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小说中的家国意识

第37卷第3期南都学坛（人文社会科学学报）Vol.37N;3 2 0 1 7 年 5 月Academic Forum of Nandu(Journal of the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May2017

笔记小说中的家国意识

李娟红

(南阳师范学院新闻与传播学院，河南南阳473061)

摘要：笔记小说作为文人率性而为的俗文学，有不少作品记录的是作者在游历生涯中耳闻目 睹的奇闻逸事，这些内容背后隐藏的是古代士人对于诚信知报、见利思义、精忠爱国、笃实宽厚、仁爱孝悌等的认识，体现了中国儒家传统的家国意识。对于这些思想，笔记小说主要通过文人轶 事、因果报应、戏剧戏文等载体来体现。

关键词：笔记小说；家国意识

中图分类号#1207.41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 -6320(2017)03 -0046 -04

笔记小说“以记琐事趣闻、读书心得最为得心 应手，大都是有关见闻、名物、古语、史事等的记录”[1]。作为文人墨客或被贬官员闲暇时的率性之作，其所载多是各地风土人情，亦为作者心性之 寄托，故较之前人留给我们的典籍，更是研究传统 士人心性、政治理想的生动素材，很值得我们查考。

一、笔记小说中家国意识的内涵

孟子强调“道德修养应从个人做起，最后对 天下国家产生影响。这就是后来的格物、致知、诚 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理论的来源”[2]84。意即通过家国意识同构，由注重人的自 身修养提升，启发自觉意识，实现社会和谐。笔记 小说对仁爱孝悌、谦和好礼、诚信知报、克己奉公、精忠爱国、见利思义等传统美德都有诸多体现。

(1)诚信知报：诚信，即诚实守信。诚实，真 诚不伪，表里如一，既不欺人，也不自欺；守信，即言行一致，恪守信用，兑现诺言。作为传统文化推 崇之基本品格之一，笔记小说对其观照俯拾皆是，形式也是丰富多彩的。

其中有对诚信的直接褒奖。清代著名诗人王 士祯《池北偶谈》“王刘二奇士”之刘孔和宁愿被害也不愿说假话，给我们留下的是傲然于世的气节。有对不诚信的影射％《檐曝杂记》“李太虚戏本”[3]35条，记录了徐巨源嘲讽李太虚两次变节以 求生求荣的剧本，是对失信之臣的讽刺。《投辖 录》之“荆钗记”[5]20条则通过《天禄识余》《瓯江逸 志》《梅溪文集》之《令人圹志》《祭令人文》以及施愚山《矩斋杂记》等中对相关事实的记载，考证了 戏文原型的真相，为主人公王十朋平反，通过戏剧 影射不义而弘扬诚信。还有对不讲诚信遭鬼神报 应的记载:《投辖录》第20页“张夫人”[5]20条，张子 龙由于没有信守夫人去世前的誓言，而最终“遂 不能为人”，“靖康末，竟以失节窜湘中，已而赐死 于家”；“黄大夫”[5]30条中黄大夫临终前与早年枉 杀之人的对话；“左文琰”[5]30条某试官梦中听闻左文琰因受贿获阴遣，未能登科，并预言左“一第 之后，其人即死”；《池北偶谈》“荆州镜冤”亦描述 了女鬼复仇的故事，情节引人人胜。在这类故事 中，不讲诚信之人无一例外地遭到鬼神报应。

通过正道实现目标，抗击不义之举、之人，亦 为诚信在笔记小说中的体现。《青箱杂记》在北 宋笔记中占有一席之地，然其作者吴处厚却在《宋史》中被列人《奸臣传》，主要缘由之一即他笺 注蔡确的《车盖亭诗》，给北宋变法派带来了毁灭 性的打击。对于这件事，《挥尘录》详细描写了事 情经过％“明日，于公宇冬青堂笺注上之。后两 日，其子柔嘉登第，授太原府司户，至侍下，处厚迎 谓曰：‘我二十年深仇，今报之矣。’柔嘉问之其详，泣曰％‘此非人所为。大人平生学业如此，今 何为此？将何以立于世？柔嘉为大人子，亦无容 迹于天地之间矣。’处厚悔悟，遣数健步，剩给缗 钱追之，驰至进邸，云邸吏方往合门投文书，适校 俄顷时尔。”[6]18即便深知父亲处处被蔡确为难，柔嘉仍以“此非人所为”来反对甚至鄙视吴处厚的行为；即便有二十年的恩怨，吴处厚仍然听取了

收稿日期#2017 -02 - 10

基金项目：河南省科技厅软科学项目“笔记小说中家国意识对生态文明建设作用研究”，项目编号，152400410555 作者简介：李娟红（1980—)，女，河南省新郑市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汉语文化的研究。

2017年第3期李娟红：笔记小说中的家国意识? 47 ?

儿子的 ，想回，时已晚，的

情就不是吴处厚所能 的了。吴厚

间的恩怨以及吴处厚其人，《挥录》《青杂记》《学 》《》都有记载，材料不 ，二人 分属不 派，且吴实有 才干，打压，吴实只是北宋“朋 争”的牺牲品。史对吴处厚的是在道德立场上的，没有虑当时的境。

不 ，载 情的始末，仍对吴通 以达 的的 作 ％“谓厚首开风”[6]13，信 在人心中地位 。

类题材虽然对人物 的 避免不了封建思想的侵蚀，且分迷信色彩，甚或有“张皇 ，称灵异”m203嫌，但对“诚信知

报”思想的 是淋漓尽致的，劝作用

不容忽视。

(2)利思义：君子要做到“思利思义”，把义

利辩证地 起来，即首 “重利轻义”，：次是见利思义，人应当以 的 利益，而且要时刻 “公利”，强公共利益高人利益。此类内容在 亦有 。

强调公利，是 不变的。《〈北 》“明吏，’[*]1)3载 明李 吏，吏不徇私的，亮明方对义利的态度。但由 主张在现实生活中不能得到全部实现，人就把对它的惩罚 在 人间之上的％《投录》中“宪之”[5]22因“（，“被 ，禄算俱将近”，时 ，“，命

神”，的谅解，而“，减 ”；《乘 》5的“王诣求奏”[)]523，王 ，不,，沐浴更衣后去 灵中求 ，朱书 下，王明白

是“天 ”，原因是其在 “受金百两，二年；枉杀二人，”。借鬼&高人来鞭挞 的义利观以 人，是 惯用的格式。《北 》中的“剑”

是 思想推向了高潮：通 想中的“剑”去信斥责中丞贪纵，并附 剪中丞夫人发数寸以 ，教 民脂民膏的 ，且的“剑”已不是孤军奋战的游侠，而是 “桃”的，人民对 的愿望

明白 。

《乘 》之“”提％“士处世，视富贵利禄，军。方据几正坐，噫，听，戏 亦已矣。盛丽，人抚节物。以上元、清明 ，方少

年壮盛，游，唯恐不给。花 ，不能忘。老人不然，未尝 。

金珠珍玩，儿之弄戏剧，方杂然陈前，疑若可悦；以去，了无顾恋。穽，当如醉人 骂辱，耳 闻，。酒 ：，，何 哉？”在昭 「人于“利”之态的同时，人树立 I

的义利观提供强有力的思想 。

(3)忠爱国％“天地立心，民立命，为往圣 学，开太是人修身的。“忠爱国”是文人高洁品格不可或缺的部分，笔对 释可谓精彩 ！

有对忠臣的 。《》5六“卸甲封王”⑷248条借戏剧 名将郭子仪不 f 倨傲，君臣 的高尚品格；《新语》“匡赞第一”李昭德直言力阻相“可谓忠勇”；《新语》“忠第九”太工人安金藏睿 有异谋，心腹感动 天；在

些材料中，作者对“忠”的赞扬毫不掩饰。还有对 奸臣的鞭挞％《》“扫”[4]250借戏剧来鞭挞 求荣的秦桧;亦有对谗吏的 ％《新语》“佞第二十 ”记载御史郭尝御史大夫魏元忠便溺以邀宠，不齿，在廷上披露。在 材料中，作对奸臣、谗臣的不齿亦无 避讳。如此 ，或 面对忠臣 赞扬，或面对奸佞之臣嘲讽、鞭挞，对“精忠爱国”的推崇 。

在 ，不 文 臣、文人 子，就地位极低的优人也是精忠爱国的。，

的形式 巧妙、隐蔽，主 在“讽类”作品中，比较著名的有黄幡绰、李 。君主、讽现实，借助幽默的语言、荒诞的夸张来讽谏 的 ，在# 杂录》《因录》#语林》《酉阳

杂俎》不。除此 ，还有 爱国的柔 子％《北 》中的四娘是心 ：的“王宫嫔”，在 北去，但

心仍然满 对 的哀思，首表达女主人公的愁绪，亦是王士祯对明王；念 之情的 ，更是时明民的缩影。

总之，“忠爱国”是 人修身的最高目 ，也是贯穿 的主线，这类材提动的爱国教育素材。

(4) 笃实宽厚％“实以”“躬自厚

责于人”，是子对“笃实宽厚”的诠释，也是

至 义、忠 立身处世的根本。笔记

对它的 是多方面的。

其中有对妒妇嫉妒之心、之举因果报应的记载唐代张鹫的《朝野佥载》中记载了八则妒妇题材的小说：其中贵阳令阮松因妻善妒影响仕

[10]28、骁骑将军 李氏因善妒 耳鼻[10]28、江县丞张景妻杨氏善妒杀婢遭报

[10]2*、太府主簿李 因妒致妾死而身亡[10]2)，广 县丞胡亮妻贺氏因丈夫宠幸妾，便用烧红的钉烙妾 ，诞蛇目枯之报[10]28。当然，这些妒妇的报应不一而足，但皆不 善终，正是 对“厚而薄责于人”的

? 48 ?南都学坛2017年第3期

生动诠释，对不“笃实宽厚”之人的-有对士人刻薄的嘲讽-# 肋编》中“杨 何”[n]■条乡人用“牝驴牡 骡子，师

才”之语，把杨何父母 、尼姑当作笑料来流 ，是人对其在时“薄德”的戏谑，世人作者对刻薄的嘲讽显露-

有对 隘、刻薄的贬损和批评。这类题

材最突出的莫 宋 的王安石-宋；

流传至 374 ，王安石其人、的多达上百部，且这些记载有褒有贬，从总体上看贬 褒：《学 》《东轩笔录》《铁》《挥录》等书对王荆公的描写是正面的；而 《涑 闻》《邵氏闻见录》《东斋记事》《志 》《泊宅编》#洧旧闻》等书对王安石的描写却 是 心 窄、执拗、强&民的奸佞小人，“奸佞”都是诡异的：《邵闻录》《铁 》中就分别有“王公：也，有獾 ，饿 在”“甫天上 狐也，有后”之语，认 是野猪、野狐的化身-果站在历史的立场上看，贬 都与宋的党争有关，是不 间的冲突-f」

载，就会发现对王的 、攻 分是

建立在其变法 的严苛上，其实是文；底在文字中的映像，在 上 文人、民众对笃实宽厚的追求-，亦不乏 .因狭隘、嫉贤妒能而影响仕途的：在《投录》“郑 子卿”，灵素 ，嫉贤妒能，凡有艺能之人 师，不 超 ，必“搶不

以闻 上”，情况 郑子卿的 ，目睹了郑的 才能 ，“忌，每戒其徒，跸 ，即勿令出”，郑去，此被皇上

察觉，导 灵素圣 衰-嫉妒是的 ：，此类记载 明了作者对善妒者的嘲讽和

-

明君、贤君亦皆以宽厚L出现：《隋唐嘉话》《大唐新语》中唐玄宗和魏征轶事 的记载、唐太宗剪须为李勣疗疾，《因话录》卷一 “工部”中唐代宗李豫不倚仗权势，妥善处理女儿 和女婿之间的 [12]836，《史补》上 德宗李适善待罪臣家属[13]16)，《幽鼓吹》责 ；公主不探视 去看戏[14]144)，帝王无一

不是 宽广、，用“笃实宽厚”消解了“家国”-

(5)爱 ％《语）》对孔子的 ；“子温 ，不猛，恭而安”，是“仁爱”的在;“恭，执 ，与人忠”“君子 ，人恭而有礼”，是爱的-孝父母、济世、在 都多有 -

“父母”是爱的态-《焦

乘 》卷八阮 幽 母采药不得，遇白鹿导 药[)]51。，是因孝义

的佳话-儒思想影响的清人王士祯在他的笔记小说代表作品《池北 》中也收录了 篇 子的 ％《至》至的

友 、《左翼宸》母的左翼宸、《-子》经十年父亲灵柩的孝子，王士祯的赞扬、情不掩饰-甚至在国家，“”是至 的因素 ，《北 丨》卷十八有“诛不”条％“缑县令裴彦文，事 母不谨，-襄邑人 ，父人所杀，不雪父冤，有 解-明敕 -”[8]33)明]第二位君主李亶，在 的混年代能在位9年，无疑 的 有关，而“不”是位明君的鲜明-

“济”是爱的高式-《檐曝杂》卷 五“刘云山”[3]67名医刘云 魂魄济人的 -“济”在教尤为

%南北朝以后，的在

不鲜- 都能炼制丹药、甚至能掌控

人的 ，能上达天意，能卜先知，且都具有极 高的道德 -《?昌季》中妇人对丈夫

的爱 动下凡，用药助其渡-笔对 具有 能力且道德高尚、济世救

人的高人的溢美是 的-

“”是爱的终极-有对仁君宽厚的 ，也不乏对酷吏的 -周兴、索元礼、李嵩、李全交、王 天时期著名

的酷吏，# 载》22页有载％“监察御史李嵩、李全交，王，京师号为‘三豹+-嵩赤豹，白额豹，黑豹-皆狼戾不轨，，狂疏，刻……被迫者皆相谓曰：‘

付虎，未有期；缚鼠与猫，拖日-妻子永别，友朋长辞-+人相要，作曰：‘违心负教，豹-+此-”时人对“三豹”之痛斑- 酷吏多不得善终：《载》卷二记载了人称“索”的索元礼“后坐 ，流放岭南”的下场-作、时人对酷吏的甚至 溢 -

件的记载，或是对仁之宣扬，或是对不 仁之鞭挞，对儒家的仁爱 动的阐释-

二、笔记小说中家国意识的载体

的载 是丰富 的：或通过文人轶 ，或通过对戏剧戏文的考

，亦有为增强震撼力通过因果报应实现的，且不在少数-

(1) 文 人 -作 在 文 人 的 作，

有“”“”的特征，“”

在记叙上 文化的空间，可以叙述，也以表达别人 的思 创作；而“（.

有 的叙 创作-由创作主体的 ，载的文人轶 不在少 ，分材料是 结 的 ，是发文人 的载体，如％《乘

2017年第3期李娟红：笔记小说中的家国意识? 49 ?

》卷 “”[9]347，通过彭用迁之口，

父称疾杀鹿以教子重义轻利，终至 三子“贤且贵”，人的义利观；“王三”[9]346条由泾 王 勤 的逸

，发 人对美好心性品格的追求。这或通过作 口，或通 主人公之口，直 臆，作 推崇的高洁品 美好的 政治理想。

(2) 戏剧戏文。活，抒发主

对 的 在的体验和态度，在

展漏无疑：《》卷六有“陈，’[4]25。，记录南戏中有# 》，北戏变“变羊”，皆陈妒妇一事；“琵琶记”⑷197通过对南戏《琵琶记》素材来 的 ，讽 利忘义，娶的王0;而《玉泉子真录》中有 “崔铉戏妻”[15]22。的记 载，崔铉 工给家班 排练，崔 李氏在

堂上 ，剧妒妇皆以李蓝本，及至李忍不住骂道％“敢 ，吾何尝如此！”僮

之，以“咄咄，赤做白目良，讳乎”使全剧达到 了高潮，至此，剧的 崔铉，地讽刺

李氏的善妒。在 戏剧、戏文 笑怒骂中，彰显的皆 人 德追求 。

(3) 因果报应。《尚书?商书?伊训》说％“做善 祥，做不善 。”[$']1'3《?坤.

文言》认％“善 有余庆，有

余秧。”[16]19教有#因果经》讲善积德凶作 的因果 报应规律，在民间

影响 。把推崇崇高品 情于因果报应、惩善的 ，是 惯用的格式，甚至

有些作品如宋朝王明清 《投录》通篇采用 的都是 材％“何丞相”[5]29讲述何丞相 f 时，因助卒 子，而提在梦

[参考[1]刘塞.宋代笔记与方俗词语研[J].玉溪师专学报，

1995(1) ,24 -29.

[2]张岂之.中华人文精神[M].西安：西北大学出版

社，1997.

[3]赵翼.檐曝杂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4]梁章钜.浪迹丛谈[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5]王明清.投辖录[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6]王明清.挥尘录[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

[7]杨义.中国古典小说史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

版社，1995.

[8]孙光宪.北梦琐言[M].北京：中华书局，2002.

[9]焦竑.焦氏笔乘[M].北京：中华书局，2008.

[10 ]张驚.朝野佥载[M]//唐五代笔记小说大观.上海：上

海古籍出版社，2000.

[11]庄绰.鸡肋编[M] //宋元笔记小说大观.上海：上海

知 黄腾达的 ；“虹县良家子，[5]28讲

虹县良家子 时曾经做 军，有

杀 辜之人，故在战争 的 。诚迅 ％“文人之作，释二家，在 教，然亦有，盖当时以为幽

冥 ，而人鬼乃皆实有，叙 ，与记

载人间 ，自视 别矣。，[17]25在

的 身上展漏无疑，在《唐五代

》中，《玄怪录》《续玄怪录》《■

志》《纂 》《阳杂俎》《宣志》# 》7部有 的描写三卷另二十则，在上 间普通女子 ，在服饰上亦 民

间女子常穿之青色，疑是时人社会生活、的影，是 的，不是人间百态的写实画作。动 的案实际上隐藏的是 人的悲哀：一方面儒 极人仕思想的影响，身、&& ,天下；方面在封建王 天下的 下，不 能实 的想和抱负，对不公的社会现

实极 奈何，只的改

善 望 不能、人间之上的 。

《中国文 思维》所说％“中文 对 思维的制约，导 美

学的 明显延伸态势，即通对人与社会的具，以弘扬具有明 利性的民族情 1理

想人格，来实人德教化的教育功能。”

人 的思想 “无稽”、的 ：或情于戏文折子，或寄情于狐仙鬼怪、，或情于游耳闻目睹的奇人轶，实是 的动 。能

分材料 ，定能为中华文化史的研究提动素材。

文献]

古籍出版社，2001.

[12]赵璘.. [M] //唐五代笔记小说大观.上海：上

海古籍出版社，2000.

[13]李肇.唐国史补[M] //唐五代笔记小说大观.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

[14 ]张固.幽闲鼓吹[M] //唐五代笔记小说大观.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

[15 ]无名氏.玉泉子真录[M] /说郛三种.上海，上海古

籍出版社，1988.

[16 ]阮元，校.十三经注疏[M].影印本.北京，中华书

局，1980.

[17]鲁迅.中国小说史略[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6.

[责任编辑：李法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