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致橡树》最初不是一首爱情诗

舒婷《致橡树》最初不是一首爱情诗
文/阿河

文革后著名朦胧派诗人舒婷写过很多不同凡响的诗歌作品，其中最为经典的就属这首《致橡树》。《致橡树》这首诗最初的名字是《橡树》，后来由著名诗人艾青加上了“致”这个字，而这首诗她最初完全不是写爱情的，更不是因为自己在爱情上有所经历或感受而作。她曾在不少场合表明过这个立场，但广大读者都认为这是一首爱情诗，后来她也就接受了这个“爱情诗”的立场。
正是这首《致橡树》让舒婷成了名人，那么《致橡树》不是爱情诗歌，那述说的又是怎样的心境呢？

其实《致橡树》是一首励志诗。

舒婷所在的文联有个男同事，不止一次在聊天中说到，有才的女子相貌大多丑陋，又有才华又有容貌的女人太少了，简直难以寻找。还说了很多男尊女卑的思想，他这样的观点大大的刺激了舒婷，个性刚直率真的舒婷怎堪如此侮辱，愤笔疾书写下了：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很明显舒婷是在反驳那个同事的观点，写出了自己作为女性的人生观点，女人和男人一样，有着一样的社会地位，有着一样的劳动能力，追求男女平等，谁也无法主宰谁，谁也不是谁的奴隶，阐述了作为独立人格出现的文革后女性的人生哲学，给那些鄙视女性的封建残留思想一个有力的还击。

后来这首诗被当作爱情诗广为流传，激励了当时迷茫时期一代人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