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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功舞之校园版

九功舞之现代校园版~~

只要是活着的人都知道“功舞学院”的鼎鼎大名。
相比起英国的牛津大学,剑桥大学,美国的哈佛大学,“功舞学院”是过之而无不及的,更不用说清华北大了。
但是它并不是一所大学,而是一所高中学院。它每年升国内名牌大学学率达到全国70%,升入国外大学学率达到全国60%,报送国外大学更是率达到全国80%。而且历届优秀的毕业生现在无一不是国际社会上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它扬名于世界并不是浪得虚名的。于是乎,连世界的教育界都对“功舞学院”敬仰三分,国家教育局更是对“功舞学院”敬佩万分。可以说,他立足于世界上有一股孤横独尊的气势。


功舞学院,学生会内。
阳光透过窗户射进了宽阔的学生会会室。这个会室可不是一般的会室,它是全学院中最最有格调的会室。它足有半操场大,装潢得堂皇而不俗气,略带一点古朴的风味却又不会简陋,会有种淡雅而不失高贵的感觉,里面连每一桌每一椅都错落有致,显示出了管理的人的个性,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地方是全学院内最让人敬畏最让人羡慕,同时也是权倾全校的学生会。它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学生会,他的力量不可藐视,可以抗衡于校方。
现在这个会室里有两名男子,一名男子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目光淡然地望着楼下,但是从他那目光可以看出,他并非在欣赏楼下繁丽的景色———即便“功舞学院”的风景秀丽程度绝对不逊色于它的名气。他身穿白色长衬衫,一条黑色的裤子,(就是那种动漫里面男生穿的那种很帅很帅的男校服)。另一名男子正坐在那张靠墙的红木桌子面前,伏案写着文稿,一手漂亮飘逸的字可以看出写字的人严谨。他的衣着和前一名男子无异,只是领口和袖口翻得更加整齐,看得出一丝不苟到了细点。
“容容——”一个可爱得可以出水的声音伴随着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一阵让人垂涎三尺的香味,“容容,我来了,好想你哦……”说着,这个身影就已经飞扑过去想一把抱住那个立于窗边的男子,那个被来人称作“容容”的男子看着来者左手上托着的一桶“肯德基”的外带全家桶,右手抓着一瓶特大可乐,皱了皱眉头,身子从窗边一闪,尽管来人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是他这一转还是顺利地躲避开了。“容容…………”来者拖长声音,故意用伤心欲哭的声音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本少爷身体本来就不好,你一闪,万一本少爷一个不小心撞在了墙上,或者从窗户掉了下去,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
那个被称作“容容”的男子名字叫容隐,容容是某人恶性不改,为他取的特

定称呼,他听了这番话,淡淡地说:“如果那么容易撞到墙,你就不是圣香了。”那个叫圣香的男子鼓着脸,反驳:“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撞到…………”
“圣香,”那名伏案写文的男子打断了他无聊的话,问道:“我叫你去通知他们几个部长来回来开会的,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来。”
“这个………我怎么知道啊,可能是他们去游山玩水意犹为尽所以舍不得来了……”圣香依旧抱这可乐和外带全家桶,心里一愣,完蛋了,昨天完全把这件事抛诸脑后,完全忘记了有这么一回事,心里当下就暗自叫惨。这个问话的男子名叫聿修,他的严格可是出了名的,记得有一次有人就是忘记了通知开会,结果立刻就被他停职了两个星期,并被要求写检讨书公诸于众。
虽然圣香心里有点暗暗担心,但是从他那笑若桃花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此刻正笑脸盈盈的凑到聿修身边,笑咪咪地问到:“聿木头,这次开会很重要吗??要不这样吧,反正他们都没有来,不如………”
正在圣香想劝说聿修改期再开会时,门外又进来六名男子,他们个个都是那么都从容不迫地走来,显然是知道要开会的。
身穿蓝色运动服的男子边擦着汗边坐下,一眼看见了圣香怀里的可乐,一下就跳了起来,从圣香怀里一把抢过可乐。圣香正在奇怪怎么没有通知大家居然也会来,冷不丁被人一抢,没有防备,可乐很自然就落到了抢取者的手里。圣香立马反应过来,把全家桶往桌子上一放,追赶着那个人,哇哇大叫:“岐阳你别喝光了我的可乐,留下一半给回本少爷。”可惜那个叫岐阳的抢可乐者躲闪开圣香的追赶,已经倒了一大杯子可乐,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圣香看着岐阳喝着可乐,眼睛一转,笑着说:“喝吧喝吧,不够再加。”岐阳一听,不懂这大少爷再玩着什么主意,虽然嘴上仍然在喝,但心里浮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见圣香接下去说:“反正这可乐很便宜,200元,你喝了一半,给个100元就好了,再念在一场同学,给个八折你,收你80元算了。”
岐阳一听,嘴巴里面的可乐很不客气地喷洒了出来,叫道:“圣香你抢劫啊,什么可乐这么贵啊……”
圣香笑眯眯地说:“本来是10元一瓶,可是本少爷不辞辛苦地买来再不辞辛苦地从那么远的地方拿来再不辞辛苦地抱上楼来,加上天气这么热,本少爷身体又不好,你说这可乐难道不值这个价吗??”
“什么叫你身体不好啊,我看你分明好得很……”
“………………”

正在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其他的人除了聿修和容隐,早就安安乐乐地找地方坐写,津津有味地吃这圣香带

来的外带全家桶,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两个拌嘴。
等到圣香和岐阳吵完了,他才发现鸡膀所剩无几了,即可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地抓起鸡膀,一边瞪大眼睛瞪着他们,一边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聿修很有耐心地让他们吵完吃完,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让他们吃光鸡膀,吵完一架,这会是没有办法好好地开的———至少圣香不会,他能闹到天黑了都没有说到重点工作,所以他很明智地选择了让大家都干完了再开会。
“好了,现在大家坐好,我们来开会,说一下开学典礼的策划,同时说一下新一学年的计划和改动………”
大家由刚才的玩笑看热闹渐渐安静下来,开始专心地讨论工作了…………

正在开会的九个人就是“功舞学院”里面最最著名的人物,你可以不知道“功舞学院”的校长是谁,可以不知道校董是谁,但是绝对不可以不知道他们九个是谁。
他们就个就是“功舞学院”里面人人皆知的四权五圣,他们对整个学院的影响人莫能知。
四权——
文艺部部长六音,长得很是魅惑,永远都让人感到一种慵懒的邪气。他能歌擅舞,舞蹈技术出神入化,歌声婉转柔和,乐器更是玩得令人叹为观止,不知令多少人都沉迷于他的歌舞乐音当中。
掌管学院纪律的纪检部部长则宁,学校董事会董事之一的儿子,淡雅出尘,为人沉默寡言。虽然他很少说话,但却不会很难接近,不会让人感到冷漠,而且为人冷静,办事恰到好处。
生活部部长上玄,学校董事会董事之一的儿子,与则宁是由小玩到大的朋友,虽然是一起长大,性格却大不相同。他为人态度狂妄,管理方式有些傲慢,是个有气势的人。
学术部部长通微,平日里很少与人打交道,整天都在图书馆或自习室, 满身都是书香味道。为人孤寂,冷冷清清,似乎永远都与书为伴。
五圣——
学生会主席容隐,为人冷静理智,而且判断果断,分析准确无误,大小事情都如他的预测一般;做事顾全大局,是那种独当一面的人物。
学生会副主席聿修,长得斯文俊秀,不知道的以为他很好说话很好求情,孰不知最不容易求情的就是他,为人执法如山,做事严肃谨慎。
体育部部长岐阳,为人开朗好动,擅长运动,特别是篮球。
秘书长降灵,对于别人的事情很少干涉,性格单纯,为人乖巧听话,不过对于别人的请求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做事情很到位。
宣传部部长圣香,国际联合“赵氏”公司董事的宝贝儿子,长得玲珑可爱,整天笑眯眯的,喜欢胡闹,专门制造麻烦,到处乱加干涉,而且伶牙俐齿,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一句话,就是那种惟恐天下不乱的人。


“好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基本策划就这样子。”容隐看了看已经黯然的天色,合上手上的文件,看了看聿修,聿修默许,也跟着合上文件。大家也就都纷纷合好文件,陆续离开座位。
趁大家都谈笑风生地一起离开时,圣香无声无息地溜到容隐后面,轻微地向前一扑。容隐嘴角扬起一丝笑,也是微微一闪,转了个身。谁知圣香速然地一侧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容隐最里塞入一块不知道从那里弄出来的鸡翅,然后趁容隐一愣,轻轻地伏在容隐耳边,笑若桃花地说:“容容,通知他们的事情,多谢啦。”
容隐想说什么,但是嘴巴里面含着圣香硬塞的鸡翅。圣香乐呵呵地去追赶岐阳他们,边回头向他摆摆手:“很好吃哦…………不许扔了…………”声音随着他远去的身影渐渐飘远了。
圣香啊圣香……………容隐看着走远的圣香,拿下嘴里的鸡翅,虽然已经冷了,但是并不妨碍它的香气味溢出来。
偶尔吃吃也无妨,味道也还不错。容隐优雅地吃边吃着鸡翅,边漫步着走出学院……………
功舞学院。礼堂。开学典礼。
宽畅无比的礼堂,是欧洲的法式建筑风格,四个角墙壁上旋空立着的女神像,顶上垂吊着的昂贵的宫廷水晶灯释放着鹅黄色的光。台上是腥红色的幕布,台下两旁的窗布是湛蓝湛蓝的,两种静泌的颜色交织在一起,更显得礼广阔的礼堂无比庄重与威严。
此刻,正是“功舞学院”的开学典礼,这个宽阔而华丽的礼堂中拥拥挤挤地坐着数以万计的学生。
在头顶的灯光的映照下,功舞学院的校长正站在台上,手拿麦克风,一本正经地说着重复过无数次的校规。
台下的同学看似个个专心致志地安静听着,鸦雀无声,但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呆滞的,可以看出他们人在这里,心思早就不在了。个个都以一脸茫然的神情,以虚无的眼神望着台上。
整个礼堂都回响着校长的声音。校长似乎没有注意到学生们都神游太空了,仍在不停地说,看样子就算眼前有栋房子倒塌了,他也会继续把这干巴巴的话题继续下去。
坐在礼堂右后面的六音侧着头,一手托着脸,一手用纤细的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椅子的扶手;通微坐在礼堂的角落窗口处,低头看着手里的书,似乎校长正在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则宁和上玄坐在一起,上玄不耐烦地盯着周围,耳朵塞着MP3的耳塞听歌,则宁仍然是温文尔雅的样子,静静地听着;圣香和岐阳坐在礼堂的最左边,两人正不亦乐乎地玩着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游戏,手指快速地在键盘上飞舞,降灵在一旁很有兴趣乖乖地看着;聿修和容隐在礼堂最后面坐着,冷冷地听着,并没有什么举动。
看样子,似

乎整个学校仍然在听的只有则宁、容隐和聿修三人,但是从他们那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并不喜欢听校长的讲话。
“…………在新的学期里面,我们校园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校长在口沫四射,“显而易见的变化就是我们的环境,这得归功于‘赵氏’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也就是赵圣香同学的父亲,他今年又为我们学校投资了5千万。“赵氏”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历年为我们学校…………”
这是每年都会有的事情。圣香的父亲每年都会投资为数不少的钱给学校,所以校长每年都会用感激万分的语气大夸特夸一番,从圣香父亲的创业到今天的成就,说得天花乱坠。
“…………虽然学校极力邀请赵董事长,但是因为工作的繁忙,赵董事长今天没能到学校来演说。所以,现在我们有请赵圣香同学代父亲上台为大家说几句话。”校长忽然提出让圣香上来说话。
台下一片沉静,大家一片愣然,有的同学还没有回过神来。因为大多数人从开始没有听多久就走开小差了,所以现在压根就不知道到怎么回事,只发觉校长忽然停止了说话。
校长望着好奇地望着他的同学们,只好有点尴尬地重复一遍:“请赵圣香同学代表其父亲上台说几句话。”话一说完,大家的目光全都聚集圣香身上。
而圣香却正在和岐阳玩得十分起劲,聚精会神地看着手机屏幕,仿佛周围都不存在,以至于大家望着他他也一点也没有察觉。倒是身旁看他们玩游戏的降灵似乎注意到了周围忽然静静的,抬头看了看周围。然后用手肘轻轻地碰碰岐阳。
岐阳推开降灵的手:“降灵,别动啊,差点儿就堆偏了……啊……啊………不是叫你不要推了吗,你还推,降灵你………”岐阳气恼地抬起头,发现周围异样的目光,声音顿时瓦然而止了。
岐阳边有点尴尬地看着大家,边在下面不动声色地用脚轻轻踢了踢圣香的脚。圣香不假思索地用力回踢了他一脚。岐阳又踢踢圣香,圣香又回踢了他;岐阳有点着急了,加大了力度地踢圣香,这会儿圣香毫不客气地用力一踩岐阳的脚。岐阳疼得一把抓住降灵的手,倒吸了一口气。
周围的同学知道都看见了,加上看到岐阳被圣香踩到后的表情,都在偷偷地忍住笑,强憋着,校长更是有点恼怒地盯着他们。岐阳没办法,只好用力地一把拉圣香的手。
圣香猛然抬起头来,瞪着岐阳,嚷道:“岐阳你搞什么,又踢又拉的,本少爷的新记录让你搞砸了,我知道你嫉妒,用不着这样吧……”
接着,圣香也注意到大家的目光。他眨了眨眼睛,瞪着圆圆大大、可爱无比的眼睛与大家对望,一定尴尬、困窘的意思都没有,还显得似乎很无辜很奇怪的样

子。一时间,大家就这么僵着。
圣香用什么都不知道的可爱眼光扫视着礼堂,目光与礼堂右后面的六音触碰。六音仍然侧着头,一手托着脸,朝他柔情一笑,另一只手的手指微微一指台上僵立着的校长,接着指指他(圣香),然后手指朝台上的方向急速地一划,最后手指做出握麦克风的样子,放在嘴边。
圣 香立刻领悟了六音的意思:校长要———他————上台————说话。
圣香立刻一跃而起,不急不缓地往台上走。与此同时,脑袋飞快地转着:校长要他上台讲什么呢??首先,自己没有做什么值得在开学典礼上表扬的大好事,也没有做什么值得在开学典礼批评的坏事;学生会的事情,是容隐或聿修的负责范围…………如此一来,能让他上台说话的事情似乎只有………………”

圣香蹦到台上,笑吟吟地从铁青了脸色的校长手中接过麦克风,眨动着眼睛看着台下。然后走到台中间,举高着手挥动,很高兴地说:“各位老师同学Good morning………”
岐阳汗颜:“圣香以为他是歌星开演唱会呀……………”而台下刚才那困窘的气氛因为圣香那故意的举动而缓解了。
圣香用手肘撑着麦克风杆,一手拿着麦克风,很随意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感激我爸的。你们以为我爸很辛苦,其实他很空闲的………以至于他那天没事做回家发现我在尽力攻克‘仙剑3’,唠叨了我半天。”话一说完,台下刚才还忍住笑的同学有的已经轻声笑了出来。
圣香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这人要上了年纪,就容易啰嗦。像我爸他,一个词重复三次,一句话反复五遍,训人更是有多唠叨就多唠叨……………”更多的同学笑出了声来。
上玄戴着耳塞,没有听见圣香说的话,只是看见周围的同学都在笑,猜也能猜出圣香这家伙又在乱扯了;则宁还是那淡淡的神情;六音带着笑意,轻摇着头;岐阳则一脸“这圣香在乱说什么东西啊”的表情,匪夷所思地望着圣香;降灵似乎觉得觉得很有趣,一脸好奇继续看着圣香;通微继续看着他的书,仿佛与周围环境隔绝开来了;聿修和容隐两人冷淡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圣香忽视校长那涨得紫红的脸,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其实你们真正要感谢的人是本少爷我哦。我跟我爸说,他不能用唠叨来埋没我这个打Game天才,我爸一怒之下跟我打赌,只要我能够在三小时内攻破关卡的话,他就不再束管我。学校改善的资金乃本少爷这个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打Game天才轻而易举攻关而赢来的………”
台下从刚才嗡嗡的笑声变成了齐堂大笑,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因为圣香这亦真亦假的话笑得前俯后仰,就

连有的一本正经的老师都被逗乐了,在捂着嘴偷笑。要是赵董事长听到他的宝贝儿子说的这番话,保证立刻就心脏病发作。
“本少爷与生俱来的打Game天赋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仙剑从第一代到第三代到外传,本少爷玩得得心应手。”圣香看着台下轰动的反应,干脆坐在舞台的边沿,双脚垂到台下,荡啊荡的,得意洋洋地吹嘘,“没有什么Game是本少爷打不来的,CS、魔兽、RO、MU…………没有哪个不是本少爷屡战屡胜的………其实打Game很讲究技巧的,例如……………”
圣香口若悬河地说着他纵横游戏的心得,说得天花乱坠。惊奇的是台下的同学竟然很有同感,对圣香所说的技巧很感兴趣,而且也很佩服,个个都听得津津有味,用全神贯注来形容真是一点也不夸张。与刚才校长说话时的气氛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说实在的,活到这个年纪,说没有玩过Game,简直就像是吃饭没有吃过盐,出来没有花过钱一样,是不可能的,也就难怪所有的人都这么感兴趣了。
容隐和聿修听着圣香的游戏心得,两人不约而同地蹙着眉,用犀利的眼光看着台上说个不停的圣香,瞟了瞟校长校长简直要撞墙的神情,再望了一下听的津津乐道的全体同学,两人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交接到前面回过头来的则宁的目光。三个人的目光中都透露着一种意思:“不能再让圣香胡说八道了。”
容隐站起身来,因为他是坐在最后面,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他走到礼堂的最边,往舞台的那个方向走过去。虽然因为礼堂里面同学们交头接耳讨论游戏的声音的掩盖,加之容隐走路本来就似乎没有声音,所以并没有引人注意,但是以圣香站在台上居高临下的姿势和他2.0的视力,还是发现了容隐向他走来。
圣香被容隐逐渐逼近的严肃的眼光注视着,乖乖地快速结束话题:“……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一起打Game,本少爷来者不拒,拜拜!!”
说完,圣香做个鬼脸,赶快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一溜烟地跳下舞台。
就在圣香溜下台的前几秒钟,容隐已经来到台边,站到校长身旁,朝校长点点头。校长立刻明白这个学生会会长的意思:“停止圣香的话题,学生会宣布新条令。”校长他正为自己请圣香上台说话的举动后悔得差点儿想打自己几个巴掌,容隐能上台来,他正求之不得呢。校长立刻像鸡啄米似的点头。
容隐不像圣香蹦来跳去的,他沉稳地走上台去,站在麦克风杆前面,以威严的目光扫视了台下一周。顿时,本来正因为圣香结束了话题而觉得可惜正闹轰轰的台下立即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下都听得见。容隐沉冷而威严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从音箱传

出来,在礼堂里面回荡着,使得气氛分外严肃。
台下又回到如同校长说话般寂静,但是这种静和校长说话时的那种死气沉沉的静大不相同,没有哪个人走神,没有哪个人心不在焉,更没有哪个人发呆,是那种因为全神贯注而来的安静。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要是不小心违反学生会的规矩,比违反校规的后果将要严重得多。要想平平安安地过一个学期,就必须认真听好这番话,要是没有听到这番话,在以后的日子万一行差踏错,会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不少同学都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带边听边记,惟恐记漏任何一点。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待到容隐从容不迫地说完各条规定,已经快临近中午了。溜回座位的圣香无精打彩地吃完了第五根棒棒糖,正准备拆开第六根来吃。只听见容隐沉冷地说:“…………以上就是这个学年学生会的各项工作与各项规定,还有不明白者可以到学生会领取规定表。今天的开学典礼就到这里。”
容隐转头望向校长,虽然事前没有与校长说,但是碰到容隐那不带什么感情的目光,校长还是没有任何异议地点了头。容隐有不容置疑的口吻接下去说:“各位同学老师可以先回去休息,以便下午的课程。大家散会!!”
此话一出,所有的同学大大地松了口气,个个都像开了阀门的鱼儿,争先恐后地赶快挤出礼堂。一是因为容隐的说话时的气氛让他们感到有压迫感,二是因为坐了一个上午都累了,三是因为大家的肚子早就饿扁了。
圣香笑嘻嘻地一手搭着岐阳的肩膀,一手拉着降灵,唤来六音,四个人随着大家涌出礼堂;通微在容隐说完话后就不见了身影;上玄和则宁从后台的门穿了出去;容隐在下台之后,和聿修似乎也是从后台的门出了去了。
此时正值中午,最热闹的地方就是饭堂和操场,教学楼一片安静。
“呵…………吃得好饱哦…………”吃得饱饱的圣香一脸幸福样子地握着杯可乐,慢慢悠悠地踏进学生会。随后而入的是同样吃得心满意足的岐阳和降灵。
圣香一屁股坐在斜依着沙发看杂志的六音的身边,回味着刚才吃的饭菜,问正要沏茶的容隐:“容容,为什么不一起去吃饭啊?六音就说是要保持身材,你不会也是吧?”
“我是没有什么胃口,所以就不去了!”容隐很简单地回答。
“容容,怎么了?”圣香故作大惊小怪“你不舒服吗??”
“不是。”容隐把茶叶放入壶内,冲入沸腾的热水。“只是觉得那里太过吵闹,想静一下而已。再说了,聿修不是和你们一起去了吗?”
圣香嘟起嘴巴说:“聿木头他太正经了,没有趣啦!”
容隐问道:“那聿修人呢?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

回来?”
圣香耸耸肩膀,装作很无奈地说:“聿木头被我们抵押在了小餐馆,我们没有带钱包出来。我们现在回来钱包赎聿木头的。”
容隐听了微微一笑,把倒出来的茶轻轻地晃动,闻了闻茶香。这是圣香的老把戏了,上至大酒店,下至小摊档,圣香已经数不清多少次把聿修当在的饭馆,等过了半天才把拿钱聿修救出来。也并非圣香真的没有钱,而是,圣香他喜欢这样玩。奇怪的是聿修居然三番五次地被圣香这样捉弄上当了。
圣香不依不饶地说:“容容,下次一定要一起去吃饭啦!吃饭就是讲究气氛的嘛,人多热闹才好呢!!”
“你圣香大少爷在的地方会没有气氛吗?”上玄讽刺似地插入了一句话。
圣香自鸣得意地说:“那是也是……这是当然的,有本少爷怎么可能没有气氛呢!真是谢谢上玄你的夸奖。”
“我是在夸奖你吗?”上玄瞪了圣香一眼。
忽然,圣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一把跳起来看着正在电脑前面“奋力杀敌”的上玄,很稀奇地说:“上玄,你怎么也不去吃饭?”
“我不吃饭要向你圣香打报告吗?”上玄看也没有朝圣香那里看,直直地盯着电脑屏幕。
“哦,我知道了!”圣香走到上玄身边,从上到下看了上玄一遍,再扫视了整张电脑桌,目光落在电脑桌上的那小碟削好的苹果那里,大声叫道:“原来上玄你学六音减肥。”
坐在圣香身边的六音听了,立刻把低下看着杂志的头抬起来,脸带柔笑地看着上玄,用明显的“上玄你是在学我减肥吗”的目光看着上玄;容隐自顾自地喝着自己的茶;本来坐在一旁的降灵和岐阳正在玩五子棋,听到了也朝上玄看去。
上玄把手里的鼠标在桌子一甩,朝圣香大嚷:“你别胡说八道,谁说我要减肥啊!”
圣香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样子,拍拍上玄肩膀说:“放心啦,上玄你减肥的事情我不会说的啦。虽然我是宣传部长,但是此事关系到上玄你的声誉,我会保密的。”
上玄脸色气得通红,大声吼道:“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要减肥,好好的我减什么减啊,找打你就直说。”
“是吗??”圣香指着桌子上的削好的苹果,用“容不得你抵赖”的神情问,“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什么怎么解释?这和苹果有什么关系?”上玄既不解又气愤地说。
“那你不吃午饭吃苹果,不就是吃苹果餐减肥嘛!”圣香一口咬定事实就是这样。
上玄用手一拍桌子,说:“难道我就不可以吃苹果吗?”
“可以啊!”圣香来回踱着步,故意拖长声音说,“可是………今天才刚开学………据我所知………学生会是没有苹果的………而且也不可能是我们九个之中其中一个

人买的………”圣香把脸凑近上玄,“总不可能凭空出现了几个苹果吧!!”
上玄恶狠狠地说道:“那是新入会的那个叫还龄的丫头买的。”
“哦?!”圣香转过头看着容隐问道:“新来的人?干什么的?我怎么不知道?”
容隐往茶壶里面加了点水,回答:“今天新来报道的,我也是刚知道,上玄准许的,来顶替小云的位置。”
“那小云呢?”圣香可怜巴巴地问,“那丫头很有意思的,该不是你把她赶走了吧?”
“不是谁赶她走了”这回是一旁继续翻阅着杂志的六音回答的,“小云说她要跳舞,去了舞蹈部,我准许了。”

“六音你调走了小云”圣香掰着手指算道,“然后上玄就找了个人来顶替………等等……上玄你找的?!你允许的?!”
“怎么?难道我没有这个权力吗?”上玄不耐烦地说。
“不是。”圣香说完,连忙走到窗户边,伸出头去看了看天空。降灵莫名其妙地问“圣香你看什么啊?”
岐阳搭话了:“圣香他是在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降灵还是不明白:“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怎么可能会从西边出来呢,这是不可能的啊!”
“就是说啊!”圣香把头缩回来,“这太阳是从东边升了起来的啊!”圣香跳到上玄身边,用手摸摸上玄的额头,“那就肯定是上玄发烧不正常了!”
上玄一把拨开圣香的手,皱着眉头说:“圣香你搞什么,发什么神经!”
“那就奇怪了”圣香装做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上玄你既没有发烧太阳也不是从西边升起,怎么回这样呢?”
“上玄让那个叫还龄的女生入会和太阳从哪边升起、他有没有发烧,到底有什么关系啊??”降灵圣香弄糊涂了。
圣香白了降灵一眼,一副“你真是笨”的样子:“你有见过上玄让人通过入会申请的吗?”
“那就是说………………”降灵还在很认真地思考着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降灵这人一点也不笨,绝对不笨,也不蠢。只是,他思想很单纯,习惯一层一层地思考,对于圣香这种跳跃和夸张式的说话方法,他自然难以一下子明白过来。
“那就是说,”岐阳很好心地帮降灵分析“上玄他不帮人入会,这次却难得地、百年难得地帮一个女生入会,这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这话一点儿也没有必要捏造的成份,上玄的脾气是人人都知道的,一般想要入会的人绝对是不敢找上玄帮忙的;容隐、聿修和则宁的严格是出了名的,没有过硬的条件和很好心理素质的人,也是绝对不敢找他们的;至于六音、通微和降灵他们,一般是不怎么关这些事情的,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找了也白找;想要入会,找得最多的就是圣香和岐

阳,谁都知道他们两个是全学生会最好说话的人,只要和他们有点共同的爱好,如和岐阳一样喜欢运动,如和圣香一样喜欢电玩,那就很容易和他们混熟。当然,所有想入学生会的人都必需要有真才实学,否则就找谁都没有用。
圣香忽然大叫一声:“我明白了…………”
吓了大家一跳。上玄又没好气地说:“你又明白个什么啊!”
圣香阴阳怪气地说:“上玄你居然这么好心帮那个女生入会…………该不会是对人家有意思吧?!”
“啊……………?”岐阳也跟着起哄“那个女生居然能让上玄你看上,不是沉鱼落雁就是闭月羞花吧?”
上玄气得顺手就抄起一份文件,朝圣香和岐阳砸去:“我怎么可能看上那个丫头…………”
圣香和岐阳弯腰躲开“夺命文件”,“唰———”地一下蹿到门边,圣香留下的一句话“我们去赎聿木头回来,拜拜啦———!!”然后两个人就不见了人影,开溜了………… 言
学校林荫道旁,茂密的树林几乎形成一个巨大的棚盖,遮挡住了大片大片的阳光,只有星星点点的光线被树叶的缝隙筛落下来,照在地上和两边的草地,隐隐闪闪地随着树叶的晃动而晃动。除了上课去教室要通过这条路以外,又或者少数富有诗情画意的同学,平时是很少学生会到这里来的,尽管这里的景色十分地清丽。所以在此时,林荫道显得极其安谧,极其闲暇,
“我说圣香啊,你不去赎聿修回来啊?”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林荫道这个平静的气氛,只见两个修长的身影一晃眼间闪到了一棵茂密的大树的树阴下。一个人伸直腿,背靠着树杆坐在了树下,另一个人则懒洋洋地往草地上一躺,双手枕在头下面,在树阴下闭上眼睛,显得很惬意。
躺在树荫下的圣香懒懒地回到:“本少爷岂是那种没有义气的人,如果没有估计错误,聿木头应该回来了,这会儿他大概在学生会里面和容容一起喝茶吧。”
“聿修他…………回来了??他不是没有带钱出去吗??岐阳不解其意。
“他没有钱,本少爷给他就是了。”圣香闭着眼睛,从头下抽出一只手,随意地拈起一片落叶,轻揉着叶子。
岐阳更是奇怪:“你给他钱??你什么时候给他钱了??”
“仔细想想嘛,”圣香继续虐待着叶子,“刚叫聿木头来的时候…………”
岐阳回想聿修接到圣香电话就出来的时候:他和圣香、降灵站在路边,圣香见到聿修来了,一把飞扑过去,准备和聿修来个“亲密接触”,聿修往旁边一避,圣香由于习惯性力量,没有站稳脚,差点儿因为扑空和大地来个“亲密拥抱”,聿修伸手一把拉住圣香的手,圣香顺势一手拽住聿修的校服

领带,另一手一把搭住了聿修的肩,聿修见圣香站稳了,就立刻甩开圣香的手,自顾自地向前走,然后他和降灵跟着吵吵闹闹的圣香在后面地追上去………………
“难道说…………”岐阳似乎明白过来了“你是故意没有站稳,特意让聿修扶你,然后把钱塞到了聿修的身上?!”
“嗯嗯————”圣香很有兴趣地继续虐待叶子,可怜的叶子在圣香的手下支离破碎了,“岐阳你跟得本少爷多,学到了本少爷十分之一的聪明了。”
岐阳甩了个“你真是个自恋狂”的眼神给他,圣香由始至终都没有张开眼睛,自然是看不到的。岐阳虽然知道圣香身手敏捷,但是却想不到圣香的灵活程度居然到了如此的地步。岐阳认为圣香不去当国际间谍真是世界的一大损失。
“那你把钱塞到什么地方去了,不可能是衣袋或裤袋吧!”岐阳继续追问圣香。
“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圣香回答得很简单。
“脖子?!”岐阳摸了摸脖子,没有什么东西,再下一点,那是———校服的领带!!
“原来圣香你把钱塞到了聿修的领带那里了!”岐阳恍然大悟刚才圣香为什么要扯聿修的领带了,那不是下意识的举动,分明是圣香故意这么做的。
圣香把那片可怜的叶子一抛,又拾起第二片叶子,继续揉着:“聿木头开头被我们弄得没办法静下心来,等到我们走了,他不用一会儿就肯定会发现领带里的钱!!”
“真是服了你了!”岐阳百无聊赖地问,“那我们现在在这里做什么啊??”他把目光穿过草底,穿过树丛,直直地投向了远出的操场,他现在真的很想和人来一场松筋骨的篮球赛。
圣香把叶子抛到另一只手里面,把刚才抛树叶的手枕到头底下,说:“我在等人!”
“等谁?”岐阳来兴趣了,能让圣香等的人可真是不多啊!圣香是很少等人的,他和圣香出去玩从来就只有他等圣香的份。
“我也不知道要等谁!”圣香简洁地回答。
“不知道等谁?不知道等谁那你等谁啊?”岐阳觉得自己像在说顺口溜。
“就是因为不知道是谁所以要等啊!!”圣香回答。
“那你怎么知道谁是那个谁啊!!”岐阳发觉自己都有点说糊涂了。
“我也不知道哪个谁是那个谁所以我就更要等那个谁啦!!圣香很流利地一口气说完。
“什么‘哪个谁’‘那个谁’的!!”岐阳差点咬到舌头,“你到底……………”岐阳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圣香蓦然睁开眼睛,一把跳起来,把手里面的叶子一甩。
岐阳吓了一跳,“圣香你不要这么突然好不好,吓死了我你要负法律责任!!”
“那就等你死了再说吧。”圣香瞪大闪溜溜的眼睛,盯着远处道路的路口。

岐阳朝圣香望的方向望去。长长的道路延伸直很远,路口那里因为密集的树叶遮挡住了阳光,从远处看显得很暗,但是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个清秀的身影………………

那个身影走动得很慢,似乎漫无目的地闲荡着。圣香像招呼很久不见的朋友似的,高举双手,不停地晃动,呼喊:“这里这里,快过来…………”
那个身影听到了圣香的呼喊,由没有目标地闲荡,改而直直地向圣香走来,从暗淡的道路口之处走了出来,阳光星星点点地洒在那个身影身上。岐阳这才看清楚了这个身影的真实面目。
那人看起来身材纤瘦,不是很高,眉清目秀的脸,只是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面有种迷迷蒙蒙的神色———他的视力似乎十分不好,这也就明白他为什么走这么慢了。
岐阳用手肘捅捅圣香,贴近他耳朵:“圣香你认识他?!”
圣香笑吟吟地说:“我不认识他!!”
“那你…………”岐阳搞不明白圣香的用意。
圣香也没有去解释,一把拉住岐阳,蹿到那个人面前,说:“我说你啊……怎么这么慢啊,等你好久了!”
来者感觉圣香来到了他面前,听到了圣香说的话,只吐出了三个字:“棒棒糖?!”
圣香打量着他,夸道:“你还真是聪明啊,居然知道本少爷的最爱是棒棒糖!!怎么知道的??”
来者轻轻一笑:“你身上有很甜的棒棒糖味道。”
圣香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再猜猜本少爷是谁?”
“身上糖甜味如此浓郁的人,我猜是闻名功舞学院的宣传部长——赵圣香。”来者仅凭第一次闻到的圣香身上的味道就猜出圣香的身份。
“答——对——”圣香笑得一脸灿烂,“现在换我来猜你的身份!!”
来者也温柔地笑了,点点头。
岐阳看着这个少年,他穿的不是功舞学院那种白衬衫、黑西裤的校服,而是随意的休闲装,淡蓝色的短袖上衣,一条也是蓝色的长休闲裤,和白皙的皮肤相衬在一起,显得闲淡文弱。
“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圣香开始了他的推测,“也不用穿校服,能够在开学第一天就随意窜校,也就只有mystery学院的人,而且我猜测你是mystery学院里面碧落院的人。”
“果然是赵圣香,果真名不虚传。”来人自我介绍,“我是mystery学院里碧落院的学生会主席,我叫宛郁月旦。”
“哇…………”岐阳看着瘦弱的宛郁月旦,“想不到那么恐怖的学院里面的学生会主席之一居然这么………”
岐阳这么说有根据的。mystery学院它在国际黑道社会是非常著名,是一所实力强大的学院,但是它并不教导物理政治历史外语之类的课程,在它那里学习的东西是——搏击、狙杀、格斗。近入这所学校的学生全部

都是黑道社会的人的子女,在那里,可以学习到一流的军事化课程。所谓的军事化课程包括了:研制炸弹、制造军火、黑客教程………还有少不的各种不同类型的打斗,像是抬拳道、空手道、柔道、散打…………当然还有学习骑马、射击、操控…………总之就是一所专门培养江湖黑道人物的学院。
至于什么是mystery学院的碧落院,那也是无人不知的事。mystery学院虽然是一个整体学院,但是其实他的内部分为两个院,一个是碧落院,一个是秉烛院。这两个院把整个学院学生分为两个部分,碧落院的学生身手虽然厉害,但是不张狂,气氛和睦,总是喜欢低调行事;反之秉烛院内则是充满紧张的气氛,学生与学生之间有着隔阂,处处都暗藏着杀气。这样两个截然不同的院形成的一个学院,总是让人感觉神秘莫测的。


“宛郁月旦……宛郁月旦”圣香似乎不怎么关心他的身份,嘀嘀咕咕地说:“真是拗口的名字。”他忽然提高音调,对宛郁月旦说,“我叫你阿宛好不好?那个什么旦的名字真不好叫!!” 宛郁月旦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圣香地把手伸到宛郁月旦面前。手里面握着三根棒棒糖,摇了摇糖,笑吟吟地说:“阿宛,你猜对了本少爷的身份,本少爷有赏。来,抽根棒棒糖吧!!”
宛郁月旦的视力极其不好,只见他伸出细长的手指,伸前去,触摸到了圣香的手,宛郁月旦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好软绵。
圣香的手是绵绵的,软软的,手温不太高———也不冷。轻捏一下,圣香的手很细腻,也很有弹性,像是新生婴儿的手那样,非常有质感。
就在宛郁月旦在感受着圣香那手软软的质感,圣香扬起令一只手赏了他一记爆栗:“喂……喂……本少爷是叫你选一个糖,不是让你吃本少爷的豆腐。”
宛郁月旦表示歉意地一笑,双指一抽,从圣香手里面拿着的三根棒棒糖中间抽了一根柠檬味道的糖。
圣香拆开剩下的其中一根糖,撕开糖纸,含进嘴里,然后把另一根糖向上一抛,糖以一个优美的弧线划过,落在了岐阳的手里面,岐阳也把糖撕开含在嘴里。宛郁月旦没有吃糖,他不动声色地把糖放入了上衣的口袋里面。
“叮…叮…咚…咚…当…当…” 宛郁月旦的视力不好,造就了他非凡的耳力。学院本来就大得惊人,林荫道距离学校教学楼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再加上各式的大楼分隔了空间,声音传到这里已经是几乎渺无声讯了。然而宛郁月旦却听到了这细微的上课铃声。
宛郁月旦轻轻笑着说:“你们似乎应该要去上课了。”
圣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哦……要去上课了……”
“那还不快走,你又不是不

知道金丹那个老头很烦人,被他抓到迟到,非得被他烦死………”岐阳急忙拉着圣香往教学楼方向走,“那个…呃……宛郁月旦,再见……”
圣香被岐阳急急忙忙地来拖着走去教学楼,他扭转头看着已经被甩在了身后的宛郁月旦,大声嚷嚷:“阿宛……好好参观………下次本少爷也会去你的学校玩……下次再见……”声音随着渐渐行远的步伐而在空气中弥散了。
宛郁月旦注释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林荫道暗淡的出口。会的………圣香………一定会的…………我们一定会有机会再见的………一定………!!宛郁月旦从口袋拿出圣香刚才送他的棒棒糖,看着,很温柔地笑了。转身,幽雅地朝圣香他们走的反方向慢步前去…………

“岐阳!!你别这么急嘛……”圣香被岐阳拉得差点儿绊了个趔趄。
“你当然不急了,什么时候见你圣香少爷急过的?”岐阳头也不回地继续疾步向前走。
“停………停………本少爷身体不好,被你这么急忙地催促着走,万一不小心病发,就一命呜呼…………”圣香一手捂着胸口,哀号着。岐阳决定充耳不闻,继续走。
“我说岐阳你别像是要去赶着投胎似…………慢点………”圣香不停唠唠叨叨地哀叫“小心点啊………要看路…………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圣香叫出那一声之后,岐阳就和一个也是赶路赶的非常急的女生不可避免地撞在了一起,当然,也顺带也一把把圣香拉到在地。
圣香一屁股被拉到了坐在地上,一副“都是岐阳你害的”样子,一脸幽怨地看着岐阳;“看吧看吧,本少爷叫你慢点你就不听。”他一手撑着地面,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拍着自己身上的尘土。
岐阳刚才和那女生迎面撞在了一起,因为重心不稳而向后跌倒,现在也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甩着晕乎乎的脑袋。而那个女生也是因为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本来捧在怀里的一大堆东西,像是纸张啊、书本啊、册子啊,哗啦哗啦地散作了一地,整个地面都是白花花的纸张和横七竖八的书本。
岐阳尽管有些晕眩,但还是很有礼貌地伸出一只手,抓住那个女生的手,把她拉起来。只见那个女生被岐阳拉起来后,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圣香和岐阳,就立刻蹲下,急忙收拾着地上零乱的东西。

尽管这一摔,摔走了一点的时间,但是毕竟自己有错,所以还是岐阳蹲下身子,帮住女生收拾地上的东西,边收拾,边道歉:“真是很抱歉………因为我们赶时间………十分对不起…………”
“没有关系,岐阳学长。” 女生很和气,听不出有一丝恼怒的意思,“其实我也有责任的,应该是我

向你和圣香学长道歉………”
早就调整过来的圣香在一旁袖手旁观地看着他们两个收拾东西。他瞟了瞟女生,女生不是很高,长得不算美丽出众,但是看着让人觉得很安和,很舒服。身上穿的是功舞学院传统的女生校服,淡蓝色的水手服,雅紫色的裙子,从胸前配戴的百合花翎可以看出她比他们低一届。再扫视一下那一地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忽然,一张摔落至远处的似乎是一张小纸片的东西被阳光的反射而有些闪烁,闪烁的光闯入了圣香的视线内,圣香好奇地移步过去,弯腰一看…………圣香眼睛里面顿时闪过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很是诡意。
圣香也蹲下身子,拖长声音故意让他们听见;“瞧你们收拾得慢慢吞吞的,本少爷就大发慈悲帮帮你们吧!”然后把纸张一张张拾起来的同时,一只手很不经意的伸到那张小纸片那里,拿了起来………
不多时,岐阳和女生已经收拾好了一地的零乱,圣香也悠哉地走了过来,把他名为帮忙实际只收拾了十分之一也不到的东西递了过去。岐阳和女生站起身,岐阳把他拾到的文件给递给女生,很自然地看到了女生胸前别的名签(其实说白了就是和校卡差不多),上面秀丽的字迹写着:还龄。
岐阳“啊——”地一声:“原来你就是还龄,学生会新来的那个女生。”
“是的,我今天刚到,还没有正式跟各位学长见过面。”叫还龄的女生向圣香和岐阳鞠了一个躬。
岐阳被她的鞠躬弄得有点不自在,毕竟,虽然是闻名中外的学院,但如此毕恭毕敬的学生也真是不多了。“真的是上玄让你进学生会的?”岐阳想起了圣香的玩笑。
“是的,是上玄学长批准我进学生会的。”
岐阳有些好奇:“以上玄的脾气,为什么会轻易让你入会啊?”
还龄很有礼貌地回答:“其实上玄学长也并非真的如外界传闻那么令人害怕。”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我真的这样觉得。”
岐阳更是好奇了:“你是顶替小云的,你为什么愿意来干这个辛苦的活呢?”
小云原来是在学生会里面当个管理员。而这个管理员要做的事情就是打扫学生会的桌椅板凳,擦柜抹窗,帮学生会平时买点文具什么的。名义上是管理员,实际就是个打杂的丫环。现在小云去了文艺部,还龄顶替了小云,这个累人的活儿自然也就落到了还龄的身上。
圣香也插上一句说:“还龄啊——,你是自愿进来的?要是是上玄逼迫你进来,非要你当这个打杂的工作的话,本少爷行侠仗义帮你出头!!”
还龄重新捧好文件和纸张:“不是的,是我恳求上玄学长,上玄学长耐不住我的请求才让我入会的。以我

的条件,能进学生会当管理员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我已经觉得非常的幸运了。”
岐阳大为感叹:“真难得你居然会这样想。”
圣香走近还龄,拍拍她的肩膀:“鉴于你如此诚恳的想法,所以本少爷会特别照顾你。以后要是有谁欺负你,本少爷会找人扒他的皮,拆他的骨,然后把他五花大绑,去游校示众………”
“谢谢圣香学长的照顾!!”还龄赶紧打断圣香“仗言”,“要是再不去上课,你和岐阳学长真的会被罚的。”
岐阳也颇有同感,他看看圣香,示意圣香应该赶去上课了。他转头对还龄说:“那我们就先走了,下次见!!”
还龄点点头,又微微向他们鞠了一躬,抱着一大堆东西疾步走开了……………
岐阳看着圣香,说:“怎么还不走,拜托,真的真的要迟到了!!”圣香极不情愿地跟岐阳又朝他最讨厌不过的教学楼跑去…………
或许………这个学期…………真的会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学期………
圣香边被岐阳拖着跑,边仰头望着天空。
天空,还是蓝得那么纯粹,云,还是白得那么无瑕………


图书室。空旷,冷清。
靠窗座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座位上。
在阳光中坐着一位男生。
那个男生被阳光笼罩着,身上有淡淡的光泽,但是却依然觉得他散发出来的是冷冷的寒意。这个男生叫通微。
现在是上课时间,他并没有去上课,但是却没有人会对此有意见。
在学校里面,谁都知道有有一位叫通微的学生,是男生,却放弃了历来是男生强项的理科,选择了女生居多的文科,而且文采出众,写的文章能让人读出淡然的意境,让人感觉淡淡的莲花香气,很舒服,很淡然。他很少去上课,可是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他读书成狂,仿佛就是为了看书而生存的,而且他成绩一直是文科班的榜首,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随他了。
此刻,他在图书室内去并非看书。
他手中拿着一副塔罗牌,白底黑纹。黑得发亮,白得皎洁。
他用修长的手指翻开已经排好牌阵的其中一张牌,淡漠的眼眸看着牌,然后眼孔骤然聚集在一起———愚者。
这是一张很特殊的牌。这张牌编号为0,是一张没有号码的牌。本身代表了不确定,像是一个新的开始,宛若白纸。它包含了无限的可能,充满了幻想。但是也要警惕未知充满的危险。
虽然通微比起容隐、聿修的严肃、冷漠更为深沉,看是去更为孤独,但是他也并非是一个无情的人。他虽不理事,不是因为他不懂,相反,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只是保有着他那份孤寂。
这张牌是他替他们四权五圣测的…………牌的意思似乎代表着,他们四权五圣在未来会有无限的可能,充满着希望

———同时也充满危机…………
塔罗牌的魅力来自与它的不确定。每张牌都有它确定的意思———也有着不确定。每张牌似乎都代表着一种可能,但是也代表着一种转变。它并没有它确定的意思。
这张牌…………通微眯起眼睛,看着阳光照着发亮的牌面,是好还是坏呢……………
通微放下牌,看着窗外,外面一片阳光明媚。从这里可以看到外面广场上绚烂的喷水池,水池中喷起长长的水柱,水珠纷纷扬扬地散开来,被阳光的照射映得宛如一颗颗发亮的水晶…………该来的话,就会来,顺其自然吧…………
通微转回头,熟练地洗着牌。然后,慢慢地,把牌砌好,分好。
这次他是替自己测的。
手指翻开第一张牌,通微看着,身子一紧,心里骤然一颤———又是这张牌。
阳光射在牌上,使得牌面折射出的刺眼光芒————那是一张死神。
死神的意思代表着结束,但是相对的,它也代表着新的开始。
通微有点愠怒地看着这张牌。该死,当初在那件事发生之后,他测过一次。同样,也是这张牌。结束———开始,这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真的还会有转机吗?

通微淡淡叹了一口气,身子放松下来,他轻轻地把牌放回桌子上。
这么多年了,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放开这个心结。或许说,自己根本就忘记不了。其实,自己之所以那样疏远其他人,也是离不开这个原因的吧。
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放开呢……………
“嘎——”凳子摩擦过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只见通微站起了身子,他大步走向书架,抽出了几本厚重的书,然后把书放在桌子上,坐了回去。
既然塔罗牌预示会有新的开始,那么,就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开始。
通微低下头,神情恢复了漠然,全神贯注地看着刚才拿回来的书。

时间时常在人不经意间就过去了。很快,已经到了放学的时候。
当学生们“哒哒哒”的脚步声在外面纷乱地响起的时候,通微才抬头看看那个古典的落地大钟,原来已经是放学时间了。
要是平时的话,通常一到放学时间通微就会离开图书室,因为只要放学了,图书室就涌进很多学生,通微向来是最讨厌人多的地方。今天是刚开学,肯定没有作业,多数学生们也不可能勤奋到第一天就来图书室看书,所以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环视了图书室一眼后,通微决定再多停留一会儿。
过了不多时,尽管人不多,气氛也很安静,可是通微就是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看书中去。翻动了几页手中的书后,通微还是决定离开。
就在通微想要起身离开的前一刻,一个胆怯的声音很轻微地从身旁响起来:“请问………是通微学长

吗?”
虽然图书室很静,但也显得这个声音很轻很小。而这轻弱的声音,让通微心中掀起了万丈波澜,让通微心中受到的冲击不亚与一颗原子弹。


这声音…………这熟悉的声音………这几乎每天都会在耳边回响起的声音…………会是她吗…………会是朝朝暮暮想念的她吗…………
此时,通微很想立刻抬头看,但是心里面居然隐隐有些害怕,居然有些不敢抬头。他害怕,万一抬起头,而不是她,他怕自己承受了不了这种仿佛从高空一刹那间坠落入冰谷的打击。此时通微的心情异常矛盾。
说话的人见通微低头不语,没有反映,又试探似地轻轻喊了一声:“通微学长?!”
通微混乱的思绪被打断,一惊,反射性地抬起了头,这一看,让他浑身每一滴血都沸腾了:一双可爱的辫子,一双闪灵晶莹的眼睛,微微翘起的小鼻子——一张记忆中被自己想起过无数次的脸,一张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的脸。现在,就近在咫尺…………
通微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千夕——!”
说话的人听了,一怔,轻轻地说:“通微学长,我……我不叫千夕。我的名字叫非夕!”
通微一愣,自己真是可笑,原来只是人有相似。非夕……非夕……并非千夕!但是,这张脸的确是那么地熟悉,闪动的眼神,微微发红的脸,就连疑惑的神情都是那么地相似,叫人怎么相信不是她呢?
非夕见通微又走神了,举起手在通微眼前晃了晃:“学长……学长,你到底怎么了?”
通微看着在眼前晃动的手。忽然,他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腕处一个宛如樱花似的小伤痕———没错,千夕手腕也有这么一个伤痕。那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他去爬树摘樱花,千夕硬跟着要上来,一个不小心,划伤了手,留了这么一个伤痕。
非夕的手忽然被通微抓住,她下意识一惊,“啊——”地一声把手抽回来,脸泛起了红晕。
通微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立刻站起来向她道歉:“对不起………是我无礼了!!”
她摇了摇头,两条辫子随着她的动作而晃动:“没……没关系,我知道学长肯定不是故意的。”
通微抑制住自己的激动,用平静的声音说:“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她低着头,脚尖不停地摩擦着底下:“我………我………”
通微不语,等待着她继续说。
非夕吱吱唔唔了一回儿后,终于鼓起勇气:“因为我的成绩不好所以想请学长辅导!”她飞快地一口气说完,然后深深地低下头,以掩饰她那涨红的脸。
她知道刚进入学院就请一位素不相识的学长辅导自己,是一件十分难为情的事情。而且,这位学长还要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通微学

长。所以,当她说完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在干着一件多么荒谬的事情,才立刻就感觉到了后悔莫及。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非夕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可是不见通微有愿意或是不愿意的回答。
她忐忑不安地用眼角偷瞄这通微的神情,只见通微正在发怔,不语。
虽然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是此刻非夕心里面还是感到很失落的。她按捺住内心的失落感,她垂下眼帘,朝通微微微鞠了一躬,说:“学长,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通微又忽然一下子扯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又吓了非夕一跳。通微语气平淡地说:“如果你有什么不懂或者有需要,可以来找我。我通常都在图书室。”
非夕刚才还布满沮丧的脸,一下子舒展起了惊喜的笑容,暗淡的眼睛一下子明亮了起来。通微放开了她的手,坐回到了座位上。
非夕显得欣喜不已,她开心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些什么话。通微朝她轻轻地摆摆手:“现在放学很久了,你快点回家吧。”
非夕听了通微的话,连忙点头:“是的学长,那我就先回家了。”说完,她笑得很灿烂地鞠了一躬,踏着轻快的步伐,跳着步走出了图书室。


通微见她走了,双肘撑在桌子上,用食指按住两边的太阳穴,轻轻地揉动着。
虽然她说她不是千夕,但这让人怎么相信呢?除了手上那个和千夕一模一样的伤痕外,还有那一颦一笑,那沮丧的表情,那惊喜的笑容,那闪动的眼睛,那轻悦的声音,都无不挑起通微记忆中的影子,都无不向通微显示这样信息:她就是千夕!
但是,为什么她说自己不是呢?为什么?为什么?
即便她忘记了他,即便她讨厌他,甚至…………因为那件事情恨他,也都没有理由去隐瞒自己的身份啊?
学生们渐渐都走光了,通微凝视着现在空荡荡图书室,心里那因为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而感到的喜悦被一股说不上滋味的感觉冲荡淡化了。此时,他只感到一股茫然的失落,甚至比没有遇见千夕,不,是非夕之前更感到痛苦,只感到不尽的无奈,说不出的痛心,甚至————几乎有点绝望。
在没有遇见到非夕之前,他心里面虽然因为千夕而痛苦着,感到悲伤,但是还能够怀有着渺小的希望,很渺茫的念头,怀着这样的心境,每天祈祷着,每天期盼着;然而,遇到了根本不认识自己的非夕,让他仅存的希望与念头变得不在有价值,让他每天的期盼似乎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上天到底在和他开着什么玩笑?当年上天残酷地把千夕和他分开,已经让他拥有了不尽的悲痛,上天到底还想怎么样?


“别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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