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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倒马金枪传·第三卷:五台山

北宋倒马金枪传.第三卷,五台山

付爱民著

?北京中文在线数字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16-2017

 数字版图书版权信息

 北宋倒马金枪传.第三卷,五台山/付爱民著.北京:北京中文在线数字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17.5.

 CAEBN:7-001-000-60762856-1

 分类号:北方评书 —— 中国 —— 当代 I239.8

 互联网出版许可证:新出网证(京)字045号

 北宋倒马金枪传.第三卷,五台山

 付爱民 著

 出 品 人:童之磊

 责任编辑:朱厚权

 出版发行:北京中文在线数字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地 址:北京市东城区安定门东大街28号E座9层

 邮政编码:100007

 网 址:https://www.wendangku.net/doc/7b13173697.html,

 首次发布:2017.5.30

 更新时间:2017.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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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由北京燕山出版社有限公司授权北京中文在线数字出版股份有限公司互联网出版与发行,未经书面授权,不得在任何地区以任何方式反编译、仿制或节录本书文字或图表。本书电子版如有错讹,敬请读者指正,我们会及时更新版本。

 电子邮箱:copyright@https://www.wendangku.net/doc/7b13173697.html,

 北京中文在线数字出版股份有限公司为作者和相关机构提供数字出版服务。

 纸质版图书在版编目数据

 出版社:北京燕山出版社

 ISBN:978-7-5402-4405-7

 出版时间:2017.3.1

目 录

【头本·八虎出征】

〖头回〗

〖二回〗

〖三回〗

〖四回〗

〖五回〗

【二本·吃面招亲】

〖头回〗

〖二回〗

〖三回〗

〖四回〗

〖五回〗

【三本·麻山求艺】

〖头回〗

〖二回〗

〖三回〗

〖四回〗

〖五回〗

【四本·拜师杀师】

〖头回〗

〖二回〗

〖三回〗

〖四回〗

〖五回〗

【五本·伏龙降香】

〖头回〗

〖二回〗

〖三回〗

〖四回〗

〖五回〗

【六本·兵困幽州】

〖头回〗

〖二回〗

〖三回〗

〖四回〗

〖五回〗

附录:文中出现的北京方言词语

《北宋倒马金枪传》是一部清代中后期流传于北京地区的传统评书,演说宋代杨家将世代忠勇报国的英雄传奇,全称应为《北宋倒马关金枪扫北志传》,故又称《倒马金枪》。所叙为全部杨家将说唱文学《金枪全传》中最主要的一个段落,取材于古代话本小说《北宋金枪全传》[1],话本又系明刊《北宋志传》的增饰本。由于这部书的书胆人物是历史上实有其人的抗辽名将杨延昭,历史上的他就是

在河北保定一带镇守边塞,明清盛传在定州倒马关。在故事里,祖先传下来的金枪也被当作一种家族信念的精神符号所坚守,则这一段专门以六郎杨延昭为主人公的评书篇目为“倒马金枪”。

早在第三代杨文广还在世的时候,乃祖杨业、乃父杨延昭在抗辽战争中“智勇无敌”的故事就已被民间广为称道,甚至已经富有传奇性色彩了。欧阳修于皇祐三年(1051)所撰《杨琪墓志》中说:“继业……延昭,父子皆为名将,其智勇号称无敌,至今天下之士,至于里儿野竖,皆能道之。”[2] 其后不久,苏辙出使辽国经过古北口时,见到辽人为杨业立的“杨无敌庙”,深有感慨,饱含敬意作诗说:“一败可怜非战罪……我欲比君周子隐,诛肜聊足慰忠魂。”[3]足见杨业陈家谷之败已经在这一代文人心目中构成了一种传奇色彩浓重的史话,认为杨业之死应当归罪于弄权者,与西晋名将周处被皇亲司马肜所陷害兵败的历史很相似。

南宋时苏杭勾栏瓦肆经常表演的评话节目中,有《杨令公》和《五郎为僧》两个名目[4] ;同时金院本戏曲节目中又有《打王枢密爨》的曲目[5]。可见当时南北两地都同时流行着杨家将的说唱曲艺节目,初步推论南宋艺人所说的杨家将故事很可能是南迁的北宋遗民带来的,这些节目在北宋时期已初具雏形。

周华斌先生认为元代杂剧中仅存的杨家将故事剧本《昊天塔孟良盗骨》和《谢金吾诈拆清风府》,恰恰可以清晰地反映出宋、元时期“杨家将故事发展的两条基本线索”,“这两个剧本是宋金时代《杨令公》等话本和院本的演衍”,前段是“围绕杨令公殉节而展开(即《杨令公》《五郎为僧》——《孟良盗骨》)”,后段是“围绕杨六郎三关抗辽和反迫害而展开(即《打王枢密》——《谢金吾》)”。[6]在《谢金吾》剧本中还曾由长国姑说出“你道是杨和尚破天阵吃了些亏,却不道救铜台是靠着伊谁”,说明元代时破天阵和救驾铜台的故事也已经成型。从元杂剧《孟良盗骨》《诈拆清风府》的剧情、唱词念白中所提示的内容参证明代内府杂剧剧本,至少还有两剧之外的许多故事在之前早已定型,如杨家父子保驾勤王、杨继业李陵碑被陷害尽忠、杨六郎告御状等。可见早在这些剧目编写以前,宋元之际市井间已经流传着一部成熟的杨家将长篇话本,即《杨令公》(说演杨继业李陵碑死节故事)、《五郎为僧》(说演杨延昭三关抗辽故事)话本的接续全本,构成了杨家将说唱故事的整体脉络。

杨家将故事在宋元之际的盛行,反映了南渡宋人怀念故土、怀念父兄忠骨、深切盼望英雄挽回败局的心理。因此南宋评话节目存有不少对时事素材的引用,如出家后仍然不忘杀敌报国的杨五郎,很可能就是对北宋末年率徒聚兵抗金的五台山著名武僧真宝的影射。[7]

再比如,杨家将小说中宋辽交战的战场名为“瓜州”。《北宋志传》第十七回中说:“挞懒领旨,即日与大将韩延寿、耶律斜轸部兵二万,从瓜州南下。”第十九回的回目即为“瓜州营七郎遭射”。但考诸历史地理资料,宋辽边境无任何音近或形近的“瓜州”关塞,历史上的“瓜州”可能成为南北战场的,只有长江渡口中的瓜洲。而这个瓜洲恰恰是南宋名将杨存中、刘锜等与金军作战的主战场之一。小说中杨六郎在边关附近收服了不少出身太行的草莽英雄,也应是对当时自发组织抗金的太行山义军将领们的比附。《宋史·王德传》另记骁将王德有子名“王琪”,也以骁勇闻名军中。杨家将小说中边关有大将王琪。《宋史·王彦传》记当时在太行山驻扎的八字军最有名望,曾有河北民兵首领孟德、焦文通等,率领十九寨十余万人前来投效。在小说中杨六郎的部下就有一人名孟德。杨六郎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岳胜,小说中称其为山东齐州(即济南)人,擅使大刀。他的原型其一应即南宋时镇守济南的大将关胜,其二可能是大量夺取苏北、山东失地的大将魏胜。史载魏胜擅使大刀作战,绍兴三十一年(1161)聚众起义抗金,协同他作战的有宋将李宝、张子盖,而小说、杂剧中岳胜部下有李玉(李瑜)、张盖。我的判断是,小说的很多文字,很可能是南宋时期话本内容的折射。

我国古代说唱艺术的发展高峰和创新高潮比较集中在北宋末期和南宋时期,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南宋时有大量军人定居都城临安,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来消费娱乐文化,成为说唱创作的稳定性需求保障。我多年研究艺术学理论,认为一个艺术母题能够得到持续的发展,需要具有稳定的市场需求和需求自身的规模化发展为基础。潜在的赞助人群体和民间文化的时风倾向对其最终能否发展为一部体系庞大的故事群,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从南宋时事的点滴线索中,我曾做出一个大胆的推想,在南宋、元初定型的杨家将故事体系中的主要人物杨六郎和父兄为国捐躯故事,很可能是临安俗文学艺人对南宋初期位高权重的名将杨存中和他家族的影射。

就已知的杨家将说唱故事底本情节来判断,早在南宋时期就成型的故事就与史实存在很大程度的出入。而且史实与文学之间存在的是关键要素上的矛盾:第一,史载杨延昭只有一个兄弟阵亡殉国,但杂剧和小说中的杨六郎是七兄弟中仅存的一个;第二,杨六郎在小说中曾单骑救驾,得到君王的特别赏识,而历史上的杨延昭只是普通的一员边镇将领,地位并不高,更不曾有如此功勋;第三,历史文献未能得见任何君王为嘉奖杨家将功绩赐建府邸楼阁的记载,但在戏曲和小说中皇帝在京城赐给杨家一座巍峨的天波楼和豪华的府邸;第四,可靠的历史文献中见不到任何杨业家族与当时河西折氏家族的姻亲关系,佘太君这个人物究竟是如何诞生的?第五,历史上的杨六郎不可能是郡马身份。

然而从南宋名将杨存中的生平来看,却比历史上的杨延昭更接近小说和戏曲中的杨六郎。杨存中的祖籍就是杨业抗辽时的主战场代州崞县,与北宋杨家将同乡,且有近似的边防职责,此二杨家族以目前的史料还不见有血缘关系。北宋末年时他的祖父杨宗闵与河西麟州长官折氏家族的关系非常密切,曾协同镇守麟州。父亲杨震在杨宗闵调离之后继续在麟州守卫,契丹残部来犯,杨震夫妻与杨存中的弟兄执中、居中等全家战死,当时存中在河北从军而得免,杨存中的这个身世与小说中的六郎延昭很相近。他也和小说中的杨六郎一样,曾经去剿灭过河北一带的盗匪。当时的赵构自任“天下兵马大元帅”,在山东、河北一带组织抗金,杨存中做了皇帝卫队中的卫队长,《宋史·杨存中传》中记载了他在阵前勇猛护驾的情节:

……存中昼夜扈卫寝幄,不顷刻去侧。帝知其忠谨,亲信之。剧贼李昱据任城,久不克,存中以数骑入,击杀数百人。帝乘高望见,介胄尽赤,意其被重创。召视之,皆污贼血,壮之,饮以酒,曰

:“酌此血汉。”

将这一段与《杨家府演义》中五台降香后六郎单骑保驾退至高州的一段详细描写比较,就会发现两段内容极为神似。后来的几年里,杨存中由于作战勇猛,屡被提拔,因功逐步升为独领一军的将领,成为与刘光世、韩世忠、岳飞、张俊同列的边镇大将。杨存中是当时名将掌权时间最久的,手握重兵前后达四十年。《宋史》记高宗评价他的原话是:“杨存中唯命东西,忠无与二,朕之郭子仪也!”《宋史·杨存中传》最后一笔记杨存中退休以后曾寄情营造楼阁、园林于湖山之间,他在居住的府邸中建阁收藏御书,孝宗因此又为其题匾额曰“风云庆会之阁”。“风云庆会”反过来即可提出“清风”二字的谐音字,在元杂剧中杨家收藏有皇帝亲笔敕书铁券的府邸即名“清风府”。杨存中的妻子赵紫真为太宗六世孙赵不侮之次女,与高宗赵构同系,虽然不是郡王之女,没有郡主之实,却有相当于郡主的血统身份。[8]

更重要的是,在早期杂剧以及流传至今的传统剧目中,杨六郎的名字与史实不一致,并不是杨延昭或杨延朗,而是叫杨延景。宋代的书会艺人必定是知道历史上的杨六郎本名的,因此让延朗做了杂剧中的五郎,延昭做了杂剧中的四郎。这是更有趣的一个特异现象,不用杨存中的暗喻是无法解释的。通过研究我发现,“延景”字眼的含义就是“存中”。《周礼·考工记·匠人》有句:“昼参诸日中之景,夜考之极星,以正朝夕。”这里所说的日中之景的“景”是影,指的是当太阳运行到正中之时的影子。“存中”是宋高宗御赐之名,他本名是杨沂中,所以赐此名,“存”字当中饱含深意,也可见高宗毕生信任杨存中的心意。历史上的杨六郎杨延朗毕生未见任何与“景”字信息的关联,艺人编创出的杨延景很可能是在暗喻当时权重朝野的名将杨存中。

那么,是不是就因为杨存中姓杨,出身山西,南宋时期临安的说唱艺人就偶发兴致附会史实说演,用杨六郎来暗喻父子皆贵的杨存中家族?当然不会是偶然的。据吴自牧《梦粱录》卷19当中的记载:

杭城,绍兴间驻跸于此,殿严杨和王因军士多西北人,是以城内外创立瓦舍,招集伎乐,以为军卒暇日娱戏之地。

“和王”就是杨存中的王号。当时他主持殿前司的工作,因为京师内外驻扎的部下军士多是爱听戏的西北人,就在城里城外创立了演艺场所“瓦舍”。也就是说,南宋时期临安内外十几处供说唱戏曲艺人演出场所的真正后台老板,就是杨存中本人。

全本杨家将话本小说的出版依今存世版本最早可上溯至明代嘉靖年间,福建建阳的熊大木汇集了当时流传较盛的宋代说唱话本,合编为一部历史小说《两宋志传》,其中《北宋志传》几乎全部是杨家将的故事。根据我的研究分析,《两宋志传》小说中至少汇编了《下河东》《杨业归宋》《八虎闯幽州》《杨六郎守三关/杨六使》《清风府/杨家府》《天门阵》等数篇中短篇的话本。

据明正统年间叶盛在《水东日记》中的记载,当时南方的私人书坊曾经流行过《杨六使》《杨文广》的话本,[9]现已无从考其内容。“杨六使”即六郎杨延昭的官号,《北宋志传》中大量出现过。明代杨家将小说形成了一些此前所未见到的故事情节,尤其是“杨文广征南”“十二寡妇征西”等后传故事,以及穆桂英和降龙木的出现,才完整地奠定了今天杨家将评书、民间口头文学的整体结构。据明人刘元卿的笔记《奕贤编》说,在明代后期已有打弹艺人说杨文广征南被困柳州的故事。

明成化年间于永顺堂[10]刊刻的说唱词话数本是迄今所见罕见的明代说唱文学话本,其中常见杨文广曾征南平十八洞故事的痕迹:

记得南蛮人马动,狄青杨广上边廷。收蛮九年六个月,今日河山得太平。[11]

官里道:“卿,寡人差杨文广收下九溪十八洞,管得山河铁也似牢。”[12]武官好个杨文广,正是擎天柱一根。收了九溪十八洞,灭得蛮家化作尘。[13]

杨文广故事并不见于早期杨家将杂剧,据现有有限资料,关于他的故事都是在明代时期才忽然大批量出现的。也就是说,杨家将祖孙四代或五代的故事,并不是在第一个创作周期内全部完成的,而是至少分为宋、明两个阶段,一直到第二阶段才补充了很多后代子孙远征南方、西部民族部落的故事。会有特殊的原因吗?

播州(即今遵义)土司杨氏在明初曾委托名士宋濂作《杨氏家传》,专述播州杨氏家族来历,称其一世祖杨端本太原籍,后世杨昭无子,恰巧杨延昭子充广到广西为官,与杨昭通谱,将己子杨贵迁过继给杨昭为子,宋濂称“自是,守播者皆业之子孙也”。据此,知四川播州土司杨氏在明初明确对外宣称自己是宋朝杨家将的后裔。谭其骧先生在《播州杨保考》中认为,此说是杨氏土司汉化后的依附虚构之辞,不可据为信史。[14] 元末明初的时候杨家将的声威借说唱、戏曲名震天下了,杨氏土司只是通过附会名门来提升本族声誉。据《明史》312卷《四川土司列传》所记:“(洪武)二十一年

,播州宣慰使司并所属宣抚司官,各遣其子来朝,请入太学,帝敕国子监官善训导之。”当时的播州土司杨氏是朝廷时常征调抵御外寇入侵的土豪强兵,俨然一方霸主,明太祖因其宣慰使杨铿率先归附明朝,免其税赋,由土司自行收取度用,采取了很宽松的民族政策,为杨氏家族的发展奠定了经济基础。在这样的历史际遇下,播州杨氏怎能不重视利用戏曲、曲艺节目光显祖上的荣耀?至今古播州地区遵义市附近各县都还是我国最著名的“傩戏之乡”,民间戏曲表演的风气很浓,今天的务川高台戏中还在表演杨家将题材的节目。常征在《杨家将史事考》一书中还介绍了几处与杨家将传说相和的地名,如六郎城、六郎屯等[15],皆相传杨六郎在此屯兵,恰是杨家将的说唱节目在遵义地区兴盛的明证。当时杨氏土司子弟常年寄居京城,能够邀请最受明太祖宠信的大学士宋濂为其撰写家谱传记,也应有条件邀请文人、艺人为其重新编写杨家将的说唱节目,目的与《家传》伪造史实同,将播州杨氏土司的故事渗入当时已经成型的杨家将故事体系里,广大本家族的军事声誉。

首先,据明末小说《杨家府演义》情节,征南时期的杨宗保与破天门阵时的形象大相径庭,忽然成了一个擅使法术的将军,他的儿子文广和部将魏化也都成为主要依靠法术战败敌将的能人。古播州地区的各少数民族政治领袖同时也是军事统领、宗教首领,如果将其民俗对军事首领的基本认识代换至小说中,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疆场上的将军几乎都是惯会呼风唤雨、念咒画符的巫师了。北宋播州土司杨光震(杨贵迁之子)也有子名杨文广,这个杨文广与乃父也是经常统领本镇军讨伐周边叛乱的南蛮酋长,与小说里最后释放五国蛮王相似,多行威服之策。[16]另一个十分有趣而又显得分外突然的情节就是杨文广奉命去取三宝,中途收了三个妻子,都是剧贼出身,性格泼辣豪迈,为争夺夫婿相互攻打。几乎历代播州杨氏土司都是当局征调用来钳制南部诸蛮寨的主要军事力量,而周边一些时常往来的部落随着交战、怀服的几番轮回,即与播州杨氏结成固定的姻亲关系,如《明史·播州土司传》所记的永宁、酉阳两地的宣抚司家族与播州互为“姻媾”亲友,又说“(播州)杨氏家法,立嗣以嫡”,但在其家族内部经常因为庶出夺嫡引发妻子与妾室子女之间的争斗。如嘉靖元年时,土司杨相宠爱庶子,嫡子杨烈的母亲张氏和儿子杨烈盗取兵权驱逐杨相。这个事件说明播州土司为了安抚辖境内的各部族,时常以联姻手段与周边各民族首领结盟,最终导致土司一人妻妾成群,为夺嫡而斗。

《杨家府演义》后续还有杨文广与其子怀玉征讨西番的故事。其所征伐者小说里说是“西番新罗国”,其主将张奉国名号“鬼王”。如依据历史索求其素材,西番不详所指。“新罗”二字也很容易使人误判。与播州杨氏土司世代为敌征战的是其西邻罗罗族人,播州以西广袤的川南地区,在宋时称“罗氏”,《明史》316卷《贵州土司列传》中说:“贵州,古罗施鬼国……元置八番、顺元诸军民宣慰使司,以羁縻之。”罗罗人俗尚鬼,即民间原始宗教,所有的宗教活动均称为“做鬼”,其王素称“鬼主”,即西南古代少数民族以宗教首领为部落政治领袖的传统表现。宋代杨贵迁之子光震曾协

助泸州守将平叛,征服罗罗酋长乞弟。[17]光震子杨文广与罗罗人频繁激战,结下世仇。至南宋末,播州土司祖孙三代坚奉宋统,杨价屡次被征调抵御来侵的蒙古军于四川防线,后川西大雪山以西的吐蕃与蒙古军呼应东进,杨文作为主将之副受调征西,三战大捷,平服了吐蕃诸部。“西番新罗国”原型很可能就是“古罗氏鬼国”,《杨家府演义》的后续两段故事编创过程应与播州杨氏家族有关。

我们在宋、元戏曲故事体系中没有看到杨门女将的影迹,同后代征南故事一样,也多属明代时期的新编。播州所在的四川、贵州各少数民族土司统治的地方,丈夫去世由妻子接任土官,女人主持政务、军事的情况屡有发生。如《明史·四川土司传》中记播州旁边的石砫宣抚司“女土官覃氏行宣抚事”,这个覃氏在给皇帝上书的文字里曾说道“臣自从征叠、茂,击贼大雪山,斩首捕寇,皆著有成劳,屡膺上官奖赏”,说明当时播州附近各地女土官也经常被朝廷征调出征,有功也一样接受封赏。杨氏与永宁土司结为姻亲,而永宁的土官大权自洪武末以后时常为母族奢氏所控,成化十六年(1480)礼部侍郎周洪谟进言曾说道:“而永宁乃云、贵要冲,南跨赤水、毕节六七百里,以一柔妇人制数万强梁之众,故每肆劫掠。”又记“(成化)二十五年,永宁宣抚司女土官奢禄献大木,给诰如例”。则常年与杨氏媾姻的奢氏家族正是一个女豪频出的少数民族部落。杨门女将中的另一位英雄人物穆桂英也能够在播州杨氏的活动范围里找到线索。常征在研究穆桂英的素材时认为,根据《遵义府志》的记载,与播州杨文广作战的穆族即今天广西的仫佬族先民“穆獠”。当时“穆獠”盘踞在穆家川老鹰寨,后被播州杨文广征服,两家结为亲家,播州治所也移居其山,杨穆两家世为姻亲近族。

[18] 另有一地名“木瓜仡佬”,明时名“木瓜司”[19],其地名发音综合即成小说中穆桂英所据“木阁寨”之发音。另,播州附近盛产“大木”,常被作为方物进贡朝廷。明代小说中新增的破天门阵情节就有穆桂英进献降龙木的经典段落。

同时,明代杨家将文学还丢弃了大量当初同时诞生于杭州的很多短篇话本故事。比如我们从《水浒》中看到或许有不少关于杨令公后人杨志的故事话本,至明代仅见于小说中。《清平山堂话本》收录了一篇南宋话本,说的也是杨令公后人杨温的故事:

话说杨令公之孙重立之子,名温,排行第三,唤作杨三官人。武艺高强,智谋深粹。[20]

后边故事发展当中也曾借杨温自己的口述详细介绍了家世:

我乃西京人,姓杨名温,是杨令公之曾孙,祖是杨文素,父是杨重立。[21]

从话本中人物的口吻中可以看出,杨重立、杨文素这两代人也都是有说话篇目介绍过的人物,可是到明时期这些话本故事全部失传。与新增杨文广故事以及穆桂英故事系统相比较,我认为杨家将故事失传的篇目和新增篇目都验证了艺术接受史的原理——文学作品最终的发展和变迁,决定于传播者希望读者看到什么样的故事。

杨家将文学发展的最高峰是在清代中期。

明末清初以来,随着说唱艺术的发展昌盛,杨家将故事在全国各地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和编演。至今可考的在陕西、甘肃、内蒙古、山西、河北、辽宁、河南、山东、湖北、湖南、江苏、安徽、江西、四川、云南、贵州、广东、广西、福建等地均流行着大量的杨家将题材的地方戏传统剧目,已知在北方评书和鼓书、河南坠子书、苏北琴书、扬州评话、苏州评话、杭州评话、温州鼓书、宁波蛟川走书、福建潮州歌册之中都有杨家将题材的长篇书目,在清末民国期间已出版的鼓词书目多达数十种,可以连缀成章,更有前后十几代英雄人物故事的增演。

从南宋到明代中期这一段,杨家将民间文学故事体系的发展一直在逐步增演丰富着,是其创作期;从明末以后,小说版本积累繁多,故事在原有骨架上得到深广的润色和修饰,情节愈加曲折生动,人物形象愈加饱满鲜明,可说是杨家将说唱文学的发展期。而清代乾嘉以后,杨家将题材的说唱曲艺与戏曲已经深入人心,连台本大戏与长篇书目均已成型,进入杨家将说唱文学发展的顶峰时期。清代的北京传统评书《北宋倒马金枪传》应当是在这一时期率先在满族贵族群体内经过细腻的文笔史证修改之后诞生的。

首先是在这一阶段,北京评书形成了一个历史上最为成熟的完整故事体系,说唱杨家将故事与戏曲的连台本大戏构成紧密的互动关系,相互完善。例如清代嘉庆十八年(1813)南府与升平署编纂刊出的宫廷连台本大戏《昭代箫韶》,就是在一批江苏籍文人与北京籍文人合作下根据当时流行于江南、北京的说唱书目《金枪传》故事与小说《北宋志传》、史料文献串编而成的。这次改编也吸引了许多满

族子弟的关注,今天在存世有限的子弟书书目和蒙古车王府戏曲剧本当中都能够看到《昭代箫韶》的重要影响或交互关联。因为杨家将故事是发生在北方地区的,许多地名、历史事件因此得到重新梳理,如河北三关、倒马关、董家林等。北京传统本《金枪传》的一支是主要流传于京津冀一带军旅之中的说唱节目。20世纪80年代闻听满族学术前辈王佐贤等先生说,类似杨家将一样的袍带大书在北京周边的八旗营里非常盛行,每年循环演出,甚至是在说到热闹之处,演员还要拿起竿子来比划演示,以助书兴。因此也有一种说法,将满族家族之间盛行的说唱《金枪传》称为“武架子书”,源自书目当中有许多具体的武艺描写。今天在北京周边郊区尤其是北边远郊县许多地名均与杨家将故事相关联,这种现象说明,在这些八旗兵营密集分布的卫所地方曾经十分流行杨家将故事的说讲。

20世纪80年代我曾听本家族满族富察氏前辈们闲谈说起,如杨家将这样的家将类长篇书目,早年间曾经得到世袭武官的家族赞助编演。前辈谈话时,曾更明确地说主要是富察氏家族。富察氏子弟几代担任御林军都统、军机处等要职,家风尚武,其日常的娱乐活动也多与此相关,经常聘请戏曲、曲艺艺人进府演出。满族富察氏是清代极享帝王尊荣的家族,族中名臣、名将辈出,祖孙沿传不绝。最著名的如大学士傅恒家族,从第一代投奔努尔哈赤的祖宗旺吉努算起,到傅恒之子福康安这一代已经是七代担任重职,至福康安死后追封为嘉勇郡王,数代不乏封赠公爵,与评书里的武将家世相似。傅恒的一生辅佐乾隆成就定边武功,首次请缨远征大小金川,反败为胜;支持乾隆出兵伊犁平定准噶尔内乱,最后在远征缅甸时病死,《清史稿》中称赞傅恒“行军与士卒同甘苦”。傅恒的四个儿子都得到皇帝的重用,其中福康安最为荣贵,一生戎马,尤其以抗击廓尔喀入侵西藏一战意义重大,福康安所率主力逼近了廓尔喀首都,是我国历史上反抗侵略战争中最辉煌的记录。也正因此,在清代中期以后,由于这样的家族出现,说唱节目里的家将书得到了极大的发展。遗憾的是,证明这一历史的可靠资料我现在还没有找到,此文只是忠实于最初听到的信息予以转述。

郝成文先生在《昭代箫韶研究》中分析连台本的《昭代箫韶》初编的时间应是在乾隆末年(1795),最终刻本完成是在嘉庆十八年(1813)。[22] 这个结论和我所得知的杨家将说唱艺术在清代的发展情况十分接近。据郝成文先生的研究,乾隆三十二年(1767)之后庄亲王殁后,其孙永瑺继任掌管乐部的都统。《昭代箫韶》剧本的编写就是永瑺令王廷章等人自《鼎峙春秋》(三国题材)、《忠义璇图》(水浒题材)之后不久就着手编写的,时间很可能是在乾隆三十二年至乾隆五十三年(1788)间。郝成文先生认为,《昭代箫韶》的编写是在清廷内府赞助下完成的连台本大戏创作,改编的主要目的就是宣扬“忠君”,同时也运用了较大篇幅来展示“惩奸”。[23]还有一点是郝先生在研究时没有注意到的:与明代戏剧剧目的整体故事体系相比,清代的《昭代箫韶》编演将杨家将故事上升到了和三国、水浒等历史大戏相提并论的地位,这种变化并不是因为艺术创作质量的原因,那又是何原因呢?和清廷内府主持编写的所有大戏剧本内容不同的结构要素,就是杨家将故事所褒扬的是家族集体对君王的效忠。我认为这是杨家将民间艺术获得极盛发展历史机遇的主要条件。

傅恒在乾隆三十四年(1769)远征缅甸时身染疟疾,第二年回师,于7月病重而逝。乾隆皇帝深感震惊,特别谕示丧礼按宗室镇国公规格办理,入贤良祠,赐谥号“文忠”,并亲自在灵前祭酒,赋诗举哀。此战中傅恒的长子福灵安也在乾隆三十二年(1767)从征缅甸,因染病死于军营。早傅恒一年进军缅甸的明瑞将军是傅恒的侄子,乾隆三十三年(1768)他“血战万寇中”,因为同行的将官不履约定撤援,导致他孤军苦战,最终自尽殉国。临死前截自己的辫子交给部下亲随奔回告状。乾隆皇帝的处置方法,据史料记载很接近杨家将故事里的告御状情节:

额尔登额及提督谭五格坐失机陷帅,逮诣京师,上廷鞫,用大逆律磔额尔登额,囚其父及女,并族属戍新疆;谭五格亦弃市,而以其明日祭明瑞及扎拉丰阿、观音保,上亲临奠。

傅恒的兄长傅清,早在之前的乾隆十五年(1750)出于保护藏地安定设计斩杀谋叛的珠尔默特那木札勒,寡不敌贼众,自杀殉国。傅清之子明仁,也在后来从征金川时死于军中。据陈轶欧在《八旗满洲官宦世家考——以富察氏家族为例》中的研究,乾隆皇帝曾四次绘图功臣像135人次入紫光阁,富察氏子弟9人次入列,其中傅恒之子福康安更是3次入列。[24]福康安一生南征北战,先后平定四起民变,入藏还击侵略者,嘉庆元年(1796)死后追封嘉勇郡王,配享太庙,入祀昭忠祠与贤良祠双祠,可知荣宠之深。

傅恒兄弟、父子、叔侄为国作战捐躯的功勋表彰,恰恰就是内廷开始着手编演《昭代箫韶》连台本大戏的前期,这里或许存在一定的关联?我在少年时期得到的说法是,杨家将的说唱书目是在富察氏家族屡立战功之后由本宗子弟组织艺人在府内编演完成的。因为这种说法属于口传,信息未必严格。以我粗陋的研究推测,可能是《昭代箫韶》剧本的故事编写在剧本本身之前,这个过程有可能被家族历代作为荣宠实例口传于后世。当然还有一些细节似乎是可以略见端倪的。《昭代箫韶》的剧本参考了

明代小说《两宋志传》,其中暗害杨家的从奸党羽里有傅鼎臣。今流传各地剧目《状元媒》里有与杨六郎争亲的奸臣傅山之子傅鼎奎,一说即傅鼎臣之兄。而傅姓奸臣在今天所有流传的评书、鼓书故事里全部消失了。在各地传统戏《清官册》情节里也将原来的傅鼎臣这个角色更名为刘定、刘御史等名,说唱节目里多名刘秉臣。我怀疑,当初确实有可能是因为富察氏有转用汉姓“傅”的少数举动,出于避讳的原因,说唱节目做了修改。

我在1983年夏季开始曾细心听过幼年出身天桥跤场的齐姓老人说讲的北京评书《金枪传》,1986年以后又曾借学书法之机听本家祖辈老人们回忆所知书目,当时有这个爱好,就一一凭记忆做了笔记,后来逐年了解细节再一步一步丰富。随后开始搜集《两宋志传》《杨家府演义》等古代小说参照,在广播电视中反复收听刘兰芳先生播讲的评书《杨家将》以及田连元先生的电视评书《杨家将》,之后也开始学习起相关的地方戏、曲艺书目来,根据各种传统节目的情节尝试完善书道,坚持到今,积累成这部书稿。

经过与其他地区传统说唱节目和戏曲剧本情节的综合比较,我所得到的这部评书书道,可能最初还是从南方递传至北方地区的说唱节目,逐渐流入清代的满族内府,由八旗子弟赞助、参加其后期发展的更为丰富的情节编演。至清代后期,此书道作为一个说唱节目的故事体系开始在民间广泛流传,影响到戏曲和大鼓书等各类曲种,民间亦因故事中有盗马情节也有讹传为《盗马金枪》的。起源于河北中部的西河大鼓在民国时期是杨家将题材书目的主要传唱曲艺形式,形成了诸多流派,20世纪20年代开始在京津两地发展,据说杨家将题材是不少演员安身立命的看家长篇节目。同时民间也保存有几部师承不一的评书书目,所知有品正三先生、马凤云先生和马连登先生演说的杨家将评书,具体情节现在还不得而知。

我做的整理工作主要是还原最初听到和记录的两种北京满族遗老口传书目,近年将研究搜集到的北方地方戏曲和鼓词中的内容渐次丰富进这部书里,包括京剧、秦腔、汉调、晋剧、豫剧等。再根据已出版的几部杨家将题材大书结构和《昭代箫韶》剧本连缀成长篇评书说本,以期让读者能够比较完整地了解北京早期评书的基本面貌。

全书按计划共分为二十一卷,每卷再分六本书,每本书按五回正书的演说格式整理。第一卷《天齐庙》从杨七郎打擂开始,一直到最后一卷的《南北和》佘太君赴宴金枪会,通篇的整体结构与现在常见的杨家将说唱书目结构基本一致。全篇裁去一些繁冗无序又与整体关系不大的枝节和人物,同时也删去不少神怪情节以保证全篇故事的连贯性,就传统书目中比较重要的宿命关系设定,如韩昌和杨六郎的关系被形容为最初隋唐评书里单雄信与罗成之间的龙虎斗神仙宿怨延续,杨七郎是黑虎星煞神降世等,一般都安排为说书人角度客观的点评口吻,予以趣味性处理,从全书故事发展的主要筋脉中抽出来。

整理这部传统书目是出于自己对评书艺术的喜爱,自己不是专业人士,更谈不上什么师承传授,有的仅仅是满腔的热情。我的学习能力、整理水平有限,对评书艺术的了解仅仅触其皮毛,十分诚恳地期待大家对文本指出错漏与不足,您的批评将对我和《金枪》的成长提供最有效的扶持,在此致谢!顺祝新年愉快。

付爱民

2016年12月

[1]今所知有清道光二年(1822)博古堂刊行版本《绣像北宋金枪全传》。该小说文字仅是清代文人根据明代嘉靖年间熊大木合编历史小说《北宋志传》的改编本,因有一段错装订故事,内容为杨家将故事的说唱本。推测清代中期之前已经有说唱本《北宋金枪全传》流传,可惜今未能见。

[2]转引自周华斌、陈宝富校注《杨家将演义》,北京:北京出版社,1981年,第398页。

[3]见苏辙《栾城集》卷十六。

[4]见[宋]罗烨《醉翁谈录》。

[5]见[元]陶宗仪《辍耕录》。

[6]见周华斌、陈宝富校注《杨家将演义》,北京:北京出版社,1981年,第5页。

[7]见中国武术大词典编辑委员会《中国武术大词典》,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1990年,第447页。靖康初年,真宝在五台山带着僧兵习武,钦宗皇帝曾在便殿召见,命其还山聚兵抗金,后与金兵苦战

被擒,百般劝降而不从被杀。

[8]见[宋]孙觌撰《鸿庆居士集》卷四十一,载于《鸿庆居士集、内简尺牍、松庵集、豫章文集、藏海居士集·四库全书第1135册·集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447页。

[9]援引常征《杨家将史事考》,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300页。

[10]暂无法确切论定永顺堂书坊的地点,早期因有“京师”等字样偏向于北京,后期研究又多因“书林”字样偏向于福建建阳。

[11]见《明代成化说唱词话丛刊》,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7年,第188页:《新刊说唱包龙图断曹国舅公案传》。

[12]见《明代成化说唱词话丛刊》,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7年,第148页:《新刊全相说唱足本仁宗认母传》。

[13]见《明代成化说唱词话丛刊》,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7年,第223页:《新刊全相说唱张文贵传卷上》。

[14]参见谭其骧先生《播州杨保考》,载《贵州民族学院学报》1982年第1期。

[15]见常征《杨家将史事考》,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72页。

[16]参见常征《杨家将史事考》,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66页。

[17]见常征《杨家将史事考》,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66页。

[18]见常征《杨家将史事考》,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279页。

[19]见谭其骧《中国历史地图集第七集》,北京:中国地图出版社,1988年,第34—35页。

[20]见《古本小说集成》编委会编《古本小说集成·清平山堂话本、新编红白蜘蛛小说》,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257页。

[21]见《古本小说集成》编委会编《古本小说集成·清平山堂话本、新编红白蜘蛛小说》,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285页。

[22]见郝成文《昭代箫韶研究》,西安:西安交通大学出版社,2015年,第46—47页。

[23]见郝成文《昭代箫韶研究》,西安:西安交通大学出版社,2015年,第190页。

[24]见陈轶欧《八旗满洲官宦世家考——以富察氏家族为例》,《牡丹江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2期,第64页。

【头本·八虎出征】

〖头回〗

诗曰:

二帝兴师出虎将,七郎走马破瓦桥。

却逢虎豹当关立,又有狼牙裂征袍。

旗悬敌首军威振,城破金汤胆气豪。

一代君昭一代臣,风云龙虎定箫韶。

歌罢新诗续旧词,尽属《金枪》扫北辽。接演《金枪传·五台山》的头本书《八虎出征》。

上回书说到,七郎走马得草桥,一嗓子吓死野马川的大都督胡尔达。北国的兵卒都跑到了桥北喽[1],有一队人马列阵以待,为首的是野马川的二都督胡尔汉。这小子比他哥哥还心虚,听说哥哥已经叫敌将给吓死了,吩咐手下人赶紧把火把朝桥上的茅草棚顶上扔,干吗?拆桥是来不及了,赶紧烧桥

!要火烧草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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