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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省思

自我省思

三部曲:(一、愤怒的意义)(二、追求真理)(三、权衡生命)

39岁反思自己,感觉自己走着一个方向基本正确的人生之路。在物欲横流的世界中,在崇拜金钱和崇拜真理之间,大致选择了崇拜真理。虽然中间有很多曲折,基本回到正确的轨道上。当然,每个人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崇拜真理在中国的社会中就意味着金钱的损失。从金钱(也就是外界世俗)的意义来说,自己可能是大学和MBA所有同学中最为失败的一个。在以权力和金钱为核心衡量标准的中国,我是个标准的失败者。不过,从个人内心来说,通过追求真理,让自己在知识和精神的积淀了强大的内在动力,将外在的金钱看得相对较轻。而在这个时候,更需要提醒自己,该做的事情还没有按照计划进行,自己仍需努力。在未来的生命过程中,应当崇拜真理,让自己的生命可以获得持续的成长。那么,整个世界正在为自己的贪婪和物欲受到惩罚,也从外部印证了自己当走的路。

我最近意识到,“愤怒”是我的立身之本。回顾自己的成长过程,“愤怒”算是自己的核心词。年轻的时候,是个标准的“愤青”(愤怒青年);到了现在,可以说是“愤中”(愤怒中年)。“愤青”的时候,愤怒像大海中的浪花,随时可能迸发出来,形成很大的声响;逐渐过渡到“愤中”的时候,愤怒开始像洋流,表面上开始沉寂,但是蓄积了更大、更持久的能量。自己也曾经长期被误导,也是愤怒让我认清大的方向。在我人生的每个关键节点,“愤怒”及时发挥作用,推动我深入地思考,引导我回归自我,朝着适合我自己的方向发展。所以,我的幸运在于,虽然没有赚到钱,但是思想能够回归到正确的轨道。因为,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丢钱,而是思维被误导。比如说,人们丢一次钱,第二次就会注意,下次丢钱的概率就会小得多。而思维被误导之后,人们往往不会意识到,然后反复在经济上受损。这时候,人们不会反省自己的思维问题,反而会怪罪于外部的环境。我的思维也被误导,让自己损失了很多的钱,也差点失去了正确的方向。幸好,我一直在自、由的环境中挣扎,必须选择正确的道路,才能够让自己生存下去。与之相对比,很多人生活在停滞的经济环境中,比如说落后地区或者是垄断企业,即使想选择了正确的路都极其艰难,最后人们大都随波逐流。从这点来说,愤怒是我的朋友,是引导我走向精神自、由的“独立人”道路的关键力量。

1、愤怒的意义

关键词:愤怒 -- 情感 -- 分清敌友 -- 过程艰难 -- 结果满意–社会意识 -- 避免绝望陷阱 -- 独立人 -- 成长 -- 坚忍 --性格 -- 希望

“愤怒”是一种强大的情感动力。二十世纪,“人本主义”在世界上的影响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追求金钱和追求享乐的世俗力量,已经成为世界风潮。比如说,以戴尔卡耐基为重要代表、以世俗利益为导向的“人性化”,以及“追求快乐”的哲学思想,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世界。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恐惧、忧愁、哀伤、愤怒等“负面情感”,被认为是“追求快乐”的障碍,成为人们尽可能减少、甚至避开的情感。但实际上,“人本主义”就像曾经构想的“乌托邦”一样,都属于人们拼命想抓着自己的头发,脱离地球的举动,引导人们走向虚浮的歧途。当人们强调“人性化”和“追求快乐”的时候,实际上就像水中捞月一样,看上去似乎唾手可得,但总是得不到。因为,快乐本身是不存在的,而“负面情感”才是最为真实、最为强大的情感,塑造着每个人,或者说构成了每个人。尤其是面对艰苦环境时,这些“负面情感”是人们生存的前提和导向。如果说“负面情感”是皮的话,那么“快乐”则是这些皮上的毛。毛依附皮而存在,只有“负面情感”存在,快乐才能够依附这样的情感而生。人们只有深刻地经历了这些情感,才能够理解和体会快乐。没有对“负面情感”的理解和体验,人们追求快乐的体验就会变成对于虚幻的追求。而在这些“负面情感”中,愤怒可能是最强大的力量。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而一头愤怒的狼可以赶走一头雄狮,都是愤怒激发出来的内在潜力。

“愤怒”这种情感,按照定义是当愿望不能实现,或为达到目的的行动受到挫折时,引起的一种紧张而不愉快的情绪。愤怒被看作一种原始的情绪,它在动物身上是与求生、争夺食物和配偶等行为联系着的。愤怒在人的成长过程中出现较早。当幼儿的目的性行动受到阻挠或威胁时,就能唤起愤怒情绪。随着年龄的增长,由于愿望不能达到或与同伴争吵,也常引起愤怒。在成人身上,愤怒依赖于人已形成的道德准则,常属于道德感的范畴。什么是道德感的范畴?比如说,一个小偷因为偷东西,结果被人抓住了,这时候他往往表现出惊恐、沮丧等情绪。一般来说,他不会因为被人抓住而感到愤怒,除非他从小就被持续地灌输,认为偷盗是道德上正确的事情。另外,恶贯满盈的冷血连环杀人犯,在谋杀了很多无辜者之后,被判处死刑。这时候,杀人犯可能满不在乎、甚至可能洋洋自得,但是他们

往往不会感觉到愤怒,因为他知道自己该受到相应的惩罚。那么,在多数情况下,成人什么时候会表现出愤怒?在自己的正当权益受到不正当侵害的时候,人们往往会愤怒。比如说,一个人上街买菜,结果回到家看见自己的房子已经被强拆,这时候他会有满腔怒火。当一个无辜的人被残忍地枪杀,然后凶手还逍遥法外,甚至凶手还宣扬自己的正确。这时候,凶手逍遥法外的这个事实,将引起人们的愤怒。

愤怒能够反映出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从表面上看,愤怒的力量可以强大到让人失去理智。在日常生活中,很多人因为愤怒而失去一般意义上的理智,然后做出极端的行为。当中国经历了文\革之后,人们在街上可以为了一点点小事,或者相互看了一眼,或者碰了对方一下,然后就变得非常愤怒,并且大打出手,甚至弄出人命。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愤怒可以反映出一个人、一个社会的文明程或者精神健康程度。如果让现在的人们进行回顾,就会觉得30年前的社会民众野蛮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现在的年轻人往往难以理解,为什么当时人们随时就可以相互拳脚交加,没有理由地就动砖头动刀。其实,这只是社会的一个方面,在另外一个方面,当权力机关严重侵害人们利益的时候,人们的愤怒没有了,就像绵羊一样温顺。比如说,文\革期间有无数的冤假错案,这些冤假错案不仅仅针对敢于说真话的人,也打击了一些很嚣张的人。这些人在对待其他人的时候,看上去经常很愤怒,然后以自己的愤怒欺压弱者,打击他人。但是,当这些人面对别人对他们的“专政”的时候,却完全变成软骨头。这时候,人们的“愤怒”就是欺软怕硬的表现,属于懦夫的行为。而文革期间,社会民众的普遍状态,就是这样的懦夫行为,通过“愤怒”对象反映出现。懦夫们对于手无寸铁的弱者“就像秋风扫落叶”,而对待拿着枪的强权,温顺得像绵羊一样。那么,文明国家之所以发达,是因为他们从小被教育,在面对生活小事的时候,尽量容忍克制。比如说,在街上两个人撞到了一起,相互之间都说“对不起”。但是,面对强权对社会民众的利益侵害时,人们(尤其是社会精英集团)则愤怒起来,然后不畏强权,不惜牺牲自己,捍卫弱者的正当权益。可以说,愤怒的对象不同,造就了不同的国家。

前几天,我深夜重温戴尔卡耐基《人性的弱点》、《人性的优点》,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变化。戴尔卡耐基可以说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的一生。我从小很受大家的喜爱,但是上小学之后,就发现自己失去了老师和同学的认可,到了初中之后更是受到班主任的打压,而老师越是打压,自己感觉自己也变得更加叛逆。初三的时候,我接触到《人性的弱点》,这本书对当时的我来说,打开了全新的窗口,让我以不同的视角认识世界。于

是,我按照书上说的去做,老师和同学对我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观。之后,戴尔卡耐基在很大程度上成了我的行为指南,我就开始按照这样的思维,去“赢得朋友”和“为人处世”。从思维连贯性来说,戴尔卡耐基是“成功学”的铺垫,因为卡耐基说的原则,都是让人们通过实施一些具体的方法手段,得到具体的利益;而“成功学”是戴尔卡耐基的延续,因为“成功学”是引导人们实现利益最大化的思路。上了大学之后,我阅读了多本经典的“成功学”著作(当时还是台湾版的,没有卖到大陆来)。我也努力学习“成功学”的原则,并且应用到实践中。 1990年代,戴尔卡耐基在中国开始流行,而在2000年之后,戴尔卡耐基之后的“成功学”风靡中国。当“成功学”风靡一段时间的之后,我这个亲身实践多年的人,开始有了不同思考。我回顾自己历程,发现不论是戴尔卡耐基还是“成功学”,似乎在短时间内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但是应用到实践中后,反而是我个人人生最失败的部分。

那么,为什么卡耐基和“成功学”成为我人生最失败的部分呢?我也在持续反思,并且对人生和社会的认知逐渐发展的时候,逐渐发现我自己失败的原因。比如说,戴尔卡耐基的“赢得朋友”、“克服烦恼”,以及“成功学”,都以世俗的标准为标准,强调获得金钱和社会地位(“朋友”的多少)。那么,从他们的标准来说,朋友多、金钱多的人,比朋友和金钱少的人,要更值得推崇和赞赏。通过这种方式,引导人们追求世俗的成功标准。那么,这就出现一个问题,他们的假设前提是,“世俗成功标准”是正确的,朋友多是正确的、钱多也是正确的。那么,人们“应该”赢得朋友,“应该”去赚钱和获得社会地位。但是,世俗的“成功”标准真的是正确的吗?现在看上去正确的“标准”,在未来5-10年还是正确的吗?那么,如果现在的“朋友”在5年之后没有用了怎么办?如果新的社会领导者对于“朋友”交往的方式变了怎么办?那么,人们按照现在的标准去“赢得朋友”和“追求成功”和“快乐”,5年之后不就白费了吗?可以说,卡耐基和“成功学”其实是引导人们,以讨好迎合世俗标准为导向、以获得短期利益为导向。那么,这样的引导在细节上会给人们一些甜头,比如说在短期通过“赢得朋友”获得一些利益。但是。这样的方式如果固化下来,会在不知不觉中将人们引入歧途。其实,在我内心之中,一直在抗拒着这样的标准。我在实施的过程中,觉得这样做并不对,但是从道理上和实践上都看不出哪里不对。另外,他们的思想给我带来的直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我有了更多的“朋友”,大家没事就在一起喝酒吃饭,我的生活也更加丰富多彩。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怀疑:“难道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朋友多就好吗?现在社会‘成功’的标准就是正确的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怀疑逐渐成为我的主要思考,并且最终相信,我的怀疑是正确的。到了今天,我终于可以明确的说,按照我自己的个性,我宁愿独来独往,也不愿意有很多“朋友”。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最应该做的并不是赢得朋友,而是应该挑选朋友,或者说“拒绝朋友”。世界充斥着欺软怕硬的人们,我们每个人的周围绝大多数也都是这样的人。尤其在中国,大多数人崇拜强权,并且依赖强权(西方发达国家因为信仰和相应的社会机制问题,情况要好得多,但是这样的现象也很普遍)。当人们拥有暴力或者权力(以暴力为基础保障的经济力量)的时候,他们会用自己的暴力或者权力来欺压你。你就是拿出你所有的真诚,想当他们的朋友,那都是不可能的;当他们变得虚弱、你变得强大的时候,他们希望你主动与他们“交朋友”。如果你不跟他们“交朋友”,他们就会强调你“不近人情”。而他们要求你跟他们“交朋友”的目的,并不是真正希望和你成为朋友,而是希望从你身上获得利益,并且把你变得虚弱。当你因为跟他们“交朋友”而利益受损,并且衰弱下去之后,他们又会恢复凶狠的本相。我学习卡耐基,是希望通过“赢得朋友”获得利益,而卡耐基讲的“赢得朋友”的思路,都是一些迎合他人的小技巧。所以,我去学习察言观色、迎合他人、或者“换位思考”,经常还牺牲自己的利益,去获得他人的好感。但实际上,这二十多年以来,我没有通过这样的方法赢得一个真正的朋友,我得到的都是“损友”。因为,在这个社会上,到处都是处心积虑的人们,这些人们通过操纵“朋友”这个概念,显得像是我的朋友,但实际上“损人利己”的人们。而且我损失了时间、精力和金钱之后,一无所获。那么,随着我个人经历的积累,我逐渐认识到卡耐基作为精神鸦片,对我的洗脑作用。回顾过去,我真正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损友”太多,真正可靠的朋友极其难以获得。所以,宁缺毋滥,在确定真正的朋友的标准之前,“拒绝朋友”总体是有益的,而“赢得朋友”总体是有害的。而当一个人敢于拒绝“朋友”,敢于因为拒绝“朋友”而失去利益的时候,才真正能够开始以独立思考去观察世界,理性分析周围发生的现象,愤怒也因此开始发挥作用。

在我人生的关键时刻,因为愤怒而导致的“拒绝”挽救了我自己。我的初中老师是66年时的“红小兵”,喜欢整人,把他们60年代的文化传统充分用到了我们身上。她教我们的时候,确切地说不能叫做“教”,用我们班同学的话说叫做“整”,以60年代文/革的方式整我们这些80年代的学生,不少方法和手段都一模一样。后来,在我初中考高中的时候,我的初中班主任要求我们所有的同学都考中专,不要上高中。当时,我坚持不报中专的时

候,她的本性就暴露出来(因为当时学生上中专,对于她的升学率和教课分数更有好处)。她在家长会上,当着全班家长的面,以训斥的口吻对我母亲说:“班里的好学生都报了中专,你儿子在班里只是中等,就这样的学习成绩还不报中专?就是考上了高中,他能够考上大学吗?” 我母亲在单位非常受人尊敬,碰到这样的事情感觉到很窝囊。于是,她回到家跟我说,让我报中专算了。我当时非常愤怒,坚持跟我母亲说,我就是考不上大学、甚至考不上高中,我也不上中专。可以说,为了她自己的成绩,我从《人性的弱点》里学的,讨好她的很多语言和行为都没有用。因为,对她来说,利益永远大于这些毫无实质意义的言行。其间,我们高中班主任听说她动员所有学习成绩不错的学生考中专,专门趁她不在的时候,到我们这个初中班,跟我们班同学说,要尽可能靠高中。而且,高中班主任到我们班学习最好的两个同学家,动员他们考高中,保证他们能够考上大学。后来,那个女生婉拒了了我们高中班主任的好意,让高中班主任非常沮丧。于是,高中班主任几次到那个男生家,拍着对家长和学生拍着胸脯说,保证让他上北大。就这样,高中班主任和初中班主任的矛盾公开化,并且进一步引发高中和初中的矛盾公开化。但是,高中老师在学校处于强势,他们是一个精诚团结的集体,连校领导都不放在眼里,而且我们高中班主任又是这些老师的头,所以根本不怕矛盾公开。另外,高中班主任的行为也激励了我,我也同初中班主任“势不两立”,绝不屈服于她的压力之下。后来,听初中班主任话、上中专的那个女同学生命非常坎坷;高中班主任拍胸脯做出承诺的男同学,后来上了北大法律系,现在是一家美国律师行的中国代表处代表。后来,在一群优秀老师的“纵容”下,我们度过了三年自/由、宽松、扬眉吐气的高中生活。然后,我也考上了我认为极为理想的学校和专业。

这次的愤怒,以及愤怒之后的坚持,让我知道人生必须掌控在自己手中。宁愿自己折腾得所谓失败,也不能在人生重大决策上被“朋友”坑害。因为,“朋友”往往在关键时刻,会变成可怕的敌人;就像我们初中班主任,表面上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看上去在教书育人,但在关键时刻,她为了自己小小的利益,就成为坑害多个学生一辈子的关键凶手。她的多个“好学生们”听了她的话,大都上了中专,现在都在痛苦中挣扎。其中,有另外一位女生,涨得不错、家教好、学习好、性格温柔。在初中的时候,我都是在“仰视”她。但是,她听了班主任的话,考了中专护校,在我们那儿的厂矿医院做麻醉科护士。我大学毕业后,在那儿做了个手术,那时候已经变成她仰视我,而我看着她觉得太可惜了。另外,我初中最好的朋友的人生道路已经看不到前途,另外还得了抑郁症,现在完全毁掉了,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北京散心,但是他没有丝毫兴趣,甚至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而我不仅自

己没有得抑郁症,还通过聊天谈心,治愈过几个非常严重的抑郁症朋友。我们两个家庭状况、智力程度、学习成绩、兴趣爱好都非常相似,但是就因为人生决策的一个差异,造成了今天截然不同的生活。可以说,他的命运跟他报考中专有着直接必然的联系。在初中三年,他是初中班主任巴结的对象(他父母都是医生,班主任很用得上)。然后,他和他父母觉得我们初中班主任对他好,于是就听从了她的建议,考了中专。现在,我看着曾经最要好的朋友,就像看着镜子中另外一个命运的我。当时如果我不愤怒,没有用我的愤怒顶住她的压力,我今天还不知道在哪里。而初中经常挨她整的人,有十多个上了高中,后来考上了大学。等我考上大学之后,她就跟其他人说,我在初中的时候知识面就很宽,就很有发展潜力(意思是她教的好)。等我出国然后回国,有一次碰到她,她说她的女儿也在北京(她让她的女儿考高中,然后考大学,还是必须考北京的大学),希望我有空去她家,大家在一起交流交流,看看能否一起做点事(赚点钱)。后来我听说,她经常跟别人提起我,仿佛我就是她的得意门生。没想到这些,看着我那些因为上中专而被毁掉的同学们,尤其是我多年最要好的朋友,我心里对于班主任的评价只有两个字,“无耻”。在这个社会中,到处都是像我们初中班主任这样无耻的人,这些人表面上像你的朋友,但是随时准备弄走你的钱,甚至在背后“捅刀子”。所以,《圣经》(新约彼得前书)说:“务要谨守,警醒。因为你们的仇敌魔鬼,如同吼叫的狮子,遍地游行,寻找可吞吃的人。” 而当我们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如果自己不容易辨别自己走上正确或者错误的道路时,就经常需要听从潜意识中,来自心里最深处的良知的引导。而良知往往由愤怒充分表现出来,那么愤怒的指向可能就是我们需要关注的方向。

强烈而持久的愤怒,让我快速清醒地认识了社会,并且保持着持续的热情。可以说,因为个人小利而引发的愤怒,容易让人丧失理智,然后做出愚蠢的行为。但是,越是因为公共福利、越强烈、越持久的愤怒,则越容易让人变得清醒和理智,然后做出明智的行为,引导一个人长正确的长期发展方向。我1990年考上的大学。在此之前的一年,也就是在我高二的时候,我经历了当时最大的社会变化。当时,忧国忧民的我们也参与了进去,于是我们的老师们带领同学们去散步。在散步过程中,通过良好的组织,很好地保护着同学们,并且成为当时最秩序井然的散步群体。一个多月之后的早自习,我们的历史老师突然戴起了黑纱,然后我听说了让我极度愤怒的事情。很快,在北京上中专的我最要好的初中同学从北京跑了回去,当晚他从学校里跑出去玩,目睹了整个过程,自己也差点没命。后来,很多在北京上学的师兄师姐们也回去了,有不少哭诉着他们的遭遇,以及失去同学们的悲痛。我

上大学之后,是一个月到军队中的军训,正好去了当时的先头部队,当时的兵们都没用退伍。然后,我专门问过几个兵,以及有的人自吹自擂,和他们之间矛盾之后,向我们揭发各自当时的老底,印证了我当时听到的关键信息都是真实的。这样的印证让我的愤怒有了真实的依据,决定了我之后二十多年的人生,也将深远地影响我的未来方向。在这二十多年中,我一方面因为愤怒而成为一个“愤世嫉俗”的人,另一方面在戴尔卡耐基给我形成的迎合世俗(或者说“媚俗”)的观念中希望自己做一个功利的人。于是,我就在这两个矛盾中反复地徘徊。同时,社会也在发生着重大变化,人们的理想迅速泯灭,犬儒功利性心态成为社会的主流,人们开始为了钱而奔波,人们觉得自己像猪一样肥了就一好百好了。同时,血缘传承的利益垄断集团越来越没有限制,通过垄断社会的各种基础资源,开始了“杀猪”行动。各种社会不公的现象越来越烈,结果是犬儒的民众虽然辛苦赚钱,但是都成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对于我个人来说,因为自己赚到的钱被掠夺而愤怒,对于社会的种种不公而愤怒。而经过二十多年的过程,我内心的愤怒已经强大到敢于质疑社会的世俗标准,敢于按照与世俗标准相反的方向努力,敢于在别人追求物质财富的时候,我可以安然享受金钱上的贫穷。

而这样的愤怒让我真正认清了“朋友”和“财富”。从1990年代开始,戴尔卡耐基的流行和“成功学”的流行,实际上是社会变化的必然产物。戴尔卡耐基“赢得朋友”之所以能够深入人心,关键是利用了人们内心深处的恐惧。人们在内心深处,恐惧自己变得孤独,因此人们希望获得朋友。那么,戴尔卡耐基利用这种恐惧,打出“赢得朋友”这个噱头,吸引了无数精神上软弱的人。而“成功学”也一样,因为人们崇拜金钱与权力的特点,在心理上给人们压力,让人们觉得自己追求“成功”就能得到朋友,就能得到社会的认可,就能让自己变得不再“孤独”。那么,依靠暴力起家,牢牢掌控权力的既得利益集团,就通过建立金钱与“名声”等方面的世俗标准,通过吸引人们去赚钱,让人们忽略对于自己福利中最重要的部分。1990年代之后,表面上社会开始全面向“市场经济”转型,然后人们开始不顾一切地赚钱,希望通过赚钱来弥补自身内心的软弱和对于孤独的恐惧。但是结果如何?人们实际上变得更穷,喝的水和吃的东西都不安全,而且在上学、医院、住房等任何一个方面,都能够让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破产。而大量贷款、入不敷出已经成为社会普遍现象。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在“市场经济”转型的表层之下,是垄断利益集团对社会资源的全面的收紧控制,也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猪养肥了杀。那么,为了转移人们的注意力,让人们忽略自己穷困和失败的真正原因,就开始用“朋友”和“成功”给人们

洗脑。通过给人们洗脑、用舶来的“文化”压迫人们“敬业、奉献”,迫使人们通过“赢得朋友”的方式获得社会认可(更确切地说是既得利益集团的认可),然后迫使人们学会“理解”,然后牢牢地保护住自己的既得利益。而对于既得利益集团来说,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可以采取一切血腥手段和卑鄙手段。当他们处于强势的时候,他们可以表现得大义凛然,似乎自己就是真理正义,这时候不讲“赢得朋友”,不讲所谓的“理解”和“人性”。反过来,他们却让弱势群体努力“赢得朋友”,也就是向自己表示友好。然后,通过让农民重新变得非常穷困、工人下岗、教育产业化、医疗市场化、房价暴涨、大学生找不到工作之后,他们从中大获其利。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已经变得相当虚弱,他们又要求弱势群体要“理解”、要“感恩”,要把自己当“朋友”。可以说,这种方法披着西方文化外衣,实际上延续着两千多年以来中国“禽兽不如”的文化。

在这样的背景下,“愤怒”这个词的意思也发生了显著变化。在这个社会中,无数人在想着操控别人,而操控别人的最好方式就是“一软一硬”,“软硬交替”。比如说,当你顺从他们、符合他们的利益、为他们的利益作出牺牲的时候,他们会表现得很软,对你很好,说你是他们的“朋友”。那么,当你不符合他们的利益的时候,他们会好言好语规劝你、让你顺从他们的意志。在这个时候,他们会表现得很软。但是,如果你“执迷不悟”地不符合他们的意志,比如说坚持不做他们的“炮灰”,甚至反对他们的利益的时候,那么,他们就会开始变得很硬。他们开始疏远你、打击你、甚至要消灭你。通过这样的操控手段,缺乏信仰和坚定意志的大多数人就屈服了。然后,形成整个社会文化氛围,用这样的文化氛围孤立、压抑和消解不愿意屈服的人们的意志。比如说在中东,巴勒斯坦极端组织一直扬言要消灭以色列,并且持续对以色列平民发动恐怖袭击。而当以色列开始反击的时候,巴勒斯坦又不堪一击,显得自己是“弱者”、受害者,从国际上弄大笔的救援资金,并且经常假造所谓“屠、杀”的证据,利用国际压力迫使以色列作出让步。然后,双方进行和谈,巴勒斯坦获得谈判利益。等事情平息一段时间之后,巴勒斯坦没钱了,又重新开始这个过程,从国际社会弄钱,并且让国际社会压制以色列。当然,巴勒斯坦面对的是用强大的知识和信仰武装起来的以色列,而且以色列不惧怕整个联合国的偏袒压力,曾经通过自己的发言,以及揭露联合国在中东问题上的造假和偏袒,让联合国颜面扫地。但是,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够做到以色列这样的强硬,因此只有几百万人、地域极为狭小、沙漠半沙漠为主的小小以色列是世界军事大国、高科技强国、工业强国和农业强国。那么,很少有人能够有丰富的知识和坚定的信仰,顶住整个社会给自己带来的压力。所以,在“软硬兼施”的情况下,人

们很容易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样的伪“愤青”就是在这“一软一硬”的环境下培养出来的,他们的父母在“硬”的压制之下胆怯、屈服了,然后把胆怯和屈服遗传给他们;而他们在“软”的环境中,相信了操控者是对自己好的,操控者是应该操控自己的(如果不相信,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自己就会被其他人孤立,而孤立对于这些胆怯的人是无法忍受的)。1990年代中后期,也出现了很多“愤青”。但是,这些“愤青”属于被“遥控”的“愤青”,让他们“愤”的时候他们显得群情激昂,不让他们“愤”的时候他们立刻又变得非常温顺。而且,他们总是对远在天边的事情“愤怒”。比如,很多愤怒美国人在骂美国总统,认为美国总统愚蠢到了极点;而很多中国“愤青”也在骂美国总统。但是,他们对近在眼前的社会不公却表现得熟视无睹。他们自己的父母被下岗了,或者父母是农民,在社会上辛苦工作赚取极为微薄的收入,他们不愤怒。然后,省吃俭用省下来的钱给自己交高昂的学费,他们不愤怒;交了高昂的学费之后,学不到应该学的知识,然后找不到专业对口的工作,最后只能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他们不愤怒。而远在天边的某件事,本来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就能够让他们“愤怒”,让他们“群情激奋”。于是,这些“愤青”就按照操控者的意图,进行着“愤怒”的表演。而这些“愤青”就是奴性深入骨髓、是非不分,在精神上被毁掉的青少年。

这时候,发自内心的“愤怒”看上去是有害的,很容易“孤立”自己,很容易遭受物质和精神上的眼前损失。但是,“愤怒”如果表达出来,也让其他人不敢过于放肆,也给自己创造了更多的生存空间。这个世界,人们都是“柿子捡软的捏”,愣的拍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而对于不要命的人,大家往往都退避三舍,能不招惹就不招惹。那么,什么人会不要命?愤怒的人往往会不要命。所以,愤怒的人可能不招人喜欢,但是受到侵害也少一些。打个比方,一个人请了个包工队给自己盖房子。但是,包工队不按照要求进行施工,反而是胡来,乱破坏这个人的土地。这时候,这个人提出异议,包工队不仅不改正,反而痛打了这个人一顿。那么,这个人有两个选择:1、极为愤怒,然后竭尽全力,要把这个包工队赶走,并且绳之以法;2、胆怯退缩了,然后让包工队为所欲为。那么,在第一种情况之下,不论包工队力量多强,到最后都打不过这个人,因为这个人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上,进行自卫反击。而且,这个人每一次愤怒的反击,都是打垮包工队的过程,让包工队感到恐惧,直到把包工队打垮。那么,如果这个人胆怯退缩了,要和包工队“交朋友”,就会是另外一种状况。包工队不仅把房子弄得一塌糊涂,而且还要得寸进尺,霸占这个人的妻女,糟蹋这个人的土地。如果这个人继续忍让,包工队就会把这个人的子孙变成自己的奴隶,

然后告诉这个人的子孙,当初是他们的祖先选择了包工队,他们祖先的选择不会错。

在我高二发生的事件之中,上海的工人主动组织起来,“维护”社会秩序,所以上海表现得很安稳。可以说,上海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上海的工人在那个过程中首功一件,而当时的工人整体上也起了很大的“稳定”作用。到后来,上海工人首先开始了轰轰烈烈的“下岗”,而北京则尽可能小心谨慎地进行。而且,上海人“享受”着比北京高得多的各种费用,包括交通费、城市各种收费、整体物价,而上海“强/拆”和“钓/鱼执/法”屡见不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就是当时人们不同行为的结果。既然上海人支持当时的政策,那么上海人就继续通过大量下岗和高生活费用等实际行动,再次支持政策。而北京人需要安抚,那么就要很谨慎地进行,并且国家资源大量向北京倾斜。同理。后来的政策首先拿工人开刀,实现了大规模的工人下岗潮,这也是政策的延续。既然你们在关键时刻选择了自己的“朋友”,那么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而“下岗”自己解决吃饭问题就成了后果之一。而且,从那时起,农民也从最初的富裕,重新开始了贫穷之路。不仅如此,因为后来的教育产业化,农民和下岗工人的孩子上大学和社会竞争的道路也基本上被堵死,现在成为标准的“穷二代”。那么,政策开始用利益收买中国的高学历的人群,因为利益集团认识到,最可怕的力量来自于这个人群。那么,收买了这个人群,就等于后面的各种政策消除了障碍。农民和工人作为短视的群体,稍微忽悠一下就可以糊弄过去,“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根本看不到政策背后的利益机制,以及政策的一系列后果。

现在,很多80后开始处于痛苦和绝望状态,原因也在于自己的过去的言行。 1990年代后期开始出现的大学“愤青”群体,是标准的“好孩子”。这些人在家里听父母的话,天天好好学习,然后花父母的钱上了大学。到了大学之后,听上面和学校的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愤怒就愤怒,让平静就平静。那么,这些人不为自己社会的不公而愤怒,就说明对这个社会很满意。既然对这个社会很满意,对上面很满意,那么上面做什么都是对的,社会怎么样对待他们,都是可以的。可以说,当80后的父母在别人为他们争取权益的时候,却选择支持侵害自己权益的人;而80后自己在需要为自己争取权益的时候,也选择支持侵害自己权益的人。那么,80后们就必须承担“认敌为友”的后果。可以说,所谓“80后脑残”并不是说80后不聪明,而是说80后有点太聪明了。大家继承了从父母那儿得到的懦弱、自私、虚伪的特点,跟着其他人一起“随大流”,别人让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希望因为自己“不合群”而导致哪怕一点点利益的损失。然后,大家都在想着投机钻营,

希望以此获益。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付出就没有得到,用英语说就是“no pain,no gain”。那么,80后大学生们就像我在初中的时候,班里的“好学生们”一样,在关键时刻认错了人,选择了错误的道路,理所当然地走上现在的绝境。

可以说,如果今天大多数中国人不处于绝望状态,天理不容。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这就是规律。从整体上来说,中国人普遍懦弱、麻木、冷漠、短视、自私。而且在关键时刻,经常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而“认敌为友”。人们在选择错误之后,又不敢付诸行动,纠正自己的错误。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人还能够获得很好的生活,那么“优胜劣汰”的自然规律还有什么意义?而如果没有“优胜劣汰”的规律,“若为自/由故,两者兼可抛”的普世价值观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大多数人要为二十年多前的懦弱麻木和认敌为友的行为,承担相应的后果。从这点来说,大多数中国人现在只是思想上开始绝望,那么下一步将是生活条件上的绝望。现在,很多人的生活状况日益艰难,而且情况还在持续恶化,只要看看大学生就业和社会物价发展状况,就知道大学生整体已经无路可走。问题不仅于此,中国绝大多数人未来的老年将极为悲惨,因为当年轻人已经自顾不暇的时候,哪里还能顾得上老人。另外,现在人们子女的子女也将经历悲惨的境况。因为按照现在资源环境损毁的程度,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这个后遗症最少要持续200年之上,然后才能够逐步恢复水资源和森林资源。也就是说,最少六七代的子孙都要因为人们当时的行为而付出沉重的代价。现在,大量年轻人还在想着进入体制,希望在体制内讨口饭吃,说明很多人早已经失去是非观念,只是为了获得眼前的利益,就去做为虎作伥的事情。

在这样的环境下,真正的“愤青”在痛苦中承受,在承受中成熟。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忽略掉自己眼前的利益,就会发现令人愤怒的社会不公。人们看别人炒股票赚了钱,于是一哄而上都去炒股。在这个时候,如果人们能够研究一下股市规则,就会发现根本性的不公平。而每一个社会不公,必然会不同程度地伤害到人们的合法权益。比如说,人们有时候看到街头有很多残疾儿童在乞讨的时候,会觉得他们非常可怜。但是,如果后来知道,他们本来都有幸福的童年。但是,人贩子把他们拐走之后,对他们实施暴行,故意把他们弄成残疾。然后,人贩子让他们上街,用他们的残疾来换取路人的同情。当知道这样的情况的时候,这时候人们应当愤怒。首先,应当愤怒人贩子的残忍,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就残害社会的未来。那么,人们应当立即将他们绳之以法。更重要的是,应当对社会机制产生愤怒。在发达国家,如果发现父母打孩子,那么都会把孩子带走,可能会剥夺父母的监

护权,甚至可能剥夺父母对其他孩子的监护权。因为在文明社会的理念中,孩子必须享受一个不受暴力侵害的童年,不能够有失学上街乞讨的儿童。而在文明社会中,如果听说人贩子敢于残忍地伤害孩子,并且把孩子扔到街上乞讨,那么根本不用警察动手,黑社会就会采取残忍的手段对付这些人贩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在这个社会,当人们准备勤劳致富的时候,就有大量的“相关部门”出现,来分一杯羹;而当人贩子如此残忍地对待被拐卖儿童的时候,却没有“相关部门”的身影。更让人愤怒的是,人们都在冷漠、麻木地对待这样的残忍的情况。

对于我来说,不同的愤怒都会根据程度,在我的心中留下一道印记。这样的情况,就像刀在心里割的一道伤口。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逐渐“结痂”,然后表面上逐渐恢复。但是,不论如何恢复,都是心中的深刻印记。这样的印记都无法像电脑清理内存那样抹去。随着愤怒的累积,印记也就层层沉淀。随着“愤怒”的伤口、“结痂”、印记,愤怒的层级也发生着改变。那么愤怒的状态就会逐渐变化,从最初的敏感到后来的深刻。可以说,最初看到社会不公,会立刻表达出强烈的愤怒。这时候,愤怒属于表面上的反应,就像水上的浪花,反映明显而且直接。而随着愤怒的积累,愤怒逐渐在表面上变得平淡,但是在深处更加汹涌,这就像大海的洋流。在我高二的时候,是为一种美好的理想被打破而愤怒,这时候个人愤怒的表现非常直接,很容易就形成愤怒,这时候属于感性层面的表达。到了后来,个人的利益因为不公而遭受严重的侵害。于是,我为了个人的美好前途被打破而愤怒,也开始对社会产生绝望,这时候是意识层面的表达。而随着时间的延续,看到一系列的社会不公,看到无数人因为社会不公而失去生命财产,这时候的愤怒已经不在是表面的愤怒,而且积累到内心的深刻的愤怒,开始在我的潜意识层面积蓄力量。在这个过程中,我个人也从“愤青”逐渐过渡到“愤中”,愤怒也从“浪花”变成“潜流”,从最初间断性地希望做点什么,转变成持续的强大的动力,要改变这样的社会现状。而在最初的时候,愤怒的表达是需要让别人理解的,当遇到别人不理解自己愤怒的时候,心中还不满,觉得别人不理解自己,觉得其他人也应该对社会不公而愤怒。再往后,看着社会不公越来越多,而人们却越来越麻木冷漠,自己的愤怒更加得不到理解,于是感觉到失望、沮丧、无助。到了现在,经过二十多年的“愤中”过程,已经不在乎别人的反应,而是愤怒在潜意识的层面,推动自己在下意识的情况下,致力于思考问题的根源,然后能够解决这些根源。

可以说,愤怒累积和深化的过程,就是我自己的“独立人”思想意识形成的过程。不论

是摧残孩子的人贩子、“大头婴”奶粉和三聚氰胺奶粉等有毒食品,面子工程和劣质工程,环境污染和毁灭性破坏、还是渗透在整个社会各个方面的送礼收礼拉关系,都反映出来令人愤怒的邪恶。而且,这已经不是某个人、某个部门的邪恶,而是整个社会的邪恶。在一个社会中,邪恶力量自己不能孤立存在,它的维持需要众多帮凶和广大的民众基础。其中,最主要的问题并不是帮凶,而是民众基础。北Korea之路是所有人共同铺就的,大量懦弱、麻木、短视的民众支持着庞大的邪恶力量。现在,每个人可以有两个选择: 1、麻木、冷漠甚至为虎作伥,为了自己的眼前利益,积极参与到这样的社会运转中,成为加剧社会不公的一分子;2、愤怒,不与这样的邪恶社会同流合污,但是需要牺牲一些个人眼前的利益,尤其是“失去朋友”。我跟一些朋友聊起天来,总是在谈这些社会的负面新闻。而我的态度对于一些朋友来说,属于“不健康”的情绪,我的情绪“太负面”了。我的朋友则认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希望我应该“改变自己”,不要去考虑社会中存在的种种问题。在他们看来,似乎每个人都不去考虑社会的,那么问题就会自动消失。那么,我认为他们是严重的心理病态,因为他们麻木、冷漠,对太多的邪恶表现得熟视无睹,然后他们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而他们觉得我是心理有问题,因为我有太多的“负面情绪”,缺乏“阳光心态”,总是操心跟自己无无关的事情。既然每个人对问题的看法具有根本性的不同,那么自然也就做不成朋友了。

“独立人”是通过“失去朋友”实现的。当大家的根本性分歧无法解决的时候,戴尔卡耐基的那一套就完全失去了意义。而戴尔卡耐基以“赢得朋友”为噱头,只是讲述技巧层面的内容,但是在真实生活中在作用并不大。比如说,在邪恶的社会中,人们不仅麻木冷漠,而且积极参与邪恶。这时候,缺乏愤怒情感的人往往因为缺乏自己的强烈立场,就会考虑着“赢得朋友”,然后屈服于周围环境的压力,成为麻木冷漠的人群的一分子。如果一个人对这样的社会感到愤怒,不论戴尔卡耐基所说的多么好,都无法与麻木冷漠的人成为朋友。这些人因为愤怒的情感,形成强有力的个人立场,自然就与其他人分别开来。在股市升到5000点之上,全民炒股的时候,老A坚持说股票要跌到2000点以下。在他看来,股市就是“圈钱”的场所,等人们都进去之后,就开始下跌,把大家都套进去。这时候,他周围的同事都觉得他疯了,觉得他说的话不可思议。他跟他们争论也没有结果,每次大家都不欢而散。当大家都在大谈股票的时候,他成为“圈外人”。后来,股票真的跌到2000点之下,那些炒股的同事们损失惨重,事实证明了他的正确。但是,他已经跟同事们已经开始“格格不入”,无法成为“朋友”。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同事们没脑子,对于这

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透,所以不愿意跟同事们有太多的交往。而同事们并不因为他正确了,就要过来清教他关于股市的看法。大家反而因为他的存在,感觉到了自己的愚蠢,所以也不愿意跟他有太多的交往。在这样的情况下,各自从心底里就不愿意跟对方成为“朋友”,他就是再有卡耐基鼓吹的技巧,也不可能“赢得朋友”。

“独立人”的成长是个痛苦的过程。不论我和朋友之间对于社会认识的根本差异,还是老A和同事们对于股市认识的根本分歧,都是成为“独立人”过程的一个小小部分。虽然从结果上最终证明,老A对问题的独立判断是正确的。但是想像一下老A的处境,每天面对着一群观点根本分歧的同事,大家仅仅是因为工作而打交道,那么也就毫无“融洽”的关系可言。而且,每天在令人不愉快的环境中,对于个人的心态也是一种折磨。老A面对的工作环境,只是“独立人”经历的最小的事情,这件小事反映出“独立人”需要付出的代价。每个人要想成为“独立人”,必须要付出各种类似的代价。而“独立人”实际上就是精神独立与思想自/由的过程,那么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自/由,所有的自由都要付出“失去朋友”的代价。而在生活中,“失去朋友”往往意味着孤独,或者说长期处于孤独之中。而这种孤独在短期内,人们可能还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如果时间长了,精神上的孤独经常会比肉体的痛苦更艰难。人们对于失去生命的恐惧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人们对于孤独更加恐惧。根据一项调查,军人们最恐惧的事情,并不是失去生命,而是“让队友失望”。这种“让队友失望”所形成的恐惧,超过对于死亡的恐惧,所以人们在打仗中舍生冒死。在社会中也一样,无数人出于对孤独的恐惧,因此屈从于社会的舆论压力和文化氛围压力,做着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有很多人其实看到了大家都在走向毁灭,但是害怕自己被孤立,所以宁愿跟大家一起走向毁灭,也不敢做出“离经叛道”的行为,这就是对于孤独的恐惧给人们带来的压力。说到这里,人们归根结底是在自己的内心里进行着斗争。大多数人屈服于社会文化,是因为无法克服内心中对于孤独的恐惧,所以人们选择了“随波逐流”。而只有少数的人敢于面对孤独,承受因为“特立独行”所带来的各方面的痛苦,这些人才可能成为“独立人”。

“愤怒”是支持一个人成为“独立人”的一种重要情感。当一个人满腔热情做事的时候,做成事情的几率就会大很多。因为,这样的热情能够是人更加积极主动、认真细致,而且能够感染他人,同心协力把事情做好。满腔热情不是来自于对金钱的追求,而往往来自于深刻的痛苦。就像在北美,很多人因为亲人得癌症而失去生命,所以把大量的资金捐献

给对于癌症的研究,并且自己也身体力行,忽悠人们保持健康的身体,减少得癌症的机会,而且自发去安慰那些得癌症的病人和家属。从社会意义上来说,愤怒经常是激发人们极大热情的关键动力。对我来说,我获得人们认可的欲望极为强烈(也就是对于孤独的恐惧非常强),而为了“赢得朋友”和“成功”,我也更愿意做出牺牲。但是,从我初中开始的人生经历中,“愤怒”推动我做出了极端的抗争举动。从此,我开始一次次进行“独立”选择,成为我在关键时刻进行个人人生选择的关键。而从高中开始,对于社会不公的愤怒,成为决定我的生命之路的主导力量。而比社会不公更让我愤怒的,是麻木冷漠势利短视的民众,经常可以为了眼前的一点点蝇头小利,出卖帮助他们的人们。随着我个人经历的增加,对社会各种认识的深入,就对中国民众的特点认识得更加清晰。到后来,我宁愿孤独地面对人生,也不愿意与支持邪恶社会的民众为伍。在我心理的天平上,“愤怒”的砝码远远要高于对恐惧孤独的砝码,因此“愤怒”让我克服了对于孤独的恐惧。我宁愿选择与这个社会为敌,也不与这个社会为伍。可以说,我的人生的过程,就是在一系列经历之后,更加深刻地体会愤怒,然后与社会的距离越来越大的过程。最终,愤怒引导我个人向着孤独、更加孤独的方向前进。

“痛苦产生坚忍,坚忍产生性格,性格产生希望,希望不会让我们失落。” 愤怒是一种典型的“负面情绪”,结果是心理上的创伤。可以说,每一次因为愤怒而产生的痛苦,都在我心中留下一道印记。回顾我个人过去的成长历史,很多就是被这些愤怒的印记所记忆。可以说,我个人的历史记忆,在很大程度上与社会的关键事件相联系,被这些愤怒的印记所标注。那么,就像一个学武术的人,首先学的不是打人,而是要学习挨打,提高自己的“抗击打”能力。同样,对于我个人来说,而每一道愤怒形成的印记,都是提高我的承受能力的过程。而随着承受能力的提升,也就更加能够忍耐。忍耐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于忍耐,在痛苦中的坚持能力更强。同时,愤怒和痛苦促使我学习和思考,而忍耐中的坚持则促使我坚持学习和思考,提高面对痛苦和困难的能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在过去几年,我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变得很平和,很少生气。平常人们生气,往往都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于我来说,学习和思考的意义在于,帮助我超脱个人的利益得失,将自己放置在空间更广阔、时间更长久的维度中进行思考。所以,当自己因为社会更广层面的不公而愤怒,当持续学习和思考的目的是能够解决社会不公,那么个人的鸡毛蒜皮就显得无所谓了。另外,我是无车无房无钱的人,而且保持着锻炼的习惯,这些都更让我“轻装上阵”,很少有个人的重大的事情来影响我的心态。当然,社会不公是令我愤

怒的主要原因,当我遇到一些重大事件的时候,现在的愤怒并不比20年前来得少。

愤怒是让我感受自我存在,推动我持续前行的动力。当愤怒的时间长了,加上学习和思考的多了,就意味着个人心理和能力上的成熟。每一次的愤怒,都促使我进行深入的思考,激发我探寻解决方法。那么,承受力、学习思考和性格变化,让我的思维从具体的事件思考,像整个社会性系统、整体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另外,一个人的感情是有限的,总是关注在最重要的事情上。比如说,一个人月收入2000元的人,可能为自己在买东西的时候收到了50元假钞而愤怒,因为这可能意味着自己3天的菜钱。但是,如果这时候他发现自己股票账户中亏了30000元,合15个月的工资,那么他考虑的就不是50元的假钞,而是30000元的亏损。同理,愤怒引导我从最初事事关心,逐渐聚焦到关心最重要的事情上,关心这些事情的问题根源上。那么,在最初,我也曾怀疑过自己,怀疑自己是否正确,因为感觉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是不是自己错了。但是,愤怒本身让我从明确,我的思考可能是正确的。而随着个人的知识和思考的成长,我越来越确信自己的愤怒是有道理的,是应该认真思考和“跟着感觉走”的。因为,每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社会不公都令我愤怒,而我每一次的愤怒都意味着,社会朝着错误的方向前进了一步。那么,当令人愤怒的事情越来越多的时候,我看到的是社会加速走向变化。每一次令人愤怒的事情发展,往往都是“随波逐流”的人们受到了侵害。而令人愤怒的事情集中爆发的时候,也就是“随波逐流”的人们变得越来越绝望的时候。但是,对于我来说,大多数人绝望的状态才是希望的所在。

出来混,欠下的迟早要还。人们在一个邪恶的社会中,都痛恨邪恶,但是不知道邪恶什么时候结束。这时候,愤怒的人们会积极行动起来,以自己的努力去结束邪恶。北美殖民地因为英国的盘剥而愤怒,于是各殖民地共同协商之后宣布独立,从英国脱离出来,建立了自己理想的社会。美国就是人们在愤怒之后,努力结束邪恶,然后建立起来的国度。而在中国,麻木冷漠的人们为了自己眼前的利益,都在积极行动起来,参与到邪恶之中去。于是,食品是有毒的,生产的人自己不吃;工业品是假冒伪劣的,生产的人自己不用;股市楼市是忽悠的,供应的人自己不存;教育医院是牟利的,服务的人自己不信。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越来越发现,自己生活在相互制造的地狱中。那么,如果这样的社会不崩掉,那是天理不容。而且,既然人们都积极参与到邪恶中,增大邪恶的力量,那么最后也会被邪恶所吞噬。所以,麻木冷漠的人们不愤怒,就要因此感受到绝望。中国在“全面炒股”之后,无数人损失惨重,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越来越感觉到绝望。比如说,在2008

年,上证指数从6000多点跌到1600多点的过程中,无数人非常愤怒、焦虑,希望政策救市,让自己的股票能够解套。后来,在财政金融刺激政策的支持下,资金涌入股市,将股市推到3500多点,反弹一倍多。这让很多人赚了不少,也让很多人看到希望。但是,人们没想到,股市在不经意之间再度急转直下,又跌回到2300点,这时候人们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绝望的氛围开始笼罩整个市场,呼吁“救市”的挣扎的呼声也基本上销声匿迹。

当人们开始绝望的时候,希望才悄悄地开始出现。作为这个社会的一个代表性领域和重要支柱,中国股市从开始设计的时候,就是一个支持国有企业“圈钱”、危害中小散户利益的邪恶市场。可以说,大多数人都知道中国股市的性质,但是人们出于发财的心理,故意漠视股市的性质。那么,当人们把自己的积蓄大量投入股市的时候,实际上就等于支持了邪恶,壮大了邪恶的力量。那么,如何削弱邪恶的力量?就是当股市下跌,人们都深度被套牢,开始变得绝望的时候。不仅如此,人的本性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而中国人的特点是“见到棺材也不落泪”。绝望还只是中间的过程,因为中国人只要手里有钱,还会重新获得希望,然后再进入市场去“赌”。只有让股市把人们所有的积蓄全部搜刮干净,让人们连饭都没得吃,完全陷入从物质到精神的绝境,人们才能够深刻地记住教训,不再进入股市。只有股民们不进入股市,股市才有可能最后垮塌。所以说,绝望只是一个中间步骤,人们支持邪恶,然后邪恶将人们推入心理上的绝境。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希望才会悄悄进入社会。因为,少数人或者因为愤怒,或者因为对环境敏感,看到人们绝望的状态后,感觉到自己没有进入股市是正确的,然后逐渐坚定地远离股市,通过“不认可、不合作、不参与”的态度,让邪恶的市场因为没有后续的“新鲜血液”而开始垮塌。当然,希望在这个时候只是开始悄悄地“潜伏”到社会中。等绝大多数人都亏得倾家荡产,再也不敢拿钱到股市里“玩”,希望才开始真正像曙光一样,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显露出来。楼市也是一个道理,积极参与买楼的“房奴”和炒家们,强有力地支持了这个市场。当然,楼市跟股市的不同之处在于,楼市一旦开始垮塌,将是“疾风骤雨”式的房价无量空跌,当人们精神绝望的时候,往往就是“纸上富贵”可能在一夜之间变得一文不值,很多人还得倒欠银行的贷款。而只有让这些人精神上完全绝望、物质上陷入绝境,也就是说麻木冷漠短视的人们变得一无所有的时候,整个社会才有可能向着正确的方向回归。

一个邪恶的社会不可能持续,在吞噬完支持自己的民众之后,然后走向自我毁灭。这就像癌症一样,癌细胞通过吸收身体的营养而实现增长,并且把更多的好细胞异化成为癌细

胞,并且群聚起来,形成肿瘤。这时候,如果人的抵抗力比较差,癌细胞聚集成为肿瘤的可能性就大。成为肿瘤后,就会开始大量吞噬好的细胞,并且吸取人身上的营养。等人身上的营养被搜刮干净之后,人的生命结束,然后大量癌细胞自己也被消灭。在过去几十年,癌细胞先是通过工人起家,然后通过农民成为肿瘤,开始吞噬整个自然和社会环境机体。虽然主要在1980年代,通过切除部分“肿瘤”,社会获得有限的恢复。但是,因为“病灶”没有除去,主要的“肿瘤”都存在,所以很快重新发病。然后,大规模企业工人下岗之后,实际上工人这个群体已经消失;然后大规模青壮年农民外出打工,农民这个群体也成为“3860”为主的人群,农民实际上也瓦解。那么,癌症的“宿主”基本上被吞噬之后,就开始吞噬环境和社会最后的一点营养。于是,股市、楼市、垄断国企、教育、医疗等新的异化“肿瘤”出现,形成全身性癌扩散,吞噬最后剩余的社会财富;而通过大规模的资源和环境的毁灭性掠夺,吞噬最后剩余的自然财富。可以说,现在肿瘤已经吞噬到了极致,随着社会和自然环境的“竭泽、焚田”,规律最终要开始显示强大的威力,开始清除肿瘤和提供给肿瘤营养的组织。而规律开始发挥威力的时候,一直能够坚持与肿瘤对抗,通过持续让自己变得更强,不让肿瘤侵蚀和吞噬自己的人们,将成为幸存者。幸存者的意义不仅仅是通过让自己变得更强而幸存下来,而且通过言传身教,让自己的子女从开始就学到以强有力的态度,对待自己的成长,展开自己的人生,在未来的竞争中得到持续的生存和发展。

在这样的社会中,愤怒的人通过认识规律而产生希望。越是持久的、出于道义上的愤怒,越能够支持人们“洁身自好”,越能够看到希望的曙光,在未来的道路上走得更远。面对一个人们为了赚钱,可以犯下各种罪恶的社会,只有胸中持续燃烧愤怒之火的人,才能够不与这个社会同流合污。不同流合污,也就意味着赚不到钱,然后生活清贫。但是,生活清贫并不全是坏事。在现在的社会中,麻木冷漠的人们为了能够赚钱,扔掉自己的良知、技术和综合能力;同时,愤怒能够支持个人在比较清贫的生活状态下,持续专注于自己的工作,让自己的技艺持续提升,并且日趋精湛。在有毒食品比比皆是的情况下,麻木冷漠的人们仍然选择胡吃海塞。而愤怒的人尽量注意选择饮食的品种,更不在外面瞎吃,将有毒食品对自己的毒害降到较低的程度。麻木冷漠的人们参与炒股、炒房的时候,愤怒的人不炒股和高价买房(防止自己孩子的进口奶粉钱轻易被人“圈走”),然后省下来的钱给自己的孩子买进口奶粉。炒股炒房看上去很热闹,但是阻碍个人的知识和能力的成长;而不炒股、不关心房子,就能够省下大量的时间,持续进行自我学习和教育,在自己的工作上持续精进。不参与到天天的饭局中,既能够节省出大量的时间学习,又能够有时间进行身体锻炼,降低

个人未来的医疗成本。孩子最重要的教育是来自于父母的教育,只有愚蠢的父母才把孩子的教育寄希望于中国的学校。而让孩子获得优良教育的前提,是父母首先自我教育好。那么,因为愤怒而“洁身自好”的人,通过持续的自我教育,提高自己的个人素质和知识水平,在潜移默化之中就教育了自己的子女。当邪恶社会开始垮掉的时候,参与到邪恶中的人们会发现,自己在参与邪恶之后,失去了专业知识和技能,失去了身体健康,失去了金钱,失去了子女教育,可以说变得一无所有。而当邪恶垮掉的时候,就是这些人失去生存依托,被社会淘汰的时候。反过来说,虽然愤怒的人在选择“洁身自好”之后,不能够赚到很多钱,但是持续地积累着知识和技能、保持身体健康、培养健康积极的子女,并且个人因为这些内在的个人优势积累,保持或者提升自己创造收入能力,形成具有独特能力的“独立人”。等邪恶开始垮掉的时候,整个社会会出现混乱和困难局面。但是,对于“独立人”来说,因为自己在邪恶中经历过的困难,所以对以后的困难并不陌生,也更有信心去应对;自己在平时的巨大压力下,持续充实自己的头脑,强健自己的体魄,因此可以轻松应对不同时期的不同问题;持续教育子女,让子女能够从“更高的起点”起步,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而这一切,往往都是在愤怒的情感支持下,选择的个人道路和个人能力的成长。而这样的道路和个人能力的持续成长,就是个人的希望所在;子女因自己成长而受到的教育,就是个人的希望所在。

2、追求真理

关键词:愤怒与冷漠–恐惧感–恐惧的背后是真实(Truth) -- Truth是个过程–人们恐惧Truth过程的发展–人们更恐惧Truth反映出来的丑陋内心–因为害怕Truth,人们疯狂追求金钱–Truth与死亡,儿童的思考–Truth与死亡,成年人的思考–自我警省

对我来说,如果说海浪是社会方向,浪花是社会事件,那么真理(Truth)就像潜伏于其下的“洋流”。虽然真理不容易为人所洞察,但是决定社会潮流与事件的发展方向。而追求真理就像是透过大海表面的海浪和浪花,追寻造就浪花的底层“洋流”。真理的“洋流”虽然很平静,不如海浪的变化起伏;虽然很隐秘,不如浪花的灿烂多姿;虽然很可怕,不如浪花的欢快,但真理是它们的源泉。考虑清楚了源泉,社会的趋势也就迎刃而解。随着我的年龄增长知识积累,我开始有能力透过社会方向和社会事件,看到驱动社会发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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