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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所借给你的-清教徒与金钱》

《神所借给你的-清教徒与金钱》
《神所借给你的-清教徒与金钱》

神所借给你的-- 清教徒与金钱

作者LELAND RYKEN

上世纪最有影响力,最富争议的其中一本书就是韦伯(Max Weber)所著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The Protestant Ethic and the Spirit of Capitalism)(1930)。韦伯以观察中产阶级贸易主要在新教徒当中兴起为出发点,开始去探讨“新教伦理”和“当代资本主义精神”之间的联系。他找到了许多联系:相信人可以在世上的呼召中事奉神,倾向于过一种有纪律,甚至禁欲主义的生活,个人主义精神,强调努力工作,对赚钱有坦然的良心。尽管韦伯在他选择考虑的数据上有高度的选择性,但他的分析揭示了极多对新教运动来说是很重要的方面。

然而这种所谓的韦伯理论却产生出一些不幸的后果。新教徒被描绘成是把赚钱提升成为人生最高目标,把积聚财富看作是一种道德责任,认可实际上任何形式的商业竞争的人。看看清教徒的金钱观和对待金钱的做法,这要表明韦伯的理论有一个很好的观点,但结果是严重扭曲了事实。

金钱是好还是坏?

马丁路德成为一位修士之后,他许下身甘贫穷的誓言。这反映了长久以来天主教的观点,就是贫穷对一个人来说是一种内在的功德。但是改教家们,包括马丁路德本人不这么看。他们对金钱和财产思考的出发点是这些事情原则上是好的。

清教徒认同加尔文的观点,就是“金钱本身是好的。”当威拉德(Samuel Willard)在约翰豪厄(John Hull)的葬礼上致悼词的时候,他并不认为这位商人是“地上的圣徒”,“超越世界”而活,和他在生意上兢兢业业之间存在着冲突的地方,因此评价他说,“神的护理赐他在今世财物丰足。”按照巴克斯特(Richard Baxter)的说法,“所有对被造物,这个世界,或财富的爱并不是罪。因为像这些的神的作为都是好的。”

威拉德的理论就是“财富和敬虔是相容的。一个人越富有,他用此来行善的优势就越大,如果神赐他一个这样行的心的话。” 威廉·亚当斯(William Adams)认为在经济上努力,这是配得基督徒去欢喜这样行的;他写道,基督徒“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去做,要对这个世界做很多事情,他当勤奋去行,他当在这个世界上倾注他的感情。”

清教徒确立金钱是好的,他们觉得有必要去捍卫金钱的合法性,抗击中伤它的人。波金斯(William Perkins)在一篇关于太6:19–20的布道中就是这样做的,在其中他列举了基督没有禁止的事:

在一项主要的职业上勤奋工作,藉此[一个人]给自己,以及那些依靠他的人供应必需之物.… 商品和财富的结果和拥有:因为如果运用得好,它们是神极好的祝福.… 神没有简单禁止收聚,积存财富,因为在这里神的话语容许在某种情形下如此行:林后12:14。

清教徒对赚钱没有负罪感:赚钱是尽管家职份的一种表现。韦伯的理论是得益于巴克斯特所说的这段话:

如果神向你显明一种途径,可以比另外一种途径合法得到更多(不破坏你的良心,或任何人的良心),如果你对此拒绝,而选择得益较少的途径,你就是违反了你呼召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拒绝作神的管家。

放在巴克斯特对经济的论述这更广阔的上下文来看,这种要求有效率,有生产力的呼吁其实很简单,就是拥有常识的,拥有一种强烈的意识,希望成为神恩赐的好管家的一种表现。

清教徒为何如此肯定金钱是一种好事情? 这主要是因为他们相信金钱和财富是从神而来的恩赐。波金斯写道,“如果我们正好继承了极多的财产,我们就当心存无愧的良心,把它们看作是神的祝福和恩赐来加以享受。”约翰罗宾逊(John Robinson)评论说,“主的祝福生出富足.… 富足本身是神的祝福,所以我们当为了我们在天然和民事光景中可以有安舒的道路而希望得着它们。”如果金钱和财产是从神而来的恩赐,那么薛伯斯(Richard Sibbes)可以确信,“世上的事情本身是好的,是神所赐,使我们通往天堂的道路变得甘甜。”

因为清教徒把兴旺看作是从神而来的一种恩赐,他们着意使人不要认为它是出于人的努力。如果它是恩赐,那么人怎么可以去赚取它呢? 不仅人的努力不能担保成功,而且如果神用兴旺祝福工作,那带来祝福的是神的恩典,而不是人的功劳。科顿马瑟(Cotton Mather)断言说,“在我们的工作上我们撒网;但使一切进入我们网中的是神。” 约翰罗宾逊写道,“ 如果因为勤奋,天时和技巧而得着成果,那么是神的祝福赐下能力,对这能力的运用,使它成功。”清教徒的伦理观是一种恩典,而非人的功劳的伦理观。

因着清教徒相信金钱是合法的,所以他们捍卫私有财产。安慕斯(William Ames)写道,私有财产“不仅是根基于人权,还是根基在天然和神的权利之上。” 他在其他地方写道,“合法保卫我们拥有的事物”,这是公义的。当麻省首批商业巨贾之一约翰豪厄的船只给荷兰人夺去后,他在神的护理中找到安慰:“如果主乐意使我的灵魂与他更为接近,使它更脱离物质的安适,那么我财产的损失就算不得什么。”但是当他的工头偷了他的马,豪厄认为:“我要让你知道,因着神美好的护理,它们是属于我的。”

清教徒对金钱和财富的认同不应被看作他们把物质上的好处抬举高过灵里的价值。温思罗普(John Winthrop)斥责那些错以为“外在的富足就是真正幸福”的人。彼得巴克利(Peter Bulkeley)写道,一个基督徒“可以为自己做许多事情”,然而这只能是在“并非拦阻,而是顺服神和他的荣耀”的前提下进行。

贫穷又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富有是从神而来的祝福,那么贫穷一定是咒诅,表明神不眷顾了—是否如此?清教徒说,错了,他们是不认同二十世纪塞给他们的一些列的想当然的看法的。

首先,清教徒不同意敬虔一定保证成功。汤姆.华森(Thomas Watson)甚至说道,“真正的敬虔通常伴随着逼迫.… 圣徒没有免受试炼的保证.… 他们的敬虔不会保护他们不受痛苦。”

如果敬虔不是成功的保证,那么反过来说也是对的:成功不是敬虔的标志。清教徒就是这样

看待问题的。约翰哥顿(John Cotton)说,“按神所赐下的,基督徒同样承受好的和邪恶的成功。” 威拉德写道,“正如富足不是神爱的证据,同样贫穷也不是他发怒或憎恨的证据。”

成功和敬虔之间的因果关系就这样被切断了,清教徒对贫穷得出几点结论。一是贫穷不一定是坏事,或令人羞愧的事情。安慕斯写道,“贫穷本身无罪,也无过错或令人羞耻:但它常常是神赐下给敬虔之人的,使人归正,或作为试炼,或两者皆是。” 巴克斯特的结论是:

没有人因为缺少金钱而被逐出教会,贫穷也不是基督不喜欢见到的事情。空荡荡的心可能会把他们赶出去,但是空荡荡的钱袋则是不能。他恩典的国度一直是和受人蔑视的贫穷更相称,胜过财富和荣耀。

事实上,清教徒宣称贫穷可能是神在灵里祝福或教导一个人的手段。撒母耳.波尔敦(Samuel Bolton)在讲论圣经里神应许给信徒祝福的经文时写道:

我们是否得出判断,除了肉身和外在的好事,就没有什么是祝福呢?损失和享受岂不都是祝福吗?

汤姆.华森在列举“叫神的儿女得益处之事”时,把贫穷包括在名单之内,他这样说:

贫穷效力,为叫神儿女得益处。它饿死他们的情欲。它加增他们的恩典。“在世上贫穷,在信上富足” (雅2:5)。贫穷驱使人去祷告。当神用贫穷修剪他儿女的翅膀,他们就能最快飞到来恩典的宝座前。

清教徒就是如此为贫穷正名,他们很小心,使自己和天主教关于贫穷本身具有功德的教导分别开来。安慕斯对此讲得很清楚,他谴责修道士甘守贫穷的起誓是“疯狂,迷信和恶毒的自以为是,他们兜售这贫穷,以此为完全的行为… 在神面前大大取胜,得满足和功德。”

清教徒使用“福音贫穷”这个词来描述他们的理想,就是神在他们这世界普通的呼召中可能给他们贫穷,他们可以从这样的贫穷中学到属灵的功课。

清教徒没有把贫穷理想化,那它作为某样应当去追求的东西。和天主教修道院的理论相反,清教徒认为贫穷不是避免试探的可靠途径。巴克斯特评论说:

贫穷也有它的试探… 因为就算穷人也会因为爱慕那他们永远得不到的财富和丰足而有祸了:他们可能因为过分爱世界,却永远不能在世上发达而灭亡。

清教徒也不接受那默不关心的看法,就是不管穷人,让他们继续穷下去。依他们看来,贫穷不是一种十足的不幸,但是它肯定不是我们要人追求的目标。汤玛士列弗(Thomas Lever)在一篇布道中说,“富人当慷慨大方接济安慰穷人。” 喇提美尔(Hugh Latimer)宣讲说,“神赐下恩赐,一定是在一个或另外一个时候赐下机会,为了神的荣耀表现出这恩赐。正如他赐下富足,他赐下穷人接受富足的帮助。” 喇提美尔甚至说“穷人有权得到富人的东西;好使富人应当让穷人得到他富足的一部分,以此帮助他,安慰他。”

在贫穷这个问题上,清教徒教导说,这有时候是敬虔之人的分,它可以是一种灵里的祝福。

然而它本身不是功德性的,穷人需要有资源去帮助他们的人行事大方。

财富的危险

清教徒并不认为成功是神认同的标志,也不是他们自己的功劳,清教徒更倾向把富足看作是一种试探。日内瓦圣经关于创13:1的注解讲得很清楚:“亚伯拉罕在埃及得到的极多财富,拦阻了他不去顺从他的呼召,” 表明了他的富足可以很轻易成为对他的试探。约翰罗宾逊写道,“贫穷和富足都有它们的试探…. 关于这两种光景,… 富足的试探更加危险。”汤玛士列弗宣称,“那追求致富的… 要落入各样的试探和魔鬼的网罗之中。” 理查罗杰斯(Richard Rogers)在半夜过后醒来,神使他确信这个事实,就是神的祝福“对我太过甜美和… 危险。”

令我们大大吃惊的是,清教徒认为财富和敬虔之间有反比的关系。事情不一定是这样,但在他们眼里事情通常如此。巴斯科特警告说,“要记住,富足确实使一个人更难得救。” 威拉德相信,“极稀罕能看见一个拥有最大的可见优势的人…是对神非常热心的。” 薛伯斯注意到,“世界抓住我们的心,它就使我们对神虚假,对人虚假,它使我们在我们的呼召上不忠,对信仰本身装假。”

清教徒详细说明财富危险这个主题的时候,剖析了金钱为何危险的原因。最主要的是,金钱容易取代神成为终极敬拜的目标。世上的事物是“神和我们之间的幔子,它们吸引着我们的视线,使我们的视线不能穿透进到神那里。”汤姆.华森注意到,“人是多么容易用外表的事物终结他的幸福。” 约翰罗宾逊说过同样的话:“如果一个人富足,充满,他有不认神的危险,会骄傲,蔑视他说…, 耶和华是谁呢?” 理查德罗杰斯留意到,圣公会富有的主教和神职人员,“在财富和地位得到抬升之前,他们看来绝不会公然离开神。”

富足危险的第二个原因就是它们滋生自我依靠,而不是依靠神。巴克斯特认为“当人在世上发达,他们的心思就和他们的产业一同得到提升,当他们感觉自己如此富有,他们很难相信他们是如此糟糕。”

清教徒说,财富的积累可以如此大大占有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结果它把他或她拉走,离开信仰以及对他人在道德上的关注。理查德马瑟(Richard Mather)在他的告别布道中说:

经验表明在世俗的生意当中很容易就会失去信仰的生命和能力,除了外表的形式什么也没有留下,就好像躯壳一般,世俗吃掉了内核,敬虔的灵魂和生命本身被吃尽了。

科顿马瑟对新英格兰社会朝物质主义发展的趋势表达了同样的警惕:“信仰生出兴旺,女儿吞吃掉母亲。”

清教徒也意识到金钱危险,是因为它生出一种欲望,是金钱永远不能满足的。他们留意到,金钱永远不能信守它的诺言。亨利史密斯(Henry Smith)说:“富有就像画出来的葡萄,看上去可以满足一个人,但不能充饥解渴。富有确实使一个人要贪婪更多,生出妒忌,使头脑充满忧虑。”

如果金钱如此危险,一个人是否应当避免它?根据清教徒,这是不应该的。安幕斯宣称“财富在道德上即非善也非恶,而是中性的东西,人可以用得很好,也可以用得很糟糕。”汤玛

士亚当斯(Thomas Adams)对他城市里的会众说,“我们教导你们,不要扔掉钱袋,而要扔掉贪婪。”

(待续)

多少才够? 清教徒的节制观

对于清教徒来说,关键的问题不在于一个人的收入有多少,而是他在自己身上花多少金钱。清教徒的理想是节制。当然,这样的理想对很多除了清教徒以外的人来说都很有吸引力,但是“节制”这个概念是和那个时代的清教徒联系在一起的。

清教徒认为节制是极端之间的黄金中线。约翰董那门(John Downame)写道,“居中的光景比最大的兴旺更令人羡慕.… 居中的光景… 保守我们免得我们忘记神,不敬虔,亵渎。”

如果节制是目标,那么它就需要被保守,脱离它的对立面。这些对立面中其中一样是对财富的贪婪,是常常和贪恋交织在一起的。波金斯在一篇论述太6:19–20的布道中列举了基督所禁止的事:“各样贪恋的做法,第一种是人过度追求世界的财富,却没有度量和节制。”

另外一件和节制对立的事就是奢华。清教徒蔑视奢侈的生活方式,无论它以什么形式出现,是人的房屋,衣服,娱乐,或者还是饮食习惯。当巴克斯特谴责“有钱的罪”时,他讨论了感官情欲,饮食过度,在运动和娱乐上过度沉迷。他“反对挥霍和有罪浪费的指引”包括反对“过度体贴肚腹… 或饮食昂贵”,“无谓的花大量金钱的造访和接待”,以及“不必要的奢华建筑”。

像这样对奢华的警告在清教徒当中是很普遍的。波金斯在把奢侈的本质定义为“超过本性和人所需的财富”之后,他进一步表明自己对它负面的评价:它“好像是孩子手中的一把刀,如果不拿开就会伤害人。”赛缪尔瓦德(Samuel Ward)在他的大学日记中列举了“大学的罪”,其中一样就是“在服饰上过度”。

因为清教徒反对奢侈,所以得出结论说他们是禁欲主义者,这是不对的。他们并且认为不让自己有正当的享受并没有内在的功德。事实上,他们能清楚看见贫穷所遇见的试探,正如他们看见奢侈的试探一样。巴克斯特所列举的试探是这样的:“过分担心他们的缺乏和世上之事”,不满足,贪恋,妒忌富人,忽略灵里的责任,疏忽“他们儿女神圣的教育”。

金钱有何用处?

我们越研究清教徒的态度,就可以越明显看到,他们在这个问题上所说一切的关键在于他们确信金钱是社会的利益,而并非私人的所有。它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社会中每一个人的福祉,而不是为了正好拥有它的那一个人的个人幸福。

清教运动的特点就是对事物的用途有清晰的看见,在金钱上他们也没有失去这种看见。所有事情都取决于一个人如何使用他/她的金钱。巴克斯特说,“问题在于他们如何使用他们如此努力工作换回来的东西,如此少地储蓄。如果他们是为神使用,为慈善使用,那么人所走的就是没有比这更正确的路了。”

金钱的目的或用处是什么?清教徒在这个问题上可以从自身出发阐明这个问题。“财富可以

使我们有能力接济我们有需要的弟兄,促进为教会,为国家所做的善工。”金钱的存在是“为了神的荣耀和其他人的好处。”“我们更勤奋履行我们不同的呼召,我们就越有能力把我们的爱心施展给贫穷和窘迫的人。”“神的儿女看重用属灵的方法去使用那些世人属肉体般使用的事物。”从以上这些关于赚钱目的的说法看,没有人会觉得只是因为人赚得收入,人就有权利把它花在自己身上。

波金斯在关于使用金钱上给了我们充分的概括:

我们必须如此使用,拥有我们所拥有的财物,以致对它们的使用和拥有是为了神的荣耀,以及我们灵魂的得救…. 我们的财富必须要用在必需的用途上。其中第一点是维持我们自身的良好处境和光景。第二,其他人的益处,特别是我们家庭或亲族的人的益处…. 第三,接济穷人…. 第四,维持神的教会,以及真正的信仰…. 第五,维持国家。

相信金钱是社会利益的这种看法也是认识清教徒对收取利息看法的关键。在十六世纪清教徒强烈反对对借出去的金钱收取利息。他们反对,是因为旧约禁止这种做法,因为他们觉得这种做法背后的灵就是贪恋和贪婪。随着社会改变,越来越非农业化,越来越工业化,清教徒不断去区分利息和高利贷(剥削性收取利息)之间的不同。

一眼看上去,这两种态度看来是互相矛盾的,但事实上并非如此。请看反对收取利息和赞成收取利息的清教徒有何共通之处:他们都认同金钱是一种社会利益,所以囤积和剥削是不被允许的。在一个日益商业化的社会里,最富同情心的举动变成了愿意按照一般的利率借出金钱。用巴克斯特的话说,“收取利息是违反公义和爱心的”,他继续描述了在什么情况下它是有爱心的。

为什么清教徒把金钱看作社会利益,而像我们现代的看法,人却更自然地看它是个人自己的拥有?清教徒的看法是出于一种坚定的信念,就是人是神所交托给他们事物的管家。金钱最终是属于神,而不是属于我们的。用一本很有影响的清教徒著作,《敬虔家政方式》的说法,金钱是“神所借给你的”。

清教徒对成功伦理观的批判

现代西方文化绝大部分是建基在成功伦理观上的,就是相信物质上的兴旺是生活的最大价值,一个人的价值可以通过物质或社会标准来加以衡量。与之相对的是,清教徒汤姆.华森宣告说,“祝福不在于获取世上的事物。不能用世上任何变化的手段获得幸福。”撒母耳西伦(Samuel Hieron)的祷告和成功伦理观相距甚远:

“哦,请不要使我花眼,也不要让我的心被这些世界欢乐的荣耀和甜美所迷惑…. 吸引我的感情去爱那存到永远的富足,那比金子更美的天上智慧的硕果,那超越银子的所得,让我最关心的是灵魂因着你的恩典得到富足和丰满。”

清教徒对人靠自己努力成功观点的批判

美国文化很奇怪,深深迷恋“自我奋斗成功之人”的形象,这人因着自己的努力成为富有,出名。对这样的看法来说,地位作为礼物继承相传并不吸引人。然而清教徒否认存在着“自我

奋斗成功之人”这样的事情。按照恩典的律历,清教运动把兴旺发达完全看作是神的恩赐。约翰.普勒斯顿(John Preston)对财富这样写道,“赐财富的是神,分发的是神,赋予赏赐的是神…. 唯有关心工作是属于我们的。”

清教徒对现代商业伦理观的批判

当代商业的一个信条就是生意的目标是尽可能多赚取利润,只要合法,任何形式的竞争和销售手法都是可接受的。清教徒对此并不认同。其中一点,他们把生意看作是对社会的服务。约翰.纽斯特(John Knewstub)写道,“因此我们必须这样认为,当我们买卖的时候,我们是因着善待我们邻舍的的商品而表现出对他的爱。”波金斯说,“一个人呼召的目的不是为自己积累财富… 而是在服事人,寻求所有人的好处中去事奉神。”

清教徒也不会认同当代竞争取利的方法。当波士顿的市民抱怨罗伯特基恩价钱收得太贵的时候,长官们罚了他两百英镑,他几乎从教会里被开除出去。约翰哥顿在一篇关于经济学的公开演说中使用这次审判为例子立下一些做生意的原则。哥顿谴责说,下列的设想是虚假的:

人可以尽可能贵地卖,尽可能便宜地买…. 他可以按照买来的卖出,尽管他买得太贵,等等,尽管商品掉价,等等。一个人可以利用他自己技能或能力的优势,使他可以利用另外一人的无知或迫不得已。

在英格兰,当约翰.纽斯特批判如此的生意人时,他就表明了清教徒和当代的生意手段之间存在着何等的鸿沟:

他买卖,仿佛掠夺敌人的城…,在那里,每一个人见到什么就捕捉,抢夺,带走什么。那带走得最多的人被认为是最好的…. 但是圣灵要用另一种审判来判断我们所爱的。

清教徒对“简朴生活”哲学观的批判

现代物质主义产生出它自己的对立面,就是有一些人认为富有和财物本质上是玷污的。清教徒更接近这样的看法,而不是认同富有的生活方式,但在这方面他们也是不能安安稳稳同意这个观点。波金斯写道:“这些地上的事物是神美好的恩赐,没有人可以一盖谴责而不中伤神作为的手和护理的神为自然的生命命定这一切。”清教徒也很小心,不会全盘谴责那些比其他人有更高生活标准的人。用波金斯的话说:

我们切切不可把一种物质充足的标准加在所有人身上,因为它是按着人多方不同的境况,按着时间和地点而有所不同的。一位公众人物比私底下的人需要更多的东西;那要负责的比单独一个人需要更多。

清教徒对社会主义的批判

清教徒不认同的当代生活中最后一种势力就是社会主义,无论这是公开的政府拥有一切的形式,还是更隐蔽的福利国家的形式。安慕斯写道,“所有权和拥有物上的区别是神的命定,是他认可的,箴22:2;帖后3:12。”约翰罗宾逊评论说:

神能使人的光景更平等,或给每一个人他自己所足够的。但是他宁可使一些人富有,一些人贫穷,使一个人需要另外的人,帮助另外一个人,好使他可以试验那些有能力的人在供应其余人的需要上的良善和怜悯。

正如我所说的,清教徒可能和今天经济圈里许多不同的团体有某些共同的看法,但是他们会对世俗主义和追求自我利益的做法利用他们放在基督教范畴内的看法,得出自己的原则而感到大大吃惊。

总结

清教徒历史其中一项具有嘲讽意义的事情就是他们勤奋,生活俭朴这本身使得他们变得相对富裕。他们的美德生出相应的试探。在一方面,清教徒持有的观点有利于积聚财富和产业:就是认为金钱和产业原则上是好的看法,不相信贫穷本身有功德,相信守纪律和努力工作的生活方式是一项美德。

另一方面,为了抑制因着他们的生活方式随之而来可能的自我放纵,清教徒与更长的警醒清单:明白神既赐富有,也赐贫穷,牢牢注意财富的危险,节制的理想,作管家的教训,神被看作是财物终极的拥有者,看金钱为社会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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