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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水手·火把——简评解构主义和解构建筑之前途 [精华]
欧阳风


发贴: 55
2001-07-16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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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是谁置我于世界，不知世界是什么，也不知我是谁何；我对于世间的一切都处于可怕的无知之中；我既不知我从何而来，也不知我何往而去；我只知离开这个世界我将永远地下堕，不是落入虚无，便是落入愤怒的上帝手中，却不知究竟何者将是我永恒的命运。”
——巴斯卡《沉思录》

作为20世纪后期西方哲学的先锋，解构主义在全球范围内对当代社会造成了广泛的冲击。解构主义思潮在建筑界作为现代主义风格的离经叛道者，十数年来成为瞩目的焦点。可是，解构主义究竟什么,它对于当代建筑风格有什么影响，它的前途何在？面对纷繁芜杂的现代建筑史，巴斯卡的沉思摆在我们面前。

一
整个欧洲的传统哲学体系以柏拉图为开端，甚至可以说直到19世纪末的欧洲哲学都是柏拉图哲学的注脚【注一】。19世纪和20世纪之交的西方进入了工业社会，经济的发展带来了文艺界的繁荣，工艺美术运动和新艺术运动为开端的文艺运动最终导致了建筑的现代主义风格。由于现代主义建筑极大地适应了工业社会的要求，短短数十年，人类数千年文化积淀形成的城市——从最发达的都市到最偏僻的小镇都成为现代主义建筑的种植场。现代主义的滥觞使建筑失去了历史的回忆，失去了民族和地域的特色。随着以信息和传媒为特色的后工业社会的到来，人们越来越重视建筑的文化价值，一时间后现代主义风格雄起，大有取代现代主义风格的势头。可是，由于本身的局限性和非理性的特征使它成为商业炒作的牺牲品，作为20世纪中后期对于新建筑风格之探索的后现代主义终于没有跨入21世纪的门槛，永远留在了20世纪的朦胧回忆中。现代主义建筑即将在21世纪迎来它的百年华诞，在新的世纪里，文艺界似乎没有百年前的活力——除了解构主义——后工业时代目前没有力量为文艺界导入更新的论战。可以预见，现代主义风格和它的衍生风格仍是世界建筑的霸主。唯有解构主义仿佛孤独的水手一样在现代主义的汪洋大海中掀起一点涟漪。
这一点涟漪究竟是革命风暴产生的契机还是水手垂

死的挣扎？
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水手过于孤傲，过于深沉，他挑战着整个西方的文化，仿佛盗取火种的普洛米修斯，但他想点燃的却是大海。

二
西方文化从古希腊开始。西方文化的“道”就是哲学上常说的“逻各斯”。逻各斯是希腊语音译，本意是言说——即口头的语言。从柏拉图、亚里斯多德开始，西方哲学的传播和中国春秋时代的孔子一样注重授徒传教，不重著书，现存书稿多由其弟子整理。这是出于哲学家直传真理的强烈愿望，视语言为哲学的仆从——说话是意识的自我在场，它更接近实在真理；柏拉图把写作看成是模仿的再模仿，写作远离真理，使真理晦暗不清。作为口头语言的逻各斯因此成为西方传统哲学的中心，逻各斯中心主义即是以现时为中心的本体论和以口头语言为中心的语言学的结合体；它意味着相信在场的语言能够完善的表达思想，达到实在世界的客观真理。“逻各斯”在其中已经被引申为表示本原的终极真理。
西方传统哲学认为，逻各斯总是在场的。逻各斯中心主义是西方传统哲学建立本体论和目的论而达到实在真理的根源。
20世纪由索绪尔创立的现代语言学把语言分为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文本），口头语言是语言学研究的主要对象，书面语言是口头语言的补充形式【注二】。法国哲学家德里达从语言学研究中提出了解构主义。1967年，《论文字学》、《文字与差异》和《语音与现象》的出版标志了解构主义的正式诞生。德里达提出用“文字学”取代逻各斯中心主义，使之成为各门学科的基础。他还提出“异延”【注三】否定逻各斯的永远在场——在德里达看来，永远会有某种东西不在场，永远存在有异延的空间，这个空间是传统哲学文本不曾遗漏和空白的但是它无法理解这个空间，因为在这个空间书写的是不具有当前参照中心的文本——解构的文本。即传统哲学和解构主义具有不同的参照中心，异延代替逻各斯的结果是文本的意义永远无法得到确证。即《易传》所说的“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庄子》说“得鱼忘筌，得意忘言”也是这个涵义，由此看来解构就是中心消解和意义无法真实地表达，德里达本人也试图从中国文字中找到解构的踪迹，并且认为汉字是哲学的文字。
但是，解构主义在语言学之外的学科上的应用，多少还只是一种反传统的思维方式或者标新立异，常常没有真正涉及到哲学的深层次。解构主义自从20世纪60年代末叶在法国悄悄崛起，很快在大西洋彼岸的美国激起反响，数年间迅成燎原之势，席卷欧美，波及几乎每一文化领域

。虽然很少有人通读过德里达的《论文字学》、《播撒》、《丧钟》等经典，但实际上每一个人都受到了它的影响。解构主义有目共睹地深入影响了西方一代人文科学的思维模式和方式。美国作为解构主义的第二故乡，“解构”一词早已成为“分析”的同意语，报刊上甚至不时能够读到“解构主义时装”一类令人瞠目结舌的标题。标新立异和反传统成为对于解构的粗浅理解，因此出现了同竞新斗奇为根本的时装结盟的“解构主义”。

三
解构主义在德里达对语言学的研究中产生，成长于对结构主义的否定。解构主义是对结构主义的分解和破坏。结构主义可以上溯到20世纪初在语言学中由索绪尔提出的关于语言的共时性和有机系统的概念和心理学中由完形心理学派开始的感知场概念。此后，就像当代解构主义波及到几乎所有文化领域一样，结构主义在20世纪初成为思想界的焦点，是非常典型的边缘学科和交叉学科。结构主义集大成者皮亚杰认为结构主义是要在各个研究领域中建立能够自己说明自己的理性结构，这个结构的规律要形式化而且能够作为公式进行演绎。其理论的核心是认为“事物的真实本质不存在于事物本身，而是我们建立，而后理解这两者的关系之中”，“二元对立”【注四】是结构主义用以描述和掌握文化生产的方法。解构分析将结构主义试图建立事物结构的努力揭示为无法实现的梦想，并对“二元对立”提出疑问。通过揭示文本的神秘非理性特征、驳倒颠覆文本表现系统或立场的能力，解构理论摧毁了结构主义者对“理性的信念”。
著名的批评家乔布森·卡勒说：“通过这些见解，解构理论揭示了任何文学科学或话语科学的不可能性，从而将批评研究带回到阐释的任务上来。……曾经被结构主义编入广泛、系统化方案的人文科学现在被敦促回到细读，回到将文本内部意指作用的各种冲突力量细心区别开来”。解构主义采用了繁复多变的策略来否定结构主义，其宗旨就是颠覆“逻各斯中心主义”，证明语言不可靠，文本的意义无法得到明确表达。
结构主义试图在语言学建立“语法”，系统研究语素、单词及其结合方式和相互关系。20世纪后半期，建筑理论借鉴语言学促进了现代主义之后各种风格的发展。结构主义认为建筑的主要问题是构造建筑的语法体系——研究建筑的结构和结合起来的方式方法。
解构主义建筑理论则认为建筑的主要问题是意义的表达，恰如语言学中的文本一样，由建筑符号书写的文本——建筑自身——由于建筑符号的不可信赖，会导致错误解读。因此，建筑传达的意义

并不可靠，有时候一个符号可以传达几个不同的意义。如何正确传达意义成为解构主义建筑师思考的问题。

四
解构主义对建筑理论的影响主要在两个方面：(1)建筑的历史是虚构的；(2)建筑的主体是渺小的。
解构主义理论试图证明：所有的现实存在都是由它们代表的内容所制造和维系的——当所代表的内容是虚构和不完整时，现实存在自身就是虚构和不真实的。所谓历史，是主观含义的叙述，其实是虚构的。从这个角度看由权利集团撰写的所谓“正史”是虚构的，是“胜利者撰写的历史”，所以解构主义极力提倡从其它角度看历史。转移到建筑上，也造成所谓对历史建筑是否真正代表了历史文明的进程表示怀疑，也提倡在非正统的角度来寻找建筑历史的真实面貌，而不要依赖古典的、文艺复新的这类“胜利者的建筑”，因为它们也是虚构的，不反映历史的真实面貌。
对于主体，即作者，解构主义提出怀疑，对作者的力量提出疑问。巴休斯在《作者的死亡》中、米切尔·福科在《什么是作者》中指出：所谓作者的创造性、独一无二的想象能力，其实都是文化，都是非常方便的虚构，因为作者能够表达的仅仅是非常有限的内容，总是显得无能为力、或者表现能力狭窄。根据解构主义理论，个体仅仅存在于一个规范的系统中，由这个系统代表个体来说话。按照这种认识，所有的作者：艺术大师、建筑大师、天才等都不足以拥有他们的地位，因为他们都是个体，必须依赖于系统来表现自己，其本身的能力是有限、微弱和渺小的。
所以，解构主义理论使建筑理论家敢于对被视为经典的现代主义建筑体系和理论提出质疑。质疑现代主义和历史之间的虚构成分——动摇现代主义风格的根基；质疑现代主义大师们在建筑史上的地位——动摇现代主义风格的权威。至此，解构主义这个孤独的水手，终于从德里达那里盗取了天火——找到哲学的依据，开始点燃现代主义建筑的大海。

五
德里达本人对建筑很感兴趣。解构主义最大的特点是反中心、反权威、反二元对立，所以德里达视建筑的目的是控制社会的交通、交流，从广义看，现代主义之后的建筑应该是要反对现代主义建筑的垄断控制，反对现代主义的权威地位，反对现代主义把现代建筑和传统建筑对立起来的二元对立方法。
屈米是解构主义建筑理论最重要的人物，他也反对二元对立论。他把德里达和巴休斯的语言学理论、哲学理论引入建筑理论，他认为应该把许多存在的现在和传统因素重新建构，利用更加宽容的、自由的、多元的方

式来建造新的建筑理论框架。埃森曼是另外一个在建筑中发展了解构主义理论的重要人物。他认为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在建筑设计实践上，建筑仅仅是“文本”，需要其它的因素——语法、语义、语音等使之具有意义。埃森曼是解构主义建筑理论的奠基人物，他与德里达保持长期的通信关系，大量的书信往来，加深了解构主义在建筑中的发展、应用的理论探讨水平，奠定了重要的应用基础。他们所研究的中心是意义如何通过建筑构件之间的关系、通过符号来传达的。

六
按照解构主义的理论，意义是无法正确传达的。德里达和埃森曼达成的共识也是建筑的意义也无法完全充分表达。至此，解构主义建筑理论自身陷入了虚妄之中——解构主义建筑所追求的真实表达建筑的意义原来是无法实现的。解构主义是理性的，解构主义的建筑也是理性的【注五】，但是理性推断的结果是非理性的结局。所以，解构主义的前途渺茫。
解构主义面对现代主义的大海，永远是孤独的水手。在解构主义产生的时刻，已经注定它的孤独。
解构理论本身包含一个矛盾：解构理论离不开它所批驳的形而上学和语言学系统，结构理论实际上也在自由运用以前的术语和概念。为了填补各种理论的缺口，结构理论实际已经接受了它所反对的传统的损害。换一个角度说，解构主义声称自己反对逻各斯中心主义，然而又不得不沿用逻各斯中心主义的概念和逻辑来展开颠覆。正如德里达本人所言，“文字学“的先决条件是打破逻各斯中心主义，但是这个先决条件反过来又成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条件，因为逻各斯中心主义不是别的，就是我们的语言本身。
解构主义建筑理论试图从建筑语言上重组建筑，实现建筑意义的真实表达，虽然实现了反传统的建筑形式，但同时造成了光怪陆离的建筑景观和对解构主义的混乱认识。从为数不多的优秀解构主义作品中，我们看到现代主义风格之外的一种理性风格，从这种意义上说，解构主义建筑作品实现了对现代主义建筑风格的冲击。但是由于本身的一系列问题，如：结构过于复杂，增加工程技术的困难和建筑造价、建筑形式的破碎感与城市的文脉毫无联系，无法成为城市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社会大众对解构建筑理论存在保留心理；这些问题是解构主义与生俱来的弊端，这些使它没有什么可能成为国际建筑的主流。解构主义风格终将是一种探索，无法取代国际主义和现代主义风格。在相当长的未来，受到后工业社会影响而改良的现代主义仍旧是世界建筑的主流。

结语：也许，解构主义仅仅是一个

水手，迟早会到来的建筑风格之革命风暴和它没有直接的联系。它置身于世界之外，醉心于自我，满足于孤独。在它看来，能否点燃大海并非终极目的，拿着火把——已经足够。

【注一】现代形而上学的著名学者怀海特称：如果为欧洲整个哲学传统的特征作一个最稳妥的概括，那就是，它不过是对柏拉图哲学的一系列注解。见《欧洲文化的奥秘》第38页。
【注二】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 索绪尔认为存在的思想首先表现于声音之中，它是所指从自我内部自发地生产出它本身的独特表现——能指在声音中的这种被消除，不仅是许多幻想中的一个，它是真理观念的条件。因此，索绪尔赋予说话的语言以特权，反对强调写作的重要性。他认为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是两种不同的符号体系，书面只为表现口头语言才有存在的理由。
【注三】异延是德里达创造的解构术语，是解构主义的中心概念。1968年德里达在其演讲《异延》中说：“异延既非一个词，也非一个概念。”异延是指“差异的本原或生产，差异之间的差异，差异的游戏。”但是它不属于存在、在场或不在场的范畴。因此“它不是一种存在——在场，无论你把它说得多么美妙，多么独特，多么重要或多么超验。它什么也不支配，什么也不统治，无论何地都不炫示任何权威。它不以大写字母来标示。不仅没有异延的王国，而且异延还是任何一个王国的颠覆。”
【注四】指成双的功能性差异的复杂格局，是结构概念的基础。结构主义把对“二元对立”的辨认看成是儿童最初的逻辑活动，在这种活动中看到文化对自然最初的独特介入。结构主义因此认为在创造和感觉二元“对立”或成双“对立”的能力中，有一种基本的、独特的人类的心灵活动——创造结构的活动。
所谓“二元对立”，简单说就是我们关于意义的基本概念是通过我们所感到的基本的“语义素”或语义单位之间的对立呈现出来的。例如：“黑暗”由“光明”界定，“善良”由“凶恶”界定。这种对比的序列形成所谓人类思维的“社会－逻辑”的基础，它在自己的意象中构造自然，因此也公开或者隐蔽地成为我们世界观之基础的图腾“转换”系统提供了证据。在结构主义中的理论构造中“二元对立”在结构的整体性支配下最终走向统一；在解构主义的设想中，正是对这些认为的对立等级的颠倒构成了解构的基础。
【注五】《现代建筑设计思想的演变1750－1950》在《理性主义》一节中指出理性主义是所有法国哥特主义者、古典主义者和折衷主义者所普遍具有的信念，其大意就是说建筑是装饰的或者被装饰的结构

物。更明确的说是这样一种概念，即建筑形式不仅仅需要理性来证明是正当的，而且只有当它们是从科学推导出其法则时才能证明它们是有理的。理性主义学派自己要做的工作就是使现代建筑与现代科学和工业相一致。按照这个认识，解构主义所追求的建筑形式希望真实反映现时代的历史精神，其所采用的技术手段是和现代科学与工业一致的，所以，解构主义建筑是理性的。

参考文献
1、《欧洲文化的奥秘》 郑敬高 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9月第一版
2、《柏拉图及其学园》 【法】让·布兰 商务印书馆1999年5月第一版
3、《解构的踪迹：历史、话语与主体》 陈小明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年9月第一版
4、《论解构》 【美】乔纳森·卡勒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11月第一版
5、《世界现代建筑史》 王受之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99年12月第一版
6、《现代建筑设计思想的演变1750－1950》 【英】彼得·科林斯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87年11月第一版
7、《现代建筑理论》 刘先觉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99年9月第一版

（本文作者师从华南理工大学建筑系邓其生教授，此为《西方现代建筑思潮评论》课程论文）



pc815


发贴: 249
2001-07-16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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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哈|！


独钓寒江雪
Moderator

发贴: 3526
2001-07-16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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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构主义最大的特点是反中心、反权威、反二元对立“
---解构主义的精神具备后现代的特征并且发挥到极致，对自由的追求。
但是在它反这个反那个的最后，照着它的逻辑，必然最后要反自己。
这或许将是一个“消解”，最后是真空。
那么，秩序有没有重建的必要呢？重新拥有秩序之后，是否是对解构的
“反讽“呢？
嗯，解构主义-----好久没人提这个词儿了。



寸十


发贴: 1305
2001-07-17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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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也不错。

也许我接下来的意见是无的放矢，不知道作者是否认真读过德里达的著作。和课程
论文相比，寸十更感兴趣的是作者的参考文献。但在文献中并没有看到德里达和索
绪尔的著作。写解构主义，必须认真读一下德里达的著作，而不是引用间接的观点。
尽管读起来很费劲。


寸十 edited on 2001-07-17 12:29

红树林


发贴: 46
2001-08-03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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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第一个解构主义建筑的作者是否

是从理性的推论入手的。同样的疑问也适用于解构主义美术作品。
其本质是在寻求一种“可能性”，这也是思维方式发展的必然产物。
任何新事物都是先迸发，后寻找自己的理论基础，再推动理论的发展。而产生前冲动则是一种“原始的需要”。

。。。。。。个人的一种另类解释。


paoe


发贴: 126
2001-08-05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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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掌 为楼上的发言鼓掌。

从你大脑里我看出了人类的进化。

其实很多的伟大都不值得我们那样去崇拜。他们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们出生的比较早，还有就是要有一群很愚昧的人去崇拜他们。 所以也就伟大了。


zykjian


发贴: 1
2001-08-13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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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这是一个学生的研究生论文。好象这样做有点不妥吧？


ASThw


发贴: 206
2001-08-13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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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欧阳兄的文章确收益非浅。文中提到解构主义的核心是认为“语言或文本”并不能完全表达“意义”。这正好和中外很多古老哲学有相同之处。如老子曰：“道可道，非常道”；佛家语：“不可说” 抑或旧约十戒中“不可崇拜偶像”。他们都在说明一个道理：个体的表述不可能全面准确地反映“本质”。而作为解构主义重要手段的”反中心，反权威“正是对于中心抑或权威——”能代表本质的全部“这一传统概念的反击。


ASThw edited on 2001-08-13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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