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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化:高校文学院文学概论

陌生化:高校文学院文学概论
陌生化:高校文学院文学概论

陌生化———文学创作的不归路

[摘要]:陌生化是指在文学创作中,创作者为了更好地表情达意的需要而采取的一种异于常规的表现手法,通俗地说,陌生化即推陈出新,化腐朽为神奇。形成陌生化的途径主要有语言的陌生化、主题或题材的陌生化、形象的陌生化等。陌生化有坚实的心理学依据,有其相对性和局限性,同时,它还具有一定的审美认识功能,是文学得以发展、进步的方法之一。

[关键词]: 陌生化文化创作审美认识文学发展

[中图分类号]: I0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2042(2002)03-0036-04

当我们面对一部相对来说比较新奇的文学作品并对它进行批评鉴赏时,首先突入我们理论视野的一个显赫命题就是“陌生化”。那么,何谓“陌生化”?它具有什么样的美学特征?其理论依据是什么?具体的表现形态有哪些?其作用及局限性在哪里?对这些问题,我们将通过联系具体的文学作品来进行理论上的分析、探讨。

所谓“陌生化”,是指在文学创作中,创作者为了更好地表情达意的需要而采取的一种异于常规的表现手法。它在内容与形式上违反人们习见的常情、常理、常事,同时在艺术上超越常境,打破形式逻辑却又合乎情感逻辑,使读者不但不觉得别扭,反而感到新颖别致,于不经意中把人引入一个奇美的艺术之境通俗地说,“陌生化”即推陈出新、化腐朽为神奇。

关于“陌生化”,我国历代文人多有论及,比如杜甫“语不惊人死不休”,刘勰倡导诗人“孚甲新意,雕画奇辞”(《文心雕龙·风骨》),刘熙载更认为:“赋取乎丽,而丽非奇不显,是故赋不厌惊”(《艺概·赋概》),可见,要想诗赋写得好,就必须新奇,必须在“陌生化”的作用下,唤起视听的注意。我们说,这种对“陌生化”的强调,实际上就是对文艺审美属性的新鲜性的强调。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序言》中说:“一般说来, 熟知的东西所以不是真正知道了的东西,正因为它是熟知的。有一种最习以为常的自欺欺人的事情,就是在认识的时候先假定某种东西是已经熟知了的,因而就这样地不去管它了。”从接受美学角度来说,熟见就会无趣,既无趣,何美之有?在阅读作品的过程中,人们对那种毫无新意的作品是极为厌倦的。因为人的注意在不断重复的、雷同的刺激下,容易产生心理抑制和心理麻木,因而渴求新鲜感与惊讶效果,即渴求所谓的“陌生化”艺术境界。西方美学家认为“美感产生于新奇”。我国古文论中也常将名诗称为“奇文”,将小说称为“奇说”。变熟见为新奇,化腐朽为神奇,点铁成金,点石成玉,强调鲜活的生命感受,创造出令人惊奇的艺术情境这几乎成了古今中外诗论的核心。“删繁就简三春树,标新立异二月花”(郑板桥)“诗人和诗的目的都在于把话说得使人充满着惊奇感。”(马佐尼《神曲的辩护》)俄国形式主义评论家什克洛夫斯基讲得更为精当;他说:“艺术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使人恢复对生活的感觉,就是为了使人感受事物,使石头显出石头的质感。艺术的目的是要人感觉到事物,而不是仅仅知道事物。艺术的技巧就是使对象陌生,使形式变得困难,增加感觉的难度和时间的长度,因为感觉过程本身就是审美目的,必须设法延长。艺术是体

验对象的艺术构成的一种方式,而对象本身并不重要。”[1]P128什克洛夫斯基的这段论述,与俞弁对诗歌创作中那种套板比喻———“吟妇人必借花喻,咏花者必借妇人比”的嘲弄、挖苦是非常相似的。总之,无论是“标新立异”,还是“使对象陌生”等等,都是以创造“陌生化”效果,从而更为便捷地传达作者的情思为目的的。

“陌生化”作为一种艺术表现手法,其价值的确立应视其在作品中能否产生审美效应,发挥相应的审美功能为前提。“陌生化”的基本审美效应是惊异感,其基本构成原则是表面互不相关而内里存在联系的诸种因素的对立和冲突,正是这种对立和冲突造成了“陌生化”的表象,给人以感官的刺激或情感的震动。具体而言,“陌生化”的形成,大致有以下几种途径:

语言的陌生化。文学是语言的艺术,而“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马克思《德意志意识形态》),这种现实是物理性的,它的书写形态、声音都是可视可听的物质形态,因而它是感性的;语言可以感性地理解和运用,人们在感性地理解和运用语言的实践中,加深着对语言意义的理解,由此,语言形式所暗含的审美涵义就有了生发的可能。而要发挥语言的这种审美功能;“陌生化”无疑是一条终南捷径。因为照海德格尔的说法:“日常语言是一种被人忘却的、因而是枯竭的诗。在这种语言中,几乎不再有任何一种召唤回荡。”[2]诗在转达语言言说时为物重新命名,使物浮现出物性,使存在无蔽地呈现,诗歌语言的这种“陌生化”倾向,最直接的效果是使人重新拾回对语言审美功能的自觉。

要做到语言的陌生,一可以把它还原到它的原生状态中,把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口语、俗语、俚语、方言土语、行业用语等扶上文学的宝座,以文学语言与生活用语的同构同形来加强语言的活力,让读者在切身的语言的回忆中放大生活的情趣,从而缩短文学与生活的距离,增强作品的亲切感、生活感。这是一种熟悉的陌生,因为读者就生活在这种语言环境中,然而一旦这种司空见惯的东西被引入文学之林,就会引起读者的惊奇和喜悦。我国当代作家刘震云、李锐在这方面都作了比较有益的尝试,而且都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刘的《故乡天下黄花》和李的《无风之树》都采用了大量民间口语、俗语、俚语作为叙事语言,还语言以其本来面目,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

语言陌生的第二条途径是让普通语言在文学天地里被扭曲、伸缩、颠倒,从而造成文学语言与普通语言的疏远和异化。这可说是一种完全的陌生,其目的是让读者在与正常的语言规范的参照中加强对作品语言的印象,在对“陌生化语言”的读解中保持新鲜感、奇特感,从而唤醒和更新对周围世界的情感体验。杜甫《秋兴八首》中有“香稻啄馀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之句。从修辞学角度说,诗人有意突出“香稻”、“碧梧”以引起好奇心。本为“鹦鹉啄剩的香稻粒,凤凰栖老的碧梧枝”,但诗人赞美的不是动物而是风物,故有意颠倒互换以示突出。而从本文视角看,诗句打破语法句法规范,颠倒词序,语意上强化非确指因素,正是为了造成“陌生化”效果,以增强诗的形象类比感与画面的灵动感,拓宽诗句所蕴含的意旨。类似的还有“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王维)、“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辛弃疾)、“舟移城入树;岸阔水浮村”(岑参)等等。再如在意识流小说、情绪化小说中,语言的理性轨道被人物的心理逻辑改变了方向,正常的语法结构被打乱,一切都要经过人物心理逻辑的重新组装。读者要理解这种扭曲的语言,就必须体会人物的心理,而要体会这种心理,经验的习惯就得让步,就必须在心灵深处重新唤醒被理性压抑得麻木了的情感,并把它移植到人物的情境中加以活化,使之形成一个新的感性整体,以此来对应观照这种扭曲了的语言结构。如此,努力地读解的

过程便使读者情感体验变得新鲜活泼起来。

主题或题材的陌生化。与语言密切相关的是它所承载的思想。语言表达的情感、思想往往取决于作者思考的方向、把握问题的角度。中国古诗中,对于同一主题或题材,经常有“倒用其意”,“反其道而用之”的说法,从而创造出一个全新的、陌生的艺术境界。如“悲秋”一向是古代诗人的主题,但刘禹锡却反其道而作之:“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去,便引诗情到碧霄。”咏寒冬的诗,一般都着意描写万物凋零、霜天肃杀的氛围,但苏东坡《初冬》诗却云:“荷尽已无擎盖雨,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桔绿时。”如此,词意全新,曲尽其妙。

形象的陌生化。文学通过形象的塑造来表达创作者的意图。文学形象的“陌生化”同样能给人以惊奇感。比较突出的例子是鲁迅笔下的阿Q,他以“精神胜利法”作为捍卫自身尊严的法宝,但他的每一次胜利”都只是向人提供了武器从而使自己的尊严更加扫地。故鲁迅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来揭示其性格的悖谬性;雨果笔下的敲钟人伽西莫多,其外形的丑怪与内心的善良十分矛盾而又极其自然地扭结在一起。以上两例可说是性格上的陌生,而《西游记》中的猪八戒,《巨人传》中的巨人以及《格列佛游记》中的侏儒,可以说是外形上陌生的文学形象。

创作者情感的陌生化。传统的文学理论强调创作者即主体情感的倾向性,如巴尔扎克对拜金主义的强烈批判;列夫·托尔斯泰对沙皇专制统治的无情抨击等。一般来说,创作者的情感倾向或多或少地会对读者产生影响,读者或同意或反对,但都是在创作者的引领或暗示下得以完成的。而与此相反,创作者的无情感评判式写作(或曰“零度式”写作),抑或反常表现情感的写作将会给读者以新的感受。在欣赏这类作品的过程中,读者将获得相对来说比较大的自主权。契诃夫就曾主张尽量用冷漠的语言来表现同情、怜悯的对象。卡夫卡的短篇小说《在流放地》中有个这样的行刑画面:这里的执行军官“不打算把人一下子就杀死”,而是要让犯人躺在一台行刑机器上,让机器的耙子在他身上刻12个小时的图案,然后,犯人才死去。书中不动声色的描写,令人不寒而栗。

叙述视角的陌生化。作家在叙述中所采用的视角,通常有内视角与外视角之别。但也有的作家大胆采用独特的叙述视角,并可达到意想不到的良好效果。比如托尔斯泰的《霍尔斯托梅尔》通过马的眼睛来看世界,同时展示了私有制社会的观念准则以及不知私有为何物的“马的准则”,构成两种准则的冲突,这就迫使生活在私有制下,习惯于把任何对象都贴上“我的”标签的人们不得不重新对此作出思考和评判,从而实现了社会批判功能。类似的还有夏目漱石的《我是猫》以及贾平凹的《废都》。前者通过“猫”的所见所闻所感,后者通过“牛”的所见所闻所感,都达到了对现实的批判与反省。

修辞手法的陌生化。诗文中的夸张、比喻、通感、联觉以及超感觉描写等,也是达到“陌生化”的途径。李白诗充满奇丽的想象和十分夸张的词句,如“白发三千丈,缘愁是个长”、“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等。莫言在《透明的红萝卜》中,这样描写黑孩灵敏的联觉及超感觉:“声音细微如同毳毛纤毫毕现,有一根根又细又长的银丝儿刺透河的明亮,音乐穿过来。”这种通感描写,把河面上细微的声音,经过感觉挪移,由听觉化为视觉,使其色彩化、形态化,为朦胧的夜景添上了神秘的色彩,如丝丝琴韵,拨动读者的心弦。

当然,陌生化的形成途径还可举出一些,如我国古代黄庭坚的“点铁成金”说,西方文学中

的“滑稽模仿”等等,限于篇幅,不再一一列举。

米兰·昆德拉创造了诗与理论相结合的小说,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在《被诋毁的塞万提斯的遗产》中,他说:“认识是小说的唯一道德。”据此,他认为“小说的历史在俄国停止已有近半个世纪”,原因是“在俄国,小说已发现不了任何新的存在的土地;它们只是确认人们已经说过的;还有:它们存在的理由,它们的光荣,它们在社会上的有用之处,都包含在它们对人们所说的(或应该说的)那一切的确认中。它们什么也没有发现”。正因为如此,陌生化才显得尤为重要。从认识论角度说,陌生化无疑是通向认识高峰的必经之路。换句话,即:陌生化的运用,使文学艺术具有了认识世界的功能。

布斯在《小说修辞学》中,提出读者与欣赏对象间可能存在多种距离关系:价值的、道德的、审美的、身体的距离,还有认识距离等。当陌生化创造了欣赏对象与主体间的审美距离,如一种新的韵律、结构方式或其他新的艺术手法同主体审美经验存在距离时,也就将这些形式特征突出来,置于前景位置。令主体在注目新的形式的同时,努力体味它所包含的意味,从而实现文学艺术的审美功能、认识功能。同样,当陌生化手法运用于包含道德、伦理意义的社会现象时,距离的存在,使主体努力去探寻其背后的价值指向,因此而进行道德伦理的评判与价值评定。需要指出的是,陌生化手法所带来的审美功能、认识功能与社会功能,并非相互抵触。在某一具体的文学作品中,由于某一方面的功能显得突出,而首先引起人们的注意,随即而来的,其他方面的功能也可得到加强。众所周知的,托尔斯泰的《复活》,读者首先注意的是它的强烈的道德批判,而这种注意的结果,连带地使人加强了对作品所反映的专制王权、革命暴力的认识。

“陌生化”的运用,使读者能从一个新的角度认识问题,审视自身及所处的环境。再者,它也更新了文学家对世界的感知方式。“欧洲早期的叙事者们对于心理分析法根本一无所知。”[3]而到了“十八世纪中期,理查德森从书信中发现了小说的形式,在书信中,人物可以倾吐他的思想与感情”[3]。自此,心理分析小说诞生了。到了二十世纪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的广泛运用,使小说领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革,意识流小说、心理分析小说蜂拥而来,带给人们一阵又一阵的惊讶与赞叹。文学也因此从外界转向人的内心,认识你自己”成为文学家们竞相表现的主题。

二十世纪诸多文学批评学派联合告诉人们,语言不仅是一种转达外部世界的工具,同时,语言自身有能力创造与生产意义。通常,常规语言无形地让人踞守在日常现实指定的某个巢穴之中。对于特定的人文环境来说,常规语言具有强大的稳定功能。相形之下,陌生化的文学语言则暗示了自由、超越与反抗。因此,文学语言时常在人文环境中扮演革命的先锋角色。五四时期的文学语言的革命,直接效果是建立了一种新的语言秩序,而间接的,它推动了新的社会秩序的确立。因为“文言文不仅仅是一种语言形式,同时也隐含着一种趋稳定结构的社会秩序,不彻底破除这一语言形式,新的社会秩序的建立是缺乏前提的”[4]。

如前所述,“陌生化”具有审美的认识功能,审美距离的存在,使主客体间发生着或远或近的关系。同一陌生化手法对于具有不同文化心理结构的欣赏主体,所创造的审美距离是不同

的。也就是说,陌生化是相对的,对于在某些欣赏主体(读者)而言,它可能是陌生的,而对于另一些欣赏主体则不然。

造成陌生化的这种相对性的原因,除了审美距离外,还有地域差别和历史变迁。在某一国度早已陈旧了的艺术形式,一旦引进另一国度,则一变而为新颖陌生。比如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国外各种文学思潮纷纷涌入国内,中国文坛呈现一种轰轰烈烈的创新局面。各种陌生化手法的被采用,使文学的天地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尧斯在《作为向文学科学挑战的文学史》中提出:“历史的关联则显然在于第一批读者的理解力能够在接受的长链中一代代传递下去并不断丰富起来,因此也决定了一部作品的历史意义,显示了它的美学地位。在这个接受历史的过程中,以往的作品被重新掌握,与此同时,以往的艺术与当前的艺术对文学的传统评价和现时检验之间也不断进行着沟通。”由于存在历史关联,随着历史的推移,以及读者的审美经验、道德观念、价值观念与知识经验的积累与演变,相应地引起主体接受范式的变化,从而使陌生的文学现象不再陌生,抑或在某一历史条件下不被接受的文学作品,日后又被重新发现。比如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与费多的《法妮》,1857年两部作品面世时,《法妮》一年连出13版,使得《包法利夫人》相形失色。其原因之一在于当时《包法利夫人》的陌生化的“非主观叙述”未被接受,而《法妮》则因运用时髦形式、风格而轰动一时。世易时移,《包法利夫人》终于为世所公认,而《法妮》则湮没无闻。

文学创作的实践证明,“陌生化”是文学得以发展进步的方法之一。但“陌生化”也不可过火,过犹不及,过于陌生化容易失去艺术的真实,流于搜奇走怪的文字游戏。《绿野仙踪》里记冬烘先生咏雪。有“二八酒烧斤未尽,四三鸡煮块无余”之句,据解释:为了赏雪,用十六文钱买了一斤酒,四十三文钱买了一只鸡,全家齐坐吃喝,一斤酒还没有喝完,一只鸡却已经吃得一块不剩了。如此陌生晦涩的语言,显然不符合文学审美的规律。陌生过头变为晦涩难懂固然不好,那么直白平常就好吗?答案是否定的。“文似看山不喜平”,“陌生化”的基础是要遵循文学艺术的规律,它要求诗人按照这一规律进行创造。“陌生化”不是文学艺术的目的,而是实现目的的一种手段。

从欣赏心理的形成方面看,陌生化的基本美学特质在于充满“惊奇感”(马佐尼),且洋溢着“奇趣”(苏轼)。亚里士多德说:“奇给人以快感”菲尔丁说,只要作家“遵守了作品必须令人置信这条规则,那么他写得越叫读者惊奇,就越能引起读者注意,越使读者神往”。李卓吾评《水浒》道:“天下文章当以趣为第一。既是趣了,何必实有是事并实有是人?”上述所指的“惊奇”、“奇”和“趣”都包含有“陌生化”的意蕴或情境。它们的创构逸出人们的习惯反应,而“从公然反抗各种推定当中得到很大一部分对它有益的运动”(詹姆斯)。

陌生化理论,有着坚实的心理学基础。克罗齐在《心理学纲要》中指出,人们对外界的刺激有“趋新”、“好奇”的特点,而那些“完全确实的情境(无新奇、无惊奇、无挑战)是极少引起兴趣或维持兴趣的”。新奇的东西才能唤起人们的兴趣,才能在新的视角、新的层面上发掘出自我本质力量的新的层次并进而保持它。巴甫洛夫学说证明,人的大脑皮层上的优势兴奋中心不是长时期地保持在皮层的一个部位上,而是不断地从一个区域转移到另一个区域。先前处于优势兴奋状态的区域,过一些时候可以转为抑制状态,而先前处于抑制状态的部位可以转为兴奋状态,出现新的优势兴奋中心。人的注意的这一生理特点,无疑为“陌生化”提供了生理学的佐证。其实,我国古代文论中的“唯陈言之务去”(韩愈),“以出新言,去陈言为第一

着”(袁枚)等言论,就是深得个中奥秘的明证。一部文学史,究其实就是一部推陈出新的历史。显而易见“陌生化”对常规传统的反抗是永无止尽的。

传统的、常规的文学表现手法如同汪洋大海一样追赶在“陌生化”背后,它将收容或吞没一切已有的陌生化所带来的文学成功。在这个意义上,“陌生化”的形式终点将永远阙如。如果文学不想“死亡”(米兰·昆德拉),那么,它就必须随时准备自我放逐。对于许多文学家来说,这种永恒的跋涉,包含了无穷的乐趣。不论文学家们的创作手法有多么的不同,文学艺术的规律已经为他们指出了这一点:陌生化,是文学创作、文学探索的不归之路。套用一句时髦的话语,陌生化永远“在路上”。

试论文学作品中“陌生化”手法的价值和实现途径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wendangku.net/doc/a81212862.html, 试论文学作品中“陌生化”手法的价值和实现途径 作者:刘杰马丽丽姚丽梅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5年第35期 本文为佳木斯大学科研立项成果,项目名称《埃德加爱伦坡短篇小说中的“陌生化”艺术探究》,项目编号:2014WM31。 摘要:“陌生化”理论对文学创作和审美有着重要意义,文学作品的意义在于“文学性”,即用艺术的魅力唤回人们对生活的感受,而“陌生化”是达到这一创作目的最有效的手法之一。本文主要从艺术价值和实现途径两个发面论述文学作品中的“陌生化”创作手法,并指出对文学作品“陌生化”手法的探讨极其重要,对今后文学研究的方向与途径会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陌生化;价值;途径 作者简介:刘杰,女,45岁,佳木斯大学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马丽丽,女,39岁,佳木斯大学副教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姚丽梅,女,35岁,佳木斯大学副教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5)-35-0-01 一、文学作品中“陌生化”手法的价值 “陌生化”理论对文学创作和审美有着重要意义。“陌生化”可以创造一种新奇感和距离感,激起读者的好奇心,吸引读者注意力,延长感受和欣赏的时间,深刻体会作者的思想,达到文学作品的审美目的。 “陌生化”创造一种新奇感。“陌生化”一词可以追溯到亚里士多德时期,亚里士多德并没有正式提出“陌生化”,而用的是“惊奇”、“不平常”、“奇异”等说法,给平常的事物赋予一种不平常的气氛。人们往往会对身边的、眼前的东西习以为常故而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那么“陌生化”就是要把人们习以为常的事物变得不寻常,从而增加新奇感,有了新奇感,兴趣也就自然随之提高了。正如“艺术源于生活,艺术高于生活”。审美距离是指审美主体和审美对象之间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是审美体验的必要条件,“距离产生美”。但是这个“距离”也要有个标准,如果说审美距离太近,观众会觉得平淡乏味,太远,观众又会觉得空洞虚假。要做到恰到好处,这样才能真正达到“陌生化”手法的效果。 二.文学作品中“陌生化”手法的实现途径

文学作品中的陌生化翻译教育理论论文

文学作品中的陌生化翻译教育理论论文 作为一条著名的文学理论,“陌生化”一词首先由俄国形式主义学者维克多·什克洛夫斯基(Viktor Shklovsky)就艺术技巧和美学效应的关系提出。“陌生化”是俄国形式主义的核心概念,也是形式主义者最关心的问题。这个理论强调的是在内容与形式上违反人们习见的常情、常理、常事,同时在艺术上超越常境。 翻译是在源语文本指向的空间内的再创造,这决定了陌生化的限度;翻译用另一种语言再表述,又是在另一种文化中被接受,这决定了翻译的语言及文本经验的“前在性”与文学创作的不等;而且翻译文学还面对平行文本的挑战。这一切造成了翻译上的陌生化有着其特定的内涵和表现形式。 虽然翻译界至今没能对“陌生化翻译”的定义给予确切,权威的解释,但翻译界很早就关注到了文学翻译中的陌生化现象。在上文中已经给出“陌生化翻译”策略定义的前提下,本部分试就文学翻译中的“陌生化翻译”实例进行分析研究。有文学艺术素养的译者是让译本处在游离于目的语文化和源语文化之间的地带:源语文本对于目的语文化而言是异域的,而目的语文本从文化上来说既有异于源语文化也不同于目的语文化,因此,译文具有异域性。试看An Essay by Ronald Duncan 中的一段:Then,whilst staring at my most decrepit old tree,which stood in full flamboyant

bloom,he said,half to himself:“When we were retreating to Dunkirk I often wondered what it was I was defending;and when we landed in Normandy I used to ask myself what I was fighting for... I suppose I was fighting for that there old tree of yours! Damn funny,ain’t it?” 譯文:后来,他盯着我的一棵最朽不可雕却又盛开着火焰般的鲜花的老树,半自言自语地说:“当年我们溃退到敦刻尔克时,我常想我们到底在保卫什么;当我们诺曼底登陆时,我又常问自己到底在为什么而战……我想当时我是在为你的那棵老树而战!见鬼,太可笑了,不是吗?” 译文中讲原文中的“decrepit”译成“朽不可雕”而不是词典中的“衰老的,破旧的”,采用了“陌生化翻译”。汉语中没有“朽不可雕”这个成语,译者翻译的“朽不可雕”典故“朽木不可雕也”,亦写作“朽木不雕”或“朽木粪土”。“朽木不可雕也”出自《论语·公冶长》——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于予与何诛?”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含义是腐烂的木头无法雕刻。比喻人不可造就或事物和局势败坏而不可救药。

陌生化手法

从《格列佛游记》看乔纳森·斯威夫特的陌生化手法 摘要:“陌生化”理论是俄国形式主义文论的重要组成部分。斯威夫特的《格列佛游记》因其极致的讽刺艺术而堪称经典。而达到讽刺艺术效果的原因就是陌生化手法的运用。本文从人物形象、叙述视角、语言描写和修辞手法四个方面用陌生化手法进行分析,体现《格列佛游记》的讽刺艺术,从而表明陌生化手法对文学作品艺术魅力展现的作用。 关键词:陌生化,格列佛游记,讽刺 一、陌生化手法 “陌生化”一词,又译奇特化、反常化,是20世纪初俄国形式主义代表人物之一什克洛夫斯基在其著作《作为手法的艺术》中提出来的。陌生化在语言运用中,变习见为新异,传递鲜活的感受,制造令人震惊的效果,是修辞艺术中的普遍现象与基本规律。随着对“陌生化”理论研究的不断深入,“陌生化”手法的应用扩展到了文学艺术中的题材、情节、主题、人物性格等方面,以及小说、戏剧、音乐、雕塑、影视等领域。对陌生化理论基本内容及其艺术效果有理性把握,是正确理解陌生化理论的实际价值并进而推进文学作品的创新。 二、《格列佛游记》的陌生化技巧 小说《格列佛游记》以外科医师莱缪尔·格列佛之笔,透过一系列奇妙文化之旅对当代的科学家及政客进行辛辣的嘲讽。从形式主义角度来看,所谓陌生化就是使艺术作品增加可感觉性的各种手法的统称,也是文学作品具备文学性的基本手段。陌生化的手法是多种多样的。《格列佛游记》的艺术特色主要体现在人物形象、叙事视角、语言描写和修辞手法上采用陌生化技巧。 1.人物形象的创造 什克洛夫斯基认为,形象的描绘属于陌生化,“几乎哪里有形象哪里就有陌生化”。因为形象的目的不是使其意义易于我们理解,而是制造一种对事物的特殊感觉,即产生“视觉”而非“认知”。例如慧嘶马国游记中的慧嘶马国是个马国,这儿的叫做慧嘶的马是有理性的居民和统治者,而另一种动物叫野胡,被视为低等畜生。小说中描绘的这些形象和国度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但是它们并不是毫无根据的创造出来的。作者斯威夫特只是将人们现实生活中常见的人物、现象和场景陌生化了。例如第二部分通过大人国国王对格列佛引以为荣的英国选举制度、议会制度以及种种政教措施所进行的尖锐的抨击,对英国各种制度及政教措施表示了怀疑和否定。 2.叙述视角的转换 18世纪的游记主要采用“第一人称主人公叙述”的方式来展现故事情节。《格列佛游记》主要采用的就是第一人称的叙述视角,也就是说作品中的叙述者也是故事中的一个角色。但是,有时为了讽刺艺术的客观性和作品的生动性,斯威夫特在叙述中就转化了叙述视角。这种叙述视角的变化也是陌生化技巧之一。例如,在小人国游记中,由一位“朝廷里相当重要的人物”间接叙述小人国朝廷大臣设谋陷害格列佛的过程。这种旁观者的叙述视角,使故事情节更具客观性。在大人国游记中,作者插入的大人国国王对英国法庭、财政管理、教派政党、贵族绅士的娱乐等的评论采用了间接引语的叙述形式,对英国各种制度进行了辛辣的讽刺。而在慧嘶国游记中,作者更是通过马民与格列佛的问答形式,从品德高尚的马民视角对人类的贪婪和虚伪进行强烈的质疑和辛辣的讽刺。 3.语言的描写

文学作品中陌生化例子

(文学理论术语)俄国形式主义文论的核心概念。代表人物,什克洛 夫斯基。指的是不用习见的“称谓”,作者或人物似乎都未见过此 事物,不得不以陌生的眼光如实地描写它,结果消解了“套板反应”,进而使读者产生新奇感。具体如陌生化的语言及叙述的跳动。人教版《中国现代诗歌散文欣赏》(选修)“思考与探究三”提出了“语言的陌生化”现象,第四单元诗歌《河床》后的导读也提出 诗的外在形式的“陌生感”。无论是“语言的陌生化”还是“诗的 外在形式的陌生感”,实际上都意味着一个文学概念一“陌生化”。所调“陌生化”,就是把日常生活中司空见惯的事物用一种异于常 规的手法表现出来,让读者感到独特、新奇。笔者以《中国现代诗歌散文欣赏》中“陌生化”的典型例子予以浅析。 一结构的陌生化 《你的名字》中的"于是,轻轻轻轻轻轻轻地呼唤你的名字”:我们见过”叠字”现象,如李清照的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虽然用了七组叠字,但并没带来阅读和理解上的困难。而本句-连用 七个“轻”字,就有些出人意料了。但实际上,“轻轻轻轻轻轻轻地”是暨字“轻轻地”延伸与发展,按照“轻轻/轻轻/轻轻轻地”断 句, -连用七个“轻”字就强化表现了恋爱中的人内心的继缮之情和 对爱人的一往深情。 《妈妈》中的“梦露也是个女人她一生很少穿裤子”:这句话本应分解为“梦露也是个女人”“她一生很少穿裤子"两句话,两句并作一句,读起来确实“陌生”。同时“她一生很少穿裤子"也让人费解女 人怎么很少穿裤子呢?但结合全诗,我们发现,原来作者取都市女性的 衣服多为裙装的特点,写出了现代文明中年轻女性的优裕生活,暗示出妈妈生活的窘迫。

由此可见,通过打破语法常规,可以使文章不平庸呆板,从而充满了活动。

陌生化理论源于艺术创作

陌生化理论源于艺术创作,是俄国形式主义的核心概念。俄国文艺理论家维克多·鲍里索维奇·什克洛夫斯基认为,所谓“陌生化”,实质在于不断更新我们对人生、事物和世界的陈旧感觉,把人们从狭隘的日常关系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摆脱习以为常的惯常化的制约,不再采用自动化、机械化的方式,而是采用创造性的独特方式,使人们面对熟视无睹的事物也能有新的发现,从而感受到对象事物的异乎寻常及非同一般。 维克多·鲍里索维奇·什克洛夫斯基把“陌生化”理论运用于小说,还提出了两个影响广泛的概念,即“故事”和“情节”。作为素材的一连串事件即“故事”变成小说的“情节”时,必定经过创造性变形,具有陌生新奇的面貌,作家越是自觉运用这种手法,作品也就越是成功。 (陌生化) 是俄国形式主义文论家什克洛夫斯基所提出的,但“陌生化”一词可以追溯到亚里士多德时期,亚里士多德并没有正式提出“陌生化”,而用的是“惊奇”、“不平常”、“奇异”等说法:“给平常的事物赋予一种不平常的气氛,这是很好的;人们喜欢被不平常的东西所打动。在诗歌中,这种方式是常见的,并且也适宜于这种方式,因为诗歌当中的人物和事件,都和日常生活隔得较远。……一切…发现?中最好的是从情节本身产生的,通过合乎自然规律的事件而引起观众的惊奇的…发现?。……使用奇字,风格显得高雅而不平凡;……他们因为和普通字有所不同而显得奇异,所以能使风格不致流于平凡。”人们往往会对身边的、眼前的东西习以为常故而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影视作品中的故事(story)有可能是发生在不同人物身上、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事,但编剧把这些事浓缩到一起,使之紧凑,再加以戏剧性的情节(plot),使之成为一个主人公的经历或是一条主线上串联起来的事,这样被艺术处理过,或放大或变形的故事就唤起了读者或观众新鲜的审美感受。(注意story和plot的区别,这样说吧,人人都会讲故事(tell story),但是,不是人人都会成编剧或者小说家,关键在于:plot使story丰满起来,从而使故事成为小说或剧本。) 一个成功的影视作品必然在审美距离上处理得当,审美距离是指审美主体和审美对象之间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是审美体验的必要条件,“距离产生美”。但如果说审美距离太近,观众会觉得平淡乏味,太远,观众又会觉得空洞虚假。问题的关键在于一个“度”,要做到恰到好处。其实,作品也好,人际关系也罢,都是同理。教授举了一个很平常的例子,他和老伴一起生活了20多年,朝夕相处,自然会缺少新鲜感,甚至无视对方的存在,有一天下班回家,发现老伴烫头了,这样“Defamiliarization”了一下,就有了重新欣赏、重新认识的兴趣,觉得老伴年轻了10岁,视觉上的新鲜感使心灵得到了愉悦,突然意识到虽然现在的她不再像当年那样光彩照人,但却是多少年来一直为他默默付出,和他相濡以沫的伴侣,只是时间让人养成了习惯,忽视了生活中的点滴体贴和关照。 影片通过内外双重视点,来层层展现人性的觉醒与升华。影片的外视点是女学生书娟,她用地道的南京话以全知全能的视角来讲述整个故事,这是一个获取本民族情感认同的视角。这一视角带来的是所经历的苦难,所承受的沉重,所压抑的愤怒,所领会的屈辱,以及所认知的悲壮。与其说书娟视角是“叙述者”,不如说它是一种泛大众化的、在情感上虽动人心弦却又为人熟稔,在情节上起到的是展示作用的“外视角”。而克里斯蒂安·贝尔所扮演的殡葬师约翰,他的视角则是一种真正带来叙事驱动力的“内视角”。他首先代言的是西方视角,不仅如此,他也是西方人愿意自觉认同的叙事的引导者,这也正是影片选择这位好莱坞一线明星出任角色的重要叙事策略。即要通过他让西方视野逐渐进入这个东方故事,接受和理解这些东方女性,体会到她们心灵的纯净与高尚,进而感受到人性书写的深意。在约翰的注视下,审美的“陌生化”被展现出来,特别是以玉墨为首的钓鱼巷姐妹们,她们摇曳生姿、暗香浮动,东方女性的魅力风骚呈现在西方男性的视点下。正是跟随约翰这一人物个人化的视角,叙事开始掀起一波波独特的情感体悟。约翰一开始脆弱、犹豫,他胆小、贪财、好色,

张爱玲陌生化

谈张爱玲小说中的“陌生化” “陌生化”是由俄国形式主义提出的核心概念。这个理论强调的是在内容与形式上违反人们习见的常情、常理、常事,同时在艺术上超越常境。陌生化的基本构成原则是表面互不相关而内里存在联系的诸种因素的对立和冲突,正是这种对立和冲突造成了“陌生化”的表象,给人以感官的刺激或情感的震动。 其实所谓陌生化,就是将对象从其正常的感觉领域移出,通过施展创造性手段,重新构造对对象的感觉,从而扩大认知的难度和广度,不断给读者以新鲜感的创作方式。通俗地说,就是将文章写“新”,把故事讲“奇”。陌生化就是给我们提供一个观照生活的新的视点,并使我们在文学中不是印证熟识的生活而是发现新奇的生活,改善和改变我们世俗的、常态的生活感觉,进而改善和改变我们的生命活动方式,与我们面对的生活建立一种新的关系。陌生化并非是脱离现实生活情况,而是对一个故事以另外一种视角进行重述,使其产生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语言的陌生化是文学新颖的一个重要表现形式。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张爱玲的小说之所以赢得不同时代读者的喜爱,不仅因为她小说反映的平凡人生故事多么“传奇”,更重要的一点是她作品语言的匠心独运。 陌生化作为一种艺术手法,其价值在于能否营构陌生化的艺术氛围。文学创作主体借助于陌生化手段引导接受主体在一种奇异新鲜的陌生化效果中感受到事物的本真状态。陌生化使事物变得陌生,使感知重新变得敏锐和深刻,因而营构陌生化的艺术氛围异常重要。文学语言的陌生化作为语言艺术的文学,其最基本的形态是文字的。 (一)文学语言的陌生化 张爱玲在小说语言上,始终下着极深的功夫。她的小说之所以刺激读者的眼球,就在于语言的强烈视觉化,而将这种感觉发挥到至极的表现之一就是对色彩

《翻译与文学批评——翻译作为分析手段》评介

第30卷第3期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08年5月 Vol.30 No.3 Journal of Tangshan Teachers College May 2008 ────────── 收稿日期:2008-01-22 作者简介:罗丹(1982-),女,湖南绥宁人,南开大学外国语学院,博士研究生。 - 28 - 《翻译与文学批评——翻译作为分析手段》评介 罗 丹 (南开大学 外国语学院,天津 300071) 摘 要:文学批评是翻译研究者的工具,它为文学翻译批评提供框架性的指导;翻译也可以作为文学批评的分析手段,为文学、尤其是比较文学研究者贡献新的视角。《翻译与文学批评——翻译作为分析手段》是这个尝试下的力作。 关键词:文学批评;文学翻译批评;翻译;分析手段 中图分类号:H3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115(2008)03-0028-03 Review on Translation & Literary Criticism-Translation as a Mean of Analysis LUO Da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 Nankai University, Tianjin 300071, China) Abstract: Literary criticism is the tool for translation scholars and provides guidance for literary translation criticism; Translation can also be the analytical measure of literary criticism and provides new visual angle for literature scholars especially for comparative literature scholars. This essay is a tour de force under this attempt. Key words: literary criticism, literary translation criticism, translation, analytical measure 随着译学的发展,翻译批评(尤其是文学翻译批评)成为一个备受关注的领域。贝尔曼在《翻译批评论:约翰·多恩》中提出翻译批评是文学批评的一种新形式,批评行为与翻译行为之间具有某种亲缘关系[1]。《文学翻译批评论稿》也说:“文学批评作为文学翻译批评的近邻和基础,可以给我们提供一系列的思路和借鉴。”[2]文学批评为文学翻译批评服务,甚至为草创中的文学翻译批评学科提供框架性的指导,这是我们翻译研究者的一个“拿来主义”的态度。有意思的是文学研究者,尤其是比较文学的研究者们也试图从翻译中寻求新的视角。马瑞林·加蒂斯·罗斯(Marilyn Gaddis Rose )的著作《翻译与文学批评——翻译作为分析手段》(Translation and Literary Criticism—Translation as Analysis )就是这样一个思路下的产物。 一、内容简述 《翻译与文学批评》(1997)最初由英国圣·哲罗姆出版有限公司出版,2007年我国的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得 到授权影印出版,属于外研社翻译研究文库中的一本。作者罗斯是纽约州立大学—宾汉姆顿分校的有突出成就的比较文学教授、翻译研究与教学项目主任。 本书主要阐发了翻译和文学批评的关系,从以比较文学为本位的角度指出翻译和文学批评的结合可以丰富阅读活动、教学活动。通过大量个案的细致分析,作者集中有力地论证了翻译(译文)对文学作品的阅读、批评和教学起着积极作用。全书共101页,分成前言、正文、后语、附录、术语表和参考文献几个部分。 前言以作者翻译法国象征主义文学代表人物维利耶·德·利尔·阿达姆的小说《未来的夏娃》中的一句献词开始,开章明义地指出翻译和文学批评的结合可以丰富整个人文社会科学的文学作品和修辞学著作的阅读活动,并宣扬一种“stereoscopic ”(三维的)阅读方式,也就是阅读时一边看原文一边看一种或几种译文。

文学作品中陌生化例子

文学作品中陌生化例子 一、欧?亨利《警察与赞美诗》 在《警察与赞美诗》的开头有这样一段对描写:““每当雁群在高空引吭高鸣,每当没有海豹皮大衣的女人和她的丈夫亲热起来,苏比知道,冬天迫在眉睫了……”在这里,欧?亨利想交代的其实就是“冬天将至”这个时间背景,但他却通过对“雁群”、“没有海豹皮大衣的女人”等意象的描写将读者早已熟知的事物进行说明,可以说是一种“陌生化”描写。 二、余华《往事如烟》 《往事如烟》中余华对于声音的圆润是这样形容的:“她们的声音都很光滑,让瞎子想到自己捧起碗时的感觉。”余华没有直接说“她们”的声音圆润光滑,而是用“让瞎子想到自己捧起碗时的感觉”这种读者并不熟悉的感觉来形容,重构了“声音光滑”的感觉,运用了“陌生化”的手法。 三、余华《第七天》 《第七天》中有这样一段描写:“我的思绪借助身体的行走穿越了很多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的情景之后,终于来到了这一天。”余华在这里想要说明的其实就是“我”终于回想起了这一天发生的事,但他却花费了许多笔墨描写。思维是借助身体行走的、情景像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样纷繁复杂,余华在这里借助了这些“陌生化”的描写加大了读者对熟知的事物的认知难度。 四、莫言《透明的红萝卜》

莫言在《透明的红萝卜》中,这样描写黑孩灵敏的听觉:“声音细微如同毳毛纤毫毕现,有一根根又细又长的银丝儿刺透河的明亮,音乐穿过来。”作者在这里使用了同感的手法,对听觉不在进行传统意义上的描写,而是将听觉视觉化、形态化,这是对“陌生化”手法的运用。 五、雨果《巴黎圣母院》 如果说上面的四个举例都是集中于描写手法特别是修辞手法上的“陌生化”,那么《巴黎圣母院》中对“陌生化”手法使用最突出的一点应该是文学形象的“陌生化”。具有美好心地的敲钟人加西莫多不在像读者熟悉的那样具有英俊的样貌,而是有着十分丑陋令人恐怖的面容。作者将内在的美丽与面貌的丑陋矛盾而又十分和谐的结合在一起,让笔下的文学形象“陌生化”。

浅析诗歌语言的陌生化运用

浅析诗歌语言的陌生化运用 谢盼盼发布时间:2010-11-1 19:05:55 陌生化,是1916年俄国诗人、文艺理论者什克洛夫斯基提出来的文学理论。他指出:“艺术之所以存在,就是为诗人恢复对生活的感觉,就是为了使人感受事物……艺术的目的是要人感觉到事物,而不是仅仅知道事物。艺术的技巧就是使对象陌生,使形式变得困难,增加感觉的难度和时间的长度,因为感觉过程本身就是审美目的,必须设法延长。“陌生化”诗学理论是西方诗学的成熟标志,它强调的是在内容与形式上违反人们习见的常情、常理、常事,同时在艺术上超越常境。它的审美标准是是新异或惊奇,即审美心理中的新奇感和惊异感。陌生化的意义在于瓦解艺术形式和语言方式运作上的自动化和心理上的惯性化,从而重新构造我们对世界的感觉,把一种奇异的与实际生活完全不同的艺术的另类的现实展现给我们。 一般我们认为,陌生化是由什克洛夫斯基提出并逐渐发展完善的,但是在西方文艺美学史上,第一个对“陌生化”理论进行论述的是亚里士多德。不过,他没有正式提出“陌生化”,而更多的是使用“惊奇”、“不平常”、“奇异”等词语代替。他指出: 给平常的事物赋予一种不平常的气氛,这是很好的;人们喜欢被不平常的东西所打动。在诗歌中,这种方式是常见的,并且也适宜于这种方式,因为诗歌当中的人物和事件,都和日常生活隔得较远。 的确,诚如亚里士多德所言,陌生化常被运用在诗歌当中,并且诗歌因此而更加有魅力。纵观中国古今诗史,都可以发现陌生化理论在诗歌上的实践屡屡取得了成功,前有古人后有来者,如唐代李商隐独一无二的缅邈绮丽的诗风或者同时代李贺堪称一绝的瑰奇绝艳的诗风,都可以看到陌生化的影子。再如现代派九叶诗人也善于运用陌生化诗学理论,使得诗歌趣味无穷。 我们认为,艺术语言不同于实用语言,它是对实用语言进行“施加暴力”,使其“扭曲”、“变形”、“反常化”,其目的是为了使语言本身在诗歌里变得异乎寻常地突出和显豁。所以艺术语是一种注重语词的选择和配置,以表达为自身目的的话语形式,是一种“以曲为贵、难以理解、使诗人变得笨嘴拙舌”的诗歌语言。它是由“奇奇怪怪、不同凡俗的词汇和不同凡响的词的措置”所组成的语言。简单一点来说,反常语言让我们对诗歌有了新鲜的感受,让我们对诗歌不再陌生。而有论者进一步指出:不同的文学形态,反常化的侧重点也有所不同。在诗歌文本中,反常化主要表现在语言上,诗歌语言常常是对常规语言的有组织的违反。下面,我们将列举一些例子加以阐述。 近代诗人臧克家,被誉为“农民诗人”,他的诗歌《有的人》为我们所熟悉,其中开头两句“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更是家喻户晓。再如他的诗歌《海》中的“在马粪香里/一席光地/我睡的又稳又甜”。从这两首诗中,表面看来,似乎很难琢磨得透:“死”跟“活”本来就是一对矛盾体,不可能同时存在吧?而“马粪”于诗人来说,居然是“香”的?而且在那样邋遢的环境中,居然能睡得“又稳又甜”?诗人的这些诗句,我们觉得不可思议。事实上,这就是陌生化诗学理论在诗歌语言中的运用。而这种手法,叫做“悖论”。所谓的悖论,原是一个古老的修辞学术语,意指一种表面荒谬而实际上却真实的表述,或者反过来,表面上真实实际上

陌生化理论的旅行与变异

陌生化理论的旅行与变异 【内容提要】20世纪,俄国形式主义的核心理论范畴?陌生化?从俄国到欧美经历了一个旅行和变异的过程。布莱希特的陌生化(间离效果)、马尔库塞的新感性以及当代西方学术界的诸多理论和范畴都直接源自于对什克洛夫斯基的陌生化理论的吸收、借鉴和改造。在后现代文化语境中,伴随着艺术与生活之间界限的消失,西方学术界却出现了陌生化理论研究的新热潮,其研究内容在走向深入的同时也呈现出多样化趋势。这一旅行和变异的过程有其内在的发展逻辑和原因,其各种变体也在不同的文化语境中呈现出不同的特点。 【关键词】陌生化间离效果新感性理论旅行 萨义德认为,由于时代、政治和文化环境等方面的差异,不同语境内的理论家必然从自己的立场和需要出发来对其他文化和理论进行有效的理解、借用和阐发。因此,一种理论由一个时代旅行到另一个时代,或由一种文化旅行到另一种文化,都会发生一定程度的变异。这种旅行和变异正是人类知识和思想取得发展和推广的重要途径和基本条件。①因此,对一种理论或思想的研究,除了把握其基本内涵之外,还需要关注其背后复杂的建构、传播和发展过程。 俄国形式主义近百年来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巨大影响,其核心范畴“陌生化”从俄国到欧美经历了一种旅行和变异的过程。布莱希特的陌生化(间离效果)理论、马尔库塞的新感性以及当代西方学术界的诸多理论和范畴都直接源自于对什克洛夫斯基的陌生化理论的吸收、借鉴和改造。近年来,随着人们对俄国形式主

义兴趣的日益提高,西方学术界又出现了陌生化理论研究的新热潮。国内学术界对这些理论已经不再陌生,但对他们之间的传承关系却关注不够,对西方陌生化理论研究的最新进展及其在后现代文化语境中的命运也缺乏关注和思考。因此,对“陌生化”进行知识考古学式的考察,追溯它在西方世界的旅行过程,研究它在不同文化语境中的各种变体,并分析这一发展的内在逻辑和原因,将有助于把陌生化研究进一步推向深入。 陌生化与文学性 就本意而言,“陌生化”就是“使熟悉的事物变得陌生”②(making the familiar strange)。从这个意义上讲,陌生化并不是什克洛夫斯基和布莱希特的首创,它作为文学和艺术创作的一种基本方法,在西方和中国的文学和艺术理论史上都具有悠久的传统。美国学者西尔维亚·杰斯多维克(Silvija Jestrovic)指出陌生化理论在20世纪具有两个重要分支:美学的(以什克洛夫斯基为代表)和政治的(以布莱希特为代表)。从理论渊源来看,前者可以追溯到亚里士多德,后者则开端于苏格拉底。③浪漫主义诗人普遍把陌生化或新奇感作为诗歌的首要任务,因此韦勒克认为陌生化作为一种艺术手法“至少可以追溯到浪漫主义运动”,而瓦茨-邓顿把浪漫主义者掀起的这一运动称为“奇迹的复兴”。④华兹华斯、柯勒律治、雪莱、诺瓦利斯、罗丹等艺术大师都把惊奇感或陌生化作为艺术的重要因素,认为这是美感得以产生的根本原因。⑤正如美学家桑塔耶纳所言:“如果重复的刺激不是十分尖锐,我们顷刻之间就会淡忘了它们;像时钟的滴答一样,它们不过变成我们体内状态的一个要素。……我们习惯了的难看的东西,例如风景上的缺点,我们的衣服或墙壁的丑处,并不使我们难堪,这不是因为我们看不见它们的丑,而是因为我们习而不察。”⑥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我们不断重复对象对我们的刺激,久而久之,新鲜的事物也会变成老生常谈,我们的感

文学作品中陌生化例子

文学作品中陌生化例子 在阅读实践中,我们经常遇到语言似乎不符合语法规范和逻辑原则但具有很强的艺术表现力,这些语言不受语法规范的制约和制约,给人一种新颖、强烈的审美刺激,我们称之为这种语言为"陌生语言"。它主要出现在诗歌、小说、散文中,常见于。由于其独特的酯功能,值得我们重视。 一、语言“陌生化”的主要类型 1.名词并置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温庭筠《商山早行》) 诗句由名词组成,写早行情景,历历在目,脍炙人口。 2.主谓反常他配 ①潮湿的鸟声还沾在睫毛(采莲子) ②晨钟云外湿(杜甫《夑州雨湿不得上岸》) 例①“鸟声”(主语)与“沾在睫毛”(谓语)反常搭配。例②“晨钟”与“湿”反常搭配。 ③蛙声在故乡的田野里/长势良好(黎云智《蛙声》) ④夏也荷过了/秋也蝉过了/今日适逢小雪(洛夫)

例③说“蛙声”(主语)“长势良好”(谓语),主谓反常搭配,展现出“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意境,清新宜人,耐人寻味。例④诗人别出心裁,“夏”与“荷”、“秋”与“蝉”反常搭配,既点时间推移,又蕴含着“夏荷”与“秋蝉”之形象。 ⑤得得的马蹄声又仿佛一路轻的撒到山上去了。(吴伯箫《山屋》) ⑥可惜的是这张脸填错了性别,竟然长在男子汉马而立的身上,使一个三十七岁,非常干练的办事员,却有着一张不那么令人放心的娃娃脸!(陆文夫《围墙》) 例⑤和例⑥分别出自散文或小说,例⑤用“撒”形容马蹄声,突出了马蹄声细脆轻快的特点。例⑥说“这张脸填错了性别”,颇有意趣,生动地刻画了人物形象。 ⑦罗汉大爷的双耳底根上,只流了几滴血,大爷双耳一去,整个头部都变得非常简洁。(莫言《红高粱》) “简洁”通常形容语言,莫言创造性地用“简洁”来形容头部,新奇、贴切,令人叫绝。 3.动宾反常搭配 ①我是你河边破旧的老水车,/千百年来纺着疲惫的歌。(舒婷《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

陌生化理论

陌生化理论 陌生化理论源于艺术创作,是俄国形式主义的核心概念。俄国文艺理论家维克多·鲍里索维奇·什克洛夫斯基认为,所谓“陌生化”,实质在于不断更新我们对人生、事物和世界的陈旧感觉,把人们从狭隘的日常关系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摆脱习以为常的惯常化的制约,不再采用自动化、机械化的方式,而是采用创造性的独特方式,使人们面对熟视无睹的事物也能有新的发现,从而感受到对象事物的异乎寻常及非同一般。 作为俄国形式主义主要代表的维克多·鲍里索维奇·什克洛夫斯基认为陌生化是通过设法增加对艺术形式感受的难度,延长审美时间,增强审美效果,在文学创作实践中,形成陌生化的途径是多种多样的。 维克多·鲍里索维奇·什克洛夫斯基同时也指出,文学不能简单归结为经济、社会或历史的因素,而决定于作品自身的形式特征。文学研究的命题,不是文学整体,而是文学特性,也就是那种使某一部作品成为文学作品的特性。俄国形式主义者们认为,要理解文学,就必须以这些形式特征作为研究目标,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他们反对只考虑社会历史的因素。在这一点上,新批评的文学本体论也与俄国形式主义英雄所见略同。在他们看来,传统批评充其量只能告诉人作品中有什么,而“有什么”是不能等同于“是什么”的,况且,就这“有什么”也还未必是穷尽了作品的所有物,如果再碰到作者无法考证,作品年代无法确知的情况,传统批评则更是束手无策。文学作品可能具有文献价值,但这并不是文学作品作为文学所具有的价值。维克多·鲍里索维奇·什克洛夫斯基提出“陌生化”观念,把“文学性”更加具体化,既说明单部作品的特征,也说明文学演变的规律。 关于“陌生化”这一概念,维克多·鲍里索维奇·什克洛夫斯基在《作为手法的艺术》等文章中认为,艺术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使人恢复对生活的感觉,就是为使人感受事物,使石头显出石头的质感。艺术的目的是要人感觉到事物,而不是仅仅知道事物。文学即技巧。艺术的技巧就是使对象变得陌生,使形式变得困难,增加感觉的难度和时间长度,因为感觉过程本身就是审美目的,必须设法延长。艺术是体验艺术对象的艺术构成的一种方式,而对象本身并不重要。“陌生化”是与“自动化”相对立的。自动化语言是那种久用成习惯或习惯成自然的缺乏原创性和新鲜感的语言,这在日常语言中是司空见惯的。动作一旦成为习惯性的,就会变成自动的动作。这样,我们所有的习惯就退到无意识和自动的环境里。而“陌生化”就是力求运用新鲜的语言或奇异的语言,去破除这种自动化语言的壁垒,给读者带来新奇的阅读体验。“陌生化”并不只是为着新奇,而是通过新奇使人从对生活的漠然或麻木状态中惊醒过来,感奋起来。 维克多·鲍里索维奇·什克洛夫斯基把“陌生化”理论运用于小说,还提出了两个影响广泛的概念,即“故事”和“情节”。作为素材的一连串事件即“故事”变成小说的“情节”时,必定经过创造性变形,具有陌生新奇的面貌,作家越是自觉运用这种手法,作品也就越是成功。按照这种理论,自然主义和现实主义必然让位于现代主义作品,因为这种作品更自觉地运用把现实加以变形的陌生化手法。因此,可以说维克多·鲍里索维奇·什克洛夫斯基为反传统的现代主义艺术奠定了理论基础。 维克多·鲍里索维奇·什克洛夫斯基的“陌生化”概念进一步强调艺术感受性和日常生活的习惯性格格不入。文学的语言不是指向外在现实的,而是指向自己的。文学绝非生活的模仿或反

文学翻译陌生化策略

文学翻译陌生化策略 陌生化是20世纪初俄国形式主义学派以诗歌语言研究为基本材料而提出的一种艺术主张。它来源于亚里士多德在《修辞学》中提出的艺术理论:“给平常的语言赋予一种不平常的气氛。”[1]陌生化一词的俄语字面意思是makingchange,含有“使之陌生,使之新鲜奇特”之含义。为了打破感知的自动性,形式主义者主张采用陌生化手法创造出新的形式,使人们摆脱自动感知。陌生化的提出有其科学依据,从心理学角度来看,熟悉而单调的刺激易使人产生疲惫和厌烦,甚至有排斥心理,但陌生而新奇的事物却能满足人的猎奇心理。自陌生化理论提出之后,西方学术界给予了充分的关注并将其应用于各个领域。在翻译领域,近年来也有学者开始使用这个术语,认为陌生化对文学翻译有重要的启示。然而,现阶段真正将陌生化和翻译相结合的研究为数不多,并且将陌生化移用于翻译时概念模糊不清,常与异化相混淆。因此,笔者认为有必要在厘清陌生化与异化概念的基础上,对采取何种翻译策略再现原作品中的陌生化进行深入的研究,以期进一步探讨陌生化对文学翻译研究的重要启示和借鉴意义。 一、陌生化概念 (一)文学领域中的陌生化 俄国形式主义学派代表人物什克洛夫斯基在《作为技巧的艺术》一书中指出,文学性是文学有别于非文学的基本特征,而表现文学性的最重要手段就是陌生化。陌生化是一种文学表现手法,指作者通过重复、颠倒、错位、浓缩等方式将日常语言符号重新排列成巧妙奇特的表达,从而有意识地“增加读者感知的难度和感知所造成的困难形式”,使感知过程变得艰涩,延长整个审美体验过程,从而增强客体的可感知性。[2]作家或诗人会无意识地将这种艺术手法用于文学创作,为了吸引读者的眼球,刺激读者的感知,故意颠倒黑白或指鹿为马,避免人云亦云,以使其所表现的客体具有新奇、美妙、不同寻常之感。如“柳絮飞来片片红”“坚硬的稀粥”“绿色的太阳”等这些看似情理不通、不合逻辑判断的表达却被视为佳句。正是因为它们打破惯常思维,修改了人们有关事物的文化记忆,让人们跳出审美疲劳的漩涡,从而在凸显的陌生意义中得到了美的享受。 (二)翻译领域中的陌生化 再现原作中的陌生化不仅是由文学翻译的任务和特性所决定的,也是翻译伦理的需求。这样可以保留原作异常的写作手法,益于保存文化的差异性和异域性,使读者尽可能体味到接近原汁原味的异域文化。其实,陌生化一词早在1988年就已出现在翻译领域。爱尔兰诗人希尼最早指出:“翻译过程中译者适当抛弃译语语言的一般表达方式,将目的语的表达世界变得‘陌生’,以更新译者和读者已丧失了的对语言新鲜感的接受能力。”[2]他认为翻译中的陌生化即异化,其表现形式就是追求不同语言之间的差异性。美国当代翻译理论家

胡川语慧之文学陌生化的技巧

语言陌生化的技巧 一、视角陌生化 A.非正常人:痴呆、弱智、神经病、精神病患者…… B.非成年人:儿童、幼儿、婴儿…… C.原始人 D.外星人 E.非人类:动物、植物、非生物体 F.抽象事物、概念:荣誉、健康、权力、爱、理想…… G.行业视角:数学、军事、绘画《春之怀古》 H.多种视角:物的、人的、物我一体 二、词语的陌生化 1、行业术语人生缺钙思想需要补丁 2、网络语言在我人生的主页里,希望永远置顶。 3、独特量词:朵、条那朵流星鼻子那条大汉 4、词语活用:朦胧幸福着你的幸福 三、修辞陌生化 1、反拟(抽象化):雾如一阵惆怅夕阳,最后的一个媚眼花朵人一样美丽桃花开得很爱情何况西风冷、夕阳斜,白鹭行,昏鸦数点,这如梦的乳河一般的海棠溪,溪弯如刀,真比梦还不真实,比失恋还幽怨… 在风里的竹仿佛在叹息,叹息到深浓时,又成了轻泣。 一声叹息都像一个令人心折的故事,听得在黑夜里的枫叶,都隐没了令人心醉的霜红。 到了这里,相思的人便不成眠,寂寞之外还会有些凄淡。 因为这儿除了竹枝在叹息,枫树在叹息之外,连小桥流水,也在叹息,连远在天边那一钩初出道的峨眉月,也像一句未完的叹息。 淡淡的幽香,像一缕诗魂般的袭入鼻端。 2、倒错是一种重组、创新的语言技巧,将词或句子的语序倒装、错位、重新组合,尽管表意并无多大差异,但情趣、意味却完全变了,而运用这种技巧背后的思维方式却多是“泛灵”,也就是说“倒错”在“泛灵”思想的指导下会更呈异彩。如果通俗的点说,倒错在平时也很常用的,像这样的句子“来了你?”都可以作为倒错处理的,倒错中倒得可以是主谓,也可以是动宾,或者是修饰语,是为了突出,强调,或者是更有气势、更形象。 《算命瞎子》凄凉的胡琴拉长了下午(下午,胡琴凄凉悠长的拉着),偏街小巷不见个主顾;他又抱胡琴向黄昏诉苦(黄昏里,他又抱着胡琴诉苦);空走一天只赚到孤独(孤独的空走了一天,没赚到什么)。他能把别人的命运说的分明,他自己的命运却让人牵引;一个女孩伴他将残年踱过(一个女孩伴他度过残年),一根拐杖尝尽他世路的坎坷(他拄着一根拐杖,尝尽世路的坎坷)! 屡战屡败一蹶不振的精神状态 屡败屡战永不气馁的不屈不挠 咫尺天涯虽近在咫尺却像远在天涯 天涯咫尺虽远在天涯却像近在咫尺 把党员培养成骨干把骨干培养成党员 3、新奇 1.他生就一副多毛的脸庞,植被多于空地 ......……

语言陌生化讲课教案

语言陌生化

语言陌生化,文章亮丽法 一、语言陌生化的理论与实践 “陌生化”是由俄国维克托·什克洛夫斯基在上世纪初提出来的。他说:“艺术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使人恢复对生活的感觉,就是为了使人感受事物,使石头显出石头的质感。艺术的目的是要人感觉到事物,而不是仅仅知道事物。艺术的技巧就是使对象陌生,使形式变得困难,增加感觉的难度和时间长度,因为感觉过程本身就是审美目的,必须设法延长。艺术是体验对象的艺术构成的一种方式,而对象本身并不重要。”(《词语的复活》)这段话告诉我们,“陌生化”是文学艺术的一种技巧,它可以使熟悉的甚至熟视无睹的事物变得新颖有趣,从而改变读者的阅读期待,扩充作品的想象空间,进而增强作品的美感。 中国当代著名作家王安忆对“陌生化”有更为具体地阐述:“所谓陌生化,就是对常规常识的偏离,造成语言理解与感受上的陌生感。在指称上,要使那些现实生活中为人们习以为常的东西化为一种具有新的意义、新的生命力的语言感觉;在语言结构上,要使那些日常语言中为人们司空见惯的语法规则化为一种具有新的形态、新的审美价值的语言艺术。”(《漂泊的语言》)王安忆所说的“陌生化”,其实就是语言陌生化。语言的陌生化强调一个“新”字,在事物指称和语言结构上除旧布新,这样就可以使习用性、惯常性语言具有新的生命力、新的审美价值,从而使文章亮丽多姿。 所谓“陌生化”,通俗点讲,就是“换一种说法”,以陌生表现熟悉。我们在叙写或陈说我们习见的事物或道理时,不用大多数人习惯采用的说法,而采用一种与众不同的独特的表现语言——一张“陌生的面孔”,会给文章带来一道亮丽的

色彩。有这样两句话:“春天来了。”“被细雨淋湿的鸟鸣跌落在河面上,江水微涨。微风拂来,夹岸的柳枝被风剪成丝缕,舞成一片婀娜。”1(董华翱《守望春天》)两句话表达了同一个意思,就是春天来了,这我们都能读懂,但似乎后者更容易抓住读者的心,因为它更容易引发我们诗意的联想和想象,获得一种美的感受。这种美感的获得就是靠语言的陌生化。这句话综合运用了诸如通感、移用以及新奇的比喻与拟人等修辞手段,使语言含蓄、新奇、形象,富有“侵略性”,自然会给读者一个全新的印象与感受,大大增强文章的表现力与感染力。 事实上,古往今来,许多文学家为我们树立了语言陌生化的榜样,这种例子信手拈来。 “生命便是死神唇边的笑/半死的月光下/载饮载歌/裂喉的音随北风飘散。”2(李金发《有感》) “我就这样从早晨里穿过,现在正走进了下午的尾声,而且看到了黄昏的头发。”3(余华《十八岁出门远行》) “收罢秋,山痩,河肥,村子在涨起来,巷道却窄下去。”4(贾平凹《古堡》) 此类例子即便是在教材里也是随处可见: “我们就这样站着/温柔地呼唤风/像呼唤姑娘们/使大地上所有的小树都涨满绿色的帆。”5(苏教版必修一,江河《让我们一起奔腾吧》) “黄昏蹒跚在苍茫的原野上,最后看见它好像醉汉似地颓然倒下,消失在黑夜里了。”6(苏教版必修三,黄药眠《祖国山河颂》)

翻译批评与赏析

一、什么是翻译批评? 翻译批评是指在一定的社会条件下、遵循一定的翻译原则、并运用一定的方法,对某一译作所作的评价。这种评价必须避免随意性和盲目性、杜绝胡批乱评和感想式的点评,应该在一定的理论指导下,历史地、客观地、全面地、系统地去观察和分析翻译过程和翻译结果,必须尽可能做到客观、科学和公正。应当同时是一"译者、译文阅读者、译文分析家、翻译理论家与翻译史家"(Berman,1995)(许钧,袁筱一:"试论翻译批评",《翻译学报》1997年第1期)。 :1)为欣赏而作的翻译批评;2)为纠正错误而作的翻译批评。前者重在分析出自优秀翻译家笔下的模范之译作,评价其艺术价值、所遵循的翻译原则及采用的相关技巧,意在立为范文,为翻译界同行或初学者视为楷模而学之;后者则重在剖析粗制滥造之译作,分析并纠正其中的错译和误译,意在警示他人以此为鉴。 翻译批评就其思想方法而论可分为3类:1)功能性批评(functional approach), 2)分析性批评(analytical approach)和3)对比性批评(comparative approach)。功能性批评在分析和评论译文时较为笼统,其重点在整个译作的思想内容而不顾及语言细节。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是一个主观的批评方法,类似老师凭印象给学生打分。分析性批评则是较为细致客观的剖

析,译文中的每一个词语、每一句话、每一语段和段落都会对照原文加以对比和分析,错误的译文被分门别类地挑出来加以评论,并提出改进意见;好的译文挑出来加以褒扬。对比性批评是选择同一原作的若干种译文,同时采用译文与原文对比、译文与译文对比的方法找出各自的优劣之处。好的加以褒奖,劣的予以批评。 翻译批评有助于克服翻译界存在的滥译、乱译等问题,因而对繁荣我国翻译事业有着不可低估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翻译批评有助于纠正译作中出现的错误、改进不足,因而对提高译文的质量有着积极的作用;翻译批评还是联系翻译理论和翻译实践的重要桥梁,因为任何翻译理论的建立均有待于翻译实践的检验;反之,任何翻译实践都会自觉或不自觉地遵循一定的翻译理论。翻译批评还是翻译课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因为它有助于增强学习翻译人员的翻译能力,提高其翻译水平,扩大其知识范围,加深对所译作品或材料的了解,学习新知识,提高译出语和译入语的水平。比较语言学、比较文学和外国文学的学习和研究也离不开翻译批评。因此,做好翻译批评与做好翻译应是同等重要的,是相辅相成的,切不可等闲视之。 翻译批评--翻译批评原则(2) 二、翻译批评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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