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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余华小说中的细部描写及陌生化叙事 (2)

浅析余华小说中的细部描写及陌生化叙事 (2)
浅析余华小说中的细部描写及陌生化叙事 (2)

浅析余华小说中的细部描写及陌生化叙事

摘要:余华是当代著名的作家,他之所以取得如此大的成就与影响,在很大程度上源于他独特的艺术风格,而他的艺术风格最为突出的表现是对细部的刻画和陌生化的叙事。对细部的刻画我们可以从他作品中的词句和段落中来分析,对陌生化的叙事我们可以从余华作品中的段落及故事的叙述中来体会。

关键词:余华;艺术风格;细部;陌生化

On Yu Hua's novel describes in detail the strange and

narration

Abstract: Yu Hua is the famous contemporary writers, the sought after by readers, he has achieved so much success and influence, in large measure stemmed from his unique artistic style and his artistic style is the most outstanding performance And the detailed descriptions of the familiar narrative. Details of the portrait we can from his works in the words and paragraphs in the analysis of the strange narrative we can work from Yu Hua and paragraphs in the narrative of the story to understand.

Key words: Yu Hua; artistic style; detail; Defamiliarization

先锋小说作家众多,但是余华作为杰出代表,他的细部描写及陌生化叙事特别吸引读者的注意,本篇就从作品中来分析他对细部描写及陌生化叙事。

余华,浙江海盐人,是中国大陆先锋派小说代表人物,与苏童等人齐名,是获外国文学最多的一位中国当代作家。提起他的作品,喜欢文学的中国人大多都知道。而且余华小说的韩语译本、英文译本、法文译本也已经出版,余华这个名字也被越来越多的外国人知晓。

余华的作品以精致见长,写得真实和艰苦,他善于以纯净细密的叙述,打破日常的语言秩序,组织着一个自足的话语系统,并且以此为基点,构建起一个有一个奇异﹑怪诞﹑隐秘和残忍的独立于外部世界和真实的文本世界及其

作品系列中包括三部长篇小说:《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和《在细雨中呼喊》,四部中篇小说:《现实一种》、《鲜血梅花》﹑《我胆小如鼠》和《颤栗》,以及三部随笔集:《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音乐影响了我的写作》﹑《没有一条路是重复的》等等。

我们在阅读余华的作品时会发现,他的作品对细部的描写非常注重。余华说过,他学会了如何去表现细部,而且是用一种感受的方式去感受,表现。这非常重要,这样的方式会使细部异常的丰厚……现在不管他小说的节奏有多快,他都不会忘了细部。由此可见,细部描写在余华的创作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那么什么是细部描写呢?所谓细部就是描述人或物的细小部分。对细部的刻画,如果抓住了最传神的细部来描述,就能起到“四两拨千斤”、事半功倍的效果。特别是在人物描写方面,余华的细节刻画能使人物性格鲜明,活灵活现,同时增强了内容的真实性﹑生动性和感染力。下面我们对余华的作品中的细部的刻画,予以分析。

(一)在用词方面,余华善于用一两个细微的词语或词组来表现人物的内心、感受及特征。

“将电视频道一个个的换过去,然后又一个个换过来。”(《空中爆炸》)通过一个“换”字表现出了人物百无聊赖,毫无目的的打发时间。“他的脚抬了抬,可是没有跨进来。”(《空中爆炸》)通过“抬了抬”这个细微的动作,表现了此时人物内心的犹豫、顾虑,不知道该不该进来。引发读者的遐想,为什么进屋子要犹豫呢,是不是和这家屋子的主人曾经发生过矛盾,是不是有困难要屋子里的主人来帮忙,是不是……。“第二天上午,他们的儿子和昨天一样戴上两个耳机,听着音乐在看电视。”(《他们的儿子》)“两个耳机”这个细节写出了一个娇生惯养的儿子,同时这句话也告诉我们:这可能是一个生活幸福衣食无忧的家庭。在《许三观卖血记》中,许玉兰的出场,作者是这样描写的:“隔着大街与对面某个相识的人大声说话,并且放声大笑,同时发出一声声‘啊呀’的叫唤,她的嘴唇上有时还沾着瓜子壳……”“沾着瓜子壳”“啊呀”观察细致,将一个闲散、大大咧咧的许玉兰刻画出来,将许玉兰栩栩如生地展现出来,同时也暗示出了:她(许玉兰)可能是一个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轻薄女子。“他禁不住使劲拧了一下,于是堂弟‘哇’地一声灿烂地哭了起来。”(《现实一种》)“灿烂”是一个带有视觉色彩的词汇,汉语中常来描绘阳光、笑容等,而在这个句子中却用来描写声音,我们看到感到纳闷,实际上作者在这里赋予该词听觉的色彩,让堂弟的哭声仿佛响在读者的耳边。“这天下午的时候,昆山走在大街上,嘴里咬着牙签,眼睛里布满血丝,小胡子

上沾着烟丝.”(《朋友》) 通过“牙签”“血丝”“烟丝”我们知道一个混混要出场了,他(昆山)可能要去找别人的茬或是与人打架,几个细致的外部描写词汇表现了人物的特征。“他的一只手递进来两毛钱,林德顺看到他袖筒里

掉出了几个毛衣的线头来.”(《蹦蹦跳跳》)几个毛线头看似无关紧要,可这个细节是不能少的,因为它不动声色的交代了林德顺的家庭背景就是穷困,也为下文的展开做了铺垫。“他的妻子萍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留着很长的头发,

不过大多时候穿上竖领的衣服,他的脖子被遮了大半以后,反而更加美妙了,那衣服的竖领就像是花瓣一样.”(《我为什么要结婚》)这个比喻将脖子和竖领十分形象的呈现在读者的面前,作者仿佛不是在用文字表达,而是像画家一样

画出了美丽的脖子,一个漂亮的女子浮现于眼前,引出无限美丽的遐想。“而林红则是仰着脸,让秋风把自己的头发吹起来,她没有表情的脸上有时会出现

一丝微笑,她的微笑就像飘落的树叶那样,有着衰败时的凄凉.”(《女人的胜利》)主人公的内心感受通过这个微笑表现出来,微笑本来是开心、快乐的,这里却把它比做飘落的树叶,呈现了林红内心的痛苦﹑悲伤﹑无助,体现了作者细致地观察、体会能力。“他伸出手开始在剥那些还在走来的人的皮了。就像撕下一张张贴在墙上的纸一样,发出了一声声撕裂绸布般美妙无比的声音。”(《一九八六年》)把“剥人皮”比作撕纸,同时又赋予美妙动听的声音,让读者感到诧异,但仔细分析,作者通过一个简洁的句子,把疯子病态的幻想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增加了读者的审美感受,不得不叫人拍案叫绝。在余华《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每次卖血之前都要喝几碗水,让血变淡。刻画出了一个愚昧、可笑的形象。而在许三观每次卖完血之后,总有这样一个场景:“从李血头手里拿过来钱以后,就来到了胜利饭店……拍起桌子,对着跑堂喊到:一盘炒猪肝,二两黄酒,黄酒给我温一温。”“拍”起桌子,对跑堂的“喊到”的细节,典型独特,将许三观虚张声势的神情生动地展览出来,也使读者对许三观的卖血行为更加的同情。“柏油马路起伏不止,马路像是贴在海浪上。我走在这条路上,我像一只船。”(《十八岁出门远行》)“马路”是“海浪”,“我”是“船”,这个比喻意味深长,是暗示“我”今后漂泊不定的人生呢,还是另有所指……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地主三岁的孙女,穿着黑底红花的衣裤,扎着两根羊角辫子,使她的小脑袋显得怒气冲冲。”(《一个地主的死》)我们看到这个句子感到奇怪,两跟羊角辫子怎么会使脑袋显得怒气冲冲,再仔细体会,我们发现作者用得如此好,使一个扎羊角辫子的小女孩的形象活灵活现的呈现在我们面前,余华用“怒气冲冲”这个动词来描写静态。

(二)我们再从段落中来看余华的细部描写。

在《空中爆炸》中余华描写唐早晨说了一堆女人的坏话,被主人公的妻子听到之后,有了下面的一段描写:“于是我的妻子脸色铁青地走了出来,她用手里的油锅去推唐早晨,油锅里的油还在噼噼啪啪地跳着响着,她说‘你出去,你

出去……’唐早晨吓得脸都歪了,他的头拼命地往后仰,两只手摸索着从沙发上移了出去,然后都来不及看我一眼,就从我家里逃之夭夭了。”写“油锅”“唐早晨”退走都是很小的细节,作者刻画得十分到位.我们来做具体分析,“油锅”写出了主人公妻子连锅都来不及放就从厨房里出来了,虽然没有直接写妻子有多么生气,却将妻子的愤怒表现得淋漓尽致,油锅的油还在“噼噼啪啪”的跳着、响着,使读者从视觉和听觉上感到此时的油溅到身上的严重后果,描写这段文

字使我们感觉到一个热乎乎的油锅就在我们面前:“摸索”、“移”、“看”,这几个动词则把唐早晨当时的猥琐、害怕的心理细致的刻画出来。在《我为什么要结婚》中,作者写了这样一个打架场面:“先是林孟打了萍萍一记耳光,萍萍扑过去在林孟的胳膊上咬了一口,把林孟的衣服都咬破了,衣服里的肉肯

定也倒霉了,萍萍的那两颗虎牙比刺刀还锋利,她那一口咬上去,足足咬了三分钟,把林孟痛得杀猪似的叫了三分钟,三分钟以后林孟对着萍萍一拳再加一脚,拳头打在萍萍的脸上,脚踢在萍萍的腿上,萍萍痛得扑在沙发上十分钟说不出

话来,接下去...拿着一个烟灰缸就往他头上砸下去,这次林孟真的昏了过去……。”“打”字平平常常地交代了这场战争的开始,“咬破了衣服”写出了萍萍对丈夫的反击,萍萍咬了“三分钟,林孟叫了三分钟”“叫”写出了“咬”的力度,接下来拳打脚踢使萍萍扒在了沙发上。细致具体的写出了打架的不断的升级。后来的一个“砸”字又道出了此时的恶化程度。“打”、“咬”、“叫”、“踢”、“扑”、“砸”这几个动词勾画了打架全部过程。一般的作家都能写得出来,但是打了“耳光”,咬破了“衣服”,“杀猪似的”叫三分钟,打在“脸上”,踢在“腿上”,扑在“沙发上十分钟”,“砸了过去”却体现了余华本人较为突出的叙述才华,阅读这些深入细致的描写,使读者像在电视上看到的打

斗场面一样,具体生动。这是作家独到的、也是最擅长的细部描写。在《活着》中,余华描写老人福贵是这样写的:“福贵说到这里看着我嘿嘿笑了,这位四十年前的浪子,如今赤裸着胸膛坐在青草上,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照射下来,照到他眯缝的眼睛上。他腿上沾满了泥巴,刮光了的脑袋上稀稀疏疏地钻出来些白发,胸前的皮肤皱成一条一条,汗水在那里起伏着流下来。”这段细节描写生动而真实,“赤裸着胸膛”、“腿上满了泥巴”两个细节将福贵的农民身份跃然于纸上,尤其是“刮光了的脑袋上稀稀疏疏地钻出来些许白发”一句的描写,交代了一个风光不在,年事已高的庄稼人,将人物活灵活现地表述出来。这个不经意的细节体现着作家的文学功底。在《黄昏里的男孩》中,对扭断男孩手指的细节,余华是这样描写的:“接着孙福的两只手一使劲,‘咔’地一声扭断了男孩右手的中指.男孩发出了尖叫,声音像匕首一样锋利.然后男孩看

到了自己的右手中指断了,耷拉到手背上,男孩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男孩的手指是怎么断的,断了之后是怎么样,在这段里拟生词“咔”是一个对“断”这个动词的陈述,也是对孙福残忍的陈述,男孩像匕首一样通彻心扉的尖叫,也像匕首似的插到读者的心里。本来是中性词的“耷拉”,作者用在这里显得多么冷酷无情,也体现着作者对细部描写所采用的独特的叙述方法。

从上面的例子中,我们可以看到余华对细部的描写具体﹑生动,往往以一个简单的词句涵盖了大量的信息,有的词句直接描写现象,有的词句带有作者主观色彩,有的为下文做了铺垫,有的……形成了他以简短句表达的作品风格,简洁﹑明确却又意味深长。这不仅仅使作品在内容上吸引读者的阅读,更在句子和词语上引起读者的阅读兴趣。这是我们喜欢余华作品的重要原因之一。汉语言是一种拥有几千年发展历程的语言,几千年历史厚重的积淀使汉语词汇负载了相对稳定的文化内涵与形象特征,但是余华却能给词语赋予了新的意义和表现手段。余华在遣词造句上可谓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一方面值得我们深入探究学习。

经过上面对细部的分析,我们可以感觉到作者对细部的描写并非单纯的细部描写,往往是和陌生化的叙述交织在一起的,把细部描写用陌生化的语言表达出来,从而创造了一种奇怪而陌生的绝对真实,把读者带入了一个奇异的领域。那么什么是陌生化呢?文学语言的陌生化主要是打破语言规范,并对日常语言进行扭曲、变形,更好地表现作家创作过程中的非理性成分的情感活动,

从而增强文学作品的审美价值。通俗的来说,就是把熟悉的东西变成不熟悉的东西。余华的作品里经常用到陌生化的叙述。下面我们就来具体分析:在《兄弟》中宋凡平被打死的那段描写:“这时守在码头的五个红袖章赶到了,他们知道宋凡平在车站被抓以后兴致勃勃满头大汗地跑来,他们手里的木棍接着用上了,对着已经一动不动的宋凡平又是一顿疯狂的抽打,直到所有的木棍都打断为止,他们又开始用脚踢,用脚踩,用脚蹬上了。前面六个吃饱的红袖章从点心店里出来以后,这后来的五个红袖章进了苏妈的点心店,轮到他们吃早点了,这六个加上五个,总共十一个红袖章继续轮流折磨宋凡平,宋凡平已经一动不动了,他们还在用脚将他的身体蹬来踢去。”十一个红袖章挥动木棍大开杀戒,让读者看了毛骨悚然。也将红袖章所代表的“文革”中的造反派的野蛮暴露无疑。余华用这种陌生化的叙述向我们展示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在《现实一种》中,当山峰妻子下班回家发现死去的儿子躺在外面,她失去了感觉,突如其来的不幸使她的精神处于一种异质的状态,她没理儿子,而

是去屋内神经质地寻找什么,余华这样写道:“她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睛开始在屋内搜查起来。她的目光从刚才的柜子上晃过,又从圆桌的玻璃上滑下,斜到那只三人的沙发里;接着目光又从沙发里跳出来到了房上。然后她才看到摇篮。这时她猛的一惊,立刻跳了起来。摇篮里空空荡荡,没有她的儿子。”这是一段令人压抑、也令人吃惊的细节描绘,目光“从刚才的柜子上晃过”,又从“玻璃上滑下”,再“斜到那只三人的沙发里”,然后“跳到了房上”,最后停在摇篮里”,使我们感觉到主人公仿佛在用目光触摸所有的物品,使读者有了身临其境的感受,本来几秒钟的动作被作者以不动声色的笔墨充分延展,造成一种陌生化的叙述效果。什克罗夫斯基在论述托尔斯泰的陌生化手法时说,“在一个图景的细节上耽搁许久,并加以强调,这样便产生常见的比例变形。”余华的小说正是通过这样的方法来达到叙述效果的。

再如在《往事与刑罚》中,刑罚专家给陌生人描述了人被腰斩后的感觉:“那时候你将会感到从未有过的平静,一切声音都将消失,留下的只是色彩,而且色彩的呈现十分缓慢,又怎样在玻璃上漾溢开来,然后像你的头发一样千万条流向尘土。……”这种对于死亡“图景”的精细描绘,给人带来一种强烈的心理冲击,是读者感觉到好像自己被腰斩了,这种体验仿佛虚无又真实,这种余华式的“死亡叙述”带给我们的感受是十分新奇的。

在《现实一种》中,山峰强迫皮皮舔血的过程,作者这样写道:“皮皮趴在那里,望着这摊在阳光下亮晶晶的血,使他想起某一种鲜艳的果酱。他伸出舌头试探地舔了一下,于是一种崭新的滋味油然而生。接下去他就放心去舔了,他感到水泥地上的血很粗糙,不一会舌头发麻了,随后舌尖上出现了几丝流动的血,这血使他觉得更可口,但他不知道那是自己的血。”这是一幕让人咋舌的细节描绘呈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异质状态的世界,我们阅读此段会怀疑作者写的是否真实,但是作者的叙述又使我们感觉它的的确确的存在一样,这种使读者与文本之间产生一种“间离”效果,是陌生化叙述的奇特表现。

我们再从故事的叙述中来看余华的陌生化叙事。

在《鲜血梅花》中,身为一代宗师后人的阮海阔丧失了武侠英雄的强悍、威风与果敢,他体质赢弱、神情茫然,虽然踏上了复仇的漫漫长路,但身无半点武艺也使得他的复仇之路变成了送死之路,但是作品最后,他的仇人一个个地死于他人之手,再也没有理由继续流浪的阮海阔却在心头顿生茫然。这个出人意料的复仇过程和结局彻底瓦解了传统的复仇小说的叙事模式,形成了一种颠覆与悖逆,给人一种陌生之感。

在《一个地主的死》中,小说简述的是一个常见也是被赋予崇高意义的抗日故事:地主少爷王香火在回家的途中被日本兵抓住,叫他做去松篁德向导。结果他将日本兵带入了四面环水的小岛上,并在途中嘱咐乡亲把同往往小岛外面的所有通道拆掉。从而使日本兵陷入绝境。他自己也被日本兵杀了。抗日的英雄由一个无所事事的地主少爷担当,在历来的抗日题材中实属罕见,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事,作者还把地主家的长工写得愚昧麻木,只顾关注自己的一点蝇头小利。小说更出人意料的是,作者丝毫没有交代王香火的抗日动机,没有渲染他的英雄行为,一直以冷漠的语调叙述整个过程,使本来勇敢崇高的行为变的普通平凡。这种陌生化的叙述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余华对传统规范程序的陌生化处理,使他的小说获得自由表述的身份;以超凡脱俗的先锋叙事完成了对传统叙事的颠覆。陌生化的叙事方式,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获得新鲜体验,深深的吸引着读者的阅读。余华叙述了一个个完全陌生的令人战栗的世界。他彻底的、灰色的描写,使读者在阅读之后有一种:光明中存在黑暗,文明中存在阴暗,邪恶、冷漠仿佛才是生活的本来面目。

那么余华的作品中为什么会注重细部描写及陌生化叙事呢?我们从四个

方面来简要分析一下:

首先,童年的影响。在余华小的时候,经常被母亲关在家里,而的哥哥又时常欺负他,他反抗,与哥哥对打,却又常被哥哥打败,家庭的暴力使作者的内心异常地敏感,形成以别样的眼光看待问题的态度。敏感导致了对事物的细致观察与表达——细部描写。别样的眼光使他看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以采用陌生化的表达方式。

其次,个人经历。余华的父亲是位医生,他经常去医院玩,常常睡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习惯了面对解剖﹑死人。这些早年的经历使大量的血腥场面能够较其自然的出现在他的作品里。他自己也从事过医生工作,这一职业也要求细密﹑细心﹑注意力集中,以致影响了他后来的文学创作,尤其事细部描写。

再次,余华在细部方面受日本作家川端康成的影响比较深远,余华自己也说过,川端康成作为我的老师的几年中,使我学会了细部描写。

最后,在文化大革命时期,人们相互攻击,友情﹑亲情的磨灭使他感受到了人类的残忍,人性的可悲。一切是那么陌生、可怕。文革的这段经历使对生活的陌生感深深地植入作者的脑海。

余华精妙的细部描写和陌生化的叙事风格,令读者折服,它也影响着我们的阅读和写作。他陌生化的描写方法,打破了人们机械的、习以为常的条件反

射。使读者对现实中熟悉的事物进行重新的观察﹑思考,使我们的心情能够冷静下来,以全面客观的目光看待万事万物的存在。但是余华的这种陌生化描写往往写出的是人类的那种愚昧、无知、野蛮、粗鲁以及肮脏,使读者感受到的是一种常规性的伦理规范的颠覆,人情原来如此冷漠,人类原来如此残忍,阅读了大量的对人类劣根性的描写,那么我们会问,生活在这种社会中人活着还有什么希望?还有什么意义?对未来,希望缺乏光明性的关照,对人类理想、激情缺乏应有的人道关怀,这使得余华的作品褪色不少。

参考文献:

[1]余华.黄昏里的男孩[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5).

[2]余华.余华精选集[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1).

[3]余华.战栗[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5).

[4]余华.许三观卖血记[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5).

[5]余华.音乐影响了我的写作[M]. [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5).

[6]江南.汉语修辞的当代阐释[M].徐州:中国矿业大学出版社,2001.

[7]雷达:余华研究资料[M].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2006,(5)

[8]邓大琥.余华小说的语言特色[J].研究者·文学教育,2007(7).

[9]王委艳.论余华小说的陌生化叙事[J].康定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6(2).

[10]朱栋霖.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下册)[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

谢辞

经过几个月的查资料、整理材料、写作论文,今天终于可以顺利的完成论文的最后的谢辞了,想了很久,要写下这一段谢词,表示可以进行毕业答辩了,时光匆匆飞逝,想想在求学期间的点点滴滴,四年多的努力与付出,随着论文的完成,终于让自己在大学的生活,得以划下了完美的句号。

论文得以完成,要感谢的人实在太多了,首先要感谢申朝晖老师,因为论文是在申老师的悉心指导下完成的。申老师渊博的知识,严谨的治学态度,精益求精的工作作风,朴实无华、平易近人的人格魅力对我影响深远。本论文从选题到完成,每一步都是在申老师的指导下完成的,倾注了申老师大量的心血。

申老师指引我的论文的写作的方向和架构,并对论文的初稿进行仔细批阅,指正其中误谬之处,使我有了思考的方向,她的严谨细致、一丝不苟的作风,将一直是我工作、学习的榜样。申老师要指导很多同学的论文,加上本来就有的教学任务,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在申老师的帮助下,我们终于克服了在论文写作过程中的困难。

在此,谨向申老师表示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谢谢申老师在我撰写论文的过程中给与我的极大地帮助。

同时,论文的顺利完成,离不开其它各位老师和同学的关心与帮助。在整个论文写作过程中,各位老师、同学积极的帮助我查资料和提供有利于论文写作的建议和意见,在他们的帮助下,论文得以不断的完善,最终帮助我完整的写完了整个论文。

另外,要感谢在大学期间所有传授我知识的老师,是你们的悉心教导使我掌握了大量的专业知识和做人的道理。

感谢所有给我帮助的老师和同学,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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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小说的创作特点 (2)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 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二、人性善的渴望与呼唤 许多评论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的真实。试图展示一个不曾被重复的世界,一个不被试验重复的世界,因而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他倾听到的是世界崩溃的声音,这种怀疑的态度导致他的作品中一再出现了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甚至自残。余华为何如此不厌其烦地为我们展示一幅幅鲜血淋漓的人生图景,一次次暴露人性之恶呢?面对世事的险恶与人性的可怕,余华充满了愤懑与焦虑,不遗余力地刻画了人性之恶正是因为他心中强烈的渴望人性之善。正如鲁迅先生在讲述阮籍嵇康反封建的行为时所说:“表面上毁礼教者,实则倒是承认礼教,太相信礼教,因为魏晋时所谓崇奉礼教,是用以自利……于是老实人认为如此利用,亵渎了

论余华小说

论余华小说《活着》的艺术特色 汉语言文学08级李竹根 【摘要】:余华的小说《活着》以“极大的温情描绘了苦难中的人生”,通过反复渲染的苦难和死亡来表现以富福贵为代表的中国底层老百姓特有的人性善良和光辉以及对苦难的承受和忍耐。《活着》以零度情感的叙事视角和重复的叙事手段以及充满民间特色、充满温情的叙事语言为读者打开了一片奇妙的心灵领域:以哭的方式笑,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本文正是从这几方面来探讨《活着》的艺术特色。 【关键词】:余华;《活着》;重复;零度情感;语言艺术 《活着》是当代著名先锋作家余华20世纪90年代的代表作之一,这部作品以“极大的温情描绘了磨难中的人生”,通过反复渲染的苦难和死亡来表现像福贵这样经历种种磨难仍执着、坚韧的活着的中国底层老百姓特有的人性善良和光辉以及对苦难的承受和忍耐。小说中重复描写了死亡,却没有展示余华以往作品中令人心惊胆战和不安的血腥、暴力、杀戮、阴谋等场面,一扫“荒寒”和“冷漠”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整部作品中充满了对人类生存的悲悯与关怀,用充满温情的语言亮出了生命的本色,让我们感受到在死亡背后涌动着浓浓的暖意,渗透着人间的温情,为活着的福贵,为活着的人找到了一个生命支点——活着只是为了活着。下面就从《活着》的艺术特色方面来加以阐释。 一.重复的叙述手段 在现代派小说中,为表现人物精神上的某种困扰,往往让某件事在人物的对话、思想、潜意识中反复出现获让同类事件在小说中反复出现。余华在《活着》中灵活运用了重复的叙述手段,即在作品中重复死亡。重复是先锋小说惯用的一种叙事手段,意在通过周而复始的重复还原作家对人生、对世界的思考,但在表面层次上,作家并没有作任何价值判断。通过重复这一有效手段,我们可以看出作家的饿价值取向;而很多时候,通过重复,作家又可以巧妙的回避自己在作品中投注的感情,以使读者的思维产生错乱和空缺。 苦难和死亡一直是余华小说反复渲染的主题。尽管余华自己说:“作为作家本人,变化是基于他本人对自己比较熟练的写作方式的一种不满或慢慢产生疲惫感。”1然而他并没有对“苦难”这个主题产生丝毫厌倦,而是始终迷恋且乐此不彼地加以表现。《活着》名为活着,其实是由一连串的死亡故事组成的。《活着》用一种很平静甚至很缓慢的方式,叙述了主人公福贵一生的悲剧历程。福贵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众多亲人的死亡。年少时的福贵嗜赌成性,输掉了所有的财产后,父亲气死;从腰缠万贯到倾家荡产,成为一个每日为三餐奔忙的穷苦农民;明白了要珍惜妻子儿女时,却被拉去当了壮丁;好不容易回到家,母亲却不在人世了,女儿凤霞因没钱治病变的又聋又哑;儿子有庆刚懂事,却被医生抽干了血而死(中年丧子);为女儿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伴侣,她却在生孩子时大出血而死,留下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接着妻子家珍因得软骨病而亡;女婿二喜搬运时被压死;仅剩下爷孙俩相依为命;外孙苦根却因为吃豆子被撑死!大量的死亡而至,无边的苦难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不断的向那些可爱的生命靠拢,甚至摧毁他 1余华:《新年第二天的文学对话》,《作家》,1996年第3期

高考语文解题指导:小说的叙事艺术

考点专练 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 窗棂上挂串红辣椒 王长元 村长带着那拨儿人进屋的时候,老太太正在扫地。灰尘沸沸扬扬,仿佛是鲜活的跳蚤在空气中上下跳动,弄得人眼睛迷迷茫茫。 “那啥,顶子哪?” “下甸子打草去啦。” “啥时走的?” “小半个月啦。” “回来过没?” “没。” 村长吸溜一下鼻子:“二婶,还不知道吧,顶子出事了。” 二婶就一惊:“出了啥事?” “杀人啦,顶子。这不,官家正寻他哪!” “啥?”老太太便呆在那里,眼睛就直直地看着炕沿边上的那几个人。她这才发现其中一个戴大沿帽的已经带了绑绳和黑亮亮的枪。立马她心一颤动,眼

仁儿就朝上翻过去,人便跟着向门框斜过去。几个人惊恐地奔了过去,将老太太放到炕上。 一忽儿,老太太的鼻翅儿便扇动一下,翻转的眸子虽归了原位,但依旧是愣愣向上看着。 “二婶,你看你啥个身板还不知道,上甚火?既是杀了人,顶子就不是原先的顶子了,那便是犯了王法。犯了王法的顶子你还伤心个甚!麻溜缓缓,人家公安局还有事情跟你说。” 老太太眸子这才转了一轮儿,一汪亮亮的湿润便映在里面。 看着老太太有了活气,警察就轻轻一笑,说:“老人家,您的心情我们是理解的,但是儿子杀了人,犯了罪,如今又跑掉了。这,国法是不能容的。我们希望您控制住感情,配合我们来抓凶犯。否则,比如说包庇儿子、袒护儿子,那样您老人家也有罪了。按我们的经验,您的儿子还会回家来的,那时您必须报告我们。” “顶子真若是回家,你可得说呀!”村长眼睛觑觑着,冲着她说,“要不,那叫什么?对,叫窝藏。二婶,咱可不能糊涂啊!” 她痴痴地点着头,两行老泪缓缓漫过面颊的褶皱,整个面庞已经全是泪水了,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村长最费思索的是:她儿子若回来,她怎么告诉他们哪?他猝然发现了粮囤上那串红辣椒,眼睛立时闪出光亮,便指着红辣椒说:“对,就用它。二婶,他若是回来,您就将这串红辣椒挂到窗户上。” 她又痴痴点点头,看了一眼红辣椒。 顶子伏在高粱地垅沟里已经三天了。事情来得太突兀了,突兀得他只有逃到高粱地之后才想起后悔,悔自己不该为小事而冲动,悔自己冲动时不该抡那镰刀。战战兢兢挨了三天,吃喝现在全成了问题,最讨厌的是那垅上的风,哗啦哗啦吹得叶子直响,仿佛有无数个脚步向他走来,把他弄得一惊一乍的…… 可是一想到出逃,他又茫然了,天下这么大,地面这么广,去哪里呢?可是,不管去哪里,在要走之前,他一定要回家看一眼老娘。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 [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浅析梁晓声小说《人间烟火》的叙事艺术

毕业论文 题目: 浅析梁晓声小说《人间烟火》的叙事艺术 姓名:刘玲 学号:200630214042 系别:汉语言文学 年级:2006级 指导老师:何兵 完成时间:2009年3月28 浅析梁晓声小说《人间烟火》的叙事艺术 [摘要]:梁晓声在叙事技巧的使用上是极为娴熟的,我们可以通过对他的代表作《人间烟火》为例进行分析从而获得证明。在《人间烟火》中作者就成功地运用了倒叙,张弛有度等叙事手法。这些叙事手法的运用使小说获得了意想不到的

艺术效果,其作品取得了极高的艺术成就,也给读者韵味无穷的美感享受。读者还可以用这种手法去阅读更多的作品和创作。 [关键词]:梁晓声;倒叙;张弛有度;娴熟 正文:梁晓声1940年出生于哈尔滨,祖籍山东荣城。现为中国语言大学教授,自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创作自今作品逾千万字。在中国当代文学界的地位很高,同时他还是中国当代荒诞现实主义小说创作的先行者。其代表作有《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雪》、《雪城》、等。(1)《人间烟火》是他的重要作品之一,作品写于八十年代初期,其作品带有了那个时代的新鲜气息,生动地描述了中国改革开放初期人们的身心变化和城市风貌。小说在叙事艺术上尤其是倒叙和张弛有度等叙事技巧的运用上的应用极为娴熟。下面将作详细地分析,以求对作者类似的作品在叙事艺术的把握上有一个全面理性的认识,同时也使我们能更好地解读他的作品。 一、倒叙的运用上 那什么是倒叙呢?倒叙是根据表达的需要,把事件的结局或某个最重要、最突出的片段提到文章的前边,然后再从事

件的开头按事情原来的发展顺序进行叙述的方法(2)。从这个定义看,文中有两个地方很明显的运用了倒叙。 文章的开篇就写到主人公之一葛全德,他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光华街上走着,作为一个建筑工人的他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和眼前的一切,心情极其的复杂。可看到这里读者并不明白是什么使他的心情如此郁闷,以至于会引发联想,主人公怎么会一个人就这样沿着一条街漫无目的的游荡呢,天色已晚,可是却连一点回家的意思都没有。 一直到了作品第六页,才开始讲他如此这般游荡的原因,也进入了事件的原由,他同情施工队这些普通家庭出身,本人却没有任何一技之长的小伙子们,他不忍看见他们受这样的欺负所以就因工资问题和同事(西血鬼)们打架的全过程娓娓道来。到作品第一部分结束我们才明白为什么开始葛全德的所作所为是为什么,心中的一个个迷团才得以一一解开。那作者这样叙述的目的是什么呢?采用倒叙的方法的作用是,增强文章的生动性,使文章产生悬念,更能引人入胜,同时也可以避免叙述的呆板和结构的单调(1)。 作品将葛全德在光华街上的行为放到文章的开端是很少见的,首先,人们会想他为什么会一个人在冷清的街上瞎逛,却连一点回家的意思都没有,从而使文章产生了悬念。其次、把打架后的反思和状况放在前面,使读者一开始对主人公的行为和内心略见一斑,一个活生生的葛全德仿佛就站在我们

毕业论文--论余华小说中人物的特点及其意义

本科毕业论文(设计) 论余华小说中人物的特点及其意义

毕业论文(设计)成绩评定表

目录 引言 (1) 一、符号化 (1) 二、类型化 (3) 三、真实性 (5) 四、人物的意义 (7) 结语 (9) 注释 (9) 参考文献 (10) 致谢

内容摘要 作为中国当代文学史上最引人注目的作家之一,余华以独特的认知和感悟塑造了许多鲜活的独特的人物形象。文章以人物形象分析为出发点,通过小说人物的类型化、符号话、真实性等特点的分析,探求当中所蕴含的文学意义与价值。 关键词:余华小说人物特点价值

Abstract AS one of the most spectacular writers in the literary history, Yu Hua creats a lot of unique characters by his unique knowledge and fresh insights.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figures, this article implys the meaning and value through some points, such as the types of characters, authenticity of the interpretation and so on. Key words:Yuhua the characters of the novels the feature the value

论余华小说中人物的特点及其意义 余华无疑是当代文学史上占据着重要位置的作家。他的许多小说,诸如读者熟悉的《十八岁出门远行》、《现实一种》、《活着》等,无不密集地充斥着许多迥异于传统意义的人物形象,代表了当代小说人物建构的某些先锋性探索倾向。本文试从余华的部分小说作品出发,分析这些人物塑造极具诱惑力同时倍受争议的特点,并力图发掘其背后存在的一些可能性意义。 一.符号化 在耳熟能详的文学理论教科书和文学权威经典中,我们曾经无数次地被告知一个似乎成为真理的命题:文学就是人学。世世代代各种文学的成熟形式,也充分地证明和表达了这条真理的绝对意义。不过,余华却有意与这种传统的文学理念做出偏离,将他的许多小说中的人物形象符号化。这种卡西尔式表现性“符号”意义的呈现,使得人物与小说中其它形式因素如结构、语言等一样,成为一种形式美学意义的符号。小说中的人物,也往往不再具备社会文化意义上的完整属性,仅仅成为构造故事情节而设置的“道具”,是推动情节向前发展的发动机。 这种人物的符号化表现,首先体现于小说人物的命名形式中。在传统小说的叙事过程里,人名通常是不可缺少的标签,它不但能够凝炼地体现人物性格,使观众闻其名而知其人,而且还可能暗示人物的命运和归宿,人物形象与其蕴含的客观社会生活的意义紧密相联。许多作家常常富有深意地为小说中的人物取名,如鲁迅小说中的“夏瑜”(《药》),“孔乙己”(《孔乙己》)都无不如此。前者富于象征意味,与小说内容相联系具有一种深切的悲剧感;后者含有讽刺意味,与人物命运关联具有浓厚的文化凄凉感。而在余华那里,作品中人物的名字被多次取消,《世事如烟》中所有人只有“1,2,3,4,5,6,7”这样的阿拉伯数字,或用“算命先生”、“灰衣女人”、“瞎子”这些名词,《往事与刑罚》只用“陌生人”、“刑罚专家”来代替具体人名。人在这里已经失去了自身的名称,人物自我也不再具有丰富的人格特征,成为小说文本叙述人为了完成叙述而使用的道具,最多也只是成为营构叙述情节的一些纽带。 其次,余华小说在具体的人物塑造方式、对人物的美学理解上也与传统小说有着根本性差别。在传统意义上说,人物的工笔描写、肖像描写、心理描写一直是小说塑造人物的重要手段。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在刻画贾宝玉、林黛玉等人物形象时,对于他们的出场、造型、服装等无一不浓妆重墨,相关的艺术表现效果至今仍为人们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Document number:NOCG-YUNOO-BUYTT-UU986-1986UT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

浅析余华小说中的暴力情结

浅析余华小说中的暴力情结 摘要:20世纪80年代以来,余华的小说常常呈现出一种与现实的紧张关系。对鲜血、暴力和死亡的叙述构成了他文学创作的重要特色。这种倾向与他的童年记忆、阅读经验以及80年代的先锋文学潮流有关。对暴力的残酷书写决非余华内心的真正向往,实是作者采取极端和隐喻的方式对人文关怀的重新提倡和对人生苦难的痛切关注。 关键词:余华;鲜血;暴力;死亡;人文关怀 在20世纪80年代的先锋文学创作中,余华通过冷漠残酷的叙述向人们展示了一个充斥着血腥、暴力与死亡的世界。90年代创作转型后,余华小说的潜在主题依然与暴力有关。这种极端而强硬的叙述方式其实隐喻了作者对人和世界本身的独特理解。令许多读者关注的是,余华为什么这样迷恋于血腥和暴力的书写?或许,只有解开了这个谜底,余华精神世界的最后一道大门才会向我们真正敞开。 <一> 余华对鲜血的钟情由来已久。在中国以往的文学作品里,血莫不与道义、气节联系在一起,而余华笔下的血已无关宏旨。“鲜血像是伤心的眼泪”,在《十八岁出门远行》的成名作里,余华不动声色地将自己鲜红的血液稀释成了“眼泪”,第一次向读者显示了他冷酷的一面。而在那篇以《鲜血梅花》(1989年《人民文学》第一期)命名的小说里,他就兴趣盎然地玩味道:“一旦梅花剑沾满鲜血,只须轻轻一挥,鲜血便如梅花般飘离剑身。只留一滴永远盘踞剑上,状若一朵袖珍梅花。”到了《死亡叙述》,余华则是这样描述鲜血的:“动脉里的血“哗”地一片涌了出来,像是倒出去的洗脚水似的。”而“我”却以欣赏的眼光看着自己的鲜血在地面留下的印痕,毫无痛惜之感。余华曾经坦言:“暴力因为其形式而充满激情,它的力量源自于人内心的渴望,所以它使我心醉神迷。”①[P162]对暴力的迷恋,使余华在描写鲜血时,禁不住会以一种超然于物外的欣赏的眼光来打量,甚至以华丽的语言来不厌其烦地精描细写。如在《一九八六》里,余华这样写道:“破碎的头颅在半空中如瓦片一样纷纷落下来,鲜血如阳光般四射……溢出的鲜血如一把刷子似的,刷出了一道道鲜红的宽阔线条。”在这里,鲜血四溢的视觉冲击,给人的不再是惊心动魄的畏惧,而是豪奢的感官盛宴。与此同时,余华内心的暴力倾向、死亡情结也愈来愈清晰地展现给了读者。 “暴力”也是贯穿和理解余华小说的一个关键性词语。早期如《一九八六》、《现实一种》、《河边的错误》、《古典爱情》等作品,写的多是一种纯粹的肉体暴力,并希望用肉体暴力这个寓言转寓“精神暴力”和“思想暴力”。后期如《在细雨中呼喊》、《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等作品,表面看起来似乎没有了血腥和暴力的场景,但它们的潜在主题其实依然与暴力有关。 以中篇小说《现实一种》为例,尤其能够说明余华那冷酷的暴力美学。这篇小说不仅有最为阴郁、冷酷的血腥场面,更重要的是,余华让我们看到了,人是如何被暴力挟持着往前走,最终又成为暴力的制造者和牺牲者的。暴力起源于一个叫皮皮的孩子,他虐待和摔死了自己的堂弟。虽然他只是一个孩子,可是已经开始学会使用暴力来获取快乐—— “这哭声使他感到莫名的喜悦。他朝堂弟惊喜地看了一会儿,随后对准堂弟的脸打去了一个耳光。他看到父亲经常这样揍母亲。挨了一记耳光后堂弟突然窒息了起来,嘴巴无声地张了好一会儿,接着一种像是暴风将玻璃打开似的声音冲击而出。这声音嘹亮悦耳,使孩子异常激动。然而不久之后这哭声便跌落下来,因此他又给了他一个耳光。” 接着,皮皮抱着堂弟到屋外去看太阳,似乎是出于本能,当他觉得手上的孩子越来越重时,就松开了手,那一刻,他“感到轻松自在”。就这样,暴力的旋涡在孩子一次无意识的罪恶行动中形成了。山岗和山峰两兄弟及其妻子,都被不由自主地卷入到暴力的旋涡中。成人世界的暴力一旦展开,可绝不像孩童世界那样是非理性的,它是有计划、有安排、有目标的,它要求每一个人

浅析鲁迅小说的的艺术特性

浅析鲁迅小说的的艺术特点 恩格斯针对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说过:“这是一个需要巨人,而且产生了巨人的时代。”同样,我国的“五四”运动时期也是一个需要巨人,并且也产生了巨人的时期。鲁迅就是这个时代所产生的巨人之一。“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鲁迅是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他的创作作品数量丰富,影响深远,在诗歌、小说、杂文等领域都取得了重大成就,并且他的作品深刻地反映了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的特点,具有伟大的现实意义。鲁迅的小说创作,先后结成《呐喊》、《彷徨》和《故事新编》三个短篇小说集。它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拨动了千百万读者的心弦,使青少年一代受到感染和教育,永远不能忘怀。本文试从语言、结构、人物形象、题材等方面的艺术特色进行分析。 一、简笔传神的语言风格 “中国现代小说在鲁迅手中开始,在鲁迅手中成熟”固然是一个奇迹,中国现代白话文学语言在鲁迅手中开始,在鲁迅手中成熟则是一个更大的奇迹。 鲁迅是新文学运动以来第一个用白话写小说的。他主张:“写完后至少看两遍,竭力将可有可无的字、句、段删去,毫不可惜。”他的小说的语言具有文约意深、简笔传神的风格。具体来说,有以下三点特色。 (一)锤炼字句,准确、精炼。例如《药》中写:“华大妈在枕头底下掏了半天,掏出一包洋钱,交给老栓,老栓接了,抖抖的装入衣袋,又在外面按了两下。”这一段话用了“掏”、“掏出”、“交给”、“抖抖的”、“装入”、“按了两下”等动词和形容词,形象地描写勤劳俭朴的华老栓夫妇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血汗钱,要拿去买人血馒头治儿子的痨病时小心谨慎地沉重心情。 (二)联辞结采,出神入化。鲁迅运用比喻、借代、对比、排比和反复等修辞手法,使作品出神入化,耐人寻味。 1.比喻:如《药》中写:“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用提着颈子的鸭来比喻人们踮着脚伸着头,拥挤在刑场周围看斩首的情形,反映了他们愚昧、麻木。比喻新奇、贴切。 2.借代:如《孔乙已》中写:“如果出到十几文,那就能买一样荤菜,但这些顾客,多是短衣帮,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穿长衫的,才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喝。”用“短衣帮”指代穷苦的人,用“穿长衫的”指代当时有钱的上层分子。用不同的衣衫代替不同的人们,发人深思。 3.对比:如《故乡》中写闰土少年形象是“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项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二十年后的闰土形象是“他头上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采用对比手法描写闰土的少年和二十年后变成一个“木偶”人,表现了鲁迅对闰土的无限同情。 4.反复:如《孔乙己》中第三、第四和第六节有:“才可以笑几声”、“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反复了三次,说明孔乙己在人们的心目中只是一个笑料。还有掌柜讲:“还欠十九个钱呢!”“你还欠十九个钱呢!”、“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等四次反复,说明掌柜不关心孔乙已的死活,只关心孔乙己“欠十九个钱”,表现孔乙己的可悲命运。 5.排比:如《伤逝》中有几处排队比句式:五个“这样的”、二个“我憎恶”、三个“我要”,表现涓生倾吐对子君的思念和悲伤的心情,抒情色彩很浓。 (三)标题简洁,高度概括。例如《伤逝》可以理解为“伤悼死去的子君”,也可以解释为“伤怀流逝的时光和逝去的子君”。《药》,不是治病的药方,是由革命烈士的血染的馒头作“药”治痨病,含义深长。《故事新编》八篇的标题是《补天》、《奔月》、《铸剑》、《起

余华小说《此文献给少女杨柳》的叙述艺术分析

余华小说《此文献给少女杨柳》的叙述艺术分析 改革开放后,西方文学思潮、文学著作涌入中国,给中国的作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思想冲击。很多人开始了模仿西方的写作理论和写作技巧来进行文体实验,创作异于以往中国主流文学形式的小说,余华的《此文献给少女杨柳》正是体现这种形式的成果之一。 一、叙述人称的转换 80年代的余华在他的作品中既充当着作者的角色又充当着叙述者的角色,他认为自己笔下的人物只是自己的发言人,让他们说什么他们才能说什么,这些角色没有自己的声音。在《此文献给少女杨柳中》中,余华依然是一个叙述上的侵略者而非聆听者,他在小说中分别安排了三个叙述者来讲故事。小说的第一节,“我”向读者介绍了自己居住在小城烟,“我”是一个拒绝与他人交往、厌恶世俗的人,直到1988年的5月8日我感觉到一个年轻女子走进我的生活,并改变了我的生活状态;接下来的第二、三、四节,跳到了外乡人的叙述,他告诉了“我”十年前的1988年5月8日到1988年的9月3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第五节从逻辑上是紧接着第一节的,1988年5月8日“我”是在街上游荡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之后她对我的生活产生了不可避免的影响;第七节中“我”为了摆脱这种被打乱的生活,又一次出去游荡,在这次游荡中“我”遇到了一个穿黑夹克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向“我”讲述了他在十年前的1988年5月8日及之后发生的事情;第九节在逻辑上紧接着第六节,用第一人称讲述了

1988年5月8日之后“我”感觉到了这个年轻女人之后的故事,包括后来的车祸、失明、接受角膜移植等等。小说在“我”的叙述中插入了外乡人和穿黑夹克的年轻人的叙述,从三个不同的视角里我们看到了一个三个大致相同却又因细节问题错综复杂的故事。这三个叙述者用不同的叙述不断改变着自己的经历,小说通过不断变换叙述人称讲述三个同中有异的故事,“罗生门”式的叙述方式使小说呈现出无穷的内在扩张力,让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不断产生疑点、悬念,在真真假假中不断挖掘,直到理出让自己满意的逻辑结构。在这一点上,笔者认为,这篇小说与博尔赫斯的作品《两个博尔赫斯的故事》有异曲同工之妙。在《两个博尔赫斯的故事》中博尔赫斯安排了作家的不同年龄段的形象之间的对话。余华在《此文》中安排了1988年的“我”和两个1998年的“我”(外乡人及穿黑夹克的年轻人)之间的对话,将一个疯子的自我对话、心理历程分成几个不同时空中的人的叙述,让“人物自己来介绍自己” [3]p95,通过这些叙述人称的转换,不仅使故事的神秘感大增,也使小说的情节分明,结构井然有序,引导读者一步步将故事中的人物串联,猜想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未来的我和过去的我之间的交谈中整理出故事的发展脉络,最后得出这三个叙述者实际上是同一个人的结论。 二、时间的魅力 余华小说中的时间叙述体现出极大的魅力,为人津津乐道。一个文本中的时间样式有事件时间、写作时间、叙述时间。《此文献给少女杨柳》的写作时间是1989年。小说的第一节让我们知道了一个住在

浅析余华小说的创作风格

浅析余华小说的创作风格 摘要:余华是一位前后时期风格有很大变化的当代小说家,他的小说突破传统模式,带给读者全新的认识与感受,他的创作方面推陈出新,无论是最初的创作思想、创作内涵还是创作手法都有独特风格,值得我们深入探讨和研究。 [关键词]先锋;转变;思考;美学;形式 余华是众多先锋派小说家当中创作风格较为独特的一位作家,在他的小说中,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被彻底否定,取而代之的是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与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展示出对现实世界中人生的迷惑、思考、怀疑,呈现出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怪圈,组成一幕幕人生的悲剧。 余华的小说创作到目前为止可以说经历了两个阶段。1987年至1990年可以说是第一个阶段,在这段时间余华创作完成了《十八岁出门远行》、《四月三日事件》、《现实一种》、《世事如烟》等中短篇小说。第二创作阶段是1991年之后,他完成了《在细雨中呼喊》等三部长篇小说,以及《我没有自己的名字》、《黄昏里的男孩》等短篇小说,代表作品《活着》在台湾、香港、意大利等地获奖。 作为一名小说家,余华具有强烈的自我挑战意识,他的内心是想要不断超越自我的。无论是自己的创作思想上还是作品内涵方面,他的作品之间都有着明显的变化和发展。这使余华在当代作家中像一颗新星脱颖而出,也使文学研究工作者呈现出对其作品态度褒贬不一的态度。 纵观余华的创作风格,首先在选材方面,不能不说暴力美学的体现是余华创作的一个重要风格,这是他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形式的最终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而不恰当的形式会反过来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在创作中用蜂拥而至的暴力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许多研究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上的真实,想为读者展示一个不能被重复的世界,所以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在这种态度下他倾听到的是来自世界深处分崩离析的声音,因此他的作品中必将出现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更是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更为悲剧性。

鲁迅作文之鲁迅《祝福》的叙事结构及叙述语言艺术分析

鲁迅《祝福》的叙事结构及叙述语言艺 术分析 【摘要】《祝福》是鲁迅先生的小说代表之一,在这一作品里,鲁迅应用了独特的叙事结构与叙述语言为读者深刻的展示了当时农 村的真实面貌,本文主要从“归乡”模式的应用、第一人称叙述方式 的应用、多语叙事模式的应用、叙事结构的变化来分析鲁迅《祝福》的叙事结构及叙述语言艺术。 【关键词】《祝福》;叙事结构;叙述语言艺术 叙事结构是一部小说布局的纲领,叙事结构的形式对于小说情 节的思想主题与展开方式有着重要的影响。《祝福》是鲁迅先生的 小说代表之一,在这一作品里,鲁迅应用了独特的叙事结构与叙述 语言为读者深刻的展示了当时农村的真实面貌,下面就针对《祝福》的叙事结构与叙述语言艺术进行深刻的分析。 一、“归乡”模式的应用 “归乡”模式是鲁迅作品中最为常用的一个叙事模式,在《祝福》中,以主人公回到鲁镇的角度来描写小说的主体时间。在文章的开 篇中,写到了“我”回到了鲁镇,这次回来并非是为了《故乡》中提 到的“寻梦”,而是“早已决计要走”,究其根本原因,是因为故乡对 于“我”而言,是如此的陌生,“我”无法融入其中。在鲁四老爷的眼 神里,“我”看得到了自己的不合时宜,因此,不会在这里久留,在 决心要走的时候,却意外的遇到了祥林嫂。在接下来,作品通过两 条主线来为读者呈现出旧社会的农村,一方面,祥林嫂的发问激起 了“我”精神世界的波澜,另一方面,文章通过“我”旧时的回忆串联 起了祥林嫂的一生。 最后,“我”开始对祥林嫂的一生进行回顾,虽然文章的主线是 以顺序的模式来进行展开,但是却穿插了倒叙的模式,这并不会影 响文章的主体,反而呈现出一种强烈的对比,为读者留下了更加深 刻的印象。 二、第一人称叙述方式的应用 在《祝福》中,采用了第一人称的叙述模式,一直以来,鲁迅 小说与传统小说模式最大的区别就是叙述方式的区别,他的小说主 要使用的限制性的叙述,从而将叙述人与作者明显的剥离。在这种 叙述模式中,叙述者为小说中的“我”,“我”并不是与故事脱离的作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 零度写作 集团文件版本号:(M928-T898-M248-WU2669-I2896-DQ586-M1988)

文学与对汉语学院本科生学年论文 题目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专业对外汉语 学号 姓名 指导教师 分数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学生:熊风 指导教师:何文善 摘要:余华前期小说中对鲜血、暴力和死亡进行了大力渲染。暴力,血腥在余华小说里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余华在进行创作时采用零度笔触手法。本文将通过零度写作的兴起,传播及其对余华小说创作的影响,分析暴力、血腥、死亡在其作品中的内涵要义以及形成的原因,揭示其“零度写作”的巨大魅力。 关键词:暴力;余华小说;零度写作 A Study on the Violence and "Zero Writing" in YuHua's Novels Undergraduate:XiongFeng Supervisor:HeWenshan Abstract:YuHua's early novels applying many colours to a drawing blood, violence, and death. Among of them ,violent, bloody in novels occupies a very important https://www.wendangku.net/doc/a115054777.html,ually,yuhua in writing brush with zero technique.So,this text will zero the rise of writing, spreading and to the influence of the creation of novels by yuhua,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讲课教案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 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

试析契诃夫小说的叙事艺术(1)

试析契诃夫小说的叙事艺术 吴惠敏 (安徽农业大学社科系,安徽合肥 2300036) 摘 要:本文从外在特征、内在结构以及整体风貌三个层面,逐一剖析了契诃夫小说的叙事 艺术。指出 重复与 对白的叙事方式、淡化故事情节的抒情性叙事结构、冷静幽默的叙事 风格是契诃夫叙事的主要特色。 关键词:契诃夫小说;叙事方式;叙事结构;叙事风格 中图分类号:I106 4 文献标识码:A 托尔斯泰曾给予作为小说家的契诃夫一个极高的评价,称他为 无与伦比的艺术家,!而且还说: 我撇开一切虚伪的客套肯定地说,从技巧上讲,他,契诃夫,远比我高明!?的确,契诃夫的小说具有高超的艺术技巧,尤其是那别具一格的叙事艺术至今依然熠熠生辉,吸引着一代又一代小说家们。如果我们从叙事艺术的外在特征、内在结构以及整体风貌三个层面,对契诃夫不同时期的小说加以剖析,就会明显地发现 重复与 对白的叙事艺术的主要特色。下文我们将结合具体作品试作分析。 一 重复是一种修辞学术语,它是诗歌最基本的修辞原则,也是小说叙事的重要手段,对强化作品主题、凸显人物性格、展现作者情怀能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每一次有意识的 重复都是意义增殖的过程,意味着作者的情感和小说的意义正在呈加速度的积累。契诃夫深谙此理,在自己一生的小说创作中十分注意使用这种叙事手段并使之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契诃夫的早期作品就曾以这种 重复的叙事方式和籍此体现的喜剧风格,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中#小公员之死?(1883)、#变色龙?(1883)最为脍炙人口。前者通过小公务员因打喷嚏而向将军致歉请罪的4次重复,表现出小公务员一次比一次诚恳的心态和一次比一次恐惧的心理,既活化出一个心理变异的小人物形象,又揭示出沙俄专制统治的残酷;既滑稽可笑又透出辛酸的苦味。在#变色龙?中,契诃夫再次使用 重复的叙事方式,让警官出尔反尔、反复无常,在6次变化中写尽了他欺下媚上的卑劣心理和狡猾善变、趋炎附势的性格特征,也令读者识清了沙皇统治者的虚伪面目。 契诃夫的中晚期作品依然一以贯之地运用着这种 重复叙事手段,不过形式更加丰富多样了。在中篇小说#草原?(1888)中,重复表现为一种写景、一种意象、一种情绪。小说开头的一段景物描写,伴随着小主人公的旅程,多次出现在读者眼前:平原、矮山、杂草、石堆,悲鸣的鹬鸟、田凫,炎热的空气,忧郁的歌声%%这些不断重复的相同或相似的景物描写,传达出一种沉闷、单调、乏味的情绪。而且随着不断的重复,这种情绪层层叠加,由浅淡而浓郁,弥漫在字里行间,显得了无边际。而在#套中人?(1989)中,契诃夫主要使用了 话语重复的方式,将 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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