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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默”解启蒙浅说》

《“克里默”解启蒙浅说》
《“克里默”解启蒙浅说》

《“克里默”解启蒙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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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中注

此本据清嘉庆十九年洮阳马天庆抄本重录庚申年仲春吉日

写在前边的话

张中是我国明朝末年著名的伊斯兰经师和学者之一,迄今人们知道他有过三部译著,就是《“克理默”解启蒙浅说》(又名《“克理默解”》)、《“以麻呢·穆直默勒”启蒙浅说》(又名《“以麻呢”解》、《归真总义》)和《四篇要道补注便蒙浅说》(又名《四篇要道译解》)。其第一部即《“克理默”解》,流传甚少,有人认为早已失传。

现在,这部一度湮没的重要译著,终于被再发现,是最近(可能是1998年某月——本站注)青海省西宁市的一位“多斯提”马国良寄给了中国伊斯兰教协会的(经复印,原件归还)。它反映出了我国在新的历史时期,由于对宗教信仰自由政策的认真贯彻落实,对文物史料的重视和保护,穆斯林们自然流露出的一种信任和喜悦的心情。

这部重要译著的被再发现,对研究我国明末清初时期的伊斯兰教情况,我国南方伊斯兰经师学者在伊斯兰学术上的造诣,特别是对进一步了解张中这位大师,都是很有裨益和意义的。

被再发现的这部珍贵史料,是手抄的“重录”本,字迹挺拔秀丽,而非是刻版原书(原书有否刻版,尚无从根据),是咸丰十年(1860)根据嘉庆十九年(1814)洮阳(甘肃临潭)马天庆抄本重录的。重录者末留下姓名。马天庆的抄本就是该重录本的底本了。

为这部译著写序的人是“青溪渔隐穆景修”,查,浙江淳安县,古称青溪;又,江苏有“九曲青溪”。序言中有“守其师说”、“今蒙师授”、“今遵师训”,大概都是指的张中的老师,可能是泛指前辈的伊斯兰学人。序中又有“寒樵解释是经”,张中曾自称“寒山”或“寒山樵叟”,(唐代张继《枫桥夜泊》诗有“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之句。姑苏是苏州市的别称,因城西南有姑苏山得名。)这在张中是包含着自谦在内的双关语,而这里倒是对张中穷困的同情和学问修养崇敬的尊称了。为该书写跋的人是长洲学圃生。长洲,即今江苏苏州(亦称姑苏),张中就是苏州人。

须要指出的是,序和跋都是写于明崇祯四年(1631),则这部译著比作者的其他两部译著要早将近十年或十年以上。而这时张中跟印度穆斯林学者阿世格尚无接触。张中在为《归真总义》写的《印度师“以麻呢”解缘起疏》里说“余于崇桢戊寅(1638)春,游学南都(南京),幸逄慈驾(指阿世格)”。对阿世格是“执弟子礼,以师事之,谨奉教者三年”,在该书前边写的《凡例》中又有一条说“是解(《“以麻呢”解》)与“克理默”(《“克理默”解》)不同,“克理默”文成四十余字,意思舒展,故于直疏其义”。《凡例》中所说的“西师”自当是指印度的阿世格。

这部“重录”本,主要是讲伊斯兰的认主学(也就是哲学)的,是一篇哲学译著。通篇仅有句号。今根据行文语气,加了标点,可能有不恰当的地方,尚望读者注意。对原书中的阿拉伯语拼音,前边加阿拉伯文原文,以资对照。书中缺脱的字,则仍照旧。为了保存资料,学习历史和研究教义,现将全文刊出。对张中

的生平事迹,请阅读白寿彝教授写的《中国回教小史》和发表在本刊(即《中国穆斯林》杂志——本站注)1982年第三期上的《张中、伍遵契传》。

(穆白)

粤稽唐尧,以一中传舜,舜命禹:“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此十六字心传,遂阐道脉,昭然至今。

盖谓:人为天造,天不私人,圣凡同源,天人一脉。惟道心之易失,斯人心之渐危,故性习而分。孔、孟忧自弃者:高视天而卑视人,不能直下承当。以□□□禽兽,乃曰: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又□□□与我同类者,明于万派千歧,指出一真有在,即天即人,是一是二,灿若指掌。旨哉!天不可见,天不可□□天,道无所归。非人难于弘道,至诚与天地参。

于知能,与南、北海之圣人,有同心,亦有同理。吾教传自西方,亦其心传数字,如《“克理默”解》一经是矣。向□守其师说,但知主属至尊,人应认主,而认主之奥妙处曰“倚吗呢”,随于各经传中,凡可以发明此理者,集成一帙,曰:《“倚吗呢”解》。非解“倚吗呢”已也,意以千经万典,其理如是。盖将指本源,主外无邪,悉依圣门;圣属钦差而已。

今蒙师授,恍然有悟,乃知:天借人传,人显天道;无斯人,则主之功化不明;观其人,而后主之体随用露;主无形,似无如何;人之形似如何,即可以证主也。如是而后,乃知大化生人,本无凡圣,同源共脉,的的不爽。惟是性习远近,上智保而庶民失,君子存而庶民去,此人心皆由危,而道心所由失。欲证本真,须循圣行:圣人之所为,吾为之;圣人之所禁,吾禁之。行尧行而是尧,行桀行而是桀。

穆罕默德,主之钦差,即人之榜样。诚能依圣而行,何虑天、人歧路,第人高视天而卑视人,尝谓真主至尊,吾人宁敢参与?曾不思目视、耳听、手持、足行,我果能乎,亦主能乎?如谓主能,则我适为证主之。

奈何不敢以我作证也?不敢以我作证者,是自任庶民,自离君子,吾恐禽兽去斯不远矣!

主且可证,何况圣人?犹然拘牵我相,谓:圣不同凡,凡难希圣。试读“足同履,目同视,口同味,耳同听”诸言,而圣奚异凡乎?惟不践圣迹,斯莫登圣堂,果能踵圣之行,又何圣人非我?故经中“我作证”一语,至为吃紧,唤醒世人,直下承当。

知此经者,则明真主,故曰“我作证”,下知有知、不知者,则辨其语。故曰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

今遵师训,因并释之。将来之君子,不失道旨矣。

寒樵解释是经,正谓同教俗学浅问,拯溺救焚,其功于性命鲜浅哉?知者,证己、证圣而证主矣!不知者,谤之、弃之而甘为门外汉。鹏鸟振羽万里,夏虫难与语雪,呜呼死矣!是谁之愆?

余鉴张子苦心婆志,不揣鄙陋,附数语于篇右,望志士君子舍其浮浅而深究性命,则藉是经之指南宝筏,而昏愚自是之迷津可渡矣!

时崇祯四年岁次辛未春正月望日

青溪渔隐穆景修沐手书于“主一堂”

上卷

“克理默”解之经,落落数言,虽文辞简约,而义旨渊微,其间首言证主,次言证圣,而归本于我。证主,则知造化人、物之原,与夫人所以生之故;证圣,则知先辈归主之法,与夫人所以体圣之功。正此数言,其于人生原始,要终之故,详且尽矣。是以在人,尤为精切。而其经极为要典,读者不可以简略而忽易之。

“克理默舍哈德题????????”,译曰“作证之言”。此是一经的总名,叫“作证之言”。证是凭据。须知真主造化吾人,因一件极大事业,本不为穿衣吃饭,料理自家所欲,只凭浮生浪死便休了。盖真主本是隐微之理,其造化人的原意,乃欲人领受他这些玄机妙用耳。如石中之火,本无朕兆,借薪以传其光。今人将真主造化人本意,反付不理,却碌碌然为这些虚名虚利颠倒混了一生。如灯蛾赴火,不致烧身不肯歇手,甚可哀也。其故总是认主不真,妄执我相,所以堕此极大错谬里边。

故一切经典中都教人以认主为本。虽然认主一节又是难事,若在认字上讨消息,便未免心间妄生端倪。若说真主无似无相,又恐沦于渺茫。落此二见,皆属认妄为真也。于是,圣人体真主,至此深慈悯世人。认主无可下手处,故特集此经,不用浮辞隐语,将认识真主的凭据,就从吾人当体指出,最为直捷,最为方便。凡人以此参究认去,自然了悟。此是教门的枢机,归真的妙诀,历代圣贤,个个从此出身,舍此别图归主。如欲西行而东行,愈劳而愈远矣。且如世间一切世务,若没个凭据,便令人茫然无有捉摹处矣。纵是忖度做来,亦是隔靴搔痒,终无切实下落,况无似无相的真主?若无个凭据认他,断然不能认得确实,所以吾教重此作证之言。

“额什而(罕)独????”,译曰:“我作证”。前言认主,须有凭据,方始认得确实。此言我欲认主,就拿我来作证,何等亲切,何等简便。圣人云:“人能认得自己,便能认得真主矣。”只因世人认贼作已,误以我相当真,孳孳汲汲,无非为我,所以起了无限风波,作了无穷罪孽,却将不待我生而有,不随我死而灭的这个,竟埋没了。宛若鼾睡汉,梦里妄生贪恋,将自己受用物件,抛弃一边。故此经开口揭出“我作证”一句,真是唤醒千古生人面目,只教人把自家作个证据,就此体勘我何以能勾(够)眼视、耳听、舌言、身动?既死之后,我这眼、耳、舌,身,依然且在,如何我便不能勾(够)视、听、言、动了?我这身子未生之先,我是甚么?我在那里?如何光景?如此,拿我证来证去,自然证出下文一段道理也。

“唵??”,译曰:“委实”。“委实”,是道理确然如此,更无别疑的意思,总悟后自信之词。通篇精神,全寓在兹。上文拿自己证据、作工夫的人,证得此身在父、母未生之先,本是“无”的,不知如何从“无”中俄然生出我这“有”来,既而如何不由我的主张,倏然有个“无常”临逼,又将我从“有”复化于“无”了。在“有我”、“无我”之间,仔细推求,固非我之所能,所以到此恍然醒悟。然,贵于我身不即不离之间,已证得有个主张形骸的主了,已证得有个“无”中生“有”的主了,已证浑合无间、无彼无此的道理了。乃不觉心、口自相赞叹说道:委实无穷妙义尽在此无名句中也。学者须于此际认取,方始有得。那下文两节,不过描写此句的悟景,总是从“我作证”上发脉。如云我相融而真主现,是何等紧要。譬如雪消成水,含着本来,岂待商量做作?细参上下文理,本是一意相承的。兹因启发初学,不得不如此逐句逐节委曲诱引之耳。所以权借渐进工夫,注解顿超妙诀,观者详之。

“俩一俩咳,引浪拉呼???? ??? ??? ??”译曰:“诸邪不是主,惟有真主”。凡所见、所闻、所欲的一切事物,人若依*了他,偏执了他,都教作“邪”,不惟

被他障蔽了我的悟门,不能认识真宰,抑且因他千头万绪,起种种妄想,引入魔境,故曰“诸邪”。

盖天、地、物、我都是真主从“无”中造出来的,不过偶而显相,究竟终归于“无”,岂是吾人安身立命的所在?说个“不是主”,教人不要拿他作庄主,惟真主亘古、亘今、不灭、常存的.原在这里作归宿,才无闪失。故曰“真主惟有”。

总而言之,万物末生之先,浑然一主。万物原是“无”的,真主俄而从“无”中造出“我”这“有”来。譬如水中显的冰泡,以水为体,了不离水,到了冰消泡散时,依原是水,绝无彼此对待也。可见真主造化物、我之后,真主居然在耳。人自当面错过,反把天、地、物、我这些假相当真,迷头认影,忘却本来,只管在这里边寻索受用,幻中觅幻,无路归真,乃致堕灭。人若肯因天、地、物、我“原无”的道理,各付之“原无”,如父、母未生前相似,一无所着,身子虽做世间事,心却不为世间牵引,无心于事,无事于心,一味听其自然行去,这此间杂自然融化,原复如初,惟有真主超然独在。

“卧海德呼,俩舍勒克来呼?? ???? ?? ????”,译曰:“真主止一,无伴在主”。那上两句不过为见色不见妙者药耳。若是认得真,证得彻,则色、妙原非二致,有甚真假之分?所以到此又点一句,说到“真主止一”,是要人晓得天、地间万事、万物,总是一理,改头换面在那里。譬如以金造器,体质本金,只是名、相不同;但名、相有时败坏,所以为那名、相的亘古常存,然毫无更改也。可见一切“诸有”,乃是真主的“有”。除了真主的“有”,更无别个“有”了。故又是一句说到“无伴在主”。

如此反复申明,因恐学人抖擞不下,摆脱不开,执我永真,终被妄缘缠绕,流于外道也。

吾人既证得万物原无,惟有真主,又须要晓得“我自己”也是一物,这个关头不通,便不得归真,反为归罪了。若识破这个窍妙,即当将此躯壳放在主的要为中,下一段苦死工夫毕境(竟)造到干干净净、光光明明“我无”归真的田地。这才是完完全全一个道理,才到得“止一无伴”。

下卷

上章是统论万物“原无”,“惟有真主”,描写浑合无间一片光景,令人恍然可追,然非见地超绝,一闻千悟者,终难了达。譬如亡子,久离乡井,忽遇人指点故乡景色,即欣然想归,奈何尚不识归路,所以至此又转一语,拈出圣人作一法程以为接引之方,使人知所效法,人能遵之所为,便是“归真”路径矣。

“外额什而(罕)独?????”译曰:“我又作证”。世间若没有这些礼法拘束人的身子,则与禽兽何异?若没有这些工夫锻炼人的性情,如何得见真主?所以吾教课立种种功课,如证、礼、斋、济、游之属,都是归宗复脉的道理。至于君臣夫妇之伦、民生日用之常都是因其秉彝天则而引导之。使各各止于至善之地。若不由圣人奉命传来,何能到此微妙?虽然有我这个身子,方始承受得圣教,所以又拿我在圣人上作证。此是直下担当圣人的担子,不是拘拘只把圣人来说。今人把圣人看作另是一等人物,而谓自己莫之能及,殊不知圣人是个做人的样子,试思我之眼、耳、口、鼻、四肢,既与圣人一般,岂有无更、无变、无彼、无此的真性,反有与圣人不同的道理?可见圣人做得,我亦做得;圣人到得,我亦到得,便说不能,便是自暴自弃。

“唵嗳????”译曰:“委实”。上文以“我证圣”,至此乃始信此理,人人有分,更无可疑处,故直曰“委实”。大抵工夫总由信实而入,此心稍有一疑畏,稍有一退让,便与圣人相隔,而不能造其境地矣。故此,经上说,信似炭,真似火,只用精进吹一吹,黑炭自然成红火。可见信实一念,正是归真工夫。首言证主曰“委实”,次言证圣,亦曰“委实”,总是认得真,信得实处。

“穆罕默德????”:译曰:“至圣”,名讳。从古教法极多,皆不过将天堂至乐、人道因果等为宗趣,未有以真主指人作归宿者,惟圣人打破智关,揭开理障,得受天经,故能认得这条路。人若步步依他指教行去,便自然归主。所以凡欲归主的人,毕竟要归依圣人,毕竟要称赞圣人。但圣人从真主要为中来,万物从圣人余光中来,循次递归原主,乃自然之理。故此,圣人是归主的慈航。苟不达此义,乃欲任自家意见永道,是犹弃舟浮海,终不免于淹溺。

“二卜独乎????”,译曰:“是主奴婢”。真主原是止一无二的,但一有了我这名相,便有个主、仆之分。因有了主、仆之分,所以要行为奴事主之礼以消之。须知,天经内晓谕的命、禁,乃是替人调设个消妄还真的火候。圣人证得极尊极贵的真宰在躬,所以不肯屈于万物之下,直以这四缘假合的躯壳交付于真主,一任其调度,一任其锻炼也,由此推来分明圣人秉真主的权柄,奴是他的身子,故曰“圣人是真主的奴婢”。

“外来苏鲁呼??????”,译曰:“奉主钦差”,真主是隐藏的理,欲显其大能,造化了天、地、万物,欲显其本然,故造化了人。是把全备的道理明明示人,而人自昧之。智者过求玄远,愚者自弃不能,真主兹普世人,尽欲救归正道。故差委圣人,指点个中道理于人,将归真之理,会于舌念、心信、身行三事,使人容易为之。只要一心领受,一定行去,不拘智愚,竟直归于主上,自然不灭常存,而与真主毫无间隔矣。

经云,夫真主者,无如何者也,凡有所言,皆是妄言,凡有所想,皆是妄想,何也?拟议之间,辗转成虚,其与常有、常在之真主何与焉?是故,圣人谆谆告人,在经书之外寻玄旨,其意深矣,岂区区文字间能穷真主之大概乎?且经书设喻引人,犹丹青画景,仅能摹写其意,至于真境,了不相类也,须要学人亲自经历,循行久之,其理自然了达。盖人身所蕴真机,譬如未萌之种,根苗花果,于中备具,一加栽灌之功,而红、黄、紫、绿,滋味馨香,勃然竟发矣。然则学者,当在是篇之外别寻妙旨,甚毋以文辞为间隔可也。

或问,人心道心之别?朱子曰:只是一个心,若知觉从耳,目之欲上去,便是人心,若知觉从义理上去,便是道心。人心在危而陷,道心在微而难著,微亦微妙之义,故圣人不以人心为主,而以道心为主,盖人心依*不得,人心如船,道心如柁,任船之所在,无所向,莫若执定柁,则去,住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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