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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柯的政治权力思想

福柯的政治权力思想
福柯的政治权力思想

本科生课程论文(设计)

论文(设计)题目:

论福柯的政治权力思想

学院:政治与行政学院

专业:思想政治教育

学号:200610300042

姓名:杨奕聪

指导老师姓名及职称:汤志华副教授

论福柯的政治权力思想

专业:思想政治教育学号:200610300042 学生姓名:杨奕聪

指导老师姓名:汤志华

内容摘要:福柯站在后现代的立场上,通过对权力的分析,批判了传统权力观在政治领域内的单向控制。他所认为的权力无所不在,且没有具体、确定的形态,只是一种关系网络,是匿名的、无中心的、生产性;并且,权力与反抗和知识有着密切的关联。

关键词:政治权力;反抗;知识

福柯是后现代主义群体中的领军人物。他的思想怪异、与众不同,却博大精深、影响广泛。其思想影响最大的是那独特的权力理论。传统模式的权力观是将权力看成是一个阶级、阶层、集团或个人对另一个阶级、阶层、集团或个人的控制、压制或影响力。也就是说,它们都将权力理解成是一种否定性的力量。而福柯一反传统,认为权力恰恰不是否定性的,而是积极、主动、生产性的,权力锻造和铸就了它的对象。“我们不应再从消极方面来描述权力的影响,如把它说成是‘排斥’、‘压制’、‘审查’、‘分离’、‘掩饰’、‘隐瞒’的,实际上,权力能够生产。”[1]

一、权力的特征

在福柯看来,权力并不是一个可被个人或团体掌握的东西。相反,权力既是一个复杂的流动体,又是不同团体和社会领域间的一系列关系,这些关系随着环境和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福柯将注意力集中于人类的身体,在微观层次上寻找权力施加的影响。福柯想要“砍下国王的脑袋”,这样我们就不会把权力视为某些有势力者(如国王、总体、将军和会计师)的财产,而是将它视为一组确立了人们的地位和行为方式,影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力量。[2]这就是福柯的“微观权力论”。具体来讲,福柯的微观权力观主要有以下几个特征:

首先,权力是一种关系网络。福柯认为权力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不能掌握在任何个人、集团或阶级的手中,它只是一种关系,只是社会各种力量的相互关系的对比结果,只是广泛地散布在社会生活各个领域中的力量网络,甚至包括个人的日常生活活动网络,每个人都处于相互交错的权力网中,在权力的网络中运

动,既可能成为被权力控制、支配的对象,又可能同时成为实施权力的角色。不能简单地区分占有权力的统治者和被权力控制的被统治者,权力关系并不简单地表现为这种模式的统治与被统治关系。权力不应被视为某些人可能占有的特权,而是“一个永远处于紧张状态的活动之中的关系网络。”[2]这样一来,权力不再等同于国家机器,它成为一种微分的多样化技术,它在日常生活的层面,在每个毛细血管,无休无止地实践着和渗透着。

其次,权力是匿名的、无主体的。福柯一再强调权力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谁掌握权力,一直淡化权力由谁实施的问题。权力内在于一种机制,而不束缚于某个主体,实际上,任何一个主体,只要利用这个机体,都可以产生权力效应。这表明,权力是以一种机制而发挥效用的,它是这种机制的内在成分,它是匿名的,也是非人格化和非主体化的。福柯认为,无主体的和匿名的权力实施者越多,那么权力效应将体现得越充分。此外,这种无主体的和匿名的权力,也是高度经济和节省的,它抛弃了厚重的铁镣,也抛弃了庞大的成本,它既简单又有效,它用一种简单的形式实践一种庞杂而持久的控制,用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实践一种严肃而有效的监视,这是利用最低成本来获得最大效应的权力图式:“它是自动施展的,毫不喧哗,它形成一种连锁效果的机制。除了建筑学和几何学外,它不使用任何物质手段却能直接对个人发生作用。它造成‘精神对精神的权力’。”[3] 再次,权力是非中心化的。传统的权力研究关注的往往是某种机构化的法律化的权力中心,如国家机构被视为政治权力的中心,是政治学研究的热点。福柯认为这种中心化了的权力只是对权力的过于简单化的理解,事实上国家机构只是权力的一个有限领域,真正的权力关系要复杂得多。为此,福柯甚至也反对主权的概念,因为主权承认一个最高的权力中心的存在。福柯主张:“不要在它们中心,在可能是它们的普通机制或整体效力的地方,分析权力的规则和合法形式。相反,重要的是在权力的极限,在它的最后一条线上抓住权力,那里它变成毛细血管的状态;也就是说,在权力最地区性的、最局部的形式和制度中,抓住它并对它进行研究。”这就是说要在最边缘、最局部、最底层去研究权力。福柯将传统的权力理论视为宏观权力学,它重视国家机构这样的权力中心,从权力中心构成对局部的支配、控制,形成单一的统治大厦。福柯反对权力中心化的这种模式,而主张建立微观权力学,将权力视为非中心化的、多元的、分散的关系存在。

最后,权力是生产性的。法国思想家勒兹将这一点视为福柯权力观念的首要特点。[4]福柯认为传统的权力分析总是强调权力消极否定的一面,将权力视为某种障碍,权力分析中充斥着“禁止”、“阻止”、“防止”之类的词汇。而在现代权力机制中存在着一些积极性的因素,即权力不是被动的禁令,而是产生许多效果的技术,权力应该首先被看作是一种生产性的实践或者说是生产性的网络。这种作为生产性网络的权力,不断创造出社会成员之间的崭新联系,在不同的社会组织形式之间建立新的相互作用线。所以,权力无处不在,这并不因为它有特权将一切笼罩在它战无不胜的整体中,而是因为它每时每刻、无处不在地被生产出来,甚至在所有关系中被生产出来。

二、权力与反抗

在福柯那里,权力不仅仅是指国家、专政机构等的权力,更多的应指技术、经济乃至知识、理性所造成的权力,这也是更值得重视的权力,也是更应反抗的权力———因为它真正束缚着人类追求真知的意志,对这样的权力的反抗,永远应该是从内部进行的。[5]反抗不在权力的外部,反抗也没有某个固定的据点。最终,在各种关系的网状中会产生不规则,这就是反抗。权力不能完全排除这种不规则的反抗,而且,当这反抗点战略性地结合并产生作用的时候,也即权力的诸多关系的网崩溃的时候,战争便成为可能。

福柯透过探索“权力即战争,一种由其他手段继续的战争”这个命题(他在这里称之为“尼采假说”),认为历史上演的始终是一场戏剧,一场无休无止的重复着的征服与反叛之剧。在任何社会,统治者都会利用他的权力进行管制和惩罚,把强制规则和法典镌刻“在文物上甚至人们的肉体上”,从而造成一种“法规的世界,其目的并不是要柔化暴力,而是要满足之”。[6]福柯根据普遍的战争形式来描述权力,这意味着,权力可能成为权力关系的分析器,权力关系就总是一种战争关系,军事关系。倘若如此的话,即权力关系按照福柯的说法无处不在的话,那么,所有充满权力关系的社会形式,所有的组织、分化和社会等级现象,所有事物的根本状态,所有的民事范畴,在根本上都是战争和军事关系,隶属于战斗范畴。换言之,和平的内容都汹涌着战斗的厮杀声,在正义的平衡下面不对称的力量在不停地较量,法律的下面流淌着未干涸的血迹。[7]

福柯相信,有权力就有反抗,权力产生反抗,反抗又产生新的权力形式。权

力总是被反复地思考,不停地重读。福柯对权力的思考,是一种循环往复的过程,在事件面前,在现实面前,权力被一次次的质疑、修改、定位,对权力的思考,永远不是终结性的,相反,它总是未完成的,总是在摸索中。因为,现代权力是在一个分散的制度性网络中传播的,并不来自于某一个中心,而是散落的、性质各异的。“它们不是单义的;它们确定了无数冲撞点、不稳定中心,每一点都发生冲突、斗争,甚至发生暂时的权力关系的颠倒”。[1]

总之,权力埋伏在一切关系中,也意味着反抗埋伏在一切关系中,肯定性权力和否定性权力在无休止地交战。也就是说,没有完全平衡和静止的关系,权力实践在每个差异关系中运转,反抗也就在这种差异关系中不停地呼叫;社会和政治再也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平稳、静穆和安宁了,它不是碧波荡漾的优雅湖面,而是翻滚、狂暴的大海浪涛,它从不停止,从不息事宁人,战争没有片刻的休息。权力在每一个瞬间都在争执、愤怒、仇视、狰狞和报复,这就是和平的深层定义,也就是权力无始无终的策略方式。反抗和权力,肉体和激情,偶然和非理性主宰着一切。这就是福柯权力理论对政治的解释,对理性和真理的解释,对这个世界的解释。反抗和权力是永恒的,和平不过是虚构的瞬间。[7]

三、权力与知识

关于权力问题的具体研究方法,福柯发展出一套独特的、甚至难以理解的谱系学方法。福柯把谱系学视为一种新的历史写作模式,从一种微观角度重新审视社会领域和偶然性,它不试图寻求种的进化之类的东西,相反,它要确定细微偏差,确定错误,确定细节知识,它要将异质性的东西聚拢,将纷繁的事件集结,将统一的东西打碎,将禁忌的东西触动,将稳定的东西搅毁,将历史插曲和散落的东西重新收拾起来。谱系学反对连续性的起源论,它也反对观念、价值和沉思的优先性。

所谓权力谱系学,按照福柯的定义就是:“能够阐明知识、话语、客体领域等事物之构成的一种历史形式,它不需参照某个主体,不管这个主体超越了事件场,还是顶着空洞的身体贯穿于历史。”[8]这样看来,知识固然成为现代社会维持和运作的中心支柱,但知识本身并不是孤立存在和发生作用。知识一方面综合整个社会各种力量相互紧张斗争的结果,另一方面它本身又必须在同社会其他各种实际力量的配合下才能存在和发展,才能发挥它的社会功能。在近代社会一系

列号称“科学”的知识形成过程中,特定语言论述的建构和散播过程,都是受制于特定社会权力网络。具体来讲,权力与知识具有非同寻常的关系:“知识是权力的眼睛。凡是知识所及的地方也是权力所及的地方。知识总是以真理的形式为权力作辩护。知识为权力划定范围,权力为知识确定形式。两者互相支撑。知识是无处不在的。权力也是无处不在的。”[8]也就是说,没有脱离权力运作的纯学术的知识论述体系;不但知识论述的产生和散布需要靠权力的运作,而且,知识作为论述本身,就是权力的一种表现。反过来,任何权力,特别是近代以来的权力,由近代社会本身决定,其运作也离不开知识论述的参与和介入。[9]形象地说,权力与知识的关系犹如同一物体的两面,彼此相依为命,不可分离。所以福柯将其简称为“权力—知识”。

福柯认为,知识是引发权力的前提,确立知识的合理性是运用权力的前提和策略。知识在某一领域的确立和普遍化,使得该领域中的权力运用隐性化了。而福柯也通过“权力—知识”这一概念将规训的两种意义(1.给人以惩罚的联想,如管教一个不听话的孩子;2.和一个机能知识体系相关,如微妙有各种学科,微妙也可以联想到成为一个歌手和舞者所需要的准备)联系起来。在福柯看来,知识的发展和掌握并不能使人更有权力,或者对人们有好处。他摒弃了在这一问题上的传统观念,认为知识使人臣服,因为我们要借助各种知识体系来理解自身。

[3]

四、结语

福柯在对知识、理性以至性的考古研究中,在对监狱、疯人院、精神病等的调查、分析之中,提出了他对权力问题的深入思考,通过谱系学历史揭示了藏匿在政治话语伪装下的东西。福柯相信权力实践比意识形态信仰更为基本,而这一切的根本前提是,他在政治理论中砍掉了国王的头颅,将权力与国王分离。权力的形式所涉及的范围,远远超过了国家机器,“诸权力关系和人们对这些关系所作的分析必须超越国家范畴”。[7]当我们理解福柯的权力时,权力应该被理解为多重的力的关系,而不应从一个中心出发去寻找权力的源头。权力是多样的,是横向的,是无中心的、细微的。国家和民众、君主和臣民、法律和违法,这种巨型对立关系被福柯纷繁而细腻的权力形式瓦解得一干二净。社会在微观权力视野中不再是截然分明的上下两层,也不再仅仅充斥着这上、下两层的否定权力。国

家作为上层建筑只能在那先存的权力关系基础上运转,受那些权力关系的制约,它自身并无支撑点。权力不再等同于国家机器,权力也不是某个集团、某个主体的所有物。相反,权力存在于各处、存在于任何的差异性关系中,成为一种微分的多样化技术,在日常生活的层面无休无止地实践着和渗透着。任何政治制度的产生和存在,同一定的权力技术灵活机智的贯彻执行密切相关。如果说政治制度离不开权力关系及斗争的话,那么,最关键的是离不开权力运作的技巧。没有灵活熟练的权力技术,任何政治制度的存在都是不稳定的,也会经常陷入危机。

参考文献:

[1] 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

[2 J.丹纳赫,T.斯奇拉托,J.韦伯.理解福柯[M].北京:百花文艺出版社,2002.

[3] 陈炳辉.福柯的权力观[J].厦门大学学报,2002,(4).

[4] 杨善华.当代西方社会学理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5] 迪迪埃·埃里蓬.权力与反抗—米歇尔·福柯传[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

[6] 詹姆斯·米勒.福柯的生死爱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

[7] 汪民安.福柯的界限[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

[8] 杜小真.福柯集[M].上海:上海远东出版社,1998.

[9] 张国清.他者的权利问题——知识—权力理论的哲学批判[J].南京社会科学,2001,(10)

福柯权力理论之概述

福柯权力理论之概述 在《知识分子与权力》一文中,福柯说了这样一段话,“毕竟,直到19世纪,人们才认清剥削。但人们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权力是什么。可能马克思和弗洛伊德还不足以帮助我们认识这个神秘的、被称作权力的、被到处授与人的东西。它既是有形的,又是无形的;既是显现的,又是隐蔽的。”这段关于权力的论述多少带有一些神秘主义的色彩,这也是它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所在。在20世纪70年代以后,权力(pouvoir)一语在福柯的著作中占据了中心地位,福柯在权力领域所作的探究,被认为堪与弗洛伊德在精神分析领域的建树相匹,甚至福柯本人,也因而被称为“权力思想家”。但即便是这样,这段话却更像是福柯发自内心的最真实的声音,或许在他看来,其实自己和其他人一样——大概永远不会弄清楚“权力”是什么。 但是,福柯仍然尽量对权力作了最大程度上的体认,这里的“权力”我觉得更倾向于现代意义上的。他指出,权力的隐蔽性的一处重要表现就是:权力有意向却没有主体性。我个人对这句话的理解是,一方面权力的行使无不具有一系列目标和目的,另一方面这又不意味权力产生于某一个人的选择和决定。任何个人或国家机器,都不可能指挥在一个社会中产生作用的整个权力网。这也是福柯在《知识分子与权力》中所谈到的,他说,“实际上人们很不了解:谁在行使权力?在哪儿行使权力?人们几乎已了解到:谁在剥削?利益去哪儿了?然而,权力……很清楚,并不是统治者拥有权力。”这里的意思应该是指在现代社会中,并不仅仅是统治者拥有权力。因为福柯多次批评过传统的权力观念,即视权力为确保奴役一个国家国民的一组机构和机制,或者说,是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实施统治的总体系统。他一再强调权力不是一样“东西”,而是一种关系,是各种势力关系的复合体,是这些势力关系通过持续不断的相互抗争,改变、增强或颠覆它们的过程。在《性史》第一卷中,福柯写道,“权力不是一种机制,不是一种机构,它不是赋予某人的一种力量;它是外借得来的一个名称,用于一个特定社会中某种策略情景。”我觉得,这段话和《知识分子与权力》中的一段话对照来看似乎更明白些,“毫无疑问,关于国家的理论和国家机器的传统分析无法穷尽权力运行和实施的领域。……凡是有权力的地方,人们都行使权力。确切地说,没有人是权力的拥有者,然而,总是一方面的一些人和另一方面的另一些人在一定的方向下共同行使权力。人们不知道谁是掌权者,但是知道谁没有权力。”权力不是一样“东西”,所以没有人是权力的拥有者。权力不是固定的存在,也不是流动的存在,而是无形的存在,是一种关系,是一

_性征_分析中的权力运作_福柯颠覆传统权力理论的尝试

“性征”分析中的权力运作———福柯颠覆传统权力理论的尝试 文 兵 (中国政法大学哲学系副教授、博士 北京 102249) 摘要:福柯对传统的权力理论进行了批判,坚持认为权力首先并不是压制性的,而是生产性的;同时,知识也是与权力相联的,所谓纯粹的、客观的知识是没有的。福柯选择了“性”作为自己颠倒传统权力理论的重要 场所。福柯翻转传统的权力理论,是与他的消解主体地位的理论主旨是一致的,从积极意义上来说,是为了对 个体涉入的具体的制度、场所和机制进行批判性的考察。 关键词:福柯;权力;性征 中图分类号:B565.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263(2003)08-0016-05 1968年的五月风暴使福柯的思考重心转向了权力问题。福柯最初在权力问题上,把权力视为禁止、压制、排斥,也就是从否定方面来理解权力问题,这主要体现于他在1970年12月当选为法兰西学院“思想体系史”教授时发表的就职演说《话语的秩序》。但在1971-1972年间,通过对监狱的体验,感受到权力可以不从法律方面来思考,而是可以从技术方面、从策略和战略方面来思考。他在《规训与惩罚》中努力做的,而后又在《性征史》卷一《求真意志》中加以运用的,就是用这种权力的技术和战略的维度来代替权力的法律和否定的维度。福柯曾坦言:如果没有重新思考权力的需要,单凭对性征进行写作的乐趣是不足以鼓励自己去写六卷本的著作的〔1〕。“性征”的问题成了福柯思考权力问题的一个场所。性的问题之所以有意义,就在于“性”比起其它东西似乎更是人们禁止的对象(如乱伦、淫乱等)。因此,在性的问题上翻转权力关系就尤为重要。 权力的运作:压制与煽动的游戏 福柯在《认知意志》中,首先对“性压抑说”提出了质疑。这种假说认为,进入19世纪,性完全被视为繁衍后代的严肃的事情,人们对于性一般都要保持缄默。权力对于性,就是禁止、拒绝、否定。他认为,“性压抑说”的提出,有它的来自历史和政治的郑重保证:一是这种假说是与资本主义的秩序联为一体,是为了配合资本主义的发展,因为它不能容忍劳动阶层仅仅为了性的快感而浪费精力,因为这种耗费是与资产阶级榨取劳动的要求不相符合。但福柯认为,实际情况并非如此。统治阶级首先是把对快感进行限制的原则运用于自身,它首要关心的不是被剥削阶级的性压抑,而是统治阶级的肉体、活力、长寿、生殖和繁衍。在后来,资产阶级的这种性征机制才逐渐地渗透到下层人民之中。二是这种假说是与某些人的利益相关的,因为承认了性受到压制,那么反抗现实、颠覆秩序、承诺自由、召唤未来,就很自然地进入到某种话语之中。性压抑说是潜藏着一定的战略意图的。 福柯要追问的是:性的压抑是否是一种历史事实?禁止、审查和否定是否就是权力运作的基本形式?权力要压制性,首先就要把“性”从我们的言谈

对福柯权力理论的分析

对福柯权力理论的分析 【内容提要】权力是政治的核心,对于权力的定义域理解,古来便是见仁见智。福柯提出了权力-知识的概念,明确表示否定传统的阶级分析和阶级理论。权力不仅来自上面的结构对个人的排它性活动,而且也和知识与话语密切相关。权力和知识是共生体,权力可以产生知识:权力不仅在话语内创造知识对象,而且创造作为现实客体的知识对象。人文科学的主体,并不是由意识形态引起的幻想,而是某种权力关系现实存在的结果。新的人文科学的产生和新的权力结构的建立总是同时出现的。 【关键词】知识、权力、国家 福柯是法国哲学家、社会历史学家,后现代理论主要代表之一。其思想以反中心、反权威、反常规而著称,分析方法独特,研究主题多变,涉及历史、文学、哲学、政治、社会、文化等众多领域。福柯的权力理论强调文本与历史的关系,把权力当成具有心理意志力的普遍欲望。认为权力是档案负面的社会、政治现实,是一种永远存在、无法摆脱的社会罪恶。知识和权力是密不可分的“共生体”。知识是表象,权力是实质。每一种话语实践都有一套规则,以潜在的权力形式支配着特定领域的知识、思考和写作。历史写作的话语是在权力斗争中产生的,权力是人们对于事物所实施的暴力。不存在纯粹客观的话语,只有体现或大或小权力的话语。在艺术领域,一如政治、历史中,通过掌握话语而获得权力。福柯认为,权力不是获得的,也不是分享的,而是通过各种关系的一种转换无定的游戏,这些关系涉及经济、政治、知识、情感、性等各个领域。权力有意向却没有主体性,即便是权力促生了反抗力量,但它也只能存在于权力关系错综复杂的游戏网之中。 自政治学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以来,人们就对权力进行着持续而深入的研究。可以说,权力是一个既古老而又崭新的话题,从古希腊的先哲们到现当代的思想家们都在孜孜求索。然而,权力却是一个在本质上具有争议的概念,又具有多张面孔,学者们见仁见智,必然会产生不同的理解。权力问题既是一个政治学的问题,又是一个法学的基本问题,虽然权力问题由来已久,但是关于权力的问题并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概念,而且在这些权力问题的论述中最为关注的是统治权问题,即统治权的合法性问题,谁掌握统治权的问题,统治权问题一直是西方权力理论的一个核心问题。权力是政治的核心。从某种意义上说,政治研究就是关于权力分配方式和运行机制的研究,政治学也就是关于权力的学问。 福柯对于权力的定义独树一帜,福柯认为权力是档案社会的政治侧面,是一种无所不在、无法摆脱的社会事物。1972年他在知识分子与权力一文中说:那东西如此神秘,可见有不可见,在场又不在场,无所不在无孔不入,这东西就叫做权力。对福柯而言,权力不只是物质上的或军事上的威力,权力中处于核心地位的是权力和知识的关系。“权力和知识是直接相互连带的,不相应的建构一种知识领域就不可能有权力关系,不同时预设和建构权力关系就不会有任何知识。”即能够表现出来有知识是权力的一种来源,并引进了“话语”的概念。这里的“知识”有更广泛的含义,即人们对整个世界认知。福柯认为人们只有精通某一领域的知识才具备了这个领域的话语权,同时,这一领域的知识只有被普遍承认,才能转变成“权力。 福柯悬置了权力的本体论以及权力的合法与非法这一问题,可以得出自由主义所主张的法治的着点被悬置了。在传统自由主义看来法律是用来确定权力获得的合法性问题,以及限制权力的滥用的,这些法律的合法性同样也来自更深刻的合法性,在福柯这里传统自由主义的主张变地没有说服力了,甚至是变地不现实了。福柯批判了理性的霸权地位,同样否认法律的全能性与完备性,那种在权力面前无可置疑的法律在福柯看来是不存在的。与启蒙时期的法学家不同,福柯不认同那种对法律进行的客观分析,试图探讨法律的真实处境,运用历史-政治话语来分析法律的起源问题,法律之所以为法律的标准问题,以及法律的中立性问题。

福柯的系谱学

福柯的系谱学:理论和方法 ——福柯的非线性思想 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 cault 1926-——1984)是法国当代著名思想史哲学家。福柯生于1926年;巴黎高师哲学系毕业。早年曾从事精神病学的理论和临床研究。曾任教于克莱蒙-非兰特文学院教授。1968年到1970年任巴黎大学文森学院哲学教授。1970起任法兰西学院教授。他的主要著作有:《古典时代癫狂的历史》(1961),《临床医学的产生》(1963),《词与物》(1966),《知识考古学》(1969),《监督与惩罚,监狱的诞生》(1975),《性史》第一卷;《知识的意志》(1976)等等。福柯的生活道路和学术活动极具非线性特色,他曾是巴黎结构主义“五巨头”中最年轻的一位,他在70年代,仍然保持着旺盛的创造力,其哲学思想还有新的发展,影响面越来越大,以至有70年代的“新萨特尔”之称。后来走向后结构主义。再后来,成为法国解构主义运动领袖人物之一。他是法国后现代哲学的重要代表,其哲学思想发生了重要的影响。哈贝马斯曾说,在他们这一代人中,福柯是对时代精神影响最大的思想家。福柯一生坎坷,屡遭不幸,患过严重的癫狂症,染上了同性恋,参加过法共,后来又退党。福柯的论述语言极其晦涩难懂,使得他的思想不以为人所了解。上个世纪70年代,他受聘为法兰西学院的“历史和思想系统教授”,他的学术活动也更多的注意于社会和政治方面。那时他喜欢说自己是历史学家,由于福柯不是想革新西方史学传统而是要彻底破坏它,因而被广泛的视为一名“反历史家”,即反历史的历史学家。所谓彻底破坏历史,就是说,他是用结构主义的方法重新研究历史。他那个时代,从结构的角度研究历史已成为法国历史和思想史研究的传统,而福柯是其中最著名的人物。他的系谱学对他来说,就是这种研究所取的极其重要成果。 系谱学是福柯的重要哲学方法,也是他的哲学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体现了哲学家的非线性思想。它来源于尼采,又超越于尼采。福柯被称为“20世纪法兰西的尼采”的思想家,他极力推崇尼采的发现和思想,但是他的思想和方法已经远远超越了尼采的思想和方法。尼采是以“反体系”的方式,通过直观隐喻来谈论哲学的,福柯是以科学论证的方式,通过建立理论体系来为自己的系谱学寻找科学和哲学的根据。尼采的考古学在福柯那里成了系谱学的一部分,他先是颠倒考古学和系谱学的优先地位,后来干脆用系谱学取代了考古学,使其成为自己学术研究的主要方法。福柯

我国学校场域权力关系运作及其后果分析基于福柯微观权力理论的视角

于春燕 我国学校场域权力关系运作及其后果分析 ———基于福柯微观权力理论的视角 (大连海事大学 辽宁 大连 116026) 【摘要】以福柯的视角,学校可以被看成一个各种权力关系运作的场域,而教师与学生的关系又是各种 权力关系运作的载体。通过对身体和空间的操纵、层级检查、规范化裁决、考试等手段,规训性权力渗透到学校场域的各个角落,体现在师生的日常互动当中。这在一定程度上移植了现代社会工业化的管理模式,是现代工具理性的一种体现,造成教育与人关系的异化。 【关键词】权力;规训;学校场域 【中图分类号】G4 【文件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7426[2013]01-0094-03 基金项目:大连市社科院课题项目“大连市青少年网络成瘾问题与对策研究”(2011DLSK066)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于春燕(1976-),女(汉),烟台人,大连海事大学交通运输管理学院讲师,社会学博士,研究方向:传播社会学、管理学。 ■ 福柯认为,现代权力的存在形态表现为一种复杂的“场力结 构”,归根结底是一种“关系性权力”,弥散于社会的各个角落,无论人们身处何时何地,都处于一个由现实规则所构成的权力系统之中,成为权力的产物。由于国家权力的介入和干预,以及各种利益关系和力量对比关系的存在,学校中形成了一个各种权力关系运作的权力场域。福柯关于微观权力的剖析为我们讨论学校教育中的权力运作开辟了崭新的空间和视角。 一、学校场域的基本权力关系状况 学校场域中的教育活动与人类的一切实践活动一样,包含着三个基本要素:主体、客体、联结主客体的中介。在学校场域中,教师的教与学生的学是密不可分的统一体,教师和学生属于教育活动的主体,而教学内容是认识的客体。教师和学生在认识和掌握教学内容时,总是通过一定的形式和手段来完成,比如:以什么样的组织形式来开展教育活动,用什么样的规范保证教学活动的顺利进行等等,这是学校所要做的工作。如果把观察学校教育活动的视角拓展到学校之外的系统,并对系统各层次之间的关系进行归纳,就会发现学校教育活动的关系网络,即国家与学校的关系、国家与教师的关系、国家与学生的关系、国家与教育内容的关系、学校与教师的关系、学校与学生的关系、学校与教育内容的关系、教师与学生的关系、教师与教育内容的关系、学生与教育内容的关系。可以说,学校的所有教育活动都是在以上关系的综合作用下进行的。 在国家、学校、教师和学生四方利益主体中,国家处于绝对的优势地位。因为国家不仅拥有制定教育教学目标和学生入学、教师教学资格标准的权力,也是学校资格和物资来源的重 要保障。世界上无论哪个国家都会为本国的教育制定尽可能全面的发展规划和相关的法规政策,这些对学校一系列的教学活动具有极强的约束力,可以说,教育是处于被支配的地位。我们常说教育是社会的一个子系统,同样也说政治、经济、文化也是社会的子系统,这种日常说法掩盖了教育与这些子系统之间关系的真相。[1]目前我国实行的是等级式的精英主义的教育制度,对学生进行分类、优胜劣汰,有所区别地分配教育机会和资源,培养和选拔的是政治和经济技术精英,这样标准化的统一考试就成为分类甄选学生、分配位置和身份、分配教育利益的技术和手段,成为一种请君入瓮式的规训形式。 与此同时,国家将相应的教育的监督权、执行权等有所保留地委托给各级政府和学校。“在学校,不仅有国家权力的延伸,还有社会各个方面权力对学校的渗透和介入。作为国家制度的延伸,学校要承担国家未来人才培养的重任,首先要凸现国家的意志,要以国家的意识形态为依托,构建以官方话语为中轴的学校生活轨迹。官方话语顺理成章就成为各种力量和关系介入和渗透学校场域的‘敲门砖’,围绕着官方话语合法性获得的权力争斗自然成为学校权力网络的核心。”[2]学校在行使国家授予的权力时,其权力关系分解为两个向度:一是指向学生,二是指向教师。前者表现为学校制定一系列具体的规章制度直接对学生进行教育和管理,后者表现为通过对教师的管理间接实施对学生的教育和管理。 教师和学生的关系是上述各种权力关系运作的底盘。它不仅承载着教师与学生的权力关系,而且承载着国家与学校、国家与教师、国家与学生、学校与教师、学校与学生的权力关系。国家及学校以一种整体性的制度力量与教育主体发生联系,这种联系又通过教师和学生的教学关系而起作用。师生交往不仅 改革与发展 REFORM AND DEVELOPMENT 94··

福柯刑罚思想研究——刑罚的权力分析(一)

福柯刑罚思想研究——刑罚的权力分析(一) 关键词:福柯;权力;刑罚;规训;身体 内容提要:人的身体的物质表现是肉体,精神表现是灵魂。身体是主体言论行动的承载者。从刑罚产生之日起,它就作用于人的身体。在野蛮时代,刑罚权赤裸裸地实施在肉体上,撕裂它,摧毁它。到了近现代,刑罚权不再残害肉体,而是在保持肉体完整性的基础上,通过规训肉体来改造灵魂。在人道主义者看来,从肉刑到自由刑的转变是一种刑罚的进化,福柯却认为更重要的是权力策略的改变。从政治策略上看,现代社会需要建立一个稳定的法制社会,所以,必须同时建构足以有效管制和规训流浪者、犯罪分子及各种危险分子的刑罚体制。而商品经济的管理原则,也要求对整个社会的人口实行符合最大功效的政治经济学管理制度,一种具有高效率的人口管理制度。这就是福柯所说的一种身体的政治经济学{1}。在这个意义上说,现代社会的政府就是贯彻这种身体的政治经济学原则的政权机构。它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政治经济学的政权形式。现代刑罚制度只不过是政治经济学的政权对社会进行科学管理的一种形式罢了。按照身体的政治经济学的原则,刑罚并不是以消灭罪犯的身体为基本目的,而是以通过对他们的关押和控制,将他们的身体合理地改造成为有利于社会生产发展为目的。《规训与惩罚》从一开始,就把分析的重点指向对于身体的折磨、管制、规训和刑罚的制度。福柯认为,现代刑罚是现代国家意图全面控制其社会成员的身体的产物。福柯指出,整个刑罚史表明,被惩罚的身体虽然不再被虐待,但却被系统地监护和改造;身体的活动时间被精细地安排好,丝毫不得有误,就像在工厂中劳作的工人身体那样,每分每秒都被设计好,由不得身体的主人去独立支配;身体活动的时间,全部按照其被使用的目的而被精密测定和分配。整个刑罚史,就是政治权力与身体的相互关系史{1}。 一、身体理论 自从尼采和福柯以后,身体日渐成为当代理论的一个焦点,成为刻写历史痕迹的一个媒介,文化、权力、政治在这里展开了歧异的纷争。而身体也不仅仅是被动的刻写机器,它本身有时成为一股积极主动的爆发性力量。这种二重性使身体和包围它的社会语境存在着一种复杂的关系。身体是由历史铭刻的,是带有权力和统治关系的,它植根于政治领域,浸淫在权力关系中,服从于控制它、装饰它、训练它、折磨它、强迫它执行任务、表演仪式、发出符号的权力关系。福柯有一个意味深长的观点,权力深入肉体—权力深入人的意识、无意识,乃至人的肉体。进而,他有身体政治的提议。在西方思想家中,将身体上升到政治的,大概首推福柯。只要回头看看人类的文明史,我们就不能不同意福柯的这一论断。身体,不仅是生理存在,它留下了权力作用的痕迹。福柯的《规训与惩罚》旨在通过一种身体的政治史来建立一种现代道德谱系学。他在书中指出,人体正进入一种权力机构,而这个机构掘入人体内部,毁掉并重构它。在福柯论述系谱学对于社会事件的源起的特殊说明中,福柯认为任何社会事件的源起及其不断的重构过程,归根结底,都同身体密切相关。人类社会中,没有任何一个历史过程,哪怕是一个瞬间,是可以脱离人的身体而存在和运作的。系谱学作为对于起源的分析,就是对于身体和历史及其相互关系的解析。系谱学应该显示,身体就是历史的刻印体,而历史就是在不断地摧残身体的过程中发展{1}。身体是人之为人的奥秘所在。身体不仅是每个人的个性及其社会存在的奥秘之所在,也是社会和文化发生和发展的奥秘之所在。权力在整个社会中的运作就是通过约束个体身体的戒律来进行的。戒律具体体现在那些作用于肉体并形成有关肉体的因素、姿态和行为的有意操纵的强制政治学中。人类肉体进入了权力机器,后者仔细检查前者,拆离前者,接着又恢复前者。如果权力关系始终与我们同在,那么,它们在戒律中的微观的、多样的监禁就是一个现代发展{2}。在17和18世纪,戒律成了一般的统治程式。戒律产生了理性的、有效的、技术的社会所要求的从属的、勤劳的、有用的驯顺肉体。肉体的驯顺这个观念并不新颖,它是基督教禁欲主义者所熟知的,只不过惩戒技巧借以起作用的规模别出心裁:肉体并不被当成一个单元,而是作为一个由独立有用

福柯权力理论

福柯权力理论 读书笔记(4)——关于福柯的话语和权力理论 对于福柯,曾经一度被认为是法国结构主义阵营中的一员,但是福柯却坚决反对别人对他如此的定位,在《知识考古学》一书中第五章的结束语开头,作者本人也提到了曾尽量避免“结构主义”的字眼,他遗弃了语言学描述的程序和范式展开自己对于形成实证性、知识和话语实践的概念讨论。在狭义上,我们一般对于话语的理解就是“语言的形式”,而从广义上来讲,话语则涵盖了“文化生活的所有形式和范畴”;在《知识考古学》一书中,话语这个术语被福柯定义为“隶属于同一的形成系统的陈述主体”。而福柯的伟大之处在于他突破了结构主义话语之内研究的方法,倾向于解构主义,他将断续性、差异与断裂引入现时的存在,他认为话语分析受制于却不局限于语言学的惯例,也不局限于语言学的基本单位,而只有与政治、文化、经济和社会等结构的相互联系中,话语分析才有意义;一个时代中,一系列不同的话语可以揭示话语的断续、断裂的形成史。而在对于话语理论的分析中,“考古学”是他前期考察和验证这种建构规则的重要方法。 所谓“知识考古学”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应用“考古学”的意识和方法来对“知识”和“观念”的构成(前提、条件、机制)与演变过程进行考察和分析的方法。在本书中,福柯明确使用“话语”一词来指称自己以前描述和分析的那些“知识”和“观念”。在此,我们需要结合福柯的理论界定话语的定义。福柯认为,话语是根据某些分析标准而被我们确认为是属于同一个系统的陈述群,而在这个陈述群中,个人的陈述或单个作者能够作出个人陈述的机会实际上不可能,每个说话机会的顶部和上方都耸立着一个规范的集体,福柯便称之为话语。福柯对于话语的定义是特别的,当然任何定义都是有自己统一的定义标准的,我们不免疑问福柯在确

浅谈权力与规训—福柯《规训与惩罚》读书笔记

浅谈权力与规训 —读福柯《规训与惩罚》 课程名称:民族学理论与方法 班级:2015级民族学硕 姓名:夏守信 学号:s150511 完成时间:2016年1月13日 指导老师:苏发祥 摘要:福柯的《规训与惩罚》对权力的精彩阐释让我们看到了身边的时时刻刻都存在的规训力,在不同的规训手段下,权力具有不同的特征。权力与规则紧密联系,形成了现代社会全面覆盖的规训网络。 关键词:福柯权力规训 作为西方后现代思潮的代表人物之一,米歇尔.福柯的代表作《规训与惩罚》在近代的社会、政治及教育领域都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规训与惩罚》的核心问题是讨论现代社会的权力运作机制,福柯在书中以监狱的诞生过程为依托,详尽而深刻地论述了作为权力表现形式的刑罚是如何从一种“表象的、戏剧性的、能指的、公开的、集体的方式”转变为一种“弥散的、细致的、微观的、无微不至的方式。”按照福柯的理论,惩罚方式的这种从公开到隐蔽,从直接毁灭肉体到间接控制灵魂的转变,事实上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一个必然要求,是权力微观化的直接表现,更重要的是代表了一种新的知识型的产生。在福柯的理论体系中,权力和知识是一体的,权力制造知识,“不相应地建构一种知识领域就不可能产生权力关系,不同时预设和建构一种权力关系就不会有任何知识”。因此,惩罚方式的转变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社会权力从一种强硬、直观的震慑模式向一种以渗透、间接的掌控模式过渡,同时社会对人的控制也出现了一种新的手段就是“规训”。 一、书本内容架构及分析 福柯所考察的惩罚权力的历史包括三个阶段:中世纪末和“旧制度”时期作为王权武器的酷刑;18世纪末,包括法国大革命时期人道主义的“再现”式惩罚;19世纪开始

权力与规训—福柯《规训与惩罚》读书笔记

权力与规训—福柯《规训与惩罚》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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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权力与规训 —读福柯《规训与惩罚》 课程名称:民族学理论与方法 班级:2015级民族学硕 姓名:夏守信 学号:s150511 完成时间:2016年1月13日 指导老师:苏发祥

摘要:福柯的《规训与惩罚》对权力的精彩阐释让我们看到了身边的时时刻刻都存在的规训力,在不同的规训手段下,权力具有不同的特征。权力与规则紧密联系,形成了现代社会全面覆盖的规训网络。 关键词:福柯权力规训 作为西方后现代思潮的代表人物之一,米歇尔.福柯的代表作《规训与惩罚》在近代的社会、政治及教育领域都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规训与惩罚》的核心问题是讨论现代社会的权力运作机制,福柯在书中以监狱的诞生过程为依托,详尽而深刻地论述了作为权力表现形式的刑罚是如何从一种“表象的、戏剧性的、能指的、公开的、集体的方式”转变为一种“弥散的、细致的、微观的、无微不至的方式。”按照福柯的理论,惩罚方式的这种从公开到隐蔽,从直接毁灭肉体到间接控制灵魂的转变,事实上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一个必然要求,是权力微观化的直接表现,更重要的是代表了一种新的知识型的产生。在福柯的理论体系中,权力和知识是一体的,权力制造知识,“不相应地建构一种知识领域就不可能产生权力关系,不同时预设和建构一种权力关系就不会有任何知识”。因此,惩罚方式的转变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社会权力从一种强硬、直观的震慑模式向一种以渗透、间接的掌控模式过渡,同时社会对人的控制也出现了一种新的手段就是“规训”。 一、书本内容架构及分析 福柯所考察的惩罚权力的历史包括三个阶段:中世纪末和“旧制度”时期作为王权武器的酷刑;18世纪末,包括法国大革命时期人道主义的“再现”式惩罚;19世纪开始的、使用现代规训技术的监狱和普遍化的监视。自权力诞生之日起,权力的拥有者就试图将权力意志纳入到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试图对组成这个社会有机体的每一个个体施加权力的影响,使他们臣服于权力,使他们成为权力关系得以充分发挥作用的具体对象。因此,权力的发展、运作史,就是一个个个体客体化的历史,也是世间万物被客体化的历史。 第一部分是“酷刑”。该部分向我们展示了法国在18世纪及之前所拥有的残酷的刑罚制度,其典型代表是公开处决犯人的断头台。这是一种极富视觉冲击效果的公开表演,它想要彰显的是君主的绝对权威。但是这种做法却越来越显示出

福柯的政治权力思想

本科生课程论文(设计) 论文(设计)题目: 论福柯的政治权力思想 学院:政治与行政学院 专业:思想政治教育 学号:200610300042 姓名:杨奕聪 指导老师姓名及职称:汤志华副教授

论福柯的政治权力思想 专业:思想政治教育学号:200610300042 学生姓名:杨奕聪 指导老师姓名:汤志华 内容摘要:福柯站在后现代的立场上,通过对权力的分析,批判了传统权力观在政治领域内的单向控制。他所认为的权力无所不在,且没有具体、确定的形态,只是一种关系网络,是匿名的、无中心的、生产性;并且,权力与反抗和知识有着密切的关联。 关键词:政治权力;反抗;知识 福柯是后现代主义群体中的领军人物。他的思想怪异、与众不同,却博大精深、影响广泛。其思想影响最大的是那独特的权力理论。传统模式的权力观是将权力看成是一个阶级、阶层、集团或个人对另一个阶级、阶层、集团或个人的控制、压制或影响力。也就是说,它们都将权力理解成是一种否定性的力量。而福柯一反传统,认为权力恰恰不是否定性的,而是积极、主动、生产性的,权力锻造和铸就了它的对象。“我们不应再从消极方面来描述权力的影响,如把它说成是‘排斥’、‘压制’、‘审查’、‘分离’、‘掩饰’、‘隐瞒’的,实际上,权力能够生产。”[1] 一、权力的特征 在福柯看来,权力并不是一个可被个人或团体掌握的东西。相反,权力既是一个复杂的流动体,又是不同团体和社会领域间的一系列关系,这些关系随着环境和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福柯将注意力集中于人类的身体,在微观层次上寻找权力施加的影响。福柯想要“砍下国王的脑袋”,这样我们就不会把权力视为某些有势力者(如国王、总体、将军和会计师)的财产,而是将它视为一组确立了人们的地位和行为方式,影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力量。[2]这就是福柯的“微观权力论”。具体来讲,福柯的微观权力观主要有以下几个特征: 首先,权力是一种关系网络。福柯认为权力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不能掌握在任何个人、集团或阶级的手中,它只是一种关系,只是社会各种力量的相互关系的对比结果,只是广泛地散布在社会生活各个领域中的力量网络,甚至包括个人的日常生活活动网络,每个人都处于相互交错的权力网中,在权力的网络中运

知识分子与权力 ——福柯与德勒兹的对话

《福柯文选》第8部分 原文:'Les Intellectuels et le pouvoir' (Intellectuals and Power) 译者:吕文江 校者:应星、张广生 字数:8723 说明:本文是福柯与德勒兹的一次对话,最初于1972年3月发表于L'Arc, no.49,后又于同年5月发表于Le Nouvel Observateur,英译本收入了《语言、反记忆和实践》一书中。中文翻译主要依据英译本,并参考了法文本。 知识分子与权力 ——福柯与德勒兹的对话 福柯: 有位毛主义者曾对我说:“我很容易理解萨特站在我们一边的意图。他之所以卷入政治,他的目的何在,这都不难理解。我也能部分地理解您的立场,因为您一直关注的是禁闭(confinement)问题。但德勒兹却是一个谜。”这番评论使我颇感吃惊,因为在我看来,您的立场似乎一直是相当明晰的。 德勒兹: 我们今天或许正在目睹理论与实践之间一种崭新的关系。实践有时被认为是对理论的应用,是理论的后果;有时则具有相反的意义:人们认为它可以激发理论,是创造新的理论形态所不可或缺的。但不管怎样,人们都是从总体化(totalization)的过程来理解理论与实践的关系的。但我们却是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待这一问题,即理论与实践之间的关系要局部与零碎得多。一方面,理论总是局部性的(local),它与某个有限的领域联系在一起,它虽然也可以被应用在其它的领域,但这些领域与它或多或少有着距离。理论的应用绝非照猫画虎的(resemblance)关系。不仅如此,从理论进入它适用的领域那一刻起,它就会遭遇到种种的障碍、屏障和堵塞,这一切都要求理论被另外一种类型的话语所替换,(正是经由这种替换后的话语,理论才最终进入了不同的领域)。实践就是一个从一种理论观点到另一种理论观点的“驿站”(relay)系统,而理论则是一种实践与另一种实践之间的一个“驿站”。任何一种理论如果碰不到屏障,就不可能有所发展;而要穿透这一屏障,实践就是必不可少的。譬如,您的研究始于对监禁的社会背景的理论分析,其中着重关注的是某一19世纪资本主义社会的精神病院。在那里,您开始意识到那些被监禁的个体为自己讲话,创建一个“驿站”的必要性(也有可能正相反,您所发挥的作用对他们已经起到了“驿站”的作用)。你在监狱中发现了这种群体——那些在监狱里被囚禁起来的个体。为此,您组织了监狱调查小组(G.I.P.: group of informatam on prisons),1旨在创造让犯人自己能讲话的条件。如果象上面那位毛主义者所暗示的,您通过投身于实践而践行了自己的理论,那就是一个完全错误的说法。这并非是对理论的应用,也非传统意义上的倡导改革或调查项目。这里所强调的是全然不同的东西:在一个广阔得多的领域里面的“驿站体系”,这个领域由各种复杂多样、既是理论的又是实践的部件构成。在我们看来,进行理论研究的知识分子已经不再成其为某一主体,不再成其为某种代表什么或有代表性的意识。尽管某个小集团或工会仍将代表那些行动者和抗争者的意识的权利据为已有,但他们实际上已不再能代表那些人了。究竟是谁在 1“Group lnformation des prisons”:福柯著作《我,皮埃尔·里维埃……》及《规训与惩罚》源自于这一组织。

从福柯的哲学思想看后现代主义哲学精神

从福柯的哲学思想看后现代主义哲学精神 哲学总是在建构中坍塌,在坍塌中建构。(线索:自然哲学家-智者学派-苏格拉底-休谟的怀疑主义-康德-后现代主义哲学。)后现代主义是从艺术和文学开始的,之后,哲学才加入了后现代主义的洪流中,迎来“人人皆话语,各个谈文本,解构不离手,颠覆不离口”的热闹局面。 后现代主义之“后”是超越主义,它要超越的现代主义指的是自启蒙运动以来的理性主义传统,即所谓的现代性。后现代是一个相对于现代而言的时间范围。它反对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尤其是主观与客观的对立,反对知识论上的“基础论”,反对人类中心主义和人道主义,本质主义,整体主义等等。在后现代中,资本主义没落,个人主义衰微。在现代之后的一个独立的时代;在现代之中的现代的中后阶段,非独立的。后现代性有的人既可能是一个前现代主义者、现代主义者、后现代主义者,一般物理意义上的时间范围,就不注意描述。所以就出现了后现代性和后现代主义,是一种具有反对现代性的思想态度和范围,他们关心结构的目的只是为了解构。 一、疯癫与理性 (和向他者敞开、反对理性、反对二元对立中的不平等性) 福柯的哲学生涯是从探讨现代医学和精神病学的起源开始的。他的研究表明,精神病不是一种自然的或生理方面的疾病,而是一种对人群加以分类的社会功能,它的诞生是历史的产物。在17世纪以前,人们并不把癫狂当作疾病。在柏拉图的著作中,迷狂是理性发展的最高阶段。在中世纪,癫狂一方面与人的堕落相联系,一方面与人的神圣的拯救相联系。那时,只有少数疯子需要诊治。在文艺复兴时期,癫狂还不是理性的对立面。爱拉斯谟《愚人颂》里的癫狂是嘲讽的理性,高级的理性;在莎士比亚的作品中,真理往往发自疯人之口。福柯发现,中世纪晚期处置疯人的“愚人船”是一个象征,疯人被送往大海,任其漂泊;但“愚人船”又是朝圣的旅行,寻找理性的工具。福柯分析说,那时的癫狂并不是社会防范的对象,它被视作对世界的无意义的揭示,它的领域在社会之外,但在理性与非理性之间,仍有很多桥梁。 但是,到了17世纪,人们关于癫狂的观念发生了根本的转变。转变的起因是这样一个偶然的事件:17世纪中叶,肆虐已久的麻风病突然在法国灭绝,原来的麻风病院闲置。法国政府于是利用这些隔离设施囚禁罪犯、流浪汉和疯子,这些人被归入同一范畴。“大囚禁”的时代因此而开始。据统计,17世纪时,百分之一的巴黎居民被囚禁。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疯人与罪犯一样成了社会的敌人,是需要防范、管制和改造的对象。癫狂于是成了需要特别注意和研究的疾病,疯人也成了需要加以治理的病人,不能像过去那样任其自流或以驱除了之。18世纪法国大革命以后,癫狂被正式定名为“精神病”。 福柯指出:“只是在癫狂与非理性的关系之中,癫狂才能得到理解,非理性是癫狂的支撑,或者说,非理性限定了癫狂可能性的范围。”就是说,社会对待癫狂的态度就是对非理性的态度,待非理性的理性态度是对理性与非理性的关系的一种限定。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理性与非理性的关系是平行的,而不是对立的,癫狂也不被当作是应受理性管辖和匡正的疾病。只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癫狂才被视为危害社会的罪恶,应受到社会的管辖和理性的审查。因此而来的后果是理性与非理性的对立,以及理性在这样的对立中获得了凌驾于非理性的权威,理性因

福柯与萨义德_从知识_权力到异文化表述

福柯与萨义德:从知识-权力到异文化表述 张兴成 内容提要 本文通过对异文化表述或再现问题的讨论来看萨义德与福柯思想之间的联系与断裂。主要分析萨义德在运用福柯的知识—权力话语的“理论旅行”过程中获得的洞见及堕入的方法论陷阱。尤其是从文学的角度来探讨话语分析方式给萨义德的东方主义问题带来的矛盾和困境,从而对东方主义问题本身的复杂性以及萨义德在论证逻辑上的不足作进一步批评。 关键词 东方主义 知识—权力 表述(rep resentation) 《东方学》自1978年问世以来,已经在许多国 家、语种、学科中产生了广泛持久的影响。萨义德(Edw ard.W.Said)在书中阐释的“东方主义”(O rientalis m)话语触及到当今世界政治、经济、文化和意识形态冲突中的诸多问题,“东方主义”成为讨论殖民时代以后全球状态的“关键词”(key wo rds)。萨义德通过对东方主义话语的分析与批判,“力图提出与探讨人类经验有关的一系列问题:人们是如何表述其他文化的?什么是另一种文化?文化(或种族、宗教、文明)差异这一概念是否行之有效,或者,它是否总是与沾沾自喜(当谈到自己的文化时)或敌视和侵犯(当谈到其他‘文化’时)难解难分?文化、宗教和种族差异是否比社会经济差异和政治历史差异更重要?观念是如何获得权威、‘规范’甚至‘自然’真理的地位的?知识分子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他是否只是在为他所属的文化和国家提供合法证明?他必须给予独立的批评意识,一种唱反调的批评意识有多大重要性?”①这些问题至今仍纠缠着知识界。本文企图从异文化表述问题出发,对东方主义话语的理论前提与方法问题作批判性探讨,以凸现东方主义问题本身的复杂性和萨义德“理论旅行”的意义。 一 萨义德在《理论旅行》(T raveling theo ry)一文中探讨了理论在不同时空中 的移动问题。他关注一个观念或一种理论从此时此地向彼时彼地运动是加强了还是削弱了自身的力量,一定历史时期和民族文化的理论放在另一时期或环境里,是否会变得面目全非。他强调必须重视理论使用的历史情境,理论在一定程度上是对思想事件所由发生的特定社会历史情境的回应。批评家必须在借鉴理论的同时反思理论,拒绝“不加批评地、重复地、毫无限制地”使用任何一种理论,否则,“看似方法论的突破可能很快就变成方法论的陷阱(雷蒙德?威廉斯)”②。在此,我们要追问的是,萨义德本人在理论的使用中,是获得了“方法论上的突破”,还是堕入了“方法论的陷阱”呢? 萨义德的认识论基本是历史主义的,他承袭了从维科到黑格尔、马克思、狄尔泰、斯宾格勒以来将历史看做是人的创造的观点。在方法论上他采用了  天津社会科学 2001年第6期① ②萨义德:《理论旅行》,见《赛义德自选集》,谢少波、韩刚 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48~151页。 萨义德:《东方学》,王宇根译,三联书店1999年版,第418页。

福柯观念深度解释

二、福柯:福柯的后现代主义思想及其对传播研究的影响 一.福柯的生平及其学术研究 (一)福柯的生平 米歇尔·福柯是法国著名的哲学家,法国著名哲学家吉尔·德勒兹曾如此评价福柯“马克思逝世之后最卓越的思想巨人”。1946年,福柯考入享誉世界的名校巴黎高等师范学院,师从结构主义马克思主义思想家阿尔都塞以及依波利特等知名学者。然而此时他孤独古怪、心理极其脆落,这些经历与他后来热衷研究精神病、性意识等主题有一定关系。之后的几十年,福柯辗转若干高校,1970年起被选为法兰西学院终身讲座教授,担任思想系统史教授,直到1984年因艾滋病去世。福柯一身热爱自由,反抗压迫,充满叛逆。他不但以自己犀利的笔来剖析西方社会权力运作的真实面目,而且身体力行地去为造反的大学生、政治犯、同性恋者抗争......因此他总是与政府当局对抗,同社会统治势力对抗,并多次入狱。叛逆和抗争使福柯的人生光彩夺目,也为他那别具一格的学术研究和振聋发聩的学术思想作了一个很好的注脚。 (二)福柯的学术思想 福柯的著作向来以其多变的风格和主体而闻名于世。福柯的著作涉及多个领域,而他自己本身也反对别人给他贴标签,因此,福柯被人们成为一个“不可界定的人”,一个学术上的“斯芬克司”。福柯一生著作颇丰,文明于世的有《疯癫与文明》、《临床医学的诞生》、《词与物》、《知识考古学》等。 A.福柯学术思想“难以界定的原因” 1.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思想来源的多样性所造成的。福柯的思想不是凭空产生,它也是在吸取借鉴前人的思想成果的基础上,加上自身的创造酝酿而成,这种思想来源的多样性使福柯的著作富有争议性和难以分析。而且,福柯在汲取其他思想家的观点时,也不是简单地生吞活剥,而是把它们转化,整合进自己的开创性理论取向之中。因此,福柯是一位复杂的,兼容并蓄的思想家,他从多种源头和思想中汲取营养,但又从不与任何一种单独的学派或理论联盟。 2.另一方面是因为福柯的整个思想发展过程,始终充满着不断创新的活力,使他的各种思想及其范畴永远处于变化之中,永远隐含着导向更深一层变化的可能性因素。 B.福柯研究的三个时期: 1.1968年以前,主要运用“考古学”方法分析历史上的制度话语实践。主要学术成果为《疯癫与文明》、《词与物》等。这一时期的著作主要以话语结构的内在规律与自主性分析为主,受结构主义影响很大。 2.1970s,主要运用谱系学的方法来研究社会权力的运作。这是福柯在前期研究社会制度以及话语时代所忽视的主题,代表作为《规则与惩罚》等。 备注:谱系学是福柯哲学体系中核心概念之一,其概念源自于尼采。追随尼采,福柯把谱系学视为对现代历史主义及其宏大的哲学基础批判,视为对整个西方形而上学传统的彻底批判。“谱系学”是指是对被认为要解决的问题进行追问,将事物问题化。福柯是用“谱系学”的方法来书写问题化的历史的。 3.1980s,福柯展开对性史及性道德的研究,其主要目的是探讨“欲望与伦理问题的谱系学研究”。这一时期,福柯所关怀的不再是“权力”的运作,而是“主体”的建构。 二.福柯三大理论之一:话语理论 作为一个对后现代主义思想产生重要影响的思想家,福柯对话语的结构和功能也赋予了充分的关注。他的考古学和谱系学方法论都始终把关注的焦点放在话语上。 (一)话语是理解社会文化的钥匙 A.福柯对语言的认识

关于福柯知识和权力思想

关于福柯知识和权力思想的一些浅见 摘要:福柯是法国后现代思潮的代表人物,他强调研究方法的多元化,并在自己的研究过程 中逐渐形成考古学和谱系学两大方法,以其为代表的研究对象就是知识和权力。福柯的权力思想 十分独特,他批判性的分析了话语和权力之间的关系,提出知识、真理是权力的形式,权力若离 开了知识和真理,也就不成其为权力。 关键词:知识型;考古学;知识;谱系学;权力话语; 正文:福柯(Michel Foucault)是法国是法国从结构主义向解构主义过渡的哲学家,他研究西方文化中一些边缘性现象,通过对西方世界微观的统治机制做了社会学的研究,对其中一些具体现象提出了批判。包括其对西方现代性的批评,具有对其时代的反叛性与颠覆性。福柯历史类的著作包括《古典时代疯狂史》、《规训与惩罚》,哲学类的包括《知识考古学》、《词与物》。福柯在其后期著作中运用了谱系学的方法,通过对历史中资料的挖掘整理来探讨权力机制其本源和作用。福柯思想理解的两个重点方面在于“知识型”和“权力理论”。 一、福柯的知识考古学理论 在福柯的早期研究中(1970年以前),从福柯的博士论文《疯癫与文明——古典时期的疯狂史》(1961)到《临床医学的诞生——医学视角考古学》(1963),从《词与物——人文科学考古学》(1966)到《知识考古学》(1969),虽然论述的问题不同,却无不贯串着考古学的方法,可见考古学在福柯前期思想中的重要地位。福柯用“知识型”这一术语指称特定时期知识的产生,运动及表达的深层框架。通过对知识起源及历史的探究深入挖掘出一套产生知识,衡量知识,支配知识的控制规律和内在规则。福柯认为知识是一种在不同时期控制人,统治人的力量。他区分出了四种知识型:包括以文艺复兴时期(以相似性来判断事物,形成知识);古典时期(把表象,外在经验当作知识);现代时期(以自我表现,即“人”的观念就是一个知识的产物,“人”的意义在此时期形成);当代时期(以无意识力量,如通过精神分析学,人类学等的发展诠释,文化层面的“人之死”,人被解构化,消解,提出了人的“不在场”)。福柯认为四种知识型没有延续或发展趋势,它们之间是种断裂,不应该用哪个比较进步来衡量,它们是不可通约,不可比较的。福柯对科学进行了悲观,消极的阐释,他认为知识,理性带来的不是人类的进步,而是一种统治人的力量,体现了一种社会力量对人的控制。 二、福柯的谱系学研究 福柯经过时间的沉淀与反思,在其后期研究中受到尼采的启示,发现在现实中真正造成话语流变的原因,可能涉及一股中心化的权力,而这股权力和我们社会中有组织的科学论述的机制与功能相连接。在其就任法兰西学院教授的就职演说中,宣称“谱系学”方法的诞生。自此之后,福柯改弦易辙地从话语构成的外部规则来分析社会现象(如控制、选择、组织化与分布的过程),并认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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