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缩城市视角下的城市更新规划路径——以宁波市镇海老城地区更新

2017年5月下【规划设计】

住宅与房地产

收缩城市视角下的城市更新规划路径

——以宁波市镇海老城地区更新规划为例

翁晓龙

（上海同济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上海 200092）

摘 要：文章以宁波市镇海区镇海老城为样本，通过对收缩城市基本概念的解读，界定出镇海老城出现城市收缩的现象，并进行收缩原因的深层次分析。通过国际案例应对收缩城市的经验比较分析，总结出在城市更新规划中应对收缩城市的空间策略。在镇海老城招宝山街道板块的规划实践中将空间策略进行应用。

关键词：收缩城市；空间策略；城市更新；活力增长点

中图分类号：TU98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6-6012（2017）05-0165-03

近年来随着城市化步入新的阶段，中国的部分城市显现出收缩的现象，收缩城市这一主题也得到了广泛的关注。关于收缩城市的界定国内学界目前尚无统一定论，大多数学者将人口流失作为评判收缩城市的标准。涉及到人口流失的衡量标准上，根据德国学者Olswalt 的研究，收缩城市是已经暂时或失去了大量居民的城市，收缩城市人口流失的数量应占总人口至少10%，或年均人口流失率大于1%。而另一位德国学者Wiechman则认为，收缩城市是人口数量一万人以上的聚居区，由于经历某种结构性的经济危机，导致这一地区的人口流失超过两年以上。

目前学界对收缩城市的研究已出现了一定数量的成果，其研究主题主要聚焦于收缩城市的理论框架、针对国外某一收缩城市的案例研究、国外多个收缩城市之间的比较研究、全国收缩城市或单一样本城市的定量分析研究等方面，而在收缩城市的对策方面的研究相对较少，可以直接指导城市规划实践的内容更是不多。笔者近些年在宁波市镇海区接触了一些城市更新项目，当地政府面临的问题在于产业转型下的城市发展停滞或局部衰退，而这种问题的征兆则是表现为社区的老龄化和人口的流失。因此，本文结合镇海区城市更新改造的一系列实践，试图从收缩城市的视角下提出城市更新规划的路径。相比于以往应对城市衰退的城市更新策略不同之处在于，收缩城市视角下的城市更新更强调于打造“小而精”的城市，即精明收缩的理念。

1 城市收缩的征兆

镇海辖区内共包含招宝山、蛟川、庄市、骆驼和贵驷五个街道以及九龙湖、澥浦两个镇区。传统的老城片区是指原城关镇片区，经过2001年区划调整，中原城关镇被分为招宝山和蛟川两个街道。文中的研究对象镇海老城即指这空间上相对独立的两个街道社区。

根据2005年起十年内的户籍人口变化情况，可以直接反映出人口减少的趋势，从2007年起至2014年，镇海老城的人口逐渐减少。 在人口结构方面，镇海区已经是宁波市老龄化最高的区域之一。2015年，镇海区的老龄化水平达到

24%，高出全市平均水平近两个百分点，

远超浙江省和全国平均水平。 根据收缩

城市定义可以看出镇海老城已出现城市

收缩的征兆。

图1 镇海老城2005-2014

人口变化趋势图

2 城市收缩的原因

2.1 去工业化对就业岗位的影响

“去工业化”指一个国家或者地区

工业化在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出现的制造

业绝对值和相对规模不断下降的现象。

和20世纪最后三十年期间大多数发达国

家经历了“去工业化”过程一样，近年来，

我国部分地区也出现了区域性去工业化

现象。

镇海是一个典型的工业城市，七十

年代期间，随着中国工业化进程的起步

加速，镇海港区、镇海发电厂、浙江炼

油厂和清水浦渔业基地等“四大工程”

相继在镇海建设，带来了大量的就业人

口。由此，镇海老城也转化为生产生活

综合服务的功能，城市的面积和人口都

开始增长。但近年来虽然镇海的制造业

绝对值在增长，但相对规模在下降，相

应的就业人口也在下降。从镇海区2004

年至2013年的统计数据分析，虽然整体

上制造业从业人口在增长，但其占总就

业人口的比例已经下降了14个百分点。

2.2 区域快速扩张对人口比重的影响

与西方国家不同的是，中国正处于

快速城市化阶段，城市的收缩与扩张是

往往是同时进行的。中国的收缩城市更

显著的表现为空间扩张和人口增长不同

步，而导致的人口比重的变化。

2000年镇海区人口按照第五次人

口普查数据为27.1万人，其中镇海老城

人口为14.8万人，占了镇海区总人口的

55%。而第六次人口普查的数据中2010

年镇海区总人口为41.8万人，镇海老城

的总人口为18.2万人，占全区总人口的

43%，下降了12个百分点。

从数据上来分析，10年之间，由于

新城的建设和周边乡镇的产业发展，庄

市、骆驼、蛟川等街道的人口快速增长，

吸纳了大量进城人口。而原来的市中心

镇海老城则处于溢出的状态，人口不断

向外迁移，虽然有外来人口补充，但增

长远不如周边街道社区，从2007年起开

始出现了下降的趋势。

2.3 环境的影响

这个因素基于镇海老城本身区位的

特殊性。镇海老城位于宁波化工园区东

南侧，城市一定程度上会受到化工和煤

炭企业大气污染物扩散的影响。随着人

们对环保意识的提升，很多人不愿意长

期居住在这样影响下，而选择其他的地

区或城市进行生活。不得不说这也是影

响镇海老城人口减少的重要原因之一。

3 城市收缩的对策

3.1 价值观念

在上个世纪末后30年里，西方国家

面临了城市收缩的现象，影响较大的国

家和城市针对性进行了对策的研究，在

这个过程中也经历了价值观念的转变。

曾经的观念以习惯性的增长眼光看待这

一现象，认为城市的收缩是反常和病态

的，继续采用扩张的方式，通过土地出

让和项目引进来拉动城市经济的增长。

而城市收缩很多情况下恰恰是由于经济

和产业发展停滞而引起的，这种策略达

不到效果反而会加剧了社会分化和贫困

现象。

值得倡导的是在德国提出的“少既

是多”的精简主义策略。德国在1990年

两德统一后，原民主德国的经济体系土

崩瓦解，柏林围墙的倒塌使得人口可以

自由迁徙，大量的东德人去西德寻求机

会，导致东德地区的人口大幅减少，至

今仍在持续。在这种情况下，德国联邦

政府和六个东德州政府提出一个针对收

缩城市的东部城市改造计划（Stadtumbau

Ost）。其核心理念在于城市的发展不再

以投资带来的经济增长为前提，不在为

更多的人口和更大的建设区制定发展目

标，转而关注城市存量空间的质量。同

时更多针对中心区域的投资来提高城市

中心区的生活质量。这个精简主义策略

和美国学者Frank Popper提出的精明

收缩理念十分相似，目前是应对收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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