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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处理中的人文情怀_毕飞宇小说艺术特点浅析

文本处理中的人文情怀_毕飞宇小说艺术特点浅析
文本处理中的人文情怀_毕飞宇小说艺术特点浅析

2008年7月号中旬刊

大学出版社,1998.

[2]汪曾祺.汪曾祺全集(四卷)[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

[3]汪曾祺.汪曾祺全集(六卷)[M].北京:北京师范

大学出版社,1998.

[4]汪曾祺.汪曾祺全集(八卷)[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

[5]汪曾祺.晚翠文谈[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1998.

要:毕飞宇是“新生代”作家,他的小说植根现

实,关注当下,充溢悲悯,有着浓重的人文情怀。本文试从人文情怀角度对其小说文本结构特点进行探讨,分析其小说艺术特点。

关键词:毕飞宇

小说

艺术特点

人文情怀

小说的形式是为内容服务的,艺术特点往往能体现作者的思想情感。毕飞宇常采用儿童视角、“第二”人称叙事等手法,可见作家在文本处理上的良苦用心。毕飞宇小说在文本处理上遵循一个原则———贴着人物写,其小说所体现出的童真美、哲理美、诗性美与悲剧美、人性美都源自悲悯,源自人文关怀。

一、儿童视角

毕飞宇的小说,尤其是短篇小说,以儿童视角叙事的占有相当大的比例。《哺乳期的女人》、《地球上的王家庄》、《白夜》、《写字》、《怀念妹妹小青》、《彩虹》等都选择了儿童视角。所谓儿童视角,是指借助儿童的眼光观察与判断事物,具有较鲜明的儿童思维特征。在《哺乳期的女人》中有一段笼罩着童话般诗意光辉的描写:

旺旺一直留意惠嫂喂奶的美好静态,惠嫂的乳房因乳水的膨胀洋溢出过分的母性,天蓝色的血管隐藏在表层下面,旺旺坚信惠嫂的奶水就是天蓝色的,温暖却清凉。惠嫂儿子吃奶时总要有一只手扶住妈妈的乳房,那只手又干净又娇嫩,抚在乳房的外侧,在阳光下面不像是被照耀,而是乳房和手自己就会放射出阳光来,有一种半透明的晶莹效果,近乎圣洁,近乎妖娆。

奶水是天蓝色的,温暖却清凉;乳房和手是半透明的,似乎自己会射出阳光……这些无疑是一个渴望母爱的孩子眼中的事物,符合儿童心理特征,纯真、无邪、唯美,充满着浓浓的诗意及隐隐的心痛。这篇小说以男孩的视角来透视人生的严肃命题,充溢着诗化的美学品格,无怪乎洪治纲评论说:“

他以一种心灵叙事的方式,缓缓地打开男孩的内心,又以少妇特有的温情,缓

缓地收扰一切。”

[1]

地球上的王家庄》是用八岁孩童的眼光来看待世界,于是一切既成秩序、定律都受到怀疑和颠覆,“我”拿起竹篙,赶着鸭子去探究世界,“我要带上我的鸭子,一起到世界的边缘走一走,看一看”。文中的“我”有一颗充满疑问的好奇心,更有着一颗纯净的、不带任何尘世渣滓的童心,在这童心的观照下,世界也就变成了“一个有意味的世界”。[2]

《写字》、《白夜》、《怀念妹妹小青》分别用儿童视角从不同的角度来反映成人世界或野蛮或漠然地对孩子的伤害———心灵上的、肢体上的,甚至是危及生命的。妹妹小青本已因无人照看被烧红的铁块烫废了双手,却又因救了人一命而被吓死。鲁迅先生说过,悲剧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而一旦悲剧用儿童的视角来表现,就会格外让人心灵震撼。蓸文轩先生认为儿童眼光“

与那些烂熟的成年状态相比,他更多一些质朴无华的天性,更多一些可爱稚拙和迷人的纯情。当一个婴儿用了他清澈的目光看这个世界时,他必要省略掉复杂、丑陋、仇恨、恶毒、心术、计谋、倾轧、尔虞我诈……而在目光里剩下的只是一个蓝晶晶的世界,这个世界十分清明,充满温馨”。[3]毕飞宇似乎偏爱儿童视角,但当我们探究他作品中儿童视角的共同点时会发现,他是用儿童视角来净化现实的污浊与丑陋、荒唐和虚伪,以期让生活呈现出艺术化、童真美的特点。或许在“文革”中度过了童年的毕飞宇看到了太多的丑恶,他才有意识地用童真美去与之抗衡,用儿童的纯真唤起人们心底的善。作家刘庆邦认为文学应该是劝人向善的,是改变人心的;胡适则说:“道德教育的最高目的是要人人都能行善去

恶,‘如恶恶臭,如好好色’一般。”[4]

毕飞宇儿童视角的

选择就恰恰起到了劝人向善的道德教育、人文教育作用,尽管作家未必意识到,未必是有意为之。

二、“

第二”人称叙事作品的叙事视角指叙述者或人物从什么角度观察故事,用“

谁”的眼光呈现世界。叙述的人称一定程度上说明作者的叙述态度,而叙述态度决定和反映作者灌注在作品中的叙事情感。毕飞宇2000年以后的主要作品大都是采用的“第二”人称叙事。他认为:“第一人称多少有点神经质,撒娇,草率,边走边唱,见到风就是雨;第二人称锋芒毕露,凌厉,有些得寸进尺;第三人称

则隔岸观火,有点没心没肺的样子。”[5]

因此,毕飞宇坚

持认为《玉米》采用的是“第二”人称,是“第一”与“第三”的平均值,换言之,是“我”与“他”的平均值。这是毕飞宇叙述人称的独特之处,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第二人(濮阳职业技术学院人文科学系,河南濮阳

457000﹚

文本处理中的人文情怀

———毕飞宇小说艺术特点浅析

史言喜

○文学语言学研究18

2008年7月号中旬刊

称”,而是“第二人称”的一种变体,即在表层的富有“距离感”、“客观性”的第三人称视角叙事中增加有“亲切感”、“主观性”的第一人称视角叙事。

“人称决定了叙述的语气,叙述的距离,叙述介入的程度,叙述隐含的判断,叙述所伴随的情感”。[6]毕飞宇的“第二”人称叙事可以自由贴近每个人物,细微体察并表述出人物的内心活动、思绪变化,甚至可以进行富有“我”个人情感和价值判断的隐含叙述,这种透过表层的内在叙事和观照,自然地体现出作者的叙事情感、对人物的价值判断,从而流露其人文精神。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毕飞宇说:“《玉米》、《玉秀》和《玉秧》当然都是用第三人称进行叙述的,然而,第一人称,也就是说,‘我’,一直在场,一天都没有离开。至少,在我的创作心态上,确实是这样。”[7]“一直在场”不仅仅是叙述角度、叙述人称的问题,还是作者对人的关注之外在表现,是“望着”的写作姿态。

《小说选刊》2001年第11期选登《玉秀》时,“小说家说”栏目登载了毕飞宇的一段创作谈,毕飞宇引用了福楼拜的一句话:“要想让一个东西有意思,只需久久地望着它”,他给那篇短文命的题目是《久久望着》,他说:“需要强调的是,我‘久久望着’的其实还是人的命运,准确地说,我们的命运,我们心灵的命运,我们尊严的命运,婚姻的命运,性的命运。”[8]这段话能够很好地诠释毕飞宇“第二”人称叙事选择的初衷:正是因为关切,正是因为悲悯,正是因为抑制不住的强烈的人文情怀。我们不妨通过几个例子来看“第二”人称叙述“带给我们的亲切精致和心灵伤痛”[9]:《彩虹》中毕飞宇用的是第三人称叙述,但第一人称的“我”会时不时地站出来,给人以亲切、温暖的感觉,无形中形成一种张力,增强了作品的感染性。比如老铁邂逅小男孩后,注意到小男孩在嗑玻璃,“就是不看老铁,一眼都不看”,接下来,作者忍不住以老铁的口吻说:“这个小家伙,有意思得很呢!”这就把第三人称置换为了“第二”人称,作者贴近了人物,叙述视点发生了变化,从作者的外在视点变成了人物的内在视点,把老铁内心的孤寂,对小男孩的喜爱都表达出来了。下文中小男孩拉开窗门,站在椅子上吹肥皂泡时,作者又以老铁口吻说出充满了关切和浓浓爱意的两组句子:“这太危险,实在是太危险了。”“这个小祖宗,不好惹。”

不仅第三、“第二”人称可以互相置换,有时“我”甚至会直接站出来说话。老铁顶着热浪吹肥皂泡,于是“一串又一串的气泡在二十九楼的高空飞扬起来。气泡漂亮极了,每一个气泡在午后的阳光下都有自己的彩虹。这是无声的喧嚣,节日一般热烈”。这段诗一般优美的文字中灌注着作者的悲悯与伤痛,有着作者对社会问题的太过沉重的思索。彩虹是绚丽多彩的,但又是转瞬即逝的,肥皂泡是美丽的,然而终究是要破灭的。老铁的成就与幸福是否也像二十九楼上空的肥皂泡与彩虹呢?看上去五光十色,却永远落不到实处。文章临近结尾,小男孩家的门铃响了,“叮咚”声在二十九楼的过道里“无限地悠扬”,“我”又一次从幕后走到台前感慨:“二十九楼,实在是太遥远、太安静了。”这样的文字所

起到的温暖人心的作用,是冰冷的第三人称很难做到的,从字里行间,我们读出了作者的脉脉深情。

《玉米》里,秦红霞与王连方的事败露后,玉米由喊秦红霞“姐”改成了喊“红霞姨”,这一改,“意味格外地深长了,有了难以启齿的暗示性”,妇女们“领略了玉米的促狭和老到”,秦红霞对着玉米“笑得十分别扭,相当的难堪”,这些叙述文字中明显介入了“我”的情感和隐含的判断,含蓄而内敛地表达了对秦红霞作为一个受害者的同情和对玉米的不满。《玉秀》中,革委会的另一位副主任拿郭家兴开玩笑,说“中年男人三把火,升官、发财、死老婆。郭主任赶上了”。接下来的评价是“这是一句老话了,旧社会留传下来的,格调相当地不健康”。这是以郭家兴为视点,用郭家兴的口吻说出的。我们把《玉米》中他占有玉米时的种种丑态、表现出的低俗粗鄙、甚至是肮脏无耻与这句评语对比,就会悟出作者是在揭露这个家伙的虚伪,会读出作家隐含在文字中的对这类人物的厌恶、鄙薄乃至憎恨。或许我们应该说,毕飞宇独特的“第二”人称的使用,正是作家表达情感的需要,形式服务于内容,文本服务于思想,优秀的文学作品大约概莫能外。

创作完《青衣》后,毕飞宇表示他“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渴望做一个‘现实主义’作家,不是‘典型’的那种,而是最朴素的、‘是这样’的那种”。[10]在谈到现实主义时,他说:“我觉得现实主义不是一种创作手法,不是小说修辞,简单地说,现实主义是一种情怀。情怀是什么?就是你不要把你和你关注的人分开,我们是一条船上的……现实主义不完全是小说修辞,它首先是凝视和关注。”[11]毕飞宇对现实主义的理解体现了传统知识分子的人道关怀与人性关怀,表明了一种价值关切,一种对人、对人类生存状态的将心比心式的,贴心贴肺式的理解与尊重。这源自作家对命运、性格、人性等的深刻思考,更源自作家的人文关怀、悲悯情怀。毕飞宇不是大家,但他作品中的人文关怀却深深地感动了我们,触动了我们的灵魂,让我们的心灵长时间地隐隐作痛。

参考文献:

[1]洪治纲.谈毕飞宇的小说[J].南方文坛,2004,﹙4﹚.

[2]柳润香.一个有意味的世界——

—析毕飞宇短篇小说《地球上的王家庄》[J].名作欣赏,2005,﹙8﹚.[3]曹文轩.面对微笑[M].济南:泰山出版社,1999:252.

[4]胡适.论贞操问题.[M].胡适文集(2).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513.

[5][6][7]毕飞宇.《玉米》后记[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5:268-269.

[8]毕飞宇.久久望着[J].小说选刊,2001,﹙11﹚.

[9]李生滨.叙述带给我们的亲切精致和心灵伤痛[J].名作欣赏,2004,﹙7﹚.

[10]毕飞宇.《青衣》问答[J].小说月报,2000,﹙7﹚.

[11]姜广平,毕飞宇.毕飞宇访谈录[M].跨世纪文丛.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1:394.

○文学语言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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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飞宇小说修辞艺术片论

毕飞宇小说修辞艺术片论 王彬彬 内容提要 这里的“修辞”不是一个狭义的与“语法”相对应的语言学概念,而指 那种广义的文学性表达的手段、方法、技巧,也就是美国文学批评家布斯在小说理 论名著《小说修辞学》中所说的“修辞”。布斯在《小说修辞学》中,把体现在一 部小说中的作者、叙述者、人物和读者之间的各种关系,视作是一种修辞性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则是作者通过种种修辞性的考量、选择、经营所构造的。本文就是 在这一意义上,谈论毕飞宇小说的修辞艺术的。 1996年,毕飞宇在《作家》杂志上发表了短篇小说《哺乳期的女人》,引起广泛注意,收获了如潮的好评。于是,作为小说家的毕飞宇广为人知,《哺乳期的女人》也被视作是毕飞宇的“成名作”。但在此之前,毕飞宇已有很优秀的作品发表。1993年同样发表于《作家》杂志的短篇小说《那个男孩是我》,已是相当精美和富有意味的。它与《哺乳期的女人》某种意义上属同一类型,都写了孩子的难以被大人所理解的心事,写了孩子的孤独、寂寞和忧伤,写了孩子的尊严被大人残酷地蹂躏,写了孩子心中神圣的东西被大人们所误解、所亵渎。或者说,这两个短篇,都写了孩子精神上的“孤苦无告”。而较之《哺乳期的女人》,《那个男孩是我》的内涵似乎更丰富些。就我来说,更愿意把《那个男孩是我》看作是毕飞宇的“成名作”,尽管他并未因此而成名。1994年,毕飞宇在《青年文学》上发表了中篇小说《雨天的棉花糖》。这部作品也是颇为独特和圆熟的。个体生命与社会意识的紧张关系在小说中有着撼人心魄的表现。1995年,毕飞宇在《人民文学》上发表了短篇小说《是谁在深夜说话》,十分机智地表达了对历史中不可避免地存在着的神秘性的理解,而且通过对几次“偷情”的描写,让历史的神秘性与人生的神秘性形成某种对 照,很是耐人寻味。《那个男孩是我》、《雨天的棉花糖》、《是谁在深夜说话》,都有资格成为毕飞宇的“成名作”。但实际上它们问世之初都悄无声息。直到《哺乳期的女人》出现,人们才知道,在写小说的人中,多了一个叫毕飞宇的年轻人。 大体可以2000年发表的中篇小说《青衣》为界,将毕飞宇迄今为止的小说创作分为两个阶段。在修辞方式上,前后两阶段的差别是很明显的。前期小说的叙述语言,一般说来典雅整饬而又不失清纯流丽,叙述语调则总是那么庄严端重,是一种“书生气”很重的话语方式。在写小说之前,毕飞宇曾迷恋于诗歌。在前期小说中,偶尔有些句子还让人想到他从诗人到小说家的“身份转型”。例如,“我站在大街上,路灯一拳头把我的影子撂倒在水泥地面”(《叙事》)。这样的句子让人觉得它像是从哪首诗中开了小差,混进了小说里,于是便如一碗绿豆中的一粒红豆,过于显眼。毕飞字开始写小说的时候,被称作“先锋作家”的那个群体,正在文坛上大红大紫,毕飞宇多多少少地、有意无意地,有着对他们的模仿,即便在叙述语言上,也能隐约看出其时的所谓“先锋小说”的影响。《青衣》在修辞方式上有点突变的意味。较之此前的作品,《青衣》的故事性明显增强了,人物形象也更加具

余华小说的创作特点 (2)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 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二、人性善的渴望与呼唤 许多评论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的真实。试图展示一个不曾被重复的世界,一个不被试验重复的世界,因而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他倾听到的是世界崩溃的声音,这种怀疑的态度导致他的作品中一再出现了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甚至自残。余华为何如此不厌其烦地为我们展示一幅幅鲜血淋漓的人生图景,一次次暴露人性之恶呢?面对世事的险恶与人性的可怕,余华充满了愤懑与焦虑,不遗余力地刻画了人性之恶正是因为他心中强烈的渴望人性之善。正如鲁迅先生在讲述阮籍嵇康反封建的行为时所说:“表面上毁礼教者,实则倒是承认礼教,太相信礼教,因为魏晋时所谓崇奉礼教,是用以自利……于是老实人认为如此利用,亵渎了

论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色1

论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色 摘要 张爱玲的小说表现的是衰颓时代所独有的悲凉和深刻的苍凉感,她描写了一系列女性的生存悲剧,心理分析出神入化,同时还能巧妙运用意象手法,她以清贞绝决的生活态度,苍凉华丽的末世视野,奇崛冷艳的雅俗之美,凄婉的笔调,带我们走进苍凉的小说世界,本篇论文联系作家生平小说,对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色进行简要分析,从而较为完整地展示张爱玲小说艺术世界的特征。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苍凉艺术特色 一概述 张爱玲的作品,从短篇到长篇始终把自已时代已经发生和正要发生的破坏作为大背景,由此开掘个人的情感世界,特别是乱世男女孤注一掷的爱情和注定要被现实所嘲弄的欲求,纵观她的小说,其中非常有代表性的是《金锁记》、《倾城之恋》、《传奇》、《流言》、《红玫瑰与白玫瑰》等。我们细读张爱玲的文字,不难看出张爱玲的小说风格非常独特,在主题思想上,她的作品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在选材上,张爱玲的作品以言情为主,张爱玲对人物塑造以及人物之间种种微妙复杂的关系,也把握得极为准确和深入,张爱玲文章的开头和结尾十分吸引人,总体结构独特,这与她娴熟的写作技巧有关,以奇秀精当四字形容她无疑是相宜的。 二平民化的叙事视角 张爱玲出生在一个动荡的时代,然而引起她极大关注的不是历史中那些英雄人物、重大事件以及历史变化中的强烈的民族意识,也不是传统的才子佳人故事,而是日常生活中那些琐屑的人物、琐碎的事件,也就是世俗人生里饮食男女的生存状态、婚恋生活等世俗化生活。张爱玲在《传奇》初版扉页上曾说过,我“目的是在传奇里寻找普通人,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张爱玲在《自己的文章》中也强调在自己的小说中多是写不彻底的人物,“他们不是英雄,他们可是这时代的广大负荷者,因为他们虽不彻底,究竟是认真的。”不仅如此,在潜意识里,张爱玲认为历史是由无数凡人的生存组成的历史,“他们虽然不过是软弱的凡人,不及英雄的有力,但正是这些凡人比英雄更能代表时代的总量。”因此,在她的作品里满是俗庸的普通人的男女私情、家长里短。《倾城之恋》里白流苏迫于无奈与寄人篱下,以妖媚的身姿赢取了妹妹的恋爱目标范柳原的青睐,以逃离那个已容不下她的家。 纵观张爱玲小说的人物,无不是平凡尘世中的普通人。对普通人物的描绘透视出了张爱玲对生活的特别理解,“生命即是麻烦”,[1](P12)因为现实生活中总是充满了形形色色的大大小小的烦恼,不如意。同时也传达了张爱玲在时代变动

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色

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色 (一)、长袖善舞——高超的写作技巧 “请您寻出家传的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炉沉香屑,听我说一支战前香港的故事。您这一炉沉香屑点完了,我的故事也该完了。” (《沉香屑—第一炉香》) 1、华美的语言和缤纷的意象——天才之翼 (1)、纷繁的意象和出色的描写技巧 “卷着云头的花梨炕,冰凉的黄藤心子,柚子的寒香……姨奶奶添了孩子了。这是他所怀念的古中国…… 院子正中生了一棵树,一树的枯枝高高印在淡青的天上,像瓷上的冰纹。长安静静的跟在他后面送了出来。她的藏青长袖旗袍上有着浅黄色的雏菊。” (《金锁记》) 时至今日,我们应当承认,从五·四新文学诞生以来,就描写城市生活、人生情感的当代小说作家,很少有人像张爱玲那样能够以其完美圆熟的技术、文字的功力、深刻的人生观、犀利的观察与丰富的想像力,即是以炽烈迸发的才情成就于文坛。在那个垦荒与洪流的时代,许多作家的文学语言尚处在胡适之、郭沫若自五四时期创造的直抒胸臆的白话诗体,对创作技巧抱着鄙夷的态度,而象张爱玲这样优美畅达、厚积薄发的文字是很少见的。应当说,张爱玲是避于我们文学发展的潮流之下,向我们展示了文学的另外一些层面的。上述特点可以说是张爱玲作品呈现的最主要特征,在四十年代即被评论家所承认。 文字表达中,对意象的扑捉,精当的描写,用比喻通感来写情状物以推进情节和烘托人物心理是张爱玲作品最突出的方面。这其中,包融了她对生活细致的观察,丰富的想像力以及对作品写作背景、人物塑造上的经验和总体把握。这在她的中短篇作品中得到了出色的表现。如在《沉香屑·第二炉香》中的一段情景描写: “……墙里的春天延烧到墙外去,满山轰轰烈烈开着野杜鹃,那灼灼的红色一路摧枯拉朽烧下山坡子去了。杜鹃外面,就是那浓蓝的海,海里泊着白色的大船。” 这里不单是色彩的强烈对照给予观者一种眩晕的不真实的感觉——处处是对照,各种不调和的地方背景,时代气氛,全是硬生生地给搀揉在一起,造成一处奇幻的境界。这不是客观性的描摹,而是以主观意识和想像加入其中,来对作品主题和人物进行环境映衬和心理烘托,表现出主人公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时模糊的意识和恐惧的心理。它完全是与作品融为一体,不但起了烘托,而且用于行文的转折(这是主人公在路上的一段情景描写),起到提示和暗示作用。做为作者初期的创作,象《沉香屑·第二炉香》这一时期的作品显然在意象的扑捉、情景的烘托和情节的暗示上过于看重和强调,有些吵,有较重的刀爷痕迹,但另一方面,却显示出了作者在这一方面过人的能力。有些描写于细微处见精神,却又起伏跌荡,如虹飞碧落,给人目不瑕接之感。如《倾城之恋》中一段风的描写: “只有那莽莽的寒风,三个不同的音阶……三条骈行的灰色的龙,一直线向前飞……叫唤到后来,索性连苍龙也没有了,只是三条虚无的气,真空的桥梁,通入黑暗,通入虚空的虚空。 ……风停了下来,像三条灰色的龙,蟠在墙头,月光中闪着银鳞。” (2)、深刻的心理刻划和充满灵性的通感运用

毕业论文--论余华小说中人物的特点及其意义

本科毕业论文(设计) 论余华小说中人物的特点及其意义

毕业论文(设计)成绩评定表

目录 引言 (1) 一、符号化 (1) 二、类型化 (3) 三、真实性 (5) 四、人物的意义 (7) 结语 (9) 注释 (9) 参考文献 (10) 致谢

内容摘要 作为中国当代文学史上最引人注目的作家之一,余华以独特的认知和感悟塑造了许多鲜活的独特的人物形象。文章以人物形象分析为出发点,通过小说人物的类型化、符号话、真实性等特点的分析,探求当中所蕴含的文学意义与价值。 关键词:余华小说人物特点价值

Abstract AS one of the most spectacular writers in the literary history, Yu Hua creats a lot of unique characters by his unique knowledge and fresh insights.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figures, this article implys the meaning and value through some points, such as the types of characters, authenticity of the interpretation and so on. Key words:Yuhua the characters of the novels the feature the value

论余华小说中人物的特点及其意义 余华无疑是当代文学史上占据着重要位置的作家。他的许多小说,诸如读者熟悉的《十八岁出门远行》、《现实一种》、《活着》等,无不密集地充斥着许多迥异于传统意义的人物形象,代表了当代小说人物建构的某些先锋性探索倾向。本文试从余华的部分小说作品出发,分析这些人物塑造极具诱惑力同时倍受争议的特点,并力图发掘其背后存在的一些可能性意义。 一.符号化 在耳熟能详的文学理论教科书和文学权威经典中,我们曾经无数次地被告知一个似乎成为真理的命题:文学就是人学。世世代代各种文学的成熟形式,也充分地证明和表达了这条真理的绝对意义。不过,余华却有意与这种传统的文学理念做出偏离,将他的许多小说中的人物形象符号化。这种卡西尔式表现性“符号”意义的呈现,使得人物与小说中其它形式因素如结构、语言等一样,成为一种形式美学意义的符号。小说中的人物,也往往不再具备社会文化意义上的完整属性,仅仅成为构造故事情节而设置的“道具”,是推动情节向前发展的发动机。 这种人物的符号化表现,首先体现于小说人物的命名形式中。在传统小说的叙事过程里,人名通常是不可缺少的标签,它不但能够凝炼地体现人物性格,使观众闻其名而知其人,而且还可能暗示人物的命运和归宿,人物形象与其蕴含的客观社会生活的意义紧密相联。许多作家常常富有深意地为小说中的人物取名,如鲁迅小说中的“夏瑜”(《药》),“孔乙己”(《孔乙己》)都无不如此。前者富于象征意味,与小说内容相联系具有一种深切的悲剧感;后者含有讽刺意味,与人物命运关联具有浓厚的文化凄凉感。而在余华那里,作品中人物的名字被多次取消,《世事如烟》中所有人只有“1,2,3,4,5,6,7”这样的阿拉伯数字,或用“算命先生”、“灰衣女人”、“瞎子”这些名词,《往事与刑罚》只用“陌生人”、“刑罚专家”来代替具体人名。人在这里已经失去了自身的名称,人物自我也不再具有丰富的人格特征,成为小说文本叙述人为了完成叙述而使用的道具,最多也只是成为营构叙述情节的一些纽带。 其次,余华小说在具体的人物塑造方式、对人物的美学理解上也与传统小说有着根本性差别。在传统意义上说,人物的工笔描写、肖像描写、心理描写一直是小说塑造人物的重要手段。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在刻画贾宝玉、林黛玉等人物形象时,对于他们的出场、造型、服装等无一不浓妆重墨,相关的艺术表现效果至今仍为人们

小说的艺术特色

小说探究题之思想主题 小说的思想主题大致有以下几个角度: (1)小说给我们什么启示? 这可以从小说相对应的人物如孩子学生父母、老师等,小说反映的社会问题如环境保护、传统文化保护道德的沦丧等不同角度切入。 (2)小说中人物体现了哪种思想? 这可以从人物的言行举止、精神境界及为人处世等角度进行分析。 (3)这篇小说揭示了怎样的主题? 这可以从不同人物的表现不同主题词的阐释不同层面(现实、历史哲理)的深化等角度进行分析。 (4)有人说小说表现了这个主题,有人说表现了另一个主题,你认为呢? 这可以从文本对某个主题的呈现现实生活对,某个主题的呼吁等角度来分析。 (5)结合文本和现实谈谈你对某句话(或某个关键词)的1理解和看法。这可以从文字本身的内涵、与现实的关联与自我的关联等角度分析。 【对应真题】重庆2014年18题,辽宁2014年11(4)题。 【2014年重庆卷】 18.文中写了陈皮匠和其他古城人面对无限商机的不同态度,请予评价;作者这样写的意图是什么,请予探讨。(7分) 【2014年辽宁卷】 11(4)数学天才为什么赢得爱情又为什么失去爱情?请结合作品进行分析。你从这个人物身

上得到了什么启示?(8分) 【附:2014年重庆卷、辽宁卷真题】 (重庆)}阅读下文,完成第14~18题。 东坛井的陈皮匠 何晓 ①一个地方只要历史长了,就会产生些离奇的故事。 ②古城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当你花费了比去欧洲还要多的时间,从大城市曲里拐弯地来到这里时,疲惫的身心会猛然因眼前远离现代文明的古奥而震颤:唐宋格局、明清街院,这化石一样的小城里,似乎每一扇刻着秦琼尉迟恭的老木门后面,都有一个传承了五千年的大家族在繁衍生息……而每一个迎面过来的人,他穿得越是普通,你越是不敢小瞧他,因为他的身上自然地洋溢着只有在这样的古城里生长的人才有的恬靜和自信,哪怕他只是一个绱鞋掌钉的小皮匠。 ③沿袭着“食不过午”老规矩的,似乎只有传统小吃。但古城里曾经严格遵守另一种做生意“时不过午”老规矩的,却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东坛井的陈皮匠。 ④东坛井是一条老街,街头有一口叫东坛井的千年老井。老井现在是文物,周围砌了台子,被重点保护了。陈皮匠的家就是陈家大院子,在老井东边,大院有两套天井一个后花园,一栋小巧的绣楼,后面一套天井是皮匠的藏书室。陈家大院子的正门在与街面丁对着的巷子里,除了家人进出,平时总关着。隔了街道,皮匠的摊子在老井西面的醋吧街沿上。皮匠从十九岁开始就在那里摆摊,没人说他不能在那里摆摊,他是这条街上最正宗的土著。 ⑤皮匠的手艺好,补的鞋既巴适又牢实。了解他的人都说:可惜呦,一个老高中生,灵巧得能

汉语言当现代文学论文选题

汉语言当代现代文学 第一部分(1~~44) 1.论鲁迅小说中的知识分子形象论《故事新编》 2.论鲁迅创作于西方现代文学 3.鲁迅小说中的“黑色家族”简论 4.茅盾笔下的上海都市图景——读《子夜》 5.《无常》、《女吊》(鲁迅),《水里的东西》(周作人),《放猖》(废名)比较论 6.《日出》中的次要人物(黄升东、福生)在戏剧结构中的作用。或《茶馆》人物论 7.《我与地坛》文本细读 8.论艾青笔下的土地与太阳 9.论郭沫若《女神》的艺术风格10.戴望舒诗歌研究11.卞之琳诗歌研究12.何其芳诗歌研究论曹禺《雷雨》的戏剧艺术13.论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蕴14.张爱玲小说研究15.孙犁小说研究16.汪曾祺小说研究17.论穆旦的诗18.论钱钟书《围城》19.论贾平凹的散文20.论王蒙小说语言艺术21.论余秋雨的散文22.论余华的小说23.论20世纪80-90年代对赵树理的再评价24.评“样板戏”对李玉和、杨子荣、阿庆嫂三个人物的塑造25.舒婷诗作简析26.王曾祺小说对中国当代小说文体创作的意义27.评王安忆的《长恨歌》28.评铁凝《玫瑰门》29.从女性写作角度评陈染的创作30.论王朔的《动物凶猛》31.论韩东的诗歌写作32.分析王安忆(或莫言、余华、铁凝的一篇新创作的小说)33.我读海子的诗33.昌耀诗歌研究34.

重读寻根小说35.老舍与北京城(或张爱玲与上海、王安忆2.与上海、王曾祺笔下的昆明、36.贾平凹的商州系列散文、赵树理与山西等)37.阿来小树的叙事艺术38.毕飞宇小说中的女性想象39.90后小说研究40.网络文学之我见41.生态文学研究42.新市民小说研究43.官场小说研究44.新世纪文学审美形态研 第二部分(1~~83) 1.论文学研究会对中国现代文学的贡献 2.鲁迅小说中的知识分子形象研究 3.论阿Q性格 4.论郁达夫小说中的零余者形象 5.论郭沫若《女神》的艺术风格 6.论左拉对矛盾小说创作的影响 7.论里尔克对冯至诗歌的影响 8.论冰心体 9.论曹禺的《雷雨》10.论闻一多诗中的想象11.论丰子恺的散文创作12.论中国现代学者散文13.论戴望舒的诗14.论徐志摩的诗15.论绘画对艾青诗歌创作的影响16.论感觉派17.论钱钟书的《围城》18.论上海文化对张爱玲小说的影响19.论满族文化对老舍小说创作的影响20.论沈从文笔下的湘西世界21.论海派22.论京派22.论九叶诗人24论孤岛文学25.论解放区的文学创作26.论“赵树理方向”27.论老舍的《茶馆》28.论《青春之歌》中的林道静29.论寻根文学思潮30.论新写实小说31.论新历史文学32.论朦胧诗33.论北岛的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 [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鲁迅小说的艺术特点

鲁迅小说的艺术特点 鲁迅先生一生写下了800多万字的著译,他的文章特别是他的小说给后人们带来了一笔宝贵的财富。鲁迅先生的小说具有鲜明的阶级观念、生动的文学性以及丰富的艺术特点。毛泽东认为:鲁迅是“文化新军的最伟大和最英勇的旗手”,是“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本文就鲁迅先生小说的艺术特点展开讨论。 一、鲁迅小说的艺术特点首先在于真实。鲁迅先生主张文学创作用“白描”的手法,也就是主张文字简练单纯,不加渲染烘托。但这里的简练并不代表简单,而是用一条条细线勾勒出事情和事物的真实面貌。比如说在《祝福》中,小说一开头写“送灶的爆竹”,这既是点了“祝福”的题,同时也表现了鲁镇当时浓厚的节日气氛。这几句话也借自然环境写了当时的社会环境,揭示了当时的中国农村依然充溢着迷信的思想。接着,作者又进一步比较简要地写了一下“福礼”的过程:“拜的却只限于男人”、“年年如此、家家如此……今年也自然如此”。这些描写充分说明了在“祝福”中充斥着封建礼教、“三纲五常”的内容,还点明了封建迷信在农村的流毒之久,影响之深,以至于在辛亥革命成功多年之后,还“家家如此”。最后,作者还对“祝福”的现场作了几笔描述“夹着烟霭和忙碌的气色,将鲁镇乱成一团糟”。这寥寥几笔的环境描写,既渲染了浓烈的“祝福”气氛,也和下文中祥林嫂凄凉悲惨的死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反衬了祥林嫂的悲剧命运。鲁迅先生曾说,作文章要有真情,去粉饰,少做作,勿买弄。而在其作品中所展现出来的生活场景、水乡风情、民俗风貌、城镇景致、人物的言行姿态,确实像生活本身那样真实、自然、使人犹如身临其境。 二、鲁迅先生也十分擅长于发掘蕴涵深刻社会意义的生活片段和生活场景,来集中突出地展示人物的性格和命运。在他的大多数作品中,并没有对人物的生平作过详细的描绘,甚至不注意故事情节的完整性。通常在人物出场的时候来一段外貌描写,像《孔已己》中的“孔已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带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胡子……”寥寥数笔,就使读者对孔已己有了一种大致的印象。接着通过情节的发展使人物的性格和命运与原先的印象相互叠加。于是乎一个生动的人物就诞生了。我们从孔已己的破烂长衫,接着联系到他的所谓“君子固穷”,以及知道“回”的四种写法,可以清晰地看出孔已己是个穷酸迂腐的落第秀才,而这使人们对孔已己最后的“大约的确死了”没有太大的意外。又如《故乡》中也没有对闰土的具体生活状态作出过详细的描写,而是通过闰土少年时“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了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和闰土长大后的“灰黄的圆脸,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周围都肿得通红……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很薄的棉衣”作对比。闰土从一个天真活泼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在海边种田,终日劳苦的人,这很明显地写出了闰土的近况不佳,从而使他的性格也发生了变化。也写出了但是的社会背景是十分严峻的。鲁迅小说的这个艺术特点,使这些短小的篇目得以展现出更加丰富的社会内涵,达到了良好的艺术效果,给予人们强烈的艺术感受。 三、鲁迅先生擅长用“画龙点睛”的手法描写人物形象,运用具有特征性的细节刻画人物的性格。像《药》中用夏瑜被狱卒打了嘴巴反而说打人者可怜的细节,突出了革命者夏瑜大义凛然的品格。又如《阿Q正传》用阿Q被闲人们打了,说是“儿子打老子”或是认为“自己是能自轻自贱的第一人,除去这‘自轻自贱’便是‘第一人’了”等等细节描写,鲜明地表现了阿Q自欺欺人的性格特征。再如《风波》中的九斤老太一次又一次地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来反映出辛亥革命后农民的愚昧无知没有发生改变,又说明了辛亥革命的妥协性,没有联合起真正受苦受难的底层百姓。鲁迅先生用“画龙点睛”的艺术手法,使人物形象更加鲜明生动,使小说的内涵更加明白无误,令人难以忘怀。 四、鲁迅先生是现代文学语言大师,他的文学语言纯净、简洁、生动,富有感染力。他善于根据作品的内容,调整语言色调,营造艺术氛围,增强作品的感染力。有的作品鲁迅先生运用抒情的笔调。像《社戏》中“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发散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气中扑面地吹来;月色便朦胧在这水气里……”这段优美的环境描写是为了写出孩子们当时轻松的心情,与下文中难以看下去的社戏作对比,也写出了孩

浅析毕飞宇小说《玉米》的女性形象

学号:1203614037 河南大学民生学院 毕业论文 (2016届) 年级2012级 专业班级汉语言文学 学生姓名张瑞 指导教师姓名张乐林 指导教师职称副教授 论文完成时间2016.04 河南大学民生学院教务部 二○一六年印制 I

目录 摘要 ................................................................................................................................................. II 引言 . (1) 一、玉米------权利的追随者 (2) (一)、权力光环下的玉米 (2) (二)、传统思想束缚下的玉米 (3) (三)、丧失权力后的玉米 (4) (四)、为权力而丧失人性的玉米 (5) 二、玉秀 (5) (一)、漂亮风流的小狐狸 (6) (二)、丑陋人性的牺牲品 (6) 三、柳粉香 (7) (一)、聪颖娇媚的红颜祸水 (7) (二)、本性善良的苦命人 (8) 四、结语 (9) 参考文献 (10)

摘要 《玉米》是毕飞宇最具代表性的中篇系列小说,小说通过对文革时期王家庄的日常生活描写,给我们塑造了一系列在男性霸权压制下的农村女性形象。如泼辣精明、心高气傲却又工于心计、内心自卑的玉米;漂亮风骚、孤弱机灵的小狐狸玉秀;自甘堕落而又命运不幸的柳粉香。 关键词:毕飞宇,《玉米》,女性形象

引言 新生代作家毕飞宇的中篇小说《玉米》是他继《青衣》之后的又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是他将写作的视角转向农村女性的既具有代表性又富有争议性的作品,进一步实践了他作品“关注女性命运”的创作趋向。李敬泽在《玉米》(台湾版)的序中说毕飞宇是“当代最关注女性命运的作家”。在小说《玉米》中作家的笔触伸向了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农村------王家庄,刻画了一系列在命运边缘苦苦挣扎的女性在严酷的生活重压下为自己的人生梦想奋力抗争的苦难历程。通过作者对玉米、玉秀、玉秧、柳粉香等女性的细腻的描写,为我们塑造出了有着相同的悲剧人生但又个性鲜明的女性形象。本文将着重对玉米、玉秀、柳粉香等女性形象进行分析以及她们在男权社会下的遭遇和人性的扭曲。 1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 零度写作 集团文件版本号:(M928-T898-M248-WU2669-I2896-DQ586-M1988)

文学与对汉语学院本科生学年论文 题目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专业对外汉语 学号 姓名 指导教师 分数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学生:熊风 指导教师:何文善 摘要:余华前期小说中对鲜血、暴力和死亡进行了大力渲染。暴力,血腥在余华小说里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余华在进行创作时采用零度笔触手法。本文将通过零度写作的兴起,传播及其对余华小说创作的影响,分析暴力、血腥、死亡在其作品中的内涵要义以及形成的原因,揭示其“零度写作”的巨大魅力。 关键词:暴力;余华小说;零度写作 A Study on the Violence and "Zero Writing" in YuHua's Novels Undergraduate:XiongFeng Supervisor:HeWenshan Abstract:YuHua's early novels applying many colours to a drawing blood, violence, and death. Among of them ,violent, bloody in novels occupies a very important https://www.wendangku.net/doc/b411133115.html,ually,yuhua in writing brush with zero technique.So,this text will zero the rise of writing, spreading and to the influence of the creation of novels by yuhua,

浅论老舍小说的艺术特色

试论老舍小说的艺术特色 老舍生于北京城的一个贫民家庭,在大杂院中度过了艰难的少年时代。他自幼就和挣扎在黑暗社会最底层拉洋车的、修房的、剃头的、卖唱的和教书的等各行业的下等人相交往。因此,他不仅熟悉社会底层的市民生活,而且同他们在感情上有着密切的联系。他热爱他们的好品质,同情他们的苦难,关心他们的命运。他的作品多描写劳动群众的生活苦难,揭露旧社会的黑暗和罪恶;他的作品承受着对转型期中国文化尤其是俗文化的冷静审视,其中既有批判,又有眷恋。 老舍的创作,带有英国狄更斯、康拉德等人的影响,与中国传统的、主要是流行于民间的文艺更有深切的联系。这使他的作品具有大众化、通俗性、民族色彩浓厚等特点,从形式到内容都能够雅俗共赏。他的作品真实生动地描绘了现代中国的社会风貌和民情心理,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 笔者试着从三个方面来分析老舍小说的艺术特色: 一、文化批判视野中的“市民世界” 老舍执著地描写城与人的关系,用众多小说构筑了一个广大的市民世界,几乎包罗了现代市民阶层生活的所有方面,显示了老舍对这一阶层百科全书式的知识。和二三十年代主流文学通常对现实社会作阶级剖析的方法不同,老舍始终用“文化”来分割人的世界,他关注特定“文化”背景下“人”的命运,以及在“文化”制约下的世态人情,作为“城”的生活方式与精神因素的文化的蜕变。老舍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杰出的市民社会与文化的表现者与批判者。就他所提供的市民形象的丰富性与生动性来看,几乎没有哪一个作家能够与他相比。在他的笔下,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剃头匠、洋车夫、说相声的、演鼓书的、开茶馆的、打拳舞棒的、三姑六婆、八旗子弟、娼妓、巡警等等市民阶层的各类人物,真是无所不有。 老舍写得最好的是老派市民形象。他们虽然是城里人,但仍是“乡土”中国的子民。身上负载着沉重的封建宗法的包袱,他们的人生态度与生活方式都是很旧派、保守、闭塞的。老舍常常通过戏剧性的夸张,揭示这些人物的精神病态,从而实践他对北京文化乃至传统文化中消极落后方面的批判。老舍十分擅长描绘家境小康的旧派市民形象。如《二马》中的老马先生,《牛天赐传》中的牛老者和牛老太太,《四世同堂》中的祁老人及其儿子天佑,《离婚》中的张大哥,还有一些毫无专长、专靠“吃铁杆儿庄稼”的八旗子弟,基本都是属于这一阶层。他们有的是小商人,有的是小职员,家境小康,吃穿不愁。他们生活在中国古老的城市里,也保持着最古老旧的生活情调,传统的道德观念和宗法封建性的人伦关系。因而,善良、驯顺而又保守、因循、中庸,怯懦,还有浓厚的宗法封建色彩是他们的思想性格的主要特

论余华小说创作转型后的艺术走向

论余华小说创作转型后的艺术走向 姜 欣 (平顶山工学院,河南平顶山467044) 摘 要:余华在20世纪90年代小说创作转型后,文本主题更多的是对当代的个体人生、生存现状和人性境遇给予温情的关注。在艺术上借助单纯而丰富的叙述技巧,用朴素、准确、简洁的语言表现生活的本真面目;以随和的民间姿态、悲悯的情怀、诙谐幽默的审美趣味,使作品呈现出一种淡薄而坚毅的内在力量,成功地实现了他在文学创作方面新的升华与超越。 关键词:余华;创作转型;叙述技巧;语言;审美趣味 中图分类号:I20714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7406(2008)08-0003-07 先锋小说出现于改革开放后的20世纪80年代中期,这是中国社会发生结构性变动的重要历史转型期。原有的一元化社会价值体系里增添了多元和相对的因素,文化线形演变过程中出现了一种突破常规,超越传统的创作冲动,这种冲动鲜明地体现在先锋小说的创作里。进入20世纪90年代,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快、市场经济的确立和商品浪潮的汹涌而至,消费文化开始占据文化的主流地位。80年代激情澎湃的抽象“主体”,在90年代变成了全球化和市场化压力下实实在在的“个体”,精神生产面临着重大重组,外部条件再一次为文学提供了转向的契机。以特殊的精神姿态和人性思考介入先锋小说创作行列的余华,不仅是先锋作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位,在先锋小说整体转型中,以其在叙事形式和话语实践中的突出表现而著称,而且最重要的是从精神先锋的角度对小说进行了进一步的开拓,为先锋小说的整体转型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转型后,余华小说创作的主题虽然依旧是人的死亡和生存,但更多的是对当代的个体人生、生存现状和人性境遇给予温情的关注。在艺术上借助单纯而丰富的叙述技巧表现生活的本真面目,使得叙述的风格和表达方式由冷静、强悍、暴烈转向温暖、缓和与诗意;注重用朴素、简练、准确的语言反映老百姓真实的生命存在,描写的内容从虚拟的现实逼近生活的真实;以随和的民间姿态、悲悯的情怀、诙谐幽默的审美趣味,使作品呈现出一种淡薄而坚毅的内在力量,从而成功地实现了他在文学创作方面新的升华与超越。 一、单纯而丰富的叙述技巧 余华摒弃了此前小说创作中形式炫耀的色彩,在对国内外经典著作阅读中,意识到了“最伟大的叙述就是用最单纯的手法写出最丰富的作品。”[1]“小说之道在于 第二十三卷第八期 楚 雄 师 范 学 院 学 报 Vol123 No18 2008年8月 JO URNAL O F CHUX I O NG NO R M AL UN I VERS I TY Aug12008 3收稿日期:2008-06-26 作者简介:姜 欣(1968—),女,辽宁大连人,平顶山工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的教学与研究。

毕飞宇小说语言浅析

毕飞宇小说语言浅析 【摘要】:毕飞宇的小说追求一种诗性语言。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通过移置语境,使语言陌生化,颠覆词语的常规义,使读者在遭遇文本的时候产生一种审美张力;二是使用悖论式语言,使语言有了一种”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的艺术效果。 【关键词】:毕飞宇;陌生化;悖论语言 在当代文坛中,毕飞宇的小说的语言是颇具特色的。简单地说,他的小说追求语言的诗性。”诗性语言有它的特征,那就是模糊的精确,开阔的精微,飞动的静穆,斑斓的单纯,一句话,诗性语言在主流语言的侧面,是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的。当它们组合起来的时候,一加一不是小于二就是大于二,它偏偏就不等于二。”[1](毕飞宇语)这种语言的诗性,毕飞宇在创作的过程中是自觉追求的,尤其体现在他短篇小说的创作中,通过语言的陌生化从而实现”对日常语言有组织的强暴”和词语间有意的悖论组合来实现其语言的诗性。 一、语言的陌生化 语言陌生化的概念最早是由俄国形式主义文论家什克洛夫斯基提出来的。他认为,在日常生活中,无论是动作还是言谈,一旦成为习惯就带有机械性、自动化了,换言之,一切极为熟悉的动作、言谈都会沉入无意识的领域,这是我们感受的一般规律而自成习惯。他举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例子,说比如步行,由于我们每天走来走去,我们就不再意识它,也不再去感受它,而步行就变成一种机械性的自动化运动。但当我们跳舞时,舞蹈就是一种感觉到了的步行,它不仅使我们专注于舞蹈的步伐,姿态即舞蹈本身的东西,而且由此唤起我们对自己和周围世界的新颖之感。如果说步行是一种惯常化,那么舞蹈则对于步行就是一种陌生化,因为正是舞蹈打破了步行的惯常化,破坏了步行的机械性和自动化,使我们由此而感觉到舞蹈本身的活力,并把舞蹈作为舞蹈来感受,从而带来艺术享受。语言也是同样的道理:日常语言、实用语言就好象巧克力从自动化机器里抛出来的,实用语言经常使用那些司空见惯、呆板僵化的话语形式,仿佛在麻痹我们注意力。而艺术语言恰恰相反,它是对实用语言进行阻挠、变形、扭曲、施加人为暴力的结果,就是说,是对普通语言的陌生化。”那种被称为艺术的东西的存在,正是为了唤回人对生活的感受,使人感受到事物,使石头成其为石头。艺术的目的是使你对事物的感觉如同你所见的视象那样,而不是你所认知的那样;艺术的程序’陌生化’程序,是复杂化形式的程序,它增加了感受的难度和时延,既然艺术中的接受过程是以自身为目的的,所以它理应延长;艺术是一种体验事物之创造的方式,而被创造物在艺术中已无足轻重。”[2] 毕飞宇的小说多通过置换语境,颠覆词语的常规意,实现其对语言的陌生化。 例1:乐果忍受不了丈夫说话时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这样的时刻乐果往往

余华小说的创作特点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 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二、人性善的渴望与呼唤 许多评论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的真实。试图展示一个不曾被重复的世界,一个不被试验重复的世界,因而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他倾听到的是世界崩溃的声音,这种怀疑的态度导致他的作品中一再出现了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甚至自残。余华为何如此不厌其烦地为我们展示一幅幅鲜血淋漓的人生图景,一次次暴露人性之恶呢面对世事的险恶与人性的可怕,余华充满了愤懑与焦虑,不遗余力地刻画了人性之恶正是因为他心中强烈的渴望人性之善。正如鲁迅先生在讲述阮籍嵇康反封建的行为时所说:“表面上毁礼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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