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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世说新语》看魏晋女性个体意识

从《世说新语》看魏晋女性个体意识
从《世说新语》看魏晋女性个体意识

从《世说新语》看魏晋女性个体意识

[摘要]《世说新语》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记载了魏晋时期众多女子的言行、性格和往事,与之前中国古代社会中的女性不同,由于受当时的社会的影响,她们追求自由、肯定自我、明理善辩、甚至有强烈的女性个体意识的体现,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性觉醒。

关键词:世说新语女性觉醒自由个体意识

一、魏晋时期的女性观

魏晋时期,政治的动荡冲垮了自秦汉以来中央统治的大堤,皇权逐渐衰落;社会的离乱,少数民族入逐中原加居了民族的交流和融合;外来文化的深入、碰撞带来了新的文明思想。此时玄学流行,此时男子普遍清心寡欲、行为乖张,或涂脂抹粉,或顾影自怜。不为利禄所想,也不为稻梁所谋。整日不谈世事,空知杞人忧天。而在这男子犹如扶不起的阿斗的时代,女子又是处于另壹种与前代和后朝均不同的生活状态中的。

由于政治的动荡的和民族价值观念的冲击下。魏晋的战火划破了女人们耕田织布、相夫教子的小家小国梦。金钗粉黛经过迷漫的硝烟更加坚强自立,她们不再像盛世华音下的女人舞态翩翩,悠闲自得。面对乱世,她们必须作出这者生存的勇气,时代要求她们改变,要求她们有坚毅的个性,不摧的志气和随机应变的本能。单单依靠男人做温柔红粉梦是不行的,特别是当男人也成了“扶不起的阿斗”的时候,女人不论是自愿或是被迫,只能成为强者!因此,她们要精明能干,要懂人情事故,要承受生命之重。其次,魏晋经济逐渐走向私有化,大家族制度渐渐松驰,个体家庭的意识浮出水面,这洋,以个体家庭注重个体为特点的意识替代了大家族中注重群体的意识,女子逐渐找到了自己生存的位置观念。再次,随着儒家思想的泯灭和玄学的产生,人们对生存的意义和价值有所改变,特别是女性,对人生的意义的追求,成就了魏晋时期作为“女性的觉醒”的时代。[1]

引用纵观魏晋南北朝社会生活的名著《世说新语》来证明观点。

许允妇是阮卫尉女,德如妹,奇丑。交礼竟,允无复入理,家人深以为忧。会允有客至,妇令婢视之,还答曰:「是桓郎。」桓郎者,桓范也。妇云:「无忧,桓必劝入。」桓果语许云:「阮家既嫁丑女与卿,故当有意,卿宜查之。」许便回入内,既见妇,即欲出。妇料其此出无复入理,便捉裾停之。许因谓曰:「妇有四德,卿有其几?」

妇曰:「新妇所乏唯容尔。然士有百行,君有几?」许云:「皆备。」妇曰:「夫百行以德为首。君好色不好德,何谓皆备?」允有惭色,遂相敬重。①

从此篇短文中可以看出,虽然社会上仍实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娶方式,但男女双方已处于壹个平等的地位,当许允由于知道其妻子奇丑的时候,想逃避婚姻,其妻没有仍固守着中国古代女子固有的矜持,反而去质问许允伦理道德上的对女性只是看美貌不看道德的缺陷,这是十分难得的。她没有固守着服从丈夫的陈规,反而她是以自己的才情、机智、风雅赢得了丈夫的敬重与赏识,也赢得了受礼教影响颇深的世人们的感佩和钦慕。王安丰妇,常卿安丰。安丰曰:「妇人卿婿,于礼为不敬,后勿复尔。」妇曰:「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遂恒听之。②而从该篇“卿卿我我”的成语出处的短文中又可看出当时女子对于丈夫还没有宋朝朱熹以来规定的三从四德,凡事以夫为刚。而是拥有自己的思想,达到了壹种男女平等,解放女子的地步。阮公临家妇,有美色,当垆酤酒。阮与王安丰常从妇饮酒。阮醉,便眠其妇侧。夫始殊疑之,伺察,终无他意。③从该篇又可以看出对女子容貌美的赞美,如果说阮籍有情,那只是对女性身上流露出的自然美的欣赏,而非执着于对方情感上的回报。因为没有把女性看成是男性的玩物,所以他想不到去占有去征服,更想不到坐怀不乱的矜持。因此,可以说他是以美的眼光去衡量女性,以艺术的眼光去欣赏女性的美。这在中国古代社会是非常难能可贵的。魏晋时期的女性观,总的来说,没有用封建伦理中的三纲五常观念给女性另立标准,而是以自然人的标准,站在与男性平等的人的角度来衡量女性。这时的女性形象是崭新的,她们睿智、洒脱、风雅,并执着地追求自由,虽然不可能真正成功,但她们的努力赢得了世人们的尊重,也因此成为中国女性形象中的壹道灿烂风景。

二、魏晋女性与当时传统观念

李泽厚先生认为:“魏晋是一个‘人的觉醒’的时代,所谓‘人的觉醒’即在怀疑和否定旧有传统标准和信仰价值的条件下,对自己的生命、意义、命运的重新发现、思索、把握和追求。[2]在这种社会思潮的影响下,魏晋女性积极追求个性的解放,表现出对封建伦理纲常的反叛,蔑视东汉束缚妇女个性发展的所谓“妇德”,突破礼教的樊篱,尽情展现自身和真我,可谓女权运动最鼎力的施行者。这方面的风流主要表现在:

挑战夫权,争取言语行动的自由,积极追求男女平等,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在旧社会妻以夫为纲,让多少女性在丈夫面前失去了自我,唯唯诺诺,而魏晋时期的女子既有对丈夫的深情,更有在丈夫面前的自尊与自信。如《贤媛》记载:王公渊娶诸葛诞女。入室,言语始交,王谓妇曰:“新妇神色卑下,殊不似公休!”妇曰“大丈夫不能仿佛彦云,而令妇人比英杰!”面对丈夫挑衅的话语,新为人妇的诸葛诞女没有胆怯和自卑,反应敏捷地回应丈夫的刁难“你作为大丈夫不能像你父亲一样,却要我一个妇道人家追赶不同凡响的父亲”,奇丑的女子能凭着贤德和勇气征服丈夫,敢于和丈夫辩理,可见当时女性对自我价值的肯定以及地位的相对提高。同样故事也发生在前面提到的许允的妻子身上,她是一个长相很丑的女子,却有着不同常人的智慧、自信与沉着。《贤媛》中,在结婚的那一天,许允因嫌弃其妻相貌丑陋而不愿进入洞房,之后又故意刁难问新妇:“妇有四德,卿有其几?”而妇人在许允说自己具有男子应有的所有德行后反戈一击“夫百行以德为首,君好色而不好德,何谓皆备”,当仁不让,赢得了丈夫的尊重。才女谢道韫嫁给王凝之后,就很看不起他,从而发出“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之语,大胆地挑战才能平庸的丈夫,也是对夫权的蔑视(《贤媛》

(二)女性也开始张扬个性,冲破了对男女关系的严格限制 ,积极参与社交活动。

在《贤媛》中,山涛妻子对蕊、嵇“夜穿墉以视之,达旦忘返”就突破了封建伦理中男女关系之大防,彰显出当时社会风气的宽松。《世说新语·容止》中载,当美男子潘安行于洛阳时,被其容貌倾倒的美女“莫不连手并萦之”,而一看到长相丑陋的左思,她们则“共乱唾之”。

(三)对真爱的执着、大胆和热烈追求。

封建社会的婚姻是遵从“父母之约,媒妁之言”的,而魏晋女子敢于追求爱情自由、婚姻自主。如《惑溺》中的贾充之女就是一位大胆追求爱情自由的女性,她见到英俊潇洒的韩寿后,就“恒怀存想,发于吟咏”。韩寿得知后,被她的一片痴情打动,“愈墙而入”与之相会。贾充知道后成全了这对有情人。一个少女,私自成婚,无疑是对封建礼教的大胆挑战,虽然也经过了父母,但实际上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封建伦理道德强调妇女要“从一而终”,甚至鼓励她们丧偶后守节,将丈夫死后再嫁的女性视为“不贞”或“失德”。而魏晋妇女大大冲破了这种观念的束缚,在爱情方面有很强的主动性,在离异和再嫁等问题上,也掌握着较大的主动权。《伤逝》中,还讲述了他给亲家庾写信商量女儿改嫁的事情,庾亮很开通地答应了;再看一下诸葛恢女儿要改嫁的对象江思玄,他棋艺高超,得到了丞相王岛的称赞。他的地位和才能应该非比平常。然而为了娶到诸葛恢新寡的女儿,他还是煞费苦心。

可见连魏晋时期的男性已经认可了改嫁的合法性,传统的贞节观念随着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已失去了权威性。

(四)女性对美追求和向往。

在《贤媛》中,桓温娶了李势的妹妹为妾后,遭到了其妻即当时贵为晋明帝的女儿南康长公主的嫉妒,其妻率领一群婢女要杀小妾。当看到小妾如此美丽端庄时,“主于是掷刀前抱之,曰:‘阿子,我见汝亦怜,何况老奴!’遂善之。”公主对另一个女人美的痴迷战胜了嫉妒之心,转而变成了对美的友善和欣赏。这种对美的热爱,使她们超脱了功利,超越了自我,摆脱了与生俱来的种种自私、狭隘和局限,从而呈现出一种人性的光辉。这种对美的追求不仅仅是对外在或肉体美的欣赏,受时代风气的影响,她们也追求理性或精神上的美。又如《任诞》记载刘道真年少时就善于啸咏,很多人驻足欣赏。有一老妇人非常喜欢他的啸咏,连杀了两只小猪给他吃。这也是一个看轻物质而重精神享受的典型故事,老妇人看上的并不是刘道真以后能飞黄腾达,而是喜欢他的吟啸,为了满足自己音乐欣赏的需求,不惜杀了两头小猪,表现出热爱艺术的美好情怀。

综上所述,魏晋时期的女性所表现出来的远见、卓识、个性、风度和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和向往,在历史上少有的,这是女性对封建的束缚的超越。值得我们所缅怀和敬仰。她们开创了女性觉醒的新时代。

三、结语

魏晋时期的女性个体意识得到了空前的高涨,使得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有所提高。但尽管如此,女性也没有真正的走出男权的束缚,这一时期女性追求自由,是证明其自身价值的行为。可以说,是迫于压迫的一时反抗,她们对婚姻等等的不满,也只是顺应了当时一段时期的文化背景的一时的自由而已。因此,我们要认识到这一时期的女性个体意识的局限性,同时正确的对待对于那些追求个体意识过于激愤表现。总之对于魏晋时期女性意识的理解,不能一概而论,应该用辩证的眼观去审视。

注释:①:选自《世说新语贤媛第十九》)

②:选自《世说新语惑溺第三十五》

③:选自《世说新语任诞第二十三》

参考文献:

[1]宗白华.美学与意境[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2]李泽厚.美的历程[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2

[3]张万起,刘念慈.世说新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998

学院:社会管理学院

专业:08级思想政治教育专业

姓名:郑太继

学号:20082001149

从世说新语看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审美

从《世说新语》看魏晋两朝审美风尚的变迁 摘要:魏晋时期,审美风尚变幻迅速,人们从追求事功演变到追求风流自适,从重视人的品行、才能、政绩演变到注重人的仪表风神之美,从崇尚自然到关注大自然,自觉地以大自然为审美对象,欣赏自然山水的神韵之美。 关键词:《世说新语》;魏晋;审美风尚;变迁 中国历史上的魏晋时代,是一个政权更迭,战乱频仍的乱世,可思想却是高度的自由开放。与其他历史时期相比,其突出的特点是门阀士族占统治地位,儒家思想统治衰微,老庄、佛教等各种思想发展迅速。人们从儒家经学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后,很快就发现了自我、感情、欲望和个性。各种新的观念、新的风尚不断涌现,社会的审美风尚也不断变迁。刘义庆的《世说新语》(以下简称《世说》)以清简的笔墨广泛而精微地记叙了魏晋士人的活动和精神风貌。 笔者试图通过《世说》一书,对魏晋时期的审美风尚及其变化略作探讨。 一、从崇尚功业到追求风流自适 汉代是封建阶级处于上升的时期,士大夫积极进取。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是当时的人生信条,这一风气一直延续到建安时期,曹氏父子是其代表,曹操到晚年还慷慨高歌“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这一时期,非凡的政治才能和赫赫功业往往受到人们的赞赏和钦慕,《世说》也多有记载。《赞誉》篇载:“陈仲举尝叹曰:‘若周子居者,真治国之器,譬诸宝剑,则世之干将。’”又谢子微评许子政说:“若许子政者,有斡国之器。正色忠謇,则陈仲举之匹;伐恶退不肖,范孟博之风。”陈藩、谢甄这两位士林领袖所赞赏的都是年轻人的政治才能和忠诚的品格。魏晋之际的名士已没有了建安文人那种建功立业的进取心,也没有那种慷慨的情怀。士林普遍出现了一种特异的心态——追求一种适意的人生。适意,主要是追求物欲和情欲的满足。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纵欲,一是清谈。魏晋士大夫的纵欲,有不少是出于对名教的反抗,《世说》所载大多为这种情形。《任诞》篇言:阮籍、嵇康等“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刘伶“纵酒放达,或脱衣裸形在屋中,人见讥之。伶曰:‘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巾军衣,君何为入我巾军中?’”“张季鹰纵任不拘,时人号为江东步兵。或谓之曰:‘卿乃可纵适一时,独不为身后名邪?答曰:‘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时一杯酒。’”张翰后来当齐王东曹椽,见东风起,即思念家乡吴中的菰菜羹和胪鱼脍,说:“人生贵在适意耳,何能羁官数千里以要名爵?”于是挂冠而归。放纵是追求自适在生活上的表现,而魏晋人的清谈则是一种审美活动。《世说·文学》载:“裴散骑娶王太尉女。婚后三日,诸婿大会,当时名士,王、裴子弟悉集。郭子玄在坐,挑与裴谈。子玄才甚丰赡,始数交未快,郭陈张甚盛,裴徐

魏晋风度

魏晋风度,一般理解为当时的名士风度,实际上指的是在中国魏晋时代产生的一种人格精神与生活方式的统一体。包括哲学思辨、人格境界、文学创作、审美追求等方面。从时间上来说,指的是三国时的魏(公元220-265年)至两晋年代(公元265-420年),再到刘宋时代以士族名士为主体的生命体验,它以七林七贤中阮籍嵇康和晋宋时期诗人陶渊明为代表人物。 今天我们就来与大家一起讨论一下什么是魏晋风度,以及它的现代人生意义问题。主要谈两个问题:一、魏晋风度的形成背景;二、魏晋风度的表现形式。 谈到魏晋风度,不能不与当时兴起的士族阶层相联系。士族,或者叫做世族是东汉末年兴起的世家大族,他们垄断做官的权力,有着自己的政治特权与庄园经济,可以与皇权平分秋色,比如东晋时就有“王与马,共天下”之说。在中国历史上,唯一可以与皇权分庭抗礼的,就是魏晋南北朝年代的士族阶层。魏晋风度的名士大部分是世家大族的人物,比如王谢家族,他们既是政治与经济上的大族,也是文化的大族,谢氏是诗歌家族,王氏是书法大族。所以魏晋风度既是名士的精神贵族的产物,也是凭借经济与政治上的特权而形成的。 东汉末年,社会陷入了空前的战乱之中,南北分裂,生灵涂炭,老庄人生无常,企求解脱的学说走进人们的心灵之中。王瑶先生在《中古文学史论集》中曾指出,感叹人生无常是汉魏以来文学的主旋律。这种时代情绪又因了当时文化的主体士族的崛起形成为特定的思想体系。当时,对人生苦难的解脱,对逍遥境界的寻求,成了魏晋以来人生哲学的重大课题。当时,围绕着这一主题,各种人生哲学纷纷出现。比较有代表性的,有这么几种:一、以阮籍为代表的逍遥论。二、以嵇康为代表的养生论。三、以《列子·杨朱篇》为代表的纵欲论。此外,还有何晏、王弼的无为论,向秀、郭象的安命论等等。魏晋以后逐渐兴盛的佛教,则是从宗教麻痹的角度,来解释人生问题的。 这几种人生哲学虽然旨趣不同,角度各异,但都是探讨如何解脱苦难,实现人生价值的。正像著名学者汤用彤先生在《魏晋玄学与文学理论》一文中所说的那样:“魏晋人生观之新型,其期望在超世之理想,其追求者为玄远之绝对,而遗资生之相对。从哲理上来说,所在意欲探求玄远之世界,脱离尘世之苦海,探得生存之奥秘。”这种生命精神在《世说新语》这部记载名士轶事的笔记小品中有着生动的表现。收入这部笔记中的大都是汉末以来名士冲决礼法,率真自得,狂诞任放的轶事。他们的行动有着明确的追求,这就是抛弃了传统儒家哲学中过于拘执的一些道德说教,而以自己的生命意志来支配行为,通过偶发性的情节来组织行为,形成创作。最典型的则是王羲之的儿子王徽之雪夜访戴的轶事: 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乘小船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任诞》)

《世说新语》中的魏晋风流

我对于魏晋那个时代的观念也就止于《世说新语》,“魏晋观”不全,对“风流”就更无把握。但是既然学习了,那也必定对风流要有所了解。 就字面意义,魏晋风流有几分自由自在的感觉,这恰是各个风流人物的主要特征,同时也符合我们对它的第一印象。以此为形容的人,也几乎都是通达、放任之人,外国很可能多对此译为“romanticism”。风流确实是带有浪漫主义色彩的,以竹林七贤为主,包含了一种与世无争的反功利精神。 为何要强调“魏晋”风流?由于时代的不同,也造成了不同的风流,因为其本质就是一个言行与道德标准的体现。汉朝人庄严、雄伟;晋人放达、文雅。在晋初文化、政治与社会初变的时期,所表现出来的风流就是逃避现实、树立老庄的超道德价值观念,并以此为文采。受道家影响,其思想也有追求完美绝对的幸福、追求精神超脱的意味。 任从冲动而生活,是新道家对于晋人精神的描写。照他们所言,追求至高快乐并不一定遭鄙视,然而毫不理解“超乎形象”的风流,也不是完全的风流。刘伶有言:“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褌衣,诸君何为入我褌中?”他固然去寻快乐,但对超乎形象有所体会,意蕴深长,此等超越感也是魏晋风流内在的性质。 《世说新语》中有关支公与鹤、阮咸与猪的两篇,从中看出,支道林对鹤的同情和阮咸对猪的一视同仁,体现了他们物我无别的感觉。这种感觉须是艺术家所具备的——真正的艺术家可以将他的感情投射到描绘的对象上面,并通过某种媒介表现出来。“既有凌霄之姿,何肯为人作耳目近玩?” 支道林本人也许就不愿做别人的玩物,因此将其感情放在鹤上。建立在这个意义上,他就是一名风流艺术家。 按照晋代名士的看法,风流源于自然,嵇康有言:“越名教而任自然,审贵贱而通物情。”这时候儒家衰微,只有乐广等人坚持地说“名教中自有乐地”。嵇康不遵从礼仪风俗,任社会变动,取天下常而无事,这些新道家都一致同意,但还有主情派与主理派的区别。向秀、王戎等都强调遵从理性,而嵇康、阮咸等则任从冲动生活。 魏晋风流还有一种外在表现,就是清谈。清谈的艺术,在于用最精准之词,最精确之语,言最精粹之思。清谈盛极一时,属于当时的高智商人物娱乐活动,常手持麈尾而指画。在此之前,各界人士纷纷臧否品评人物与时事,称为“清议”。政府开始树威信,也就由清议转化为不着边际的清谈,可是却没有几个人能真正与老庄朴素的辩证法思想相合。对此,王羲之说:“虚谈废务,浮文妨要,恐非当今之所宜。”清谈误国?大体是这样,但个别不一定,比如“阮籍为太守,骑驴上东平”,阮籍确是很有政治才能,大刀阔斧修订地方管理办法,而且这些方案都行得通。可是他不抱有政治理想,另一次当官,也只是为了喝酒。隐士大概都是这样,不当不知道,一当吓一跳;反倒是那些登上仕途好久的人,几乎都为好名利者。老子的“无为而治”——可以无为,但还是要治啊!就这样任由自己的发散性思维与别人雄辩,废了整个社会体系,这应该是魏晋风流中,最使我反感的一个因素了。 透过《世说新语》总结这段时期,就是士庶之别、酒药之醉、清谈之风组成的时代。“记言则玄远冷峻,记行则高简瑰奇”此书还大有可阅之处。

读《世说新语 贤媛》篇有感

读《世说新语·贤媛》篇有感 月冷繁华——读《世说新语·贤媛》篇有 感高二11班王文 骁指导老师:徐秋发《世说》之书,玄旨高简,机锋俊拔,寄无穷之意于片语,包不尽之味于数句。烛影摇红,千年的沧桑于名士的弦上指间若梦呓般悄然逝去。魏晋风度,名士风流,皆似行云流水飘逸于临川王的笔下。在这幅《世说》长卷中,不仅有清谈之士的“竹下之风”,也不乏女子的冰清玉洁——或哀婉,或皆备德才,或孤独而寂寞的行走在苦雨凄 风。死生有命她本为汉元帝宠姬,本应“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但这一切全因赵氏姐妹的出现而从此幻灭。飞燕进谗言诬婕妤咒诅,并令成帝亲自招其拷问。早已明知这一天的到来,她从容答辩,波澜不惊。“妾闻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修善尚不蒙福,为邪欲以何望?若鬼神有知,不受奸邪之诉,若其无知,诉之何益,故不为也。”修善尚不蒙福,为邪欲以何望?可悲,可叹哉?这样一位冰雪聪明的女子,即便年纪轻浅,自经历这一番世故后,却恍然悟出这金碧辉煌的殿上,这衣冠楚楚的君王,其下却暗藏着禽兽之心。史传,班婕妤曾多次上谏君王以黎明苍生为重,杜奢行俭,勤于政事。固然,她风华绝代,她是脂粉英雄,是治国裙钗,但于将女子视为玩物的古代君王看来,前者方是重新的唯一尺度,何况成帝竟是这样

一位耽于酒色,疏于国政的昏庸之徒她的入宫,她的委身,从一开始便注定了是悲剧的宿命;她的甘于引退,她的明哲保身,却依旧无法力挽狂澜。宫女如花满春殿,只今唯有鹧鸪飞。她不得不入了冷宫,独对秋窗风雨夕。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经年已逝,皓首微白,君已陌路。她浅笑依然,静对着汉宫森严的铁壁,芳华流 转。青冢,秋雁南飞王明君的故事,携着大漠的风尘,不知被吟咏了多少年。深锁宫花,绣生鱼钥重门闭。亭台轩榭,帘幕低垂,平凡的景象背后,却遮掩着太多心机与尔虞我诈。稍有野心的,运筹帷幄,一步步攀上权利的顶峰;恭顺善良的,暗守闺室,直至青娥老,却还无法等至隆君的一瞥。未上征途前,明君也无非是这样一位平平宫人,自恃天生丽质,自出高格的她婉拒了画师的无理之求。若为男子,她必然是位高洁隐者,烹琴煮鹤,而不喜为世俗所控。但这宫宇间,怎容得一女子的自尊有尚存之地?男子无能,总以女子为辱,这种荒诞之事,却总是往往复复地在历史舞台上重演,经久不衰。汉朝后期,国力衰敝,不为君王所欣赏的女子,被不幸地作为贡品,满足北岸匈奴贪婪之欲。更具讽刺意味的是,元帝“既召,见而惜之,但名字已去,不欲中改,于是遂行。”汉皇重色思倾国,却未想到绝色女子竟深藏于后宫的烟锁重楼之间,更未料到“欲有呼者,辄披图召之”的选妃之策竟会招致永久的遗憾。昭君出塞,受胡恩中蒙汉泽轻,纵使“玉颜憔悴,似花落,悔随流水”,但却毅然决然地踏上

从世说新语看魏晋伤逝风尚

从世说新语看魏晋伤逝风尚 浦东外国语学校高二(3)班顾岱君李华君吴倩倩王玥艾地杨昕范众一 摘要: ●刘义庆的《世说新语》很真实地还原了那时的思想风貌,借助我们去绍兴(晋代门阀士 族、文人辈出的地方)社会实践的契机,我们利用《世说新语》,简单了解了魏晋时候人们的一些思想和形成思想的原因。 ●适逢清明,我们在《世说新语》里找到“伤逝十七”,重点研究了魏晋时人们对伤逝之 事的感受和行为,并与现在做一些比较,得到不同,从不同之中,找到缘何不同,继而对魏晋伤逝文化有一定更深的了解。 关键词:世说新语魏晋伤逝风尚 魏晋是指魏晋是指东汉政权瓦解,三国到两晋的时期,是通常所说的魏晋南北朝时期(公元220年到公元581年)这段历史的前一阶段。“魏”指的是三国里的曹魏,“晋主”要指的是司马氏所建上的西晋与东晋。此时北方是“五胡十六国”时代1。魏晋面对着政权更迭频繁;内忧外患严重;少数民族文化和中原主流冲突;从而在门阀世族之中形成了独特风尚,在中华文明中独树一帜。 魏晋人的率性,放达,回归自然和回归人的本性,最令人难以忘怀和释怀。他们对于死亡,可以说在当时是几近平常的事,他们在生命的轮回中,领悟了死亡的真谛,不能说积极,更遑论消极。他们无畏死亡,可是却敬畏生命,似乎在他们眼里,死者最大,大过一切,包括皇帝。也许他们的行为在现代人眼里是出格的,可是这的的确确是一个真实的魏晋,真正的魏晋。 1.王仲宣好驴鸣。既葬,文帝临其丧,顾语同游曰:“王好驴鸣,可各作一声以送之。”赴客皆一作驴鸣。 王粲字仲宣,不是普通的人,他是三国时曹魏名臣,也是著名文学家,与孔融、徐干、陈琳、阮瑀、应玚、刘桢,合称“建安七子”,而王粲作为“七子之冠冕”,文学成就又数最高。前来吊唁的“文帝”,即是魏朝开国皇帝——魏文帝曹丕。王粲的学识,一直被曹氏所赏识,对他的风骨,也推崇倍加,曹植更有《王仲宣诔》。在世说新语·伤逝的第一篇中,王粲的葬礼上,曹丕给足了面子前来参加,但令我们难以理解的是,葬礼毕,文帝对同来的人说:“王仲宣喜欢驴叫,可每个人都学一声驴叫为他送行。”与魏文帝同来参加葬礼的人,在曹丕的带领之下,驴鸣连连,好不热闹。 魏晋民间趣闻,其言有人听驴叫仿佛听天籁。至今我们也无从考证,但是从整件事情之中,我们看到了魏文帝的达观,让死者的安息是用他最喜爱的东西赠予他。和现在截然不同,我们是去把我们自认为最宝贵的东西“慷慨”地奉给逝者;而当时祭奠,却给他内心真正的需求,给予他心灵的满足。“驴叫”亦反映了文人最求精神自由的东西,现在的人们,可以做到这样的洒脱吗?我们感叹魏晋时期的学士的潇洒,魏晋学士的风流风度,放浪不羁,还有出奇的想象力。 3. 孙子荆以有才,少所推服,唯雅敬王武子。武子丧时,名士无不至者。子荆后来,临尸恸哭,宾客莫不垂涕。哭毕,向灵牀曰:“卿常好我作驴鸣,今我为卿作。”体似真声,宾客皆笑。孙举头曰:“使君辈存,令此人死!”一个时代的文人竟然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乃至 1https://www.wendangku.net/doc/5812584017.html,/view/3510067.htm

读后感:读《世说新语》有感1000字

读《世说新语》有感 古人最看重三件事,乃德行、言语、政事。其中,德行第一、言语第二、政事第三也。在《世说新语》中,故事之精巧,难用言语表达,鲜活人像,跃然纸上,智慧且精简。若想知其中缘由,且让我们细细品味之。 不同的历史时期,道德观念往往决定着人们的言行。它们非但能感动冥顽不灵者,还能惊天地而泣鬼神,于冥冥之中散播道德的种子。一眼望去,似乎古人各有不同,而那些以德为重的,却往往惊人的相似:谦虚谨慎者,喜怒不形于色。生活俭朴者,为官清廉,不汲汲于名利。人际关系上,提倡慎于待人接物,不轻易褒贬者。亦比比皆是。 周乗,字子居,汝南安城人。天资聪颖,高峙岳立,非陈仲举、黄叔度之俦,则不交也。而其智者,却曰:“吾时月不见黄叔度,则鄙吝之心已复生矣!”其人谦虚有礼,对贫寒且睿智之人敬仰且尊重,可见修养之高。 孝乃人之常情,却常难以做到,即便如今,做到之人亦是寥寥,反而古人之孝诸在心中。时时警醒自身。 孔仆射为孝武侍中,豫蒙眷接。烈宗山陵,孔时为太常,形素赢瘦,著重服,竟涕泗流连,见者以为真孝子。其人可谓心善之,孝到也,令人佩服。 魏晋时代,提倡清谈之风,不仅寓意深刻,还要言辞简洁,举止洒脱,令人佩服。 言语之高深,欲掌控之,非常人所及,它们非常简洁,论说双方

都很巧妙。或哲理深思,或含而不露,或意境高远,或机警高锋,或气势磅礴,或抓住要害、一语中的。在交谈、辩论中,在侃侃而谈中,显示时人之聪慧。 嵇中散语赵景真:“卿瞳子黑白分明,有白起之风,恨量小狭。”赵云:“尺表能审玑衡之度,寸管能测往复之气。何必在大,但问识如何耳。”此话哲理深思,短短几字,便能引人深思,精炼的古文,让我们自愧不如。可见清谈之风下人们对精妙言辞的注重。 管理者首必重法度、维护法制,重视制度的建立。而封建社会的政治举措少能宽厚待民,即使给百姓以实惠,所谓德政,常常只是亦表面功夫。但总有些人,视金钱为粪土,把百姓利益放在第一位。 听事前陶公。作荆州时,令船官悉收集木屑,不限多少,人皆不解此意。后,值积雪始晴,听事前除雪后犹湿,于是悉用木屑覆之,都无所妨。官用竹,皆令录厚头,积之如山。后桓宣武伐蜀,装船,悉以作钉。又云:尝发所在竹篙,有一官长连根取之,仍当足,乃超两阶用之。为了百姓利益,他也是物尽其用了。 小小古文蕴藏大大智慧,本著作真乃奇书,让我们透过文字知古人会谈。笔触貌似清浅,却又入木三分。其中的道理,回味不止!

世说新语与魏晋名士

《世说新语》又称《世说》,内容主要是记录魏晋名士的逸闻轶事和玄言清谈,可以说是一部记录魏晋风度的故事集,这些故事形象的反映了魏晋士人的内心精神世界乃至他们独特的生活态度与人生追求。他们以清谈玄理不问政事的生活方式,以清净明澈的心灵,以恣情任诞、率真放达、自然适意的性格演绎着千古流传的魏晋风度。 魏晋风度,在很多人看来,是一种真正的名士风范,所谓是真名士自风流,由正始才俊何晏、王弼到竹林名士嵇康、阮籍,中朝隽秀王衍、乐广至江左领袖王导、谢安,莫不是清峻通脱,表现出的那一派“烟云水气”而又“风流自赏”的气度,几追仙姿,为后世景仰。 魏晋风度作为当时的士族意识形态的一种人格表现,成为当时的审美理想。风流名士们崇尚自然、超然物外,率真任诞而风流自赏。晋朝屡以历部尚书请官王右军,但遭屡拒绝。我想,正是因为精神的超俗,“托杯玄胜,远咏庄老”、“以清淡为经济”,喜好饮酒,不务世事,以隐逸为高等这样的人事哲学观,才能造就那传奇的《兰亭序》。 然而,魏晋风度为什么在历代每每遭贬,究其原因,大略是这帮名士们饮酒过度,醉生梦死;再就是放达出格,有悖常理,另就是清谈误国。据传说“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纵酒佯狂,经常是抬棺狂饮,且身上一丝不挂于屋中,人见均嗤之,他却反唇相讥:“我以天地为房屋,以房屋为衣裤,你们干吗要钻到我裤裆里来呢?”这些名士们为求长生而炼丹服药,穿衣喜宽袍大袖且经久不洗,故而多虱,因而“扪虱而谈”,在当时是件很高雅的举动。 其实以魏晋风度为开端的儒道互补的士大夫精神,从根本上奠定了中国知识分子的人格基础,影响的相当深远。可是,魏晋风度的所及,也带来了弊端,许多人赶时髦,心情也并非嵇康、阮籍似的沉重,却也学他们的放达。其实现在年轻人作为对人生的爱恋,自我的发现与肯定,与东汉末以魏晋风度的价值观念是一脉相承的。而现在年轻人在追求行止姿容的漂亮俊逸个性上,又和魏晋风度的美学观相辅相成。 在《世说新语》一书中,记载了魏晋士人的言行轶事,充分体现着魏晋士人独特的言行风范和精神特质。这些正是魏晋士人在乱世之下对汉儒为人准则的反叛,更是他们在乱世的环境中痛苦内心的折射。魏晋士人那优雅的风致、脱俗的气质、明澈的内心、诗意的神韵、浓浓的诗情,那率真任性、自然适意、任诞放达的性格,对中国人文精神产生了极大影响。

从〈世说新语〉看魏晋时期“雅量”的内涵

从《世说新语》看魏晋时期“雅量”的内涵 写作提纲: 一、总论点:“雅量”,是指宏阔的度量。雅量是一种高雅的精神品 质,一种良好的文化内涵。在魏晋时期,士林中人特别推重雅 量,由此而构成了当时人物品藻的一个重要尺度。因此,许多 名士都是以雅量之美而获得时人的好评的。雅量是士人心灵世 界的一种美。雅量的美是一种开朗之美,一种高尚之美,也就 是所谓“开美”。在这里,我试图从《世说新语》中魏晋士人 的言行出发开掘这种美的内涵,而具体概括为五个方面。 二、分论点: (一)能藏能敛,情感深蕴:中古时代的士林名流多为潇洒不羁的性情中人,其感情的丰富性不仅表现在言语应对和 诗赋歌咏上,也表现在对于情绪的把握与控制上。有情而 不露情,这是雅量的一个突出内涵。 举例:1、“谢公与人围棋,俄而谢玄淮上信至,看书竟,默然无言,徐向局。客问淮上利害,答曰:小儿辈大破贼。意色举止,不异于常。”(《世说新语·雅量》三五)淝水之战,关系着东晋王朝的生死存亡,侄儿谢玄大败敌军,他岂能不万分欣喜?然而,他处重若轻,神色举止,与平日无异,足见其控制感情的能力是何等之强! 2、藏“喜”固然不易,藏“哀”就更难。《世说新语·雅量》一: 豫章太守顾劭,是雍之子。劭在郡卒。雍盛集僚属自围棋,外启

信至,而无儿书,虽神气不变,而心了其故,以爪掐掌,血流沾褥。宾客既散,方叹曰:“已无延陵之高,岂可有丧明之责!”于是豁情散哀,颜色自若。顾雍深蕴的悲情比那种暴雨倾天、广漠长风式的流露更为深沉,更有魅力,他昭示给我们的是一个深邃、幽邈的精神世界。逆知儿子病逝的噩耗,而漠然终弈,这与谢安得到捷报而不动声色,可谓异曲同工。 (二)脱略荣辱,善于忍耐:富有雅量的士人都特别能忍,他们通常能够承受不公正的待遇甚至人格上的污辱。 举例:1、《世说新语·雅量》八:王夷甫尝属族人事,经时未行。遇于一处饮燕,因语之曰:“近属尊事,那得不行?”族人大怒,便举樏掷其面。夷甫都无言,盥洗毕,牵王丞相臂,与共载去。在车中照镜,语丞相曰:“汝看我眼光,乃出牛背上。”牛背是挨鞭打的地方,王衍自以为风采过人,眼光也高人一头,所以不屑于计较别人对自己的凌辱。 2、《世说新语·雅量》九:裴遐在周馥所,馥设主人。遐与人围棋。馥司马行酒,遐正戏,不时为饮,司马恚,因曳遐坠地。遐还坐,举止如常,颜色不变,复戏如故。王夷甫问遐:“当时何得颜色不异?”答曰:“直是暗当故耳!”“暗当”,即暗中承受。这不仅不意味着软弱,而恰恰显示了刚毅、坚强和耐力。 (三)面对险象,处之泰然:人生始终是与忧患相伴的,魏晋士林群英的卓异之处,就在于能够勇敢地面对一切忧患。具体的表现,就是在险象突发之际,保持镇静、从容的仪态。这种临危不

从《世说新语》看魏晋风度

从《世说新语》看魏晋风度 走在马路上,一边的车流日趋拥挤,一边的高楼日趋耸入云天,世人仿佛打破尘世的宁静还不够,还要竭力去侵扰缥缈的白衣苍穹。哪里可以诗意的栖居,哪里可以诗意的休憩,猛然觉得现实世界仿佛变得不再可以,于是只有把目光转向过去,欲在历史的尘封里寄托枯涸的心灵和疲惫的身躯。思绪流淌到一千七百多年前的魏晋时期,对酒放歌,临刑挥琴,麈尾清谈,华亭鹤唳,新亭洒泪,高卧东山,兰亭流觞,东篱采菊......一个个峨冠博带、潇洒超脱、空灵飘逸、翩翩而来,天地间变得月华如练,变得澄澈纯净。我尝试着感受悠悠名士的情感世界,谛听他们的心灵跳动,渴求能够与他们融为一体。怀着这种心情,翻开了《世说新语》。 汉末战乱,三国纷争,西晋一统不久就发生“八王之乱”,接下来西晋灭亡晋室东迁。魏晋南北朝是典型的乱世,敏感的作家们在战乱中最容易感受到人生的短促,生命的脆弱,祸福的无常以及个人的无能为力。在这个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苦痛的时代,却在精神上达到了最自由、最解放、最智慧、最独立独行的境界。 宋武帝刘裕的侄子刘义庆编撰了《世说新语》,主要记录魏晋名士的逸闻轶事和玄言清谈,是一部魏晋风流的故事集。该书共分德行、言语、政事、文学、方正、雅量等三十六篇,是刘义庆审视人物的三十六个视点。信手沾来一则,都可以从人物的一言一行中时而欣赏到那个时代人们的潇洒飘逸,时而倾听到文人内心的矛盾与悲痛。 出自孔融之口的“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言语》)不仅使太中大夫陈韪局促不安,更让我们看到了他的巧言善辩。阮籍就座时“箕踞啸歌,酣放自若。”(《简傲》)让我们目睹了魏晋名士的狂放不拘,“嵇康与吕安善,每一相思,千里命驾。”(《简傲》)“目送归鸿,受挥五弦”的嵇康和“洒脱不羁,心胸过人”的吕安让我们体会到了他们的深厚友谊与那个时代独有的,令人神往的无羁无绊。 魏晋这一特殊时代,改朝换代的压力下,诗人们淡泊功名怀着“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的信念在否定外界社会的过程中,探求人生变化无常的命运,执着爱恋短促生命,寻求人生的欢乐。他们吃药、喝酒、轻裘缓带、不鞋而屐、扪虱而谈,这些在现代看似不解的行为是当时很高雅脱俗的举动。 正始名士何宴带头服五石散。“何平叔云:‘服五石散,非唯治病,亦觉神明开朗。”(《言语》)“竹林七贤”的刘伶,纵酒祥狂,常一丝不挂于屋中,人见君嗤之,他却反唇相讥:“我以天地为房屋,以房屋为衣裤,你们干嘛要钻到我裤裆里来呢?”“少无适韵,性本爱丘山”的五柳先生也常“或有数斗酒,闲饮自欢然。我实幽居士,无复东西缘。” 《世说新语》充满了魏晋风度的睿智,闲逸,狂放不羁的气息。我们从建安七子、正始名士、竹林七贤、王谢世家、桃源县令的一言一行中看到了他们表面的颓废、悲观、消极,但也同样体会到了深藏于他们心底的对人生,对命运、生活的强烈欲求和留恋。

世说新语对比阅读

《世说新语》二则阅读题 一、 咏雪 谢太傅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公大笑乐。即公大兄无奕女,左将军王凝之妻也。 陈太丘与友期 陈太丘与友期行,期日中,过中不至,太丘舍去。去后乃至。元方时年七岁,门外戏。客问元方:“尊君在不?”答曰:“待君久不至,已去。”友人便怒曰:“非人哉!与人期行,相委而去。”元方曰:“君与家君期日中,日中不至,则是无信;对子骂父,则是无礼。”友人惭,下车引之。元方入门不顾。 1、解释句中加点的词: 未若 ..柳絮因风起俄而 ..雪骤 撒盐空中差可拟 ...陈太丘与友期.行 相委而去.入门不顾. 下车引.之太丘舍去. 2、翻译下列句子。 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 即公大兄无奕女,左将军王凝之妻也。 陈太丘与友期行,期日中 友人惭,下车引之。 3、《咏雪》中“寒雪”“内集”“欣然”“大笑”等词语营造了一种怎样的家庭氛围? 4、指出下列称呼所指代的对象: (1)客问元方:“尊君在不?”尊君: (2)元方曰:“君与家君期日中……”君:家君: 5、《咏雪》中的两个以雪为喻的句子,你认为哪个更好?为什么? 6、《陈太丘与友期》这则故事告诉了我们一个什么道理? 二、(甲文)咏雪(略) (乙文)智子疑邻 宋有富人,天雨墙坏。其子曰:“不筑,必将有盗。”其邻人之父(fǔ,对老年男子的尊称)亦云。暮而果大亡其财,其家甚智其子,而疑邻人之父。 1.甲文选自(朝代)人(姓名)组织

编写的六朝志人小说的代表作——《世说新语》。 2、两篇文章都交代了故事的背景,甲文是。乙文则是(用课文原句填空)。 3.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A.两篇文章中三个儿女的回答都体现了他们的聪明才智。 B.甲文最后交代兄女(道韫)的身份,暗示谢太傅更赞赏道韫的才气。 C. 乙文的故事主旨在于说明人的先见之明。 D.两篇文章都涉及对一个问题的看法,甲文不同角度咏雪,乙文相同角度强调修补防盗。 4.辨别下列词语哪些属于敬词,哪些属于谦词?(只填序号) ①敝人②卑职③陛下④令尊⑤寡人⑥足下⑦令郎⑧老朽⑨麾下敬词有 谦词有 5.下列句中加粗词与“尊君在不”的“不”用法不同的一项是()。 A.诲女知之乎 B.学而不思则罔 C.裁如星点D.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6.解释下列词语 ①内集②俄而 ③欣然④智子 7.翻译句子 ①撒盐空中差可拟。 ②未若柳絮因风起。 ③暮而果大亡其财。 8 8.《咏雪》一文结尾谢太傅对两个人的回答的优劣未做评定,只是“大笑乐”,十分耐人寻味,请简要说说你对此的理解。 1 10. 假如你是这“邻人”,在知道被怀疑后,你是否会去跟那“富人”说明真相,为什么? 三、(甲文)咏雪(略) (乙文)黄琬巧对 黄琬幼而慧。祖父琼,为魏郡太守。建和元年正月日食。京师不见而琼以状闻。太后诏问所食多少。琼思其对而未知所况。琬年七岁,在旁,曰:“何不言日食之余如月之初?”琼大惊,即以其言应诏,而深奇爱之。 【注释】①建和:汉桓帝年号。建和元年为公元147年。②京师不见:京城里看不到那次日食的情况。 1.解释下面句子中加点的词语。 ①白雪纷纷何所似.

论_世说新语_与魏晋士人的在世情怀

论《世说新语》与魏晋士人的在世情怀 高 娴 (中南民族大学文学院,武汉430074) 摘要:《世说新语》作为一个小说文本,它回避了魏晋时代黑暗的政治斗争,集中描绘士人们的日常生活画卷。小说并不能消解历史的沉重,却从侧面反映魏晋时代社会主流的精神追求和价值取向。这让一个沉重的时代被软化和美化。《世说新语》魏晋士人具有尚情特质,其本质在于并非入世也未能超世的在世情怀。他们将个体精神价值置于社会价值观之上,注重精神世界的交流融汇,以情为纽带,以真为准则。在悬置了道德规范的主体意识下,他们表现出了超乎特定时代道德,又合乎人性本质的情感和情感表达方式。关键词:人情;在世;生命本真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1687(2007)12-0008-03 收稿日期:2007-10-23 作者简介:高娴(1983-),女,湖北武汉人,硕士研究生。 中国封建社会的社会关系和伦理准则在《孟子?滕文公上》中被归纳为五种: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基本上可以归结为亲情、爱情、友情三种情感关系。《汉书?艺文志》中有“名位不同,礼亦异数”。宗法等级制度成为了中国古代人际关系的基本结构模式和统治者的维持国家秩序的核心依据。作为统治的工具,它排除了人与人关系处理中的情感因素,而将其理智化为等级模式并作为礼法固定下来。真情的价值在其中泯灭,礼制让虚伪者轻易的叩开了方便之门。情与真本质上就有着重要的联系,“情”的初义就是“真”。“民之情伪尽知之 矣”(《左传?僖公二十八年》),“情伪相感”(《易?系辞》 )中的情和伪相对,即是真的意思。从这样的字义变化中,我们认识到情的本质价值在于真。这恰好和礼所推崇的人为的“伪”的一面形成了对立。魏晋士人明显取了前者。 三种基本人伦情感———亲情、友情、爱情,在《世说新语》都得到了表现。我们不妨以此来认识和探讨魏晋士族对功利价值观的超越,对个体精神的维护、以及对生命本质价值的演绎。 一、亲情:情至深处,不法常礼 亲子关系是生命降生所带来的最基本关系,鹁鸽护雏,乌鸦反哺,自然界都遵循着这样的生命关系。周代制礼将孝道作为人的最基本品德,孝成为古代中国立家立国的根本。“五伦”中首要的是“父子有亲”。作为道德标准的“孝”,只强调了子对父的义务,突出父子从属关系和地位差别;而发乎自然的情感没有等级区分。 当一个父亲失去了儿子那是怎样心情,《世说新语》中恰有一例: 王戎丧儿万子,山简往省之,王悲不自胜。简曰:“孩抱中物,何至于此?”王曰:“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锺,正在我 辈。”简服其言,更为之恸。 (《世说新语?伤逝》 )这里的呼出“情之所钟,正在我辈”一句,已经被后人当作了魏晋士人尚情的宣言。王戎不标榜圣人,不是鄙人,他承认自己这一个凡夫俗子是有感情的人,并且是钟情的人。这样的坦诚和真情打动了山简,山简之前用“孩抱中物,何至于此?”来劝解王戎。且不说史书记载王戎的儿子绥19岁早逝,已经不是“孩抱中 物”[1] ,那一句“何至于此”的劝解之辞,正反映了当时社会舆论中 父对于子的应有态度。这是一种违反自然人性的虚伪态度,王戎的真情表露击破了它。看到了情的深刻,礼的肤浅,山简“服其言”。 当礼成为了一种行为规范而被程式化并且这种程式在生活中被反复复制的时候,慢慢失去了它应有的价值,而真情是无价的。不法常礼的行为方式虽然会被社会所误解,其实质却是为了维护真情的价值。阮籍的故事尤其体现了情和礼的对抗。这种对礼的冷漠,对世俗观念的叛逆,表现了情的深刻: 阮籍遭母丧,在晋文王坐进酒肉。司隶何曾亦在坐,曰:“明公方以孝治天下,而阮籍以重丧,显于公饮酒食肉,宜流之海外,以正风教。”文王曰:“籍毁顿如此,君不能共忧之,何谓?且有疾而饮酒食肉,固丧礼也!”籍饮啖不缀,神色自若。 (《世说新语?任诞》 )阮籍当葬母,蒸一肥豚,饮酒二斗,然后临诀,直言“穷矣!”都 得一号,因吐血,废顿良久。 (《世说新语?任诞》 )这第一则故事里,阮籍在母亲的丧期依旧参加社交活动,并且饮酒吃肉。他在行为受到他人的指责后,依然神色自若。文王用“有疾”给阮籍解围。固然如文王所说,阮籍服食五石散成疾,在饮食、行为要遵守诸多规范,必须饮酒吃肉,不能有大喜大悲[2],然而我们已经可以看出,礼的地位已经从无上崇高滑落到要给服食五石散的有疾人让路。阮籍真的因为服食而把母亲的丧事抛在脑外了吗?第二则故事让我们看到事实。服药者不能有大喜大悲,这里的阮籍却“直言‘穷矣!’都得一号,因吐血,废顿良久”,真情所致,哪里还顾及得到自己的服食禁忌。两则故事贯通来看,服食的重要性大于礼,然真情不得不发,不受任何束缚,服食禁忌已经无暇顾及。 比起无条件的对礼的服从,魏晋士人中相当一部分已经有了自己独立于礼的价值取向。服食的本质在于追求无限的人生,后来泛化为魏晋士人的生活时尚。当魏晋士人们怀着超世的梦想追求仙风道骨而服食的时候,也同样不得不面对自己作为一 ? 8?2007年12月 湖北教育学院学报 Dec.2007第24卷第12期 Journal of Hubei Institute of Education Vol.24 No.12

读《世说新语》有感优秀范文5篇

读《世说新语》有感优秀范文5篇 《世说新语》中所记载的人物言行,往往是一些零星片段,但词简意明,颇能表达人 物的个性特点。淡淡的几笔,就能把人物描述的世说新语》的文字,一般都是很朴素的散文,有的几乎如口语一般。以下是小编整理读《世说新语》有感的范文5篇,希望可以分 享给大家进行参考和借鉴。 提起记载遗文轶事的笔记小说,你想到了什么?提起志人小说的代表,你想到了什么? 提起中国最早历史价值最高的小说,你又会想到什么?告诉你,它就是中国历史上一个伟 大的传奇――《世说新语》。 《世说新语》是南朝刘义庆组织文人编写的,梁代刘峻作注。分为政治、德行、文学、方正等三十六门。全书共有一千多则记载了许许多多富有哲理、趣味十足的文言小故事。 读《世说新语》,感觉就像听古人讲故事。寥寥数语便能将一个时期的思想风貌娓娓 道来。怪不得鲁迅先生称它为“记言则玄远冷隽,记行则高简魂奇。” 不仅仅这些。《世说新语》还是“无数”成语的“发源地”呢!我们熟知的“拾人牙慧”、“一 往情深”、“咄咄怪事”、“一览无馀”、“望梅止渴”等等,都出自《世说新语》里的一个个小 故事。让我们一齐领略吧! 我最喜欢的一则是《道旁苦李》一文。它讲的是七岁的王戒在和小朋友们玩的时候, 看见路旁李树上结了很多李子,多的都快把树枝压断了。孩子们争先恐后的去摘李子,而 王戒一动不动。有人问他原因,他说:“长在路边树上还会有那么多李子,定是苦李。”摘 到李子的孩子尝李子,果然苦。 这个故事暗藏玄机,不但夸奖了王戒小小年纪便有很强的推理本事和善于思考的好习惯,还侧面指出“路边苦李,没人青睐”。借苦李传达出无用的事物活人就会被人所弃的道理。而故事中的王戒从小就脱颖而出,终后为竹林七贤之一,成为西晋大臣。 读完这本书,引发了我许多的思考。在生活中,要细于观察,善于思考,并进行推理 确定才能实现有价值的人生。 《世说新语》,“读其语言,晋人面目气韵,恍惚生动,而简约玄淡、真致不穷,古 今之绝唱也!”

从《世说新语》看魏晋女性个体意识

从《世说新语》看魏晋女性个体意识 [摘要]《世说新语》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记载了魏晋时期众多女子的言行、性格和往事,与之前中国古代社会中的女性不同,由于受当时的社会的影响,她们追求自由、肯定自我、明理善辩、甚至有强烈的女性个体意识的体现,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性觉醒。 关键词:世说新语女性觉醒自由个体意识 一、魏晋时期的女性观 魏晋时期,政治的动荡冲垮了自秦汉以来中央统治的大堤,皇权逐渐衰落;社会的离乱,少数民族入逐中原加居了民族的交流和融合;外来文化的深入、碰撞带来了新的文明思想。此时玄学流行,此时男子普遍清心寡欲、行为乖张,或涂脂抹粉,或顾影自怜。不为利禄所想,也不为稻梁所谋。整日不谈世事,空知杞人忧天。而在这男子犹如扶不起的阿斗的时代,女子又是处于另壹种与前代和后朝均不同的生活状态中的。 由于政治的动荡的和民族价值观念的冲击下。魏晋的战火划破了女人们耕田织布、相夫教子的小家小国梦。金钗粉黛经过迷漫的硝烟更加坚强自立,她们不再像盛世华音下的女人舞态翩翩,悠闲自得。面对乱世,她们必须作出这者生存的勇气,时代要求她们改变,要求她们有坚毅的个性,不摧的志气和随机应变的本能。单单依靠男人做温柔红粉梦是不行的,特别是当男人也成了“扶不起的阿斗”的时候,女人不论是自愿或是被迫,只能成为强者!因此,她们要精明能干,要懂人情事故,要承受生命之重。其次,魏晋经济逐渐走向私有化,大家族制度渐渐松驰,个体家庭的意识浮出水面,这洋,以个体家庭注重个体为特点的意识替代了大家族中注重群体的意识,女子逐渐找到了自己生存的位置观念。再次,随着儒家思想的泯灭和玄学的产生,人们对生存的意义和价值有所改变,特别是女性,对人生的意义的追求,成就了魏晋时期作为“女性的觉醒”的时代。[1] 引用纵观魏晋南北朝社会生活的名著《世说新语》来证明观点。 许允妇是阮卫尉女,德如妹,奇丑。交礼竟,允无复入理,家人深以为忧。会允有客至,妇令婢视之,还答曰:「是桓郎。」桓郎者,桓范也。妇云:「无忧,桓必劝入。」桓果语许云:「阮家既嫁丑女与卿,故当有意,卿宜查之。」许便回入内,既见妇,即欲出。妇料其此出无复入理,便捉裾停之。许因谓曰:「妇有四德,卿有其几?」

从《世说新语》看魏晋风度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wendangku.net/doc/5812584017.html, 从《世说新语》看魏晋风度 作者:宋依苹 来源:《学校教育研究》2016年第03期 《世说新语》是我国最早的一部文言志人小说集。这部著作是由南宋临川王刘义庆编撰的。内容主要是记录魏晋名士的逸闻轶事和玄言清谈。这也可以说是一部记录魏晋风度的故事集,这些故事形象的反映了当时的社会风貌,及士大夫阶层的状况,尤其是魏晋士人的内心精神世界乃至他们独特的生活态度与人生追求。在《世说新语》中魏晋风度的表现形式主要体现为三个方面,即清谈之风、品题之风、任诞之风。 一、清谈之风 清谈即谈玄,魏晋士人重才性,亦不乏才华横溢之辈。魏晋风度的表现形式之一,便是驰骋思辩的清谈之风。 1.互相辩难 魏晋玄学活动的基本形式便是玄谈。名士们相聚而谈,剖玄析理,开辟了一个思辨的时代。辩难通常在两人之间进行,也可以一人对数人辩难,还可以数人互相辩难,甚至有一人自为客主,自己问难自己辩答的。 支道林、许掾诸人共在会稽王斋头。支为法师,许为都讲。支通一义,四坐莫不厌心。许送一难,众人莫不抃舞。但共嗟咏二家之美,不辩其理之所在。(《世说新语·文学》第40则) 这是两人之间的辩难,所谓“二家之美”,即是支、许二人清谈的风度之美,四座鼓掌欢迎,但共嗟咏,不辩其理之所在。之所以产生这种效应,是因为他们完全陶醉在支、许谈玄论辩那种优雅风采的美感享受之中了。 2.追求优雅的风致 清谈作为一种生活方式,代表了高贵的身份和高雅的情趣,所以,仅有敏捷的才思是不够的;谈家的言谈举止还常常带有艺术化的装饰,呈现一种优雅的美感。 王夷甫容貌整丽,妙于谈玄,恒捉白玉柄麈尾,与手都无分别。(《世说新语·容止》第8则) 麈尾是清谈者手中所执之物用麈之尾毛做成扇状,以白玉或犀角为柄,清谈时挥运于手中,以助谈风。以上是说王衍清谈常常手执一白玉柄麈尾,因其皮肤白皙,所以麈尾的白玉柄与其手臂肤色如一,不可分别。

从《世说新语》看谢安

从《世说新语》看谢安 纵观整个魏晋,真的很难找到能让我喜欢的地方。这是个怎样的时期三百多年来,战乱不断,天灾不绝,“复弃中国去,委身适荆蛮”、“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在这个“风雨如晦,鸡鸣不已”的时代,偏偏又孕育出整个中华文化史中思想最自由、最独立、最崇尚心灵与自然的文化,是谓“魏晋风度”。 说到魏晋风度,就不得不提《世说新语》,而提到《世说新语》,就不得不提谢安。 《世说新语》是一部短篇小说集,它用简澹隽永的语言,表现了魏晋名士们的音容笑貌、性格特点。其中,谢安在l14则故事中出现,占《世说新语》所有条目(1130则)的%,是《世说新语》中描写次数最多的一位,且远远超过其他名士。另外,谢安一生的每个阶段在《世说新语》中都有记载,足以说明谢安这个人在当时以及后世还是非常有名望的。谢安也是我唯一欣赏的魏晋人。 谢奕作剡令,有一老翁犯法,谢以醇酒罚之,乃至过醉而犹未已。太傅时年七八岁,著青布绔,在兄膝边坐,谏曰:“阿兄!老翁可念,何可作此。”奕于是改容曰:“阿奴欲放去邪”遂遣之。 这是少年时期的谢安,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他的宽厚待人。还值得一说的是谢奕,他能想到“以酒代罚”也算有仁爱之意,只是分寸掌握得不是很合适,然而当他听到谢安的话后,也欣然地放了老翁。可见谢家世家的修养不一般,芝兰玉树,已生于阶庭。 从总体上看,《世说新语》从多角度多方位描写谢安,然而,谢安在当时的地位不仅仅能从篇幅上、从出现次数上体现出来,更重要的是在东晋名士中的主导地位中体现出来。 谢太傅盘桓东山时,与孙兴公诸人泛海戏。风起浪涌,孙、王诸人色并遽,便唱使还。太傅神情方王,吟啸不言。舟人以公貌闲意说,犹去不止。既风转急,浪猛,诸人皆喧动不坐。公徐云:“如此,将无归。”众人即承响而回。于是审其量,足以镇安朝野。 在风浪中颠簸的木舟中,其他名人雅士乱作一团,只有谢安从容镇定,照旧吟诗,这是何等的洒脱。这件事后,王羲之、孙惔等人都纷纷敬佩谢安的淡定从容,更加坚定劝谢安重新出仕。同时,看到谢安如此面对沧海横流,我们不难想到谢安的这种态度也运用到暗流汹涌的政治博弈中。 桓公伏甲设馔,广延朝士,因此欲诛谢安、王坦之。王甚遽,问谢曰:“当作何计谢神意不变,谓文度曰:“晋阼存亡,在此一行。”相与俱前。王之恐状,转见于色。谢之宽容,愈表于貌,望阶趋席,方作洛生咏,讽“浩浩洪流。桓惮其旷远,乃趣解兵。王、谢旧齐名,于此始判优劣。 这件事流传十分广泛。王坦之、谢安同为当时名流,不分伯仲,却在一次共赴桓温所设的“鸿门宴”时,王坦之胆怯而风度全无;谢安温文尔雅、挥洒自如,从容地吟唱“洛生咏”,化险为夷,自此谢安的名士地位更为突出。 然后是淝水之战。 谢公与人围棋,俄而谢玄淮上信至。看书竞,默然无言,徐向局。客问淮上利害,答日:“小儿辈大破贼。”意色举止,不异于常。 《晋书》中对此事的评价是“既罢,还内,过户限,心喜甚,不觉屐齿之折,其矫情镇物如此。”这里的“矫情”的意思与现代汉语不同,这里的意思是指“掩饰情感”的意思,谢安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是名士的雅量与气度,在当时,喜怒哀乐不形于色,是名士风度的重要表现。 再说说教育后代方面。 谢公因子弟集聚,问《毛诗》何句最佳遏(谢玄)称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公曰:“言于谟定命,远猷辰告。”谓此句偏有雅人深致。 从文学角度上讲,“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确比“言于谟定命,远猷辰告”美得多,但我认为这也恰恰是魏晋时文人骚客们的通病,追求风花雪月却丝毫不关心家国天下,比如魏晋盛行的“清谈”之风,士族名流相遇,不谈国事,不言民生,谁要谈及如何治理国家,如何强兵裕民,何人政绩显著等,就被贬讥为专谈俗事,遭到讽刺。谢安所选诗句是有深意的,“言于谟定命,远猷辰告”的意思是以远大的谋略来制定国家的政令,诗句虽不优美,但包含着政治家才会有的雄心壮志。谢安暗示他们不仅要有文学鉴赏力,更重要的是从诗句中获取政治上的魄力,这才是谢安对子弟的期望。 谢遏年少时,好著紫罗香囊,垂覆手。太傅患之,而不欲伤其意,乃谲与赌,得即烧之。 这种做法既含蓄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又兼顾了谢遏的自尊,实乃精通为人处世之道,深谙教育后世之法,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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