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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传大缘经

长部?尼柯耶

第十五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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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缘经》导读

有关汉译“缘起”的经典很多,最早的是汉朝安世高所译的《佛说人本欲生经》,其次是三国支谦所译的《贝多树下思惟十二因缘经》,南北朝佛陀耶舍《长阿含?大缘方便经》,晋朝僧伽提婆《中阿含?大因经》,唐朝玄奘《缘起经》,宋朝施护《佛说大生义经》。其中玄奘、支谦另有所本,其余的与现存巴利版本之《大缘经》同出一本。

安世高与支谦所译,较难理解,问题出在佛学专用名词的不规范与不统一上。自鸠摩罗什后,佛学专用名词日趋规范,到唐玄奘三藏后,经典的翻译,于专用名词上更是拘谨、严肃。

《大缘经》于结构上而言,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谈“缘起”,一部分谈“解脱”。

《大缘经》的“缘起”部分,与现今流传的“十二缘起”稍有出入。可视为“原始”版本。“十二缘起”则是后期阿毗达摩师所编辑、整理后的版本。

于此先引用“十二缘起”,然后再依《大缘经》所说,一一加以分析。

十二缘起:

无明——行——识——名色——六入——触——受——爱——取——有——生——老死。

《大缘经》之缘起法:

名色——识——名色——触——受——爱——取——有——生——老、死、忧、悲、苦、恼、一切苦聚。

其中:名色——识——名色,是一个小循环。另一个循环的起点在爱:

老死——生——有——取——受——爱——希求——利益——功用——欲乐——耽着——悭惜——自私——守护——执杖、执剑、争斗、诤讼、竞争、争论、恶口、妄语等,无数之罪恶、不善法随之而生。

《大缘经》之缘灭法:

执杖、执剑、争斗、诤讼、竞争、争论、恶口、妄语等,无数之罪恶、不善法灭——守护——自私 ——慊惜——耽着——欲乐——功用——利益——希求——爱——受——触——名色——识——名色。

与“十二缘起”相比较,缺少“无明”、“行”、“六入”。“无明”与“行”是因、是根本,许多论“缘起”的经典如《大本经》都将它省略。而“六入”却包含在“触”、“受”、“爱”里面。

与后期“十二缘起”相比较,真正的差别就在于“受”。“十二缘起”之“受”为“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而《大缘经》之“受”为“六入”之受。

《大缘经》的第二部分,所要阐述的是“解脱”。解脱共有三种:“心解脱”、“慧解脱”、“心慧俱解脱”。

“缘起”所引申的关键,在于“我”,这“我”是“设施我”、“假名我”或“非设施我”、“非假名我”,只要能真正的理解于“我”、观察于“我”,不执取于“我”,必定能成就“心解脱”。

得入“七识住”、“二识处”,成就“慧解脱”。成就“八解脱”,也就是成就“心慧俱解脱”。

另:“自私”或作:“私有”。安世高《佛说人本欲生经》将它译为“家”,虽与原文意趣有所出入,但在诠释上,更容易理解。

谢力

2004-01-29

于星洲

大缘经

缘起法

我曾经这么听闻:

有一回,师尊居住在俱卢苏之剑摩瑟昙摩之俱卢那城[1]。

当时,阿难长老[2]前往会晤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顶礼,然后就坐于一旁。

就坐于一旁的阿难长老,对世尊说:

“世尊!太殊胜了。世尊!太稀有了[3]。这缘起法[4]具甚深、甚远之相[5]。我对它观察、揣摩[6],发现它却甚显然。”

“且住!阿难!请不要这么说,不要这么说。”

“阿难!这缘起法确实甚深、甚远。”

“阿难!由于不觉,因此不能彻见此法,犹如丝缕结缠、犹如为巨大障碍物所遮蔽[7]、犹如杂乱的文佳草、波波佳草[8],不能超越苦处,因此轮回于恶趣、地狱之间。”

“阿难!如若有人问:‘依此缘起而有老、死,是这样吗?’应该回答说:‘是!’若问:‘依什么为缘而有老、死呢?’应该回答:‘依生为缘而有老、死。’”

“阿难!如若有人问:‘依此缘起而有生,是这样吗?’

应该回答说:‘是!’若问:‘依什么为缘而有生呢?’应该回答:‘依有为缘而有生。’”

“阿难!如若有人问:‘依此缘起而有有,是这样吗?’应该回答说:‘是!’若问:‘依什么为缘而有有呢?’应该回答:‘依取为缘而有有。’”

“阿难!如若有人问:‘依此缘起而有取,是这样吗?’应该回答说:‘是!’若问:‘依什么为缘而有取呢?’应该回答:‘依爱为缘而有取。’”

“阿难!如若有人问:‘依此缘起而有爱,是这样吗?’应该回答说:‘是!’若问:‘依什么为缘而有爱呢?’应该回答:‘依受为缘而有爱。’”

“阿难!如若有人问:‘依此缘起而有受,是这样吗?’应该回答说:‘是!’若问:‘依什么为缘而有受呢?’应该回答:‘依触为缘而有受。’”

“阿难!如若有人问:‘依此缘起而有触,是这样吗?’应该回答说:‘是!’若问:‘依什么为缘而有触呢?’应该回答:‘依名色为缘而有触。’”

“阿难!如若有人问:‘依此缘起而有名色,是这样吗?’应该回答说:‘是!’若问:‘依什么为缘而有名色呢?’应该回答:‘依识为缘而有名色。’”

“阿难!如若有人问:‘依此缘起而有识,是这样吗?’应该回答说:‘是!’若问:‘依什么为缘而有识呢?’应该回答:‘依名色为缘而有识。’”[9]

“阿难!就这样,缘名色而有识,缘识而有名色,缘名色而有触,缘触而有受,缘受而有爱,缘爱而有取,缘取而有有,缘有而有生,缘生而有老、死、忧、悲、苦、恼;就这样,形成一切苦蕴汇集。”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生’而有‘老死’。”

“阿难!什么是缘‘生’而有‘老死’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当一切于任何处,完全不生时,譬如:天与天种、乾达婆与乾达婆种、夜叉与夜叉种、物与物种、人与人种、兽与兽种、禽与禽种、爬虫与爬虫种[10]……”

“阿难!假设一切有情悉皆无‘生’,一切有情无‘生’时,能设施有‘老死’吗?”

“世尊!不能。”

“阿难!‘老死’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生’。”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有’而有‘生’。”

“阿难!什么是缘‘有’而有‘生’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当一切于任何处,完全无‘有’时,譬如:欲有、色有、无色有[11]。”

“阿难!假设一切有情悉皆无‘有’,一切有情无‘有’时,能设施有‘生’吗?”

“世尊!不能。”

“阿难!‘生’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有’。”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取’而有‘有’。”

“阿难!什么是缘‘取’而有‘有’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当一切于任何处,完全无‘取’时,譬如:欲取、见取、戒禁取、我语取[12]。”

“阿难!假设一切有情悉皆无‘取’,一切有情无‘取’时,能设施有‘有’吗?”

“世尊!不能。”

“阿难!‘有’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取’。”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爱’而有‘取’。”

“阿难!什么是缘‘爱’而有‘取’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当一切于任何处,完全无‘爱’时,譬如:色爱、声爱、香爱、味爱、触爱、法爱[13]。”

“阿难!假设一切有情悉皆无‘爱’,一切有情无‘爱’时,能设施有‘取’吗?”

“世尊!不能。”

“阿难!‘取’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爱’。”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受’而有‘爱’。”

“阿难!什么是缘‘受’而有‘爱’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当一切于任何处,完全无‘受’时,譬如:眼触所生受、耳触所生受、鼻触所生受、舌触所生受、身触所生受,意触所生受[14]。”

“阿难!假设一切有情悉皆无‘受’,一切有情无‘受’时,能设施有‘爱’吗?”

“世尊!不能。”

“阿难!‘爱’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受’。”

“阿难!就这样,缘‘受’而有‘爱’,缘‘爱’而有‘希求’,缘‘希求’而有‘利益’,缘‘利益’而有‘功用’,缘‘功用’而有‘欲乐’,缘‘欲乐’而有‘耽着’,缘‘耽着’而有‘悭惜’,缘‘悭惜’而有‘自私’,缘‘自私’而有‘守护’[15],

缘‘守护’而有执杖、执剑、争斗、诤讼、竞争、争论、恶口、妄语等[16],无数罪恶、不善法随之而生。”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守护’而有执杖、执剑、争斗、诤讼、竞争、争论、恶口、妄语等,无数罪恶、不善法随之而生。”

“阿难!什么是缘‘守护’而有执杖、执剑、争斗、诤讼、竞争、争论、恶口、妄语等,无数罪恶、不善法随之而生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当一切于任何处,完全无‘守护’时,更无执杖、执剑、争斗、诤讼、竞争、争论、恶口、妄语等无数罪恶、不善法。”

“阿难!假设一切有情悉皆无‘守护’,一切有情无‘守护’时,执杖、执剑、争斗、诤讼、竞争、争论、恶口、妄语等,无数罪恶、不善法能随之而生起吗?”

“世尊!不能。”

“阿难!‘执杖、执剑、争斗、诤讼、竞争、争论、恶口、妄语等无数罪恶、不善法,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守护’。”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自私’而有‘守护’。”

“阿难!什么是缘‘自私’而有‘守护’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当一切于任何处,完全无‘自私’时,更无‘守护’。”

“阿难!假设一切有情悉皆无‘自私’,一切有情无‘自私’时,能设施有‘守护’吗?”

“世尊!不能。”

“阿难!‘守护’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自私’。”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慊惜’而有‘自私’。”

“阿难!什么是缘‘慊惜’而有‘自私’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当一切于任何处,完全无‘慊惜’时,更无‘自私’。”

“阿难!假设一切有情悉皆无‘慊惜’,一切有情无‘慊惜’时,能设施有‘自私’吗?”

“世尊!不能。”

“阿难!‘自私’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慊惜’。”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耽着’而有‘慊惜’。”

“阿难!什么是缘‘耽着’而有‘慊惜’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当一切于任何处,完全无‘耽着’时,更无‘慊惜’。”

“阿难!假设一切有情悉皆无‘耽着’,一切有情无‘耽着’时,能设施有‘慊惜’吗?”

“世尊!不能。”

“阿难!‘慊惜’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耽着’。”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欲乐’而有‘耽着’。”

“阿难!什么是缘‘欲乐’而有‘耽着’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当一切于任何处,完全无‘欲乐’时,更无‘耽着’。”

“阿难!假设一切有情悉皆无‘欲乐’,一切有情无‘欲乐’时,能设施有‘耽着’吗?”

“世尊!不能。”

“阿难!‘耽着’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欲乐’。”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功用’而有‘欲乐’。”

“阿难!什么是缘‘功用’而有‘欲乐’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当一切于任何处,完全无‘功用’时,更无‘欲乐’。”

“阿难!假设一切有情悉皆无‘功用’,一切有情无‘功用’时,能设施有‘欲乐’吗?”

“世尊!不能。”

“阿难!‘欲乐’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功用’。”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利益’而有‘功用’。”

“阿难!什么是缘‘利益’而有‘功用’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当一切于任何处,完全无‘利益’时,更无‘功用’。”

“阿难!假设一切有情悉皆无‘利益’,一切有情无‘利益’时,能设施有‘功用’吗?”

“世尊!不能。”

“阿难!‘功用’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利益’。”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希求’而有‘利益’。”

“阿难!什么是缘‘希求’而有‘利益’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当一切于任何处,完全无‘希求’时,更无‘利益’。”

“阿难!假设一切有情悉皆无‘希求’,一切有情无‘希求’时,能设施有‘利益’吗?”

“世尊!不能。”

“阿难!‘利益’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希求’。”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爱’而有‘希求’。”

“阿难!什么是缘‘爱’而有‘希求’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当一切于任何处,完全无‘爱’时,譬如:色爱、声爱、香爱、味爱、触爱、法爱。”

“阿难!假设一切有情悉皆无‘爱’,一切有情无‘爱’时,能设施有‘希求’吗?”

“世尊!不能。”

“阿难!‘希求’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爱’。”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受’而有‘爱’。”

“阿难!什么是缘‘受’而有‘爱’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当一切于任何处,完全无‘受’时,譬如:眼触所生受、耳触所生受、鼻触所生受、舌触所生受、身触所生受,意触所生受。”

“阿难!假设一切有情悉皆无‘受’,一切有情无‘受’时,能设施有‘爱’吗?”

“世尊!不能。”

“阿难!‘爱’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受’。”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触’而有‘受’。”

“阿难!什么是缘‘触’而有‘受’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当一切于任何处,完全无‘触’时,譬如:眼触、耳触、鼻触、舌触、身触,意触。”

“阿难!假设一切有情悉皆无‘触’,一切有情无‘触’时,能设施有‘受’吗?”

“世尊!不能。”

“阿难!‘受’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触’。”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名色’而有‘触’。”

“阿难!什么是缘‘名色’而有‘触’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依个体的形象、样貌、体形,设施为:‘色身’。若无形象、样貌、体形之‘名身’,能设施为:‘名目之触[17]’吗?”

“世尊!不能。”

“阿难!依个体的形象、样貌、体形,设施为:‘名身’及‘色身’。若无形象、样貌、体形,能设施为:‘名目之触’或‘有对之触[18]’吗?”

“世尊!不能。”

“阿难!依个体的形象、样貌、体形,设施为:‘名色’。若无形象、样貌、体形,能设施为:‘名色’吗?”

“世尊!不能。”

“阿难!‘触’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名色’。”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识’而有‘名色’。”

“阿难!什么是缘‘识’而有‘名色’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当‘识’不入于母胎时,能与‘名色’结合而成为母胎吗?”

“世尊!不能。”

“阿难!当‘识’一入母胎后即消失,‘名色’能呈现‘名色’之相吗?”

“世尊!不能。”

“阿难!当‘识’在男童或女童时,被截断,‘名色’还能增大、成长、发育吗?”

“世尊!不能。”

“阿难!‘名色’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识’。”

“阿难!现在解说什么是缘‘名色’而有‘识’。”

“阿难!什么是缘‘名色’而有‘识’呢?”

“阿难!你应该有所了解。”

“阿难!当‘识’不得依缘于‘名色’时,于未来,尚能设施生、老、死、苦集之存在吗?”

“世尊!不能。”

“阿难!‘识’有其因、其缘、其集,这就是所谓的‘名色’。”

“阿难!于此范围内,有生、老、死、再生。于此范围内,有名目之流、语言之流、设施之流、智慧之行,不断地流转[19]。于此范围内, ‘名色’与‘识’共俱,由设施呈现一切诸相。”

设施我[20]

“阿难!于‘我’若有设施、有设量,有何言说?”

“阿难!设施‘我’为有色、有量者说:‘(所设施之)我,有色亦有量。’”

“阿难!设施‘我’为有色、无量者说:‘(所设施之)我,有色但无量。’”

“阿难!设施‘我’为无色、有量者说:‘(所设施之)我,无色但有量。’”

“阿难!设施‘我’为无色、无量者说:‘(所设施之)我,无色亦无量。’”

“阿难!于此,设施‘我’为有色、有量者,说:于现世,设施‘我’为有色、有量;于来世,设施 ‘我’为有色、有量。进而思惟:‘若与此相有异,我将令契合此相。’”

“阿难!因此,可以断言,此种执着于‘我’为有色、有量,是邪见。”

“阿难!于此,设施‘我’为有色、无量者,说:于现世,设施‘我’为有色、无量;于来世,设施 ‘我’为有色、无量。进而思惟:‘若与此相有异,我将令契合此相。’”

“阿难!因此,可以断言,此种执着于‘我’为有色、无量,是邪见。”

“阿难!于此,设施‘我’为无色、有量者,说:于现世,设施‘我’为无色、有量;于来世,设施 ‘我’为无色、有量;进而思惟:‘若与此相有异,我将令契合此相。’”

“阿难!因此,可以断言,若执着于‘我’为无色、有量,是邪见。”

“阿难!于此,设施‘我’为无色、无量者,说:于现世,设施‘我’为无色、无量;于来世,设施 ‘我’为无色、无量;进而思惟:‘若与此相有异,我将令契合此相。’”

“阿难!因此,可以断言,若执着于‘我’为无色、无量,是邪见。”

“阿难!以上所说就是设施‘我’。”

非设施我[21]

“阿难!于‘我’若非设施、非设量,有何言说?”

“阿难!非设施‘我’为有色、有量,不说:‘(非设施之)我,有色亦有量。’”

“阿难!非设施‘我’为有色、无量,不说:‘(非设施之)我,有色但无量。’”

“阿难!非设施‘我’为无色、有量,不说:‘(非设施之)我,无色但有量。’”

“阿难!非设施‘我’为无色、无量,不说:‘(非设施之)我,无色亦无量。’”

“阿难!于此,非设施‘我’为有色、有量者,不作此说:于现世,非设施‘我’为有色、有量;于来世,非设施‘我’为有色、有量。进而思惟:‘若与此相有异,我将不令契合此相。’”

“阿难!因此,可以断言,此种不执着于‘我’为有色、有量,是邪见。”

“阿难!于此,非设施‘我’为有色、无量者,不作此说:于现世,非设施‘我’为有色、无量;于来世,非设施‘我’为有色、无量。进而思惟:‘若与此相有异,我将不令契合此相。’”

“阿难!因此,可以断言,此种不执着于‘我’为有色、无量,是邪见。”

“阿难!于此,非设施‘我’为无色、有量者,不作此说:于现世,非设施‘我’为无色、有量;于来世,非设施‘我’为无色、有量。进而思惟:‘若与此相有异,我将不令契合此相。’”

“阿难!因此,可以断言,此种不执着于‘我’为无色、有量,是邪见。”

“阿难!于此,非设施‘我’为无色、无量者,不作此说:于现世,非设施‘我’为无色、无量;于来世,非设施‘我’为无色、无量。进而思惟:‘若与此相有异,我将不令契合此相。’”

“阿难!因此,可以断言,此种不执着于‘我’为无色、无量,是邪见。”

“阿难!以上所说就是非设施‘我’。”

观察我[22]

“阿难!要如何观察‘我’?”

“阿难!于‘受’而言,‘受’是‘我’、是‘我所’。或‘受’非‘我’、非‘我所’。于‘非受’者而言,‘非受’是‘我’、是‘我所’。”

“阿难!如此观察于‘我’,于‘受’,‘受’非‘我’、非‘我所’。于‘非受’,‘非受’亦非 ‘我’、亦非‘我所’。‘我’应以‘受’法,依‘我’为领纳;即依‘受’法,始是‘我’与‘我所’。”

“阿难!就这样,观察于‘我’。”

“阿难!于此,有人以‘受’是‘我’、是‘我所’,进而言说:‘同修!此受有三种——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于此三种受中,你告诉我,哪一种是我呢?’”

“阿难!于一时,领纳乐受,其时不领纳苦受、不领纳不苦不乐受,唯领纳乐受。”

“阿难!于一时,领纳苦受,其时不领纳乐受、不领纳不苦不乐受,唯领纳苦受。”

“阿难!于一时,领纳不苦不乐受,其时不领纳乐受、不领纳苦受,唯领纳不苦不乐受。”

“阿难!乐受确实为:无常、有为、缘起、断灭、败坏、离欲、灭尽之法[23]。”

“阿难!苦受确实为:无常、有为、缘起、断灭、败坏、离欲、灭尽之法。”

“阿难!不苦不乐受确实为:无常、有为、缘起、断灭、败坏、离欲、灭尽之法。”

“阿难!当领纳于乐受时,思惟:此是‘我’、此是‘我所’。当乐受灭尽时,就不能思惟:此是 ‘我’灭、此是‘我所’灭。”

“阿难!当领纳于苦受时,思惟:此是‘我’、此是‘我所’。当苦受灭尽时,就不能思惟:此是 ‘我’灭、此是‘我所’灭。”

“阿难!当领纳于不苦不乐受时,思惟:此是‘我’、此是‘我所’。当不苦不乐受灭尽时,就不能思惟:此是‘我’灭、此是‘我所’灭。”

“阿难!要理解‘受’是我、是‘我所’,必须从现见之法,观察无常等诸法,及苦、乐等所归属之生灭法。”

“阿难!因此,不能断然观察:‘受’是‘我’、是‘我所’。”

“阿难!于此,有人以:‘受’非‘我’、非‘我所’;非‘受’是‘我’、是‘我所’。进而言说:‘同修!于无一切受之处,于其处,还能思惟我吗?”

“世尊!不能。”

“阿难!确实如此。因此,不能断然观察:‘受’非‘我’、非‘我所’;非‘受’是‘我’、是 ‘我所’。”

“阿难!于此,有人以:‘受’非‘我’、非‘我所’;‘我’、‘我所’亦非‘受’;‘我’依 ‘我’之领纳,故‘我’、‘我所’是‘受’法。进而言说:‘同修!当一切受完全消失时,即无一切受,此时还能思惟有我及我所吗?’”

“世尊!不能。”

“阿难!确实如此。因此不能断然观察:‘受’非‘我’、非‘我所’;‘我’、‘我所’亦非 ‘受’;‘我’依‘我’之领纳,故‘我’、‘我所’是‘受’法。”

“阿难!因此,比丘不观察‘受是我’,亦不观察‘非受是我’,亦不观察‘我依我所领纳,我与我所是受法’。”

“阿难!比丘不观察如是之‘我’,对此世间任何事物皆不执着。以不执着故,无有恐怖。以无有恐怖故,唯独证般涅槃。自证:‘此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不受后有’。”

“阿难!就这样,比丘已得心解脱。他不问:‘如来死后,尚存在?’他如果尚执着此一问题,他之所行并非正道。”

“他不问:‘如来死后,不存在?’他如果尚执着此一问题,他之所行并非正道。”

“他不问:‘如来死后,或存在、或不存在?’他如果尚执着此一问题,他之所行并非正道。”

“他不问:‘如来死后,非存在、非不存在?’他如果尚执着此一问题,他之所行并非正道。”

“阿难!这些都是根据什么呢?”

“阿难!比丘于此范围内,证知有名目之流、语言之流、设施之流、智慧之行,不断地流转,而臻解脱。”“阿难!对已证知如是心解脱之比丘,悉皆不知、不见。若有所执着者,皆是非正行者。”

七识住

“阿难!识住有七种、识处有二种。”

“阿难!什么是七识住?”

“阿难!有种种身、种种想之有情,得生人间,他们一部能提升为天人,一部堕入地狱,这就是第一识住。”

“阿难!有种种身、一类想之有情,依所证初禅,得生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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