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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的意境美

中国诗歌中审美意象对意境美的决定作用

12中本3 冯怡2012014332

摘要:在中国传统美学中,对意境的探讨显然要重于对具体意象的分析,特别的白话文推广以来,意境的捕捉与语言表达更开放了。很多诗词,几乎无意境不成诗,而对意境的营造显然又受制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比如追求天人合一,这就决定了意象不可能是独立于意境之外的一个概念,它需要和意境互相阐释,另一方面,意境却是可以单独进行审美的,它非常符合汉语的整体思维。本文从美学角度分析审美意象对意境美的作用及其美学价值。

关键词:意境意象现代诗歌

高尔基说:“文学的第一要素是语言。语言是文学的主要工具,它和各种事实、生活现象一起,构成了文学的材料。”(《和青年作家谈话》,《文学论文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可见,文学是语言的艺术。而诗歌作为一个独特的文学样式,也必有它自己的语言或艺术的表现行为。诗歌是渴望情感、感受和想象,是一种“摆脱散文的现实情况,凭主体的独立想象,去创造一种内心情感和思想的诗性世界。”(黑格尔《美学》第三卷)。中国近现代诗歌与中国古典传统诗词的形式有了一定的差别,但诗本身所特有的意境还是一样的。

什么是意境?……以宇宙人生的具体为对象,赏玩它的色相、秩序、和谐,借以窥见自我的最深心灵的反映,化实景而为虚景,创形象以为象征,使人类最高的心灵具体化、肉身化;这就是“艺术境界”。艺术境界主于美。(宗白华《美学散步》,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

一、意境就是情趣和意象的契合融贯。

要把诗歌写得好,就必须把诗人所蕴蓄在心中的意境传达于语言文字,使一般人可以听到看到懂得。现代诗人海子的《亚洲铜》中写着“祖父死在这里,父亲死在这里,我也将死在这里,你是唯一的一块埋人的地方”,它能让读者仿佛海子对于生活的无奈,对这片土地的眷恋,感受到海子对这地方所倾注的特殊情感。海子把他自己的感情和眼前的物象交融在一起,将他心中所蕴蓄的意境传达于文字表达出来,让读者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悲伤,这就是诗歌的意境的情趣与意象的契合融贯。闻一多20世纪20年代上半期关于创建新体格律诗的诗学思考,应该说是具有重要诗学意义的。其中,有关新诗意象的探讨,是他自觉建构新体格律诗的重要诗学内容。他批判《女神》中所用的典故(实际上也是物象类意义与比喻性意象),西方的比中国的多多了。“《女神》中底西洋的事物名词出处都是,数都不知从哪里数起。《凤凰涅槃》底凤凰是天方国低‘菲尼克司’,并非中华的凤凰。诗人观画观的是Millet 低Shepherdess,赞像赞的是beethoven低像。他所羡慕的工人是炭坑里的工人,又不是人力车夫。

他听到鸡声,不想到笙簧的律吕而想着orchestra低音乐。地球底自传公转,在他看来,‘就好象一个跳舞的女郎’,太阳又‘同那月桂冠儿一样’。他的心思分驰时,他又‘好象个受着磔刑的耶稣’。”闻一多所表达的,便是西方中的意象和诗人的感情不够契合融贯,所产生的比喻不恰当的现象。朱光潜先生说过,在情与景的关系中,情景相生,景随情变。“以‘景’为天生自在,俯拾即得,对于人人都是一成不变的,这是常识的错误。”由此可见,决定每首诗歌能否做到情景融贯,决定与诗人的文学素养和文字功底。一首好的诗,它必须要情景交融,才会有意境,或者说意境才能表现出来。任何一首好诗,它的出色之处都在于其意象的神奇上。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中的“桥”“流水”等等,都是他的意象,他把感情与物象交融在一起,就成了一幅画。“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这是中国传统诗歌的理想境界,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的诗学审美观念此时完全呈现在读者的眼前。《再别康桥》就是一幅美丽的无形画,诗的每一节都可以称得上是一幅迷人的图画,如诗的第二节,康河边被夕阳染成婀娜多姿的垂柳加上波光粼粼的色彩艳影,就构成了一幅康河晚景图。这就是情趣和意象的契合融贯的表现。

二、意象在诗歌的意境中充当载体的角色。

有情感不一定可以写出优美的诗,它必须要有优美的语言承托,做它的情感载体,它才能够显现出来,没有意象的诗歌的意境无从表达。所谓诗歌的意境,就是诗人强烈的思想感情(意)和生动的客观事物(境)相契合,在艺术表现中所创造的那种既不同于生活真实、又可感可信,并且情景交融、形神兼备的艺术境界。从哲学的角度看,它是思维对存在、主观对客观能动反映的结果,是主观之“意”(意识)对客观之“境”(存在)的辨证统一;从美学角度来看,诗中的“意”包括作者的“情”和“理”,诗中的“境”指事物的“形”与“神”;所谓“意境”,即情理形神的和谐的统一。比如诗人顾城的《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这首诗歌有形象:我在黑夜里用黑色的眼睛寻求着光明;还有其思想:在那个黑暗的年代里,社会处在一个极端迷茫的时期,国家的命运,人民的前途何在?诗人呼唤着人们要觉醒,要在这个黑暗的社会里,要用我们的奋斗与努力,找到我们所需要的光明。这首诗的“意”是虚隐的,境却是实显的。诗歌的“意”是主观的、想到的、隐藏在字里行间的;“境”是客观的、看到的、浮动于诗歌表面的。但它们之间却是和谐的,像水与乳融为一体;是统一的,像血与肉不可游离。诗人把感情寄托在所选择的意象里,意象又把全诗的感情化为意境。有了意象才会有意境,如果一首诗里只空谈感情,空谈思想,没有物象,那么,那会是一首空洞的诗歌。每一首好诗都是自成一种境界。无论是作者或者是读者,他们在心领神会一首好诗时,他们的内心都必定有一幅画境或者是有一幕意境,很新鲜并且及其动感地突现于他们的眼前,这些都需要意象来发挥作用的,用到恰到好处的意象能让读者头脑快速地构成一幅画。所谓“诗意”,根本就是一个很含糊的名词,其实真正的诗人没有一个会是哑巴,一般人的“诗意”只是幻觉和虚荣心的产品。诗不能自然流露,只能通过意象表达出来。

三、意象赋予了诗歌的生命,而意境是诗歌的灵魂,没有生命的灵魂没有什么意义。

由中国艺术审美范畴发展的历程可以看出,从“形”、“象”、古典“意象”到“意境”的发展一直在强化着中国传统审美心理重意轻形的偏好,在强调“意”的基础上对主体的内在心理再作更深层的挖掘,进行更进一步的抽象、综合与内在超越。但是,从“形”、“象”、古典意象到“意境”再到“形象”的艺术审美范畴都只描绘了艺术审美心理的一个侧面,无法体现艺术审美心理的全貌,要考察文艺的审美特征就需要寻找一种能够完整论述艺术审美心理原貌的范畴。这一范畴被历史地选择为当代理论语境下产生的意象概念。意象是构成诗歌意境的一个必不可少的重要元素或条件。但意境与意象是不能混为一谈的,二者从严格意义上讲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意象”是经过诗人思想、情感和想象重新把握与处理过的感觉,它是感觉材料的主观处理,是诗篇中最具体、最细小的形象单位。毛翰教授认为,意境与意象的区别在于:意象是以象寓意的艺术形象,意境是由那寓意之象生发出来的艺术氛围。比如海子的《麦地》诗歌包含了由“麦地”这个词延伸开去的村庄、人民、阳光、月光、镰刀、树木、河流、汗水等的意象。麦地之于海子,已不是一般的栖居之地,而是他难以割舍的精神家园。他在《麦地》中这样写到:“吃麦子长大的/在月亮下端着大碗/碗内的月亮/和麦子/一起没有声响”“月亮下/连夜种麦的父亲/身上像流动金子/月亮下/有十二只鸟/飞过麦田”“看麦子时我睡在地里/月亮照我如照一口井/家乡的风/家乡的云/收聚翅膀/睡在我的双肩”“收割的季节/麦浪和月光/洗着快镰刀”这里的麦地已不是一片具体的麦地,它其实是一方梦土,一方经诗人理想醇化了的古老农业文明的生活图景,它纯净、质朴、祥和、美丽,洋溢着醉人的浪漫气息。海子对承载他希望的麦地充满了感激之情,称它为“健康的麦地/健康的麦子/养我性命的麦子”他诗中的麦子就是诗的灵魂,贯穿全诗,用麦子写出他对这土地的不一般的感情,给了这首诗浓郁的思念、忧愁的意境。由于意境是分为主客统一和情景交融的,主客一致是意境最基本的内涵,而情景交融是由意境的主客统一所带来的必然结果。从根本上说,人的审美活动与科学研究和社会实践等其他活动之间最重要的区别之一,就是情感在审美中发挥着特别重要的作用。意境中的情景交融、时空转换包含着虚实相生,而虚实相生、动静相生的根本实际是有无相生。而意象的有无相生这个哲学问题的思考,就回到了意象这个问题上。意象的产生和意境是相辅相成的,它们之间存在着辩证的关系。

四、“意象”本身进一步的抽象化和形而上化是随着“境”这个审美范畴的出现而开始的。

艺术审美范畴的历史由此进入了“境”与“意”合的阶段。诗歌的意境都是从混沌的、悠久的而且流动

的人生世相中摄取来的一个刹那,一个片段。这些诗歌中所描写的景象本只是一刹那,可由于艺术给它灌注了生命,它变成为终古常青的东西。诗人在一刹那中所心领神会的,便使得这些“刹那”和“片段”获得了一种超越时间性的生命,使天下的后世人能不断地继续去心领神会。这些诗歌所写的本只是一个小片段,可经过艺术给以它完整的形象,它便成为一处独立自足的小天地。意境就是当时诗人眼睛所捕捉到的画面,所吸引他眼球的物象,从而赋予诗人当时的感情,成为或喜或悲的意境。一首诗歌的境界如果不能在直觉中成为一个独立自足的意象,那就嗨没有完整的形象,就还不成为诗的意境。一首诗如果不能令人将其当作一个独立自足的意象来看,那就肯定还有芜杂凑塞或空虚的毛病,不能算是好诗。古典派学者向来主张艺术中必须有一个“整一”的世界,实在有一个很深的道理隐藏在里面,那就是要使艺术在读者心中能成为一种完整的独立自足的境界。

综上所述,跟艺术一样,诗歌也是对人生世相的观照,是对生活的写照,是感情的反映,因此诗歌当中所选取的意象就显得很重要了。诗歌当中的意象对意境的美丑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感情需要通过文字来表达,意象的选取决定文字的优美,而意境的产生靠的是意象。我们常说某首诗的意境很美,其实是说它的意象选择的好,能恰到好处地表达、记录诗人当时的感情,使读者能够“望诗生画”,是诗的意境得到升华。

参考书目:陈希《中国现代诗学范畴》、黑格尔《美学》、程帆《我听朱光潜讲美学》、谭好哲程相占《现代文艺美学视野中的基本问题研究》、王泽龙《中国现代诗歌意象论》、朱立元《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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