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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义特征分析在语法史研究中的作用_省略__O_向_V_C_O_演变再探讨_杨荣祥

语义特征分析在语法史研究中的作用_省略__O_向_V_C_O_演变再探讨_杨荣祥
语义特征分析在语法史研究中的作用_省略__O_向_V_C_O_演变再探讨_杨荣祥

收稿日期:2004-07-11

作者简介:杨荣祥(1959— ),男,湖北石首人,北京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北京大学汉语语言学研究中心研究员,文学博士。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上古汉语`综合性动词'的语义句法特征及其演变研究”,项目批准号:03BYY020。① 有些学者特别是一些西方学者认为上古汉语是有形态变化的,但至今并没有作出令人十分信服的论证。②③ 见杨荣祥:《论上古汉语的连动共宾结构》,“新世纪汉语史发展与展望国际学术研讨会”(杭州,2003年)论文。

语义特征分析在语法史研究中的作用

———“V 1+V 2+O ”向“V +C +O ”演变再探讨

杨荣祥

(北京大学汉语语言学研究中心,北京100871)

摘 要:

“V 1+V 2+O ”向“V +C +O ”的演变,可以运用语义特征分析法来进行分析说明。句法结构中某个成分的语义特征的变化一定在功能上有表现,反过来,功能特征发生变化,必定伴随语义特征的变化。“V 1+V 2+O ”演变为“V +C +O ”,关键是第二个动词的功能发生了变化,这可以通过对其语义特征变化的分析加以解释和证明。上古汉语有一类“结果自足动词”(“综合性动词”之一种),这类动词具有[+自主]、[+可控]、[+终结]、[+外向]语义特征,在上古汉语里,它们在句法结构中必须与其受事成分同现,受事成分或位于其后作宾语,或位于其前作主语。只有当这类动词位于“V 1+V 2+O ”结构的V 2位置时,“V 1+V 2+O ”才有可能演变为“V +C +O ”。这是因为到中古,这类动词在一定的句法环境中带宾语的能力减弱并逐渐消失,同时他们的[+自主]、[+可控]、[+外向]语义特征也减弱并逐渐消失。

关键词:语义特征;功能特征;“V 1+V 2+O ”;“V +C +O ”;结果自足动词

中图分类号:H10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919(2005)02-0051-09

一、引 言

“语义特征”(semantic featur e )本是语义学中

的概念,指某个词意义构成的特点。20世纪七八十年代,语法学家通过“语义特征”分析来研究现代汉语语法现象,取得了可喜的成绩。[1]“所谓语义特征分析,是指通过分析某句法格式的各个实例中处于关键位置上的实词所具有的共同的语义特征,来解释、说明代表这些实例的句法格式之所以独具特色、之所以能与其他同形句法格式相区别、之所以只允许这一部分词语进入而不允许那一部分词语进入的原因。”[2](P121)语义特征分析在汉语语法史研究中是否也能起到重要作用?我们认为,研究一种没有形态变化的语言的历史演变①

,语义特征分析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以往

的研究实际上已经自觉不自觉地运用了这种方

法。本文尝试运用语义特征分析的方法,重新探讨“V 1+V 2+O ”向“V +C +O ”演变的原因以及判

断这种演变实现的标准。需要特别强调的是,语义特征分析必须与功能特征(function feature )分析相结合,即语义特征的分析必须经得起功能特征分析的验证,而功能特征的分析必须有语义特征分析的依据。

“V 1+V 2+O ”指“(苏秦)见说赵王于华屋之

下”(《战国策·秦策一》)、“齐因孤国之乱,而袭破燕”(《战国策·燕策一》)这种结构,笔者称之为“连动共

宾结构”②。上古汉语的连动共宾结构可以从不同的角度作不同的分类③,但其中与“V +C +O ”这种动结式有直接关系的只是V 1、V 2紧连且共带一个受事宾语的一类,本文所说的“V 1+V 2+O ”连动共宾结构指的都是这一类。“V +C +O ”指

第42卷第2期2005年3月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Peking University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Vol .42,No .2

Mar .2005

“时彼大臣,救活一人”(《贤愚经·卷一》)“斫破寡人

六十万军营”(

《敦煌变文·汉将王陵变》)这种动词带结果补语和受事宾语的结构,下文简称“动结式”。

连动共宾结构“V 1+V 2+O ”产生于先秦,西汉《史记》中十分常见,其特点是V 1、V 2共一个受事宾语,如“见说赵王”即“见赵王”、“说赵王”(鲍彪注:“见说,见而说也。”),“袭破燕”即“袭燕”、

“破燕”。

关于动结式的来源和形成时代,已经发表了大量的研究成果,而且在动结式主要来源于连动结构这一点上,学术界已基本上形成了共识。对动结式形成的时代还有不同看法,我们同意蒋绍愚和吴福祥的意见,认为动结式形成于东汉六朝

时期。①

至于连动结构为什么会演变为动结式,

学者们也作了多方探讨,本文将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着重通过语义特征的分析来说明演变的原因以及证明东汉六朝时期已经发生了“V 1+V 2+O ”向“V +C +O ”的演变。

二、连动共宾结构中动词的语义

特征与“动结式”

连动共宾结构中的动词都是自主动词(au -tonomous verb ),即具有[+自主]语义特征。它们表示的都是由具有自控能力的有生命体(主要是人或国家、军队)发出的动作行为,即具有[+可控]语义特征。在上古汉语中,非自主、不可控动词不能进入连动共宾结构。如“(苏秦)见说赵王于华屋之下”、“齐因孤国之乱,而袭破燕”中,“见”、“说”都是“苏秦”自主、可控的动作行为,“袭”、“破”都是“齐”自主、可控的动作行为。

连动共宾结构中的两个动词V 1、V 2(西汉开始还有三个动词、四个动词共带一个受事宾语的)的先后位置遵循时间顺序原则,两个动词在语义上是连贯关系。这种连贯关系从语义上还可以细分为两类,一类是单纯的时间先后顺序,即后一个动词表示的事件是接着前一个动词表示的事件实

现的,如“见说赵王”是先“见赵王”,然后“说赵王”;一类是含有因果关系的时间先后顺序,即前

一个动词表示的事件的实现,导致了后一个动词表示的事件的实现,前者是因,后者是果,如“袭破燕”是先“袭燕”,后“破燕”,同时“破燕”也是“袭燕”导致的结果。任何因果关系都蕴涵着时间先后关系,但时间先后关系不一定就是因果关系。不少学者提到,上古汉语的连动结构后来就发展出了动补结构(“动结式”),其实不能笼统地这样说,我们通过对语言材料的分析发现,上古汉语的连动共宾结构并不是都能向“动结式”演变的。首先,只有在语义上含有因果关系的“V 1V 2”才有可能发展成“动结式”,单纯表示时间先后顺序的动词连用不可能、事实上也没有发展为动补结构。下面是《史记》中的“V 1+V 2+O ”用例②,这些“V 1+V 2+O ”后来并没有向“V +C +O ”演变。

1.捕斩吕禄(410)、弑代之(1645)、田忌信然之(2162)、养食之(2145)、吴王信用

之计(2179)、袭攻

出公(2193)、大王收率天下(2295)、见谢王翦(2340)、其母窃举生之(2352)、复召求之(2401)、大王信行臣之言(2407)、请指示王(2440)、图议国事(2481)、光既得专诸,善客待之(2517)、执问涂厕之刑人(2519)、秦王必说见臣(2532)、追击燕王(2536)、厚遗结之(2540)、破逐广等兵(2554)、始皇甚尊宠蒙氏,信任贤之(2566)、张耳数使人召前陈馀(2579)、推予张耳(2580)、韩信击虏(魏)豹(2590)、击坑章邯秦卒二十余万人(2599)、诮让召(黥)布(2599)、迁逐义帝(2612)、归逐其主(2612)、降平齐(2621)、袭夺齐王军(2626)、击取楚(2627)、樊哙击斩(2638)、章邯追围之(2644)、击逐齐王假(2644)、距击田都(2645)、烧夷齐城郭(2645)、掘烧王先人冢(2697)、迁杀义帝(2695)、击绝楚

道(2710)、围守盎军中(2743)、修起

礼乐(3115)等等。

其次,即便“V 1V 2”之间含有因果关系,后来也不一定演变为“动结式”,因为“V 1V 2”是否演变为“动结式”还与连用的动词的语义句法特征有关,与两个动词是否可以“复合”在一起表示“动

本文引《史记》例只注明页码,所用版本是中华书局1975年标点本。

见蒋绍愚:《汉语动结式的产生时代》,《国学研究》第六卷(1999年);吴福祥:《论现代汉语动补结构的来源》,载江蓝生、侯精一:《汉语现状与历史的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北京),1999年。52 

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年

结”意义有关。如《史记》中有:

2.谗亡太子建(1714)、卒破得丹(2339)、说下齐(2620)、击降殷王(2668)

“V 1V 2”之间具有因果关系,“谗太子建”导致了“亡太子建”的结果,“破丹”导致了“得丹”的结果,“说(shu ì)齐”导致了“下齐”的结果,“击殷王”导致了“降殷王”的结果,但它们后来没有演变为“动结式”,这是因为虽然在具体的句子中“V 1V 2”有因果关系,但通常“V 1”不一定能导致“V 2”这种结果。有的“V 1”表示的动作行为或事件能导致什么结果是很难预测的,甚至没有优选的结果项,如“谗”、“说”,有的“V 1”表示的动作行为或事件虽然可以预测其可能的结果或者有优选的结果项,但其后的“V 2”不是优选项甚至超出了可预测的范围,这样的“V 1V 2”也不会演变为“动结式”,如“破得”、“击降”,“破”表示的是击垮、摧毁,很难与“获得”这种结果联系在一起;“击”的结果是使对象遭到伤害或损失,而“降(投降)”则不是“击”的可预测的结果。所以说“V 1V 2”能否演变为“动结式”,与“V 1”的语义特征有关系,也与“V 1”和“V 2”之间是否可以固化为动作和结果的关系有关。只有当V 2能表示V 1的必然结果或可预测的结果,V 1V 2才可能固化为动作和结果的关系,最后演变为“动结式”。

前后动词语义上具有因果关系的“V 1+V 2+O ”中的一部分,中古时期逐渐演变成了“V +C +O ”,这种演变与“V 2”的语义特征有很大的关系:这

些“V 2”除了具有[+自主]、[+可控]语义特征外,还具有[+终结]语义特征。[+终结]语义特征的

表现是,动词表示的动作行为实施后,相关的事物就发生了变化并且处于一种既成状态,这种状态伴

随动作的终结而产生。[3]如“昔者齐南破荆”(

《战国策·秦策一》)中的“破”,施事“齐”发出“破”这一动

作,受事“荆”就进入“破”的既成状态。这种既表示动作又表示动作结果的动词,我们称作“结果自足动词”,是上古汉语“综合性动词”之一种①,笔者另有《论上古汉语结果自足动词(稿)》专门讨论。简单点说,所谓[+终结]语义特征,就是动词所表示的动作行为实施后,事件就有了结果,不能或不需要有持续过程。这些“V 2”在上古汉语中还具有[+外向]语义特征,即它所表示的动作行为一定施及某个受事对象。如“齐破荆”,“破”是“齐”发出的动作行为,这一动作行为施及受事对象“荆”。

综上所述,后来演变为结果补语的“V 2”,都具有[+自主]、[+可控]、[+终结]、[+外向]语义特征。这种语义特征映现到句法上,就是这类动词都能出现在以下三种句法位置:

(1)“NP1NP2”:“齐破燕”

(《战国策·赵策三》)

(2)“NP ”:“宋破”

(《战国策·秦策一》)

(3)“NP1+V NP2”:“齐因孤国之乱,而袭

破燕。”

(《战国策·燕策一》)

上古常见的“结果自足动词”有“杀、得、破、败、伤、去、灭、折、坏、断、绝”等②,它们都经常出

“结果自足动词”根据[+终结]语义特征、[+外向]语义特征的强弱还可以再作分类:一类[+终结]语义特征弱、[+外向]语义特征强,如“杀、得”;一类[+终结]语义特征强、[+外向]语义特征弱,如“坏、折、断、绝”;一类介乎二者之间,如“破、败、伤、去、灭”。不同小类在三种句法位置的分布概率有差异,与相关论元的语义关系也稍有不同,如“大室之屋坏”(《左传·文公》13年)就很难说“大室之屋”是受事。笔者在《论上古汉语结果自足动词》一文中有较详细的论述。

所谓“综合性动词”,是指语义结构中除了表示动作行为的语义成分外,还包含其他的语义结构成分,如动作行为的对象、结果、方式等的动词。“综合性”是相对于“分析性”来说的。在一个语言系统中用“综合性动词”表示的意

义,在另一个语言系统中要用“分析性”的句法结构来表示。如上古汉语中的动词“聚”、“牧”、“沐”、“引”表示的意义,后代要用动宾结构“聚众”、“牧牛/羊/马”、“洗头/沐发”、“开弓”等表示;上古汉语动词“杀”、“破”、“拔”、“解”、“”表示的意义,后代要用动补结构“V 死”、“V 破”、“V 出”、“V 开/散”、“V 开”等表示;上古汉语动词“捶”、“揭”后代要用状中结构“以杖击”(《说文解字》:“捶,以杖击也。”)、“高举”(《说文解字》:“揭,高举也。”)等表示。我们把第一类叫做“对象自足动词”,第二类叫做“结果自足动词”,第三类叫做“伴随方式动词”,它们都是上古汉语中的“综

合性动词”。笔者将在今后结合手头的课题对上古汉语的“综合性动词”进行全面的研究。第2期杨荣祥:语义特征分析在语法史研究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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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V 1+V 2+O ”格式中V 2的位置上。中古汉语的“V 1V 2O ”中最常充当“V 2”的动词,据魏培泉主要有“破、坏、折、伤、裂、没、落、倒、毁、起”等以及“去、走”[

4]

,魏文列举了大量的实例,此不赘。

这实际上说明,中古时期的“V 1V 2O ”的结构形式,其“V 2”已经基本上固定在少数一些上古汉语的“结果自足动词”范围内,再加上少量中古新兴为常用词的“结果自足动词”如“没、落、倒”等。我们认为,上古汉语的“V 1+V 2+O ”句法格式到中古时期已经发生了重新分析,V 1V 2已经由连动关系重新分析为动补关系(动结式),理由是V 2位置已经固定为少数上古汉语的“结果自足动词”,而在这种句法结构中这些动词的语义句法特征都发生了变化,不再具有“综合性”,语义上不再具有[+自主]、[+可控]、[+外向]特征,功能上失去了带

受事宾语的能力(

详见下文)。可以简单地这样说:真正演变为结果补语的是“V 1V 2O ”中那些属于“结果自足动词”的“V 2”,所以笼统地说连动共宾结构中的“V 1V 2”后来演变成了“动结式”是不准确的。

三、“连动”关系为什么会

变成“动补”关系

为什么在“V 1V 2O ”中“V 2”为“结果自足动词”时“V 1V 2”会由“连动”关系演变成“动补”关系?这当然与语法系统中的多种因素有关①,而这种演变之所以发生,我们认为主要是由充当“V 2”的“结果自足动词”的语义特征和句法特征决定的。上一节分析了“结果自足动词”的语义特征,这种

语义特征有相对应的句法表现:与[+自主]、[+可控]语义特征对应的功能特征是可以在施事主

语句中充当谓语;与[+外向]语义特征对应的功能特征是可以带受事宾语。三项语义特征对应的功能特征可以概括为“及物性”功能。与[+终结]语义特征对应的功能特征是可以不带宾语单独作谓语陈述主语(通常为动作行为的受事)所处的状态,这项功能特征可以叫做“描述”功能。随着上古汉语的“综合性”动词到中古逐渐向“分析性”句法结构演变,“结果自足动词”的语义句法功能也在发生变异:进入具体的句法格式中,它或者保留和凸显其“及物性”功能和动作行为义,其“描述”功能和结果状态义被抑制甚至丧失,这时其语义句法功能就可能同于一般的“及物动词”;或者保留和凸显其“描述”功能和结果状态义,其“及物性”功能和动作行为义被抑制甚至丧失,这时其语义句法功能就可能同于一般的“不及物动词”。总之,它不能再同时既表示动作行为,又表示动作行为的结果,既具有“及物性”功能,又具有“描述”功能。有些“结果自足动词”多出现在只保留和凸显其“描述”功能和结果状态义的句法格式中,以致后来最终演变为一个比较典型的“不及物动词”,如“坏、断、伤、怒、绝、裂、碎”等,有的则多出现在只保留和凸显其“及物性”功能和动作行为义的句法格式中,后来也就基本上成了一个“及物动词”,

如“杀、得”(

详见下文),有的“结果自足动词”则两种情况都有,如“破、败、灭”等。

为什么“结果自足动词”会发生这种演变?这

与语言系统内部的调整有关。上古汉语从某种程度上讲具有“综合性”特点,“结果自足动词”就属

①②

也许上古的有些“结果自足动词”到中古是分化成了两个词项,一个是“及物动词”,一个是“不及物动词”,如同现代汉语中的“破”、“败”、“灭”等词。据《现代汉语词典》,“破”有“(1)完整的东西受到损伤变得不完整:~烂 手~了 纸戳~了。(2)使损坏:~釜沉舟。(3)使分裂;劈开:势如~竹 ~开西瓜。”等义项,其中(1)就是“不及物动词”,(2)(3)是“及物动词”;“败”有“(1)在战争或竞赛中失败(跟`胜'相对):距~国 立于不~之地 甲队以二比三~于乙队。(2)打败(敌人):人民军队大~侵略军。”等义项,其中(1)是“不及物动词”,(2)是“及物动词”。“灭”有“(1)熄灭:火~了 灯~了。(2)使熄灭:~灯 沙土可以~火。”等义项,(1)是“不及物动词”,(2)是“及物动词”。现代汉语在词汇层面处理“破”“败”“灭”语义句法上的两种对立现象,中古汉语也应该存在这种对立,当然也就可以在词汇层面来处理这种对立(中古的“四声别义”或“清浊别义”,其中有些可能就是通过词汇手段来区分“结果自足动词”在语义句法上的两种对立现象。)但是,从历时演变来看,就在句法层面来处理这些词的不同的功能和意义也是可以的,因为它们的两种语义句法特征在句法分布上是互补的。

参见杨荣祥:《论上古汉语的连动共宾结构及其演变》,香港科技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演讲稿,2004年。54 

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年

于“综合性”动词的一类。作为“综合性”动词,它们是一个词汇单位表示两种意义:动作行为和动

作行为的结果。也就是说,在上古汉语中,要表示包含动作行为及其结果的事件,可以只用一个词汇单位就能实现。一个词汇单位表示两种意义,这违背了语言的“象似性”(ic onicity )原则,用分析性的“动结式”表示原来一个“结果自足动词”表示的意义,这就增加了语言的“象似性”,所以这种变异是有其必然性的。但这种必然性一定要有某种条件来触发,连动共宾结构到中古因为具有“两度陈述”标记功能的连词“而”的衰亡而逐渐失去生命力①,与上古连动共宾结构具有部分相同表义功能的“使/令(O )V ”、“V 1(O )使/令(O )V 2”句式的兴盛正好构成了这种条件。以“破”为例,如:

3.a .齐破燕,赵欲存之。(《战国策·赵策三》) b .燕攻齐,齐破。(《战国策·齐策六》)

 c .信又攻鄢郢,破之。

(《史记》页2339) d .(项羽)使黥布等攻破函谷关。

(《史记》页364)比较:亚父受玉斗,置之地,拔剑撞而破之。

(《史记》页315)

a 句中“齐”一定实施了某种动作行为才会导致“燕”“破”的结果,但到底实施了什么动作行为,句子中没有表现出来。

b 句中“燕”实施了“攻”的动

作行为,导致“齐破”的结果,动作行为和结果在句子中都有相应的形式表现;但是,并不是“燕”一实施“攻”的动作行为,“齐”就会呈现“破”的状态,“破”在表结果的同时,还表示了某种含过程意义的动作行为,所以这里的“破”仍然是一个“结果自足动词”。c 句、d 句也同样,动作行为和结果在句子中都有相应的表现形式,但“破”在表示结果的同时,其“及物性”功能并没有丧失,所以其后都要带受事宾语。既然后面带受事宾语,它的外向性的动作行为义就没有失去,所以即使在d 句中,它

仍然是一个主要的动词,而不是前一动词“攻”的补语。但是,由于“破”前出现了表示动作行为的动词,而该动词表示的动作行为又能导致“破”的

结果,并且该动词的施及对象也就是“破”后的宾语,那么“破”的“及物性”功能和动作行为义就容易受到抑制;同时,由于“攻”和“破”之间没有连词“而”隔开,“攻”“破”之间的边界容易消除,这样“破”就可能演变成结果补语。如下面这些例句中,处于V 2位置的“破、坏、裂、倒、没、落”,就很难说还具有“及物性”功能和外向性的动作行为义。语义上,它们既不是表示施事者自主、可控的动作行为,也不是表示外向的、对受事施加影响的动作行为;功能上,它们已经失去了带受事宾语的能力,这可以从“NP V 1O ”成立,“NP V 2O ”不能成立

得到证明。

4.悉令彻泽,正月地释,驱羊踏破地皮。

(《齐民要术·种葵》)

5.譬如健夫打破恶狗鼻,于汝等意云何?

(后秦鸠摩罗什《大庄严论经》)

6.相率上剑,树枝下垂,刺坏身体,毒痛难计。

(后秦竺佛念《出曜经》)

7.(师妇)候师垂至,挽裂衣裳。

(元魏慧觉《贤愚经》)

8.“……我不能缘树,我今宁可斫倒此树耶?”即便斫倒。

(东晋僧伽提婆《中阿含经》)

9.蜀贼以桔槔打没侃二十余艘,人皆没水。

(晋何法盛《晋中兴书》)

10.石牛在青石

上,忽鸣唤,声闻四十里,虎

遣人打落两耳及尾。(《宋书·五行志四》)

11.以梨打破头喻———比较:愚人答言:“如彼

人者,

慢恃力,痴无智慧。见我头上无有发毛,谓

为是石,以梨打我头破乃尔!”

(《百喻经》)

以上各例中的“破、坏、裂、倒、没、落”虽然在中古有时候也能单独作谓语动词并带宾语,但在这里

下举例4.—10.见魏培泉:《说中古汉语的使成结构》,《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台湾),2000年,第72卷,第4期。

上古汉语“连动共宾”结构的V 1V 2之间也不一定要用“而”,但那只是“而”被删减,V 1V 2表示两个相关陈述的性质没有发生变化,因为“而”的大量使用标志着上古汉语存在将两个陈述组织在一个句子里的语法规则。进入东汉,由于“而”经常被删减导致“而”衰落,从而使得两个陈述组织在一个句子里的语法规则逐渐解除,这样,

“V 1V 2”容易被重新分析为表示一个陈述的句法单位,并进一步演变成“动结式”。

第2期杨荣祥:语义特征分析在语法史研究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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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语义上显然不与施事主语、受事宾语发生联系,“羊破地皮”、“健夫破恶狗鼻”、“树枝坏身体”、“师妇裂衣裳”、“我倒此树”、“蜀贼以桔槔没侃二十余艘”、“虎遣人落两耳及尾”都是不能成立的。例11.通过两个相关的句子比较,更能看出“破”只是表示动作行为“打”实施后“头”呈现的状态。这说明,这些动词由于语义特征发生了变化,已经由连动结构中的后一动词演变成了结果补语。

有一个问题我们必须回答:在连动共宾结构中用于后一动词频率最高的“杀”(《史记》中“V杀0”多达134例)为什么中古及其以后很少用作结果补语,也没有真正变为“不及物动词”?梅祖麟认为“杀”从上古到中古经历了由他动到自动的变化[5],对此,魏培泉曾提出异议。实际上,根据“V 杀”和“V死”的对比来证明“杀”由他动变自动是缺乏说服力的。“杀”也是“结果自足动词”[3],又经常用在连动共宾结构中后一动词的位置,当然可以像“破”等一样演变为结果补语,所以有些中古的用例,“杀”是可以看作结果补语的,如“时人谓`看杀卫'”(《世说新语·容止》)、“笑杀秦罗敷”(《玉台新咏》,沈约:少年新婚为之咏)[6]。但无论是在中古还是近代汉语以至现代汉语,“杀”都是主要用作“及物动词”。这是因为,“杀”更多的是出现在适宜于保留和凸显其“及物性”功能和动作行为义、抑制其“描述”功能和结果状态义的句法格式中。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汉语中还有另一个具有“描述”功能和结果状态义的常用词“死”。

梅祖麟根据太田辰夫和志村良治提出:“从先秦到唐代,汉语有个`自动词化'的趋势。”我们认为这种表述不是很清晰准确。首先,不是先秦的他动词都有向自动词演变的趋势;其次,就是“结果自足动词”,也并不是都“化”成了自动词。再次,为什么会“自动词化”?那些动词“自动词化”了?我们认为,上古汉语强制性要求带受事宾语、不带受事宾语就一定用为“受动”的动词,都是“结果自足动词”①。到中古,它们有时候可以不带受事宾语或者不大能带受事宾语,这只是其语义句法功能的变化。这些动词在上古有这样的“综合性”特征:语义[a+动作行为;b+结果状态];功能[a+及物性;b+描述性]。到中古,由“综合性”向“分析性”发展,在不同句子中,或保留、凸显a特征,与一般“及物动词”相似,或保留、凸显b特征,与一般“不及物动词”相似。如中古的“破”,在“NP1破NP2”结构形式中保留、凸显的是a特征,在“V1破”不带宾语、“VO破”、“S使破”、“V(O)使(O)破”等结构形式中保留、凸显的是其b特征,而在“V1破O”结构形式中,因为可以找到对应的“V1破”不带宾语、“VO破”、“V(O)使(O)破”形式,所以我们认为保留、凸显的也是b特征,因此可以分析为结果补语。再如魏培泉曾分析了如下例句:“梵志怖惧,咒水灭之,尽其神力,不能使灭,怪而舍走。”[4](西晋法炬共法立《法句譬喻经》)上古汉语的“灭之”一定是一个动作加一种结果,“灭”表示“综合”的意义,但在这里,从下文“不能使灭”看,“灭之”的“灭”就只是单纯表示动作行为,不含结果义了,保留、凸显的是a特征,与一般“及物动词”相似;而“使灭”中的“灭”就主要是表示结果义,保留、凸显的是b特征,与一般“不及物动词”相似。又如“又正定甲乙之日……及制度、衣服各有差等,当正之使正。”(《礼记·王制》“命典礼考时、月,定日,同律、乐、制度、衣服,正之”孔颖达疏)这虽是唐代的注疏,但“正之使正”说明上古一个“正(之)”表示的“综合性”意义到这个时候需要用分析性的句法结构来表示:“正之”表示动作行为,“正”只具备上古“综合性”动词“正”的a特征,“使正”表示动作行为的结果,“正”只具备上古”综合性”动词“正”的b特征。

由此我们认为,“破”等一批经常出现在连动共宾结构中“V2”位置的动词从上古到中古不是一个简单的由“他动”而“自动词化”的问题,而是“综合性”动词向分析性句法结构发展的过程中其语

①在特定语境中用作“受动”的动词除外,如“今王逐子婴,子婴逐,盼子必用矣。”(《史记》页1721)“举兵其南伐,并

乌孙之势也。乌孙并,则匈奴盛而西域危矣。”(《汉书·息夫躬传》)“子婴逐”是紧承上句“逐子婴”说的,“乌孙并”是紧承上句“并乌孙”说的。“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史记》页1746)“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司马迁《报任安书》)都是对偶句或排比句。

56 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年

义句法特征演变带来其语义句法功能分化的问题。其中,有些后来主要用作“他动”,如“杀、得”等,有些后来主要用作“自动”,如“坏、折、断、绝”等,有些则在不同的句法格式中或用作“他动”,或用作“自动”,如“破、败、伤、去、灭”等。事实上,即使到现代汉语,“破、败、灭”等仍然有“自动”、“他动”两种功能和意义。对于中古时期的“破”等这批动词,我们可以采用两种方式来处理:一是将到中古已经发生分析性演变的“结果自足动词”处理为两个不同的词项(lexical item)(有些可能真的存在着语音区别),一是将其处理为一个词项,在句法层面通过分析其分布上的互补来作出解释。我们倾向于采用后一种方式。

四、如何证明“V1V2”的语义

句法关系发生了变化

要证明“V1V2”由“连动”变成了“动补”,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学术界为此作出了很大的努力,在公开发表的论著中,论证最充分的当属梅祖麟、蒋绍愚、魏培泉。大家一致的看法是,当后一个动词不再具有“及物性”(也不再有“使动用法”),不再对其后的“NP”具有选择限制的能力时,它就变成了结果补语。但如何证明它不再具有“及物性”,不再对其后的“NP”具有选择限制的能力?已有的研究在论述影响“连动”变“动补”的各种因素时实际上已经部分回答了这个问题。这里我们只是综合已有成果,从三个方面证明上古连动共宾结构中的“V1V2”到中古时期已由“连动”关系变成了“动补”关系。

(一)一些上古汉语充当“V2”时其后一定要带受事宾语的动词,在中古文献中充当“V2”不带宾语或可以不带宾语,如《世说新语》中的“啮破”、“打折”、“摆折”、“截断”,《贤愚经》中的“啄坏”、“灭尽”、“挽出”、“推却”,《百喻经》中的“洗净”、“烧烂”。[6]既然其后不带宾语,就说明其“及物性”功能和动作行为义已经丧失而在句法结构中仅仅表示前一个动词的结果。

(二)有些“V2”有对应的“使/令(O)V”、“V1 (O)使/令(O)V2”的用法。如①:

11.是故小师怒喜狂说,反令使天地道伤。

(《太平经·国不可胜数诀》)

12.我此头上,有此宝珠,不能使去,今者乞食,

为人蚩笑。(吴支谦《撰集百缘经》)

13.欲令塔大,无多宝物,那得使成?

(元魏慧觉《贤愚经》)

14.无菅、茅,稻亦得。用厚泥封,勿令裂;裂

复上泥。(《齐民要术·作{月+宰}奥糟苞》)

15.取彼罪人,嚼之令破。

(元魏菩提流支《正法念处经》)

16.死人未坏,不应打令坏。

(后秦佛陀耶舍共竺佛念《四分律》)

上面两种格式,“使/令(O)V”中的“V”和“V1(O)使/令(O)V2”中的“V2”都不能带受事宾语,说明这些动词的“及物性”功能已经消失;它们前面有“使/令”或者还有别的动作行为动词,说明它们的动作行为义被抑制,在句子中主要表示结果状态义。

(三)有些“V2”有对应的“(S)V1O V2”的用法,即有些用于连动共宾结构中“V2”位置的“结果自足动词”,可以出现在所谓“隔开式”的“V2”的位置。很多学者都已经证明,这种格式中的“V2”只能看作“不及物动词”。我们认为,这其实是这些动词语义特征发生了变化———[+自主]、[+可控]、[+外向]特征消失,只保留了[+终结]语义特征;相应地其功能特征也发生了变化———“及物性”功能消失,只保留了“描述”功能。如:

16.诸比丘行出入时,脚踏地坏。(后秦弗若多罗

共罗什《十律诵》)———比较:相率上剑,树枝下垂,刺坏

身体,毒痛难计。(后秦竺佛念《出曜经》)

17.即便化作大猛威风,吹彼树倒。(隋那崛多

《佛本行集经》)———比较:“……我不能缘树。我今宁

可斫倒此树耶?”即便斫倒。

(东晋僧伽提婆《中阿含经》)

18.炊为再馏,摊令冷,细擘麴破,勿令有块子。

(《齐民要术·作酢法》)———比较:于盆中和之,擘破饭

①例句引自魏培泉:《说中古汉语的使成结构》,《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台湾),2000年,第72卷,第4

期。

第2期杨荣祥:语义特征分析在语法史研究中的作用57 

块,以麴拌之,必令均调。(《齐民要术·作酢法》)

19.太子之手,执于剑已,一下斫七多罗树断。

(隋那崛多《佛本行集经》)———比较:祜恶其言,遂掘

断墓后,以坏其势。(《世说新语·术解》)

20.今当打汝前两齿折。(元魏慧觉《贤愚

经》)———比较:此王家马,汝何以辄打折其脚。

(元魏慧觉《贤愚经》)

对比相应的句子至少可以说明,“坏、倒、破、断、折”等到中古已经不再强制性的要求带受事宾语了,其“及物性”功能在这种句式中已经丧失或大为减弱;在“V1O V2”格式中,“O”只受“V1”的支配和约束,处于“V2”位置的“坏”等对“V1”的受事宾语不再具有选择限制的能力,那么,在相应的“V1V2O”格式中,受事宾语在语义上可能也只受“V1”的支配和约束,据此则可以将这些“V2”分析为结果补语。

五、结 语

任何一个语法成分的演变,都有其内因和外因,内因是决定性因素,外因是触发演变的因素。上古汉语一部分连动共宾结构中的“V1V2”由连动关系到中古演变为动补关系,其内因就是V2在上古是“结果自足动词”,具有“综合性”语义特征。随着其“综合性”语义特征发生变化,其句法功能也会相应地发生变化,而句法功能的变化,又进一步促使语义发生变化。这种变化的外因如前所述,连词“而”的衰亡使得上古的连动共宾结构逐渐失去生命力,“使/令(O)V”、“V1(O)使/令(O) V2”句式的兴盛又使得V2经常出现在凸显其[+终结]语义特征和“描述”功能特征,抑制其[+自主]、[+可控]、[+外向]这些表动作行为的语义特征和“及物性”功能特征的句法位置,于是表层结构形式相同的“V1V2O”从上古到中古就发生了内部的语义句法关系的演变。

现代汉语语法研究运用语义特征分析法,“为的是做两件事:一件事,用以解释造成同形多义句法格式的原因;另一件事,用以说明在某个句法格式中,为什么同是动词,或同是形容词,或同是名词,而有的能进入,有的不能进入。”[2](P106)本文运用语义特征分析法与此有所不同:我们是通过考察同一个语法成分在不同时代其语义特征的不同,来证明其功能发生了变化。①需要再次强调的是,我们并不认为一个语法成分的功能的变化是语义特征变化引起的,也不肯定说语义特征的变化是功能特征变化引起的,而认为二者之间是一种互动关系。

汉语史上的很多语法演变现象都可以通过语义特征分析加以解释和证明,比如一个动词演变为介词,功能变了,其语义特征也一定不一样了,如果能证明其语义特征发生了变化,就可以帮助判断由动词向介词的演变是否实现。[7]又如“给”由表给予到表被动、“教”由表使役到表被动,固然是多种因素引发的[8],但“给”、“教”的功能演变也一定伴随着语义特征的变化,通过对动词“给”、“教”的语义特征分析,可以说明他们为什么会演变为表被动的标记,通过分析其语义特征的变化,可以证明它们的功能是否发生变化。有些语法成分的演变,可能是因为与之在句法结构中共现的别的成分的语义特征不同引起的,如表能力义的动词演变为能愿动词(或情态动词),关键原因是其后的谓词性成分的语义特征不同:其后谓词性成分如果是具有[+自主]、[+可控]、[+动态]语义特征的动词,则表能力义;如果是具有[-自主]、[-可控]、[+状态]语义特征的动词,则会变成能愿动词(或情态动词)。[9]这些都说明,语义特征分析,对于研究汉语语法史是能够发挥很大的作用的。

本文部分内容是笔者在香港科技大学作访问学者期间完成的,感谢香港科技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给本人提供了非常好的学习和研究条件。承蒙蒋绍愚先生、陆俭明先生审阅初稿并提出了很多重要修改意见,深表感谢。

①严格地说,既然语义特征和功能都发生了变化,就不能看作“同一个语法成分”了,但因为二者有源流关系,且用

相同的汉字记录(语音也发生了变化,有些词还发生了音变以区分不同的意义和功能),所以姑且称之为“同一个语法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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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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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语言研究所集刊(台湾),200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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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兼论中古时期起词的施受关系的中立化

[A].语言学论丛:第16辑[M].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1.

[6] 蒋绍愚.汉语动结式的产生时代[J].国学研究,

1999,(6).

[7] 马贝加.在汉语历时分析中如何区分动词和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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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蒋绍愚.“给”字句、“教”字句表被动的来源———兼谈

语法化、类推和功能扩展[A].语言学论丛:第26辑[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9] 〔日〕柯理思.试论谓词的语义特征和语法化的关系

[A].吴福祥,洪波.语法化与语法研究(一)[M].北

京:商务印书馆,2003.

The function of Semantic Feature Analysis in the Research of Historical Syntax Evolution from“V1+V2+0”to“V+C+0”Revisited

YANG Rong-xiang

(Research Center of Chines e Linguistics,Peking U ni vers ity,Beijing100871,China)

A bstract:The change will be shown in the structural function if there is one change of semantic feature of certain element in the syntactic structur e.Meanwhile,the change of functional feature will accompany that of semantic fea-ture.The key step in the evolution from“V1+V2+O”to“V+C+O”is the change of the function of“V2”,which can be explained and proved through an analysis of the change of semantic feature.

Key words:semantic Feature;functional Feature;“V1+V2+O”;“V+C+O”;result-entailment Ver bs

(责任编辑 何 方)

“《全宋诗》分析系统”通过教育部主持的技术鉴定

2005年1月16日,北京大学中文系承担的国家“十五”“211工程”项目子项目“中国语言文学教学和基础理论及应用研究平台建设”的子课题———“《全宋诗》分析系统”通过教育部主持的技术鉴定,这标志着中国古代文学研究与计算机技术结合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鉴定会由教育部科研成果处张劲松主持,北京大学副校长吴志攀到会致词。鉴定委员会认真听取了“《全宋诗》分析系统”研发者李铎的技术报告,评审了相关材料,一致认为:《全宋诗》分析系统超越了全文检索的信息提供模式,带有智能化特点,可以完成某些在非信息化时代无法完成的大型课题,如重出诗提取、格律诗标注等,是信息处理与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的理想结合,展示出信息技术在中国古代文学研究领域应用的广阔前景,该系统达到了国际领先水平。最后,由鉴定委员会主席傅璇琮宣读了专家鉴定书。

第2期杨荣祥:语义特征分析在语法史研究中的作用59 

现代汉语句子主题的语义角色的确定与翻译

现代汉语句子主题的语义角色的确定与翻译 从语言类型学上看,汉语是主题凸显的语言,而英语是主语凸显的语言。主语属于句法范畴,但对主题的范畴,国内外的学者有着理解上的分歧。有的学者从句法结构的角度把主题当作一个句子的主语(赵元任,1968);有的从句子的信息结构的角度把主题看作是一种语用成分(徐烈炯,1998);也有的认为句法和语用混在一起,难分你我。(潘文国,1997)笔者认为,不论主题是句法成分还是语用成分,主题在语义结构上一定充当一个语义角色,该角色在投射到句法结构中,也一定有一个句法成分与之相对应,因为不用句子成分跟事件角色的对应关系做基础,语法模型就无法使用,这是可以断言的。(杨成凯,1997)据此,我们认为,主题是一个具有语用功能的句法成分。本文拟从语义层面来确定汉语句子主题的语义角色,并从语义结构映射到句法结构的角度来探讨汉语句子主题的英译。 一、汉语句子主题与主题化的语义角色 主题是说话者在形成一个表述时意念上作为句子陈述对象的,作为整个陈述‘所关’的实体。(刘鑫民,2004),通常置于句首。陈述所关的实体,有的是整个句子的所关,有的是句中某一部分的所关。之所以成为主题,是因为言者把该实体作为推动交际进行的出发点,具有一定的语用功能。其所关的实体在句法上可能或可能不是句子的主语,但在语义结构中一定充当一个语义角色,与整句或句中其他成分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语义关系。主题置于句首,往往是通过主题化手段移位生成的。所谓主题化就是通过移位的手段使一个不是主题的成分成为句子的主题。汉语中语义角色主题化主要有以下三种情况:(一)客体成分移位主题化 客体成分主题化是指将主体所涉及或改变的客体(直接宾语或间接宾语)移位置于句首成为主题的过程。如: 1.他昨晚就想到了这种结果。这种结果,他昨晚就想到了。 2.我送小李一本词典。小李,我送(他)一本词典。 3.他送人一本词典。一本词典被他送人了。 4.同学们请张教授去作报告了。张教授被同学们请去作报告了。 5.一只老鼠吓得她花容失色。她被一只老鼠吓得花容失色。 (二)限定成分移位主题化 限定成分移位主题化是将充当修饰语的名词性成分置于句首成为主题的过程。如: 1.小王的手酸了。小王手酸了。 2.这些哥们的宿舍乱得像猪窝。这些哥们呀,宿舍乱得像猪窝。 (三)状元成分移位主题化 状元成分移位主题化是将具有情景语义角色的状元成分主题化的过程。这些语义角色在主题化之前,通常要用一个介词作为标记来说明其语义角色的类属,如我用这把刀切肉,介词用就标记其情景语义角色的类属为工具格。该状元成分移位至句首成为主题时,一定要省去介词,如这把刀我切肉。汉语可以主题化的状元语义角色主要有对象、关涉、范围、目的、依据、方面、工具和处所等。如: 1.(对)这门亲事,原本他们就没安好心。(对象) 2.(关于)这牲口的事情,我自己认倒霉吧。(关涉) 3.(在)这些书(里面)数这一种售得快。(范围) 4.(为了)什么事又开会?(目的) 5.(按照)现在的法律,再大的罪也只是个死。(依据) 6.(靠着)一个月200块怎么生活啊?(凭借) 7.(在)这件事(上)你说服不了我。(方面) 8.(在)图书馆他只待了十分钟就离开了。(处所)

实验三 自下而上语法分析及语义分析

实验三自下而上语法分析及语义分析 一、实验目的: 通过本实验掌握LR分析器的构造过程,并根据语法制导翻译,掌握属性文法的自下而上计算的过程。 二、实验学时: 4学时。 三、实验内容 根据给出的简单表达式的语法构成规则(见五),编制LR分析程序,要求能对用给定的语法规则书写的源程序进行语法分析和语义分析。 对于正确的表达式,给出表达式的值。 对于错误的表达式,给出出错位置。 四、实验方法 采用LR分析法。 首先给出S-属性文法的定义(为简便起见,每个文法符号只设置一个综合属性,即该文法符号所代表的表达式的值。属性文法的定义可参照书137页表6.1),并将其改造成用LR分析实现时的语义分析动作(可参照书145页表6.5)。 接下来给出LR分析表。 然后程序的具体实现: ●LR分析表可用二维数组(或其他)实现。 ●添加一个val栈作为语义分析实现的工具。 ●编写总控程序,实现语法分析和语义分析的过程。 注:对于整数的识别可以借助实验1。 五、文法定义 简单的表达式文法如下: E->E+T|E-T|T T->T*F|T/F|F F->(E)|i 上式中,i 为整数。 六、处理程序例 例1: 正确源程序例: 23+(45+4)* 40分析结果应为:正确的表达式。其值为:1983 例2: 错误源程序例: 5+(56+)-24 分析结果应为:错误的表达式:出错位置为)

附录:源程序 #include #include"string.h" #include using namespace std; #define R 30 #define C 20 typedef struct elem { char e[4]; }Elem; //ACTION表与GoTo表中的元素类型 Elem LR[R][C]; //存放ACTION表与GoTo表中的内容 typedef struct out { int order; //序号 int state[10]; //状态栈 char sign[30]; //符号栈 char grasen[20]; //产生式 char input[30]; //输入串 char explen[50]; //解释说明 }OutNode; //输出结果中每一行的类型 OutNode out[20]; //存放输出结果 char Sentence[20]; //存放文法的一个句子 char GramSent[10][20]; //存放文法的一组产生式

句法结构中的语义分析

句法结构中的语义分析 学习要点:掌握句法结构分析中运用语义关系、语义指向、语义特征三种语义分析方法,并且能够运用这些分析法解释一些常见的语言现象。 句法结构是句法形式和语义内容的统一体。对句法结构不仅要做形式分析,如句法层次分析、句法关系分析、以及句型分析等,还要做种种语义分析。句法结构中的语义分析主要指语义关系、语义指向、语义特征三种分析法。 一、语义关系 (一)句法关系和语义关系 在句法结构中,词语与词语之间不仅发生种种语法关系,主谓、述补、述宾、偏正、联合等,而且发生种种语义关系。语义关系,语义学中指语言成分所表示的客观对象之间的关系,我们所说的语义关系是指动作和动作者、动作和受动者、动作和工具、动作和处所、事物和事物之间的关系等。句法关系和语义关系可能一致,也可能不一致。 ⑴吃面条。/削苹果。(句法、语义关系一致。) ⑵我吃完了。/饼干吃完了。/文章写好了。(句法、语义关系不一致) 前者“我”与“吃”是动作者(施事)和动作的关系,后者“饼干”和“吃”是受动者(受事)和动作的关系,结果和动作的关系。 一种句法结构关系,可能包含着多种语义关系,如:修理家具。/挖了一个坑。/来了一个客人。/写毛笔。(述宾关系,受事、结果、施事、工具。)反之,一种语义关系也可能构成多种句法结构关系。 ⑶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⑷那个人坐在沙发上。 ⑸那个人在沙发上坐着。 这几个句法结构的语义关系基本相同,“人”“沙发上”与“坐”之间都是“施事”“处所”与“动作”的关系;但句法结构关系却不一样。 (二)动词和名词语义关系的类别 汉语句法结构中的语义关系是多种多样的,句法分析的重点是动词跟名词性词语之间的语义关系。在各种语义关系中,名词性成分担任了一定的语义角色,如“受事、结果、施事、工具”等,这实际上也就是揭示了名词性成分跟动词之间的关系。名词性词语经常担任的语义角色主要有: 1、施事:指动作的发出者(可用介词“被、叫、让、给”引进) 他在看书。/小狗啃完了骨头。/敌人被我们打败了。 2、受事:指动作行为的承受者(可用介词“把、将”引进)。 小牛吃草。/张三修桌子。/毛把花瓶打碎了。 3、系事:指连系动词联接的对象(?) 我们是教师。/小王成了大学生。 4、与事:指动作行为的间接的承受者(送、还?)(可用介词“给”引进)。 张三还李四一支笔。/我给兰兰送去一些巧克力。 5、结果:指动作行为产生的结果。 编草帽。/烙饼。/做烟斗。/打毛衣。/盖大楼。

语义语法

仗剑独行编辑 为了能够在网络上进行更好的传输,首先将每幀图像划分为NAL单元,为了提高压缩率及错误处理能力提出了RBSP编码算法。 nal_unit(NumBytesInNALunit){//NumBytesInNALunit规定了NAL单元的大小forbidden_zero_bit nal_ref_idc//nal_ref_idc如果不为0,说明NAL单元的内容包含一个序列参数集或一个图像参数集,或一个参考图像条带,或一个参考图像的条带数据分割。 nal_unit_type//指明含在NAL单元中的RBSP数据结构的类型 NumBytesInRBSP=0 for(i=1;i

语义分析

三、词法、语法、语义分析结合 一、实验目的与要求 在实现词法、语法分析程序的基础上,编写相应的语义子程序,进行语义处理,加深对语法制导翻译原理的理解,进一步掌握将语法分析所识别的语法范畴变换为某种中间代码(四元式)的语义分析方法,并完成相关语义分析器的代码开发。 二、实验内容 语法制导翻译模式是在语法分析的基础上,增加语义操作来实现的。对于给定文法中的每一产生式,编写相应的语义子程序。在语法分析过程中,每当用一个产生式进行推导或归约时,语法分析程序除执行相应的语法分析动作之外,还要调用相应的语义子程序,以便完成生成中间代码、查填有关表格、检查并报告源程序中的语义错误等工作。每个语义子程序需指明相应产生式中各个符号的具体含义,并规定使用该产生式进行分析时所应采取的语义动作。这样,语法制导翻译程序在对源程序从左到右进行的一遍扫描中,既完成语法分析任务,又完成语义分析和中间代码生成方面的工作。 输入:包含测试用例,如由无符号数和+、?、*、/、(、)构成的算术表达式的源程序文件。 输出:将源程序转换为中间代码形式表示,并将中间代码序列输出到文件中。若源程序中有错误,应指出错误信息。 三、实验设计 语法制导翻译模式实际上是对前后文无关文法的一种扩展。一般而言,首先需要根据进行的语义工作,完成对文法的必要拆分和语义动作的编写,从而为每个产生式都配备相应的语义子程序,以便在进行语法分析的同时进行语义解释。要求从编译器的整体设计出发,重点通过对实验二中语法分析程序的扩展,完成一个编译器前端程序的编写、调试和测试工作,形成一个将源程序翻译为中间代码序列的编译系统。 对文法G3[<算术表达式>]中的产生式添加语义处理子程序,完成无符号数的四则运算的计值处理,将输入的四则运算转换为四元式形式的中间代码。本实验只进行了算术表达式四元式的翻译。 四、源代码 1、在.h文件中添加了 //语义分析部分 #define PMAX 5//define 后面不加括号,定义产生式符号属性字符串的长度 int NXQ=0; /*全局变量NXQ用于指示所要产生的下一个四元式的编号*/ int NXTemp=1;//整型变量NXTemp指示临时变量的编号 int SentenceCount=1;//存放文件中句子的个数 struct QUATERNION /*四元式表的结构*/ { char op[PMAX]; /*操作符*/ char arg1[PMAX]; /*第一个操作数*/ char arg2[PMAX]; /*第二个操作数*/ char result[PMAX]; /*运算结果*/ }pQuad[256]; /*存放四元式的数组*/ char EBracket_Place[PMAX];//(E)的语义属性

中文语义角色标注的特征工程

中文语义角色标注的特征工程1 刘怀军2,车万翔,刘挺 (哈尔滨工业大学计算机学院,哈尔滨 150001) 摘要:基于统计机器学习的语义角色标注在自然语言处理领域越来越受到重视,丰富多样的特征直接决定语义角色标注系统的性能。本文针对中文的特点,在英文语义角色标注特征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些更有效的新特征和组合特征:例如,句法成分后一个词、谓语动词和短语类型的组合、谓语动词类别信息和路径的组合等,并在Chinese Proposition Bank(CPB)语料数据上,使用最大熵分类器进行了实验,系统F-Score由89.76%增加到91.31%。结果表明,这些新特征和组合特征显著提高了系统的性能。因此,目前进行语义角色标注应集中精力寻找丰富有效的特征。 关键词:语义分析;语义角色标注;特征工程;最大熵分类器 Feature Engineering for Chinese Semantic Role Labeling Huaijun Liu, Wanxiang Che, Ting Liu (School of Compute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arb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Harbin 150001) Abstract: In the natural language processing field, researchers have experienced a growth of interest in semantic role labeling by applying statistical and machine-learning methods. Using rich features is the most important part of semantic parsing system. In this paper, some new effective features and combination features are proposed, such as next word of the constituent, predicate and phrase type combination, predicate class and path combination, and so on. And then we report the experiments on the dataset from Chinese Proposition Bank (CPB). After these new features used, the final system improves the F-Score from89.76% to 91.31%.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performance of the system has a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increase. Therefore it is very important to find better features for semantic role labeling. key words: Semantic Parsing; Semantic Role Labeling; Feature Engineering; Maximum Entropy Classifier 1基金资助:自然科学基金60435020, 60575042, 60503072 2作者简介:刘怀军(1982-),男,山西人,硕士研究生,hjliu@https://www.wendangku.net/doc/ac4075571.html,

TEST语法语义规则

TEST语言语法语义规则 程序中最后的声明必须是一个函数声明,名字为main。没有原型说明, 约定:主调函数的定义必须在被调函数的定义之前。 1.→{ fun_declaration } 2. → function ID’(‘‘ )’< function_body> 3.→main’(‘‘ )’ < function_body> 4.→ ‘{‘’}’ 5.→{} 6. →int ID; 7. | ε →{} 8.||| || | | < call _stat> 9. → if ‘(‘) [else < statement >] 10. → while ‘(‘’)’ < statement > 11. → for’(‘;;’)’ 12. →write ; 13. →read ID; 14. →’{‘’}’ 15. →< expression >;|; 16. < call _stat>→call I D’(‘’‘) 17. < expression >→ ID=| 18. -> |< additive_expr >(>|<|>=|<=|==|!=)< additive_expr > 19. < additive_expr>→{(+|-)< term >} 20. < term >→{(*| /)< factor >} 21. < factor >→’(‘< additive_expr >’)’|ID|NUM 有待扩充: 1.函数名、变量名都不可以重名。(有待修改:同一函数内部变量名不能相同,但不同函数的变量名可以相同,符号表的处理会更复杂) 2.考虑函数带返回值的情况; 3.考虑函数带参数的情况。

汉语语义角色标注研究概述

中文语义角色标注研究概述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陈菜芳1 摘要:语义角色标注是实现浅层语义分析的一种方式,在问答系统、机器翻译和信息抽取等方面得到了成功地应用,是目前自然语言理解领域中比较热门的一个研究方向。本文介绍了中文语义角色标注语料资源、中文语义角色标注发展现状以及对中文语义角色标注未来工作进行了展望。 关键词:浅层语义分析语义角色标注资源语义角色标注 0 引言 语义角色的自动标注是对句子中谓词所支配的语义角色进行自动标注,是对句子进行浅层语义分析的一种方法。语义角色标注技术在大规模语义知识库的构建、问答系统、机器翻译和信息抽取等领域都有着广泛的应用,其深入的研究对自然语言处理技术的整体发展有着重要意义。下面主要从三个方面来介绍中文语义角色标注研究状况:首先,介绍相关的中文语义角色标注语料资源;其次,描述了中文语义角色标注的发展现状;最后,对中文语义角色标注未来的工作进行展望。 1 中文语义角色标注语料资源 语义角色标注离不开语料资源的支持。英语较为知名的语义角色标注资源有FrameNet、PropBank和NomBank等。中文语义角色标注语料资源主要是从英语语义角色标注语料资源的基础上发展起来或参照其建设的。 Chinese Proposition Bank(CPB)同英文PropBank基本类似。在CPB中,总共定义了20多个角色,只对每个句子中的核心动词进行了标注,所有动词的主要角色最多有6个,均以Arg0~Arg5和ArgM为标记,其中核心的语义角色为Arg0~5六种,其余为附加语义角色,用前缀ArgM表示,后面跟一些附加标记来表示这些参数的语义类别。它几乎对Penn Chinese Treebank中的每个动词及其语义角色进行了标注,国内大多数语义角色标注研究都是基于此资源。 中文Nombank是在英文命题库(Proposition Bank)和Nombank的标注框架上进行扩展,对中文名词性谓词的标注。中文Nombank加入了语义角色层的标注信息,与CPB一样,也标注了核心语义角色和附加语义角色这两类语义角色。中文NomBank中的角色位置有两类情况:一是角色在以名词性谓词为核心词的名词短语中;二是当以名词性谓词为核心词的名词1陈菜芳,女,南京师范大学2010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计算语言学

语法、语义和语用三个平面的联系与区别

语法、语义、语用三个平面的区别与联系 2004年北京语言大学对外汉语专业的考研题 近年来,国内外有些语言学家在语法研究中注意到区别三个不同的平面,即句法平面、语义平面和语用平面,这是语法研究方法上的新进展,有助于语法学科的精密化、系统化和实用化。但这样研究语法还仅仅是开始。如何在语法分析中,特别是在汉语的语法分析中全面地、系统地把句法分析、语义分析和语用分析既界限分明地区别开来,又互相兼顾地结合起来,这是摆在语法研究工作者面前的新课题,是值得进行深入探索的。 (一)语法研究中的句法平面,是指对句子进行句法分析。句中词语与词语(即符号与符号)之间有一定的关系,这种关系是属于句法的(Syntactic)。词语与词语按照一定的方式组合起来,构成一定的句法结构,对句法结构进行分析,就是句法分析。对句子进行句法分析,主要从两方面进行。 一方面,对句法结构内部的词语与词语之间的关系进行成分分析,也就是着眼于句子成分的确定和结构方式的判别。传统语法学进行语法分析时,总要把句子分为若干成分,如主语、谓语、宾语、定语、状语、补语等等,这些都是句法分析的术语。传统语法学分析一个句子,就是要分析句子里各类实词(包括名词、动词、形容词、数词、代词、副词等)充当什么句子成分。比如“张三批评了李四”,就得分析成主谓句,其中“张三”是主语,“批评了李四”是谓语,“批评”是谓语动词,“李四”是宾语。假如说成“李四被张三批评了”,也得分析成主谓句,

但这句里“李四”是主语,“被张三批评了”是谓语,“被张三”是介词短语作状语,“张三”是介词“被”的宾语,“批评”是谓语动词。这样的成分分析,讲什么词充当什么句子成分,都是着眼于句子结构分析出来的。与确定句子成分有联系的,就是结构类型的判别。结构类型决定于结构成分之间的关系,也就是决定于结构方式。比如“鸟飞”“身体健康”,是由主语和谓语两成分组成的,通常称为主谓结构;“飞鸟”“健康的身体”,是由定语和它的中心语两成分组成的,通常称为偏正结构;“读书”“建设祖国”,是由动词和它的宾语两成分组成的,通常称为动宾结构。研究一个组合体是什么结构,也是句法分析的重要内容。另一方面,对句法结构内部的词语与词语之间的层次关系进行分析,也就是着眼于句法结构的层次切分。这种层次分析,要求把句法结构中词语之间的关系分为直接关系和间接关系、内部关系和外部关系,也就是要句法结构的直接成分和间接成分以及内部成分和外部成分区别开来。例如“干大事的人”,这个句法结构里“干大事”和“人”之间是直接关系,“干”和“大事”之间也是直接关系,但“干”和“人”之间以及“大事”和“人”之间都是间接关系。又如“张三的哥哥批评了李四的弟弟”这个句子,进行层次分析,词语间的直接关系可图示如下: 三的哥哥批评了四的弟弟 直接关系直接关系 直接关系 直接关系 这个句子里“张三”与“批评”之间、“李四”与“批评”之间、“哥哥”与“李

编译原理课程设计(词法分析,语法分析,语义分析,代码生成)

编译原理课程设计(词法分析,语法分析,语义分析,代码 生成) #include #include #include #include #include #include using namespace std; /************************************************/ struct token// token { int code;// int num;// token *next; }; token *token_head,*token_tail;//token struct str// string { int num;// string word;// str *next; }; str *string_head,*string_tail;//string struct ivan// {

char left;// string right;// int len;// }; ivan css[20];// 20 struct pank// action { char sr;// int state;// }; pank action[46][18];//action int go_to[46][11];// go_to struct ike// { ike *pre; int num;// int word;// ike *next; }; ike *stack_head,*stack_tail;// struct L// { int k; string op;// string op1;// string op2;// string result;// L *next;// L *Ltrue;//true L *Lfalse;//false };

语法、语义、语用

语法、语义、语用的区别 (2012-12-23 22:38:32) 汉语是缺乏形态标志的语言,注重意合是汉语语法的一个主要特点。汉语的语序对语义的制约性很强,句法成分之间存在着较复杂的语义关系,在许多情况下仅对语法形式进行句法结构分析是解释不了句子的内部规律的。教学实践表明,让外国学生按照教材上所展示的句法结构模式去造句,他们有时会造出许多符合句法但不合情理也不能使用的句子来,究其原因,正是错在句子语义搭配和语用选择上。 句法、语义和语用这三个平面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句法是基础,语义和语用都要通过句法结构才能表现。句法结构中构成成分之间存在着诸如主谓、动宾、动补、偏正等句法关系意义,同时也存在着诸如动作与施事、受事、处所、工具等语义关系意义,还存在着诸如陈述、话题、焦点和预设、已知信息与新信息等语用意义。但是,句法、语义和语用实际上又处于不同平面上,它们之间并没有严格的对应。例如:“写文章”、“写毛笔”、“写黑板”,句法结构完全相同(动宾),但分别表达了“动作与结果”、“动作与工具”、“动作与处所”不同的语义关系;又如:“客人来了”与“来了客人”,两个句法结构的语义关系基本相同,“客人”与“来”都是“施事”与“动作”的关系,但句法关系分别是主谓和动宾。语用意义也不相同,前一个结构的“客人”是定指,表达已知信息,后一个结构的“客人”是非定指,表达新信息。更复杂一点的结构,如:①“床上躺着一个人”;②“那个人在床上躺着”;③“那个人躺在床上”;④“床上的那个人躺着”,这几个句子的句法结构关系各不相同,但语义关系基本相同,“人”、“床上”、“躺”之间都是“施事”、“处所”与“动作”的关系。 语法教学中进行语义分析,除了上述指出的句法成分间的语义规定性,即施事(主体)、受事与事(客体)、对象、处所、时间、结果、原因、目的、方式等之外,主要还是对语义指向的分析。由于汉语句法上的结合关系与语义的结合关系存在着不一致的现象,语义指向分析对理解句子的语义结构显得尤其重要。如:①“这些书我都看过了”;②“这本书我们都看过了”;③“这些书我们都看过了”。这三个句子中的“都”在句法上均与动词“看”结合,构成偏正关系,在语义上“都”的语义指向分别是①“这些书”(受事),②“我们”(施事),③在没有特定语境时,“都”所涉及的可以是“我们”,也可以是“这些书”,还可以是“我们”和“这些书”。再如:①“饭吃多了”。②“饭吃饱了”;③“饭吃快了”; ④“饭吃完了”。以上几例按照句法分析,它们的层次构造完全一样,但分析其语义指向,“多”指“吃的饭”多了,“饱”指吃饭的人“饱”了,“快”说明的是“吃”这一动作行为,而“完”既可以说明“饭”完了(即“饭吃光了”),也可以说明吃饭这一动作行为的结束。以上几个句法结构体,“多”“饱”“快”“完”都与“吃”是句法上的直接成分(动补),但语义结构上却有区别。④ 语法教学中的语用分析,是对语言现象的动态分析,指明其使用的条件和语境,以利于学生恰当地使用学过的句子去交际。⑤比如动词重叠式,主要表示“短时、尝试、轻微、少量”的意义,但在具体语言环境中,意义又有所侧重,有着不同的表达功能和限定条件。如为什么我们可以说“讨论这个问题”,但不能说“讨论讨论一个问题”呢?这是因为后一句违背了“动词重叠后,其宾语前带数量词作定语时,数量词须为确定的。”这样一条语用规则。 ⑥其他如:动词带补语时,不用重叠形式,所以不能说“我想想清楚再说”,“请把房间收拾收拾整齐。”又如,否定式陈述句不用动词重叠式,不能说“我不想去唱唱歌”。(但可以说“你怎么不去唱唱歌?”);动词做修饰限制语的成分时,也不能用重叠式,不能说“你试试的那件衣服很合身。”等等。类似这样的各种条件限制,对汉语为母语的人来说,一般

第五章 语义和语用

第五章语义和语用 引言 意义有多层次、多种类。 就句子而言,有语义学意义(字面意义),有语用学意义。如: “今天不星期天。” 语义学意义说的是时间问题,说明某一天在星期系列中的定位。语用学的意义,要联系说话人及其语境、目的来考虑,具有不确定性。这句话,一家人中分别由孩子、妻子、丈夫说出,意义是不相同的。 本章的讨论,兼顾语义和语用两个方面。 第一节词汇和词义 一、词和词汇 词是能够自由运用的最小的语言符号。 词汇是语言中所有的词和成语等固定用语的总汇。有基本词汇和一般词汇之分。 二、词的词汇意义 语法意义(因词的语法关系而产生) 词语的意义 理性意义 词汇意义 色彩意义(感情、语体、象征、形象) 词汇意义简称“词义”,本章只讲词汇意义,不讲语法意义。词汇意义属于语义学范畴。 三、词义的概括性 词义具有概括性、模糊性、民族性。

第二节词义的各种关系 一、一词多义 本义:词的有历史可查的最初的意义叫做本义,它是产生这个词的其他意义的基础。“兵”的本义是“兵器”。 中心意义:现在最常用、一般人最熟知的意义叫中心意义。“兵”的中心意义是“士兵”。其他教材把中心意义称为基本义。 本义是从历史渊源说,中心意义是就多义词在某个时代的各个意义的关系说的。 有时本义和中心意义是一致的。如“铁”的本义和中心意义都是指一种金属;“浅”的本义和中心意义都是指“从上到下或从外到里的距离小”(跟“深”相对)。 派生义:由本义衍生出来的意义叫派生义。有时中心意义属于派生义,如“兵”的中心意义。 二.同义关系 同义词的各个意义所概括反映的现实现象必须是相同的,或者基本上相同的。(P130)“指称整体的词和指称整体中的一部分的词,例如汉语的‘房子’和‘屋子’,都不是同义词。“(P131)就是说作为概念,同义词的外延(或说词义范围)必须相同或基本相同。 按:如果按此说法,则一般所说的具有“集体和个体”理性意义差异的同义词便不成立。如:树林——树、书本——书、船只——船等等。 同义词是同中有异,一般是大同小异。 三、反义关系 反义词的意义反映同类现象中的两个对立的方面。 有的对立,中间留下空白,可以插进别的成员。如“大——小”,中间可插进“中”;“冷——热”,中间可插进“温、暖、凉”;“反对——拥护”,中间可插进“弃权”。有的对立,属于非此即彼性质,中间插不进别的成员。如“正——反”,“男——女”,“内政——外交”。 值得注意:词义概括现实现象有各种不同关系,同义是重叠关系,反义是对立关系。同义和反义中的“同”和“反”是对立同义的。反义必须以共同的意义

词法、语法、语义分析结合

词法、语法、语义分析结合 一、实验目的与要求 在实现词法、语法分析程序的基础上,编写相应的语义子程序,进行语义处理,加深对语法制导翻译原理的理解,进一步掌握将语法分析所识别的语法范畴变换为某种中间代码(四元式)的语义分析方法,并完成相关语义分析器的代码开发。 二、实验内容 语法制导翻译模式是在语法分析的基础上,增加语义操作来实现的。对于给定文法中的每一产生式,编写相应的语义子程序。在语法分析过程中,每当用一个产生式进行推导或归约时,语法分析程序除执行相应的语法分析动作之外,还要调用相应的语义子程序,以便完成生成中间代码、查填有关表格、检查并报告源程序中的语义错误等工作。每个语义子程序需指明相应产生式中各个符号的具体含义,并规定使用该产生式进行分析时所应采取的语义动作。这样,语法制导翻译程序在对源程序从左到右进行的一遍扫描中,既完成语法分析任务,又完成语义分析和中间代码生成方面的工作。 输入:包含测试用例,如由无符号数和+、?、*、/、(、)构成的算术表达式的源程序文件。 输出:将源程序转换为中间代码形式表示,并将中间代码序列输出到文件中。若源程序中有错误,应指出错误信息。 三、一般实现方法 语法制导翻译模式实际上是对前后文无关文法的一种扩展。一般而言,首先需要根据进行的语义工作,完成对文法的必要拆分和语义动作的编写,从而为每个产生式都配备相应的语义子程序,以便在进行语法分析的同时进行语义解释。要求从编译器的整体设计出发,重点通过对实验二中语法分析程序的扩展,完成一个编译器前端程序的编写、调试和测试工作,形成一个将源程序翻译为中间代码序列的编译系统。 四、基本实验题目 题目:对文法G3[<算术表达式>]中的产生式添加语义处理子程序,完成无符号数的四则运算的计值处理,将输入的四则运算转换为四元式形式的中间代码。本实验只进行了算术表达式四元式的翻译。 五、源代码 *****************************词法分析.h文件 # include # include # include # include # include # define UNKNOWN -1 # define LB 0//左括号 # define RB 1//右括号 # define PL 2

编译原理实验三-自下而上语法分析及语义分析.docx

上海电力学院 编译原理 课程实验报告 实验名称:实验三自下而上语法分析及语义分析 院系:计算机科学和技术学院 专业年级: 学生姓名:学号: 指导老师: 实验日期: 实验三自上而下的语法分析 一、实验目的: 通过本实验掌握LR分析器的构造过程,并根据语法制导翻译,掌握属性文法的自下而上计算的过程。 二、实验学时: 4学时。 三、实验内容

根据给出的简单表达式的语法构成规则(见五),编制LR分析程序,要求能对用给定的语法规则书写的源程序进行语法分析和语义分析。 对于正确的表达式,给出表达式的值。 对于错误的表达式,给出出错位置。 四、实验方法 采用LR分析法。 首先给出S-属性文法的定义(为简便起见,每个文法符号只设置一个综合属性,即该文法符号所代表的表达式的值。属性文法的定义可参照书137页表6.1),并将其改造成用LR分析实现时的语义分析动作(可参照书145页表6.5)。 接下来给出LR分析表。 然后程序的具体实现: ● LR分析表可用二维数组(或其他)实现。 ●添加一个val栈作为语义分析实现的工具。 ●编写总控程序,实现语法分析和语义分析的过程。 注:对于整数的识别可以借助实验1。 五、文法定义 简单的表达式文法如下: (1)E->E+T (2)E->E-T (3)E->T

(4)T->T*F (5)T->T/F (6)T->F (7)F->(E) (8)F->i 状态ACTION(动作)GOTO(转换) i + - * / ( ) # E T F 0 S5 S4 1 2 3 1 S6 S1 2 acc 2 R 3 R3 S7 S13 R3 R3 3 R6 R6 R6 R6 R6 R6 4 S 5 S4 8 2 3 5 R8 R8 R8 R8 R8 R8 6 S5 S4 9 3 7 S5 S4 10 8 S6 R12 S11 9 R1 R1 S7 S13 R1 R1 10 R4 R4 R4 R4 R4 R4 11 R7 R7 R7 R7 R7 R7 12 S5 S4 14 3 13 S5 S4 15 14 R2 R2 S7 S13 R2 R2 15 R5 R5 R5 R5 R5 R5 五、处理程序例和处理结果例 示例1:20133191*(20133191+3191)+ 3191#

语义语法与翻译表达

语义语法与翻译表达 在影响翻译表达的诸多因素中,首先遇到的莫过于对句中词汇意思的、对句子结构的分析,也就是语义和语法这两个方面。在翻译过程中这两个方面的问题解决得好,那么翻译的东西可以说基本上达到了"信"和"达"。至于"雅"的问题,它与译者的文笔修养及其他一些因素等联系甚紧,本文无意谈及。笔者只想从语义和语法的角度对翻译表达中出现的一些问题用实例加以分析,旨在证明语义和语法这两个因素在翻译表达中的重要性。 一、语义理解应准确 符号学的观点认为,一门语言就是一个系统,表达概念的词可以看作是系统中的实体,这些实体只有在系统中才有意义。这就是说词汇是静态的,句子是动态的。词汇只有置于句子才有意义,而只有根据句子乃至语篇来确定某个词汇的准确含义,才能真正达到翻译便是译意的目的。所以,语义的理解应力求准确。不仅要突出文字的表层意思,有的还必须译出其深层的涵义。这样译文表达才可能正确无误。可见理解准确是翻译准确的前提,否则便会译不达意,贻笑大方。现就语义理解的重要性以若干实例加以说明: 1. Health is above wealth, for this cannot give so much happiness as that. 译文:健康比财富更重要,因为财富不能像健康那样给人们带来幸福。 原句中this代替就近的名词,即wealth(财富),that代替较远的名词,即health(健康)。要把两个代词翻译成所代之名词才说得通。如果把this和that拘泥于表面原意译成"这个"和"那个",这样指代很不明确,放到译文中则让人不知所云。再如: There are two classes of people: the selfish and the selfless; these are respected, while those are looked down upon. 此句中的these指前面靠近的the selfless(忘我的人),those指较远的the selfish(自私的人)。所以全句应译成: 世上有两种人:自私者和忘我者;忘我的有受到尊敬,而自私的人则遭鄙视。 2. Men and nations working apart created these problems, men and nations working together must solve them. 译文:人与人之间以及国与国之间离心离德产生了这些问题:人与人之间以及国与国之间同心同德必定能解决这些问题。 句中men和nations都是复数。如果简单地译成"人们"和"国家"但不合原意,甚至被理解为人同国家之间离心离德和同心同德。故此,应在"人"和"国家"之后加上"之间",使句子不仅准确地表达了men和nations两个词在句中的深层含义,而且读起来也通顺。 3.He was astounded but highly pleased that the man who presided over the destinies of the mighty British Empire should come pleading to him. 译文:他又惊又喜,那位掌握着大英帝国命运的人居然来向他央求。 Should作为情态动词有"应该"的意思,但是当句子中有pity, surprise, shame, shock等表达说话人感情色彩的词时,从句中的should就往往被译成"居然","竟然"等,把说话人的同情、吃惊、羞怯、不满、赞叹、怀疑等感情表达出来。原文中有astounded和pleased表示惊喜的词,所以should应译民"居然",如果译成"应该",就错了。 4. Hairless Yunus has a few marbles missing because he is a wrestler. 译文:秃头尤诺斯是个角力士,他缺几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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