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产品供应链流通成本与相关主体利益匹配_广州证据_文晓巍

农产品供应链流通成本

与相关主体利益匹配：广州证据* Analysis on the Circulation Cost of Agricultural Product Supply Chain Proof from Guangzhou Vegetable Supply Chain

文晓巍

内容提要农产品供应链流通成本对农产品零售价格的影响极为明显；农产品品种与供应链流通成本高低存在关联性；“最后一公里”现象是农产品零售价格居高不下的重要原因；农产品供应链流通成本的结构不均衡导致了相关参与主体承担的风险差异较大。从流通环节、流通效率、流通技术和公共产品等多个维度，提出促进新型供应链模式发展、创新批发零售管理模式、推进科技支撑体系建设、改革流通税费政策制度等降低农产品供应链流通成本的优化路径。关键词农产品供应链农产品流通成本蔬菜流通

作者单位华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广东广州510642

Wen Xiaowei

Abstract:The circulation cost of agricultural product supply chain is directly related to the distribution of benefits between the interrelated participation of agricultural product supply chain.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ost structure and crux in the circulation link from place of origin to wholesale and retail based on case study of vegetable market in Guangzhou.The conclusion of this study is that circulation cost of agricultural product supply chain has significant impact on retail price;variety is related to the circulation cost;“last mile”phenomenon is the important reason of high retail prices,and the unbalanced structure of circulation cost leads to risk difference between the interrelated participation.From the point of view of circulation link,circulation efficiency,circulation technology and public goods,this paper proposes several optimal paths to reduce circulation cost consisted of promoting new mode of supply chain,innovating management of wholesale and retail,advancing technology support system and reforming circulation taxes institution.

Key words:agricultural product supply chain,the current cost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vegetables circulation

农产品供应链是围绕农业核心企业，通过对物流、资金流、信息流、组织流进

行整合和控制，联结农资供应、农产品生产、加工、流通、销售的各个环节和主体，

使之成为一个整体功能的网状结构，即联结农户到消费者的增值链条[1]。由于蔬

菜产业是我国农业中仅次于粮食产业的第二大产业，所以作为农产品供应链中

极为重要的蔬菜供应链，在提高人民生活质量，发展特色产业等方面发挥着越来

越重要的作用,并且已成为调整种植结构、促进农民增收的重要内容[2]。商务部

数据显示，2010年4月25日至5月1日，全国主要大中城市18种蔬菜平均批

发价格连续第五周回落，累计降幅超过20%。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在菜农面

*该标题为《改革》编辑部改定标题，作者原标题为《农产品供应链的流通成本分析：

以广州蔬菜供应链为例》。基金项目：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食品安全背景下

农业企业物流外包决策研究”（批准号：11BGL034）、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供

应链核心企业主导的农产品质量安全管理研究”（批准号：11CGL059）。

临低廉的收购价和大量滞销的蔬菜时，消费者却并没有感受到菜价有下降迹象。可见，蔬菜的流通存在一些问题，这已成为业界的共识。供应链流通成本对蔬菜价格的影响及其化解逻辑，是亟待解决的疑惑。

面向城市的蔬菜流通既关系到城市居民的生活水平和社会稳定，又影响到蔬菜供应链上农民、收购户、批发商、零售商、物流商等参与主体的切身利益。基于此，以广州为例，对蔬菜供应链的流通成本等进行深入剖析。

一、文献综述

20世纪80年代以后，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供应链管理以其对市场需求的快速响应、协调合作的生产方式和满足顾客个性化的要求等特点得到了企业的重视和广泛应用（Alvarado et al,2001）。与此同时，一类特殊的供应链——

—农产品供应链，由于农产品的特殊性和供应链本身的复杂度，也受到了理论界的极大关注。例如，陈小霖、冯俊文（2007）从农产品供应链信息分享的内容入手，分析了农产品供应链信息分享所带来的风险，构建了农产品供应链信息分享控管平台，并且提出了平台实施过程中的难点问题，以期提高供应链的运作效率。吕志轩（2008）认为，解析农产品供应链中组织形式背后的“约束条件”及其与农产品质量安全水平之间的关系，有助于推动我国农业产业组织创新、解决农产品质量安全问题和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与健康水平。因此，我国农产品质量安全管理工作的重点在于如何积极引导分散的小农户自愿形成一体化的组织。

此外，理论界关于流通成本的研究并不是一个新的话题。早在1962年，管理学大师彼得·德鲁克在《财富》杂志上发表的《经济的黑色大陆》中指出，流通是经济的黑暗大陆，应高度重视流通过程中的物流治理。1970年，日本早稻田大学西泽修教授在研究物流成本时发现，现行的财务会计制度和会计核算方法都不可能掌握物流费用的实际情况，人们对物流费用的了解几乎是空白，甚至有很大的虚假性，他把这种情况比喻为“物流冰山”。具体到农产品的流通成本，大量的国内学者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例如，胡德春（2003）认为，降低流通成本是推进农业产业化快速发展、提高农业比较效益的关键。汤石雨、郭庆海等（2006）通过对吉林省13个粮库的实地调查，对吉林省玉米流通成本的构成及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分析，提出降低吉林省玉米流通成本的途径：进一步深化粮食流通企业市场化改革；落实优质优价政策；充分发挥价格杠杆对玉米品质改良的推动作用；政府提供资金和政策支持。在蔬菜供应链流通成本方面，王学真等（2005）通过实证研究发现，蔬菜从山东寿光生产者到北京最终消费者全程的流通中，从农户到批发市场的费用最高，销地零售环节的费用次之；在总费用中所占比重最高的分别是包装费、燃油费、市场管理费和运费。孙侠、张闯（2008）的研究表明，目前在我国蔬菜流通中，利润在各流通主体之间的分配是不均衡的，与农民相比中间商获取了相对较高的利润，而且流通成本的高低直接影响中间商的最终利润。杨志宏、翟印礼（2011）从四个方面提出了完善蔬菜流通渠道的建议：完善农产品进货渠道，提高农产品流通效率；组建农村中介组织；实施超市与农户直接对接机制；鼓励超市在适宜地区建立生鲜农产品生产基地。

供应链管理已经成为全球性的热门话题，理论界关于工业产品供应链的管理研究成果越来越多，而且探讨日渐深入。但对农产品供应链研究的重视程度，远远不能和工业产品供应链的理论研究相提并论。而具体到蔬菜供应链流通成本方面，尽管取得了不错的研究成果，但依旧存在明显的不足。特别是专门针对特大城市以多种蔬菜品种组合为例开展的实证研究尚为空白。

二、农产品供应链流通成本的实证研究：来自广州蔬菜供应链的数据

（一）调研设计、调查方法与样本分布

广州全市面积7434.4平方公里，常住人口为12700800人①，全市蔬菜年需求量超过7000吨，蔬菜消费市场极为巨大。广州蔬菜供应主要来源于外地菜和本地菜，其中，外地菜占七成以上，主要供应地包括山东、甘肃、陕西、河南、湖南、云南、四川、广西、海南等省份。因此，以广州为例开展实地调研对面向城市的蔬菜供应链流通成本的分析，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和实践意义。

供应广州的蔬菜80%经由广州市江南果菜批发有限公司②（以下简称江南公司）集散。由此，首先以江南公司作为重点调研场所，先期对江南公司的管理

①来自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

②广州市江南果菜批发有限公司成立于1994年，蔬菜批发占地面积18万平方米，日蔬菜交易量超过1万吨，2010年交易额达到189亿元，连续6年居全国第一位。蔬菜交易辐射全国各地和东南亚市场。

层作深度访谈，了解江南公司以及面向广州的蔬菜供应链的基本情况；然后对广州蔬菜供应链的各个环节展开问卷调查、深度访谈和电话回访，调查对象和数据来源说明见表1。调查时间段从2011年6月6日到2011年6月12日。

供应广州的蔬菜品种极为广泛。笔者在前期预调研的基础上，最终确定等大白菜、胡萝卜、黄瓜、茄子、土豆、西红柿六种大众型蔬菜作为研究对象，主要在于上述六种蔬菜交易量大、数据全，更能反映广州蔬菜供应链流通成本的实际情况。

（二）广州蔬菜供应链的主要模式

在对广州蔬菜供应链的相关主体展开深入调查之后，广州蔬菜供应链的基本结构逐渐清晰，如图一所示：

广州蔬菜供应链的基本结构可以细分为三个主要的链条。链条一：供应广州蔬菜总量的80%由蔬菜产地，经江南公司集散。其中，56%进入二级批发市场，再进入零售终端，最后到消费者手中。另外24%越过二级批发市场，直接进入零售终端（农贸市场和超级市场），最后到消费者手中。链条二：供应广州蔬菜总量的12%由蔬菜产地，直接进入二级批发市场，再进入零售终端，最后到消费者手中。链条三：供应广州蔬菜总量的8%由蔬菜产地，直接进入零售终

端，最后到消费者手中。即农超对接形式。显然，江南公司是广州蔬菜供应链中的核心企业。

（三）广州蔬菜供应链流通成本的基本构成

由于广州蔬菜供应链的复杂性以及调研的局限性，

本文重点研究广州蔬菜供应链中流量最大的链条。即：蔬

菜产地—江南公司—二级批发市场—零售—消费者（如图一中的粗线条）。其流通成本主要包括四个大的方面：蔬菜产地到江南公司的流通费用、在江南公司发生的费用、江南公司到广州市二级批发市场的流通费用、二级批发市场到零售市场的流通费用（包含在零售市场内部发生的相关费用）。

1．从蔬菜产地到江南公司的流通费用

蔬菜产地到江南公司的流通费用主要包括代理费、装车费、包装费、运输费四个大的方面，具体数据如表1所示。其中，代理费是指一级批发商委托当地收购蔬菜的代理费或者收购大户（产地本地人居多）雇工收菜的费用；运输费是指运输费是批发商或货主支付给运输商或司机的包干费用，主要用于从蔬菜产地到江南公司的全程油耗、司机食宿和雇工费、卸车头费（江南公司规定大吨位车进场后要卸掉车头，每次200元）和罚款。从调研的情况看，各地收费站已经取消农产品运输车辆的过路过桥费，降低流通成本的效果非常明显。但返程装载的如不是农产品，则恢复路桥费。罚款主要来自超载、超高和超宽。超载的现象达到100%，但对农产品的超载现象多数执法部门较为宽容，罚款仅占总运输费用的2%左右，并没有想象的严重。

表1调查对象及数据来源说明

调查对象江南公司经理一级批发商

二级批发商

司机

零售商

样本数量1

43121026平均调查时间1小时20分钟30分钟

30分钟

20分钟

30分钟

调查地点江南公司

江南公司

江南公司市内4家

二级批发市场江南公司

江南公司、市内12家农

贸市场、10家连锁超市

调查方式

深度访谈问卷调查电话回访问卷调查电话回访访谈电话回访访谈问卷调查电话回访主要数据

江南公司基本情况、广州蔬菜主要来源及供应链结构收购代理费、收购价、批发价、运费、进场费、摊位费、管理费、卫生费、包装费、人工费、损耗进货价、批发价、运

费、损耗、人工费运费、油耗、卸

车费、罚款、路

桥费

进货价、零售价、运费、

摊位费、管理费、卫生费、包装费、人工费、损

耗、蔬菜农超对接比重

图一广州蔬菜供应链的基本结构

项目代理费装车费包装费运输费总费用大白菜0.08000.08340.08340.53340.7802胡萝卜0.08000.06540.04820.41140.6050黄瓜0.08000.01560.11260.30940.5176茄子0.08000.01300.08240.13640.3118土豆0.10000.01560.07540.32180.5128西红柿0.08000.03860.33340.52080.9728均值0.08340.03860.12260.37220.6168均值/总费用13.51% 6.27%19.88%60.34%100%

表2蔬菜产地到江南公司的流通费用（元/公斤）

项目进场费冷藏费人工费损耗摊位费总费用大白菜0.0060.0400.03600.32400.01700.4230胡萝卜0.0060.0400.07280.04500.01700.1808黄瓜0.0060.0400.03740.04800.01700.1484茄子0.0060.0400.04280.02800.01700.1338土豆0.0060.0400.02920.06420.01700.1564西红柿0.0060.0400.06040.27520.01700.3986均值0.0060.0400.04640.13080.01700.2402均值/总费用 2.50%16.65%19.32%54.45%7.08%100%

表3在江南公司的相关费用（元/公斤）

从访谈结果及表2数据看，近期广州本地蔬菜占江南公司的比例较低。运输费占产地到江南公司的流通总费用的60.34%，其中油耗占总运输费用的75%左右，其次是司机的相关费用。随着油价的不断攀升，以及人工成本的增加，运输费用占此阶段的流通总费用的比重有望继续增加。通常来说，包干的运输费难以抵消从产地到江南公司的物流费用，司机要靠回程配货弥补损失。这和之前报道的运菜的不赚钱是基本吻合的。从其余费用看，收购代理费和蔬菜品种关系不大，运输费、包装费和装车费和品种关系明显。如西红柿的包装成本非常高，几乎占到运输费用的三分之二。蔬菜平均包装成本占运输费用的三分之一。这也是不可忽视的数据。各类费用占总费用的比例从高到低依次排序为：运输费、包装费、代理费和装车费。

2.在江南公司发生的相关费用

蔬菜在江南公司发生的费用主要包括进场费、冷藏费、人工费、损耗和摊位费五个大的方面，具体数据如表3所示。

从访谈结果及表3数据看，江南公司的进场费为6元/吨。①摊位费为40平米每月12000元，为简化计算，这里把其余少量的管理费、卫生费和过称费等计入摊位费，总计大约在12750元/40平米/月。按照平均每天在场销售25吨计算。折算出摊位费为0.0170元/公斤。人工费是指雇人看管摊位费用以及卸车费。损耗是指蔬菜从产地运输，到江南公司搬运装卸以及温度变化造成的损失。损耗成本和蔬菜品种有密切的关系，通常叶菜的损耗最大。从表3得知，蔬菜的平均损耗占江南公司总费用的54.45%。其余费用占江南公司总费用的比例由高到低依次为人工费、冷藏费、摊位费和进场费。

3.从江南公司到二级批发市场的流通费用

从江南公司到二级批发市场的流通费用（包含在二级批发市场发生的费用）主要包含运输费、摊位费、损耗、人工费。如表4所示。

为简化计算，此阶段不再细分到每一种蔬菜。同时，把卫生费和水电费等计入摊位费，此外，由于部分二级市场没有进场费，把进场费也打入摊位费一起平均计算。人工费是指雇人看管摊位费用和卸车费。运输费是指运输费是二级批发商支付给运输商或司机的包干费用，主要用于江南公司到二级批发市场的全程油耗、司机雇工费和罚款。运输车辆载重量以1.5吨、2吨为主。也有少量改装的面包车。罚款占总运费的比例较低。从访谈结果及表4数据看，各类费用占总费用的比例从高到低依次排序为：摊位费、运输费、人工费和损耗。

4.从二级批发市场到零售终端的流通费用

从二级批发市场到零售终端的流通费用（包含在零售终端发生的费用）主要包含运输费、摊位费、损

①此数据来自江南公司领导的访谈结果。

表4江南公司到二级批发市场的流通费用（元/公斤）

项目运输费

摊位费

人工费

损耗

总费用

均值0.10420.13240.09060.06240.3896均值/总费用

26.75%

33.98%

23.25%

16.02%

100%

项目运输费

摊位费

人工费

损耗

总费用

均值0.15780.29660.17400.11520.7436均值/总费用

21.22%

39.89%23.40%15.49%

100%

表5二级批发市场到零售终端的流通费用（元/公斤）

表6广州蔬菜供应链的流通费用数据表

项目产地到江南公司

江南公司到二级批发

二级批发到农贸市场

合计

成本0.85700.38960.7436 1.9902价格差0.68020.7334 1.2036 2.6172成本/价格差126%53.12%62.81%76.04%成本/总成本

43.07%19.58%37.26%100%

①所谓“最后一公里”是指农产品供应链中，从最后一级批

发市场到消费者，大约几公里的流通成本有时候比前面所有环节，数百公里甚至数千公里的流通成本都高。来自

2011年5月9日CCTV 《经济半小时》栏目播出节目《聚焦

物流顽疾：物流堵在最后一公里》。

耗、人工费。由于超级市场发生的部分成本难以获得，以下提供的零售终端发生的成本主要来自于农贸市场的调研数据。二级批发市场到零售终端的流通费用如表5所示。此阶段的流通成本分析与江南公司到二级批发市场的流通费用处理方法类似。运输费是指零售商支付给司机的包干费用，或者自行提货产生的相关费用。运输车辆以小吨位货车（多个摊主拼车较为常见）、三轮车为主。从访谈结果及表5数据看，各费用占总费用的比例从高到低依次排序为：摊位费、人工费、运输费和损耗。综合上述分析，得到广州市蔬菜供应链的流通数据，如表6所示。

从表6数据分析，广州蔬菜供应链的总流通成本占供应链价格差（最终零售价与最初收购价的差）的

76.04%。充分说明，流通成本对价格的影响极为明显。蔬菜供应链的各个环节中，产地到江南公司的成本占总成本高达43.07%，排名第一。而此阶段的成本占价格差的126%，反映出近期一级批发商多数处于亏本状态。这和实际的访谈结果是一致的。二级批发到农贸市场的成本占总成本的比率排在第二位，这和媒体报道的“最后一公里”①现象是基本吻合的。从图一来看，各类蔬菜从二级批发市场批发价到农贸市场，尤其是到超级市场的零售价，上升趋势非常明显，也反映了“最后一公里”这种现象是显然存在的。

三、结论与对策建议

以广州蔬菜流通为例，对我国农产品供应链流通成本进行实证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研究结论：第一，农产品供应链流通成本对农产品零售价格的影响极为明显，农产品流通成本越高，相应地农产品零售价格也越高。第二，农产品品种与供应链流通成本高低存

在关联性，如西红柿等对物流保鲜技术要求较高的品种在农产品供应链流通环节中发生较大程度的损耗，导致在其他流通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易腐易烂品种的流通成本明显高于其他品种。第三，相对农产品从产地到销地的距离而言，农产品从批发市场到零售终端的流通成本过高，“最后一公里”现象是农产品零售价格居高不下的重要原因。第四，综上所述，农产品供应链流通成本的结构不均衡导致了相关参与主体承担的风险差异较大。农民和农产品批发商基于农业资源禀赋、农业生产季节性和周期性、农产品流通物流和相关税费等客观局限而承担较大的风险，农产品批发市场则是供应链中是最大的收益者，通过收取摊位费等获得稳定的较高的经济利益。

基于上述理论分析和实证研究结论，立足流通环节、流通效率、流通技术和公共产品等维度，提出降低农产品供应链流通成本的思路和对策。

（一）减少流通环节，促进新型供应链模式发展减少流通层次是降低农产品供应链流通成本的核心问题。农产品供应链在每一个流通环节上必然发生相应的成本和费用，从事流通业务的经纪人、司机、批发市场经营者、批发商和零售商等市场主体也需要获得合理回报。因此，流通层次越多，农产品流通成本的“叠加效应”越明显，最终推高农产品价格。传统的农产品供应链主要包括产地收购、中间运输、销地市场批发和终端零售等四个主要环节，农产品经

图二蔬菜供应链上各类蔬菜价格走势

43.532.521.510.50

收购价

批发价（一级）批发价（二级）农贸市场零售价

超市零售价

大白菜

胡萝卜

黄瓜

茄子

土豆

西红柿

历理货、装车、运输等环节运往销地批发市场，在各地的批发市场和超市、农贸市场等终端环节上发生大量的流通成本。在广州等一些大城市，农产品销地批发可能还要分为一级批发、二级批发等，导致农产品流通成本居高不下。因此，必须减少流通环节，缩短农产品供应链层次，节省流通费用，促进“生产基地＋商户”，“加工企业＋商户”、“运销公司＋商户和配送中心＋商户”等新型农产品供应链模式的发展。

（二）提高流通效率，创新批发市场管理模式对全国及地方农产品批发市场进行整体布局和科学规划，编制农产品批发市场建设标准，推进农产品批发市场的现代企业制度建设，加快批发市场的改造升级，加强对农产品批发市场的监督管理。其中，必须重点加强批发市场体系、仓储、冷链等基础设施建设，控制批发市场进场费、摊位费等管理费用的收取比例，大幅度缩减农产品供应链在批发市场流通环节的费用，从而有效降低农产品流通成本。

（三）改进农产品物流技术，推动科技支撑体系建设科技创新是降低农产品供应链流通成本的关键。一方面，农产品生产的集中性与消费的分散性的矛盾，要求构建农产品广阔的流通渠道网络；另一方面，要求农产品提高流通效率，注重在流通环节中对品质、外观等属性的保护。因此，必须大力研发农产品供应链的物流技术，构建包括保鲜和储运技术、物流配送技术、电子化交易技术和信息技术等在内的物流技术支撑体系，从而扩大农产品的市场覆盖范围，加强农产品流通信息的沟通传递，保证农产品品质的稳

定，降低农产品的流通成本。为此，应加强农产品供应链各环节的技术研发与应用，加强产学研合作，在现有农产品供应链流通模型不变的条件下，通过科技创新和科技支撑，节约农产品流通成本。

（四）提供公共产品，改革流通税费政策制度

提供公共产品是降低农产品供应链流通成本的有效路径之一。政府应主导农产品流通税费政策制度的改革和创新，提供农产品流通的公共

服务产品。一是参照国际惯例，将农产品批发市场界定为社会公益性事业，设立国家农产品批发市场专项基

金予以扶持，并在信贷、税收、补贴上予以政策倾斜；二是调动多方积极性，加大对农业龙头企业、农产品物流配送企业和大型食品连锁超市的扶持力度，并发挥农产品流通协会的组织协调职能；三是加快农产品流通引进外资的进度，鼓励多种形式的合资合作，为农产品流通提供更充足的资金和更好的外部支撑环境。Reform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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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孙侠张闯：《我国农产品流通的成本构成与利益分配———基于大连蔬菜流通的案例研究》，《农业经济问题》2008年第2期，第39~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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