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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学俭:《诗经》中“南山”意象的文化意蕴

段学俭:《诗经》中“南山”意象的文化意蕴
段学俭:《诗经》中“南山”意象的文化意蕴

一、问题的提出

《诗经?召南?殷其雷》:

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殷其雷,在南山之侧。何斯违斯,莫敢遑息。……∥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或遑处。……

《毛诗序》说:“《殷其雷》,劝以义也。召南之大夫远行从政,不遑宁处,其室家能闵其勤劳,劝以义也。”拿《序》和诗对照,发现有一些问题。用“召南大夫”解释“振振君子”,用“远行从政”解释“莫敢或遑”等语,还算比较好理解;诗中明明说“归哉归哉”,《序》中却说“劝以义也”(按:劝训为“鼓励”),这不是恰好说反了吗?当然也容易找到《诗序》作者的苦心。通观《召南》各首诗序,都是强调赞美文王之化、召伯之教的,所以这首很普通的怀远望归之诗就不得不刷上一层“劝以义”的亮色。但我怎么也搞不懂的是,《毛诗序》作者从哪里知道,这首诗是“其室家能闵其勤劳”的呢?

会有人说,诗中有“君子”,那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可以这么想,但理由不充分。因为很容易就能找到反例,比如《王风?君子于役》云: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无饥渴?

这首诗与《殷其雷》最是相像。诗中的景物、人物的口吻,都像居家念远的妇人。可是《毛诗序》怎么说呢?曰:“《君子于役》,刺平王也。君子行役无期度,大夫思其危难以风焉。”诗中的抒情主人公偏偏是“大夫”!那么,君子当然不能仅仅解释为妻子对丈夫的称呼。所以,《毛诗序》的作者断言《殷其雷》的主题是家室念远,是思妇诗,他就一定得有别的根据。

那就是诗中的“南山”。

二、《国风》中的“南山”均与男女情事有关

《国风》中提到“南山”,除了《殷其雷》外,还有三首。一是《召南?草虫》的二、三章,诗云: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陟彼南山,言采其薇。……

一是《齐风?南山》首章,诗云: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鲁道有荡,齐子由归。即曰归止,曷又怀止?

一是《曹风?候人》最末一章,诗云:

荟兮蔚兮,南山朝隮,婉兮娈兮,季女斯饥。

《毛传》在《草虫》中注云:“南山,周南山也。”在《南山》中注云:“南山,齐南山也。”在《候人》中注云:“南山,曹南山也。”等于什么也没说,只给人这样一个印象,即各国都有自己的南山(当然,这一点也很重要)。可是这些“南山”有个共同的特点:凡用“南山”起兴,诗就一定与男女情事有关。《草虫》序云:“大夫妻能以礼自防也”。《南山》序云:“刺襄公也。鸟兽之行,淫乎其妹,大夫遇是恶,作诗而去之。”言皆有据。

《候人》仿佛是唯一的例外,《序》云:“《候人》,刺近小人也。共公远君子而好近小人焉。”可是这样的意思从诗中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闻一多在《高唐神女传说之分析》中,对《候人》作了更有说服力的解释,他说:“一个少女派人去迎接她私恋的人,没有迎着。诗中的大意如此而已。”(注:《闻一多全集》(第一册),三联书店1982年版,第81页。)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这里不再详述,总之可以定案。

三、“南山”的来历

“南山”怎么会和男女情事结下因缘呢?这还得从《曹风?候人》说起。

闻一多说:“《候人》末章四句(按上文所引)全是用典,用一个古代神话的典故来咏那曹女。”(注:《闻一多全集》(第一册),三联书店1982年版,第88页。)这个典故,即高唐神女的传说,亦即涂山氏与大禹的传说。闻一多也曾用大量的材料证明,高唐神女与涂山氏不仅相似,简直雷同。再补充一个证据。传说中,高唐神女的故事发生在巫山,涂山氏与大禹的故事发生在会稽山,然而在很早时候,涂山、巫山、会稽山就混为一谈了。(关于涂山和巫山的关系,闻一多有考,详见《高唐神女传说之分析》)。如:

禹合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左传》)

昔禹致群神于会稽之山。(《国语?鲁语》下)

禹始也,忧民救水,到大越,于茅山大会计,决有德,封有功,更名茅山谓之会稽。(《越绝书?外传记地》)

神话在其流传过程中发生的“混淆”与“讹误”,绝非莫名其妙或纯粹出于偶然,而是有着特定的理由,尽管有时不易发觉。在这里,一个神话有了几个版本,但显然,“涂山”是以氏得名,“会稽山”是以事得名,“巫山”则是以职得名了。而“会稽山”又叫作“南山”:

禹召诸神,会稽南山,执玉万国,天下安宁。(《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

这里“会稽”是动词,而“南山”才是涂山或茅山的代称。如说证据不足,再看下面材料:

启使岁时春秋祭禹于越,立宗庙于南山。(《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

禹巡守至会稽而崩,因葬焉。(《史记?太史公自序》集解引张晏)

会稽山下有禹庙。(《水经注?浙江水》)

禹行水,见涂山之女。禹未之娶而巡行南土。涂山之女乃令其妾候禹于涂山之阳。

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文选》卷三)

可见由“南山”作线索,起源于大禹治水中与涂山氏的那段传奇故事,以此为模式,复制出了一连串类似的故事。这些故事的基本模式是,一位少女(少妇)派人(或亲自)迎候(或盼望、等候)她的丈夫(或情人),地点是在“南山”。“南山”之所以会与男女情事有关,即由此而来。涂山氏、巫山神女“诡异”的神话,在“文明时代”自然要随时世的推移而渐渐淡化,而刷在“南山”上的男女之情,则被无意识地保存了下来。

四、另一种“南山”

《诗经》中“南山”的用例,也有与男女情事根本不相干的。这种用例都见于《小雅》。如《南山有台》,诗云:

南山有台,北山有菜。乐只君子,邦家之基;乐之君子,万寿无期。∥南山有桑,北山有杨。乐只君子,邦家之光;乐只君子,万寿无疆。∥……

如《斯干》首章:

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如竹苞矣,如松茂矣。兄及弟兮,式相好矣,无相犹矣。

如《信南山》首章:

信彼南山,维禹甸之。畇畇原隰,曾孙田之。我疆我理,南东其亩。

《小雅》中的诗,一般比《国风》中的好懂,互相抬杠的人也少。看了这几首诗,想必大家都会同意,凡用南山起兴,都是在讲吉利话,而且多半是祝长寿。“南山”的这种用法是从哪里来的?也与大禹涂山神话有关吗?——猜对了。

“南山”与长寿多福有关,是因为它与流传甚广的不死草神话有关。

五、不死药?不死草?不死树

春秋以前,先民们大约只有不死或长生的神话,战国以后,才渐渐有了痴心要作神仙。升仙的法很多,而长生的法好象只有一个:吃。所吃的东西,多半是草、树叶之类,是名为“药”。

较早的传说见《山海经》。如:

有巫山者,西有黄鸟、帝药、八斋。(郭璞注:天帝神仙药《大荒西经》)

有云雨之山,有木曰栾。禹攻云雨,有赤石焉、生栾、黄本、赤枝、青叶,群帝焉取药。(郭璞注:言树花实皆为神仙药《大荒南经》)

巫山、云雨之山实是一处,均与大禹治水神话有关。正如前面说过,在纷纭的神话传说中,巫山、涂山、会稽山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项内容,这一点似乎尚未引起学者的足够重视。除了上面的材料,这里再补充几条:

禹诛防风氏。……防风神见禹,怒射之。……神惧,以刃自贯其心而死。禹哀之,瘗以不死草,皆生,是名穿胸国。(《艺文类聚》卷九六—引《括地图》)

(会稽)山上有草,茎赤叶青(按:请与上引《山海经》言栾木“赤枝青叶”比较),人死,覆之便活。(《太平御览》卷四—引《郡国志》)

大禹与不死草的关系,单凭上面的材料,恐怕还不能恢复它的本来面目。按《淮南子?坠形》篇的说法,“禹乃以息土填洪水为名山,掘昆仑虚以下地,”而昆仑虚,有不死树以及玉横(高诱注:受不死药器也)、丹水(饮之不死)、凉风之山(登之而不死)等等与不死有关的神物。从中足以使我们推断,不死药(草、树)的神话,一定与大禹治水有关。

我们还记得,“南山”即会稽山,即涂山,即巫山,所以,不死草(以及它的各种变形)也因此而与南山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南山”也因此而与长寿、健康、平安息息相通了。如:

履不容足,南山多叶,家有芝兰,乃无疾病。(按:芝兰是不死草的变形)

南山之杨,其林将将,嘉乐君子,为国宠光。(按:这四句是《诗经?南山有台》第二章的改写,只是“北山有杨”换成了“南山之杨”,颇耐寻味。)

灵哲生母尝病,灵哲躬自祈祷,梦见荒衣老公曰:“可取南山竹笋食之,疾即立愈。”灵哲惊觉,如言而疾瘳。(按:竹笋这里也是不死草的变形《齐书?李安民传》)

六、两个例外

《诗经》中用到“南山”的有十首诗,上面分析了八首,还有两首。一是《节南山》的前两章,诗云:

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俱而瞻。……∥节彼南山,维石其猗。赫赫师尹,不平谓何。……

一是《蓼莪》最末两章,诗云:

南山烈烈,飘风发发。民莫不穀,我独不卒。

这是两个例外,看不出“南山”与大禹神话有什么联系。这里“南山”的意象,既与男女无关,也与富贵寿考关系不大。幸好这样的例外不多,而且,关于这两首诗中的“南山”,至今没有令人心服的解释。

七、附白

广泛出现于诗歌中的意象,其背后总有着悠远而深厚的文化意蕴。假如这种意象是在某一个相对的历史平面中反复出现,它应该有相对一致的内在含义,而且,这个含义不因作者和作品的特殊性而出现混乱。

《诗经》的文化底蕴

《诗经》的文化底蕴 摘要:《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它以极其丰富的生活内容、广泛的创作题材向我们展示了远古社会的历史风貌,它是中国上古文化一部形象化的历史,是从远古到周代社会的文化积淀。因此,笔者不仅从题材上的大体分类去认识其伟大,更是从整体上把握这部作品中所包蕴的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 中心词:远古文化农业生产宗族伦理以人为本 作为中国第一部诗集,《诗经》以其丰富的生活内容、广泛的创作题材,向我们展示了殷商社会乃至包含着远古社会的历史风貌。可以这样说,《诗经》中的305篇作品,交织成一幅多层次的、多角度的,从多个方面展现殷周社会历史的立体画卷。它的每篇作品,都潜含着无数的可以发扬的文化内容。它是中国上古文化一部形象化的历史,从远古到周代社会的文化积淀。因此对于《诗经》,我们不仅仅需要从题材上的大体分类中去认识其伟大,而且更需要从整体上去把握这部作品中所包孕的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从这方面讲,它的意义也是无限的,下面,我们从几个方面略作概括。 一、植根于农业生产的乡士情蕴 中国是一个古老的农业民族。据考古发掘,早在一万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初期便已开始了农业种植活动。在公元前5000年至公元前3000年左右存在的仰韶文化,就“是一种较发达的定居农耕文化遗存,主要栽培粟、黍”。①从出士的甲骨卜辞记载中可知,农业已经是商代社会的主要生产。卜辞中多次出现黍、禾、麦、稻等农作物名称,农业生产的好坏乃是殷民族最为关心的大事。从土质丰厚的黄土高原的富饶的渭河流域发祥的周民族,更是一个专事农业生产的农业民族。 植根于农业生产的乡土情蕴,并不仅仅表现为一种眷恋故土的思乡之情,它更培养了周民族安分守已,不事扩张、不尚冒险的品格。所以看到,除《商颂》外,一部《诗经》,尽管也有歌颂周人建国立功之祖的史诗,尽管周代社会几百年从未间断过对于周边民族的战争,但这里竟没有一首诗歌颂了周民族对于域外的征服,也没有一首诗传述过独特的异域风物、描写过奇异的海外风光、赞美过他们的探奇猎险、宣传过域外扩张精神。在周人的文化心理里,不要说像古希腊人那样离家远征特洛伊十年,即使是周公东征仅仅三年,诗人已经发出“我徂东山,滔滔不归”的感叹;即便是抵御外族入侵一年二年的离乡光景,似乎也难以让他们忍受。“采微采微,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在周人看来,如果至岁暮还不见还家已经不符合生活的常情。诗火之怨,早已经充盈于字里行间,“我心悲伤,莫

诗经中的植物意象

浅谈诗歌中的植物意象 ——22130711 教师教育学院物理师范冯卉 我对于《诗经》的最初印象是《关雎》里炙热的爱情,是《桃夭》里灿烂的桃花,是《子衿》里青青的衣衿,然而我对《诗经》最深刻的印象确是其中数以百计、各种各样的植物形象。《诗经》三百零五篇中有一百三十五篇提及植物,共一百三十五种。在所有中国古籍中以《诗经》史料的真实性最高,加上记载的植物种类繁多,无疑是研究古代植被的第一手资料。这些植物历经千年,很多还广泛的存在于大地之上,采一行荇菜,摘一朵桃花,摽一颗青梅,寄幽思于天地之间,通过一个个鲜活的植物影像和古人、和祖先、和先民对话,感受古今一体的宏远,血脉相承的隽永,时代进步的喜悦。由此,我想挑选《诗经》中我最印象深刻的三种植物,抒写我对他们的认识与感受。 《桃夭》——夭灼之花 桃之夭夭,其花灼灼,其果硕硕,其叶蓁蓁,《诗经》里描绘了一株或者说是一片茂盛艳丽的桃树形象。桃树是比较常见的树,春天早春开花,暮春结果,当桃叶日益茂盛时,初夏就来临了,可以说桃树是贯穿整个春天的物像。可春天里有很多花,为什么只有桃花以如此鲜艳明丽的形象盛开在《诗经》中呢?为什么不是“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梨花,或是“花开时节动京城”的牡丹,或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呢?的确,桃花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的鲜艳和明丽,比起梨花只有白色一种色彩,桃花显得更加丰富多彩,它有粉色、红色、白色等等,开起来姹紫嫣红,煞是好看。比起牡丹的雍容大气,桃花的热烈显得更接“地气”,而且牡丹无果实,而桃却有,也是满足了先民们对多子多福的祈求。莲花虽然也大气芬芳,但幽静中多了些自持,少了些乐趣,而且是漂浮无依、一岁一枯荣的水生植物,未免显得有些凄凉扫兴,相比之下还是桃花更显喜气。虽然后来文人们又赋予了桃花不同的情感象征,如“人面桃花相映红”中以桃花比女子娇容,“桃花源”则是世外隐地的象征,“黛玉葬花”则是感叹桃花命薄、容颜易老。无论如何变化,在我心中,桃花依旧是《桃夭》里那夭灼之花,是一种盛放在春天里好似会笑出银铃声的美丽之花。忽然想起,之前以“桃夭灼华”四字所作的藏头诗,也算是我对桃花的概括吧:“桃枝一簇赤如炼,夭艳有格胜牡丹。灼尽人间三春色,华衣骤风起翩跹。” 《芣苢》——平凡之草

试论诗经的文化精神

内容提要 (1) 试论《诗经》的文化精神 (2) 绪论 (2) 一、植根于农业生产的乡士情蕴 (2) 二、以为人本的人文精神 (5) 三、现实主义的创作态度 (8) 总结 (11) 注释: (12) 参考文献 (13) 内容提要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它以极其丰富的生活内容、广泛的创作题材向我们展示了远古社会的历史风貌,它是中国上古文化一部形象化的历史,是从远古到周代社会的文化积淀。因此,笔者不仅从题材上的大体分类去认识其伟大,更是从整体上把握这部作品中所包蕴的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 关键词:远古文化农业生产宗族伦理宗国精神以人为本 试论《诗经》的文化精神 绪论 作为中国第一部诗集,《诗经》以其丰富的生活内容、广泛的创作题材,向我们展示了殷商社会乃至包含着远古社会的历史风貌。从《诗经》的祭祖诗中,我们看到了殷周祖先创业建国的英雄业绩;从农事诗中,看到了在农业生产中辛勤地劳作地农奴;从战争徭役诗中,看到了仆仆风尘的役夫征人;从卿士大夫政治美刺诗中,看到那些关心国家时政的优秀人物;从婚姻爱情诗中,看到了周人的婚姻习俗;从其他诗篇中,我们也看到周代社会各种各样的民俗风情,等等。可以这样说,《诗经》中的305篇作品,交织成一幅多层次的、多角度的,从多个方面展现殷周社会历史的立体画卷。它的每篇作品,都潜含着无数的可以发扬的文化内容。它是中国上古文化一部形象化的历史,从远古到周代社会的文化积淀。因此对于《诗经》,我们不仅仅需要从题材上的大体分类中去认识其伟大,而且更需要从整体上去把握这部作品中所包孕的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从这方面讲,它的意义也是无限的,下面,我们从几个方面略作概括。 一、植根于农业生产的乡士情蕴 中国是一个古老的农业民族。据考古发掘,早在一万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初期便已开始了农业种植活动。在公元前5000年至公元前3000年左右存在的仰韶文化,就“是一种较发达的定居农耕文化遗存,主要栽培粟、黍”。①从出士的甲骨卜辞记载中可知,农业已经是商代社会的主要生产。卜辞中多次出现黍、禾、麦、稻等农作物名称,农业生产的好坏乃是殷民族最为关心的大事。从土质丰厚的黄土高原的富饶的渭河流域发祥的周民族,更是一个专事农业生产的农业民族。 农业发展,一方面使中国人很早就摆脱了依赖自然采集和渔猎的谋生方式,有了更为可靠的食物来源,促进了文明的进步;另一方面也改变了因采集和渔猎不得不经常迁徙的生活方式,形成了高于周边民族的定居农耕文化。从而也很早就培养了中国人那种植根于农业生产的安土重迁、勤劳守成的浓重的乡土情蕴。 《诗经》是具有浓重的乡土之情的艺术。且不说十五《国风》散发着浓郁的各地乡土的芬芳,即便是在《雅》、《颂》的抒情诗中,也莫不沉潜着植根于农业文化的深深情蕴。这不仅仅表现为周人对农事的关心,对农神的崇拜和农事诗的创作,而且表现为体现在《诗经》中大部分作品中的眷恋故土乃是各民族的共同心理。本来,从人类的普遍文化情感上讲,眷恋乡土乃是各民族的共同心理。荷马史诗《奥德修记》中的希腊英雄俄底修斯,特洛伊战争结束后在外漂流了十年,历尽千辛万苦之后仍然返回了他的故乡,这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但是我们须知,贯穿于《奥德修记》这部希腊史诗的中心主题却不是思乡情感的抒发,诗人在这时只不过以俄底修斯回乡为故事发展的线索,来叙述这位英雄的冒险经历,歌颂希腊人对自然的斗争和对海外探寻的英雄主义精神。产生这两部书的时代背景是从古代和氏族组织转变而来的希腊英雄时代的奴隶社会制度,“古代部落对部落的战争,已经开始蜕变为在陆上和海上为攫夺家畜、奴隶和财宝而不断进行的抢劫,变为一种正常的营生,一句话,财富被当作最高福利而受到赞美和崇敬,古代氏族制度被滥用来替暴力掠夺财富的行为辩护。” ②希腊人通过这两部史诗来对海外征服的英雄主义精神来表示了最为崇高的赞美。 可是,以农业生产为根基建立起来的周代社会,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产生古希腊社会的对外扩张冒险精神。他们立足于自己脚步下的这片热土,靠的是勤劳的双手去创造自己的财富与文明。他们从来不愿意离开生其养其的土地,眷恋的是和平安

诗经的文化意蕴及现代意义

诗经的文化意蕴及现代意义 作为中国文学发展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收录了西周前期至春秋中叶的305篇诗作,因所配乐曲不同,分为《风》、《雅》、《颂》三部分。这些诗题材相当广泛,从重大的历史事件到民间的日常生活,都有所涉及,对于后人了解当时的社会状况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 同时,《诗经》古朴自然的风格、生动优美的语言,以及赋、比、兴的艺术表现方法,对后世文学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成为中国古代现实主义文学的开端,奠定了我国诗歌面向现实的传统。同时,它以其丰富的文化内容、广泛的创作题材和完美的艺术形式,向我们生动地展示了殷周社会历史的立体画卷。它对中国社会的影响,已经远远超出文学的范畴。 作为中国文化经典之一的《诗经》,是中华民族文化精神的渊薮,是古代政治伦理的教科书和礼乐文化的集大成者,也是诗歌艺术的典范。在当今构建和谐社会的文化建设中,《诗经》中的爱国情感、友爱亲情、忧患意识、审美意识、人文精神等,仍然具有现实意义。 作为中国第一部诗集,《诗经》以其丰富的生活内容、广泛的创作题材,向我们展示了殷商社会乃至包含着远古社会的历史风貌,表现出鲜明的以人为本的民族文化特色。 《诗经》中的305篇作品,交织成一幅多层次的、多角度的,从多个方面展现殷周社会历史的立体画卷。它的每篇作品,都潜含着无数的可以发扬的文化内容。它是中国上古文化一部形象化的历史,从远古到周代社会的文化积淀。 因此对于《诗经》,我们不仅仅需要从题材上的大体分类中去认识其伟大,而且更需要从整体上去把握这部作品中所包孕的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 《诗经》是具有浓重的乡土之情的艺术。从十五《国风》散发着浓郁的各地乡土的芬芳,到《雅》、《颂》的抒情诗中沉潜着的植根于农业文化的深深情蕴。 这不仅仅表现着周人对农事的关心、对农神的崇拜和农事诗的创作,同时体现在《诗经》大部分作品中的乃是我们古老祖先们对故土的眷恋。他们立足于自己脚步下的这片热土,靠的是勤劳的双手去创造自己的财富与文明。他们从来不愿意离开生其养其的土地,眷恋的是和平安适的田园生活,沉醉于湿馨的乡土之梦。 周人歌颂他们祖先后稷,是因为后稷教会了他们如何稼穑;歌颂他们的创业之祖公刘,是因为公刘带领他们躲开了戎狄的侵扰,选择了豳这块适宜于农业生产的土地;周人歌颂古公亶父、王季、文王,同样是因为他们再次躲开了戎狄的攻侵,定居于土地朊朊肥美、“堇荼如饴”的周原,并且领导他们驱除了外患;周人歌颂武王,是因为武王革除了残暴的君主纣王之命。 周人对他们祖先英雄的歌颂,原因就在于这些祖先英雄们为他们创造了和平安稳的农业生活环境,而决不是这些英雄们在对外扩张中掠夺了多少财富和奴隶。《诗经》中植根于农业生产的乡土情蕴,在周族史诗和祭祀诗这种特别典雅庄重的作品中得到了最好的表现。 《诗经》是植根于中国农业文明的艺术,农业社会塑了中国人的农业文化心态。 从一定意义上说,《诗经》就是我国一部充分体现了中国农业文化精神的诗集。这不独表现为在思想情感上浓厚的乡土情蕴,还表现在创作态度、表现方式、写作目的、审美观念等各个方面。 农业劳动对象在大自然中丰富活泼的生命形态刺激了“触景生情,感物而动”的直觉感发式的创作冲动;农业生产对大自然的依赖关系形成了天人合一的文化心态,并决定了情景交融的表现方式;农业社会自给自足的生产目的影响了传统诗歌乐志畅神、自适自足、重在表现自身价值的写作目的;农业社会人们效法大自然的和谐的节奏秩序而形成了以“中和”为美的审美观念;农业的周而复始的简单再生产中滋养了尚古意味和静观情趣。 所有这些得到农业社会集体文化心理的普遍认同,从而成为创作与鉴赏的审美规范,

从荇菜到香草——诗经楚辞中的植物意象

从荇菜到香草 《诗经》、楚辞,作为先秦文化的杰出代表,更是中华诗歌文学的开山之作。除了气节经办的艺术性与文化性之外,两者的共同语言特点——同时也是古代诗歌的共同特点——便是寄兴——将作者的情感在浓缩之后,寄托于植物意象之上。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关雎》为诗三百之首,其在诗经中的重要程度可见一斑,而其中反复吟诵的就是一种植物意向:荇菜。诗作的使用的主题是爱情,而荇菜却只是一种可野生水草,丝毫未见其有所谓浪漫的情调,可是,这样的一种艺术手法却是不可或缺的,其原委应当从艺术创作的本源中才能得到理解。 《诗经》中大多作品来自民间,其中又以“风”为最甚。对于当时社会民众而言,由于生产力水平低下,谋取物质生活资源便成了人们首先关注的问题,于是在许许多多的植物中,大自然中那些常见的可供食用的水草或野草,由于它们能够帮助解决人们的粮食问题,所以就成了劳动人民最为熟知的事物,而当他们在寄兴的“艺术创作”时,也理所当然的会将这些事物写进诗歌里,譬如,“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中的芦苇就是可以食用的;《采薇》的薇菜也是一种可食用的野豌豆苗。久而久之,上古诗歌创作的植物意象,便成了当时人们诗歌创作的起兴手法的重要形式。 另一个原因也许更加重要,那就是当时人们对于爱情的理解方式。对于整日忙于劳作的普通民众而言,爱情的浪漫并非一种虚无的奢华,在他们眼里,爱情是不可割舍的,也是平淡朴实的,甚至是原自生命本身的渴望。恰如他们对于“荇菜”、“薇草”和“芦苇”的理解,既平凡常见、普普通通,又是人的生命赖以存活的基础。所以,在《诗经》里,即使是最为糜烂的幸福爱情,在人们心里,也不过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夭》)罢了。 从春秋到战国,诗歌文学也由《诗经》发展而为《楚辞》,同时,诗歌创作中的植物意象也在发展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蜕变,首先是从原本略显突兀的起兴手法,蜕变为与作品整体文章浑然一体的修辞装饰,如“被薜荔兮带女萝”(《山鬼》);在诗歌语言的运作上,楚辞也显得愈发成熟,除了诗句字数从四言为主扩展为以七言为常。其植物意象在诗歌整体意境中也显得尤为重要,成为其审美理念的集中体现,成了整个作品的关键。 作为楚辞的最为完美的典范之作,《离骚》中描写了大量的香草作为意象,如诗句“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这里,香草象征着屈原的高贵人格,是他精神世界的凝练。从荇菜到香草,诗歌中植物意象,从满足物质生活层面的需求,上升到精神层面的象征。香草不可食用,却可用以陶冶人们的精神,而且,香草的稀缺性更是表明了,诗歌文学已经开始从劳动人民日常生活层面上脱颖而出,上升而为少数文化精英的精神品格的结晶。由此,诗歌作品也因此确立了艺术的“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重要本质。 现在,经历了几千年岁月的积累,我们已经非常熟悉诸如“梅兰竹菊,四大君子”这类植物意象了,但是我们当然也不能忘记,早在先秦时代,中华民族的先民们就已经以一些渺小的植物意象的雏形,为中华诗歌文学后来的蓬勃兴盛,奠定了基石和确立了方向。

古典诗词中的水意象

★在宋词中,。秦观的名作《鹊桥仙》中的“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从人间到天上,水与爱情真是 一水牵情万里长。佳期如梦,胜却人间无数,咏唱的便是天上之水与爱情了。#历史上,多情的人却以水为缘,演绎了一段段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卜算子>【宋】李 之仪 词的抒情主人公是一位深于情、专于情的女子。其芳心早以有所属,但心上人却与她天各一方,别多会少。“我住长江头”二句便揭示她们之间的地理距离,言外颇有憾恨之意。接着,“日日思君不见君”句则将这种憾恨之意和盘托出,令人想见女主人公徒自伫立江头,翘首企盼的怨望情态。“共饮长江水”句复作自我慰解:两地情思,一水相牵;既然同饮长江之水,自必心息相通。跌宕之间,深情毕见。“此水几时休”二句仍旧寄情江水,却又推进一层,以江 水之永无竭时,比喻离恨之永无绝期。#以滔滔江流写绵绵情思,不敷粉,不着 色,而自成高致。极写了有情人相思的绵绵-只希望你的心能象我的一样,就一定不会辜负这一份深浓相思的情意。寄望伊人“君心似我心”,表明自己至诚的意愿,情深意重,此心所寄,永生不渝。 ★自白居易以来,《长相思》:“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上片全是写景,暗寓恋情。前三句以流水比人,写少妇丈夫外出,随着汴水、泗水向东南行,到了遥远的地方,同时也暗喻少妇的心亦随着流水而追随丈夫的行踪飘然远去。 词调多用于抒写男女情爱,而将情爱与水结合起来表现却又十分出色的,当数林逋这位单身贵族。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刘禹锡<竹枝词>)诗中刻画了一个热恋中的农家少女形象。恋爱带给她幸福,也带来了忧愁。山头红遍,象一团火在烧,给人以热烈的感觉;山下,一江春水拍山流过,是水对山的依恋。表面写景,景中却蕴涵着女主人公复杂的情意。 前三句以流水比人,写少妇丈夫外出,随着水、泗水向东南行,到了遥远的地方;同时也暗喻少妇的心亦随着流水而追随丈夫的行踪飘然而去.

浅析《诗经-关雎》文化内涵的当代意义复习进程

浅析《诗经-关雎》文化内涵的当代意义

浅析《诗经-关雎》文化内涵的当代意义《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的开端,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从春秋乃至更古老的时代流传至今,是中华文化中分量最重的瑰宝之一,古来文人从启蒙开始便都要接触研习《诗经》,从而在文人心中有着重大意义。而《关雎》则是这部诗歌总集的第一篇,可以说绝不是随意而为之的。作为《诗经》的首篇诗歌,历代学者对此诗有各种不同的解读,主要有以下三种观点:(1)认为此诗歌颂“后妃之德”。汉代毛亨《毛诗诂训传》认为诗中“君子”指代周文王,“淑女”借喻太姒,中心是褒扬“后妃之德”。《毛诗序》云:“《关雎》,后妃之德也”,“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唐代孔颖达《毛诗正义》也说:“言后妃之有美德,文王风化之始也。言文王行化始于其妻,故用此为风教之始。”(2)认为此诗就是一首单纯的男女恋歌。“是一个青年热恋采集荇菜女子的诗。”(程俊英《诗经译注》)。“一曲单纯的爱情颂歌,以最为朴素明净的民歌语言,最为热烈真挚的相思情怀讲述着中国上古时代的爱情传说。”(3)《关雎》是一首婚歌。如清代学者方玉润在论《桃夭》说:“盖此(指《桃夭》)亦咏新婚诗,与《关雎》同为房中乐,如后世催妆坐筵等词。特《关雎》从男求女一面说,此从女归男一面说,互相掩映,同为美俗。”(《诗经原始》) 虽然各个时代的不同学者们各持己见,但《关雎》之中丰富的文化内蕴是受到代代文人学者所公认的。不论解读如何,其丰富的文化内涵,都值得每一个时代的人们细细品读。即使是跨越了两千多年的沧海桑田,对于当代来说都有着重要意义。

接下来,我就试着就《关雎》的几点文化内涵,浅谈一下对当代社会的意义。 一、发乎于情,止乎于理。 有记载的最早对《关雎》一诗进行阐述的是孔子,他写道: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意思是这首诗抒发快乐的感情,但没有过分,抒发哀怨的感情,但不致损伤。《关雎》的内容其实很单纯,是写一个“君子”对“淑女”的追求,写他得不到“淑女”时心里苦恼,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到了“淑女”就很开心,叫人奏起音乐来庆贺,并以此让“淑女”快乐。这便是我国能找到的最早的爱情故事了,相比于当今社会各种充斥在市面上的爱情小说、影视里所描写的故事,似乎平平无奇。但是《关雎》流传至今还依旧受到文人们的喜爱,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有着《诗经》第一篇的虚名,而是因为他表达出来的那种真挚美好的感情。人与动物的区别便在于丰富的感情,而爱便是感情中最为炽热的一种。试问谁不曾在自己年轻时憧憬过,歌颂过爱情。但是《关雎》在描绘男女之间的感情时,并没有像现代爱情故事那样把爱描写的那么看似浓烈丰富实则赤裸和肤浅。男子对女子爱的表达是真诚坦然的,对爱的追求也无不动人,对爱的期待是那么可爱而真实。但正如孔子所评: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男子对爱情对女子的追求并没有对任何人造成困扰,并没有做出任何过分之事。无论是苦恼也好,喜悦也罢,都是在一个很适当的范围内,没有越轨。这对于当下追求或者想追求爱情的年轻人们是一种很好的启示。随着经济的发展、科学的进步、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有了更多的时间用来生活而不是时时刻刻为了生存为了果腹而挣扎。古语有云:饱暖思淫欲。丰富的精神生活建立在充裕的物质条件上。现代人们有着充裕的时间,自然而然会出现许许多多的精神产物。这也是文学、艺术发展的黄金时间。爱情作为人类最伟大的精神产物,自然而然的被人们拿出

《诗经》的部分花卉意象

《诗经》的部分花卉意象 文学院0903王方慧“花”是历代文学中至为重要的意象。叶嘉莹在她的《几首咏花的诗和一些有关诗歌的话》一文中写道:“人之生死,事之成败,物之盛衰,都可以纳入‘花’这一短小的缩写之中。”形形色色的花卉为中国文学创作提供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丰富题材,而被融进了诗意的“人化”、“情化”了的花卉,又给人们带来审美上的愉悦。《诗经》以花卉这一题材作比起兴,使其作为一种描写对象,真正进入了文学审美视域。 《诗经》里的花卉总体给我一种平和美好的感觉,而在另外的一些文章中我感觉到强烈的阶级色彩,以自己的喜好将花卉或喻君子或喻小人,背离了花卉的本质,实在是对那些自然界的灵物的亵渎,生活在《诗经》里的植物,是幸福的,安详的,让我们隔着几千年,亦觉得亲,让我甚为怀念,以下我将小部分《诗经》中出现的花卉罗列出来简析。 桃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周南·桃夭》我还记得很久以前读“人面桃花相映红”这句诗时的悸动,少女美好的脸和繁华的桃花交替出现在我的脑中,让我心醉。而诗经中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比前者更让我回味无穷。姚际恒《诗经通

论》中写到:“桃花色最艳,故以取喻女子,开千古词赋咏美人之祖。”可见《诗经》在我国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 《诗经》里的茂盛的桃枝,艳丽的桃花和新娘的美貌婚礼的热闹喜庆相衬托,其后的桃树结果(“有蕡其实”)暗示出新娘出嫁后多子多孙的幸福生活。桃果蜜甜且汁多,它的丰满意象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健康活波的生命,“夭夭”二字更是将它繁盛的情景再现出来了。 在这里面,花卉暗示出更多的是精神层面的东西。。《诗经》里的桃,艳丽端庄,是男子有室,女子有家的引导物,其中可以看出踏入新婚之初的两个丰饶健康的生命是怎样开始新的生活的。长久安宁的家庭气息里,桃的清香、包容、和日积月累的成长蕴含着丰富的生活象征意义,我想这或许是古人取桃为诗,祝福家庭之福长久的另一重愿望吧。 谖草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便我心痗。——《卫风.伯兮》谖草即萱草,喜欢萱草,是因为她美丽的传说,古说萱草为忘忧草。忘忧,是单纯的人追求的境界,现在很多女孩子的名字里面也有“萱”字,大概有父母美好的寓意寄托在里面。在百合科的同宗姐妹中,谖草实在算不上大家闺秀,然而焕发出一种外柔内刚、端庄雅达的风采,让人感到亲切和蔼,赏心悦目,有一股"小家碧玉”的温婉之感。

古诗中的动物意象

古诗中的动物意象 1、蝉 (1)品行高洁。 古人以为蝉餐风饮露,是高洁的象征,所以古人常以蝉的高洁表现自己品行的高洁。《唐诗别裁》说:“咏蝉者每咏其声,此独尊其品格。”由于蝉栖于高枝,餐风露宿,不食人间烟火,则其所喻之人品,自属于清高一型。例1:骆宾王《在狱咏蝉》:“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那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两句中字字说蝉,也无一字不在说自己。露重”、“风多”比喻环境的压力,“飞难进”比喻政治不得意,“响易沉”比喻言论受压制。蝉如此,人也如此,二者融为一体,寄托遥深。因为上书议政事,冒犯了武则天,被人诬陷下狱。宾王愤懑之极,在狱中写下这首诗。例2:王沂孙《齐天乐》:“甚独抱清高,顿成凄楚。”例3:虞世南《蝉》:“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他们都是用蝉喻指高洁的人品。 (2)悲凉凄切。 秋后的蝉是活不了多久的,一番秋雨之后,蝉儿便剩下几声若断若续的哀鸣了,命折旦夕。因此,寒蝉就成为悲凉的同义词。例1:唐人骆宾王《咏蝉》起首两句:“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以寒蝉高唱,渲染自己在狱中深深怀想家园之情。例2:宋人柳永《雨霖铃》开篇是:“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息。”还未直接描写别离,“凄凄惨惨戚戚”之感已充塞读者心中,酿造了一种足以触动离愁别绪的气氛。例3:三国人曹植《赠白马王彪》:“寒蝉鸣我侧”例4:许棠的《蝉》,“报秋凉渐至,斯夜思偏清。默守疑相答,微摇似欲行。”诗中的“默守”、“欲行”语义双关,不但写蝉,而且写人,诗人的离愁别恨寄寓于蝉身上,而蝉的孤单悲凉却是诗人的化身,而作者把这种羁旅之悲寄托在蝉身上,体现出人作为普通生命体面对广漠宇宙所拥有的孤独无助。例5:朱熹的《宿寺闻蝉作》,“树叶经夏暗,蝉声今夕闻。已惊为客意,更值夕阳薰。”客听到蝉鸣而惊,夕阳之蝉,凄恻哀惋。夕阳西下,蝉不得不离白昼而去,在凄寒的夜晚哀鸣,令人感到悲怆,而作者把羁旅之悲寄托在蝉身上,体现出人作为普通生命体面对广漠宇宙所拥有的孤独无助。“蝉”、“客”在一个“惊”字中合二为一,同在夕时发叹,在读者的艺术想象中,两者可以换位,物我感应、融为一体。例6:李商隐:“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五更疏欲断,一树碧无情。”蝉,作为自然界中客观存在的弱小生命体,朝饮甘露,暮咽高枝,夏生秋亡,在苍茫宇宙中显得微不足道。然而正是它的这一生命规律博得了文人墨客的厚爱,蝉被带入诗词中成了较多的描写对象。 (3)人生短暂,怜惜生命 蝉在白露到来时,必死无疑,给人无可奈何的伤悲之感。诗人常以蝉喻指自我生年不满百的悲剧情怀,凄冷的人生风雨,字里行间渗透着作者怜惜生命的主观感受。 例1:“红树蝉声满夕阳,白头相送倍相伤”(元稹《送卢戡诗》)“红树”、“蝉”、“夕阳”、“白头”自然融为一体,落日相伴的“蝉”恰恰是白头之人的真实写照。加上离别之悲,是一种下降凝缩的力的运动。蝉的这一寄托,突出了诗人的主体感受,即天步悠长,人生如白马过隙,倏忽即逝的悲剧意象,蝉的这种意象,词微旨远,妙不可言。

诗经中的儒家思想和文化

《诗经》中的儒家思想 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中男子钟情美好女子的情怀,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中远征战士那份战火中思乡的苦楚与归家时的近乡情怯,从“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中心爱之人可望不可即那份无望的相思,到“无父何怙,无母何恃?”中那份子女对父母的依赖眷恋......《诗经》是中国汉族文学史上最早的诗歌总集,是我国现实主义诗歌的源头。《史记·孔子世家》:“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三百五篇。”虽后经证实认为《诗经》为各诸侯国协助周朝朝廷采集,之后由史官和乐师编纂整理而成。孔子只是参与了这个整理的过程,但孔子常用《诗》来教育自己的弟子,对于《诗经》的思想内容,他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对于它的特点,则“温柔敦厚,诗教也”;孔子甚至说“不学诗,无以言”,显示出《诗经》对中国古代文学及儒家思想的深刻影响,也反映了《诗经》中所表现的中国传统文化是博大精深而意义深刻的。 关于《诗经》的集结历代说法众多,主要的有以下三种:1,王官采诗说;2,公卿献诗说;3,孔子删诗说。《诗经》全书主要收集了周初至春秋中叶五百多年间的作品,共305篇,又称《诗三百》。它最早的作品大约成于西周时期,最晚的作品成于春秋时期中叶,跨越了大约500年。人们把《诗经》的内容编排和表现手法称为:风雅颂,关于《诗经》中诗的分类有“四始六义”之说。“四始”指《国风》、《大雅》、《小雅》、《颂》的四篇列首位的诗。“六义”则指“风、雅、颂,

赋、比、兴”。“风、雅、颂”是按音乐的不同对《诗经》的分类,“赋、比、兴”是《诗经》的表现手法。《诗经》多以四言为主,兼有杂言。 《风》是相对于“王畿”——周王朝直接统治地区——而言的,它包括了十五个地方的民歌,包括今天山西、陕西、河南、河北、山东一些地方,大部分是黄河流域的民间乐歌,多半是经过润色后的民间歌谣叫“十五国风”,有160篇。“风”的意思是土风、风谣,风的意义就是声调。《雅》是“王畿”之乐,“雅”和“夏”古代通用。雅又有“正”的意思,当时把王畿之乐看作是正声——典范的音乐。按音乐的布局又分“大雅”、“小雅”,有诗105篇,其中大雅31篇,小雅74篇,大雅多为宴饮所作,小雅多为个人抒怀。固然多半是贵族的作品,但其实周代贵族也是参与劳作的,所以小雅中也有不少类似风谣的劳人思辞,如黄鸟、我行其野、谷风、何草不黄等。“颂”是祭祀乐歌,分“周颂”31篇、“鲁颂”4篇、“商颂”5篇,共40篇。本是祭祀时颂神或颂祖先的乐歌,内容多是歌颂祖先的功业的。但鲁颂四篇,全是颂美活着的鲁僖公,商颂中也有阿谀时君的诗。王国维说:“颂之声较风、雅为缓。”这是其音乐的特点。风,雅,颂各具其特点,其中以国风最能体现丰富的文化积淀。 礼乐文化作为制度化的意识形态对于确立周人统治的合法性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作为礼乐仪式中一种以话语形式存在的构成因素,诗歌所具有的重要性自然是不容忽视的。诗在西周初年周公就渐渐获得某种权威性,甚至神圣性,在春秋之时诗的这种权威性和

植物意象

植物意象 1、柳。 “柳者,留也。”古人有折柳之习。古诗中常用“柳”表依依不舍的离别之情,游子思乡之情。例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诗经·小雅·采薇》)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凉州词》王之涣) 2、梅、松、竹、兰及若干香草。 用来托物咏怀,表达高洁的内心世界或追求高尚的人格,或自比自喻,以物自况,暗寓诗人自己具有的高尚人格。如: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离骚》屈原) 3、菊、桃花。 隐士情怀,不落风尘,超脱凡俗。如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4、落花 ①表现美好事物凋落的凄美与伤感。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声 声慢》李清照) ②无私奉献。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已亥杂诗》 龚自珍) 5、落木 表现萧瑟、悲凉之情。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登 高》杜甫) 6、浮萍 指飘零。身世浮沉雨打萍。(《过零丁洋》文天祥)

7、梧桐 ①风吹落叶,雨滴梧桐,凄清景象,梧桐又成了文人笔下孤独忧愁的意象。如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相见欢》李煜) ③象征离愁别绪。如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白居易 《长恨歌》) 8、牡丹 象征富贵、美好。惟有牡丹真国色,开花时节动京城。(刘禹锡 《赏牡丹》) 9、草 ①旺盛的生命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赋得古原草送别》 白居易) ②表现荒凉。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春望》杜甫) 10、松柏 ③常青,坚韧,高洁。如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 荫此百尺条。(《咏史》左思) 11、丁香、芭蕉 指愁思。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代赠二首》李商隐) 12、桑榆 指日落时余光所照之处,后指垂老之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13、莲

诗经鸟的意象

论《诗经》中的飞鸟意象及其文化内涵 信息来源:诗经文化网发布时间:2010年12月13日18:12 文章编辑:晓华 耿嫦娥 《诗经》作为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其中的诗篇往往用物、特别是动物形象来表达感情。可以说,不懂名物及其相关制度,就读不懂《诗经》。正如纳兰性德在给《毛诗名物解》写的序中所说:“六经名物之多,无逾于《诗》者,自天文地理,宫室器用,山川草木,鸟兽虫鱼,靡一不具,学者非多识博闻,则无以通诗人之旨意,而得其比兴之所在。”这些名物都与比兴有着内在的联系。 例如,在《诗经》中表现男女恋情和婚嫁场面的诗占了相当高的比例。先民们在写到这方面的内容时,往往不直接言情,而是委婉道出,这就要得力于“兴”的运用。钟敬文曾将“兴”分为两种:一种是只借物以起兴,和后面的诗意不相关的,这可以叫做“纯兴诗”;另一种是借物以起兴,隐约中皆略暗示点后面的诗意的,这可以叫做“兴而带有比意的诗”。纵览《诗经》,可以发现其中相当一部分情诗与鸟有关。如《周南?关雎》中的“雎鸠”、《召南?鹊巢》中的“鸠”、《邶风?燕燕》中的“燕子”、《邶风?雄雉》中的“雄雉”、《鄘风?鹑之奔奔》中的“鹑”、《曹风?候人》中的“鹈”、《曹风?鸤鸠》中的“鸤鸠”、《幽风?鸱鸮》中的“鸱鸮”、《生民之什?凫鷖》中的“凫鷖”、《臣工之什?振鹭》中的“白鹭”、《商颂?玄鸟》的“玄鸟”等等。诗人们或以鸟起兴,或以鸟为喻。在这里鸟成为一种出现频率很高的意象,与情结下了不解之缘。 一、借“飞鸟”的意象来写青年男女相悦相爱的相恋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留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冒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周南?关雎》表现的是男子对姑娘的一见钟情。开篇“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八字,这是诗人借眼前的景物作为诗的发端,而关雎的和鸣又可用来比喻男女求偶,和下面的诗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意义上有着联系,所以是“兴而比”,表达男子强烈的思慕之情。“雎鸠”本是鱼鹰类水鸟,释名鹗、鱼鹰、沸波、下窟乌。相传此种鸟有定偶,故常用以喻男女之恋。《毛传》首章云:“后妃说乐君子之德无不和谐,又不淫其色,慎固幽深,若关睢之有别焉。又言:后妃

诗经里的石文化

古 首先对题目解释一下,古风指夏楚古风俗,古石指汉江穿心石,古节日指襄阳穿天节,古诗歌指《诗经·汉广》,他们都与中华石文化有着十分紧密的关系。 夏楚是两个古老的民族,楚族又算是夏族的一个分支,这两个古老的民族都先后在汉水流域的土地上生存繁衍,其古风俗至今仍活跃在华夏荆楚。夏民族认为,石头是神性的物质,有崇石的习俗,据《书经·夏书·禹贡》载:“厥贡,……铅松怪石”。说明夏禹本人也十分尊崇石头,并把“怪石”同金属、木材一起列为必须的贡品了。因而产生了夏禹是从石头里生出来的神话传说。又传说夏禹的母亲吞薏苡(一年生草,叶狭长,有平行脉,花生于叶腋,果实椭圆,其仁白色,可杂米中作粥饭及磨面,并入药。)而生夏禹。这种传说就使居住在汉水边的古襄阳的人们形成了一种风俗,就是春天里人们在汉江边寻找有孔窍的石子,用丝线穿起来,戴在妇女的头上,祈求生子、吉祥。大人们喜爱小孩子,希望长大以后有所作为,也有用薏苡草作丝、汉江穿心石作珠,戴在小孩腕上的,意在消灾避邪,健康成长。这就演变成了后来的珍珠项链、玉坠和手镯。这种习俗,传下来就产生了郑交甫在万山(汉水南岸,古襄阳人最早居住地)遇汉水女神(江妃二女)赠佩珠定情的神话传说,也就有了以此为背景的古诗歌《汉广》和到现在仍然流行的男女结婚时互赠戒指和项链的风俗。 汉江穿心石在宋代杜馆所著《云林石谱》和明代林有麟所著《素园石谱》等典籍中都有描述。《云林石谱》:“襄州江水中多出穿心石,色青黑而小,中又小窍。土人每因春时向水中摸之,以卜子息,……”明代袁中朗和黄亚夫分别诗咏穿心石。袁中朗咏: 溪上望穿石,欹悬如瓮子。 石底望溪山,山山如镜里。 平平翠叠中,一峰夭矫起。 淡与奇相值,幽艳忽无比。 鬼斧凿天真,刻意出新诡。 一处勾玲珑,千崖璨花蕊。 虚空不受云,飞仙无停趾。 唯有地籁风,终古来游止…… 黄亚夫咏: 山鬼水怪著薜荔,天禄辟邪眠莓台。 钩廉坐对心语口,曾见汉家池馆来。

中国古典诗歌中的植物意象4

一、红叶(枫叶)意象 1红叶意象的意蕴之一就是传情之物。这种意蕴来源于唐代红叶题诗的故事。 孟棨《本事诗》:顾况在洛,乘间与一二诗友游苑中,流水上得大梧叶,题诗云:“一入深宫里,年年不见春。聊题一片叶,寄与有情人。”况明日于上流亦题云:“愁见莺啼柳絮飞,上阳宫女断肠时。君恩不禁东流水,叶上题诗寄与谁?”后十余日,有客来苑中,又于叶上得诗以与况曰:“一叶题诗出禁城,谁人酬和独含情?自嗟不及波中叶,荡漾乘春取次行。”又明皇代以杨妃、虢国宠盛,宫娥皆衰悴,不顾备掖庭,尝书落叶随御沟水流出云:“旧宠悲秋扇,新思寄早春。聊题一片叶,将寄接流人。”顾况闻而和之,既达圣听,遣出禁内人不少,或有五使之号。况所和即前四句也。 唐范摅《云溪友议》载:“卢渥舍人应举之岁,偶临御沟,见一红叶,命仆搴来,叶上乃有一绝句。置于巾箱,或呈于同志。及宣宗既省宫人,初下诏,许从百官司吏,独不许贡举人。渥后亦一任范阳,获其退宫人,睹红叶而吁嗟久之,曰:‘当时偶题随流,不谓郎君收藏巾箧。’验其书迹,无不讶焉。诗曰:‘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北宋刘斧《青琐高议》所录张实《御沟流红叶记》: 唐僖宗时,有儒士于佑晚步于禁衢间。于时万物摇落,悲风秋,颓阳西倾,羁怀增感。视御沟浮叶,续续而下。佑临流浣手,久之,有一脱叶差大于他叶,远视之若有墨迹载于其上,浮红泛泛,远意面面。佑取而视之,其上诗曰:“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佑得之蓄于书笥,终日咏味,喜其句意新美,然莫知何人作而书于叶也。因念御沟水出于禁掖,此必宫中美人所作也。佑但宝之,以为念耳矣。时时对好事者说之。佑自此思念,精神俱耗。一日,友人见之曰:“子何清削如此?必有故,为我言之。”佑曰:“我数月来,眠食俱废。”因以红叶句言之。友人大笑曰:“子何愚,汝是也!彼书者无意于子,子偶得之,何置念如此。子虽思爱之勤,帝禁深宫,子虽有羽翼,莫敢往。子之愚又可笑也,”佑曰:“天虽高而听卑,人苟有志,天必从人愿耳。我闻牛仙客遇无双之事,卒得古生之奇计,但患无志耳,事固未可知也。”佑终不废思虑,复题二句,书于红叶上曰:“曾闻叶上题红怨,叶上题诗寄阿谁?”置御沟上流水中,俾其流入宫中,人为笑之,亦为好事者称道。有赠之诗者曰:“君恩不禁东流水,流出宫情是此沟。”佑后累举不捷,迹颇羁倦,乃依河中贵人韩泳门馆,得钱帛稍稍自给,亦无意进取。久之,韩泳召佑谓之曰:“帝禁宫人三千余得罪,使各适人,有韩夫人者,吾同姓,久在宫,今出禁庭来我舍。子今未娶,年又愈壮,困苦一身,无所成就,孤生独处,我甚怜汝。今韩夫人箧中不下千缗,本良家女,年才三十,姿色甚丽,吾言之,使聘子,何如? ”佑避席伏地曰:“穷困书生,寄食门下,昼饱夜温,受赐甚久,恨无一长,不能图报。早暮愧惧,莫知所为,安敢复望如此! ”泳乃令人通媒妁,助佑进羔雁,尽六礼之数,交二姓之欢。佑就吉之夕,乐甚。明日,见韩氏装橐甚厚,姿色绝艳,佑本不敢有此望,自以为误入仙源,神魂飞越也。既而,韩氏于佑之书笥中见红叶,大惊曰:“"此吾所作之句,君何故得之? ”佑以实告。韩氏复曰:“吾于水中复得红叶,不知何人所作也? ”乃开笥取之,乃佑所题之诗,相对惊叹,感泣久之,曰:“事岂偶然哉!莫非前定也。”韩氏曰:“吾得叶之初,尝有诗,今尚藏笥中。”取以示佑。诗云:“独步天沟岸,临流得叶时。此情谁会得?肠断一联诗。”闻者莫不叹异惊骇。一日,韩泳开宴召佑洎韩氏,泳曰:“子二人今日可谢媒人也。”韩氏笑答曰:“吾为佑之合为天力也。”泳曰:“何以言之?”韩氏索笔为诗曰:“一联佳句题流水,十载幽思满素怀。今日却成鸾凤友,方知红叶是良媒。”泳曰:“吾今知天下事无偶然者也。”僖宗之幸蜀,韩泳令佑将家僮百人前导,韩以宫人得以见帝,具言适佑事。帝曰:“吾亦微闻之。”召佑,笑曰:“卿乃朕门下旧客也。”佑伏地拜谢罪。帝还西都,以从驾得官,为神策军虞侯。韩氏生五子三女,子以力学俱有官,女配名家。韩氏治家有法度,终身为命妇。宰相张浚作诗曰:“长安百万户,御水日东注。水上有红叶,子独得佳句。子复题脱叶,流入宫中去。深

唐宋诗词中水意象的内涵

唐宋诗词中水意象的内涵 水是人类文明的摇篮,迄今所知的古代文明无一不与水息息相关。无论是古巴比伦还是古埃及,其文明的实质都指向水这个本源,顺理成章,水也作为文学对象被广泛应用于各类文学作品,这一点在各大文明古国中都有所反映,而我们中国诗人对水又似乎更加的钟情,在卷帙浩繁的中国古代诗词作品中,水或者作为独立意象或者与其他意象一同构成一组乃至多组的意象群被古往今来的无数文人骚客所垂青,遥至《诗经》近至唐宋,沧海桑田的变迁不仅没有使这一意象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淹没,相反,在千百年的文学变迁中,同其他所有意象一样,水在诗词作品中的内涵不断的扩充、外延,及至本文所论及的唐宋时期,实际已臻于极致,乃至后世的元明清三朝,虽不乏“取水”佳作,终究承与古人,成就不大。 在《易经》中与水对应的是六十四卦中的第二十九卦,坎卦。“阳爻居中,上下各为阴爻,五行属水居北方,色黑。坎卦阳爻居中,阴爻在上下,则外柔内刚,四面向中心性发展的趋势。坎为水,无处不流不渗渗入渗出,成为沟渎、隐伏、险陷、加忧、心痛的现象。水能任意曲直矫柔、弯弓车轮为矫柔所成,坎又为车象、故为弓轮。坎为耳、心痛则耳痛。坎为水、血为水为红色,故为血卦。坎从乾卦变化来,乾为大赤,故坎为赤。”阳爻在卦图中用实线表示,阴爻则用虚线,坎卦的图形大体是中间一根 实线,上下各一根虚线(如图),上下为阴,居中为阳,外柔而内刚。《老子》有云: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石。夫唯不争,故无尤。”这在某种程度上也解释了为什么千百年间来诗人们反反复复将其吟唱的缘由。从老子的话里我们也能体会到水作为一个特殊的意象,它所具有的特殊的性格,在老子观来,善利万物而不争,是乐于奉献,不求索取;处众人之所恶,是敢于担当;不争,则是人生的坦然,随静;而外柔内刚,水滴石穿,则是坚韧人格的体现。是以,“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无论哪一种思绪,或如李白之潇洒、苏轼之豪放,抑或是李易安之忧郁、李后主愁绪,几乎每一种人生观都能在水这里寻求到寄托和慰藉。也正因为士人在水这里找到了一种人格的契合,才会如

浅析《诗经》中的动植物意象与情感表达之关联

浅析《诗经》中的动植物意象与情感表达之关联【摘要】:在《诗经》中含有大量的动植物意象,并具有丰富的情感。动植物是上古先民们的习俗、爱情婚姻生活的象征。本文对动植物意象的情感表达进行了探究,认为古人动物的崇拜对动植物意象所表达的情感有重要作用。 【关键词】:《诗经》动植物意象情感表达 《诗经》是中国韵文的源头,是中国史诗的光辉起点。它形式多样:史诗、讽刺诗、叙事诗、恋歌、战歌、颂歌、节令歌以及劳动歌谣样样都有。《诗经》不仅反映了我国先民们的审美观念及文学创作的基本原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时人们生产生活的状况呈现出周代的社会面貌和人民的思想感情。孔子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在“兴观群怨”的功效说之后,孔子也提出了这种“多识”的要求,希望学习《诗经》,要和自然有一种亲近的关系,保持对鸟兽草木的认识和细微观察。其实,这些自然之物传递出来的信息,不仅仅局限于它们本身的特质,还记载着那个时代的社会生活,以及风土人情,通过这些自然物,我们就能了解和认识到当时社会的各个方面。《诗经》通过诗中描写的动植物,从各个方面反映出人们情感世界和社会风俗,并逐渐形成了特定的审美之象,艺术地表现了诗和时代的一种内在的联系。 一、动物意象及情感表达 《诗经》中的动物意象蕴含丰富,《诗经》中写到动物60多处,有一些动物则出现的比较多。形成了一种固定的象征。这些动物有马、燕、雀、鸠、鱼等。在《诗经》中成为了爱情婚姻的象征,而在象征的背后,动物象征也具有丰富的情感。 (一)天神信使的化身 在《诗经》中,以燕、雁、雀、鸠等作动物的具体形象。在《礼记月令》:中“燕以来巢,室于嫁娶宜在春天的征兆,借助鸟的雌雄相守等习性来象征婚姻爱情中的现象和遭遇,燕成了婚姻爱情的象征物。《匏有苦叶》:“雝雝鸣雁,旭日始旦。土如归妻,冰未泮”。诗中写了大雁南飞,成双成对,一行行,一排排,或成人字,或成一字,唱着歌儿飞向南方。婚令的季节催人,所以姑娘今天一大早就到渡口来了,她就是要告诉未婚夫一句话:你如果要娶我为妻,趁着济水还没有结冰赶紧来迎亲吧!姑娘仰起头向河对岸又一次远远望去……。让我们看到一个在恋爱着的执着追求婚姻幸福的年轻姑娘在等待她情人的形象。大雁唱,是爱情的象征。诗里用作背景,含有好婚姻一定成功的意义。而叶枯,雁鸣是季节的象征。大雁是候鸟,秋去春来,而秋冬农闲,正是周人法定之婚期。“周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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