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象牙市场快速调查-国际野生物贸易研究组织
TRAFFIC 国际野生物贸易研究组织，是全球最具规模的野生物贸易监测组织。其目标是通过对全球野生物贸易的监测，保证贸易不危及野生动植物的生存和生物多样性的保护。TRAFFIC 是WWF （世界自然基金会）和IUCN （世界自然保护联盟）的战略联盟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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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RAFFIC 2016. 本报告中材料的版权属于TRAFFI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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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u, W ., Crook, V ., Musing, L. Guan, J. and Xu, L. (2016) 英国象牙市场快速调查. TRAFFIC, 英国剑桥.
项目 报告
Lau, W., Crook, V., Musing, L., Guan, J. and Xu, L.
英国象牙市场快速调查
? T R A F F I C
致谢摘要 简介
欧盟和英国对于商业象牙贸易的立法管控 调查方法实体市场调查 网络调查CITES 贸易数据 查没数据 结果
实体市场调查结果个体市场／区域结果商品类型和价格
自经销商处获得的关于英国象牙市场的额外信息网络调查结果
网络象牙制品的数量 商品类型 价格
关于年份、来源和合法性的申明CITES 象牙贸易数据：再出口和进口英国的象牙再出口英国的象牙进口
欧盟和英国的象牙再出口及进口英国象牙贸易进口方和出口方数据差异英国象牙查没情况讨论和结论建议参考文献
附录 1: 调查的销售点数量和每个销售点的象牙制品数量附录 2: 象牙制品分类数量和价格附录 3: 古董拍卖网站调查结果附录 4: 网络古董商店调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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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简写和缩略语
CITES
COTES
E TIS
E U-TWIX
RIE
英国濒管办《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
《濒危物种贸易管控（执法）条例》
大象贸易信息系统
欧盟－野生物贸易信息交流系统
原料象牙等同重量
英国国家濒危物种进出口管理办公室
致 谢
作者感谢TRAFFIC的诸位同事，特别是 Kata Kecse-Nagy，Sabri Zain，Stephanie Pendry，Rachel
Kramer，Tom Milliken，Yannick Kuehl，Steven Broad，Richard Thomas 以及 Julie Gray，感谢他们一
直以来为我们提供的支持并审阅报告的内容；作者同样感谢王海滨和时坤两位专家对报告的宝贵意
见；感谢英国CITES管理和执法部门的数位工作人员，感谢他们提供关于立法、野生物贸易网络调查
和现有执法措施的信息。
此报告的准备和撰写由中国濒危物种进出口管理办公室提供资金支持。
摘要
非洲象Loxodonta africana和亚洲象Elephas maximus 分别于1976年和1975年被列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的附录。象牙的国际商业贸易一般情况下是被禁止的，但根据CITES和欧盟（EU）法规，在特定条件下，允许以下种类的商业贸易，包括：古董象牙（1947年3月3日前获得的“加工过的1”标本）和公约生效前获得的“原料2”或“加工过的3”象牙。
尽管有国际管控措施，但在过去十年中，合法（古董）象牙贸易以及盗猎和非法贸易都在增长，且2007年开始增长量惊人。在这种情况下，各国均被呼吁执行比CITES要求更严格的国内管控，并且采取额外震慑行动来应对非法象牙贸易。对近期大象盗猎和非法象牙贸易的很多关注都集中于非洲分布国和亚洲消费市场，然而，有迹象表明，欧洲市场也在发生变化。2014年，欧盟的一份关于象牙贸易的研究发现，近年来，尤其是2007年起，从欧盟合法商业再出口的公约生效前象牙制品，以及再出口的加工和原料象牙，都有所增长。
历史上，英国曾拥有全世界最大的象牙市场之一。象牙最受欢迎的时期为19世纪和20世纪早期。1910年到1914年间，象牙年度进口量高达500吨。许多进口的象牙被制成装饰品、家居用品和个人物品。这些制品现在被视作古董。2004年，Martin 和 Stiles (2005) 进行了最近一次对英国象牙市场的调查，发现大量象牙古董在售。尽管有证据能够肯定英国市场2004年时有大量可售象牙，然而关于英国象牙市场近况的信息仍旧缺乏，因此也缺乏关于近年来全球合法与非法象牙贸易增长与英国象牙市场间潜在联系的信息。
本报告呈现的是对于目前英国商业象牙市场的一次快速评估，以古董象牙类目为关注点。报告使用 Martin 和 Stiles 的调查作为对比基线，对2004年发现象牙的伦敦实体市场和重点的商店进行再次走访和调查。报告也搜索研究了英国古董和拍卖网站上的网络挂单，作为对实体市场调查结果的补充。报告还简要分析了CITES贸易数据中2005至2014年间从英国／欧盟进口和再出口象牙的数据，以及大象贸易信息系统（ETIS）和EU-TWIX4中涉及英国的象牙查没报告，为英国目前在国际象牙贸易中的角色提供背景。另外，报告还审阅了相关立法的文献和指南，以及向英国CITES部门进行咨询并收集获得的信息。
2016年4月的实体和网络市场调查确认英国市场上继续有售古董象牙。没有在实体市场商店或网络平台发现任何新象牙或原料（“未经加工的”）象牙——只有一件象牙制品据称是在合法古董象牙分界日期（1947年）以后获得的，且出售时没有欧盟内CITES许可文件。古董象牙在调查覆盖的所有13个古董市场和2个古董商店聚集区均有出售。在售象牙物件的类型众多，包括人物雕（56%），家居用品（27%），珠宝（9%）和个人物件（8%）；类似的象牙制品也被发现在网络上销售／拍卖。
2016年出售象牙的实体市场独立摊位少于2004年，2004年的数量为约640家，2016年为200家。出售的象牙制品总数也有所下降，2004年为约6000件，2016年为3200件。必须注意的是，由于不可避免的因素，2004年和2016年的调查并非完全相同，进行对比时必须非常谨慎。尽管在伦敦实体古董市场上出售的象牙制品数量明显下降，其背后的原因并不清楚，可能性包括网上交易的出现，以及贸易商所认为的，更严格的立法导致象牙制品的价格和需求都有所下降。
2004年，伦敦实体市场的古董象牙买家主要为美国和欧洲游客，但2016年，根据卖家的反馈，越来越多来自东亚国家和地区（包括中国大陆、日本和香港）的游客和居民正在英国购买象牙。根据象牙经销商提供的信息，工艺、雕刻风格，以及古董的来源和年代是英国古董产品质量和价值的主要指标，而非古董的材质。相应地，象牙制的古董和其他材质古董的价格差别不大。
贸易商们对于象牙合法销售和交易的理解差异较大，但大家对合法商业用途象牙的特定日期界限均一致知晓。很多贸易商也清楚其他国家现在的贸易管控情况，比如美国和中国大陆正在实行更严格的象牙进口法规。高端经销商通常对于和象牙有关的国内和国际立法以及特定要求非常了解，但偶尔出售象牙或机会主义的经销商对此了解较少，而且对于证明文件采取一种更随意的态度。有几个经销商建议在没有任何证明文件的情况下，在个人行李里夹带象牙，或者采取邮寄的方式。几乎很少有经销商能提供象牙制品的年份证明或合法购置证明，尽管有一些古董网站要求每件登广告的象牙制品要提供大致的雕刻时间。
根据CITES出口方数据，过去十年中，英国已经成为野生来源象牙以商业目的再出口的净出口国：2005至2014年间，约990千克即约54,000件象牙标本被从英国以商业目的再出口。这段时期，英国的商业象牙再出口占欧盟再出口总量的31%。2005到2014，英国商业贸易中涉及的大部分是加工象牙（雕刻），其中原料象牙只占2%。然而，进口方数据显示2005至2014年间，英国再出口的整牙数量要高得多（比如进口方报告为109根，英国报告为17根）。由于英国国内实行了更严格的措施，只有加工过的标本（古董或《公约》生效前所得）能够被合法地以商业目的再出口，因此，有必要弄清这些数据差异的原因。
查没数据也显示，英国在非法象牙贸易中扮演着角色，既涉及进口，也涉及再出口，特别是作为中转国，英国报告的象牙查没案件数量近年来有所上升。尽管本次研究开展的调查中，没有在实体和网络市场发现新象牙在售，也没有发现明确的非法象牙，但多位经销商和买家认为可以在没有必需许可文件的情况下将古董象牙带出欧洲（即非法）。缺乏对于英国和目的地国象牙贸易法规和CITES公约中涉及古董（1947年前）的免责细节的意识，似乎是造成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
1“加工过的象牙”包括CITES贸易数据库中定义为雕刻的物品。
2“原料象牙”包括CITES贸易数据库中定义为整牙、象牙段和象牙碎片的物品。
3“加工过的象牙”包括CITES贸易数据库中定义为雕刻的物品。
4 欧盟－野生物贸易信息交换系统，该系统包括一个欧盟内的CITES查没数据库 (https://www.wendangku.net/doc/6c6449795.html,/)
本报告最后提出多项建议：
我们鼓励英国CITES管理和执法部门：
? 起草简单的指导文件，说明目前和将来执行的立法和文件要求，“加工过”的古董象牙制品的准确定义，举证责任，英国象牙古董象牙使用和贸易的最佳实践，以及英国古董象牙重要目的国家和地区的特定举措，如美国和中国；
? 将此指导文件通过英国濒管办网站进行发布，并通过古董经销商和拍卖行经常使用的 Antiques Trade Gazette 网站及其他途径分享；
? 提升游客意识，与目的地国／地区的CITES部门合作，通过旅行社、航空公司以及相关机场航站楼有针对性的广告，宣传在英国购买象牙和跨境运输的法规；
? 探索在英国的网站和实体摊位及商店对所有象牙制品强制标明年份和获得来源的可能性；
? 继续开展有针对性的海关检查，如对常见象牙目的国和地区（如东亚）的邮政和快递货品以及以该地区为目的地的旅客行李进行检查，并考虑扩大检查范围至其他重要的目的国，诸如美国；
? 研究并弄清过去十年来进口方和出口方报告的CITES象牙，特别是原牙的贸易数据之间有差异的原因。
我们鼓励英国管理和执法部门，与其他欧盟成员国的相关部门，以及其他专家，比如大学研究人员和非政府机构协作，共同:
? 在英国和其他欧盟成员国资助和计划定期的、系统的和全面的市场监测，监测对象为所有在售的象牙类型，包括古董、公约前和新的象牙；
? 继续监测英国的网络象牙销售，并开展一项对英国和欧盟社交网络平台上的象牙贸易的评估，以确认象牙贸易是否在这些平台上盛行；
? 加强同电子商务公司的协作，研究并开发创新方法来防止未来涉及象牙和其他珍稀物种的非法网络贸易。
简介
近年来，野生物犯罪已经成为规模最大、利益最丰厚的跨国有组织犯罪活动之一，并对地球的生物多样性产生了严重威胁 (Milliken et al., 2012; E uropean Commission, 2016a)。最近几年，国内和国际上，迅速形成了对于野生物犯罪广泛影响的认知，尤其是对于标志性物种和关键物种，比如大象 (Sollund and Maher, 2015; E uropean Commission, 2016a) 的影响。非洲象Loxodonta africana 和亚洲象Elephas maximus 遭到盗猎，象牙5被用来满足国内和国际贸易需求，导致分布国的种群严重减少(Blanc, 2008; Choudhury et al. 2008; CITES, 2015)。盗猎和非法象牙贸易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达到最严重的程度，尤其是2007年起贸易有所增长，其原因主要归结于亚洲市场不断增长的需求 (Milliken et al., 2012; UNEP et al.,2013)。
自1977年起，非洲象就已经被列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以下简称《公约》）的附录II。该物种在1989年从附录II升至附录I，然而部分种群于1997年（博茨瓦纳，纳米比亚和津巴布韦）和2000年（南非） (UNE P et al., 2013) 被降至附录II。亚洲象自1976年以来就被列入CITES附录I。以上意味着，通常情况下，象牙的国际性商业贸易是不被允许的。按照CITES规定，象牙贸易在欧盟内的单一市场上也受到《欧盟野生物贸易条例》中相关条款的严格规范，该条例直接适用于所有欧盟成员国之间的贸易往来，其中也包括英国6。根据相关欧盟法规，在特定条件下，允许象牙的商业贸易，包括古董象牙（1947年3月3日前获得的“加工过的7”标本）和前公约（《公约》及《欧盟野生物贸易条例》在其获得国生效前获得的“原料8”或“加工过的9”）象牙。
为了回应近年来非法象牙贸易的大幅增长，数个国家已经实行了更严格的国内措施，严格程度超过《公约》要求。例如，2015年2月26日，中国开始实施为期一年的象牙贸易禁令，禁止进口非洲象牙雕刻品（不包括《公约》生效前的制品），同年10月15日，又颁布为期一年的禁令，禁止进口在非洲进行狩猎后获得的狩猎纪念物象牙。2016年3月20日，中国开始实施更严格的管控措施（国家林业局发布2016年第3号公告），即：至2019年12月31日，中国临时禁止进口以下三种象牙及其制品：（一）《公约》生效前所获的象牙及其制品；（二）《公约》生效后所获的非洲象牙雕刻品；（三）在非洲进行狩猎后获得的狩猎纪念物象牙 (CITE S, 2016)。2016年6月2日，美国开始实施国内象牙贸易的新法规，规定美国各州之间的商业输出和贩卖象牙只允许交易能够证明其年份超过100年的古董 (USFWS, 2016)。而美国对于原料象牙的商业进口和贸易禁令之前已经存在 (USFWS, 2016)。2016年6月，中国香港政府提出计划，希望在五年内全面禁止当地的象牙贸易，并且禁止当地进口和再出口CITES生效前的象牙及其制品 (Environment Bureau/AFCD, 2016)。
5 本报告中所有的“象牙”均指大象象牙，除非另外说明。
6 开展调查期间，英国为欧盟成员国，且所有研究都于2016年23日英国公投前开展。英国投票离开欧盟这一事实可能对目前的象牙贸易立法管控以及未来的象牙市场有影响，然而由于现阶段的许多未知因素，本报告并无更
多考虑相关细节。
7“加工过的”象牙包括CITES贸易数据库中定义为雕刻的物品。
8“原料象牙”包括CITES贸易数据库中定义为整牙、象牙段和象牙碎片的物品。
9“加工过的”象牙包括CITES贸易数据库中定义为雕刻的物品。
包括法国和德国在内的数个欧盟国家已经采取了与象牙贸易相关的更严格措施，并且不再为《公约》生效前的原料象牙发放再出口许可证。2016年2月，欧盟发布了《反野生物走私欧盟行动计划》，为欧盟内部打击野生物犯罪的联合举措，以及加强欧盟在全球打击非法野生物贸易的角色，提供了一个全面完整的框架 (E uropean Commission, 2016b)。《欧盟行动计划》的行动2“进一步限制欧盟内和来自欧盟的象牙贸易”旨在通过由欧盟委员会颁布指南，确保到2016年底，“成员国不对《公约》生效前的原料象牙发放出口和再出口许可”。该指南的另一个目的也在于为进一步规范欧盟内部的古董象牙贸易提供明确标准。
对于近期大象盗猎和非法象牙贸易的研究和讨论主要集中在非洲分布国和亚洲消费者市场，很少关注欧洲国家。然而，有迹象表明欧洲市场也正在发生变化。基于CITES贸易数据库2003年到2012年的贸易数字，近年来，尤其自2007年以来，由欧盟国家出口的《公约》生效前的象牙制品有所增长 (Mundy, 2014)。从欧盟再出口的加工过的象牙（雕刻品）和象牙原料（整牙、象牙段、象牙碎片）有所增长，特别是整牙的再出口自2007年后呈现显著上升趋势 (Mundy, 2014)。值得注意的是，据报告，自2007年来的近几年，中国大陆和香港是《公约》生效前象牙和古董象牙的主要目的地 (Mundy, 2014)。
大象贸易信息系统（ETIS）10为CITES公约缔约国大会所作的分析包括了一个“集群分析”，以识别与非法象牙贸易有最显著相关的国家或地区。在该分析中，会预筛选数据，将与象牙查没案件仅有少量联系的国家分离，同时将其他查没数据类型类似的国家编组在一起，然后描述各组的特征，以理解背后的贸易动态和事实要素，包括有效的执法。自2002年第一次进行此分析起，英国已连续六次出现在集群分析中，表明英国在全球非法象牙贸易中持续扮演着角色 (CITES Secretariat, 2013)。
历史上，英国曾拥有全世界最大的象牙市场之一。英国的象牙雕刻始于10世纪 (W oodhouse, 1976) ，而且自11世纪起，象牙被广泛用于宗教和装饰艺术(Williamson, 2011)。在英国，生产和使用象牙在1800年至1914年之间达到顶峰（随后持续平稳下降）。1814年到1820年间，英国象牙的进口量从112吨／年上升至496吨／年，翻了4倍 (Martin,2001)。在此期间，除了更传统的装饰用途，象牙被越来越多地选作实用的家居用品和个人物件，比如刷子、餐具、手杖柄、茶叶罐、开信刀、尺、盒子、钢琴键和珠宝 (Martin and Stiles, 2005)。
2004年，Martin 和 Stiles (2005) 对欧洲，包括英国的象牙市场进行了一次全面的市场调查。这是在全世界不同地区进行的一系列反映象牙市场状况和趋势的调查中的第四次，之前调查的地区为：非洲 (Martin and Stiles，2000)，南亚及东南亚 (Martin and Stiles，2002)，以及东亚 (Martin and Stiles，2003)。Martin 和 Stiles (2005) 对于2004年德国和英国的象牙市场规模之大表示惊讶，这些市场的规模超过或近似于很多亚洲和非洲国家的市场，比如中国、日本、南非、喀麦隆和尼日利亚。2004
10 ETIS 是CITES下两个正式的大象监测系统之一；ETIS由 TRAFFIC管理，是一个追踪非法象牙贸易及其他非法大象制品贸易的全面信息系统 (https://https://www.wendangku.net/doc/6c6449795.html,/eng/prog/etis/index.php)
欧盟和英国对于商业象牙贸易的立法管控
此部分信息基于数项来源，包括《欧盟野生物贸易法规》，TRAFFIC 了解的信息，以及欧盟／欧盟委员会用于解读这些法规的指南（包括 Reference Guide 11
），一项由 DLA Piper UK LLP (2016) 完成的法律分析以及对英国CITES 部门的咨询。需要注意的是，在撰写本报告时，英国于2016年6月23日举行了是否继续作为欧盟成员国的全民公投，公投结果为英国将离开欧盟，此结果将来可能导致现行象牙贸易管控立法的变化。
象牙贸易由《欧盟贸易法规》（该法规为CITES 在欧盟实施法规）的条款严格规范，尤其是Council Regulation (EC) No. 338/9712
和 Commission Regulation 865/200613
。通常，象牙不能在欧盟间、从欧盟向其他地区，或从其他地区向欧盟进行以商业为目的的贸易。然而，欧盟内部的贸易，以及商业目的的象牙出口在规定条件下是被允许的。在欧盟法规下，以下例外和分界日期适用于英国：
? 欧盟间贸易允许下列类别的贸易：古董象牙（1947年3月3日前获得的“加工过的”标本）
和《公约》生效前的象牙（大象被列入CITES 附录I 之前进口至欧盟的制品，非洲象1990年1月18日被列入附录I ，亚洲象为1975年7月1日）；依据 Article 8(3)(a) of Council Regulation (E C) No. 338/97
? 允许下列类别的再出口：古董象牙（1947年3月3日前获得的“加工过的”标本）以及《公
约》生效前的象牙（在CITES 公约适用前获得的标本，即1976年2月26日前获得的非洲象牙和1975年7月1日前获得的亚洲象牙14
）；依据 Article 5(6)(ii) of Council Regulation (EC) No. 338/97.按照以上所述例外，欧盟间古董象牙的商业贸易（官方名称为“加工过的标本”且属于Article 62(3) of Commission Regulation 865/2006 中的“古董免责”）可以在没有CITES 管理部门出具的欧盟内部贸易许可（通常称为Article 10许可）的情况下进行。然而，销售古董象牙标本的经销商应该能够证明，或有某种形式的证据（可以包括专家意见）证明该标本适用免责，并且能够在管理部门要求的情况下提供该证明。
从欧盟再出口古董，或欧盟间交易《公约》前象牙以及再出口《公约》前象牙，必需出具相关成员国濒管办核发的相关证明／许可。在欧盟间贸易的情况下，获取 Article 10 许可的责任在卖方，且必须在出售物品前。从欧盟再出口则同时需要再出口证明和进口许可（来自目的地国）。获取证明／许可的责任在a) 买方，如果他们在欧盟国购买物品并要将其带回居住国，或b) 卖方，如果其要将物品运至国外销售。
11 European Commission and TRAFFIC (2015). Reference Guide to the European Union Wildlife Trade Regulations. Brussels, Belgium.12 Council Regulation (EC) No 338/97 关于通过管理贸易来保护野生动植物，即“基本条例”。
13 Commission Regulation (EC) No 865/2006 (Commission Regulation (EC) No 100/2008, Commission Regulation (EU) No 791/2012 and Commission Implementing Regulation (EU) No 792/2012对其进行了修订) 规定了具体关于实施Council Regulation (EC) No 338/97 的具体细节，即“实施条例”。
14 CITE 条约于1976年2月26日对非洲象生效，由加纳将该物种列入附录III; 亚洲象于1975年7月1日被列入CITES 附录 I 。
年，英国公开售卖象牙物件的店铺数量为世界之最，拥有象牙制品数量为世界第九。然而，调查也指出，欧洲和亚洲／非洲市场的主要区别在于，欧洲的象牙很大比例上可以被看作是古董（早于1947年）或者是由1989年前获得且登记在册的原料象牙加工而成，因此大体上是合法的（尽管很多制品可能缺乏证明文件）。另一方面，许多在亚洲和非洲国家公开销售的象牙是更近一段时间内获得并加工的，可能为非法 (Martin and Stiles, 2005)。
尽管有证据能够肯定英国市场2004年时有大量可售象牙，然而英国象牙市场近况的信息仍旧缺乏，因此也缺乏关于近年来全球合法与非法象牙贸易增长与英国象牙市场间潜在联系的信息。使用2004年的调查作为对比基线，本次快速评估旨在检查当前英国商业象牙市场的规模和组成，结果可为英国国内和国际社会所用。调查关注古董类目，Martin 和 Stiles (2005) 将该类目识别为英国所售象牙的主要来源，同时调查特别寻求解决以下问题：
1) 当前英国象牙市场的规模（基于Martin 和 Stiles, 2005调查中发现的主要古董市场）;2) 英国贸易商对于目前CITES 公约和《欧盟野生物贸易法规》的认识和合规；3) 英国古董象牙的主要买家／主要目的地；4) 2004年以来英国象牙市场的变化。
核准:
? 1947年前加工过的标本，并有某种形式的证明，能证明其符合古董免责，但是没有Article 10证书?有 Article 10 证书，1990年前获得的加工过的非洲象象牙标本，以及1975年前获得的加工过的亚洲象象牙标本未核准:
? 1947年前，没有任何形式能证明其符合古董免责的加工象牙标本
? 没有 Article 10 证书，1990年前获得的加工过的非洲象象牙标本，以及1975年前获得的加工过的亚洲象象牙标本
? 在任何情况下，1975年后的加工过的亚洲象象牙标本，和1990年后的加工过的非洲象象牙标本，以及所有未经加工的象牙标本
加工标本在 Article 2w of Council Regulation (EC) No. 338/97 中被定义为从野外采集，并且其自然原生状态被严重改变，改变目的为珠宝、装饰、艺术、日用或乐器，早于本法规生效50年以上，即早于1947年3月3日。此类标本只有当明确属于上述类别，并且不需要进一步的雕刻、工艺或制造来改变其使用目的时，才被视作加工标本。1947年前获得的古董，但其自然状态没有实质变化的（即未雕刻的整牙），不属于此范畴。
在实践中应用此定义已经产生了多次纠纷，因此欧盟内部形成了此话题的内部指导材料。此指导基于所有成员国对于“加工标本”的共同解释，以及在何种情况下通常免责的物件需要就欧盟内的商业用途贸易取得许可。目前有计划在不久的将来公布一个该指导的公开版，以帮助经销商适当使用免责。该版本将包含的内容包括，比如1947年3月3日前获得的物件适用何种证明；具有代表性的符合“自然原生状态被严重改变”的物件例子，还有代表性的“珠宝”、“装饰”的物件例子等等；以及对于标本的翻新和“再加工”。
《公约》前象牙通常分为两种不同类型：“加工过的”和“原料”（未经加工的）。此处“加工过的”被用来描述已经被改变并转化称为珠宝物件、乐器等等的标本。然而，加工可能在1947年后发生，因此这些标本不符合古董免责。原料或未经加工的标本指那些被视作其自然状态没有被严重改变的，比如未经雕刻的整牙，或者小尺寸未经雕刻的象牙段。
在英国，《濒危物种贸易管控（执法）条例》（COTES ） 15
使《欧盟野生物贸易条例》能在英国获得执行。除这些法规外，英国关于某些特定物种的贸易还有更严格的国内措施。英国只允许“加工过的”象牙标本（古董或《公约》前物件）被用作商业用途。某些情况下，英国管理部门（MA ）可能也允许未经加工的《公约》前物件（包括象牙段和整牙）用于非商业用途，比如博物馆间的文化交流。
英国核准／未核准的商业使用／售卖象牙，以及任何接下来到至其它欧盟成员国的运输／使用，概括如下。在所有情况下，象牙（无论是否视作古董）离开欧盟都必需有CITES 再出口证明和进口许可。
15 COTES 条例1997年生效，2005、2007、2009曾被修订，目前正在审阅中。
制作乐器，可能在其它市场有售，如非古董市场、旧货市场、其他网络市场以及社交媒体，这些市场本调查没有覆盖，其象牙贸易未进行评估。
本次调查基本涵盖 Martin 和 Stiles (2005) 曾走访的所有的伦敦古董市场（见表一），除了 Antiquarius, KM Antiques Fair, Fleurdelys, Bond Street Antiques Centre 和 St James Church Antiques Market ，这些市场有的不再运营，有的每周开放的日期和时间与另一个 Martin 和 Stiles (2005) 报告中出售象牙数量更多的市场相冲突。另外，调查人员还再次走访了 Harrods （2004年唯一被发现出售象牙制品的百货公司）和伦敦 Soho 区的中国城。
调查人员在每个古董市场所花的时间视情况需要而定（从数小时到两个工作日不等）。记录的内容包括市场上出售的象牙制品的数量和类型，每个市场的摊位总数和有象牙制品摆卖的摊位数量。对于规模较大的市场，摊位总数为估算数字。有些经销商会在不同的市场出现，一旦调查人员确认他们曾在别的市场见过其出售相同的物件，该信息不会被记录，以避免重复。因此，本次调查后期走访的某几家市场（比如 Old Spital elds 市场）的经销商总数和在售物件总数可能低于预期。
调查时，如曾有象牙出售的摊位未营业，在可能的情况下，调查人员会在同一天或者接下来的开放日再次走访。然而，多数情况下这些摊位仍然没有营业。如果该摊位没有清楚地将象牙制品摆放出来，我们也无法估计其类型和数量，因此这些摊位不计入摊位总数。
对于古董商店，调查主要关注古董商店高度集中的两个区域：Kensington Church 街和 Piccadilly 的 Mayfair 地区，New/Old Bond 街。如果商店关闭（Mayfair 的很多店需要预约），调查人员则根据
其网站上的信息或者橱窗展示进行估算。需要注意的是，许多古董市场附近还有其他古董商店（比
伦敦古董市场
? T R A F F I C
16 欧盟－野生物贸易信息交换系统，该系统包括一个欧盟内的CITES 查没数据库 (https://www.wendangku.net/doc/6c6449795.html,/)
调查方法
2016年4月对于英国国内象牙市场的快速评估包括以下调查：
? 伦敦的实体古董市场和商店，重访了 Martin 和 Stiles (2005) 2004年调查过的大多数市场，以及? 英国古董和拍卖网站上的网络挂单，作为实体市场调查结果的补充。
另外，也简要回顾了英国目前在国际象牙贸易中的角色，以及英国象牙贸易的法律依据，查阅的文献包括：
? 2005-2014间CITES 关于英国进口和再出口象牙贸易数据的分析；? 基于ETIS 和EU-TWIX 16
数据记录的涉及英国的象牙查没报告；? 现有的相关立法文献／指南以及英国濒管办提供的额外信息
除特别说明外，此报告中的“象牙”指大象象牙。另外，报告全文中的“店铺”指所有类型的摊位、商店以及出售象牙物件的网站。市场指有临时或永久摊位的区域／建筑，其中有若干个体商店持有人出售商品。商店一般被视作指更固定的场所，有一个单一的商店持有人（个人或经销商群体）出售商品（见表1）。除非有特殊说明，本报告中的“古董”是指1947年前加工过的象牙，这些象牙制品符合欧盟野生动植物贸易规定（法律见上）的加工标本损耗的要求。有些整牙因为年代久远，有古董家认为应该属于古董，但是如果其外表没有发生充分的改变，依然不满足加工标本损耗的要求，因此在欧盟野生动植物贸易规定中不纳入古董范畴。
市场调查
由于资金和时间有限，本次调查无法完全重复 Martin 和 Stiles (2005) 的研究，因此以调查他们所发现的主要的象牙贸易市场为主。这些市场覆盖伦敦的主要古董市场及一定数量的古董商店。网络调查（见下）则进一步调查了英国许多其他古董商店和地点，对伦敦实体市场的调查结果进行了补充。此次调查时间为2016年4月，距 Martin 和 Stiles (2005) 2004年4月和5月的调查有12年之久。
根据 Martin 和 Stiles (2005)调查的主要市场，本调查以关注古董类市场为主，但这类市场出售的商品并非只有古董；对所有在古董市场／商店出售的象牙制品进行记录，同时观察并就英国市场新象牙的情况进行询问（对经销商的提问／讨论话题见下文）。此外，值得一提的是，象牙也被用于
? 象牙制品的来源；
? 是否了解每件象牙制品的来源、年份，能否鉴别象牙，并估算其年份；
? 市场上在售的新象牙；
? 需求程度，包括典型买家和购买目的，比如：收藏家；
? 对于现行国内法规和《公约》的了解，包括象牙制品是否能被带去其他国家，以及是否需要许可文件；
? 对于新法规和更严格管控的担忧，比如与新的欧盟行动计划或者美国和中国更严格的管控措施；? 违法行为，包括要求新象牙或非法运输手段。
本次调查采用了TRAFFIC 在其他国家或地区所使用的象牙市场调查方法：调查人员假扮为对象牙感兴趣的潜在买家，用手机或录音笔进行录音，并尽可能拍摄照片。调查中，没有购买任何象牙制品。然而，这种调查方法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调查人员能够提问的数量和问题范围，商家反馈的全面性也受限。受资金和时间所限，本调查没有进一步涉及对卖家或在售象牙制品的深度调查。朴次茅斯大学正在进行一项研究，通过发放问卷和与古董经销商、贸易协会和拍卖行进行访谈，旨在获得对英国象牙的供应和需求，以及卖家合规和对立法理解的更全面了解。该研究可以作为本次调查结果的补充 (Arkell, 2015; C. Cox, University of Portsmouth, pers. comm. to TRAFFIC, 2016)。
调查人员来自中国、欧洲和北美，都有象牙鉴定经验。有时，一件物品被调查人员认为是象牙，但卖家并不确定，那么该物品仍被记录为象牙。但如果卖家说一件物品是象牙，而调查人员认为不是，则该物品不会被记录。某些特定物品很难识别，比如画在不同媒介上的“微缩画”，包括象牙上的小型绘画。如果卖家明确说明是画在象牙上的，则该物品会被记录，否则不记录。因此，调查人员所记录的象牙微缩画数量可能低于市场上的实际总数。本调查的关注点是大象象牙，但如果其他种类的“牙”，比如鲸鱼或海象的牙齿，河马牙或猛犸牙被卖家错当成象牙，那么其信息也会被特别记录。
如在 Portobello 和 Camden Passage 附近），或者与这些古董市场（比如 Al es 和 Grays ）同在一栋大楼的其他每天营业的固定摊位或商店，市场调查中也会纳入，方法同 Martin 和 Stiles （2005）。
对于市场和商店，调查人员尽可能计算每件公开摆卖的象牙制品，但是如果一家摊位或商店有超过10件相同类型的象牙，计数为+10，超过50件展示品，计数为+50。每件象牙都按照尺寸分类划分，根据标注或是商家告知的信息，象牙的类型、大概年份、价格以及其他细节（比如来源）也被记录。
Martin 和 Stiles (2005) 以象牙制品的类型对尺寸进行划分，而本研究使用相应的数字进行分类，方便迅速记录，类别如下：
? 尺寸 1: 非常小——珠宝，比如戒指或者耳环（一对算作一件制品）；? 尺寸 2：小——1－10厘米（长度／高度）；? 尺寸 3：中——10－20厘米（长度／高度）；? 尺寸 4：大——大于20厘米，包括整根象牙；
? 尺寸 5：一套——通常为一套餐具（刀、叉、勺子）或者梳妆套装。
同时，调查人员也会考虑其他因素。如果某件商品只是部分由象牙制成，比如手杖的握柄或者家具的镶嵌，那么所选择的尺寸类别是基于商品中所含的象牙，特别是有些大件，差异比较明显。如一条中空的船，长度超过50厘米，但是由数百片象牙薄片制成；也有不同尺寸的整根的象牙雕，包括高度为60厘米的由整牙制成的花瓶。
本调查尽可能记录每件在售制品的类型。如果是人物雕，卖家若清楚地向调查人员说明其特定类型（比如根付或象牙球），调查人员就会记录该特定类型，否则就以“人物雕”进行记录，并附上其尺寸类别。进行数据分析时，象牙制品主要被划分为四个商品类型：珠宝、人物雕、家居用品和个人物件。
调查人员会尽可能的向卖家询问额外信息，以评估他们对于英国象牙市场的状况、买家组成和象牙跨境交易法规的了解。
询问的问题包括，但不限于：
? 销售的象牙制品中最受欢迎或最常见的制品；
CITES 贸易数据
调查人员于2016年5月18日从CITES 的贸易数据库中提取了象科动物17
（Elephantidae ）的贸易数据，该数据库在2005至2014年间，由 UNE P-WCMC 18
管理。截至报告撰写之时，最新的是2014年的数
据，但是也可能并不完整，因为并非所有CITES 的缔约国都已提交其2014年的报告(CITES, 2016年5月4日19
最后更新)。考虑到英国已提交了其2005－2014年的所有报告，因此除非另外说明，本次分析以英国报告的数据为主，例如，讨论英国再出口时，使用的是出口方（英国）数据，而非进口方（其他国家）数据，分析英国象牙进口时也是如此。为很好的理解涉及英国的象牙进出口，也对进口方和出口方报告的数据差异进行了分析。
数据分析中剔除了非象牙的大象制品，如大象的臼齿、象骨、象皮制品，同时，象牙被归为以
下两类，以便更好地帮助分析：
? 原牙：整牙、象牙段和象牙碎片；? 加工过的象牙：象牙雕刻品；
17 https://www.wendangku.net/doc/6c6449795.html,/
18 包括报告贸易涉及Elephantidae spp., Elephas spp. (亚洲象) Loxodonta spp. (非洲象), Elephas maximus and Loxodonta africana.19 联合国环境署规划署－世界保护监测中心。
20 CITES 缔约国年度报告：https://https://www.wendangku.net/doc/6c6449795.html,/sites/default/ les/annual_reports.pdf (2016年5月18日最后访问)。
调查使用在线抓取软件17
，以"Ivory （象牙）"为搜索词，从上述两类网站提取数据。每个广告会有多个数据点被记录，包括商品描述、商品状态和尺寸、标价、销售情况、卖家联络信息以及来源细节。然而，并非每条广告都包含以上信息。调查人员提取数据后，会对其进行人工核查，确保只有看上去是真正的象牙广告信息才被整理、归纳和分析。
由于多家公司和商店会同时使用多家网站发布广告，且许多拍卖行也会同时使用 Barnebys 和 the Saleroom 这两家拍卖综合网站，因此调查人员如在这些网站上发现重复信息，会将其从总计数中去除。
在处理拍卖综合网站的信息时，the Saleroom 被用作主要信息来源，因为该网站会提供所有拍卖行的名字；仅在 Barnebys 上发布广告的具名拍卖行的额外信息会被添加到总的数据中。
调查人员会统计每家在线古董商店和拍卖行网站上的拍品或在售象牙制品的数量，也包括已经卖出或拍出，但仍在网站上保留广告的象牙制品。其他种类的“牙”，比如鲸鱼或海象的牙齿，河马牙或猛犸牙，有时候会出现在以"Ivory （象牙）”为搜索词的结果中，这些不被计入最终的象牙计数。
网络调查
2016年4月，调查人员花两周时间调查了古董和拍卖网站上的挂单，了解了英国象牙制品网络广告的大致情况。调查并不旨在对网络象牙贸易进行全面调查，而是为了补充实体市场调查的结果，可以将网络市场象牙制品的类型与实体市场的象牙作比较，同时也能了解更多的伦敦市场以外的销售或者拍卖象牙制品的情况，从而相对全面的理解英国的象牙贸易情况的概况。过去和现在都有对欧洲和英国的在线拍卖网站（比如eBay ）和分类广告网站上的野生物贸易进行监测，特别是象牙的网络贸易 (IFAW , 2014; A. Roberts, NWCU, pers. comm. to TRAFFIC, 2016)，因此本报告的网络调查部分不
会在这方面作进一步深入探讨。
本研究调查的两种网站类型：
? 古董拍卖综合网站，这类网站上，许多不同拍卖行的拍品能在同一个网站被同时浏览；? 在线古董市场，这类网站为小型或大型经销商商与潜在买家牵线。
对于这两类网站，调查只选取了一定数量的网站进行搜索，并使用多个搜索引擎的前几页或主要搜索结果来优先选取需要进一步调查的网站。调查采样了两家综合拍卖网站：Barnebys 和 the Saleroom ，多家英国拍卖行如 Christie's, Dreweatts, Sotheby's and Woolley & Wallis, (见附录 3) 都使用这两家网站；调查还搜索了6家在线古董市场 (见附录 4).
英国在线古董市场出售的象牙制品
? T R A F F I C
表1. 2016年4月所调查的古董市场／商店。*开放时间为大致时间，在很多情况下，尤其是市场里的摊位，出摊或
收摊时间会有早晚。
本研究主要对涉及贸易的原牙和象牙制品的记录条数和象牙数量进行分析，通过图表对比评估英
国的象牙进口和再出口。同时，还比较了英国和欧盟与其他国家的象牙贸易。由于欧盟内部允许古董
象牙交易且不需要 CITES 的许可文件，所以欧盟内部的象牙贸易数据在CITES 数据库中无此记录。
贸易记录单位既有报告物品的件数，也有重量，这使得很难比较和统计任何单一年份的贸易总
量。尤其是当涉及“象牙段”、“象牙雕刻”和“雕刻制品”时，物品的件数可能涉及不同尺寸和重
量 (UNEP-WCMC, 2013)。不过，当报告数据为整牙的数量时，可以将其转换成涉及贸易的大象的数量
（每两根整牙换算成一头大象）。
从象牙的贸易目的看，分析以商业目的（代码：T 或空）为主，也有一定的个人用途（代码：P ）。
其他目的，比如科学目的（代码：S ）在记录中所占比例最少。分析也关注来自野外捕获标本的象牙。
以下来源的代码被视作“野外来源”，纳入分析中：来自野外的标本（代码：W ），罚没或查没的标本
（代码：I ），不明来源（代码：U 或空），以及其他《公约》生效前的标本（代码：O ）。
查没数据
2005－2014象牙查获数据的汇总来自 TIS （大象贸易信息系统），EU-TWIX （欧盟－野生物贸
易信息交流系统）的数据（其使用已获向数据库报告的欧盟国家的许可）和媒体公开信息对一些具
体的查获案件的细节进行了补充。
由于查没数据的报告的象牙制品有的计件，有的计重，ETIS 开发出了象牙及其制品件数和重量
关系的回归分析模型，基于以往数据为所有查没案件估算重量。象牙雕刻品的重量也经过重新矫
正，加工过程中损失的部分约为30%，从而计算原牙等同(RIE)重量。这有助于将查获的象牙制品的
重量转化成相当于原牙的重量。
本报告对两类查没数据进行分析：1. 发生在英国，并由英国报告的查没数据；2. 其他国家查没汇报的数据，其中明确英国为源头国、出口／再出口国、中转国或目的地国。具体的数据包括年度查
获案件总件数和估算重量。
Portobello 区域总共发现1,400多件不同的象牙制品，不到2004年记录的一半，同时出售象牙的经销商有所减少（2004年35%的摊位有象牙在售，2016年只有16%），反映出过去十年间该市场可售的古董象牙在减少。然而，Portobello 仍旧是伦敦古董象牙最主要的市场，根据2016年4月的调查结果，该地区在售的象牙制品件数占整个伦敦的近45%。
皇家园艺厅（Adams 古董集市）
Adams 古董集市每月有一个周日在皇家园艺厅举办，是出售高端古董的室内市场。2016年4月，在150家摊位中有42家有古董象牙物件销售。每个摊位的象牙数量从1件至25件不等。
三分之二摊位的在售象牙数量少于5件，记录的总象牙件数为217件，不到2004年739件的三分之一。出售象牙制品经销商占该市场总数的比例也有所下降，2004年为68%，2016年只有28%。总体情况同 Portobello 市场，Adams 古董集市对于古董象牙的需求以及可售象牙的数量都在下降。
Camden Passage 古董市场
Camden Passage 古董市场是一个露天市场，每周营业两天；沿 Camden Passage 和临近街道也有数家固定的古董商店。2016年4月，共发现25家出售古董的摊位和商店，其中13家有象牙制品出售。每家摊位或商店在售的象牙制品数量从1－500不等，其中有约500件象牙制品的古董店，其象牙大小和来源的范围都非常广泛。在 Camden Passage 共记录到象牙制品约650件，象牙市场规模仅次于Portobello ，这一数字与2004年的相同（653件）。然而，如上所述，约500件属于同一家店，剩下的150件分布在另外12家店铺。这12家店铺中，每家摊位的平均在售象牙数量为13件，与和2004年10.5件相似。
Grays and Mews 古董中心
Grays and Mews 古董中心位于伦敦西区的两栋历史文物建筑中，每周有营业六天。2016年4月统计到的 Grays and Mews 古董中心的110家摊位中（各有60家和50家），共有21家（各有11家和10家）
摊位出售象牙制品。各摊位在售的象牙制品数量范围很大，从3件到150件不等。调查人员在Grays 古董市场发现了约200件象牙制品，在 Grays Mews 记录到279件。两个市场合在一起是本次调查中伦敦古董市场里在售象牙制品第三多的市场。摆卖的象牙制品数量为483件，与2004年的456件相差无几。本次调查 Grays and Mews 古董中心数量略有增加，缘由其中一家摊位有155件象牙制品（主要是小根付）出售，占该市场象牙总数的一半多。
Bourbon-Hanby 古董中心
Bourbon-Hanby 古董中心是一处室内的拱廊商店街，有专营高端古董和收藏品的摊位或商店，每
结果
实体市场调查结果
2016年4月，调查人员对伦敦的13个古董市场和2个古董商店高度集中的地区进行了以象牙制品为对象的调查。在调查的约1,200家古董摊位和商店中，15%（约200家）有象牙出售。象牙制品总计约3,200件，其中约56%属于尺寸2（1厘米－10厘米），约35%属于尺寸3（10厘米－20厘米）。2016年调查中发现的87种制品类型中，总共有73种类型为尺寸2和尺寸3。总共有约7%属于尺寸4（大于20厘米，包括整牙），尺寸5（成套物件）和尺寸1（非常小的物件比如珠宝）各自占发现的象牙制品的约1%。在 Kensington Church 街沿街的30家古董商店中，有9家商店出售总共约250件象牙制品，Mayfair 地区的4家店有约40件象牙制品在售。
以上结果与2004年相比（仅对比相同的13个市场），伦敦市场十年来出售象牙的摊位数量和在售象牙制品的总件数似乎显著下降（摊位数量从2004年的641家下降到2016年的193家；制品件数从2004年的约6,000件降至2016年的约3,200件）。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许多市场的摊位总数在2004到2016年间有显著变化，在多个地点比如 Bermondsey, Camden Passage 和 Portobello 的2004年的摊位数量明显要多。这可能是因贸易商在过去十年间20
的实际减少，亦或天气和顾客数量21
等因素出摊率变化大。另外，本次调查只将实际出售古董并且开门营业或在橱窗陈列商品的商店或摊位才被计入调查。
2004年和2016年的两次调查中，有6个市场在售的象牙制品占整个伦敦市场象牙制品的90%。单个市场摊位或商店摆卖的象牙制品平均数量有所上升，从2004年的平均10件升至2016年的16件，表明尽管出售象牙的卖家可能有所减少，但每个卖家的平均库存量更大。个体市场 区域结果
Portobello Road 古董市场
Portobello Road 古董市场被认为是全世界最大的古董市场之一，全年的每周六都出售古董。经销商摊位在沿着 Portobello 路以及相邻街道的超过15个拱廊里，甚至在街面上也有。另外还有一些固定的古董商店每天都开门营业，本次调查也包括了这些商店。2016年4月的调查发现大约有500家摊位或商店出售古董，其中81家摊位出售古董象牙。不同经销商出售的象牙制品的类型和数量差别非常大，大部分（63%）出售的象牙制品少于或等于10件，只有8个摊位有大量象牙出售，其总的象牙件数占了整个 Portobello 市场象牙制品的一半。
21 根据《英国古董交易商指南》（不再适用）、英国古董交易商协会（BADA ）和艺术与古董交易商协会（LAPADA ）的信息，估计英国古董交易商的数量在过去十年间至少减少了20%（英国古董交易商协会的M. Dodgson 于2016年8月告知TRAFFIC ）；
22 举例来说，调查人员在调查的第一星期走访的 Portobello 市场，许多经销商因顾客稀少而提早撤摊。
Kensington Church 街和古董中心
伦敦 Kensington Church 街沿街集中着大量的高端古董商店。本次调查30家，包括有8家古董摊位的 Kensington 古董中心。调查人员在沿街的9家商店记录到249件象牙，而 Kensington 古董中心中有5
家摊位在售61件象牙。不同经销商出售的象牙物件数量相差很大，从1件到90件不等。有一家手杖专卖店库存有约莫50件象牙手杖柄。与2004年的16家商店或摊位出售800件象牙相比，此次调查发现的该市场的象牙贸易的规模有缩减。
Mayfair 地区 (Piccadilly, New/Old Bond 街)
Mayfair 是西伦敦的一个高档区域，该地区有众多高端古董商店，且“仅凭预约”入内。2016年调查时间的限制，导致没能走访足够多的商店，所以该地区实体市场的调查结果由各商店官网上的信息
补充。本次调查共发现4家商店出售约40件古董象牙，每家的象牙数量从3到25件不等。这些商店的古董象牙的价格在本次调查中是最高的，比如一个象牙柜子标价超过3万英镑。
最后，与2004年的调查结果相同，本次调查没有在伦敦的中国城发现公开出售的象牙制品；也没有在 Harrods （Knightsbridge 的一间高端百货商场）发现象牙物件。调查员询问 Harrods 的店员后，得到的答复是 Harrods 已经没有古董部门，因此也没有象牙出售。
商品类型和价格
本次研究发现摆卖的象牙制品类型范围相当广，包括人物雕 (56%)，家居用品 (27%)，珠宝(9%) 和个人物件 (8%) (见附录 2)。摆卖的人物雕中，近半数为中等尺寸（10到20厘米之间，尺寸3），其次是小型人物雕（1到10厘米，尺寸2）和根付。家居用品主要是放大镜，接下来是小尺寸的餐具（这
两者的手柄都是由象牙制成）。珠宝物件大部分是小尺寸的胸针、手镯、手链和吊坠。数量最少的一类是个人物件，主要是有象牙手柄的手杖和中等尺寸的扇子。Martin 和 Stiles (2005)发现的情况与以上类似，2004年发现在售物件中主要包括人物雕、根付、放大镜、餐具、胸针、手镯、吊坠和手杖，大部分象牙制品的尺寸相等于本次尺寸类别中的尺寸2和尺寸3。
2016年的调查中，只有标价或者经销商说明价格的情况下，才记录价格，因此无法与2004年记录的价格进行全面完整的比较，但网络贸易信息或许能为某些象牙制品的价格提供好的参考（见网络调查结果）。总体来看，2016年调查中的象牙价格区间相当大，每件物品的价格从约10英镑到超过3万5千英镑不等22
（见附录2）。人物雕和家居用品是价格差异最大的，人物雕的价格区间为每件约15英镑到1万8千英镑，家居用品的价格区间为每件约10英镑到3万5千英镑。个人物件的价格差别相对较小，区间为每件10英镑到1万2千英镑，珠宝的价格区间为每件10英镑到350英镑。总的来说，高市场
23 调查团队从经销商处得知他们有数件单件价值为约50,000英镑的象牙制品，然而经销商并没有说明具体是什么制品，所以并没有将其归类到具体象牙制品类别。
周营业6天。本次调查在拱廊街的7家古董商店中发现有5家出售象牙，使其成为出售象牙店铺比例最高的地方（70%）。每家店的象牙数量从4到约95不等，总计有146件象牙制品，相比2004年的115件有所上升。尽管 Bourbon Hanby 规模较小，但其拥有象牙制品的数量在13个市场中排名第六。
Covent Garden 市场
Covent Garden 的 Jubilee 市场和 Apple 市场都出售古董。Jubilee 市场每周举办一次古董集市，有约100家摊位；Apple 市场有约50家摊位，出售包括古董在内的各种商品，包括艺术品和手工艺品、服装、食品和礼品，每天营业。2016年4月，Jubilee 市场只有6家摊位出售古董象牙制品，每家的数量为3到22件不等，Apple 市场没有摊位出售象牙。两个市场总计发现象牙制品43件，比2004年18家摊位出售56件古董象牙制品略少。
Al es 古董市场
Al es 古董市场混合经营古董、旧货和复古家具、服饰和家具用品，每周营业五天。本次调查期间，共有67家摊位营业，其中6家摊位共有48件古董象牙制品在售，每家在售的数量范围从1到22件不等。本次调查记录到的象牙比2004年的263件显著减少，且当时在118个摊位中发现有16个摊位出售象牙。
Bermondsey 古董市场
Bermondsey 古董市场每周营业一次，主要是一个露天古董市场，有少量室内摊位。2016年4月，Bermondsey 市场有60个摊位，其中9个出售总计40件古董象牙。每个摊位出售的物件数量较少，从1到9件不等。2004年，223个摊位中有60个出售总计552件象牙物件，数量明显多于2016年。
Hampstead 古董和手工艺市场
Hampstead 古董和手工艺市场是伦敦的一个小型室内古董和工艺品市场，每周营业六天，有25家摊位出售各种古董和旧货。本次调查发现有3家摊位出售共26件古董象牙制品，比2004年记录的38件略微减少。
Old Spital elds 市场
Old Spital elds 市场每周不同的日子举办不同类型的集市，其中一天为古董集市。2016年4月的调查共记录约150家摊位，其中只有6家经营古董象牙，但其中的三个摊主曾在其他市场出现，因此他们的象牙没有被计入总数。该市场出售的古董象牙总共只有9件，相比2004年的144件减少很多。
而不是把材质作为古董品质和价值的指标。很多情况下，象牙材质的物件和类似材质的物件在价格方面差异很小。比如，有一个经销商出售一套手柄为象牙的餐具四件套，价格为29英镑，而一套相似的仿象牙餐具六件套的价格为25英镑。类似的，另一家经销商出售两个放大镜，一个为象牙手柄，另一个为塑料手柄，价格分别为12英镑和10英镑。
当被问及如何区分象牙和其他相似材质（如猛犸牙），一些经销商说是通过颜色、光泽以及触感来分别，有些会诉诸专业知识和经验，只有一位经销商提及象牙纹路的重要性，然而没有人提到象牙的交叉纹路（施雷格线）。
对于年份和来源的了解
大多数经销商对于其摆卖的象牙制品能够提供大致的制造年代，说明是何世纪，或者有几十年历史，或特别指出是早于1920年代或1947年（后者是象牙作为合法“古董”分类的分界年份）。在售最古老象牙的年份为1740年。只有一件商品确认是1947年以后制造的，据称制造年份是1969年。当
被问及如何确定象牙的年份，大多数经销商称是根据自己的专长以及对于古董年代和类型的专门知识。高端商店的经销商对于商品的年份和来源的描述往往更精确、了解得更多，他们还提到自己能够通过之前的销售信息或专家意见来为此类信息提供佐证。至于新象牙，某些经销商解释说新象牙对其业务来说价值非常小，因为古董行业“存在的意义”就在于保存前现代的物件作为艺术品，表明盗猎获得的新象牙在古董市场几乎没有价值。
多数经销商能够提供象牙制品的来源信息，大部分商品据称来自中国、日本和印度。其他来源地区包括欧洲（主要是德国和法国）和非洲。关于从何处获得这些象牙制品，经销商称货源是英国全国的其他市场、家庭转让和拍卖行。
买家国籍
根据经销商的信息，近年来象牙古董的主要买家来自东亚国家和地区，包括中国大陆、日本和香港，也有欧洲买家，如德国、奥地利和葡萄牙。有一位经销商说自己学会了象牙的中文普通话发音，以迎合大量潜在的中国买家。另外，在调查过程中，调查人员观察到两位说中文和英文的买家
用手机对古董（包括象牙制品）拍照，上传照片和文字描述，并给联络人打电话。此次，调查员没有看到两人有购买象牙，但是有一位经销商确认其中一人之前曾经购买过很多象牙制品。
与 Martin 和 Stiles 的发现相比较，过去十年间，买家的组成结构发生了变化。2004年的报告中，买家主要来自美国，其次是英国和其他欧洲国家。而且2004年时，高端商店明显将75%的古董象牙卖给美国人，然而2016年，许多经销商注意到来自美国的买家急剧下降。
价出现在大型象牙制品上，并且主要是在商店，而非摊位。比如一件镶嵌面板家具，其超过90%都是由象牙制成，价格为34,500英镑，而大尺寸的餐具套装价格高达8,000英镑。相对的，较小尺寸的象牙售价较低，并且主要在摊位上出售，比如刀具，每件约10英镑，鞋拔每件在50－100英镑。自经销商处获得的关于英国象牙市场的额外信息
总体上，经营象牙的市场和商店经销商对于象牙制品都有一定的了解，知道其年份、出处和合法性；但是高端古董经销商（通常非常懂行）和机会主义经销商之间对于所售商品的了解水平差别较大。当被问及相关信息时，大多数经销商都比较随和，并且乐于提供信息，他们从 Antiques Trade
Gazette 23
上发布的文章中了解相关知识和信息，包括英国立法、其他国家立法的变化和对国际贸易的影响，以及对此类变化的评论。很多经销商都提到这些文章，表明该网站对于未来在该相关利益方群体中进行意识提升活动来说，会是很重要的媒介。
象牙制品的鉴别和定价与其他材质比较
在有些情况下，调查人员发现其他材质，比如骨、角、树脂、仿象牙或者塑料被经销商误认做象牙；也有相反情况，即象牙被认作其他材料。值得注意的是，经销商总体上更关注古董的工艺、雕刻风格，以及年代或来源，
24 https://https://www.wendangku.net/doc/6c6449795.html,/
? T R A F F I
C
英国古董市场出售的象牙制品
网络象牙制品的数量
古董拍卖综合网站
在2016年4月的调查中，有65家拍卖行使用 the Saleroom ，总计有578条拍卖信息包含象牙。Barnebys 上有其他10家拍卖行（这8家没有使用 the Saleroom ），提供117条象牙25
拍卖信息，所有古董拍卖综合网站上的拍卖行共有695件象牙制品。在拍象牙制品最多的拍卖行是Woolley & Wallis (54件，占所有拍卖行象牙总数的8%)，Bamford Auctioneers & Valuers (49 件, 7%), Canterbury Auction Galleries (47 件, 7%)，Dreweatts (43件, 6%) (见附录3)。22家拍卖行的象牙制品数量占了总数的近75%（每家10件或以上），其他53家拍卖行每家的数量为1至9件不等。
在线古董市场
此次调查抽样了六家在线古董市场，共发现到2,008件在售象牙制品，剔除在多家在线古董市场重复兜售的象牙制品信息，共记录象牙制品1,710件。Antique Atlas, Online Galleries 和 British Antique Dealers Association (BADA) 等平台在售象牙制品数量较多，在4月的某一天，分别有734件、606件和336件象牙的广告 (剔除重复信息，实际为731,454和265件)。这三家平台兜售的象牙制品数量占本次在线古董市场调查发现的象牙总数85% 。Selling Antiques 也有数量众多的象牙制品广告（163件象牙，占总数10%） (见附录4)。商品类型
网络上发现的象牙制品的类型与实体市场类似，多数能归入实体市场的已有的分类，只有少量非常独特的物件，比如 Burstow and Hewitt 上的一件印度象牙和玳瑁桌面吸墨面板，以及 Christie's 上拍卖的一个估价为1万5千－2万5千英镑的蟋蟀笼。
根据英国对古董象牙的定义，本次网络调查发现的象牙制品可以被视作“古董”，其中距今年代最近的是1920年代雕刻的，最古老的一些象牙的年代为17世纪，很多则是来自20世纪初。来源国和风格范围很广泛，其中最突出的是日本雕刻 (人物雕和根付)，法国和英国家居用品以及微缩画，德国、法国和西班牙珠宝，还有各种其他装饰品，比如来自中国、日本、非洲和印度的面板和花瓶。价格
古董拍卖综合网站
和 the Saleroom 相比，Barnebys 更多提供指导价格数据，前者仅有6%的拍品提供价格信息，后者
25 在线抓取软件在Barnebys 上发现了其他301件不属于特定拍卖行的象牙。经过人工核查，确认这些物件中的大多数都出现在the Saleroom 。因此，这些象牙没有包括在在拍象牙制品的总计数中。
对英国、其他国家和国际立法的意识
总体来说，尽管经销商们都知晓古董象牙国际合法交易需要满足的条件，但理解的程度还是有不同，有些人能准确说出法律规定的将象牙制品定义为“古董”并允许其在欧盟内不需CITES 许可文件就可交易的年份（1947年前获得和加工的）。
多数高端经销商对于英国国内和国际立法以及和象牙有关的特定贸易条件非常了解，不仅了解象牙贸易中的法律限制，也清楚若顾客要将象牙制品带出欧盟需要何种证明，如经销商出具的发票以及年份证明。许多经销商表示，顾客购买后将自己负责获取出口许可，但也有一些经销商提供代办服务。
多位经销商乐于提供立法变更方面的信息，强调把象牙制品出售给中国人和美国人有风险，因为中美两国的国内立法变得更严格。他们似乎更了解美国法规的具体内容，包括不同州法律之间的差别。相比之下，对于出口至中国的合法性了解较少。有些人认为是非法的，也有人对中国相关法规的变更一无所知，但要求顾客自己去查证目的国的法规。不过，有数位经销商专门强调出口至中国有风险，其中有一位甚至提出查验顾客的护照，因中国法规变更的原因，他们拒绝将象牙卖给中国公民。必须注意的是，有一些经销商尽管知道中国的法规已变更，仍然建议调查人员购买小尺寸的象牙制品，告知不会有问题，并建议买家将其夹藏在个人行李中运输。有些经销商也提及加工过的象牙可以被带往其他欧洲国家，但是整牙交易是不被允许的。一位经销商表示整牙在10－15年前比现在常见得多，她认为变化的原因是法律上的变动。
还有些经销商对于象牙贸易所需的文件以及象牙出口至欧盟外的国家（尤其是中国）的国际法规都采取了更无所谓的态度。数位经销商认为将象牙运输至中国根本不成问题，甚至出主意规避查没风险，如一旦被发现，宣称象牙是买家旅行时随身携带的个人或家居物品；让女性携带象牙，因为女性被查的可能性更小；认为收据足以证明象牙的年份，并且其可以在收据上说明该物件是由动物骨骼而非象牙制成。
网络调查结果
英国网络古董象牙市场的调查关注两种类型的网站：古董拍卖综合网站和在线古董市场。拍卖综合网站上能找到超过约70家英国拍卖行。由于多家拍卖行会同时使用两家网站，因此，调查人员将 the Saleroom 作为主要信息来源，因为其提供了实际参与的拍卖行的更具体细节，同时，Barnebys 上其他拍卖行的象牙信息被纳入调查结果(见附录 3)。Barnebys 网站指导价格信息较多，可用来进行分析。有多家经销商使用多个在线古董市场出售象牙制品。总体结果和每家网络市场的单独结果见附录 4。
关于年份 来源和合法性的申明
本次调查中的不同拍卖综合网站（以及相应的拍卖行）和网络市场似乎使用不同方法来为所售象牙提供年份和合法性信息。Selling Antiques 要求古董经销商在商品详细信息页面提供正式声明，表明制造日期。Online Galleries 和 BADA 网站上都在商品名称后面的括号中标明制造日期，然而不确定这种做法是否为强制要求。另外 BADA 特别指出要将象牙从欧盟出口，需要获得CITES 的许可证明的要求以以下段落出现在一个象牙产品广告页面的底部：
“如果您购买玳瑁或象牙制品，并且居住在欧盟以外国家，您必须持有欧盟许可证才能将
该物品进口至您的所在国。我们可以为您代办该证件，价格为50英镑，我们的办公室将在14个工作日之内收到该证明。由于这些物品严格的出口法规，可能会发生额外运费。购买之前请务必事先联络我们。”
Christie's 拍卖行在其网站上也有一条关于国际贸易的特别通知，内容如下：
“多个国家禁止进口含珍稀动物材质的物品，包括但不限于珊瑚、象牙和玳瑁；潜在买家如果有意将拍品进口至另一国，应当在投标前自行熟悉相关海关规定。”
其他拍卖行诸如 Sworders, Dreweatts 和 Woolley & Wallis 也在其权责部分有类似文字，声明“有意出口货物的买家应当弄清(a)是否需要出口许可，以及(b)进口该物品是否有任何特定禁令，因为比如物品可能含有受禁材质，诸如象牙。”
这些条款对购买者提出了相应的要求，特别是从欧盟出口或再出口象牙。在很多情况下，拍卖行出售的象牙满足欧盟野生动植物贸易规定的加工标本损耗的要求，因此在欧盟内部出售时不会要求相应的文件。但是，有古董象牙制品出售的买家应该能够证明或有某种证据证明该象牙符合加工标本损耗的要求，在相关部门要求时，需提供证明文件。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古董象牙制品都满足加工标本损耗的要求，如有些外表并没有得到充分的修改，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欧盟内，还是欧盟外，都需要欧盟野生动植物贸易规定的文件来支持该商业性的贸易。已有报道指出有些拍卖行在拍卖时提供不了这一必要文件，如2015年，佳士得拍卖行拍卖一根镶嵌了银饰的象牙，根据欧盟野生动植物贸易规定，该象牙依然被视为未经雕刻的原牙，因此，在拍卖前需要提供相应的文件。为此，2016年5月，佳士得拍卖行被处以3250英镑的罚款(Anon, 2016)
。
图1: 2016年4月，英国在线古董市场 Antique Atlas 和拍卖综合网站 Barnebys 在售古董象牙制品价格区间。
注：每个价格区间内的物件数量由不同颜色的色条表示。当一件象牙制品落在某价格区间内，最高价格被用作分析，比如一件指导价格为20到400英镑的物品，400英镑被用于计算分析。
有96%。因此，Barnebys 网站的指导价格信息被用作评估商品价格。
古董拍卖综合网站 Barnebys 42%的在售象牙指导价格低于500英镑，37%在1千至5千英镑之间。低于500英镑的物件包括象棋、筹码、餐具、扇子和种类繁多的人物雕。指导价格最高的是一个约为1650年制造的乌木桌柜，由多种材质比如象牙、玳瑁、杉木制成，在 Christie's 拍卖，价格为2万至4万英镑。
在线古董市场
象牙制品价格区间最低的是 Antique Atlas 网站，其60%的象牙相隔价格低于500英镑。低于100英镑的物件通常为家居用品（包括针线盒、剪刀、开信刀、翻书板）、较小的人物雕和珠宝件（包括胸针、手镯和耳环）；100－500英镑之间的物件包括日本风格的人物雕、中国扇子、肖像微缩画、珠宝盒、放大镜、观剧镜和小到中型尺寸的人物雕。本次在 Antique Atlas 上发现的最贵的象牙制品是一对日本的雕刻花瓶，指导价为7,500英镑。
图1比较了在售象牙物件数量最多的网络市场 Antique Atlas 和古董拍卖综合网站之一 Barnebys 上的价格区间。根据这些网站提供的价格信息，古董拍卖网站与在线市场相比，相对更高价的象牙制品比例较高。Barnebys 上41%的象牙制品指导价为1千英镑或以上，同样价格的物件在 Antique Atlas 上只占10%。这两种类型网站上多数象牙制品低于500英镑，Barnebys 上有42％在此价格区间，Antique Atlas 上有60%。
图2: 2005–2014年，根据出口方数据，英国野生来源象牙（加工过的以及原象）以商业目的再出口的记录数量。
来源：UNEP-WCMC CITES 贸易数据库。野生来源象牙包括来源代码报告为I 、 O 、 U 、 W 和空白。
英国的野生来源象牙以商业和个人目的被再出口至亚洲、北美、欧洲和中东的许多不同国家。根据记录数量，总体来看，2005至2014间，美国是英国象牙的主要进口国（占所有记录的22%），接下来依次是中国（15%），澳大利亚（14%），瑞士（12%）和加拿大（9%）。但比较再出口象牙制品数量时，发现实际再出口至美国的象牙制品数量有所下降，从2005-2009的约1万9千件，降至2010-2014的约1万1千件，同期再出口至中国的数量从约2千件上升至约1万1千件。
英国的象牙进口
2005－2014年，CITES 数据库中野生来源象牙以商业目进口至英国的记录共为214条，为约10千克即约6,500件象牙件，占象牙进口记录总数的52%，以展览和个人目的分别占总进口的22%和15%，其余为有狩猎纪念物、教育和科研用途。和再出口的情况想似，英国象牙进口记录中很大比例涉及加工过的象牙（象牙制品）。原象的记录包括16根整牙（来源为《公约》生效前获得或查没所得），重量等同于50-120千克26
。进口象牙制品和原牙的记录数量似乎近年来略微有所下降，2005-2009有112/6条记录，2010-2014有94/2条记录(见图3)。
2005到2014年间，英国从世界各国进口了象牙，包括北美、非洲、中东和亚太。根据记录数字，
数个主要再出口目的地也是英国商业象牙进口的主要来源国／地区，其中美国、瑞士、泽西岛27
、澳大利亚和加拿大共同占所有进口记录的55%以上。
26 使用估算重量，即3.5 千克/根至7.5 千克/根 (Mundy, 2014)。27 海峡群岛里的一座，
为英国皇家属地。
? T R A F F I C
CITES 象牙贸易数据
再出口和进口本报告分析了来自UNEP-WCMC 的CITES 贸易数据库中和英国以及欧盟象牙再出口／进口有关的贸易数据记录。分析用于商业目的（代码为T 和空白）的野生来源象牙（报告来源代码为I 、O 、 U 、W 和空白）的贸易数据；也对比了个人用途（P ）贸易数据。主要分析交易信息记录的条数，因为很多记录内的象牙是以数量来计，而非重量，且尺寸信息也多缺失。整牙是例外，其数量能被用作估算重量范围。若有报告重量，这部分信息也可用作比较。英国的象牙再出口
根据CITES 贸易数据库的出口方数据，2005－2014间，野生来源象牙从英国以商业目的再出口的记录总共为567条，为约990千克，约5万4千件象牙制品。
根据英国出口方数据，个人和商业用途的再出口是英国象牙贸易的主要部分，每年的比重约占84%以上。2005－2014年间，商业目的的贸易占象牙再出口的最大比例，占再出口总记录的65%多；个人用途的贸易在同期占25%。其余的从英国再出口的用途有展览，而以教育、科研和狩猎纪念物为出口目的象牙贸易非常少。
2005－2014年，共计567条野生来源象牙以商业目的从英国再出口，其中98%（557条）涉及加工过的象牙（即制品），2%（10条）为原象（见图2）。原象记录包括了17根整牙（来源为《公约》生效前或未知），重量等同于59.5-127.5千克 。对于记录数量的分析表明，过去十年来，从英国再出口的象牙制品和原象都有逐步增长（2005-2009有253/3条关于象牙制品／原牙的记录，2010-2014的记录为304/7条）。
在线古董市场提示出口象牙需要CITES 许可证明
必须注意的是，2005-2009和2010-2014的两个五年间，欧盟原牙再出口记录数字的增长速度
（266%）大大超过加工过的象牙（33%）。其中，原牙的再出口记录在2005至2009期间上升平稳，但在2010至2014间极速上升，从2010年的14条记录，升至了2014年的81条记录（见图5）。而同期，在两个五年间，欧盟和英国的加工过的象牙进口都下降了16%，原牙的进口分别为上升38%和下降67%。
2005－2014年间，英国和欧盟报告的再出口和进口象牙的目的国和来源国类似。从欧盟进口象牙最多的国家包括美国（其从欧盟进口象牙中的34%来自英国），以及澳大利亚（自欧盟进口象牙中的55%来自英国）和加拿大（自欧盟进口象牙中的41%
来自英国）。
图5: 2005–2014年，欧盟商业目的再出口野生来源象牙（加工过的象牙和原牙）记录数量。来源：UNEP-WCMC
CITES 贸易数据库。野生来源象牙包括来源代码报告为I 、 O 、 U 、 W 和空白。
图4: 2005–2014，英国和欧盟其余国家商业目的再出口野生来源象牙记录数量／比例。来源：UNEP-WCMC
CITES 贸易数据库。野生来源象牙包括来源代码报告为I 、 O 、 U 、 W
和空白。
图3: 2005–2014年，根据进口方数据，英国商业目的进口野生来源象牙记录数量。来源：UNEP-WCMC CITES 贸
易数据库。野生来源象牙包括来源代码报告为I 、 O 、 U 、 W 和空白。
欧盟和英国的象牙再出口及进口
对CITES 数据库记录数量进行比较时，发现英国和欧盟2005-2014年间，对于野生来源象牙的商业目的再出口，比进口的数量要高得多。欧盟总共报告1,808条再出口记录，包含约7,600千克，即约64,000件象牙，同时报告566条进口记录，包含约500千克，即约11,500 件象牙。
2005–2014间，CITES 数据库中英国野生来源象牙的商业目的再出口占欧盟总量的31% (见图 4)，同时英国进口记录占欧盟的38%。根据欧盟出口方数据（见图4），过去十年间再出口的增长更显著地是在欧盟整体（而不单独是英国），记录从2005年的132条逐渐上升至2010年的192条，以及2014年的266条，比较2010-2014与2005-2009的数据，再出口记录增加了55%，相比之下英国仅上升了21%。欧盟作为整体的象牙进口记录有小幅下降（在这两个五年间下降了12%），略微低于英国的下降幅度（19%）。
欧盟象牙再出口记录中的82%和进口记录中的91%涉及加工过的象牙，原牙分别为18%和9%的记录涉及原料象牙。据报告，2005至2014年间，欧盟再出口的整牙为约1,300根（等重于4,500千克－9,800千克25
)，进口整牙为 56 根 (等重于200 千克－420 千克25
)。再出口和进口的原牙数量和比例大
大高于英国的单独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