死不去。既往葬子厚,又将经纪其家,庶几有始终者。铭曰:是惟子厚之室, 既固既安,以利其嗣人。(选自《柳子厚墓志铭》) 6.下列句中加点词语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A.虽少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 能:凭能力B.谓功业可立就,故坐废退坐:因他人获罪而受牵连C.斥时有 人力能举之,且必复用不穷穷:穷尽D.为深博无涯涘,而自肆于山水间肆: 放任,纵情 7.下列各句中加点字的意义和用法都相同的一组是()虽少 年,已自成人且万无母子俱往理A. B. 虽使子厚得所愿,为将相于一时免而归者且千人比一岁,免而归者且千人 以彼易此,孰得孰失 C. D. 一旦临小利,仅如毛发比 其俗以男女质钱 8.下列语句括号中补出的词语,与文意不一致的一项是 ()A. 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于)江南B. 斥时(若)有人力能举之, 且必复用不穷C. 踔厉风发,率常屈其座人;(故)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D. 其经承 子厚口讲指画为文词者,(亦)悉有法度可观。 9.下面的理解和分析不符合文意的一项是

十二生肖决定命运的种种传说

十二生肖决定命运的种种传说 生肖决定命运说产生以后,人们附会出了许多传说。考察这些传说是怎样以讹传讹的,对于认识和防止类似现象具有重要意义。 生肖决定命运说的传说,在史籍中屡见不鲜,《史记;高祖本纪》对刘邦的记述,就是影响较大的一个。 书中记载,刘邦的母亲在大泽旁边休息的时候,梦见自己在天地晦冥、雷电交加中与神人交媾。这时刘邦的父亲刘太公恰巧赶来,发现有蛟龙伏在刘母身上。刘母于是怀孕,生下了刘邦。 由于是感龙而生,刘邦生得高鼻龙颜,胡须很漂亮,左股上还有72颗黑痣。据说这黑痣象征一年中属于赤帝的72日,代表五行中的火德。 刘邦也确有一些与众不同之处。比如刘邦喝醉了酒躺在一处,卖酒者竟发现他身体的上方有龙隐现。有一次他到咸阳服徭役,当看到秦始皇和他的仪仗队走过的时候,喟然叹息说:“大丈夫应当这样!” 最奇异的是斩白蛇起义的故事。刘邦以亭长的身份为本县送人到骊山去服繇役,半路上逃走了很多人。刘邦心想等到了地方,人也逃光了,还不如放了所有人,可以做个人情。但当他宣布这个决定的时候,却有十余人愿意跟随他。于是刘邦带着大家另寻出路。当他们摸黑穿过沼泽地的时候,遇到一条大蛇挡住了去路,刘邦乘着酒意,一剑把蛇斩为两段。后来有人发现,一位老妪在夜里哭泣,说她的儿子是白帝之子,化为蛇,当道而卧,被赤帝之子斩了。说完倏忽不见。

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以后,刘邦带人积极响应,从此成为反秦的一支生力军,最后打败与他争夺天下的项羽,建立了汉朝。 刘邦的身世和故事,被司马迁描写得神乎其神。然而刘邦属蛇,怎么会是感龙而生,并生而龙颜?刘邦的命运若是龙决定的,那就与蛇没有关系;若是蛇决定的,就无需龙参与其中。决定刘邦“真龙天子”命运的到底是龙还是蛇? 我们这样的质问,在古人看来也许算不得问题,因为龙与蛇在古人眼中是一样的。在古代神话中,中华民族的始祖伏羲和女娲就都是人首蛇身。东汉王延寿的《鲁灵光殿赋》中,也有“伏羲鳞身,女娲蛇躯”的字句。但河南省南阳汉代画像石上作交尾状的伏羲和女娲,却长着脚,是人首龙身。东汉王充的《论衡;讲瑞篇》,干脆认为龙有时像蛇,蛇有时像龙。据闻一多先生考证,龙是从蛇演变而来,所以龙蛇之间没有不可逾越的界限。民间至今称蛇为小龙,也证明这一点。 照此说来,决定刘邦的帝王命运的,好像说龙说蛇都可以。可是龙和蛇既然在十二生肖中并列出现,毕竟不容混为一谈。所以刘邦的故事虽出于《史记》这样一部名著,作为生肖决定命运说的根据,仍难以服人。 类似的例子还有唐玄宗李隆基。历史上盛传“唐明皇生于乙酉而好斗鸡”的说法,据说正是斗鸡这个嗜好,使他以堂堂帝王之尊,落荒而逃,千里入蜀,半路上不得不下令处死心爱的贵妃杨玉环,还险些断送了自己的江山。 应当说,唐玄宗是一个颇有作为的帝王。唐中宗死后,韦后临朝称制,结党营私,正直的大臣屡遭诬陷,舞文弄墨的酷吏坐至显荣。李隆基联合太平公主等人,诛除了韦后一伙,使国家避免了重新陷入后宫称制局面的危难,的确功高日月。即皇帝位以后,李隆基努力整顿吏治和民风,发展经济和文化,开创了近三十年的太平盛世——“开元之治”,以至“庙堂之上,无非经济之才;表著之中,皆得论思之士”,“烽燧不惊,华戎同轨”,“垂髫之倪,皆知礼让;戴白之老,不识兵戈”。 但是,越是能干的帝王,吃起老本来就越可怕。天宝以后,李隆基重用李林甫、杨国忠等奸佞之臣,把大量时间和精力花在他所宠爱的杨贵妃身上,还不惜动用皇权斗鸡取乐。唐代陈鸿的《东城老父传》记载: 老父姓贾名昌。……贾昌7岁的时候矫捷过人,能从柱子爬上屋梁,善于应答,能听懂鸟语。玄宗在藩邸时,就喜欢民间清明斗鸡的游戏,及至即了皇帝位,就在两宫之间修建鸡坊,在长安求得“金豪”、“铁距”、“高冠”、“昂尾”等名种雄鸡上千只,养在鸡坊。又从六军的后代中选择五百人驯养雄鸡。 有一次,唐玄宗出游,见贾昌在云龙门道旁弄木鸡,就召他入宫,让他做鸡坊小儿。玄宗把他召到殿庭测试,无不合意,于是命他为五百小儿的头儿。贾昌为人忠厚,做事严谨,玄宗非常喜欢他,金帛的赏赐几乎每天都送到贾昌的家中。 开皇十三年,贾昌用笼子装了三百只雄鸡,随玄宗去东岳泰山去封禅。贾昌的父亲死在泰山下,玄宗特许依礼将尸体送回雍州埋葬。当时,县官为此准备葬器和

韩愈:柳子厚墓志铭

韩愈:柳子厚墓志铭 引导语:《柳子厚墓志铭》是唐代文学家韩愈的一篇散文,题中柳子厚即柳宗元。文章着重论述柳宗元治理柳州的政绩和文学风义。柳子厚墓志铭 韩愈 子厚,讳宗元。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曾伯祖奭,为唐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江南。其后以不能媚权贵,失御史。权贵人死,乃复拜侍御史。号为刚直,所与游皆当世名人。 子厚少精敏,无不通达。逮其父时,虽少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见头角。众谓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学宏词,授集贤殿正字。俊杰廉悍,议论证据今古,出入经史百子,踔厉风发,率常屈其座人。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 贞元十九年,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顺宗即位,拜礼部员外郎。遇用事者得罪,例出为刺史。未至,又例贬永州司马。居闲,益自刻苦,务记览,为词章,泛滥停蓄,为深博无涯涘。而自肆于山水间。 元和中,尝例召至京师;又偕出为刺史,而子厚得柳州。既至,叹曰:“是岂不足为政邪?”因其土俗,为设教禁,州人顺赖。其俗以男女质钱,约不时赎,子本相侔,则没为奴婢。子厚与设方计,悉令赎归。其尤贫力不能者,令书其佣,足相当,则使归其质。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比一岁,免而归者且千人。衡湘以南为进士者,皆以子厚为师,其经承子厚口讲指画为文词者,悉有法度可观。 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当诣播州。子厚泣曰:“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穷,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无母子俱往理。”请于朝,将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梦得于是改刺连州。呜呼!士穷乃见节义。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徵逐,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发比,

文言文古诗鉴赏《柳子厚墓志铭》

古诗鉴赏《柳子厚墓志铭》 【作品介绍】 《柳子厚墓志铭》题中柳子厚即柳宗元。文章综括柳宗元的家世、生平、交友、文章,着重论述其治理柳州的政绩和文学 风义。韩愈赞扬柳宗元的政治才能,称颂其勇于为人,急朋友 之难的美德和刻苦自励的精神。 【原文】 柳子厚墓志铭 作者:[唐]韩愈 子厚,讳宗元(1)。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2)。曾伯祖奭(3),为唐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4),死高宗朝。皇考讳镇(5),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江南(6)。其后以不能媚权贵(7),失御史。权贵人死(8),乃复拜侍御史(9)。号为刚直(10),所与游皆当世名人(11)。 子厚少精敏,无不通达。逮其父时(12),虽少年,已自成 人(13),能取进士第(14),崭然见头角(15)。众谓柳氏有子矣(16)。其后以博学宏词,授集贤殿正字(17)。俊杰廉悍(18), 议论证据今古(19),出入经史百子(20),踔厉风发(21),率常 屈其座人(22)。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 令出我门下(23),交口荐誉之(24)。 贞元十九年,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25)。顺宗即位,拜礼

部员外郎(26)。遇用事者得罪(27),例出为刺史(28)。未至, 又例贬永州司马(29)。居闲(30),益自刻苦,务记览(31),为 词章,泛滥停蓄(32),为深博无涯涘(33)。而自肆于山水间(34)。 元和中,尝例召至京师;又偕出为刺史(35),而子厚得柳州(36)。既至,叹曰:“是岂不足为政邪(37)?”因其土俗(38),为设教禁(39),州人顺赖(40)。其俗以男女质钱(41),约不时 赎(42),子本相侔(43),则没为奴婢(44)。子厚与设方计(45),悉令赎归(46)。其尤贫力不能者,令书其佣(47),足相当,则 使归其质(48)。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49),比一岁(50),免而 归者且千人。衡湘以南为进士者(51),皆以子厚为师,其经承 子厚口讲指画为文词者,悉有法度可观。 (52)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 (53),当诣播州(54)。子厚泣曰:“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 在堂(55),吾不忍梦得之穷(56),无辞以白其大人(57);且万无母子俱往理。”请于朝,将拜疏(58),愿以柳易播(59),虽重 得罪(60),死不恨。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61),梦得于是改刺 连州(62)。呜呼!士穷乃见节义。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徵逐(63),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64),握手出肺肝相示(65),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66),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发比(67),反眼若不相识。落陷穽(68),不一引 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

柳子厚墓志铭 原文和译文

《柳子厚墓志铭》译文和原文 译文 子厚,名宗元。七世祖柳庆,北魏时官至侍中,封济阴公。曾伯祖柳奭,在唐朝曾出任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一同得罪了武后,死于高宗朝。父柳镇,为就便侍奉母亲,放弃了太常博士的任命,请求到江南去做县令。后来又因为不能迎合权贵,失去了殿中侍御史的官职,直到那个权贵死了,才重新被用为侍御史。为人以刚直著称,所交往的朋友都是当时很有名望的人。 子厚小时候就精锐敏捷,通达事理。当他父亲还在世时,他虽然年纪轻,已经独立成人,能够考中进士,显露出超凡的气象,众人都说柳家有了个好儿子。以后又应博学宏词科考试合格,授集贤殿正字。他才能出众,端方坚毅,每有议论往往引据古今事典为证,贯通经史百家学说,识见高远,意气风发,经常使在座的人为之折服。他的名声因此大振,一时间人人都向往和他交游。那些公卿显要们,也争着要把他收到自己的门下,异口同声地赞誉举荐他。 贞元十九年,他由蓝田县尉晋升为监察御史。顺宗即位后,出任礼部员外郎。这时遇上当权的人获罪,他被视为一党,同被遣出京城做州刺史。还未到任,又一道被贬为州司马。居官清闲,愈加刻苦自励,专心读书记诵,写作诗文,如江河泛滥,湖海蓄积,其造诣可谓精深博大无有止境,但只能恣意寄情于山水之间罢了。元和年间,曾将他和一道被贬的人召回京城,又再次一道出京为刺史,这次子厚分在柳州。到任之初,他感慨系之地说:“这里难道就不值得实施政教吗?”于是按照当地的风俗,制定了劝谕和禁止的政令,赢得了柳州民众的顺从和信赖。此地人借钱时习惯用子女作为人质相抵押,如不能按约期赎回,等到利息与本钱相等时,子女就要沦为债主的奴婢。子厚为借钱的人想尽办法,让他们全都能把子女赎回去。其中特别贫穷实在无力赎取的,就让债主记下人质当佣工所应得到的酬劳,等到酬劳和所借钱数相当时,便要债主归还人质。观察使把这个办法下达到其他的州,刚到一年,免除了奴婢身分而回归自己家里的就有近千人。衡山飞湘江以南考进士的人,都以子厚为老师。那些经过子厚亲自指点而撰写文词的人,从他们的文章中都可以看到很好的章法技巧。 原文 子厚,讳宗元。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曾伯祖奭,为唐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江南;其后以不能媚权贵,失御史;权贵人死,乃复拜侍御史;号为刚直,所与游皆当世名人。 子厚少精敏,无不通达。逮其父时,虽少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见头角,众谓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学宏诃授集贤殿正字。俊杰廉悍,议论证据今古,出入经史百子,踔厉风发,率常屈其座人,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 贞元十九年,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顺宗即位,拜礼部员外郎。遇用事者得罪,例出为刺史。未至,又例贬州司马。居闲益自刻苦,务记览,为词章,泛滥停蓄,为深博无涯涣,而自肆于山水间。元和中,尝例召至京师,又偕出为刺史,而子厚得柳州。既至,叹日:“是岂不足为政邪?”因其土俗,为设教禁,州人顺赖。其俗以男女质钱,约不时赎,子本相侔,则没为奴婢。子厚与设方计,悉令赎归。其尤贫力不能者,令书其佣,足相当,则使归其质。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比一岁,免而归者且千人。衡、湘以南为进士者,皆以子厚为师。其经承子厚口讲指画为文词者,悉有法度可观。

李璧墓志的特点

分析《李璧墓志》 ——摘自汪永江书法篆刻教程 《李璧墓志》的结构具有较强的魏碑型的特点:内紧外疏、宽博自由、大小参差、欹正相生。从边缘外接形的角度分析,其边缘处笔划起、止点处占位充裕,体现出外围宽博疏朗的特点,虽然字距、行距较大,但被长笔划点位、分割之后,既加强了字间、行间的联系,又能使空白(外围空白与字内空白)形成内外沟通,行的两侧边缘笔划之间在齐与不齐之间,齐处在于边缘处大致到达了最宽点,撑住了大外形,使字间谐调统一;不齐处在于两侧边缘处笔划略有局部的少量的凹凸进出,塑造出行的大外行的开(凹)合(凸),进一步形成了行间的穿插组合。同样,在横向的列间关系上,也具有齐中不齐的特点,齐处在于边缘处大致到达了至高点与最低点,撑住了整体结构,使列间谐调同统一;不齐处在于边缘处至高点与最低点处笔划略有局部的少量的高低起伏,塑造出横向列的大外形的开(长)合(短),进一步形成了列间的穿插组合。临写时应注意不能把边缘处起止点的位置做反向的修整,如本来好的笔划被斩掉一大段,致使外形轮廓不到位。临写前先将边缘处做好理性的判断,再进入内部结构的塑造。从框架型主笔的角度分析,对整体结构起到支撑与分割作用的是框架式的主笔划,占据决定性的位置上,虽然这部分笔划数量少,,但体量重,定局面的主体体势,其作用类似于建筑力学原理的框架支撑。

相对于框架部分而言,其余的笔划起辅助作用即对平衡的调节,虽然这部分笔划数量多,但体量相对轻,微调、补足主体的体势。在临写前,要充分地区分出主体支撑的框架型主笔,不能完全按照笔顺建立结够关系,要有所取舍及主次区分,才能意在笔先地把握结构主体。从聚集焦点角度分析,虽然中宫部分包括广义的中宫区域是紧密的,但再细致地加以区分,其实只有一个位置是最密集处,聚焦于此就能够链接住外围的每一综笔划。《李璧墓志》的焦点处是非常明朗的,通过密集、穿叉、搭接等手法,先攒住这个焦点,就不会造成全局的松散,再聚外围的笔划而形成整体,所谓攒三聚五。临写前要先找到笔划密集相聚的焦点,以此点为内,其余为外,内紧外疏。进一步地要把握紧处不拥挤,疏处不松散,须知疏密是相对关系,对比度不够,则容易出现平,对比度过了,则失去了谐调性。以《李壁墓志》为核心展开相关的综合,首先是墓志类之间,《司马景和妻墓志》《元腾墓志》《元桢墓志》《元略墓志》等与《李璧墓志》在笔意与体势相近;其次与碑之间、共性最多但属《张猛龙碑》:与造像之间、共性最多的当属《龙门十二品》中的王元禅造像、贺兰汗造像等;与摩崖之间、共性最多的是《石门铭》,魏碑时代有其总体共性的某些因素,尤其在气息上。对魏碑的总体学习即要保持特殊性的一面(每本字帖)、又要进行综合(字帖之间相近相似的粘连)的系统化借鉴,扩张吸收的视野。特殊性是对学习专业的体现,综合展开是创作的需要。

柳子厚墓志铭知识整理教师版

柳子厚墓志铭知识整理一.实词 亦在遣中(被贬出京城) 当诣(前往)播州 吾不忍梦得之穷(困窘) 无辞(借口,理由)以白(告诉)其大人 将拜疏(上呈奏章) 死不恨(遗憾) 梦得於是改刺(用作动词,任职)连州 酒食游戏相征(约之来)逐(随之去) 诩诩(融洽地聚在一起的样子)强笑语以相取下 不一引(伸,拉)手救 闻子厚之风(风尚,节操) 亦可以少(稍微)愧矣 又偕(一起)出为刺史 是岂不足(能)为政邪 因(顺着,按照)其土俗 其俗以男女质(典当,抵押)钱 子本相侔(相等) 子厚与设方计(方法) 悉(都)令赎归 比(及,等到)一岁 益(更加)自刻苦 务(致力于)记览 崭然(高峻突出貌)见(通“现)头角 不自贵重顾藉(顾惜) 谓功业可立就(成就,成功) 故坐(因为犯罪)废退 故卒(最后)死于穷裔(穷困的边远地方) 亦自不斥(贬谪) 必不能自力(自我努力) 二.虚词 士穷乃(才)见节义 愿以(用)柳易播 遇有以(把)梦得事白上者 而其人自视以为(认为)得计 免而归者且(将近)千人 其后以(凭借)博学宏词 以(用)彼易此 孰得孰(那一个)失

使(如果)子厚在台省时 虽使(让)子厚得所愿 三.词类活用 又下(名词动用,扔下)石焉(兼词,于之,在那里)者 约不时(名词作状语,按时)赎 观察使下(名词动用,推行)其法于他州 议论证据(意动,引据今古事例作证)今古 率常屈(使动,使之屈服)其座人 穷不极(形容词动用,达到极点) 例(按例)出为刺史 四.古今异义 其经承子厚口讲指画(指点)为文词者 悉有法度(章法)可观 泛滥(文笔汪洋恣肆)停蓄(文笔雄厚凝炼) 出入(融会贯通,深入浅出)经史百子 虽少年,已自成人(长大成人) 遇用事者得罪(获罪) 无辞以白其大人(父母) 四.句子翻译 1.其尤贫力不能者,令书其佣,足相当,则使归其质。 那些特别穷困没有能力赎回的,就让债主记下子女当佣工的工钱,到应得的工钱足够抵消债务时,就让债主归还被抵押的人质。 2.虽使子厚得所愿,为将相于一时,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 即使让子厚实现他的愿望,一度官至将相,拿那个换这个,何者为得,何者为失?一定有能辨别它的人。

北魏《李璧墓志》放大图片

北魏《李璧墓志》放大图片 《李璧墓志》,北魏正光元年(公元520年)刻。青石质,高一百零四厘米,宽八十九厘米。系旧碑改作而成,碑阴上截所刻二螭仍在。志铭魏书,三十三行,行三十一字,背面有题名一列。出土时间、地点有二说:一说清宣统元年(公元1909年)出土于山东德州;一说清光绪二十四年(公元1898年)出土于河北省景县。后者为是。墓志出土后不久归济南金石保存所收藏,上世纪五十年代初移藏于山东省博物馆。吴士鑑《九钟精舍金石跋尾甲编》、范寿铭《循园古冢遗文跋尾(三)》、赵万里《汉魏南北朝墓志集释》、方若《校碑随笔》、杨震方《碑帖叙录》、日本二玄社《书迹名品丛刊》等有著录。 《李璧墓志》书法雄强茂密,独树一帜。杨震方《碑帖叙录》评曰:书法峭劲,极似《张猛龙碑》,而兼有《司马景和》之纵逸,可为习北魏楷书者范本。 北魏李璧墓志释文 君諱璧字元和勃海條縣廣樂鄉吉遷里人也其先李耳著玄經於衰周?靈條神葉輝弓劍於盛漢載籍既詳故余略焉高祖司空道協當時行和州國登翼王庭風華帝閣曾祖尚書操履清白鑒同水鏡銓品燕朝聲光龍部祖東莞乘榮違世考齊郡養性頤年并連芳遞映繼寶相輝君締靈結彩維山育性韻宇端華風量淵遠俶儻不羈魁岸獨絕猛氣煙張雄心泉涌藝因 生機學師心曉少好春秋左氏傳而不存章句尤愛馬班兩史談論事意略無所違性嚴毅簡得言工賞要善尺牘年十六出膺州命爲西曹從事十八舉秀才對策高第入除中書博士譽溢一京聲輝二國昔晉人失馭群書南徙魏因沙鄉文風北缺高祖孝文皇帝追悅淹中遊心稷下觀書亡落恨閱不周與爲連和規借完典而齊主昏迷孤違天意爲中書郎王融思狎淵雲韻乘琳瑀氣轢江南聲蘭岱北聳調孤遠鑒賞絕倫遠服君風遙深紵縞啟稱在朝宜借副書轉授尚書南主客郎遷浮陽太守分竹一邦績輝千里以母憂去任戚深孺慕服闋中

《柳子厚墓志铭》阅读试题答案及翻译(译文)

《柳子厚墓志铭》阅读试题答案及翻译(译文) 《柳子厚墓志铭》阅读试题答案及翻译 子厚讳宗元。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曾伯祖奭为唐宰相,与 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 江南,其后以不能媚权贵,失御史,权贵人死,乃复拜侍御史。号为刚直,所与 游皆当世名人。 子厚少精敏,无不通达,逮其父时,虽少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 见头角;众谓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学宏词,授集贤殿正字。俊杰廉悍,议论证 据今古,出入经史百子,踔厉风发,率常屈其座人;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 贞元十九年,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顺宗即位,拜礼部员外郎。遇用事者得罪,例出为刺史;未至,又例贬永州司马。居间益自刻苦,务记览,为词章泛滥 停蓄,为深博无涯涘,而自肆于山水间。元和中,尝例召至京师,又偕出为刺史,而子厚得柳州。既至,叹曰:“是岂不足为政耶!”因其土俗,为设教禁,州人 顺赖。其俗以男女质钱,约不时赎,子本相侔,则没为奴婢。子厚与设方计,悉 令赎归;其尤贫力不能者,令书其佣,足相当,则使归其质。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比一岁,免而归者且千人。衡湘以南为进士者,皆以子厚为师,其经承子厚 口讲指画为文词者,悉有法度可观。 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当诣播州。子厚泣曰:“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穷,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无母 子俱往理。”请于朝,将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遇有以梦得事 白上者,梦得于是改刺连州。呜呼!士穷乃见节义。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 游戏相征逐,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 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阱,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而其人自视以为得计。闻子厚之风,亦可以少愧矣。 子厚前时少年,勇于为人,不自贵重顾藉,谓功业可立就,故坐废退。既退,

《柳子厚墓志铭》原文和翻译

《柳子厚墓志铭》原文和翻译 子厚讳宗元。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曾伯祖奭为唐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江南,其后以不能媚权贵,失御史,权贵人死,乃复拜侍御史。号为刚直,所与游皆当世名人。 子厚少精敏,无不通达。逮其父时,虽少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见头角,众谓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学宏词授集贤殿正字。俊杰廉悍,议论证据今古,出入经史百子,踔厉风发,率常屈其座人;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 贞元十九年,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顺宗即位,拜礼部员外郎。遇用事者得罪,例出为刺史;未至,又例贬永州司马。居闲益自刻苦,务记览,为词章泛滥停蓄,为深博无涯涣,而自肆于山水间,其文《始得西山宴游记》中有云:“然

后知吾向之未始游,游于是乎始。” 元和中,尝例召至京师,又偕出为刺史,而子厚得柳州。既至,叹曰:“是岂不足为政邪!”因其土俗,为设教禁。其俗以男女质钱,约不时赎,子本相侔,则没为奴婢。子厚与设方计,悉令赎归;其尤贫力不能者,令书其佣,足相当,则使归其质,为州人顺赖。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比一岁,免而归者且千人。 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当诣播州。子厚泣曰:“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穷,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元母子俱往理。”请于朝,将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梦得于是改刺连州。呜呼,士穷乃见节义。 子厚前时少年,勇于为人,不自贵重顾藉,谓功业可立就,故坐废退,故卒死于穷裔。材不为世用,道不行于时也。使子厚在台省时,自持其身。斥时有人力能举之,且必复周

中考文言文《柳子厚墓志铭》全文详细翻译

中考文言文《柳子厚墓志铭》全文详细翻译 本文是关于中考文言文《柳子厚墓志铭》全文详细翻译,感谢您的阅读! 柳子厚墓志铭 作者:韩愈 子厚,名宗元。七世祖柳庆,北魏时官至侍中,封济阴公。曾伯祖柳奭,在唐朝曾出任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一同得罪了武后,死于高宗朝。父柳镇,为就便侍奉母亲,放弃了太常博士的任命,请求到江南去做县令。后来又因为不能迎合权贵,失去了殿中侍御史的官职,直到那个权贵死了,才重新被用为侍御史。为人以刚直著称,所交往的朋友都是当时很有名望的人。 子厚,讳宗元。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曾伯祖奭,为唐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江南;其后以不能媚权贵,失御史;权贵人死,乃复拜侍御史;号为刚直,所与游皆当世名人。 子厚小时候就精锐敏捷,通达事理。当他父亲还在世时,他虽然年纪轻,已经独立成人,能够考中进士,显露出超凡的气象,众人都说柳家有了个好儿子。以后又应博学宏词科考试合格,授集贤殿正字。他才能出众,端方坚毅,每有议论往往引据古今事典为证,贯通经史百家学说,识见高远,意气风发,经常使在座的人为之折服。他的名声因此大振,一时间人人都向往和他交游。那些公卿显要们,也争着要把他收到自己的门下,异口同声地赞誉举荐他。

子厚少精敏,无不通达。逮其父时,虽少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见头角,众谓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学宏诃授集贤殿正字。俊杰廉悍,议论证据今古,出入经史百子,踔厉风发,率常屈其座人,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 贞元十九年,他由蓝田县尉晋升为监察御史。顺宗即位后,出任礼部员外郎。这时遇上当权的人获罪,他被视为一党,同被遣出京城做州刺史。还未到任,又一道被贬为州司马。居官清闲,愈加刻苦自励,专心读书记诵,写作诗文,如江河泛滥,湖海蓄积,其造诣可谓精深博大无有止境,但只能恣意寄情于山水之间罢了。元和年间,曾将他和一道被贬的人召回京城,又再次一道出京为刺史,这次子厚分在柳州。到任之初,他感慨系之地说:“这里难道就不值得实施政教吗?”于是按照当地的风俗,制定了劝谕和禁止的政令,赢得了柳州民众的顺从和信赖。此地人借钱时习惯用子女作为人质相抵押,如不能按约期赎回,等到利息与本钱相等时,子女就要沦为债主的奴婢。子厚为借钱的人想尽办法,让他们全都能把子女赎回去。其中特别贫穷实在无力赎取的,就让债主记下人质当佣工所应得到的酬劳,等到酬劳和所借钱数相当时,便要债主归还人质。观察使把这个办法下达到其他的州,刚到一年,免除了奴婢身分而回归自己家里的就有近千人。衡山飞湘江以南考进士的人,都以子厚为老师。那些经过子厚亲自指点而撰写文词的人,从他们的文章中都可以看到很好的章法技巧。 贞元十九年,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顺宗即位,拜礼部员外郎。

伪托望族与冒袭先祖:以北族人墓志为中心—读北朝碑志札记之二重点

伪托望族与冒袭先祖:以北族人墓志为中心—读北朝碑志札记之二 北魏孝昌元年(525《元宝月墓志》[1]: 王讳宝月,字子焕,高祖孝文帝之孙,临洮王愉之元子也……皇妣杨妃,恒农人,父次德,兰陵太守;祖伯念,秦州刺史。嫔南陵萧氏,齐太祖高皇帝曾孙,父子贤,齐太子詹事,平氏侯。 元宝月的名字附见于《魏书》卷22《京兆王元愉传》。元愉为孝文帝子,正光元年(公元520年)在冀州刺史任上举兵反叛被杀,其有四子均被赦免,后又得附于宗室属籍,宝月即袭其追封之临洮王爵位。但该传元愉四子只见宝月及后来成为西魏皇帝的元宝矩二人,另两子不详。同书卷9《肃宗纪》武泰元年(公元528年)二月条:立“皇曾孙故监洮王宝晖世子钊”为帝,此宝晖不见于其他记载,陈仲安先生等编《北朝四史人名索引》第156页疑元宝月、元宝晖是同一人,可能因为两人都拥有临洮王爵号致疑。据志,元宝月卒于孝昌元年,有子二人,长子元蒨四岁,次子元森仲二岁,至武泰元年他们分别有7岁和5岁,而被立为皇帝的“故临洮王”之嫡长子元钊,“年始三岁”[2],与宝月两子名字相异,年龄不合,可知宝月、宝晖决非同一人,宝晖当为宝月次弟,在兄长死后承袭了临洮王爵,兄弟爵位相袭在北朝是常见的事情。在同一时期还有一个曾任大都督的元宝掌,见于《北齐书·慕容俨传》,当亦是元宝月四兄弟之一,惟长幼次序不明。 作为孝文帝之孙,身享王爵,死后墓志中历数姻亲地望官职,如该志历述母亲族属地望、母亲的父祖的官职、以及于外曾祖母的族望及外曾祖母父亲的官职,这些都应当是撰志者或执事者认为即便是“龙子龙孙”也值得炫耀的事。这是孝文帝实行门阀制度,选择官吏崇门第、重婚宦之后,墓志中常见这种情形,元宝月志中所述还不是皇室人物墓志中最繁琐的,更极端的情形可见孝昌元年(525)《元焕墓志》及《元显魏墓志》、武泰元年(528)《元举墓志》、建义元年(528)《元悛墓志》、兴和三年(541)《元宝建墓志》、武定二年(544)《元湛墓志》及《元湛妃王令媛墓志》。中原士族亦是如此,比较典型的可见正光元年(520)《李璧墓志》、孝昌二年《公孙猗墓志》、普泰二年(532)《韩震墓志》、元象元年(538)《李宪墓志》。在相关叙述中,鲜卑贵族出身者对与其联姻的汉族姻亲的官职与婚姻情况津津乐道,汉族士族对其鲜卑族姻戚亦细列详举。孝文帝定姓族的目的之一,“是使门阀化了的鲜卑贵族与汉士族合流,以便消除矛盾,加强合作”[3],从墓志中两者互举姻亲这一侧面,可知孝文帝确实成功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元宝月墓志》中记志主其母亲杨氏的族望为“恒农杨氏”,与史书记载不合,值得留意。《魏书·京兆王元愉传》称: 世宗为纳顺皇后(于氏)妹为妃,而不见礼答。愉在徐州,纳妾李氏,本姓杨,东郡人。夜闻其歌,悦之,遂被宠嬖。罢州还京,欲进贵之,托右中郎将赵郡李恃显为之养父,就之礼逆,产子宝月。顺皇后召入宫,毁击之,强令为

柳子厚墓志铭翻译

子厚,名叫宗元。七世祖柳庆,做过北魏的侍中,被封为济阴公。高伯祖柳,做过唐朝的宰相,同褚遂良、韩瑗一起得罪了武则天皇后,在高宗时被处死。父亲叫柳镇,为了侍奉母亲,放弃了太常博士的官位,请求到江南做县令。后来因为他不肯向权贵献媚,丢掉了御史官。直到那位权贵死了,才又被任命为侍御史。人们都说他刚毅正直,与他交往的都是当时名人。 子厚少年时就很精明能干,没有不明白通晓的事。当他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他虽然很年轻,但已经成才,能够考取进士科第,显露出出众的才华,大家都说柳家有个好儿子。后来又通过博学宏词科的考试,被授为集贤殿正字。他才智突出,清廉刚毅,发表议论时能引证今古事例为依据,精通经史典籍和诸子百家,言谈纵横上下,意气风发,常常使满座的人为之叹服。因此名声轰动,一时之间人们都敬慕而希望与他交往。那些公卿贵人争着要收他做自己的门生,众口一辞地推荐称赞他。 贞元十九年,子厚由蓝田县尉调任监察御史。顺宗即位,又升为礼部员外郎。逢遇当权人获罪,他也被按例贬出京城当刺史,还未到任,又被依例贬为永州司马。身处清闲之地,自己更加刻苦为学,专心诵读,写作诗文,文笔汪洋恣肆,雄厚凝炼,象无边的海水那样精深博大。而他自己则纵情于山水之间。 元和年间,他曾经与同案人一起奉召回到京师,又一起被遣出做刺史,子厚分在柳州。到任之后,他慨叹道:“这里难道不值得做出政绩吗?”于是按照当地的风俗,为柳州制订了教谕和禁令,全州百姓都顺从并信赖他。当地习惯于用儿女做抵押向人借钱,约定如果不能按时赎回,等到利息与本金相等时,债主就把人质没收做奴婢。子厚为此替借债人想方设法,都让他们把子女赎了回来;那些特别穷困没有能力赎回的,就让债主记下子女当佣工的工钱,到应得的工钱足够抵消债务时,就让债主归还被抵押的人质。观察使把这个办法推广到别的州县,到一年后,免除奴婢身份回家的将近一千人。衡山、湘水以南准备考进士的人,就把子厚当做老师,那些经过子厚亲自讲授和指点的人所写的文章,全都可以看得出是合乎规范的。 他被召回京师又再次被遣出做刺史时,中山人刘梦得禹锡也在被遣之列,应当去播州。子厚流着泪说:“播州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地方,况且梦得有老母在堂,我不忍心看到梦得处境困窘,他没有办法把这事告诉他的老母;况且绝没有母子一同前往的道理。”向朝廷请求,并准备呈递奏章,情愿拿柳州换播州,表示即使因此再度获罪,死也无憾。正遇上有人把梦得的情况告知了皇上,梦得因此改任连州刺史。呜呼!士人到了穷境时,才看得出他的节操和义气!现在一些人,平日街坊居处互相仰慕讨好,一些吃喝玩乐来往频繁,夸夸其谈,强作笑脸,互相表示愿居对方之下,手握手作出掏肝挖肺之状给对方看,指着天日流泪,发誓不论生死谁都不背弃朋友,简直像真的一样可信。一旦遇到小小的利害冲突,仅仅象头发丝般细小,便翻脸不认人,朋友落入陷阱,也不伸一下手去救,反而借机推挤他,再往下扔石头,到处都是这样的人啊!这应该是连那些禽兽和野蛮人

古诗柳子厚墓志铭翻译赏析

古诗柳子厚墓志铭翻译赏析 《柳子厚墓志铭》出自古文观止。其诗文如下: 【前言】 《柳子厚墓志铭》是唐代文学家韩愈的一篇散文,题中柳子厚即柳宗元。文章综括柳宗元的家世、生平、交友、文章,着重论述其治理柳州的政绩和文学风义。韩愈赞扬柳宗元的政治才能,称颂其勇于为人,急朋友之难的美德和刻苦自励的精神。 【原文】 子厚,讳宗元。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曾伯祖奭,为唐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江南。其后以不能媚权贵,失御史。权贵人死,乃复拜侍御史。号为刚直,所与游皆当世名人。 子厚少精敏,无不通达。逮其父时,虽少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见头角。众谓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学宏词,授集贤殿正字。俊杰廉悍,议论证据今古,出入经史百子,踔厉风发,率常屈其座人。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 贞元十九年,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顺宗即位,拜礼部员外郎。遇用事者得罪,例出为刺史。未至,又例贬永州司马。居闲,益自刻苦,务记览,为词章,泛滥停蓄,为深博无涯涘。而自肆于山水间。 元和中,尝例召至京师;又偕出为刺史,而子厚得柳州。既至,

叹曰:“是岂不足为政邪?”因其土俗,为设教禁,州人顺赖。其俗以男女质钱,约不时赎,子本相侔,则没为奴婢。子厚与设方计,悉令赎归。其尤贫力不能者,令书其佣,足相当,则使归其质。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比一岁,免而归者且千人。衡湘以南为进士者,皆以子厚为师,其经承子厚口讲指画为文词者,悉有法度可观。 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当诣播州。子厚泣曰:“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穷,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无母子俱往理。”请于朝,将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梦得于是改刺连州。呜呼!士穷乃见节义。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征逐,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阱,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而其人自视以为得计。闻子厚之风,亦可以少愧矣。 子厚前时少年,勇于为人,不自贵重顾籍,谓功业可立就,故坐废退。既退,又无相知有气力得位者推挽,故卒死于穷裔。材不为世用,道不行于时也。使子厚在台省时,自持其身,已能如司马刺史时,亦自不斥;斥时,有人力能举之,且必复用不穷。然子厚斥不久,穷不极,虽有出于人,其文学辞章,必不能自力,以致必传于后如今,无疑也。虽使子厚得所愿,为将相于一时,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 子厚以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八日卒,年四十七。以十五年七月十日,

《柳子厚墓志铭》文言文原文和翻译

《柳子厚墓志铭》文言文原文和翻译 《柳子厚墓志铭》是唐代文学家韩愈的一篇散文,题中柳子厚即柳宗元。文章综括柳宗元的家世、生平、交友、文章,着重论述其治理柳州的政绩和文学风义。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柳子厚墓志铭》文言文原文和翻译,欢迎大家阅读。 《柳子厚墓志铭》文言文原文 子厚,讳宗元。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曾伯祖奭,为唐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江南。其后以不能媚权贵,失御史。权贵人死,乃复拜侍御史。号为刚直,所与游皆当世名人。 子厚少精敏,无不通达。逮其父时,虽少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见头角。众谓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学宏词,授集贤殿正字。俊杰廉悍,议论证据今古,出入经史百子,踔厉风发,率常屈其座人。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 贞元十九年,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顺宗即位,拜礼部员外郎。遇用事者得罪,例出为刺史。未至,又例贬永州司马。居闲,益自刻苦,务记览,为词章,泛滥停蓄,为深博无涯涘。而自肆于山水间。

元和中,尝例召至京师;又偕出为刺史,而子厚得柳州。既至,叹曰:“是岂不足为政邪”因其土俗,为设教禁,州人顺赖。其俗以男女质钱,约不时赎,子本相侔,则没为奴婢。子厚与设方计,悉令赎归。其尤贫力不能者,令书其佣,足相当,则使归其质。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比一岁,免而归者且千人。衡湘以南为进士者,皆以子厚为师,其经承子厚口讲指画为文词者,悉有法度可观。 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当诣播州。子厚泣曰:“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穷,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无母子俱往理。”请于朝,将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梦得于是改刺连州。呜呼!士穷乃见节义。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徵逐,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穽,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而其人自视以为得计。闻子厚之风,亦可以少愧矣。 子厚前时少年,勇于为人,不自贵重顾籍,谓功业可立就,故坐废退。既退,又无相知有气力得位者推挽,故卒死于穷裔。材不为世用,道不行于时也。使子厚在台省时,自持其身,已能如司马刺史时,亦自不斥;斥时,有人力能举之,且必复用不穷。然子厚斥不久,穷不极,虽有出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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