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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白兔记》的思想艺术和结构

论《白兔记》的思想内容和艺术风格

作者:阎金碧

论文摘要:为永嘉书会才人所编的《刘知远白兔记》,记载五代后汉开国皇帝刘知远,始落魄流浪,遭李文奎收留并将女儿李三娘嫁与他;后不堪李洪一夫妇凌辱,被迫从军,入赘岳帅府,终成皇帝。吴梅却认为这部作品俚鄙腐俗,读者至不能终卷。《白兔记》富有民间文学特色,文字上质朴通俗,剧情自然流畅,人物形象分析准确,还保存着一些古代农村风俗和情趣。

关健词:《白兔记》思想内容艺术风格

吴梅在《中国戏曲概论》之卷中“明总论”里凡列明传奇佳品者,未列入《白兔记》,还对《白兔记》概论如下:《荆》、《刘》、《拜》、《杀》固世所谓四大传奇也。而《白兔》、《杀狗》,俚鄙腐俗,读者至不能终卷。[1]此论一笔封杀《白兔记》的文学价值和在明传奇中的地位,作者实不敢苟同。《白兔记》能被阅传至今,自然有其奇处。作者把后汉开国皇帝刘知远由一偏将而终登大宝的历史通过平民化的构想和创作,在精巧的结构中,注入极为丰富的民间文学色彩加以奇化。所谓俚鄙腐俗,读者至不能终卷之评,有失忠肯,议论略显过而激。当然,与《琵琶》相比较而言,在语言等方面确有粗糙之处,但是,作为四大传奇之一,《白兔记》里亦有其他作品不可及处,仅视为“俚鄙腐俗,读者至不能终卷”之作品,诚为不可。况且,《白兔记》里所写的故事,还有文中所塑造的刘知远、李三娘、李洪一夫妇等一系列人物形象,至今依然在文学的长廊里占有一席之地,备受广大读者喜爱。

从作者的创作意图看,就是要通过刘知远与李三娘悲欢离合的故事,反映“贫者休要轻相弃,否极终有泰①时”的思想,剧中的“发迹变泰”思想,在宋元动乱时代里有着深广的影响。这也正符合元末明初动乱社会下生活在平民圈子里的文人和平民的意识向往及追求。从而形象深刻地反应那个时代里对弃贫、见利忘义、负情、势利、贪婪残忍等一系列丑恶行为的鞭挞与批判。而吴梅先生将本传奇定格在庸俗、粗俗的品味上,有失偏颇,鉴于此,有必要将正史所载的内容和传奇作品本身略作比照。

一、内容的奇化和思想的深刻

传奇《白兔记》,为永嘉书会才人编。写后汉开国皇帝刘知远(昺)幼年丧父,因好赌而落魄流浪,为李文奎家佣工,李见他相貌不凡,将女儿三娘许配给他。

文奎夫妇去世后,三娘兄嫂不容,知远被迫弃家投军,被岳节度使招赘为婿,带兵平寇,成就功名。三娘不肯改嫁,遭受兄嫂虐待,日挑水,夜推磨。她在磨房咬脐产子,托窦公送往军营。十六年后,咬脐郎猎白兔,偶遇三娘,母子夫妻得以团圆。

从剧中人物看,其主要人物:刘知远、李三娘、刘承祐(刘咬脐)②、岳秀英

③、史弘肇④等,除了岳秀英历史上没有记载之外,余者历史均有记载。据黄现璠编著的《中国通史纲要(古代部分)》[2]载:刘知远“原是后唐官吏”,后晋时任河

东节度使。契丹攻开封时,他据守山西,947年二月在太原称帝,契丹北还后,他

进入开封,国号汉(即五代的后汉)。刘知远死后,侄儿刘承祐继位。又据《中国

历代后妃大观》[3]载:李三娘是后汉高祖刘知远的皇后。刘少时家贫,充当军马奴,

在晋阳牧马,邂逅李氏,遂生爱慕之情,刘托人向李父求亲,李父嫌刘家贫而拒

绝。刘请了几位朋友,乘夜到李家抢亲。930年生子刘承祐(后来的隐帝,属刘知

远的亲生儿子,不是侄儿,历史上有记载)。这与戏剧情节有所不同。《白兔记》

写的虽与历史有些不符,但与南戏“多写男女爱情故事”的特点是相符的,而《白

兔记》主要突出的是李三娘形象,并以李三娘的形象,艺术地概括了古代妇女的

悲惨命运。

正史中没有记载,《白兔记》里所写的,正是民间一直流传着的刘知远和李三

娘的故事。剧中的矛盾冲突,主要围绕着李三娘与兄嫂李洪一夫妇的家庭矛盾展

开。李三娘因父母双亡和丈夫贫穷,受到兄嫂挖空心思的迫害。兄嫂视入赘李家

的流浪汉刘知远为眼中钉,先是强迫他写休书,后又逼他弃家投军。丈夫被逼走

后,兄嫂又逼李三娘改嫁,三娘不从,就受到非人的折磨,“日间挑水三百担,

夜间推磨到天明”,经常挨兄嫂的打骂。她在磨房生孩子时无人照料,只得自己用

嘴咬断孩子的脐带,然后托人将咬脐郎给刘知远送去。十六年后,已变泰发迹的

刘知远做到九州安使,咬脐郎也长大,因出猎追赶白兔遇见生母,质朴、善良、

坚贞不屈的李三娘,终于能与夫、子团圆。刘知远为报答三娘,特意将李洪一夫

妇加以发落。

在我国血缘社会和血亲家庭的美德中,提倡祖宗观念、孝养观念、家庭观念

和乡土观念,营造亲睦祥和的气氛,培养善良、正直、奉献的人格风尚,它曾维

系个人与群体、家庭与社会之间的平衡,尤其对封建家庭血亲关系的维系和中华

民族优秀人文文化的形成曾起到积极作用。[4]然而,李洪一夫妇为了家产,渴望病

危父亲尽快死去的阴暗心理和残忍行为,甚至亲兄妹也不能相容的丑恶行径,撕

下了罩在血亲家庭关系上温情脉脉的面纱,这是此剧的深刻之处。但作者让被压迫者把出路寄托在有朝一日的变泰发迹之上,宣扬因果报应思想,在这一点上有一定的历史局限性。

从剧本塑造的人物形象看,有平民化的皇帝,坚贞不屈的李三娘等;从思想深刻处看,揭开了血亲关系的温情面纱,对弃贫、见利忘义、贪婪残忍等丑恶行为进行无情的鞭挞与批判。因此说,无论是内容还是思想,作者处处流露出匠心独到。至于宣扬因果报应等思想上的局限,两个方面应该一分为二、辩证地看待,而不应仅以“俚鄙腐俗”论之。

二、独特的艺术特色

吴梅对《白兔记》又有一评价语:虽此事所尚,不在词华,庸俗才弱,终不可以古拙二字文过也。[5]古拙者,古老质朴,不加修饰之意。吴梅先生的意思是说所崇尚古拙,不以文辞华丽而论,但终究是才气贫乏且文章庸俗,不是因为古拙就能够文过饰非的,此言差矣,笔者之所以要论《白兔记》的艺术特色,就是因为作品本身不光古拙,而且诸多的艺术特色,是其它的传奇作品也未有的。《白兔记》富有民间文学特色,文字上质朴通俗,剧情自然流畅,人物形象描写准确生动,还保存着一些古代农村风俗和情趣。下面就以文章结构、人物形象的塑造及内容、创作上浓郁的民间文学性两个方面来说说作品所展示的价值和魅力。

首先,《白兔记》具有强烈的民间文学特色和浓郁的民间创作特色。刘知远是五代后汉开国皇帝。从流浪汉而登皇位,其传奇经历为民间喜闻乐道。刘知远的发迹变泰,是旧时代处于社会底层的民众羡慕和向往的。李家父女能够慧眼识英雄,扶掖其于落魄之际并改变了他的命运,这样的处理,与《荆钗记》钱玉莲识王十朋于贫贱之时一样,都体现了下层人民的愿望。剧中突出地描绘了刘知远身处贫寒时备受欺凌的屈辱,和最后扬眉吐气的情境,笔调痛快淋漓,引人入胜。剧本对李三娘的描写也很成功。这是一个善良的妇女形象,她在无可奈何里,只能承受种种非人的磨难,只有等待着丈夫的归来,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在她身上,体现了旧时代广大妇女的悲惨遭遇。关于浓郁的民间创作特色方面,比如写刘知远落魄马鸣王庙时偷吃福鸡;咬脐郎被白兔引去和母亲相会等情节,大约都出自民间传说。但写刘知远“身现红光”,“蛇钻七窍”;在瓜园战胜妖精,得到盔甲、兵书、宝剑,抛开“天人感应”⑤等迷信思想的糟粕不论,全然反映了民间传说的传奇色彩。

因此,无论是作者的创作意图以及剧情的延伸,还是李三娘、刘知远命运的归宿,作者都安排的一丝不苟,故事的发展,非得让人一口气读完才能尽兴,并非作者庸俗才弱而让读者不得终卷。

其次,文章结构的巧妙设计和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剧本以单线-分述-单线的行文方式构筑文章结构。从刘知远流浪,庙中相见,然后被李文奎收留,直到与李三娘婚配,在不堪忍受李洪一夫妇的折磨而投军用单线索行文。从刘知远受李洪一夫妇迫害,被迫离开,投军并州后,剧情分为两条线索,一条叙述刘知远到并州投军,招赘岳府,直做到九州安抚使,一条叙述李三娘在家遭受兄嫂欺凌威逼,挑水推磨,磨房产子,受尽折磨。直到【诉猎】,通过刘咬脐追赶白兔与生母相遇的情节,便将前面分头演进的两条线索串连起来,引出了刘知远与李三娘在磨房私会,最后大团圆的结局。然而,这只是文章的大的结构,在每出戏中,还有小结构,现结合《强逼》、《诉猎》、《私会》等几出戏进一步探讨文章的结构的巧妙、灵活性以及塑造人物形象的生动性、准确性。

《强逼》为剧本第十六出,自刘知远被逼离家后,李三娘在家受尽兄嫂折磨,不管其已有半年身孕,逼其改嫁。全出戏分为两个部分,【庆青春】、【集贤宾】二曲为第一部分,展现李三娘因丈夫离去后的凄凉心情。自从丈夫被逼离去后,三娘日夜思念着丈夫的安危,就是晚上想做一个与丈夫团圆的美梦,也因戚戚闷怀而“好梦难成”。此时只见明亮的月光,更激起了三娘心头对丈夫的思念之情,“一种黄连分两下,那边受苦这边愁”。父亲将自己许配给刘知远,本来指望夫妻恩爱,白头偕老,不料父亲死后,兄嫂为夺家产,硬逼刘知远离家而去,将夫妻拆散,丈夫离去后,便杳无音信,她整天凝望眼穿,盼望着丈夫的归来,然而始终未见丈夫的音信,“空自把栏杆倚遍”。从丑扮李洪一之妻上场到结束,是这出戏的第二部分,也是这出戏的重要内容,即李洪一夫妇威逼三娘改嫁。李洪一夫妇欲独霸家产,先是将刘知远赶了出去,接着又想逼李三娘改嫁。先是李洪一之妻出场,劝诱三娘改嫁,三娘立即加以驳斥:嫁夫从夫,“一马一鞍”,丈夫并没有把自己休掉,既然是刘郎妻,岂能再嫁她人!其嫂嫂又进一步劝诱,但是同样遭到李三娘的拒绝。接着净扮李洪一上场,见三娘不肯改嫁,便加以威逼。三娘面对哥哥的威逼,先是劝哥哥不要逼自己改嫁,两人本是“共乳同胞一母生,今日如何反面嗔?”“亲旧情亲,姊妹莫相争”。并劝哥哥不要听嫂嫂的谗言,对亲妹妹加以威逼。然而李洪一并未念及兄妹手足之情,还是逼三娘改嫁,若是三娘不从,就要她“日间挑水三百担,夜间挨磨到天明”,企图逼三娘就范。尽管李洪一对三娘

一再威逼,三娘决不屈从,她宁可“挨磨到四更,挑水到天明”,“也决不改嫁别人”,被“傍人做话文”,待三娘下去后,李洪一夫妇又设下计策,欲对李三娘再加折磨,逼其改嫁,还准备待三娘分娩后,将所生之子撇荷花池内淹死,以斩草除根,绝其后患。

全出戏的情节发展很有层次感,前一部分,让三娘一人上场,抒发孤独凄清的心情和对丈夫的思念,为后一部分的强逼做铺垫,增强强逼的悲剧气氛。在后一部分,也是逐层展开李洪一夫妇对三娘的威逼过程,先是劝诱,再是强逼,最后是设计,层次分明,井然有序。一出戏读完,李三娘坚贞不屈、质朴善良和李洪一夫妇残忍、势利的形象皆跃然纸上,不觉让人对李三娘怜而惜之,对李洪一夫妇痛而恨之。这也是作者的精到之处,整出戏的层次安排和人物形象的塑造浑然天成,让人拍案叫绝。

《诉猎》为剧本第三十出,李三娘托家人窦公将刘咬脐送到并州,交给刘知远抚养,十六年来杳无音信。一日,刘咬脐率领军士出外打猎,因追赶一只白兔,与井边挑水的李三娘相遇。刘咬脐问明真情后,回去告诉父亲,来接三娘。

在这出戏的开头,三娘一上场,作者就给她安排了三支【绵搭絮】曲,让她抒发内心的痛苦与怨恨。自从她不肯顺从兄嫂威逼,绝不改嫁后,就遭到兄嫂的责罚,白天挑水,晚上挨磨,兄嫂不念同胞兄妹之情,“下得歹心肠恶面皮”,对亲妹妹横加折磨,“讨事寻非”,“倘有时刻差池,乱棒打来不顾体”,那里还有一点手足之情!想到爹娘在世时,自己是富家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人服侍,而如今却“颠倒做了驱使”,挑水推磨服侍人。而且丈夫远在边廷,送去的孩儿也杳无音信。想到这些,心苦如黄连,不仅“泪双垂”,接着在遇到刘咬脐后,她向刘咬脐诉说了自己的不幸遭遇,将丈夫被迫离家,自己在家受尽折磨的痛苦经历,一一告诉了刘咬脐。从全剧的剧情发展来看,【诉猎】是全剧的关健性场次,在全剧的结构中,起到枢纽的作用。

【私会】为原剧第三十二出,刘咬脐打猎追赶一只白兔,与正在井边挑水的三娘相遇,刘咬脐问明情况,回去告诉了刘知远,刘知远便率领兵马来沙陀村接三娘。他先将兵马屯驻在村外,自己打扮成旧时装束,进村探望三娘,在磨房内与三娘相会。

刘知远十六年前离开三娘,到并州投军,显贵后便忘掉了家乡忍受兄嫂折磨的三娘,另娶节度使之女岳秀英为妻。当三娘托窦公将刘咬脐送到并州交给他抚养时,他竞不敢收下,要问新夫人是否肯收下,“夫人肯收,着他进来;夫人不肯

收,早早打发他回去”(《见儿》出)。因此刘知远早已经将李三娘抛弃了。他这次回来探望李三娘,只是因为刘咬脐追白兔遇到了李三娘,回去告诉了他,在得到新夫人的同意后才带领兵马回来接三娘。若是没有刘咬脐追白兔遇见三娘,他是不会回来见三娘的,故他来接三娘实出于偶然而非必然,由此也说明,刘知远在剧中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形象,与刘知远的负心行为相反,李三娘则始终如一,坚守贞洁,自从刘知远离去后,她宁愿受兄嫂的责罚,挑水推磨而不肯改嫁,一心等待丈夫回来,夫妻团圆。作者在这出戏理,正是通过对比的手法,刻画了刘知远和李三娘不同的性格特征。同时,为了进一步突出两个人不同的性格特征,还为两人设计了个性化的语言,如刘知远的语言高傲虚伪,李三娘的语言则情真意切。

通过对这几出戏的探讨和分析,我们就会发现,作者在塑造李三娘、刘知远、李洪一夫妇等一系列形象时,巧妙地运用文章结构的变化,环环相扣、条理分明,能够通过文章结构的变化将人物放在恰当的位置,再通过准确的描写和表白,使得出场的人物个个生动,个个性格显明,让人能够随时置身其间,仿佛在在剧中亲身经历着故事的发展。摆在文学的历史长廊里如此鲜明的文学形象,能谓之“庸俗”?

结语

作为国学大师,对戏曲作品的评价自有其独到之处,但是在《中国戏曲概论》中对《杀狗》、《白兔》的评语却未免失于公允,除了上述针对性论述的思想内容和艺术风格之外,还有诸多的为人称道的特色。《白兔记》的文词通俗浅显,但又语义深远,在“四大传奇”中最为本色。吕天成《曲品》中评曰:“词极古质,味亦恬然,古色可挹。”祁彪佳也认为它“口头俗语,自然雅致。”[7]如“磨房产子”中三娘唱的一支曲:[锁南枝]星月朗,傍四更,窗前犬吠鸡又鸣。哥嫂太无情,罚奴磨麦到天明。想刘郎去也,可不辜负年少人。磨房中冷清清,风儿吹得冷冰冰。数百年后的今天读来,仍让人觉得明白如话,却又自然成韵,自是脍炙人口。

另外,全剧情节生动、文字质朴,古代农村风俗和情趣场面的描写更加增添了民间文学性,而且又进一步在主人公悲欢离合的故事中透射出强烈的平民意识和朴素的民间心理。剧中的李三娘是个封建社会里处于受压迫底层的妇女形象。她善良、坚强,不嫌贫爱富,有真挚的爱情。为此,她在父死夫离之后,受到了兄嫂的残酷虐待和迫害,从千金小姐沦落为吃尽千辛万苦的女奴,成天“挨磨到

四更,挑水到黄昏”,甚至被完全剥夺了最起码的做人的权利。如果不是井台和儿子相遇,她将凄惨地度过一生,被折磨致死。剧作对她的描写饱含着感情。从她的身上,可以看到封建宗法家长制的专横和毫无人性,也可以看到在贫困和死亡线上挣扎的农村妇女,生活何等艰辛,命运何等悲惨!正因为如此,这个形象有很大的概括意义,长期以来,一直活跃在戏曲舞台上,赢得无数观众的共鸣。也正因为如此,《白兔记》也一直深深地扎根民间,为众多的读者深爱不已,并改编成多种方言的戏剧,在舞台上演绎着刘知远和李三娘的悲欢离合,也向人们诉说着古代妇女地位低下的辛酸。

俚鄙腐俗之作焉能如此!

注释:

①泰:易经六十四卦之第11卦。彖曰:泰,小往大来,吉亨。则是天地交,而万物通也;上下交,而其志同也。内阳而外阴,内健而外顺,内君子而外小人,君子道长,小人道消也。佳,美好之意。

②刘承祐:剧中名为刘咬脐,即主人公刘知远和儿子。沙陀族,后汉的最后一位皇帝,高祖子。948年-950年在位,后汉高祖乾祐元年(948年),刘知远死后,他即位,沿用后汉高祖年号乾祐,派郭威镇压起义,但郭威联合起义,后汉隐帝乾祐二年(950年),攻开封,刘承祐被杀,后汉亡,时年21岁。

③岳秀英:岳节使的女儿,史无记载,为作者创作过程中所设计的人物形象。

④史弘肇:(?-950年),字化元,郑州荣泽(今河南郑州西北)人,五代时后汉名将,后汉的开国功臣之一。

⑤天人感应:指天和人交感相应,指互相受对方影响而发生相应的变化。中国古代神学术语。天人感应思想源于《尚书·洪范》,孔子作《春秋》言灾异述天道,到西汉时董仲舒据《公羊传》集天道灾异说之大成。董仲舒认为,天和人同类相通,相互感应,天能干预人事,人亦能感应上天。董仲舒把天视为至上的人格神,认为天子违背了天意,不仁不义,天就会出现灾异进行谴责和警告;如果政通人和,天就会降下祥瑞以鼓励。

参考文献:

[1] 吴梅.中国戏曲概论.185页14行.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8.4.

[2] 黄现璠、刘庸著,北平文化学社,1932年9月一1934年7月出版,3册20开.

[3] 陈华新著,海天出版社,1992年12月出版.

[4] 檀江林著,中国文化概论.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2009年12月出版.

[5] 吴梅.中国戏曲概论. 185页15行.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8.4.

[6] 蒋星煜,齐森华,赵山林.明清传奇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12.

[7] 祁彪佳著,曲品. 王卓校释.北方文艺出版社,2000年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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