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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元守一

抱元守一
抱元守一

“抱元守一”。这个词是在看过的一本书上得知的,这是道家修炼之法,“抱”是融合,混融的意思;“元”指最原始的事物;“一”很好理解,它是天地万物生成变化的根源。合起来就是:融先后天之一气,抱道法自然之宗旨,神与气合,浑然归一,返归本始。

“抱元守一。守一是道家早期修炼方术之一,其侧重点不在炼形而是炼神,通过它排除心中杂念,保持心神清静,其主旨为守持人之精、气、神,使之不内耗,不外逸,长期充盈体内,与形体相抱而为一。修习此术,可以延年益寿,乃至长生久视。”“抱元守一后,呈现的另一个特征就是清静。凝神内敛,关注于自己的精、气、神,那么外界的纷扰就慢慢沉寂。”从此看,抱元守一,是道家的高深之术,

二、执中贯一

尧之执中,舜之精一;禹之只承;汤之日新;文之望道未见;武之敬胜怠;是什么意思?

人心唯危---比喻人心难测。

允执厥中---言行符合中正之道,不偏不倚

人心难测,道心就谨小慎微。要将自己看小一点,放低一点。只有精益求精,专心致志,

才能使言行符合不偏不倚的中正之道。

予惟千圣一心,万古一道,惟心一,故道一;道一,故学亦一。昔尧之告舜,曰:“允执厥中。”及舜命禹,又加以“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之三言。夫“道心”即“中”也,“精一”者“允执”之功,而“精”又“一”之功也。“惟精”故“一”,“惟一”故“中”,此万世心学之源,盖蔑以复加矣。其后孔门一贯博约之教,诚正格致之说,亦不过发明“精一”之旨。而予欲无言,夫子亦已自病其言之详矣。至孟轲氏又有知言养气尽心知性之说,而指出孝弟为良知良能,言虽益详,而于孔门之教实多发明。自孟氏没而斯道失其传。汉、晋诸儒皆以记诵词章为学,说愈繁而道愈晦,学愈博而道愈离。以及五季之衰,晦蚀甚矣。有宋大儒周、程、张、朱诸子者出,以斯道为己任,不得已而有言“精一”之旨,赖以复明,而学者流弊或不免堕落汉、晋,几失宗旨。至胡元之变而斯道且沦没矣。

明兴百有余年,文教虽盛而流弊亦浸以滋,先生亦不得已而揭“致良知”一语以示人,所以挽流弊而救正之,无非发明孔门致知之教,而羽翼斯道之传。要其指归,则“良知”即“道心”也,“致”即“精一”也,即周子之所谓“纯心”,程子之所谓“定性”也。夫岂外诸儒而别立一门户耶?是故良知皆实理,致知皆实学,固非堕于空灵,一与事物无干涉,如禅家者流也。然“明心见性”与先生“致良知”之说亦略相似,若认错本旨,则高者必以虚寂为务而离形厌事;卑者则认知觉为性,而自信自便。此则所谓毫厘之差,千里之谬,非先生立教之本旨矣。

至哉,孔子之告哀公曰:“天下之达道五,所以行之者三。君臣也,父子也,夫妇也,昆弟也,朋友之交也,五者天下之达道也。知、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也,所以行之者一也。”噫,尽之矣!夫为人臣者,无不知忠其君;为人子者,无不知孝其亲,此良知也。知此、体此、强此而一于诚。为臣尽忠,为子尽孝,此致良知也。尧、舜之道,孝弟而已矣。舍人伦日用之常,而曰吾得不传之秘,立门户以自高,非予所望于来学也。

这段话也许对你理解你的问题有帮助,执中指对一件事物按最好会怎样,最坏会怎样来推

算,然后选择折中的办法;一,在国学中有特别的含义,伏羲一画开天,一代表道,代表天地未开的混沌状态,代表宇宙,代表人们分析认知前的事物本来的真面目,代表自然运行的规律等等,这个要用心去体会,言语是很难表达清楚的,精一就是要心领神会自然万物运行的规律,也可能是指“阴阳八卦”推演,远古的时候巫和王其实是一体的,而中国哲学思想的发源就是“一”,有“一”才有“——”,就是阳和阴,然后阴阳分四象,四象分八卦,这个你要详细了解,要研究周易才行。禹只承,是说禹完全继承舜的治国之策,没有增减,远古时代人类生产力进步很慢,政策没什么变动也很正常;汤的时候,社会变动剧烈,所以汤的政策是日日更新;周文王把8卦推演到64卦,反而没有发现道的真谛;故义胜欲则昌,欲胜义则亡;敬胜怠则吉,怠胜敬则灭,是说武王治国敬业不敢懈怠。

三、《尚书·大禹谟》:“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尧舜十六字心法: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中华心法的涵义解释为:人心居高唯危,所以人们要真诚的把握内心,时刻保持谦虚、谦卑的品性,做到尽职尽责的中道,这谦卑就叫做“中”。大道至简,其中奥妙是非常细微的,所以要善于发挥自己的长处,做事专一专精,做到唯精唯一,心无旁鹜,这就是“一”。同时真诚的保持不变换自己的唯一。

大道至简,中华心法用一个字概括叫:中(01)。注释:中字是由一个口(象形0)字和一个一(1)字组成。0为体,1为用。其要是守中、守一。用两个字概括叫:01,中一,中庸(不偏不易)。注释:“中”是体,代表五德(仁义礼智信),其要在于平和、谦卑;”一”是用,代表一志,其要在于“唯”和“精”。

用四个字概括叫:谦卑用一,平和专精、执中精一。

用八个字概括叫:笃行谦卑、惟精惟一。

十六个字原文是: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注释:人心惟危,惟在只,意义上同唯,危在高而危险;道心惟微,微在细小、精妙、隐匿,所以要“博学一,审问一,慎思一,明辨一,笃行一。”一就是一事,一物,一个志向;惟精惟一,精在专一纯粹,一在于不二,专格一物,精一;允执厥中,允指真诚、诚意,执指坚持、执行、笃行,厥虚词,中指平和、谦虚、谦卑、中用,不偏离自己的目标。

引自月牙山人著[中华心法]

《尚书》云:“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这就是允执厥中的出处。意思是舜帝告诫大禹说,人心是危险难测的,道心是幽微难明的,只有自己一心一意,精诚恳切地秉行中正之道,才能治理好国家。“允”就是诚信的意思。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这十六字载《尚书--大禹谟》,是我国上古时期有道明君大舜传禹王的修心之法,也是中华文化经典中记载的最早的心法,早于孔子心法与释迦心法一千多年,被历代明师高贤称作十六字心法。

据史书记载,尧舜时代是中华民族历史上的鼎盛春秋,统治者以身作则,修正心灵,文明治世,教化万民,造就了尧天舜日,五风十雨、麦收双禾,麒麟在野、凤凰鸣山,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太平盛世。《四书-中庸》写道:"子曰(孔子说):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赞誉了中华祖先以仁德为治国之本的聪明睿智。1、人有三心:一是道心,二是人心,三是血肉心(即心脏)。道心也叫良心、元神、自性、佛性,是人的天赋本性(自然属性),先天而存,无形无相,永恒不灭、清静无为,纯洁妙明,不易发现。

2、人心也叫妄心、识神、禀性、习性(社会属性),后来而有,思善思恶,躁动不安,人喻"心猿意马",前两心均属人的精神范畴。

3、心脏是物质体,是人体造血器官和血液循环的动力泵。

人心对声色货利的欲望追求而产生贪嗔痴爱的念头,极大地危害着至善本性(道心),昧天良于昏暗不明之中,使妙明道心的明度逐渐微小,如乌云蔽日,暗淡无光,从而丧失理智,一念之差,悔恨千古,所以说人心惟危,道心惟微。

惟精惟一:"惟"字作思想意识讲,古代文言叫思维,现代名词叫思想。此句意思是思想集中养精神,守先天一性(即道心)。老子叫抱元守一,一就是理性,所以说一者理也;元是元神,即精神。

允执厥中:"允执"就是平心静气、静观执守,不离自性。"厥"字虚词,厥中就是其中。中是天性的所在地,精神的集中点,即祖窍。允执厥中简称为执中,即守性不移,守死善道,如如不动,不上不下,不左不右,不迁不移,不偏不离……也就是老子说的有欲观窍,无欲观妙,抱元守一;《心经》说的观自在菩萨;《黄帝内经》说的恬淡虚无,精神内守……

为什么要执中、守一?因为中是人的心灵自性,是宇宙灵源一本散万殊的"一",这个小真空、小宇宙能通天彻地、通晓人生、社会、自然万物的真理。《易经--文言传》有"君子黄中通理,正位居体,美在其中,而畅于四肢,发于事业,美之至也。"概括了周文王修正心灵的真实体会。"黄中"是人的天性的别名,是真空之子,生于天地先,位居天地中,是人的生命能源,一身之君,主宰人的一切功能。"黄中"的集中点即是上丹田,田是土地之意,上丹田位居人的中央所在地,五行中央属土,色黄,所以叫黄中,道家叫黄庭。黄中直通理天能源,所以叫黄中通理。执中精一,独守黄中,参悟宇宙自然育化天地万物、万物回归自然的原理,就是穷理尽性,穷神知化。人的理性与自然真空理气合而为一就叫作天人合一。所以古圣贤才说:穷理尽性达天命,执中精一万法通。

十六字心法是上古明君明心之法,是最上乘真功正法。三教圣人立教传法皆以明心为本,法有差异,所以说万法一理,明心为万圣之纲。先圣大德为后代子孙指明了一条正心修身、通达自然真理的光明大道,树立了纯洁心灵、文明精神的光辉楷模。

四、“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人,是先天之仁与后天之身的结合体。先天之仁是人之正气,后天之身是人之邪气。先天之仁失位,则正气失位,于是后天之身当令,七情六欲皆出焉。正气失,七情出,人交感外部的荣辱得失,生种种思虑,病于是生焉。

仁,就是我们的良知,就是我们的觉照,知善知恶,知是知非,知所宜知所不宜。不带有任何主观的想法去观照一切,就是仁,就是良知。

惟一者,仁也,天地之间惟此之仁也,别无他物他理可循;惟精者,精此仁也,茶于斯、饭于斯,朝于斯、夕于斯,须臾不失之谓也。

仁是本体,仁之用,则为中,是谓“允执厥中”,即心平气和地处于中庸位置上。

仁心是先天之心,是道心,道心是精妙的,是细微的,是需要用心体察的,是谓“道心惟微”。

“人心惟危”,是指后天之心,七情六欲,是叵测的,危险的,不真实的。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这四句话,给我的体会是:人是人心与道心结合体,人人皆有道心,亦人人皆有人心,也就是说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尽管人是人心与道心的结合体,但人心源于道心,是道心的过与不及,道心、人心本是一心,没有二心。修行的目的,就是要从人心返回道心,从后天返回先天,从过与不及返回中正。道心,在人来说,就是仁心,大中至正,简易平常,现为“中庸”。仁、义、礼、智、信,皆从此出,不从此出者,不是真正的仁、义、礼、智、信,过与不及者也。仁心在我,不在别处,只有从自己心体上找,才能真正找到仁,修行只是修自己的这颗心。

要将人心返回道心,须“人欲尽净”,方能“天理流行”,何其之难!

五、“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这十六个字便是儒学乃至中国文化传统中著名的“十六字心传”。古文《尚书·大禹谟》中有所记载,《荀子·解蔽篇》中也有类似的引注,称:“《道经》曰:…人心之危.道心之傲。?危微之几,惟明君子而后能知之。”据传,这十六个字源于尧舜禹禅让的故事。当尧把帝位传给舜以及舜把帝位传给禹的时候,所托付的是天下与百姓的重任,是华夏文明的火种;而谆谆嘱咐代代相传的便是以“心”为主题的这十六个汉字。可见其中寓意深刻,意义非凡。

一人心惟危

“人心惟危”可以有多种理解与解释,至少可从以下三方面来体会其内涵。首先,“危”之古字形(小彖),上面是人,中间是山崖,下面是腿骨节形状,寓意临高而危,包含有危险的意思。李□先生曾有这样的分析:“人之病疼各别,或在声色,或在货利,或在名高,一切胜心、妒心、悭心、吝心、人我心、是非心,种种受病,不一而足。”(《二曲集》,中华书局1996年版:第2页)如是可以反映出人心之凶险。

其次,“危”宇包含着“危机”的意思,作为对危机的理解,其中有危险,同时具有机会。禅门有言:“生死事大,异常迅速。”人之生命有限,若是不能在有生之年体会与觉悟生命的意义,那么确实是一种莫大的危机;但若是能够视透这种危机,一旦明了了生死,那么自是危中的机会了。印度诗人泰戈尔曾经在其诗中表达愿望:让我死了再死,来体会这生的意义。美国心理学家埃利希·弗洛姆也曾有同样的感叹:让我生了再生,来参悟这生死不解之谜。类似的表白很能使人联想到一种绝地逢生的意境,也算是一种对“人心之危”的理解吧。

再者,汉字的“危”亦包含着一种”危惧”,如“人人自危”之说。《诗经·小□》有:“战战兢兢,如临探渊,如履薄冰”;老子在其《道德经·十五章》形容古之善为道者时称其为:“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实际上,危惧中包含着一种警戒,如乾卦之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朱熹注曰:(乾之九三)“重刚不中,居下之上,乃危地也。”然而,君子占之,能忧惧如是,则虽处危地而无咎也。

二道心惟微

“道心”乃天地自然之心,可译为英文的the heart of nature。《易经·复卦·彖》中有言,“复,其见天地之心乎”。观复之卦象,朱熹曾感叹:积阴之下一阳复生,天地生物之心几于灭息,而至此乃复可见。朱熹评论说:“在人则为静极而动,恶极而善,本心几息而复见之端也。”对此,邵子有诗为证:“冬至于之半,天心无改移。一阳初动处,万物未生时。玄酒味方淡,太音声

正希。此言如不信,更请问包羲。”(朱熹注《周易》,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第70页)程颐亦有类似的评论:“一阳复于下,乃天地自然之心也。先儒皆以静为见天地之心,盖不知动之端乃天地之心也,非知道者孰能识之。”(《周易折中·卷九·彖上传》)

道心之微妙,也可从《道德经》中得以引证:“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中有信。”(《道德经·二十一章》)道之玄妙,也衬托出道心之微妙。于是,这里就有了“以心观心”的妙用,以达到心性融合惟精惟一的境地。

《大学》作为后代儒学入门经典,开宗明义儒家思想的三种基本纲领:“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实际上,“明明德”也即阐发微妙灵明的本心;得道之心本与万物融为一体,彼此不分你我,这也就是“亲民”的内涵;道心本来自善,而不自有其善,也便是“止至善”。

对于“道心惟微”的体验,李□先生还曾有这样一番精妙的描述与发挥:“胸次悠然,一味养虚,以心观心,务使一念不生。久之,自虚室生白,天趣流盎,彻首彻尾,涣然莹然,性如朗月,心若澄水,身体轻松,浑是虚灵。秦镜朗月,不足以喻其明;江汉秋阳,不足以拟其皓。行且微尘六合,瞬息千古.区区语言文字,曾何足云。即有时不得不言,或见之语言文字,则流于既溢,发于自然;不烦苦思,不费安排,言言天机,字字性灵,融透爽快,人已咸惬矣。”(《二曲集》中华书局1993年版:第145页)以心观心,心性统一,犹如无极而太极,阴阳乾坤之变化,也便是这“人心惟危,道心惟微”的意境与内涵了。

三“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十六字心传”,实际是儒学之精髓所在,《中庸》之核心与纲领。子程子有言:“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朱熹《四书章句集注》)此乃对十六宇心传之“惟精惟一,允执厥中”的精辟注解,由此演变出《中庸》之孔门儒学传授心法。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诚然,率性必为率天地自然之性,也即“惟精惟一??的写照。陆九渊注解这“十六字心传”的时候,也强调了心性的统一,而不是偏执于二心之区分:“心一也,自人而言,则曰惟危;自道而言,则曰惟微。罔念作狂,克念作圣,非危乎?无声无臭,无形无体,非微乎?”(《陆九渊集》中华书局1980年版:396页)王阳明回答其学生关于“惟精惟一”的提问的时候,曾回答说:“……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者,皆所以为惟精而求惟一也。”(《王阳明全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13页)

于是,《中庸》有言,“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慎独便为“允执厥中”,便是要把握这独一无二之真心,体悟这天人合一的境界。诚如《中庸》之描述:“喜怒衰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易经·复卦》之一阳,亦有惟精惟一之意象。李光地对此曾有案语:“天地之心”,在人则为道心也。道心甚微,故曰“《复》,小而辨于物。”惟精以察之,惟一以守之,则道心流行,而微者著矣。颜子“有不善未尝不知”,是其精也。“知之未尝复行”,是其一也。“惟精惟一者,所以执中而已矣。”《复卦》六爻之中,三则“频复”而“厉”者,所谓人心危而难安也。四之“中行”而“独”者。所谓道心微而难著也。然皆能自求其心者也。李光地断言:“尧舜相传之心学,皆于《复》卦见之。”(《周易折中·卷九·彖上传》)

当代的心理学就人本身的心理现象区分出意识和潜意识,以及自我(Ego)与自性(Self)。意识以及意识性的自我,正如这十六字心传中所描述的人心之惟危;而潜意识包含着集体无意识的内睿,涉及到本性自然的“原型”,接近于道心之惟微。

“恕”之惟精惟一

《论语·里仁》中有这样一段记载: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惟。”子出。门人问:“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论语·卫灵公》中亦有类似的子贡与孔子的对话: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么,若是一个“恕”字可以贯穿整个儒学之教义,可见其意义之非凡。恕字中包含着“如同一心”的意蕴,在此可从这个“恕”字领略孔子儒学之心的传统。

王弼曾经这样来解释儒道之忠恕:“忠者,情之尽也;恕者,反情以同物者也。未有反诸其身而不得物之情,未有能全其恕而不尽理之极电。能尽理极,则无物不统。极不可二,故谓之一也。推身统物,穷类适尽,一言而可终身行者,其惟恕也。”(王弼《周易注》)看汉字“恕”的构成,乃包含了“如心”之寓意;如同一心,如同本心。正所谓“惟精惟一”、“天人合一”。孔子所表达的“恕”,实乃十六字心传”的精义。

孔子所强调的恕字内涵体现了尧舜禹十六字心传的传承。以“十六字心传”为背景,我们便能理解孔子为什么强调“吾道一以贯之”,“恕”之一言可以终身而行之。因为其中包含着文化的精髓,传递着文明的精神。恕之如同一心,同时也包含着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人的规范与准则以及身心与心性的统一与和谐。

《说文解字》中把“恕”注为仁,孟子也曾明析“万物皆备于我,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孟子。尽心上》)而仁字包含着为亲情,为亲人,为爱人。《韩非子·解老》中注为“仁者,谓其中心欣然爱人也。”孔子答子贡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正是表达仁之爱人的内涵。因而,汉语中的恕人便为仁爱之心;恕直为宽仁正直。

《中庸章句》中指出:“忠恕违道不远。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其中,朱熹对于“忠恕”的注解颇具有心理分析的意味:“尽己之心为忠,推己及人为恕。”“…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忠恕之事也。……张子所谓…以爱己之心爱人,则尽仁?,是也。”(《四书集注·中庸章句》)恕也曾被发挥为忖度,古书常把以心度物,或以己度人谓之恕;《孟子·梁惠王章句上》中有“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为甚”的论断。但忠恕之恕为将心比心,以诚心而待人,如同《诗经·小雅》中之“他人有心,予忖度之。”

孟子曾经断言:“君子所性,仁义礼智根于心”。(《告子上》)、进而发挥说:“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 (《尽心上》)、“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告子上》)、“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公孙丑》)。《大学》之精义,“格”、“致”、“诚”、“修”,要在一心;《中庸》之关键在于戒慎恐惧,在于“率性”、“尽性”,皆需用心。于是,仍是一个“心”,传递着儒家的精神,维系着儒学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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