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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狂人日记》中象征手法的运用

中国科技期刊数据库 教育

2015年22期 145

浅析《狂人日记》中象征手法的运用

张 兵

广东中山一中,广东 中山 528403

摘要:《狂人日记》中国新文学史的开山之作,主要向读者描绘了一个被迫害者的无序变化的精神世界和复杂的心理活动,从而有力抨击了封建礼教和伦理纲常的“吃人”本质,以引起人们“疗救”的注意。该作品因为出色地运用了象征手法,从而更加深刻地发掘了主题,文中的狂人、路人、孩子、景色乃至于狗都无不染上浓重的个人情感色彩,而这浓重的情感色彩,无疑又使得作品更具感染力和号召力。本文试图对《狂人日记》中的象征手法加以分析,以达到更深刻地理解“狂人”这一形象的目的。

关键词:狂人;大众觉醒;象征手法 中图分类号:G634.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5861(2015)22-0145-01

象征主义作为新的创作方法,最早盛行于欧洲,该种手法暗示多于解释,含蓄多于畅尽的发挥。它以一种形式作为一种概念的习惯代表,涉及到事物的实质,因此具有含义深远的特征。鲁迅的《狂人日记》借鉴了果戈里的《狂人日记》的荒诞形式,也使用了框形结构,但是鲁迅的作品是由中国当时严峻的社会现实所催生的,具有更强的启蒙意义。

《狂人日记》整部作品都充满着象征,整部作品的形象体系都具有象征性,它通过表面上看来零散的各个人物隐喻了一个疯狂、非理性的世界,揭露了中国的当时的社会现实。马拉梅说:“象征主义是表现隐藏在普通事物背后的唯一的真理。”因此,《狂人日记》通过描写“狂人”周围的环境、“狂人”的行为和“狂人”的内心世界来揭露从社会到家庭的“吃人”本质。

1 “狂人”的象征性

鲁迅先生以文言开篇,并选择了用第一人称“我”来展开叙述,在正文中,又以白话的形式叙述,这样旨在通过两种大相径庭的语言表达形式使得新与旧形成鲜明对比。

文言中的“我”是封建社会中的一份子,附庸于封建社会的伦理纲纪。“我”的思想意识源于封建社会,我用文言文来说话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有了强大的象征封建制度的文言做支柱,所以,“我”相对于“狂人”来说,是正常的人。

而“狂人”则是先进的文学革命的代言人。其所思所言,与千古年来形成的惯常的伦理道德背道而驰,不说“正常话”,不做“正常事”,疯言疯语。

“狂人”是最早的觉醒者,他首先看到了中国几千年来的历史是掩盖于“仁义道德”华丽外衣下的“吃人”本质,但因为他觉醒得早,终于注定了孤掌难鸣,孤立无援。由多个和“我”类似的人所组成的群体对于“狂人”毫无疑问是嗤之以鼻的。支撑着由两个个体所构成的两个群体的对抗的实质上是两种制度的对抗:封建礼教制度和新的民主制度的分庭抗礼。面对古已有之并将继续存在下去的“吃人”的社会现实,“狂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在下文“狂人”说:“有了四千年吃人履历的我,当初虽然不知道,现在明白,难见真的人。”这是怎样一种矛盾的心境呢?他自我剖析,发现自己也不过是延续了四千年的封建制度下“吃人”的一员,他尚且不能独善其身,又谈何兼济天下呢?“狂人”无情地否定了自己,否定了自己以“狂人”的身份与封建纲常伦理对抗的可能性。

“狂人”与鲁迅短篇小说中其他的觉醒者有所不同,他没有《长明灯》中“疯子”的阴郁,没有《孤独者》中魏连殳的悲观厌世,他理智地愤怒,不失锐气地生活着。依照这样的逻辑,后来“狂人”到某地做候补的结局就是顺理成章的了。事实上这个结局是充满戏谑和讽刺的意味的,从表面上看,“狂人”最终还是向旧的东西妥协了,事实上他的妥

协是建立在一种对于未来社会的强烈信心之上。鲁迅是主张

进化论的,认为青年一代总是强于老年一代,他总将改造社会的希望寄托在孩子的身上,孩子在鲁迅的作品中,象征着光明和希望,“狂人”在文末的呼喊:“你们可以改了,从真心改起,要晓得将来容不得吃人的孩子,活在世上。”面对社会变革时期需要推翻和亟待建立的一切,“狂人”是有心无力,但他并不悲观厌世,他已经看到了未来社会的曙光,他期望还未吃过人的孩子们能够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而这个世界是他想见而不得的。

从这里我们不难看出,这其实是鲁迅留学归国初期内心的真实写照,可以说“狂人”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当时怀抱一腔热血,战斗力充沛的鲁迅自己。

2 月光的象征性

黎风著的《鲁迅小说艺术讲话》中对《狂人日记》里面月光所具有的象征意义这样解释:“很好的月光”象征光明与希望,“今天全没月光”象征封建势力造成的恐怖,“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象征封建社会的黑暗。或许是时代的局限性所致,总觉得这样的解释有些牵强附会,为何不能把月光的变化简单理解为“狂人”情感走势在客观事物上的投射呢?从之后的《故乡》等作品可以看出,鲁迅在景色描写上是稍显逊色的,假如说给文学作品的每个部分都冠以意义之名,那么文学又缘何能够称为有异于他者的艺术?“狂人”的思维是跳跃式的,忽明忽暗,无次序的,从“月光”的变化不定,到“三十多年”再到“赵家的狗”,都是意识的自然晃动,语言表述上的无次序、无中心其实都是为了共同的主题服务:一来突出了“狂人”的“狂”,说明他“狂”得有理,二来借这些简洁通俗的意象来揭露中国历史的吃人本质。在这一点上,鲁迅先生将意识流的手法与象征主义结合使用,收到了出色的效果。

一个伟大的作家总是和自己的创作融为一体的,他是将自己的心志灵魂都浇铸在了作品之中,才塑造出了一个个饱满的有血有肉的形象。“狂人”,一个颠覆传统的先驱,用激情和战斗力书写了新文学革命的激昂檄文。时间是最有力的证明者,真理或谬误,都会如期展现于后来者的眼前,最初的人们眼中的“疯子”和“狂人”往往就是新世界的先知。

参考文献

[1]王艳. 浅析小说《红字》中场景的象征意义[J]. 时代教育:教育教学, 2010, (4):48.

[2]谷彦君. 《德伯家的苔丝》中的象征手法解读[J]. 理论观察, 2013, (1):112-113.

作者简介:姓名张兵(1983.9~),男,山东菏泽,广中中山一中,中学一级教师,2009级硕士,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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