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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传读后感

莺莺传读后感
莺莺传读后感

古代小说经过了近千年的沿革,在唐代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唐传奇作为一种新的体裁出现,可视为中国历史上真正意义的小说。其中,元稹的《莺莺传》(又名《会真记》)以唐传奇的重要部分传世。甚至在数百年后,元代的王实甫仍扼腕《莺莺传》昔年芸香侣今日分飞燕的结局,甚至以《莺莺传》为蓝本创作了《西厢记》,并为张生和崔莺莺安排了一个美满的结局。足见《莺莺传》的影响力。hh

《莺莺传》的故事发生在唐贞元中,有一位青年名叫张生,时年二十三岁,学识广博、青年才俊。一日游于普救寺时偶遇一位妙龄小姐。两人眉来眼去,互生情愫,以至花前月下、夜夜情好。但最终张生并没有为崔氏停留,最终和崔氏分手。日后,张生考取功名,迎娶娇妻,莺莺亦另嫁。两人自普救寺之后不复相见。

这样的结局对中国历来的小说来说是独特的。同样是爱情悲剧,无论是之前的《孔雀东南飞》还是之后的《玉簪记》,主人公无一例外都是因为外界环境被迫决裂——而自始至终两人心中对对方的感情都未曾改变。而在《莺莺传》中则不同,崔氏得知张生要赴长安后,却主动地分手诀别。除了使人对这样的结局感到心寒外,为什么偏偏在唐代故事结局就和其他时代迥然不同呢?表面上看,张生绝情,崔氏冷漠,普救寺偶遇不过是两人各自为排解孤单的一时冲动。这样一来,故事就变成了一些人所说的“只是元稹借张生之事炫耀自己玩女人的风月文章”。

元稹这位中唐极具争议的文人,素以多情和痴情闻名于世。而他的诗文,总能让人感到作者内心从未抹去的真挚和热情。就连张生和崔氏也不例外。

张生素来“内秉坚孤,非礼不可入”,但在看见崔氏之后却主动递诗以文挑。如果崔氏不入他的眼,张生又何必放弃内心的坚定去招惹一位未亡人。而如果不是张生中了崔氏的意,她又何苦去接近张生。如果只是一时冲动,又怎么会日日相好,决裂之后再不相见。不相见不就正是因为心中仍有对方,却苦于世事舆情、沧海桑田,甚至害怕再见时情难自抑,只好将旧事藏于胸中,掩于尘土。

心魂相守,却终不能成眷属。何等憯然。

虽说《西厢记》的知名度后来大过了《莺莺传》,但我还是更倾向于元稹笔下的张生和崔氏。才子佳人的美丽故事遍地都是,而冷静道出爱情在现实前的不堪一击,却只有元稹。他以第三者的笔调,却书尽二人的辛酸。这样的故事,也许今天的人更加容易理解。并不是不爱,或许就是因为太爱才不愿意挡住对方的路。这样一想,则崔氏确实爱极张生。

崔氏终究不是耽于幻想的少女,她的爱情观很现实。她也明白张生必然不会为她放弃前途,不如自己先退出倒落个自在。她没有像《西厢记》里的莺莺一样对着秋天的叶子和张生演琼瑶剧,甚至在临行时仍希望抚琴为张生践行。这样的女人,独立、自尊,不逊于任何一位新时代女性,让人钦佩。;

张生也并非表面上看来的那样绝情。张生到了长安仍写信给崔氏,文中虽未写明,但内容大抵是可以猜到的,无非是追述前缘以复旧好之辞。怎奈崔氏的回信小心翼翼,未有复合之心。这才有张生的那段凛然大谈丈夫当如此这般的论调——

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使崔氏子遇合富贵,乘宠娇,不为云,不为雨,为蛟为螭,吾不知其所变化矣。昔殷之辛,周之幽,据百万之国,其势甚厚。然而一女子败之,溃其众,屠其身,至今为天下僇笑。予之德不足以胜妖孽,是用忍情。

前段看得让各位新时代女性忿忿不平——将崔氏比作妖,又比做祸害商纣和周幽的祸水。这样说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张生真是太不地道。

而我以为整段的重点在于最后四个字——是用忍情。

如果无情,自然也就没有忍不忍的烦恼了。

安妮·普鲁在《断背山》的结尾给了八个字,不能解决,只能隐忍。在面对不确知前程的时,两个人的力量显得渺小。张生和崔氏毕竟不是现代人,古时的读书人在面对未来时永远只有科考入仕,跻身官场。对张生来说,总是再爱眼前这个人,终究也不会为她放弃自己的仕途——仕途关系他个人的生存,而每个人究竟是最爱自己的。

真正的选择,应该是无论放弃其中的哪一方,都会让自己悔恨终生。

数年后,张生和崔氏亦各成家,张生仍痴痴想见崔氏一面;文中云“怨念之诚,动于颜色”。直到崔氏最后的诗断了张生的念想,两人才终于不再纠缠。

诗是这样写的——

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

如果这只是一首单纯埋怨张生始乱终弃的诗,也就不会被冠以“幽恨不绝”的评语了。简单二十字,却道出了张生和崔氏未灭的情愫——若不是崔氏看出张生仍眷恋前缘,怎么会劝他将对她的感情转移到现在妻子的身上。固然因为崔氏的宽容和释然,也因为崔氏也仍在心中挂念着张生。

要怎样的爱,才能让人难舍难忘。

据传,《莺莺传》是作者元稹的半自传小说。有人说这是元稹和薛涛的故事,也有人说这是和其他人。而最后指责的矛头都指向了始乱终弃的元稹,转而同情伤心的薛涛。

对那样自有风骨的女子,同情降低了她应有的高度。

元稹,北魏宗室鲜卑族拓拔部后裔,什翼犍之十四世孙。少时丧父,由母亲郑氏抚养长大。十四岁明两经擢第,二十五岁登书判出类拔萃,二十八岁列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第一名。连唐著名诗人白居易也称之“元才子”。

才学和品性实无关系,但元稹也未尝不符古代知识分子的形象——白居易曾有诗云“曾以秋竹竿,比君(元稹)孤且直”。元稹的确就是这样一个孤高刚直的形象。他几度进出朝堂,皆因为上书言事获罪被贬。就在他去世前两年,得知自己被授尚书左丞,仍希望整顿朝堂改善风气。总而言之,元稹就是古代士人的典型——读书、入仕、追求事业和自我价值的满足。

指责元稹负心不忠的人常常会面临一个窘境——元稹作为诗人是以其诗文感情真挚,动人心肝闻名。文由心出,如果不是真经历过内心的澎湃冲撞,大抵很难写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样的诗句。多情并非滥情,离开也并不意味着不忠。而将《莺莺传》视作元稹炫耀自己风月经历,未免是种感情上的任性。

在《莺莺传》的结尾,元稹道明著文的目的:“夫使知者不为,为之者不惑”。如此看来,张生和崔氏的故事不应是个例,而是普遍现象。这也可以解释为何《莺莺传》一出就在文人圈子中传播甚广。

唐以胡汉混血立国,唐高祖李渊的妻子曾是北周宗室,西域文化在唐文化中频繁出现。民族混血造就唐朝充分的竞争力和开放的社会风气。男女关系并不是难于启齿的话题,男女交往显得开放和自由。唐中后期,文人墨客为了创作诗歌,甚至主动亲近勾栏女子,就连杜牧也不例外。

同文人交往的并不只有烟花巷里的女子,他们更愿意拜访那些才学过人的社会名媛。唐代在这点上着实自由。魏晋时有竹林七贤和嫂嫂对床而坐被舆论批得一塌糊涂,放到唐朝大概就成个人私事了。当然,文人风气也渐渐趋向糜烂。众多文人同各色女子相遇缠绵,之后再各奔东西,已经不是稀见之事。

元稹的用意,在记录和告诫。有多少人在读《莺莺传》时为这样的悲歌泪流,亲临此事时自然会慎之又慎。一个人在经历一次全身心的爱和热情的付出之后,终其一生都会沉迷于对同等经历的寻找。很多女人在元稹的生命中留下深深浅浅的坑,有的他放弃了,有的放弃

了他。写《莺莺传》时的元稹毫无疑问是真心的,因为只有真心才能将情写得入木三分。这是元稹的无奈,也是他的追悔。那个也许叫莺莺的女子在他生命中刻下了深切的一笔,让他魂梦相牵,让他拥有了一段如此美好的时光,最终却是自己负了他。无法当面向那位女子陈情,著文传于天下,以期一日偶然落入她眼,权当补过。

元稹是坦荡的,他忠实面对自己往日的不堪,以自身为反例告诫后人莫以此为之。在这一点上,他比谁都做得好。一时间,元稹仿佛竟真成了文中的张生,在崔氏紧闭的檀木门外攥紧诗书,久久伫立。

《莺莺传》中对于崔莺莺的出场,作者如此描述:“颜色艳异,光辉动人。张惊,为之礼。”短短两句话,充分展现了莺莺的美貌,张生的震惊。要知文章开头对张生的形容是:“内秉坚孤,非礼不可入。或朋从游宴,扰杂其间,他人皆汹汹拳拳,若将不及,张生容顺而已,终不能乱。”一个“终不能乱”的男

子看到平凡的女子,应该是保持着风度,淡淡招呼一声;只有见到心仪的美女,才会惊慌失措,慌忙起身行礼,态度谦恭。在文中,作者毫不掩饰张生对莺莺的一见钟情是源自莺莺的美貌,至于品德、才学根本无暇考虑。正如美国心理学家丁·L·弗里德曼所言:“在吸引作出判断时,男性要比女性更多的用性吸引和身体特征的标准。”可见,张生潜意识中的爱慕对象首先是要满足男人的感观需求。随后,张生立即展开了对莺莺的热烈追求,先是私下里向莺莺的丫鬟红娘表达对莺莺的爱慕之情。最初听闻此事时,红娘是“果惊沮,溃然而奔”。然而第二天,红娘却找到张生说:为什么不凭着你对她家的恩情向他们求婚呢?一个羞涩的小丫鬟怎敢操控主人的终身大事,这句话很明显是莺莺借红娘之口向张生传达自己的想法——求婚迎娶。从这句话我们可以看出,这时崔莺莺的期望是让张生成为自己的终身伴侣。然而张生的回答却有点

无耻:昨日一席间,几不自持。数日来,行忘止,食忘饱,恐不能逾旦暮。若因媒氏而娶,纳采问名,则三数月间,索我于枯鱼之肆。如此不循常理的回答显然是张生急于欲望的满足。可以看出从这段两性关系建立的初始,张生对于莺莺就是欲多于爱,虽然他没有明确拒绝,但是婚姻这时显然不在他的考量之中。这短短两句话也注定了张生和莺莺终将分离的结局。

二、都希望掌握两性关系的主动权

亚里士多德《诗学》言:“性格为悲剧六大要素之一”,崔莺莺的性格也是酿成她人生悲剧的原因之一。文中我们不难看出莺莺性格的难以琢磨:在张生以情诗挑逗之后,莺莺她严词拒绝张生的挑逗,并命红娘持彩笺以授张,题其篇曰《明且三五夜》。其词曰: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就在张生满心鼓舞,夜半前去相会时,谁想却遭莺莺痛骂,指出其行为背后的“不义”、“非礼”。张生当场愣住,不知道怎样才好,只好又翻墙回去,并且彻底绝望。然后几天之后,状况却毫无端倪地急转直下,梦醒时分莺莺主动投怀送抱。一夜翻云覆雨之后,莺莺匆匆离去,十几日毫无消息。张生的心情就这样随着莺莺的行为忽上忽下,不知何去何从。应该说,直到这时莺莺都掌握着这段两性关系的主动权。莺莺的反复无常被学者们理解为对爱情的追求与封建礼教的斗争,但我认为这又何尝不是一个陷入爱情的少女为了把握爱情的主动权而对自己情郎展开的欲擒故纵的把戏?但不管出自何种原因,都使得张生对于莺莺是“以是愈惑之”,根本琢磨不透莺莺的心思。这种状况对于身处男权社会的张生来说无疑是不能接受的。长期以来,封建思想灌输给女性的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的奴仆思想和“三从四德”的伦理观念,男人已经习惯成为两性关系的掌控者。在交往之初,充满着独立思想和个人主见的莺莺也许会带给张生一些新奇的感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新鲜感慢慢褪去之后,张生开始感受到无法控制自己情人的挫败感。分手之后,张生所言“妖其身,妖其人”。在我看来,这

不仅仅是为自己的始乱终弃开脱责任而找寻的借口,也说出了他的隐忧与恐惧:在这段两性关系中,他不仅驾驭控制不了莺莺,而且一度陷入莺莺的美色难以自拔。一个不够顺从并且无法控制的女性,使深受男权思想影响的张生更倾向于逃离。

三、对两性关系的目的不同

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而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不管和莺莺在一起时是如何得缠绵悱恻,科第得意对于张生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然而在当时社会,科举取士制度仍不完备:考生若想及第必须有权贵和望族的推荐。而且科举及第,还只是获得一种做官的资格,正式授官还必须经过吏部选试,或经过当权官僚的“论荐”,即推荐保举,才能获得正式任命。在如此社会背景下,非高门子弟的张生不可能不希望与望姓世族联姻,以营造和巩固自己的社会地位。而家门衰老的莺莺显然已经无法用娘家的门第和钱财来辅助张生。对于这种情况,莺莺显然是心知肚知。而且在文中,张生两次西去长安,是否因为第

一次落败而归,让张生和莺莺都看清了现实——如想科举及第,只能走因婚得仕这条道路。因此,张生第二次西去时,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莺莺操琴送行,不数声即“哀音怨乱”,并“泣下流连”,并亲口说出了“始乱之,终弃之,固其宜矣,愚不敢恨”。这时的莺莺已经清楚自己的结局

从莺莺传到西厢记

从《莺莺传》到《西厢记》 ————谈《莺莺传》与《西厢记》的对比《莺莺传》又称《会真记》,乃唐朝元微之所作。《西厢记》乃元朝王实甫所作,以杂剧的形式对《莺莺传》的故事加以改造和加工,因而有了“新杂剧,旧传奇,《西厢记》天下夺魁”的美誉。 通过对这两者进行比较,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去分析和理解两者的不同 首先在内容上,《莺莺传》的大体内容为儒生张生在蒲宁普救寺与崔家相遇。当时,军人大扰蒲人,崔夫人甚惧。张生与军人有交情,崔家才能得以安宁。崔母为表感谢,设宴招待,张生对崔莺莺展开热烈的追求,莺莺面对张生的追求,在克服内心的重重矛盾后投入了情人的怀抱。后来崔母发现为时已晚,只好作罢。不久张生将至长安赶考,临别之际,两人未能相见。当莺莺把她的一切奉献给张生后,张生无情地抛弃了她。而张生并未有一丝不安与内疚。反而诬她为“不妖其身,必妖其人”。后两人各自成家。《西厢记》的大体内容为:儒生张珙,在普救寺路遇相国千金崔莺莺,一见钟情。他租下一僧房住下。张生想尽办法且目睹亦或是接近崔莺莺。不久,孙飞虎兵围普救寺,欲抢崔莺莺为妻,崔母在情急之下许诺有能退兵的,将莺莺嫁与他为妻。于是张生请白马将军杜确退了贼兵。事后崔母悔婚,让莺莺与张生以兄妹相称。两人为此而病倒,后两人在红娘的帮助下两人结合,最后被老夫人发觉。无奈之下,老夫人要求张生进京赶考,中榜后回来娶莺莺为妻。最后,张生高中,二人终成就了美满姻缘。由此,两个故事在结局上形成了强烈的对照。 虽然都是以崔莺莺同张生的爱情故事为表现内容。但在结局上唐代元稹的《莺莺传》以悲剧结尾,元代王实甫的《西厢记》以喜为结局。而这种结局的变化并非无中生有,只因两位作者所处的时代不同。马克思主义哲学主张“物质决定意识”,从历史唯物论来看,不同的社会背景造就不同的作者的不同心路历程,因而产生截然不同的结局。在元稹所处的时代,是新兴地主阶级与封建官僚阶级矛盾尖锐的时代,以知识分子起家的新兴地主阶级势单力薄,还不足以与势力雄厚的封建官僚阶级相抗衡。而在王实甫的时代,是新兴市民阶层与开始走下坡路的封建地主阶级的矛盾。所以后者更为开放。如果说元稹歌颂的爱情自由还受到一定的束缚,那么王实甫笔下的爱情体现的是一次女性的大解放。从元稹的《莺莺传》到王实甫的《西厢记》,亦可看出,唐朝鼎盛的封建官僚阶级到明朝时期顺着时代的潮流和需要,已无可挽回地走向衰落了。 从人物性格的塑造方面来看,也有所变化。王实甫在改造莺莺的形象时,保留了其深沉而复杂性格的一面。元稹笔下的莺莺虽有反抗仍是对封建压力的片面屈从,因而显得无力苍白,而王实甫笔下的莺莺对美好爱情的追求显得更为大胆,勇敢,与机智,并取得了最后的成功。另一方面,强化了老夫人的阴险与权诈,同时提升了红娘的正直与明达。 从作者思想来看,元稹意在揭示唐朝封建士大夫对妇女始乱终弃的不道德行为,而王实甫更深刻地批判封建门阀制度和等级观念。在思想上,元稹仍具有封建文人的正统观念,因为婚姻的不合法,所以张与崔成了一场悲剧。作者在结尾又用“衬托说”为张生的薄幸辩解,以女人祸水为托辞,可见元稹在思想认识上的历史局限性与阶级局限性。王实甫则完全突破正统观念,不仅是对封建势力的反抗,也是对传统贞操观念的一次翻新。 从艺术形式上来看,是一种文体的大转变。唐朝盛行传奇,多以散文。从《莺莺传》中的诗和书札中,可看出小说混杂以骈俪,想要借小说来表现其诗才。元朝则演化成了如王实甫的《西厢记》如此形式的向城市人民用以娱乐自己也教育自己的金元戏曲。由以前的叙事体变为代言体,是从思想到艺术的丰富和发展。 杂剧以戏曲的形式来表现,既有诗的意境,又有词的婉约,又杂有来自民间的口语化用语,所以极具音律感。《西厢记》与《牡丹亭》能够成为中国戏曲史上双峰幷峙之作,可见

《西厢记》之崔莺莺人物形象分析

浅析崔莺莺人物形象 《西厢记》全名《崔莺莺待月西厢记》,是王实甫根据元稹的《莺莺传》为原本,从董解元的《西厢记诸宫调》中脱胎而来的元代汉族戏曲剧本,是我国古典喜剧的现实主义杰作,对后来以爱情为题材的小说、戏剧创作影响很大,被誉为“西厢记天下夺魁”。《西厢记》主要叙述了书生张生与同时寓居在普救寺的已故相国之女崔莺莺相爱,两人的恋情却遭到相国夫人的百般阻扰,在婢女红娘的帮助下,两人西厢约会、私定终生并且勇于反抗封建礼教的束缚,最终获得圆满结局的故事。《西厢记》的成功之处不仅仅在于其实描绘了“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一主题最成功的戏剧,更是在与其对于女主角崔莺莺的人物塑造方面可谓是栩栩如生,有血有肉、活灵活现。借用金圣叹曾经给予崔莺莺的性格特征做出的评价有云:“无双,天下之至尊女子也;双文,天下之至有情女子也;双文,天下之至灵慧女子也;双文,天下之至矜尚女子也。”在此,便由此展开具体的分析。 首先,一开始我们便可以得知崔莺莺乃是已故相国大人的千金小姐,芳龄十九,端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兼具温文贤淑。不可不谓之是大家闺秀,人比花娇。君不见张生在普救禅寺大雄宝殿初见莺莺,便“眼花缭乱口难言,魂灵儿飞在半天”。张生萤窗苦读二十年,原本满心“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安邦定国的大志,原意奔赴长安一心只为考取功名只为飞黄腾达的锦绣仕途,只怕是在见到崔莹莹的花容月貌之后全抛在脑后,烟消云散不知所踪,唯叹“十年不识君王面,始信婵娟解误人”。而之后的孙飞虎倾慕崔莺莺的美貌,要用武力强行围困普救寺抢走崔莺莺,来作自己的压寨夫人。以及莺莺烧香时原应两耳清净不问七情六欲的和尚也心神不定,由此可轻易得见崔莺莺的气质非凡,清丽脱俗。 再也,论才情,崔莺莺那是才思敏捷,多才多艺,无论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针黹女红,秋千蹴球,可以说是样样精通,更是有才女之誉。借着崔莺莺月夜焚香拜月,张生隔墙观望,继而吟诗曰:“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而崔莺莺随即和曰:“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这里便可以看出崔莺莺在诗词歌赋上不仅造诣颇深,而且反应敏捷,当之无愧的才女。而后在孙飞虎围庙抢亲之时,听闻母亲的佛殿许婚,崔莺莺虽然欣喜,却也一眼便明了母亲的佛殿许婚不过只是权宜之计,缓兵之计罢了,更何况口说无凭,由此不难看出崔莺莺头脑清醒,对形势以及母亲的心理看得十分透彻分明,并非像一般女子一样被爱情蒙蔽得不分状况。这一点在后来老相国夫人赖

莺莺传论文

唐宋传奇鉴赏 ——浅析《莺莺传》与中国封建文化 院系:民生学院 年级:12级 姓名:寇依 专业:会计学 E-mail: penny.k@https://www.wendangku.net/doc/1b7324850.html, 论文完成日期:2014年6月

浅析《莺莺传》与中国封建文化 寇依会计学E-mail:penny.k@https://www.wendangku.net/doc/1b7324850.html, 摘要:元稹的《莺莺传》是唐传奇中以爱情为题材的杰出代表作,是一部“始乱终弃”的女性婚恋悲剧。文中塑造的崔莺莺形象美丽、温柔而又痴情,丰富和拓 展了中国古典文学史中的女性人物世界。本文通过《莺莺传》探析中国封建礼教对故事的影响,同时分析了唐代婚俗文化的多重性。 关键词:莺莺传封建礼教唐代婚俗 一、封建传统伦理思想对《莺莺传》的影响 元稹的《莺莺传》中所塑造的崔莺莺的形象,是唐代爱情传奇文本中塑造得具有较高文学史意义与美学价值的女性形象之一,她不仅具有绰约的风姿、隽雅的谈吐以及过人的才艺,而且敢于超越封建社会传统伦理道德的束缚,大胆主动地与张生交往、相恋,以至于“自荐枕席”①她的形象无疑丰富和拓展了中国古典文学史中的女性人物世界。然而,《莺莺传》深受儒家诗教的影响,在文本的各个层面都渗透着诗教意识。对此,不少学者有所论及。如美国学者宇文所安将《莺莺传》视为主人公儒家道德成长的故事:“这是一个有关道德‘成长’的故事。经过了微小的堕落和随后的悔悟,年轻人成长了,从自己的错误里面汲取了教训。”② 文中,虽然未对莺莺家世做详尽的介绍,但在当时崔氏是一个大姓,应该是名门望族。而且可以从莺莺的日常举止中仍然能看出她深受家庭封建礼教的熏陶。从伦理的层面上看,《莺莺传》并非单纯的爱情小说,它渗透了讽喻封建教化的目的,与儒家传统思想有着深刻的内在联系。 唐代传奇产生之前的女性形象,或是如屈原创造的“湘夫人”、曹植创造的“洛神”一类,虽有“女儿身”却没有女性主体,没有真实自我生存价值与生命意志的“意象符号”;或是以“妲己”、“赵飞燕”等人为代表的总让帝王误国、男人遭难的“祸水”。唐代是真正纵情的时代,言传心声,辞达情意,因而文学是主情的。而传奇小说,将笔触深入到人们的内心灵魂,并寄予了作者的审美理想。如果我们把唐代爱情传奇中的《莺莺传》塑造的莺莺形象与前面两种类型的女性形象相比较,就不难发现她身上呈现出的封建社会女性某些现实的情感体验、

莺莺传读后感

古代小说经过了近千年的沿革,在唐代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唐传奇作为一种新的体裁出现,可视为中国历史上真正意义的小说。其中,元稹的《莺莺传》(又名《会真记》)以唐传奇的重要部分传世。甚至在数百年后,元代的王实甫仍扼腕《莺莺传》昔年芸香侣今日分飞燕的结局,甚至以《莺莺传》为蓝本创作了《西厢记》,并为张生和崔莺莺安排了一个美满的结局。足见《莺莺传》的影响力。hh 《莺莺传》的故事发生在唐贞元中,有一位青年名叫张生,时年二十三岁,学识广博、青年才俊。一日游于普救寺时偶遇一位妙龄小姐。两人眉来眼去,互生情愫,以至花前月下、夜夜情好。但最终张生并没有为崔氏停留,最终和崔氏分手。日后,张生考取功名,迎娶娇妻,莺莺亦另嫁。两人自普救寺之后不复相见。 这样的结局对中国历来的小说来说是独特的。同样是爱情悲剧,无论是之前的《孔雀东南飞》还是之后的《玉簪记》,主人公无一例外都是因为外界环境被迫决裂——而自始至终两人心中对对方的感情都未曾改变。而在《莺莺传》中则不同,崔氏得知张生要赴长安后,却主动地分手诀别。除了使人对这样的结局感到心寒外,为什么偏偏在唐代故事结局就和其他时代迥然不同呢?表面上看,张生绝情,崔氏冷漠,普救寺偶遇不过是两人各自为排解孤单的一时冲动。这样一来,故事就变成了一些人所说的“只是元稹借张生之事炫耀自己玩女人的风月文章”。 元稹这位中唐极具争议的文人,素以多情和痴情闻名于世。而他的诗文,总能让人感到作者内心从未抹去的真挚和热情。就连张生和崔氏也不例外。 张生素来“内秉坚孤,非礼不可入”,但在看见崔氏之后却主动递诗以文挑。如果崔氏不入他的眼,张生又何必放弃内心的坚定去招惹一位未亡人。而如果不是张生中了崔氏的意,她又何苦去接近张生。如果只是一时冲动,又怎么会日日相好,决裂之后再不相见。不相见不就正是因为心中仍有对方,却苦于世事舆情、沧海桑田,甚至害怕再见时情难自抑,只好将旧事藏于胸中,掩于尘土。 心魂相守,却终不能成眷属。何等憯然。 虽说《西厢记》的知名度后来大过了《莺莺传》,但我还是更倾向于元稹笔下的张生和崔氏。才子佳人的美丽故事遍地都是,而冷静道出爱情在现实前的不堪一击,却只有元稹。他以第三者的笔调,却书尽二人的辛酸。这样的故事,也许今天的人更加容易理解。并不是不爱,或许就是因为太爱才不愿意挡住对方的路。这样一想,则崔氏确实爱极张生。 崔氏终究不是耽于幻想的少女,她的爱情观很现实。她也明白张生必然不会为她放弃前途,不如自己先退出倒落个自在。她没有像《西厢记》里的莺莺一样对着秋天的叶子和张生演琼瑶剧,甚至在临行时仍希望抚琴为张生践行。这样的女人,独立、自尊,不逊于任何一位新时代女性,让人钦佩。; 张生也并非表面上看来的那样绝情。张生到了长安仍写信给崔氏,文中虽未写明,但内容大抵是可以猜到的,无非是追述前缘以复旧好之辞。怎奈崔氏的回信小心翼翼,未有复合之心。这才有张生的那段凛然大谈丈夫当如此这般的论调—— 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使崔氏子遇合富贵,乘宠娇,不为云,不为雨,为蛟为螭,吾不知其所变化矣。昔殷之辛,周之幽,据百万之国,其势甚厚。然而一女子败之,溃其众,屠其身,至今为天下僇笑。予之德不足以胜妖孽,是用忍情。 前段看得让各位新时代女性忿忿不平——将崔氏比作妖,又比做祸害商纣和周幽的祸水。这样说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张生真是太不地道。 而我以为整段的重点在于最后四个字——是用忍情。 如果无情,自然也就没有忍不忍的烦恼了。

红楼梦经典赏析——黛玉葬花

红楼梦经典赏析之《黛玉葬花》 内容提要 赏析红楼梦第二十三回、第二十六回、第二十七回、第二十八回文中经典桥段黛玉葬花,通过《黛玉葬花》凸显当时年代气息下的黛玉宝玉爱情跌宕起伏的纠葛过程。通过文中唯美诗词歌赋彰显主人公凄惨惹人怜爱特征,从各个方面展示当时社会大环境下的人文、社会风貌! 共读西厢 林黛玉葬花的源头还要追溯到《红楼梦》第二十三回末尾,当宝玉在沁芳闸桥边桃花底下一块石上坐着看《会真计》(传奇《莺莺传》又名《会真记》后世戏曲作者以其故事人物创作出许多戏曲,如金代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和元代王实甫《西厢记》等。)一书的时候,桃花被风吹落,飘落到周围的地上,贾宝玉将书上的花瓣倒入池子当中。林黛玉到来之后告诉贾宝玉,把花瓣装好放入袋中,再一起埋在花冢当中更好。两人便不谋而合决定就按黛玉说的做。这断片段是为后文第二十七、第二十八回当中黛玉葬花做铺垫作用。在这段场景中间宝玉和黛玉的言语也是极具特色的,就包括贾宝玉说“我就是个`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貌'。”将自己比作张生。黛玉比作崔莺莺。来抒发自己对黛玉的爱情,也是宝玉难得的爱情表白。这一段时间的他们也正是处在了热恋阶段。本段落只为交代前因,故不多加赘述。 花冢葬花 《红楼梦》当中贾宝玉与林黛玉的爱情总是经历着不同大小的坎坷,不时地会出现争吵,但最终仍然会和好如初。这一次次的争吵无疑是让宝黛的爱情不断的从青涩走向成熟的基石,而在所有的“事故”当中,最有代表性的就要属黛玉葬花了。这也自然成为了宝黛爱情当中的高潮所在。 首先,黛玉葬花的地方发生在大观园,更准确的说是在沁芳闸桥边桃花树底下。而黛玉葬花的直接原因是因为林黛玉爱惜树上飘落的桃花,认为泥土才是真正干净纯洁的,所以想将花瓣埋在泥土当中。而间接原因则是林黛玉担心贾宝玉在贾政那里受到责骂,便在饭后去宝玉的住处看望宝玉,却正巧丫鬟晴雯在屋里生气,黛玉喊了2次门都不给开门;恰巧黛玉被关在门外的时候又听见宝钗和宝玉在里面有说有笑,还亲眼看到宝玉送宝钗出来,气得回去哭了一夜,碰巧第二天是“饯花之期”所以才有了第二天的黛玉葬花。 第二日正当林黛玉在林中准备葬花的时候,贾宝玉兜着一袋花瓣前来葬花,贾宝玉发现黛玉在这里,一面悲戚一面吟诗。林黛玉悲戚的原因是林黛玉在贾府中,虽有宝玉的照顾,贾母的疼爱,但按照当时的礼教观念,毕竟是外孙,寄人篱下的滋味还是有的,父母双亡,无人做主,孤苦一人,又兼其性格的悲观,总觉风刀霜剑严相逼,自怜之心常在,看见落花之后联想打自己的身世,顿时就觉得自己内心的凄凉之苦,林黛玉之所以为残花“修筑”花

陈寅恪 《读莺莺传》

读《莺莺传》 陈寅恪 《太平广记》四八八杂传记类载有元稹《莺莺传》,即世称为《会真记》者也。《会真记》之名由于传中张生所赋及元稹所续之《会真诗》。其实“会真”一名词,亦当时习用之语。今《道藏·夜字号》有唐元和十年进士洪州施肩吾(字希圣)《西山群仙会真记》五卷,李竦所编。(又有《会真集》五卷,超然子王志昌撰。)姚鼐以为书中引海蟾子刘操,而操乃辽燕山人,故其书当是金元间道流依托为之者。(见所撰《四库书目提要》。)鄙意则谓其书本非肩吾自编,其中杂有后人依托之处,固不足怪,但其书实无甚可观,因亦不欲多论。兹所欲言者,仅为“会真”之名究是何义一端而已。庄子称关尹老聃为博大真人,(《天下篇》语。)后来因有真诰真经诸名。故真字即与仙字同义,而“会真”即遇仙或游仙之谓也。又六朝人已侈谈仙女杜兰香萼缘华之世缘,流传至于唐代,仙(女性)之一名,遂多用作妖艳妇人,或风流放荡之女道士之代称,亦竟有以之目倡伎者。其例不遑悉举,即就《全唐诗》一八所收施肩吾诗言之,如《及第后夜访月仙子》云: 自喜寻幽夜,新当及第年。 还将天上桂,来访月中仙。 及《赠仙子》云: 欲令雪貌带红芳。更取金瓶泄玉浆。 凤管鹤声来未足,懒眠秋月忆萧郎。 即是一例。而唐代进士贡举与倡伎之密切关系,观孙棨《北理志》及韩偓《香奁集》之类,又可证知。(《致尧自序中》“大盗入关”之语,实指黄巢破长安而言,非谓朱全忠也。震均所编之年谱殊误,寅恪别有辩证,兹不赘论。)然则仙(女性)字在唐代美文学中之涵义及“会真”二字之界说,既得确定,于是《莺莺传》中之莺莺,究为当时社会中何等人物,及微之所以敢作此文自序之主旨,与夫后人所持解释之妄谬,皆可因以一一考实辨明矣。 赵德麟《侯鲭录》五载王性之《辨<莺莺传>事略》云: 清源庄季裕为仆言,友人杨阜公尝得微之所作《姨母郑氏墓志》云,其既丧夫,遭军乱,微之为保护其家备至。则所谓传奇者,盖微之自叙,特假他姓以自避耳。仆退而考微之《长庆集》,不见所谓郑氏志文。岂仆家所收未完,或别有他本而。又微之作《陆氏姊志》云,予外祖父授睦州刺史郑济。白乐天作微之母《郑夫人志》,亦言郑济女。而唐崔氏谱,永宁尉鹏亦娶郑济女。则莺莺者,乃崔鹏之女,与微之为中表。正传奇所谓郑氏为异派之从母者也。可验决为微之无疑。然必更以张生者,岂元与张受命姓氏本同所自出耶?(原注云:张姓出黄帝之后,元姓亦然。后为拓跋氏。后魏有国,改号元氏。) 寅恪案:莺莺传为微之自叙之作,其所谓张生即微之之化名,此固无可疑。然微之之所以更为张姓,则殊不易解。《新唐书》一二五张说传云: (武)后尝问,诸儒言氏族皆本炎黄之裔,则上古乃无百姓乎? 武后之语颇为幽默。夫后世氏族之托始于黄帝者亦多矣。元氏之易为张氏,若仅以同出黄帝之故,则可改之姓甚众,不知微之何以必有取于张氏也。故王性之说不可通,无俟详辨。鄙意微之文中男女主人之姓氏,皆仍用前人著述之旧惯。此为会真之事,故袭取微之以前最流行之“会真”类小说,即张文成《游仙窟》中男女主人之旧称。如后来戏曲中王魁梅香,小说张千李万之比。此本古今文学中之常例也。夫《游仙窟》之作者张文成,自谓奉使河源,与积石山窟得遇崔十娘等。其故事之演成,实取材于博望侯旧事,故文成不可改易其真姓。且《游仙窟》之书,乃直述本身事实之作。如: 下官答曰,前被宾贡,已入甲科。后属搜扬,又蒙高第。奉勅授关内道小县尉。(寅恪案,即指宁州襄乐尉而言。) 等语,即是其例。但崔十娘等则非真姓,而其所以假托为崔者,盖由崔氏为北朝隋唐之第一

杂剧·崔莺莺待月西厢记·张君瑞庆团园(第五本)原文-翻译及赏析

杂剧·崔莺莺待月西厢记·张君瑞庆团园(第 五本)原文|翻译及赏析 朝代:元代 作者:王实甫 原文: 楔子 (末引仆人上,开,云)自暮秋与小姐相别,倏经半载之际。托赖祖宗之荫,一举及第,得了头名状元。如今在客馆听候圣旨御笔除授,惟恐小姐挂念,且修一封书,琴童家去,达知夫人,便知小生得中,以安其心。琴童过来,你将文房四宝来,我写就家书一封,与我星夜到河中府去。见小姐时说:官人怕娘子忧,特地先看小人将书来。即忙接了回书来者。过日月好疾也呵! 【仙吕】【赏时】相见时红纷纷点绿苔,别离后黄叶萧萧凝暮霭。今日见梅开,别离半载。琴童,我嘱咐你的言语记着!则说道特地寄书来。(下)(仆云)得了这书,星夜望河中府走一遭。(下) 第一折 (旦引红娘上,开,云)自张生去京师,不觉半年,杳无音信。这些时神思不快,妆镜懒抬,腰肢瘦损。茜裙宽褪,好烦恼人也呵! 【商调】【集贤宾】虽离了我眼前,却在心上有;不甫能离了心上,又早眉头。忘了时依然还又,恶思量无了无休。大都来一寸眉峰,

怎咋他许多颦皱。新愁近来接着旧愁,厮混了难分新旧。旧愁似太行隐隐,新愁似天堑水悠悠。 (红云)姐姐往常针尖不倒,其实不曾闲了一个绣床,如今百般的闷倦。往常也曾不快,将息便可,不似这一场清减得十分利害。(旦唱) 【逍遥乐】曾经消瘦,每遍犹闲,这番最陡。(红云)姐姐心儿闷呵,那里散心耍咱。(旦唱)何处忘忧?看时节独上妆楼,手卷珠帘上玉钩,空目断山明水秀;见苍烟迷树,衰草连天,野渡横舟。(旦云)红娘,我这衣裳这些时都不似我穿的。(红云)姐姐正是腰细不胜衣。(旦唱) 【挂金索】裙染榴花,睡损胭脂皱;纽结丁香,掩过芙蓉扣;线脱珍珠,泪湿香罗袖;杨柳眉颦,人比黄花瘦。 (仆人上,云)奉相公言语,特将书来与小姐。恰才前厅上见夫人,夫人好生欢喜,着人来见小姐,早至后堂。(咳嗽科)(红问云)谁在外面?(见科)(红见仆了)(红笑云)你几时来?可知道昨夜灯花报,今朝喜鹊噪。姐姐正烦恼哩,你自来?和哥哥来?(仆云)哥哥得了官也,着我寄书来。(红云)你则在这里等着,我对俺姐姐说了呵,你进来。(红见旦笑科)(旦云)这小妮子怎么?(红云)姐姐,大喜大喜,咱姐夫得了官也。(旦云)这妮子见我闷呵,特故哄我。(红云)琴童在门首,见了夫人了,使他进来见姐姐,姐夫有书。(旦云)惭愧,我也有盼着他的日头,唤他入来。(仆入见旦科)(旦云)琴童。你几时离京师?(仆云)离京一月多也。我来时哥哥去吃游街棍子去了,(旦云)这禽兽不省得,

浅析崔莺莺人物形象

浅析《莺莺传》中崔莺莺的形象莺的形象 在唐代的小说中,元稹的《莺莺传》是负有盛名的一篇,对后世文学影响很大。《莺莺传》写的是张生和莺莺恋爱、幽会,最后又把她遗弃的故事。作者元稹倾心塑造出来的女主角崔莺莺,是一个栩栩如生,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她是个大家闺秀,娴静含蓄,多才多艺,却受封建礼教的严重束缚,另一方面她又大胆地追求爱情,勇于打破情场中女方被动的格局,是一个极复杂的矛盾体。正因如此,《莺莺传》中的崔莺莺才更显得完美动人且又真实感人。 一聪明含蓄而又勇敢的崔莺莺 崔莺莺是一个典型的大家闺秀,她弹琴撰文无不擅长,她写的小诗别有情义,可见她聪明好学。在张生半夜翻墙来幽会时,莺莺端服严容,大数张曰:“兄之恩,活我之家,厚矣。是以慈母以弱子幼女见托。奈何因不令之婢,致淫逸之词,始以护人之乱为义,而终掠乱以求之,是以乱易乱,其去几何?诚欲寝其词,则保人之奸,不义;明之于母,则背人之惠,不祥;将寄与婢仆,又惧不得发其真诚。是用托短章,愿自陈启,犹惧兄之见难,是用鄙靡之词,以求其必至。非礼之动,能不愧心,特愿以礼自持,无及于乱。”说辞严密有理,而且也掩饰了自己对张生的动心,很好的“解释”了《明月三五夜》的传诗之举,也保持了自己大家闺秀的庄重贞洁,维护了崔氏家族的面子。莺莺的确聪明机敏,心思缜密。在初次与张生相见时,莺莺迟迟才出场露面,席间眼光斜着注视别处,显出很不情愿的样子。张生问她年龄,反是莺莺的母亲郑氏代她回答说:“现在的皇上甲子那年的七月生,到贞元庚辰年,今年十七岁了。”张生慢慢地用话开导引逗莺莺,但她根本不回答。面对初次见面的异性男子,莺莺害羞内敛,并未大胆应酬。还有,“大略崔之出人者,艺必穷极,而貌若不知;言则敏辩,而寡于酬对。待张之意甚厚,然未尝以词继之。时愁艳幽邃,恒若不识;喜愠之容,亦罕形见”。莺莺才貌双全,才思敏捷,情感丰富,但她从不表露于众,是一个极含蓄极娴静的闺中女子。即使莺莺聪明含蓄,言行举止都符合礼教道德规范,但她内心却是有自己的思想冲动的。莺莺没抵制住蠢蠢欲动的春心,也不再

元稹《莺莺传》赏析

元稹《莺莺传》赏析 艺术特色 《莺莺传》成功地地塑造了崔莺莺的经典形象。她是位出身于没落士族之家的少女,内心充满了情与礼的矛盾。小说深刻揭示了出身和教养给莺莺带来的思想矛盾和性格特征,细致地描绘这位少女在反抗传统礼教时内心冲突的过程。莺莺悲剧性格既单纯又丰富,她最后拒绝张生的求见,体现出性格由柔弱向刚强的转变。莺莺的悲剧性格既有独特性又有普遍性,它典型地概括了历史上无数个女性受封建礼教束缚、遭负心郎抛弃的共同命运。在中国文学史的人物画廊中,崔莺莺、杜丽娘、林黛玉都是追求自由爱情,勇于向封建礼教挑战女性,她们都是处于不同历史阶段、具有不同内涵的光辉妇女形象,而列在画廊榜首则是崔莺莺。相比之下,张生的形像则写得较为逊色。尤其是篇末,作者为了替张生遗弃崔莺莺的无耻行径辩解开脱,竟藉其口大骂崔莺莺为“尤物”﹑“妖孽”﹑“不妖其身,必妖于人”,这就不仅使得人物形像前后不统一,也造成了主题思想的矛盾。诚如鲁迅《中国小说史略》所说:“篇末文过饰非,遂堕恶趣。” 作品赏析 《莺莺传》于叙事中注意刻画人物性格和心理,较好地塑造了崔莺莺的形象。崔莺莺是一个在封建家庭的严格闺训中长大的少女。她有强烈的爱情要求,但又在内心隐藏得很深,甚至有时还会在

表面上作出完全相反的姿态。本来,通过她的侍婢红娘,张生与她已相互用诗表达了爱情。可是,当张生按照她诗中的约定前来相会时,她却又“端服严容”,正言厉色地数落了张生的“非礼之动”。数日后,当张生已陷于绝望时,她忽然又采取大胆的叛逆行动,主动夜奔张生住所幽会,“曩时端庄,不复同矣”。崔莺莺的这种矛盾和反复,真实地反映了她克服犹豫、动摇而终于背叛封建礼教的曲折过程。但是,她在思想上又始终未能彻底摆脱社会、出身、教养所加给她的精神桎梏。她仍然认为私自恋爱结合是不合法的,“始乱之,终弃之,固其宜矣,愚不敢恨”。因而在她遭到遗弃以后,就只能自怨自艾,听从命运的摆布。这又表现了她思想性格中软弱的一面。作品中对这一形象的刻画,传神写态,有血有肉,异常鲜明。 作者为了替张生遗弃崔莺莺的无耻行径辩解开脱,竟藉其口大骂崔莺莺为“尤物”﹑“妖孽”﹑“不妖其身﹐必妖于人”,这就不仅使得人物形像前后不统一,也造成了主题思想的矛盾。诚如鲁迅《中国小说史略》所说:“篇末文过饰非,遂堕恶趣。”尽管如此,读者从作品的具体描述中却仍然感到崔莺莺令人同情,而张生的负心,则令人憎恶。应该说作品的客观艺术效果与作者的主观议论评价是截然相反的。 前语之,后前不一,文过非饰,余有异,敢叙一二。本自非正,乃归正之,人道张生无情,始乱终弃。姻缘之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者,夫妇之道,崇敬之,不敢以私心害法,媒妁之

《中国文学作品赏析》复习资料

《中国文学作品赏析》复习资料 诗歌部分: (一)文学常识 1、古代: 白衣卿相柳永(约987年—约1053年),北宋著名词人,婉约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原名三变,字景庄。后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称柳七。宋仁宗朝进士,官至屯田员外郎,故世称柳屯田。其词多描绘城市风光和歌妓生活,尤鲳鱼抒写羁旅役之情,创作慢词独多。铺叙刻画,情景交融,语言通俗,音律婉转,在当时流传及其广泛,柳永对宋词的发展有重大的影响:1、慢词的发展与词调的丰富2、市民情调的表现与俚俗语言的运用3、词的表现方法的改变。 秦观(1049-1100),字少游、太虚,号淮海居士,别号邗沟居士;“苏门四学士”之一。汉族,扬州高邮(今属江苏)人。北宋文学家,北宋词人。北宋后期著名婉约派词人,文字工巧精细,音律谐美,情韵兼胜。秦观在感伤词作的艺术表现方面,展示出独特的审美境界;在掌法结构方面,秦观受到柳永的影响,创作了大量慢词。但是他能把令词中含蓄缜密的韵味带进慢词长调,从而弥补了柳永以赋法填词所造成的发露有余,浅白单调的不足,显得跌宕有致,包蕴深层;在字法运用方面,秦观词作具有含蓄隐丽的特征,取象设词追求意象的精致幽美,绘景物,多为飞燕、寒鸦、垂杨、芳草、斜阳、残月、远村、烟渚等;摹建筑器物,则是驿亭、孤馆、画屏、银烛之类。他以柔婉的笔触,对词中的字句多加推敲和修饰,用精美凝练的辞藻,传写出凄迷朦胧的意境。 李商隐:(813年1-约858年),字义山,号玉谿生、樊南生。晚唐诗人。诗作文学价值很高,擅长诗歌写作,骈文文学价值也很高。他和杜牧合称“小李杜”,与温庭筠合称为“温李”,与同时期的段成式、温庭筠风格相近,且都在家族里排行16,故并称为三十六体。在《唐诗三百首》中,李商隐的诗作占廿二首,数量位列第四。李商隐通常被视作唐代后期最杰出的诗人,其诗风受李贺影响颇深,在句法、章法和结构方面则受到杜甫和韩愈的影响。许多评论家认为,在唐朝的优秀诗人中,他的重要性仅次于杜甫、李白、王维等人。其诗构思新颖,风格秾丽,尤其是一些爱情海和无题诗写得缠绵悱恻,优美动人,广为人传诵。但部分诗歌过于隐晦迷离,难以索解。就诗歌风格的独特性而言,他与其他任何诗人相比都不逊色。但用典相对较多,有晦涩之嫌。 张若虚:(660年-约720年),唐代诗人。扬州(今属江苏)人。官兖州兵曹。与贺知章、张旭、包融齐名,号“吴中四士”。诗以《春江花月夜》著名。今仅存诗两首,但其中的《春江花月夜》却是唐诗的代表作之一。该诗描写细腻,音节和谐,颇受六朝诗风影响,流露出人生无常之感。后世包括词、曲在内的多种文学形式都可能受到该诗在音韵、场景描写等方面创意影响,从而也奠定了张若虚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闻一多称该诗为“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

《莺莺传》、《董西厢》、《西厢记》三者的比较

《莺莺传》、《董西厢》、《西厢记》三者的比较《莺莺传》《西厢记诸宫调》《西厢记》 不同点情 节 莺莺是孀妇,区别与后 来作品中的少女;对于 张生,莺莺最终是“自 荐枕席”主动示爱;张 生曾几次赴长安,应为 赶考;莺莺弹琴,张生 窃听;当张生再次赴京 时,莺莺已预感自己与 张生终是分别,预感悲 剧;张生最终对莺莺是 “始乱终弃”,当与友人 谈及此事时,又斥莺莺 为“必妖于人”的“尤 物”,足见其薄情。 《董西厢》对《莺莺传》 做了大修改,《西厢记》 与之基本一致,但情节上 也有差异。张生与莺莺第 一次的接触是他悄至莺 莺所居宅边吟诗一首,莺 莺亦回之;贼军围困普救 寺时,突出了法聪力战贼 军,后来还资助张生向莺 莺下定;当崔老夫人食言 后,张生欲寻死自缢;张 生赶考是自愿的,以博取 功名,后来中得探花;当 得知老夫人将莺莺另许 时,两人准备殉情,后得 到友人相救。 张生对莺莺的感情是非常 主动的,主动向红娘介绍 自己的基本情况;张生与 莺莺的初次正面接触是其 偷听莺莺焚香祷告,张生 吟诗试探,莺莺回之;张 生与莺莺初次交欢,是莺 莺寄诗约定的;张生赴京 赶考是因为崔老夫人不招 白衣女婿,被迫去的;张 生最终是中得状元。《西厢 记》与《董西厢》都深入 对人物的情态、心理活动 进行了细致描写,《莺莺 传》则不具备此特色。结 局 最终以张生的“始乱终 弃”悲剧结尾,莺莺委 身他人,张生另娶。 张生中得探花,在法聪、 杜确等人的相助下,娶得 莺莺。 张生中得状元,除授河中 府尹,娶得莺莺,有情人 终成眷属。 语 言 语言文法严谨,书面语 运用广泛,突出叙事内 容。 语言既不太文,亦不太 俗,呈现出质朴奇俊的独 特风格。大量用典,引用、 化用前人诗句,自作诗 句,《西厢记》深受影响。 语言具有鲜明的个性化特 点,不同人物风格不同; 剧本大量运用俚语、俏皮 话,呈现文采与本色相生, 藻艳与白描兼备特点。人 物 主要以张生与莺莺为 主。张生是“非礼不可 入”的儒雅之士,极为 重视功名,却又是“始 乱终弃”的薄情寡义之 人,与后面两部作品中 的形象有天壤之别。 除两个主人公外,又塑造 了红娘这一搭桥牵线人 物,还有仗义的和尚法 聪,严厉的崔老夫人等其 他人,人物千姿百态;张 生既是儒雅之士,又是珍 惜青春、充满生命的年轻 人,将爱情与前程并重。 与《董西厢》相比,弱化 了法聪等人地位,仍以男 女主角为主,当然红娘和 崔老夫人的形象仍然重 要;在《董西厢》基础上, 张生更显风流之士,对爱 情的一见钟情,却又有“傻 角”,人物形象丰满。

《长亭送别》赏析

长亭送别 一、背景材料 《西厢记》的故事源于唐代元稹的《莺莺传》,王实甫写《西厢记》杂剧时又参考了金代董解元的《西厢记诸宫调》。王作与董作的情节大致相同,但前者堵塞了情节里的漏洞,删去了蔓生的枝叶,加强了戏剧冲突,使人物性格发展更合情合理,语言更为精炼典雅,使《西厢记》成为我国古典戏曲中的不朽之作,也是王实甫特享盛名之作。贾仲明在《凌波仙》的吊顶里说:“新杂剧,旧传奇,《西厢记》,天下奇魁。”这并不是溢美之词。 王实甫《西厢记》在明代出现了许多评刻本,17世纪50年代,金圣叹删去了它的第五本,变喜剧性结局为悲剧性结局,并修改了前四本的文字,使人物语言更加性格化。《长亭送别》是王实甫《西厢记》第四本第三的,写崔莺莺随母并在红娘的随侍下到十里长亭,给进京应考的张生送别。 二、内容分析 根据剧情的发展,安排了三个场面。 第一个场面,[端正好][滚绣球][叨叨令]三支曲子,写莺莺在赴长亭路途中。[端正好]以暮秋的凄凉景色为背景,提供了一个适用展开人物心理活动的特定环境。[滚绣球]从正面刻画了莺莺怨恨别离的内心世界。作者用柳丝系马儿、疏林挂斜晖、马慢走车快行、松金钏减玉肌等,将人物抽象的感情表现得真实细腻。[叨叨令]一曲,

由红娘的问话引出莺莺的直抒胸臆,在自己的丈夫和最知心的丫环面前尽情倾吐离别的痛苦心情。 第二个场面,从[脱布衫]到[朝天子]八支曲子,写莺莺在饯别宴上。[脱布衫]和[小梁州]是写莺莺眼中所见到的张生愁闷哀伤的神态。[幺篇]、[上小楼]、[幺篇]、[满庭芳]是将相思与离别对比来写,表现了莺莺与张生两情相依,但碍于老夫人在场却无法一吐衷肠的痛苦。[快活三]和[朝天子]紧扣别宴,写莺莺无心于酒食。作者以美酒佳肴竟尝着不如泥土的感觉,突出表现莺莺因即将别离而怨恨的内心。 第三个场面,从[四边静]到[收尾]八支曲子,写莺莺与张生长亭话别。[四边静]是写莺莺面临别离对张生的百般依恋和内心的悲戚。[五煞]写因依恋而生的叮咛。[四煞]与[三煞]着重写莺莺预想别离后的孤寂冷清。[二煞]又加叮嘱,透露了莺莺心中的忧患。最后的[一煞]和[收尾]仍写暮秋晚景,用青山疏林、淡烟暮霭、夕阳古道、禾黍秋风等景物来烘托莺莺离别张生后的无限惆怅之情。 主旨:这折戏通过描写莺莺送张生赴京赶考饯别于长亭的内心活动,表现了青年所向往的自由美好的爱情与封建礼教之间的尖锐矛盾,控诉了封建家长所维护的礼教对人生的严重摧残。 三、写作特点 1.借景寓情,熔抒情、写景、叙事于一炉。 “多情自古伤离别。”为了写莺莺的多情,写莺莺离别之伤,作者寓情于景,寓情于事。一曲(端正好)的唱词,撷取了暮秋时节

谈〈莺莺传〉中莺莺面对情、礼的挣扎到释怀分析

談〈鶯鶯傳〉中鶯鶯面對情、禮的掙扎到釋懷分析 國立臺南大學國語文學系 呂令佳 摘要 傳奇小說發展至唐代,文學逐漸走向成熟期。文人將思想與情感寄託於作品中,在人物刻畫以及情節上的轉折,編排也更加飽滿。傳奇小說的勃興,與唐代社會發展有著密切關係。文化的變遷與社會風氣的開放,也間接影響文人的文學創作。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愛情題材的作品也隨之興盛。作品著重鋪陳,大多是以戀愛的女性一方為主軸,藉以描寫她過往之經歷以呈現故事全貌。 〈鶯鶯傳〉為唐代傳奇的情愛名篇,作品中不單是講述一段男女之情,更是藉由不同面向去思考,在理想與現實之間該如何抉擇? 本文中之論述將聚焦於主角崔鶯鶯,探討這位受到社會價值制約的名門閨秀,面對人生的情愛追求再至自我審視的心路歷程。 關鍵詞:唐代傳奇、愛情題材、〈鶯鶯傳〉、崔鶯鶯。

壹、前言 文學作品能夠間接反映出當代的時事。唐代傳奇小說的發展,在德宗至敬宗時期最為鼎盛。隨著唐代社會的變遷與社會風氣的開放,個人主義興起,情感不再受限,而是能自然流露體現於作品之中。唐代小說家藉著生花妙筆,揮就了許多照耀古今的文學作品,它不僅代表唐代散文的浪漫主義思潮,且充分反應當代商業社會的形形色色,建立了寫實文學的基礎,一方面提高了小說創作藝術,一方面充實了小說的現實內容,造成了它藝術價值的永久不朽。1傳奇小說中的愛情題材也在此時興起。葉慶炳曾在談及唐代傳奇時,說到:「至唐代,小說始告成熟;至唐代,國人始懷創作藝術品之心情寫作小說。」2唐代小說的成熟乃自於在自由思想的環境下寫作,作品更能貼近生活並且引起共鳴。而文人筆下的愛情故事,代表著唐代的自由戀愛風氣逐漸突破禮教的束縛。「唐代文人之創作心理乃有雋妙之愛情鋪寫;而唐人傳奇之愛情敘寫,亦能彰顯唐代文人之創作心理。」3顯示出愛情題材在唐傳奇的提昇,與文人的創作心理有密切關係。 〈鶯鶯傳〉乃唐傳奇的情愛名篇,文中寫出崔鶯鶯與張生兩人之間的情愛糾葛,述說一個受到社會價值制約的名門閨秀,對於情愛的追求與自我探索。崔鶯鶯為小說中的核心人物,更是貫穿全文的一角。作者元稹筆下的鶯鶯不僅是艷異動人、敏辯善言、才藝卓絕的外在形象,也保有貞慎自保、愁緒幽邃、深情溫婉的內在性格4。旁人看來內外條件兼具的女性,面對感情的衝擊,不免也在情路上失足。崔鶯鶯的感情路,隨著文本鋪敘下來,在不同階段都會同時面臨到情與禮的拉扯。「情」在此處指的是男女之間的感情與情慾,是內在的;「禮」則指的 1廖玉蕙,〈唐代傳奇:唐朝的短篇小說〉,時報文化出版,1987.01,頁17。 2葉慶炳,1927年生於浙江餘姚,為台灣學者、散文作家,專精於中國古典小說研究,散文作品以「晚鳴軒」散文聞名。在其著作《中國文學史》中談及對唐代傳奇的見解,頁457。 3黃美珍,〈由創作新理論唐傳奇愛情小說之藝術特徵〉,《實踐博雅學報》,第十三期,2010.01.31, 頁3-4。 4林秋文,〈文本細讀-論崔鶯鶯的人物樣貌〉,《人文及社會學科教學通訊》14卷第二期,2003.08, 頁198-205。

《莺莺传》读后感_高三作文

《莺莺传》读后感 元稹的《莺莺传》可能许多朋友并不熟悉,可一提起《西厢记》,一提到红娘,恐怕没有几个人会不知道。其实《西厢记》就是根据《莺莺传》改编而成的。只不过《西厢记》是歌颂自由恋爱的喜剧,而《莺莺传》则是一出始乱终弃的爱情悲剧。如果说《西厢记》是根据人们美好愿望而写成的一篇成人童话,那么《莺莺传》则是描述社会现实的报告文学。《西厢记》是浪漫美好的有情人终成眷属,而《莺莺传》则是悲剧残忍的现实生活的写照。 看《莺莺传》缘于《西厢记》,因为被《西厢记》中美好的爱情故事所感动,所以当我无意间看到《莺莺传》后,便迫不及待的读了起来,想知道它到底与《西厢记》有哪些不同。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故事竟然是以崔莺莺最终被张生无情的抛弃作为结局。说心里话,我是不喜欢读悲剧的。我和大多数人一样,也都希望每个爱情故事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的认识到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世界上存在着太多的另人悲伤的故事,这是我们无法回避的。而且我觉得《莺莺传》比《西厢记》更具有艺术感染力,人物形象更加丰满,故事结局耐人寻味,具有很强的社会现实意义。 崔莺莺的个人悲剧是如何造成的呢,这既有张生的原因,也有她自己的原因,还有社会的原因在里头。 首先说张生这个人物,小说开头交待说:“有张生者,性温茂,美风容,内秉坚孤,非礼不可入。或朋従游宴,扰杂其间,他人

皆汹汹拳拳,若将不及;张生容顺而已,终不能乱。以是年二十三,未尝近女色。知者诘之,谢而言曰:"登徒子非好色者,是有凶行。余真好色者,而适不我值。何以言之?大凡物之尤者,未尝不留连于心,是知其非忘情者也。"诘者识之。”从这段描写,我们可以看出张生是当时社会一个非常优秀的知识分子,既长得英俊潇洒,又性格温和,还不近女色。当然文中也提到了,他对人说:“不是自己不好色,而是没有找到能让自己心动的女人啊!”给人的感觉就是张生对爱情的态度非常的认真,不是那种烂情的人。在没有遇到自己心依的人之前,他不会轻易付出自己的感情。 文章紧接着交待说,张生出去游玩寄住在普救寺,而他的姨母郑氏也寄宿在那里。正赶上当地军队的最高统帅病死了,而新任的将军还没有到,所以士兵们便开始到处烧杀抢掠。张生与当地的将领是朋友,所以请就请他派军队保护郑氏一家。郑氏对张生非常感激,所以便让他的儿子和女儿出来拜谢张生的救命之恩。张生对郑氏的女儿崔莺莺一见钟情不能自拔。所以他就私下里多次送给莺莺的丫鬟红娘许多礼物,并请求她代为传递感情。红娘起初不同意说:“郎之言,所不敢言,亦不敢泄。然而崔之姻族,君所详也,何不因其德而求娶焉?”而此时,张生则耍起了无赖。他说道:“余孩提,性不苟合。或时纨绮间居,曾莫流盼。不为当年,终有所蔽。昨日一席间,几不自持。数日来,行忘止,食忘饱,恐不能逾旦暮。若因媒氏而娶,纳采问名,则三数月间,索我于枯鱼之肆矣。尔其谓我何?”大家注意,悲剧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若张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崔莺莺自然会乐意娶她,怎么可能像

《莺莺传》读后感_1000字

《莺莺传》读后感_1000字 莺莺和张生的故事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这是一个悲剧的爱情故事,读完之后让人感到无奈。作者元稹笔下的张生是个始乱终弃的无义之人,而莺莺却叫人同情。故事的开头作者把张生描写成一位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张生更称自己“不是好色之人”。可是当他见到莺莺的美丽动人,便从此念念不忘,心情不能平复,更想要表白自己的感情。也许我们可以说张生对莺莺是一见钟情,可是却也是被她的美丽容貌所吸引的吧。这后他纠缠红娘,一定要她转达自己的情愫。我想说他对莺莺只是一面之缘,就急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对莺莺根本不了解,只是以貌取人,还说自己不是好色之人,很是讽刺。之后他翻墙越树,向莺莺求欢,我想他对莺莺的爱并不是真爱,而是欲望的驱使吧。 在张生终于达到目的之后,我们再看张生的态度就转变了,变得不再愿意付责任。在他与莺莺离别之时,莺莺弹奏的《霓裳羽衣曲》是那么的悲哀,这中间充满了怨,但也充满了爱。在第二年张生考试失败之时,却写信要莺莺自己想开一点,莺莺回信表达了自己的情意,更附上信物以表衷心。我们可以看到莺莺对张生是情深义重的。张生的好友感慨于莺莺的情深意切,作了《崔娘诗》。我们再看张生的所作所为,他毅然决然地丢下莺莺,还为自己找借口,是个不愿意

负责人的人。张生表面上是个仪表堂堂的正人君子,可是他的行为却十分丑陋。 之后莺莺嫁了人,张生也娶了亲,当他再回去想看一眼莺莺的时候,莺莺写了一篇断绝关系的诗。表面上莺莺有些绝情,可是她心中的苦是别人没有办法理解的。我觉得在她心里对张生的感情很复杂,她一定怨恨张生当年的绝情,同时也有一份感情在心间,所以当她消瘦减容光之时,她不愿意让张生见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她想让时间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让张生记住最美的自己。既然大家都已经成亲了,不可能在一起了,那就留段美好的回忆吧。 我不明白为何作者在结尾处称赞张生是善于弥补过失的人。是因为他后来有去看莺莺吗?我觉得从头到尾张生并没有坐做任何事情为莺莺着想,他们分开这么多年,他没有做任何事情去弥补,还为自己找借口,如果他心里还有莺莺的话,他早就回去找莺莺了,而不是像这样对别人造成了伤害却不敢于承担。 我同意Dawn的说法,有些人是得不到的东西想得到,得到后却不珍惜。张生的所作所为充分的体现了这一点。

莺莺传

《莺莺传》文笔优美﹐描述生动﹐于叙事中注意刻画人物性格和心理﹐较好地塑造了崔莺莺的形象。崔莺莺是一个在封建家庭的严格闺训中长大的少女。她有强烈的爱情要求﹐但又在内心隐藏得很深﹐甚至有时还会在表面上作出完全相反的姿态。本来﹐通过她的侍婢红娘﹐张生与她已相互用诗表达了爱情。可是﹐当张生按照她诗中的约定前来相会时﹐她却又“端服严容”﹐正言厉色地数落了张生的“非礼之动”。数日后﹐当张生已陷于绝望时﹐她忽然又采取大胆的叛逆行动﹐主动夜奔张生住所幽会﹐“曩时端庄﹐不复同矣”。崔莺莺的这种矛盾和反复﹐真实地反映了她克服犹豫﹑动摇而终于背叛封建礼教的曲折过程。但是﹐她在思想上又始终未能彻底摆脱社会﹑出身﹑教养所加给她的精神桎梏。她仍然认为私自恋爱结合是不合法的﹐“始乱之﹐终弃之﹐固其宜矣﹐愚不敢恨”。因而在她遭到遗弃以后﹐就只能自怨自艾﹐听从命运的摆布。这又表现了她思想性格中软弱的一面。作品中对这一形象的刻画﹐传神写态﹐有血有肉﹐异常鲜明。 相比之下﹐张生的形像则写得较为逊色。尤其是篇末﹐作者为了替张生遗弃崔莺莺的无耻行径辩解开脱﹐竟藉其口大骂崔莺莺为“尤物”﹑“妖孽”﹑“不妖其身﹐必妖于人”﹐这就不仅使得人物形像前后不统一﹐也造成了主题思想的矛盾。诚如鲁迅《中国小说史略》所说:“篇末文过饰非﹐遂堕恶趣。”尽管如此﹐读者从作品的具体描述中却仍然感到崔莺莺令人同情﹐而张生的负心﹐则令人憎恶。作品的客观艺术效果与作者的主观议论评价是不一致的。 提起元稹的《莺莺传》可能许多朋友并不熟悉,可一提起《西厢记》,一提到红娘,恐怕没有几个不知道的。其实《西厢记》就是根据《莺莺传》改编而成的。只不过《西厢记》是歌颂自由恋爱的喜剧,而《莺莺传》则是一出始乱终弃的爱情悲剧。如果说《西厢记》是根据人们美好愿望而写成的一篇成人童话,那么《莺莺传》则是描述社会现实的报告文学。 看《莺莺传》缘于《西厢记》,因为被《西厢记》中美好的爱情故事所感动,所以当我无意间看到《莺莺传》后,便迫不及待的读了起来,想知道它到底与《西厢记》有哪些不同。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故事竟然是以崔莺莺最终被张生无情的抛弃作为结局。说心里话,我是不喜欢读悲剧的。我和大多数人一样,也都希望每个爱情故事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的认识到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世界上存在着太多的另人悲伤的故事,这是我们无法回避的。而且我觉得《莺莺传》比《西厢记》更具有艺术感染力,人物形象更加丰满,故事结局耐人寻味,具有很强的社会现实意义。 崔莺莺的个人悲剧是如何造成的呢,这既有张生的原因,也有她自己的原因,还有社会的原因在里头。 首先说张生这个人物,小说开头交待说:“有张生者,性温茂,美风容,内秉坚孤,非礼不可入。或朋従游宴,扰杂其间,他人皆汹汹拳拳,若将不及;张生容顺而已,终不能乱。以是年二十三,未尝近女色。知者诘之,谢而言曰:"登徒子非好色者,是有凶行。余真好色者,而适不我值。何以言之?大凡物之尤者,未尝不留连于心,是知其非忘情者也。"诘者识之。”从这段描写,我们可以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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