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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卡尔维诺小说美学风格与意义

论卡尔维诺小说美学风格与意义
论卡尔维诺小说美学风格与意义

论卡尔维诺小说美学的风格与意义

摘要意大利当代最有世界影响的作家伊塔洛·卡尔维诺在大量经典的实验性文本中倡导一种轻逸美学,在沉重与轻逸之间表达了一种深刻的美学思辨精神,他的艺术创作在沉重的肉身中体现出了心灵的自由与清逸,具有深刻的哲学价值与美学意义。

关键词:伊塔洛·卡尔维诺小说美学轻逸美学风格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意大利小说家伊塔洛·卡尔维诺(italo calvino, 1923-1986)以想象丰富、风格多变的风格引起了文学、美学界的极大关注,他擅长融合奇异幻想与审美的思辨于具体生动的叙事之中,并以这种方式创造了大量的实验性寓言性文本。卡尔维诺倡导一种“轻逸(lightness)美学”,这种美学精神的旨趣在于使苦难深重的生活变得更加精致,最完美地呈现了美学思辨,讨论卡尔维诺小说美学的风格与意义有利于我们更深刻地把握他的艺术创作的美学精神。一童话:轻逸美学的生命体验

卡尔维诺是二战后意大利最具独创性的作家。他奇特而充满想象的寓言作品使他成为20世纪最重要的小说家和美学家之一。卡尔维诺的文学艺术充满了来自现实人生的生命体验,在他的书写中,对人的沉重的生命感觉有着特别深刻的体验。卡尔维诺曾指出:“我的工作常常是为了减轻分量,有时尽力减轻人物的分量,有时尽力减轻小说结构与语言的分量。”这种思考使他的创作时时展现出面对生活世界的美学智慧和生命体验,而传达这种美学智慧和生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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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小说人物大全 《飞狐外传》人物(共有112人)马行空马春花徐铮商宝震何思豪阎基田归农苗人凤南仁通补锅匠脚夫车夫蒋调侯店伴钟兆文钟兆英钟兆能南兰苗若兰商老太平四胡斐张总管王剑英王剑杰陈禹古若般殷仲翔福康安赵半山孙刚峰吕小妹钟四嫂易吉钟小二钟阿四胖商人瘦商人凤南天凤七俞朝奉蛇皮张邝宝官凤一鸣大汉孙伏虎尉迟连杨宾中年武师程灵素同桌后生袁紫衣刘鹤真崔百胜曹猛蓝秦王仲萍张飞雄慕容景岳姜铁山薛鹊王铁匠姜小铁田青文张管家聂钺上官褚轰汪铁鹗周铁鹤曾铁鸥秦耐之姬晓峰张九任通武相国夫人蔡威汤沛无青子海兰弼大智禅师欧阳公政西灵道人文醉翁周隆郭玉堂齐伯涛陈高波安提督宗雄桑飞虹倪不大倪不小常赫志常伯志上官铁生哈赤大师心砚石双英刘之余童怀道李廷豹石万嗔木文察陈家洛无尘道长德布李沅芷余鱼同司徒雷谢不当黄希节 《雪山飞狐》人物(共有25人) 于管家田青文左书僮右书僮平阿四阮士忠刘元鹤杜希孟周云阳郑三娘宝树苗若兰苗人凤范帮主殷吉胡一刀胡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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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金庸小说中的爱情世界

爱恨嗔痴——浅析金庸小说中的情爱 教育科学学院 教育1201 张瑶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初读金庸小说,摄我心魄的是其荡气回肠的故事情节:江湖诡谲,侠客囿于刀光剑影;世事变幻,义士斗在人心险恶。然则再读之时,却又生出另一种痴醉的情愫。醉心于回环缜密的行文结构,醉心于世俗和人性的描写,也醉心于小说中关于情爱的展露。 细细读来,金庸小说中的爱情描写,多半是关于单恋和失恋的。痴情人儿心恋的对方,却是早已心有所属,他们并非是与爱无缘,却恰恰印证了这样一句话:他们于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地点,遇到了那个“直教人生死相许”的人罢了。到最后,落得个凄凄惨惨戚戚,了结悲剧,让人感伤叹惋。 纵观当下,如今的红尘有多少唯美的爱情故事,又有多少倾其一心弄得一身鳞伤的失恋。是否每个人都能找到那携手一身的幸福,我不敢说,也不知道。可是那珍藏锁于心中轻易不得触碰的失恋只怕每个人都有过。平日我们浮现笑容,而一旦思恋泛起涟漪,那种噬心之痛便溢于言表,终究知道寂寞和痛楚是会相伴一生的。“于是那些害单相思,恋爱失恋的人便着手写下情辞感人的诗句,或把这段幽情化为伟大的艺术作品。我们才能够读到这么多缠绵悱恻,伤离别,想从前,魂牵梦萦的诗篇和歌曲。也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那心愿已偿,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人写下来的歌曲几乎是寥寥无几。”1 在金庸的十五部小说中,单恋失恋之人数不胜数。 《越女剑》中越女阿青对人到中年的范蠡暗自倾心,却未料到范蠡的心中有的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西施,再也容不下他人。 《飞狐外传》中程灵素对胡斐是情深意切,从初时相赠蓝花,到末了临死时仍想出办法救了胡斐一命,她至始至终是这样默默爱着胡斐。胡斐却是糊涂心遇上犹豫人。他之于程的爱毫无察觉,满拟遇上心爱之人,却不知袁紫衣身处红尘佛国之间

人物形象的美学特征

人物形象的美学特征 人教版高中语文必修教材中选取了很多人物,在这些人物身上存在着各种独特的个性,而这些应是我们关注的重点。在这里,笔者就这些人物形象的美学特征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简单的分析。 首先,是人物形象的典型性 何谓“典型”?“典型”即是显示出特征的、富有艺术魅力的人物性格。文学作品中人物形象的典型性包括特征性和充满艺术魅力两方面。 特征性首先是文学作品中人物形象外在所呈现出的独特,生动,形象,其次是其外在形象所表现出的深刻而丰富的本质内涵。 《堂吉诃德》里的主人公整天骑着马,拿着矛,疯疯癫癫,幼稚无知,荒唐可笑,但在他做的种种荒唐事中,我们又可看出他丰富的情感,向往自由,充满爱心,爱憎分明,光明磊落,在他的身上集中体现了人类最普遍,最美好,最崇高的情感。现实与理想,真实与虚幻,崇高与滑稽,聪明与愚昧,这些矛盾的交织使得堂吉诃德的性格更加突出,也使得这一人物形象更加具有典型性。《老人与海》中的桑迪亚哥历经重重磨难,遇到重重危险,虽然最终只是两手空空,疲惫不堪的回到破败的家中,但他始终保持着高昂的斗志,不气馁。他的临危不乱与坚毅果断实在让人不得不折服。在文学史上,桑迪亚哥年龄虽已不轻,但依然无损他的英雄本色,他是“硬汉子”的代表人物之一。 艺术魅力是文学作品中人物形象性格中所显现的一种生命力。

《红楼梦》里的林黛玉这一形象符合历史真实和艺术理想,在人物灵魂的深处呈现了生命的丰富与多彩,她聪明过人,柔情万种又敏感多疑,忧伤悲痛,还俊逸高洁,孤高自傲,五彩缤纷的性格和深度的灵魂使其艺术含量不容忽视。她,成了世界文学史上的经典,经久而不衰。 分析人物形象的典型性,有利于学生抓准人物的总体特征,体味人物存在的合理性,并且懂得用现代观念解读其历史性。在这些人物身上体现出的特征性和艺术魅力,使人物性格更加鲜明,可以说这也是他们成为文学经典的重要原因之一。 其次,是人物形象的情感性 情感性,是文学艺术最根本的审美特征,也是人物形象的审美特征。人的情感搏斗最集中地就体现在“爱”与“不得所爱”的挣扎中,如果没有至真,至纯,至深的爱,也就没有人性的深刻,人物形象也就不具感染力。 《孔雀东南飞》中,刘兰芝和焦仲卿有情人不得相守一生,最终双双殉情,用自己的生命唱响了爱情的赞歌,向拦阻他们的社会发出了生命的呐喊。《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因为得不到理想的纯真爱情,最终在绝望,悔恨中自杀。张洁的《爱,是不能忘记的》主人公钟雨和一位有妻室的老干部相爱了,可是他们只能把这种爱情埋在心里。终于因为不能和相爱的人长相厮守而只能把笔记本作为他的替身,在上面写着:“爱,是不能忘记的。”郁达夫的《迟桂花》是在情欲升华过程

第六节 话本小说集的代表作“三言二拍”

第六节话本小说集的代表作“三言二拍” 共存一百九十八个话本拟话本的“三言二拍”,代表了古代白话短篇小说的最高成就,既是小说美学的艺术宝库,也是小说文化的思想宝库。 “三言二拍”的艺术实践,使宋元时代形成的话本短篇小说形式更加成熟,并提升到小说美学的较高境界。经过冯梦龙对宋元旧本的加工整理和润饰,以及冯梦龙、凌濛初对话本形式的成功摹拟创作,白话短篇小说获得了后来被拟话本作家普遍遵循的独特艺术形式。摹拟说书场的现场情景,以通俗易懂、生动活泼的民间白话作为小说语言,采取事理相套的结构模式,构想常中出奇的故事情节,反映普通人的现实生活,这种独具民族文化特色的小说,虽在宋元时代已初具规模,但“三言二拍”才使它完全定型化并产生广泛影响。 “三言二拍”中艺术成就较高的,是那些爱情婚恋作品和公案小说。“三言”中婚恋佳作甚多,《闹樊楼多情周胜仙》、《崔待诏生死冤家》、《乐小舍拼生觅偶》、《金明池吴清逢爱爱》等系改润宋元旧篇,《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卖油郎独占花魁》则为明人杰作。《杜十娘》经过冯梦龙的再创作,是拟话本短篇小说少有的精品,女主人公的肮脏职业与美丽心灵,下贱身份与聪明智慧,屈辱地位与坚强人格,执著的美好追求与勇决的自我毁灭,形成一系列的巨大反差,震撼人心地控诉了罪恶社会,表现了壮烈的悲剧美,是一曲卑贱者伟大人格的颂歌。《卖油郎独占花魁》写了另外一个妓女,她曾经被肮脏的风尘生活麻醉了人的尊严感,但是一个地位似乎出她还要低微的卖油郎,却用自己近乎宗教情感的高尚爱情,使她恢复了人格灵性,终子对卖油郎爱的呼唤回以“我要嫁你”的心声,作品在善与恶、真与假、美与丑、情与欲、爱恋与摧残、衣冠禽兽与市井良民的强烈对比中,赞颂了爱的力量,也肯定了小人物的爱情追求。“二拍”中写情作品也不少,《李将军错认舅刘氏女诡从夫》读来十分感人。作品赞美了一对恩爱夫妻生死不渝的纯真爱情。他们的结合带有近代婚恋色彩,刘翠翠与金定幼时同窗恋爱,发誓决不他适,双方父母也开通,女家不嫌男家门户低穷,男家慨然同意入赘,遂使有情人成就了美满姻缘。不想逢兵乱妻子被一将军抢夺,为免夫家遭难,只好忍辱偷生;丈夫千辛万苦,行乞访寻。七年后终于找到,但将军威势难犯,只能冒充兄妹,得一相见,后同住府中,却咫尺天涯,不得团聚。金定抑郁而死,翠翠随之病亡,将军未识真情,同意翠翠遗瞩,使“兄妹”同冢而埋,恩爱夫妻,生不得同床,而死得同穴。死后他们做了鬼夫妻,享受爱情,终不分离。作品一再强调他们的生死相随是“情之所钟”,还在入话中讲了一对夫妻无“情”之后,即“各无系恋”协议分手,且死后儿女欲之合冢尸体却转背相向的故事,作为反证。 如果说婚恋作品多富于情感魅力和悲剧美的话,那么公案小说则较多地诉诸理性思维,而且不少作品采取了喜剧的审美态度,甚至是冷厉的讽刺和幽默,尤其凌濛初的“二拍”中一些写犯罪行骗的作品,这种特点更为明显。对于犯罪小说的叙述,作者采取了较高的俯视角度,他并不宽恕恶人,但也不把廉价的同情给受害者或受骗者,他总把一桩桩罪案或骗局解释为罪恶与愚蠢相互作用的结果,让罪人与愚人(受害者)一起分担责任。这些作品提示人们,消灭愚蠢和错误,可能是制止罪行的更好办法,所以,作者对受害者也不乏嘲讽和批评。《丹客半黍九还富翁千金一笑》是个进入了幽默情境的讽刺喜剧,一潘姓富翁,贪财好色,骗子遂设计一精巧的丹客美人之局,使之陷入圈套,大损钱财,富翁犹执迷不悟,再次堕人另一“丹客”骗局,但仍不醒悟,直到成为第一次行骗的“丹客”新骗局的帮手,被人拿住,问明真情后虽被释放,却已盘缠俱无,只能讨乞回家。可笑的是,富翁迎请“丹客”,本为发财,但一见了“丹客”随带的“小妾”(雇用的妓女),顿时“炼丹的事又是第二着了”,每日只想勾搭,此时“丹客”借故回家悄然盗走全部母银,富翁还以为天赐良机,迫不及待地与“小妾”勾搭,“丹客”回来后理直气壮地赖了母银,还为“小妾”失身又索赔一笔,富翁一边跪地讨饶,一边心责自己太性急:要是丹炼成了再勾美人,岂不两全其美?又觉得“丹客”得了银子便不再追究,“还自道侥幸”。作品写“丹客”的心计语言,真是天衣无缝,写富翁的庸俗心理,也毫发逼真,读之忍俊不禁。在这部作品里,对愚行的嘲讽超过了对罪行的揭露。 在世情长篇小说出现以前,中国的长篇小说追求动作性,多只在行动中刻划人物。但话本拟话本小说特别是“三言二拍”中,却已有精彩细腻生动的心理描写,而且这些心理描写不但使人物形象更加复杂丰富,还成为情节奇异发展的逻辑动因,实际上是对人物行动的心理分析,这种分析使无论多么奇巧的故事,都变得常理能通,常情可解,增加了作品的厚度和感染力。《蒋兴哥重会珍珠衫》、《卖油郎独占花魁》、《丹客半黍九还》等作品,都依赖了成功的心理分析描写。《白玉娘忍苦成夫》(《醒世恒言》卷十九)的心理分析尤能与人物处境和情节发展完美配合。元将张万户把掳来男女为仆,又随意配对,程万里和白玉娘就这样成了患难夫妻。白玉娘知道丈夫想逃,有心成全,但程万里却由于环境的压迫变得神经过敏,草木皆兵。妻子真心劝逃,程万里却老大惊讶,心中想道:“他是妇人女子,怎么有此丈夫见识,道着我的心事?况且寻常人家,夫妇分别,还要多少留恋不舍。今成亲三日,恩爱方才起头,岂有反劝我还乡之理?只怕还是张万户教他来试我。”便正色反驳,此日早起,“程万里思想:‘张万户教他来试我,我今日偏要当面说破,固住了他的念头,不来提防,好办走路’。”于是反在张万户那里告发了妻子,张万户怒极要鞭打白玉娘,程万里又“心中懊悔道:‘原来他是真心,倒是我害他了’。”但到张夫人劝住了张万户时,程万里“心中又想道:‘还是做下圈套来试我。若不是,怎么这样大怒要打一百,夫人刚开口讨饶,便一下不打?况夫人在里面,哪里晓得这般快就出来护救?且喜昨夜不曾说别的言语还好。’”到了晚间,他见玉娘并无怨意,更自我证实:“一发是试我了。”后来白玉娘又劝丈夫早逃为好,他愈加 怀疑,认为是张万户教她再来试他断了逃走念头没有,于是次日又报告了张万户,张万户暴跳如雷,决定卖掉白玉娘,另为程万里择妻,程万里才知道妻子果是真心,悔之晚矣!这一段故事的发展,全以程万里反反复复的心

话本小说的美学特征

第五节话本小说的美学特征 在宋元,“讲史”、“说经”的土壤里成长起来的明清长篇小说,直到明代后期《金瓶梅》问世以前,都还只知道仰着脖子在幻想的天国里构思神仙鬼怪的故事,或者扭转身躯去到遥远的古代社会中寻找非同凡人的帝王将相、英雄豪杰,而与“讲史”“说经”同时代的“小说”,却已经早就迈着现实的步伐,走进了市井细民的真实生活。但是,当《金瓶梅》、《儒林外史》、《红楼梦》等写实作品“逐日记”式毫发逼真地勾勒普通人的普通生活图画,世情长篇小说完全成熟时,在“小说”话本里成长起来的明清白话短篇小说,却又仍然保持着故事情节的奇异色彩。如果以“奇”作为历史演义、英雄传奇和神话故事的美学定性,而以“常”作为世情长篇小说的美学定性的话,明清白话短篇小说似乎居于其间,其定性的美学特征可以概括为常中出奇。明清白话短篇小说描写着普通人的寻常生活,却又坚持着以奇为美的传统观念,从而创造了自己的时代特色和民族风格。 白话短篇小说的这样一种美学观念,凌濛初的“二拍”里有两段极好的表述,《拍案惊奇序》云:“《语》有之,‘少所见,多所怪’。今之人但知耳目之外牛鬼蛇神之为奇,而不知耳目之内日用起居,其为谲诡幻怪非可以常理测者固多也。……必向耳目之外索谲诡幻怪以为奇,赘矣。”《二刻拍案惊奇序》云:“失真之病,起于好奇。——知奇之为奇,而不知无奇之所以为奇。舍目前可纪之事,而驰鹜于不论不议之乡,如画家之不图犬马而图鬼魅者。”在他们看来,常人尽有奇遇、耳目之内尽有怪怪奇奇,根本不必到幻想时空和历史时空中去凭空虚构或者仰望搜寻。《初刻序》《二刻序》中的上述思想,在《今古奇观序》中被发挥得更加明白:“夫蜃楼海市,焰山火井,观非不奇,然非耳目经见之事,未免为疑冰之虫。故夫天下之真奇,在未有不出于庸常者也。……动人以至奇者,乃训人以至常者也。”虽然序中以仁义礼智为“常心”,忠孝节烈为“常行”,善恶果报为“常理”,圣贤豪杰为“常人”,意在把小说创作纳入封建道统,但其中提出的“真奇出于庸常”、“至奇训人以至常”的美学命题却是十分深刻的,从普通的日常生活中提炼出奇异惊人的情节,而又更加深刻地揭示了生活的真实,更加凝练地总结了生活的规律,这就是生活与艺术的辩证法,“三言二拍”及明清其它拟话本中有一批水平上乘的作品,较好地实践了上述理论原则。 当然,常中出奇的美学追求,还反映了话本艺人和拟话本作家们对听众读者心理学的研究。话本拟话本小说以通俗平易的市井白话,真实地或者虚拟地面对着说书场中的市民听众,这些市民听众有着市民阶层特有的审美趣味,非奇巧惊人不能令其默坐静听,而如果奇巧惊人的故事偏又能令人信其真实,且有许许多多故事是讲着市民们自己的事,包含着许多生命哲理和生存智慧,则听众更感亲切动人。明清拟话本中有一些作品过分追求情节的耸人听闻,原因之一就是在把握市民“俗趣”上俗而失趣,分寸一失,作品的美感也就失去了。“二拍”中的某些作品重新堕入鬼趣,李渔的有些拟话本细节描写不堪入目等等,例证甚多。 明清拟话本作家们既已在理论上意识到并探讨了故事情节构想中的奇常关系问题,艺术创作实践中也就努力追求着常中出奇的美学境界。纵向考察,我们不难认定,跟事理相套的结构模式之普遍使用一样,常中出奇的情节构思方法是话本拟话本作品恒久不变、贯彻始终的又一美学原则。 只要一打开明清话本拟话本小说集,从一个一个作品的标题上,我们已能初步领略到故事常中出奇的美感风貌。冯梦龙已精于作品题名,《古今小说》(即《喻世明言》)中:《蒋兴哥重会珍珠衫》、《陈御史巧勘金钗钿》、《沈小官一鸟害七命》、《汪信之一死救全家》;《警世通言》中:《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乔彦杰一妾破家》;《醒世恒言》中:《卖油郎独占花魁》、《乔太守乱点鸳鸯谱》、《刘小官雌雄兄弟》、《十五贯戏言成巧祸》、《一文钱小隙造奇冤》;凌濛初更善此道,《初刻拍案惊奇》:《转运汉巧遇洞庭红波斯胡指破鼍龙壳》、《姚滴珠避羞惹羞郑月娥将错就错》、《酒下酒赵尼媪迷花机中机贾秀才报怨》、《丹客半黍九还富翁千金一笑》;《二刻》中:《大姊魂游完宿愿小姨病起续前缘》、《小道人一着饶天下女棋童两局注终身》;此后的拟话本小说,学习“三言二拍”,也在作品标题上狠下功夫,如《醉醒石》中《穆琼姐错认有情郎董文甫枉做负恩鬼》;《八洞天》、《五色石》中的标题都可为例,如《收父骨千里遇生父裹儿尸七年逢活儿》、《幻作合前妻为后妻巧相逢继母是亲母》、《投崖女捐生却得生脱梏囚赠死是起死》;《十二楼》中的小标题亦多能尽表故事情节的奇巧,如《破疑人片言成二美痴情客一跪得双娇》等。随手列举,尽可为例。这些标题的共同特征,就是尽其可能地用骈句形式,把故事情节的奇巧引人之处标示出来,让读者一看标题就手难释卷,必须明其究竟才能罢休。例如《卖油郎独占花魁》,就是一个很有魅力的标题。“卖油郎”和“花魁”极言二人地位之悬殊,一个毫无地位,卖油糊口,一个是王孙公子才敢想慕的花中魁首,但这两个似乎绝不可能成为情人的男女,却成就了爱缘,而且是“独占”,其中奇处,自然人人愿知。具体标目力求出奇,在作品结集或选集的时候,有的就干脆让“奇”字做了书名,凌濛初《二刻拍案惊奇小引》云:“同侪过从者索阅一篇竟,必拍案曰:‘奇哉所闻乎’!”所以命名为《拍案惊奇》。明清的一些话本拟话本选集,也叫着《海内奇谈》、《今古奇观》、《警世奇观》、《幻缘奇遇》、《四巧说》、《今古奇闻》、《续今古奇观》之类的一些名字。 常中出奇的最大困难,是在追求情节奇异性之同时,仍能保持住作品的真实性、可信性。神话故事可以肆无忌惮地弄神弄鬼,英雄传奇也不怕夸张地设想人物的大智大能,讲普通人的故事则必须基本遵循生活的或然率法则,依照常人的逻辑可能性来编织情节。狄德罗在《论戏剧艺术》中讨论“关于悲剧的布局和喜剧的布局”时说过这样几段话,“假使历史事实不够惊奇,诗人应该用异常的情节来把它加强;假使是太过火了,他就应该用普通的情节

文学概论期末复习

文学概论期末复习 第六章文学作品 一、名词解释 1、文学语言:经过作家精心选择和加工,用来创造艺术世界,具有艺术魅力的语言。是文学作品的语言,是对日常语言的提炼和加工。 2、文学象征:是文学形象的理想形态之一,是以表达观念和哲理为目的、以暗示为基本艺术手段、具有荒诞性和审美求解性的艺术形象。具有暗示性、哲理性、荒诞性、多义性的特征。 3、文学意境:是文学形象的理想形态之一,主要是指抒情性作品呈现的情景交融、虚实相生的形象系统及其生发的审美想象空间。具有情景交融的美学特征、虚实相生的结构特征和韵味无穷的审美特征。 4、文学典型:是文学形象的高级形态之一,是文学话语系统中显示特征和具有魅力的性格。主要是叙事性作品(再现型作品)的形象形态。 二、思考题 ~ 1、文学语言与日常语言有什么不同 答:(1)表达目的不同 日常语言主要用于个体与外在世界的交往,文学语言的直接目的是构筑虚拟的艺术世界。 (2)服从的真实标准不同 日常语言一般要服从于现实世界和日常生活的真实性,有真假正误之分。文学语言则服从于艺术世界虚拟性,而作家在创作过程中可

以根据内心真实感受和体验进行虚拟。 (3)语言意义生成的方式不同 日常语言的意义一般是遵循语义逻辑生成的,意义比较单一、直接。文学语言意义的生成方式多是间接的,文学语言往往并不直接产生于语言的词典意义和语法规则,而是生成于文学语言所构造的艺术形象世界。 2、文学作品的语言的特征是什么请举例说明。 : 答:(1)塑造生动的生命形式,富于表现力。 《泊船瓜洲》中的“春风又禄江南岸”,“禄”练字、修辞。一个“禄”字,顿觉满眼生气,春意葱茏,把春的质感、神韵、和魅力都表现出来了。 (2)表意的含蓄性和丰富性。 《题西林壁》,一面描写庐山,一面议论庐山,写着写着便翻出一层哲理。描写、议论庐山→哲理→佛理,按照诗意逻辑层层蕴藉,充分体现了文学语言的含蓄之美。 3、意境的特征是什么举例说明意境结构的虚实相生。 答:特征:(1)情景交融的表现特征 (2)虚实相生的结构特征 (3)韵味无穷的审美特征 ! 例:《游园不值》,具体描写的园外之景,就是实境,由满园春色、红杏出墙引发的审美想象空间就是虚境。虚实相生,富于表现力。

金庸小说中的爱情

金庸小说中的爱情模式 孔庆东 可能有的朋友听了会觉得惊讶,说金庸,那不是写武侠小说的吗?借助武侠小说来谈爱情,这合适吗?在很多朋友看来,武侠小说不就是写那些英雄豪杰们没日没夜地打架、杀人、喝酒,不就写这些的故事吗?从这些故事里边要探讨爱情,是不是好像是让李逵来绣花,让张飞来画画,让窦尔敦唱小曲,是不是不合时宜?其实我告诉大家,历史上的张飞他还真会画画,而且专画美人,张飞是以画美人见长的。在杀场上能够浴血奋战,给人一个非常粗豪这样形象的人,他同时也可以非常秀雅,非常文雅。 而上述我所提出来的这种担忧,其实正是我们社会上很多人对武侠小说误解的一种反映。很多人以为武侠小说就是武打小说,我们很多中学老师没收学生的书就说不许看武打小说,所谓武打小说在他们理解起来就是暴力文学,教孩子怎么打架的教科书,就是粗制滥造的低俗文学。而这些朋友不了解,武侠小说也好,通俗小说也好,其实只是我们给文学分的类,只是文学中的某一个类别,这些类别只是说它们有不同的特点,而不是说它们在艺术价值上有高有低,通俗小说不见得它不高雅,不见得不严肃,而那些所谓的非通俗小说,我们想想发表在所谓严肃刊物上的那些小说,它们都是精品吗?它们都高雅吗?不是说你写某一种类别的东西,就决定了你的高下,就好像我们大家从事的工作,当教授就一定高雅吗?在木樨地卖馒头就一定低俗吗?这可不见得。所以类别只是一种特点上的划分,而不能决定它的高下,看文学作品跟看人一样,不能看表面上的名目。比如大家看我今天穿这衣服,不能代表我就会武功,其实我不会打架,我连我的夫人都打不过,我可能只能打过我家那只猫。所以不能只看这个表面现象,武侠小说里面它就不能写出非常精彩的爱情吗?我想读过武侠小说的人,会对这个问题有非常清楚的认识,特别是金庸的武侠小说。金庸的武侠小说当然是一流的武侠小说,这个是毫无疑问的,没有人会对这个提出疑问。但是,我们不去讲他的武侠,就看金庸小说里边的爱情,从这个角度看,也可以说金庸的小说是一流的爱情小说。今天我们可以说金庸写爱情之广,写爱情之深,写爱情之奇,可以跟世间任何言情大师一决高下。所以今天我们《百家讲坛》的这一讲,就来看看金庸笔下爱情的深广性和它的典型性。 金庸小说的爱情模式之一 英雄美人式 一般的武侠小说都是以男性为绝对中心的,《射雕英雄传》也不例外。它的主要人物是男性的,郭靖,这是它所要塑造的成长的一个大侠,周围有什么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加上江南七怪,还有全真派,一大堆人。但是我们看,从小说主人公郭靖的成长历程来看的话,郭靖比较笨,主人公比较笨,用我们今天的话说,智商大概是三四十、五六十,就是他学东西非常慢,人家学一遍、几遍就会,他几十遍都不会,他的好处就是永远地学下去,永远地练下去,直到会。如果不是他后来认识了黄蓉,如果不是靠着黄蓉一路引领他,帮助他,甚至是护导他,郭靖就不可能后来武艺大成,成为一代大侠。作为一个英雄人物,郭靖是远远没有诸葛亮的智慧,岳飞那种胆略,排兵布阵这些方面他都是外行,大事小事都是黄蓉领导着丐帮,或明或暗地指点他,一到紧急时刻都是黄蓉帮他想出一个奇妙的招数,化险为夷。所以说没有黄蓉,郭靖就不能正常地成长。所以说黄蓉在小说中的作用实际上是郭靖的“精神辅导员”、“政治导师”,很像一个班里边,一个学习比较差的男生,这老师给他安排一个学习很好的女生,是班里的学委加团支部书记,所以这个郭靖才能正常地成长,而这种描写是此前的武侠小说中从来没有过的,所以说郭靖与黄蓉两个人的合作是力量与智慧的合作。而力量与智慧哪个重要?智慧当然要比力量更重要,所以郭靖这个人物是在黄蓉的映照下完成的。 我们再从人物语言上进行分析,《射雕英雄传》中女性的语言压倒男性的语言。因为在

《鞭打我吧》作品分析及美学特点

《鞭打我吧》作品分析及美学特点 摘要 《鞭打我吧》是莫扎特的歌剧《唐璜》中的一首大家较为熟悉的女高音咏叹调。在学习歌剧作品演唱的过程中,学唱《鞭打我吧》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通过演唱莫扎特的咏叹调可以培养良好的修养、连贯的声音和气息。 本文以《鞭打我吧》为研究对象,首先对莫扎特进行了介绍,然后对《唐璜》创作背景进行了分析,之后从《鞭打我吧》的曲势分析,演唱技巧分析,以及彩琳娜角色人物分析这三个方面对《鞭打我吧》作品进行了具体分析。最后分析了其情感表达以及美学特点。 关键词:莫扎特;歌剧;美学特点 Analysis and aesthetic characteristics on "Beat me" Abstract "Beat me" is Mozart's opera "Don Juan" in a more familiar soprano aria. In the learning process of singing opera, learn to sing the "whip me" is a good start. By singing Mozart's Aria can cultivate good manners, sounds and smells of coherence. Based on the "whip me" as the research object, first of Mozart were introduced, and then analyzed the background of "Don Juan" creation, from "beat me" the song of potential analysis, singing skills of analysis, as well as color Lina characters analysis of the three aspects of "whip" works for me specific analysis. Finally, analysis the expression of emotion and aesthetics characteristics. Keywords: Mozart; opera; aesthetic characteristics

金庸小说人物评价

郭襄:绕树三匝无枝可依 她是金庸小说中最寂寞的人。 也许只有找不到对手的独孤求败、隐居华山侧的风清扬,这两人的孤寂内心、凄凉情怀才差可仿佛。 郭襄出生之时,正值元兵围攻襄阳之际,初履人世,便受尽磨难,被杨过抢走,落入赤练仙子李莫愁之手,饮豹乳,困死人墓,又险些在绝情谷遭毒手,后来一度又被金轮法王绑架。作为峨眉派开山祖师的郭襄,武功如何不知道,从其传人灭绝师太身上看,可能也是一代高手,况且她还和张三丰、无色和尚一起听过《九阳真经》。但在小说《神雕侠侣》中,她的武功不值一提,智谋也不过尔尔,她的智勇还不到她的父母的智勇加起来除以二,行走江湖是靠了父母的威名。但她行为言谈之中,神定气闲,从容不迫,自有一种只可远观的清芬淡雅。她的结局是出家当尼姑,开创了峨眉一派。 郭襄是一个落寞的人,她的结局只能是出家,因为她的眼界实在太高了。她的外公是目无余子的东邪黄药师,父亲是号称一代大侠的郭靖,母亲是机变无双的黄蓉,心仪之人又是神雕侠北狂杨过,就连她的敌人也是一代宗师金轮法王。她心地善良,人缘不错,有时甚至憨态可掬,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别人只怕也无以入她眼中,即使是琴棋剑三绝的昆仑三圣何足道如此人物,在她也不过是过眼烟云,你能要她嫁给谁去?母亲黄蓉的身世与她相似,但黄蓉更清醒,更入世,所以她嫁给了傻小子郭靖,恐怕普天之下古往今来只有李太白能与郭襄匹配(苏东坡只会说说健身气功,不会剑法,呵呵)。 郭襄用情之深之苦,在金庸小说中是无出其右的。她不会像李莫愁用杀人的方式渲泄,也不会如公孙绿萼一死了之,又没有仪琳从小就青灯黄卷的心如死灰,更没有令狐冲和段誉的运气,一个有任盈盈补缺,一个最终如愿以偿。她的情若浓若淡,其实是浓极而淡,丝丝缕缕,无以化解。相比之下,生死相许的爱情也许更容易些。因此,金庸小说中最令人动容的一句对话,就是她在少林寺和无色互相打听杨过消息时说的:“郭襄望着远处山峰,自言自语:…几时方能见着他啊。?” 郭靖黄蓉在桃花岛诀绝,黄蓉对自己说:“蓉儿,蓉儿,你可千万别寻死啊!”读到这里,令人涕泪沾襟,不可自抑。可面对郭襄,如在夜深人静之际,洞箫响起,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不绝如缕,你只能悄悄合上书本,惘然自失,惆怅无比。 郭襄客串在《神雕侠侣》和《倚天屠龙记》中,着墨并不多,但她却是最使我难以释怀、最使我挂念的人物。她是镜花水月,其人其情,美艳不可方物,只能把酒向青天,永远无处着落。 令狐冲:浪子风姿英雄本色 西晋皇族欲向阮籍提亲,阮籍大醉三个月,媒人不得与言,废然而返。令狐冲拒绝当日月教副教主,情形与阮籍相似。只是令狐冲是正面跟任我行发生冲突,情势更加惊人。是以《笑傲江湖·拒盟》中任我行与令狐冲的言辞交锋,是金庸小说中最惊心动魄、最令人回肠荡气的一段对话。 令狐冲得上官云赠“寿比南山,福泽无穷”四字,忍不住嗤一声冷笑,“委决不下”之心,“突然一片明亮,再无犹豫”,说出两件事:一是决不能将恒山一派带入日月教,二是求教主将其女儿盈盈许配给他。而任我行也是非常之人,竟然全部答应,眼看可以两全其美,令狐冲却还是拒绝加入日月教,并决心与任我行“誓死周旋”,说得斩钉截铁,绝无半分转圜余地。“一时朝阳峰上,群豪尽皆失色”。 当时任我行扫平五岳剑派,“炙手可热势绝伦”,要恒山派全军覆灭只是举手之劳,但他

明代小说审美

明清小说审美意识流变 小说审美意识的定义 1.小说家对于小说艺术形式的一个总体看法,包括小说家的哲学思想、美学思想,以及小说家对于小说社会功能的认识以及小说家所恪守的艺术方法、艺术原则。 2.小说家和读者(听众)之间互动的一个过程、结果。 3.小说审美意识,有着鲜明的时代特色。 4.小说审美意识的更新、演变,它是迂回的,或快或慢,有时甚至于可以发生反复,发生变化。 小说审美意识流程 明代长篇小说开始成熟,一直延续到清代,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明清章回小说的演变。这个演变实际上也就是它的一个小说审美意识或者称为小说观念的不断地更新的过程。 从明代到清代我们的章回小说经历了三次审美意识或是小说观念的三次更新: 第一次以《三国演义》、《水浒传》为标志的第一次小说审美意识的更新。 第二次以《金瓶梅》为标志的小说观念的更新。 第三次以《儒林外史》和《红楼梦》为标志的又进行了一次小说观念的更新,从而把小说这种独立文体推进到最高峰。 而小说审美意识和小说观念的这种更新,对于小说发展是起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第一次审美意识转变 《三国演义》和《水浒传》都是在元末明初,元王朝坍塌,明王朝开始崛起。许多杰出的人物就曾经为摧毁这个腐朽的元王朝作出了史诗般的贡献,这样一种英雄如云的时代,就引发了小说家很自然产生一种富有时代感的小说观念:如何塑造、歌颂民众心中的这些英雄形象,来表达他们对于这些英雄如何历尽艰的一种生活怀念。小说家们从战争的历史中来发现诗情,决定了小说的这种英雄主义,和豪迈的诗情。 因此,明代初年横空出世的两部杰作,《三国》和《水浒》,就是标志着一个时代风尚。这是一个洋溢着巨大的胜利喜悦,坚定信念的一种英雄风尚。这种英雄的文字,最有价值的也是最有魅力的就在于它们的传奇性。无论是它们选择的题材,还是它们所塑造的人物通常都是富有传奇性,这种传奇性、艺术魅力,对于我们中国的民族心理具有强大的影响力。《三国》、《水浒》反映了它们的时代风貌,同时也就铸造了它们那种独特的艺术风格:线条极为粗犷,似乎不事雕琢,构成了豪放美和粗犷美的审美特点。《三国》,《水浒》代表了中国长篇小说的最原始的风格——气势美、阳刚之美。 第二次审美意识转变 随着人们在经济上,政治上,以及意识形态上,各个领域向深层发展的时候,这种小说的审美意识也必然出现极大的这种矛盾,小说审美意识的更新以及对这种更新的呼唤,就被提到了议事日程上来。所以到了明代的中后期,长篇小说,又有了一个重大的进展,它的主要的表现之一,就是小说审美意识的加强,或者说,小说这种文体意识,又出现了一次新的觉醒。小说这种潜能被进一步挖掘出来了,这就是以《金瓶梅》为代表,为标志的世情小说的出现。 《金瓶梅》的出现,在最深刻意义上来说,对《三国》、《水浒》所体现的理想主义、浪漫主义洪流的反动。《金瓶梅》的作者兰陵笑笑生,萌生了一种新的小说审美意识追求——生活的原汁原味、写实的美学风格。具体表现在:进一步开拓了新的题材领域,几乎是趋于现实生活本身那样的开阔、绚丽多彩。 《金瓶梅》这个样的小说,再不是按着类型化来演绎形象,而是在性格上,丰富了多色素,它打破了单一的色彩,出现了多色彩的人物形象。在艺术上,也就更加考究,更加新颖

文学美学的主要特点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wendangku.net/doc/777649291.html, 文学美学的主要特点 作者:吴功正 来源:《七彩语文·中学语文论坛》2016年第05期 文学美学的特点是由文学的审美属性所决定的,其中有的特点和其他门类美学相同或相近,有的则是文学所独具。现分述于下。 形象性。文学的特质决定其作品是形象化,不是理性的概念化产物。作家将具体实在的形象作为审美心理感受和体验的对象,并对它们予以具象化的呈现。虽有理性因素的参与,却是不露痕迹的渗透。清代诗论家沈德潜在《国朝诗别裁集·凡例》中说:“诗不能离理,然贵有理趣,不贵下理语。”如果纯理性化,文学的文体特性,即审美特性,就消失了。维护和坚守文学的固有属性,作家就需要用形象思维来进行创作。中国文学中也曾出现理化现象,但这只是审美的异化现象,更多的是理性意识作为内在因素发挥作用,是潜理性,它已经如盐入水地溶解于美学中了。创作主体的审美情感融会了想象要素,以具象实体为目标,却又超越于实体之外。作家不是用逻辑性概念对作品加以把握,而读者在认知作品时也只能靠体验、领略、悟解。作品有形象性,也就有多义性,不可拘泥,胶柱鼓瑟。明代诗美学家谢榛的《四溟诗话》说得好:“诗有可解、不可解、不必解,若水月镜花,勿泥其迹可也。”又正因为作品以形象的面貌出现,内藏审美内容,所以现象和内涵深浅的问题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正如宋代的包恢在《书徐致远无弦稿后》所说:“凡其华彩光焰,漏泄呈露,烨然尽发于表,而其里索然绝无余韵者,浅也。”花拳绣腿,缺少内涵,属于浅薄之类。他又说:“意味风韵,含蓄蕴藉,隐然潜寓于里,而其表淡然若无外饰者,深也。”不追求外表的华美,但是有丰富的内涵,这样的文学作品有深度,属于深邃之列。 正因为如此,读者在体认方式上,就有一个层层深入的过程,不断追寻和回味其中的审美意蕴。清代文学家蔡小石在《〈拜石山房词〉序》中用诗性化的语言对阅读的三重境界加以描述道:“始读之则万萼春深,百色妖露,积雪缟地,余霞绮天,一境也。再读之则烟涛洞,霜飙飞摇,骏马下坡,泳鳞出水,又一境也。卒读之而皎皎明月,仙仙白云,鸿雁高翔,坠叶如雨,不知其何以冲然而淡,翛然而远也。”居于第三重的境界,感觉犹如登临仙境一般。 个别性。审美以个体为本位,既然是个体,就有其独立存在的个别性,形成这个作家和那个作家的显著差异。我们以中唐诗人李贺为例加以说明。“我有迷魂招不得”(《致酒行》),在这位诗人的灵魂深处充满无法排解的苦闷。他的身体,在“病骨”煎熬中(李贺《示弟》曾有“病骨犹能在,人间底事无”的诗句)度日如年;他的精神在挤压中,变形扭曲;他的诗的艳丽色调恍若肺结核病人脸上泛起的潮红。这位年轻诗人整个是一副病躯、病容和病态心理。这样也就铸造了李贺的诗魂、美学魂。这魂是苦的、凄恻的、不安宁的。李贺以他的审美心理描写生活,就不同于李白的狂放不羁。他那悲剧性的幽恨郁闷、隐晦难明的心态,天才早熟却被社会环境扭曲了的性格,致使他对浓、郁、幽、冷的现象表现出特殊的敏感,以其“雨冷香魂吊书客”(《秋来》)的心境去“同化”与之相关的酒色的浓红、夕阳的残红、桃花的乱红。经“同化”所产生的建构现象完全不同于李白的同题诗,也不同于物象世界的本来面貌。明代诗美学

金庸小说的爱情观

金庸小说的爱情观 陈曦 外国语学院 1308班 【摘要】:恋爱婚姻是人类永恒的话题。金庸的武侠小说是现当代新武侠小说的代表,他的小说不仅是武侠也是言情。金庸每本著作都会有关于男女间的爱情,在人的一生当中,最令人痛苦和幸福的可以说是就是爱情,在其爱情故事中,人物个性的缺点、人性弱点的制约、人性机缘的巧拙以及人类命运的悲欢交织在一起。所以,对于金庸的爱情观,我们大致有了了解,在不断深读中可以慢慢体会出来。 【关键词】:爱情观;金庸;武侠 金庸小说作为20世纪新武侠小说的代表,在华人世界中的流行和风靡可谓是文坛奇迹。他的小说之所以受人欢迎不仅由于触及侠义、生死的人生话题,更因为他笔下的情爱世界精彩纷呈,具有独特魅力。从而体现了他的爱情观。 一、浪漫主义爱情观 所谓浪漫主义爱情观,就是物质不会决定爱情的最终结果,但绝对会决定爱情的走向。没有物质的爱情纯粹,但虚渺。有物质做基础的爱情。从古至今,我们知晓凡是文学人的爱情观点都是不现实的,带有空想的浪漫主义爱情观。金庸一生结过三次婚,说明金庸现实中爱情不是完美的。金庸年轻时的抱负就希望自己的爱情是一见钟情的,能从一而终与白头偕老的漫主义爱情观。可人不是生在真空的,现实中金庸爱情生活是不如意的,金庸的大儿子为了阻止金庸与母亲的离婚,而以自杀来抗争。加之金庸又是性情中人,而且也是多情之人,用现代派的的观点来说他是感情用事的人。 金庸追求的是浪漫主义的爱情,我们可以从他的作品中看出,例如《鹿鼎记》中的“美刀王”胡逸之对阿珂之母陈圆圆痴情不已,为了能看上陈姑娘一眼,他扮成农夫去三圣庙做了伙计,二十三年中他只与陈姑娘说了三十九句话,而陈姑娘却蒙在鼓里。 可以说,金庸的这种爱情观不仅不现实而且容易支离破碎,仿佛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及。但是他体现在小说里就是一种别样的浪漫情调,梦幻般静美真实。 二、完美主义爱情观 金庸在武侠作品中的爱情描写完全是完美主义的爱情观。他的小说始终以完美主义爱情为线索。例如,郭靖与黄蓉(《神雕英雄传》),令狐冲与任盈盈(《笑傲江湖》),段誉与王语嫣(《天龙八部》)。在金庸作品中,完美主义爱情观是作品的主线,也是贯穿故事情节发展的重要命脉。他的十多部小说中,可以说每部都涉及完美主义爱情观点。 同时,金庸在作品中用完美主义的爱情观表写手法来体现男女主人公对爱情的坚韧意志,金庸作品中描写男女的爱情的经历都是刻骨铭心,千古绝唱的。金庸塑造的“侠骨柔肠”的男人形象来突出完美主义爱情观如《射雕英雄传》中郭靖对黄蓉的爱的产生,首先是基于

小小说的美学特征

第一部分小小说的美学特征 讲师:徐小红 谈到小小说美学特征,首先就要解决什么是小小说的问题。 一、什么是小小说 (一)小小说的由来或发展轨迹: 普遍的观点是,小小说古来有之。从古代神话传说、寓言故事、话本小说、笔记体小说延续至今,与中华文化发展脉络并行共生,源远流长。 还有一种观点是,中国当代小小说肇始于上世纪五十年代,以1958年《天津文学》的前身《新港》2-3月号发表老舍的文章《多写小小说》,首次在中国文坛掀起浪花为标志。此一时期,新中国成立不久,百废待兴,大家怀着满腔热情投入到祖国建设的洪流当中,涌现出许多好人好事,自然也涌现出许多以咏歌时代新风为主题的文艺作品。东北锡伯族作家高凤阁根据表扬好党员刘凤山的快板写成的短篇小说《垫道》就是其中之一,它被时任文化部部长的茅盾称为“一鸣惊人的小小说”。“小小说”的名称自此在中国扎下了根。后因政治风云变幻、文学艺术领域遭受强烈冲击,小小说也不能避免休止的命运,直到改革开放以后,才再次焕发生机。发展到今天,以2018年冯骥才足本小小说集《俗世奇人》获鲁迅文学奖,标志着小小说的繁荣兴盛,小小说文体进入成熟期。 如果仅仅从名称上来说,后一种观点是正确的。但从文体的萌生发展脉络梳理来说,远古以降的神话传说、古代寓言、志人志怪传奇故事如《女娲补天》《后羿射日》《愚公移山》《陈太丘与友期》《曾子杀猪》《囊萤映雪》等,都是小小说的古代形态(远古有许多“百字小说”,上世纪八十年代在中学生中风行一时的《文言文百篇译注》即收入其大量精华部分)。明清时期可谓达到了古代小小说发展的高峰,以蒲松龄《聊斋志异》、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为其集大成者。但古代小小说一者没有明确定义为小小说,只是笼统划归短篇小说之内;其二,古代小说的形态总体来说没有脱出神话传说、诸子寓言、志怪传奇、笑话段子等,其表现主题也不外乎因果报应、劝善惩恶、讥愚笑痴、讽狂喻蠢之类,诸多方面有着与中华文化源流相一致的时代局限性。 这里要特别说一下,有志于笔记体小小说创作的学员可以多读一些古代精短小说。笔记体小小说一定要叙事精炼,当代笔记体小小说的杰作有去年获鲁奖的冯骥才《俗世奇人》,去年小小说文化传媒策划、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小小说精品系列》即是笔记体小小说集,包含有:冯骥才《俗世奇人》、孙方友《老店铺传奇》、聂鑫森《湘潭故事》、相裕亭《盐河旧事》、杨小凡《药都人物》、张晓林《夷门书家》。有兴趣的可以找来读读。 所以目前业内比较流行的观点是,小小说是一种从古代发展而来,在现当代尤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在有志之士、具有文体意识的小小说理论家、倡导者的引领下,得到全新发展并逐步走向成熟的当代文体。 附:早期作品欣赏: 垫道

22-金庸小说中的武学

倪匡在《我看金庸小说》中说:“金庸小说中的武功描写部分当然精妙绝伦,但比起其他精彩部分来,似乎不必专门提出来详细讨论了。”而我这篇文章恰恰要专门讨论金庸笔下的武器和武功。 梁羽生认为,武侠小说可以没有武,但不能没有侠。这话无疑是不错的,但忽视了“武”在武侠小说中的重要性。金庸小说中的“武”对刻画人物性格、推动情节发展以及阐明作者思想都有重要作用。 金庸笔下的武器 金庸小说中的绝顶高手是不用武器的,这代表 了金庸对武器的态度:武功和武器之间,武功是第一位的,武器再强也只是辅助工具。这与其他武侠小说家颇有不同。云中岳常在武侠小说中提到高手过招,若武功只在伯仲之间,武器就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而金庸则在《射雕英雄传》中写到:高手之间过招,是否有武器根本没什么区别。金庸的这种写法充分体现了高手对自己身体的极大自信。 武侠小说中的主流武器不外乎刀剑。刀和剑绝对是不同类型的武器。长期的战争实践证明,刀才是最适合实战的攻击性武器。云中岳等小说家都擅长写刀客,出刀刚猛霸道、无坚不摧。剑则不然,剑更多是一种装饰品,代表主人的贵族地位。不过金庸的武侠世界中,大多数江湖人物都是使剑的。 剑乃百兵之祖,金庸笔下的剑法五花八门,其中最富深意的当属剑魔独孤求败的藏剑。独孤求败应当算是金庸笔下的剑法第一人。他不但剑术通神,而且常有人认为其剑道的境界也代表了人生的境界。 “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这是独孤求败的第一个境界。20岁前,他初生牛犊不畏虎,仗剑独行,初入江湖。这也代表了每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年少气盛,只凭一腔热血闯天下。 “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乃弃之深谷。”此时的独孤求败剑术已有小成,但仍未能收发自如,以至“误伤义士”。这似乎展示出一个青年虽已闯出一片天地,却尚未能真正领悟人生、把握生活。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此时独孤求败已经初悟剑道了。金庸《神雕侠侣》中的杨过也用此剑。文中写他练剑是在海边与海潮相抗,练到随心所欲,神功大成。步入中年后终于做到举重若轻、大巧若拙。 “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此时的独孤求败才算剑道大成。不受武器所限而发挥剑法威力,甚至摘叶飞花,身边一切无一不是伤人的武器。这也喻示着一个人经历了各种苦难和经历之后,终于渐渐进入人生最高境界,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金庸小说中的武学文/ 吴俊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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