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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乘法表”和八卦图都在清华简中

最早的“乘法表”和八卦图都在清华简中
最早的“乘法表”和八卦图都在清华简中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又整理出《厚父》、《封许之命》、《命训》等六篇战国竹书,此乃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第五辑,其中除《命训》见于今本《逸周书》外,其他五篇皆未见于传世文献。

早报记者徐明徽

2008年,2500多枚写于战国时期的竹简由校友捐赠给清华大学。这些竹简在秦之前就被埋入地下,未经“焚书坑儒”影响,最大限度地展现先秦古籍的原貌。从2010年底开始,清华简的整理报告《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每年出版一辑,收录对战国竹简的最新研究成果。近期,《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第五辑终于出版了。

此次整理的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以下简称“清华简”)六篇竹书中,有五篇都不见于任何传世文献。其中《厚父》、《封许之命》是失传千年之久的《尚书》篇目。

孟子引用过的《厚父》

由13支简组成

《厚父》记录了“王”与夏代后人的对话,篇中文句曾被战国时的孟子援引;《封许之命》是周成王封吕丁于许的册命,成王所赐车马器、鼎彝正是周初“分器”之开端。

“记得当时看到一支简,上面赫然有‘作之君,作之师’等字样,使得大家很兴奋,因为有关文曾见于《孟子》,而且是明确出于《尚书》的,我们迅速记录下来。这支简,就是最近整理注释的《厚父》的第五简”,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李学勤曾回忆整理《厚父》时的情景。

《厚父》由13支简组成,第一支简上下两端残缺,其余简皆完整无缺。简的背标有序号,依次为“一”至“十三”,最后一支简的背后有“厚父”二字,所以取为篇题。

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刘国忠向早报记者介绍:“《厚父》全文只有短短数百字,但是内容丰富文辞典雅,对研究当时人们的思想文化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厚父》通篇为“王”与贤人“厚父”的对话。在两人的对话中,王通过追溯夏代的历史,指出勤政、用人、敬畏天地等方法对于永保城邦的重要性,并且向厚父介绍了自己当下的作为。厚父则提出了如果君主颠覆德行、不守常道,则会产生严重后果,君主应当畏天命、知民心以及遵守各种德行。

《厚父》篇中有关“天命”“德”“民”等叙述,与传世《尚书》中《周书》各篇的思想类似。特别突出的,是《厚父》强调了“民心”。简文认为“民心难测”,民心的向背,关键在于“司民”者即君长官员们能否“好学明德”。

刘国忠说:“《厚父》虽然没有出现在目前传世的百篇《尚书序》(尚书目录)中,但它一定是《尚书》的组成部分,因为孟子曾经引用过该篇的文句,并且称之为《书》”。

“伪《古文尚书》把这段话编进《周书》的《泰誓》是错误的。这篇孟子熟读而赵岐不曾见过的‘书’,实际就是《厚父》。《厚父》的简文中则明确地记录了‘古天降下民,设万邦,作之君,作之师,惟曰其助上帝下民’这样一句话,可见孟子正是引用了《厚父》中的话语。”刘国忠教授说。

不过还有待考证的是,分析简文,厚父的先祖曾服事禹、启,可知他是夏朝世臣的后裔。全篇简文也以回顾夏朝建立后的历史以及夏朝灭亡的教训为主,从情理上说与厚父对话的“王”很有可能是商汤。但是《孟子》在引用有关文句时,却说这是周武王的话,而且文中很强调要戒酒,也与西周初年的情形一致。所以问政于厚父的王究竟应该是商的建立者商汤还是周的建立者周武王,尚待研究。

从《厚父》看,劝人戒酒其实从夏代就开始了。酒文化对夏代政治生活的影响深刻,夏代开国国君主动戒酒,末代之君嗜酒亡国。厚父是夏人的后裔,他与“王”的对话中用相当的篇幅谈到了酒:“民式克敬德,毋湛于酒。民曰惟酒用肆祀,亦惟酒用康乐,曰酒非食,惟神之飨,民亦惟酒用败威仪,亦惟酒用恒狂。”

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的赵平安教授认为,《厚父》中对于酒的认识和《尚书·酒诰》相似。《酒诰》所言“祀兹酒”、“不腆于酒”、“罔敢湎于酒”、“勿辩乃司民湎于酒”,无非是说酒是用来祭祀的,不要经常喝酒,不能沉湎于酒,要坚决戒酒。《厚父》也是说酒是用来祭祀飨神的,不能沉湎于酒,酒喝多了会令人失性发狂。

《封许之命》罗列了

诸多分封时用的礼器

另一篇属于《尚书》的篇目《封许之命》,是周王朝分封许国的文件,并罗列了诸多分封时的礼器。

“命”是《尚书》的一种体裁,在百篇《尚书序》里,属于“命”的有《肆命》《原命》《说命》《旅巢命》《蔡仲之命》《文侯之命》等多篇。

《封许之命》原本由9支简组成,虽然第一、四两简缺失,但全篇基本格局未受大的影响,篇名也是原有的。

《封许之命》是周王朝分封许国的文件,受封的许国第一代国君,名为“吕丁”。许是周代重要诸侯国之一,东汉著名文字学家许慎就是许国的后裔。许国的始封过程历代典籍中都没有详细记载,只有许慎在《说文解字》的《叙》中说:“吕叔作藩,俾侯于许”。

据《封许之命》,吕丁在周文王时已经任职,“司明刑”即法律,随后又“扞辅武王”,参与了伐纣的战事,立有大功。因此,他的封许,应当是在成王时期。封许的典礼十分隆重,周成王的赏赐品中有苍珪、秬鬯(祭祀用的香酒)、路车和4匹马。后者与《诗·崧高》所咏周宣王封申国,赐以“路车乘马”相同。

值得注意的是,周成王还赐吕丁一套“荐彝”,也就是祭祀用的礼器。器物名称较多,

容易释定的有鼎、簋、盘、鉴等等,大都是青铜器。《尚书序》说:“武王既胜殷,邦诸侯,班(颁)宗彝,作分器。”看来周初分封诸侯国时有赏赐俘获的商朝青器礼器的传统,成王封许正是这样做的。刘国忠教授告诉早报记者:“近年在考古工作中,屡次发现西周早期墓葬内随葬若干商人的青铜器。不久前被报道的宝鸡石鼓山3、4号墓,随州叶家山的曾国大墓,都是明显的例子。对照《封许之命》,我们对这种特殊现象便可给予合理的解释”。

最早的“乘法表”

和八卦图都在清华简中

《尚书》是我国最古老的历史文献,相传为孔子编订,从上古时期尧舜一直到春秋秦穆公时期的各种重要史料汇集在一起,挑选出100篇形成《尚书》,可谓历代统治者的“政治课本”。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颁布《挟书令》,禁止民间藏书,凡民间收藏的《诗》、《书》及诸子百家著作都要集中焚烧。焚书给《尚书》的流传带来毁灭性打击,原有的《尚书》抄本几乎全部被毁。汉代重新重视儒学,由秦朝博士官伏生口授,用汉代通行文字隶书写成,流传下了28篇《尚书》中的篇目,被称之为今文《尚书》。

汉景帝末年,相传鲁恭王在曲阜的孔家壁中发现的《尚书》,因以先秦古文字书写,称为古文《尚书》。然而在西晋战乱年间,今、古《尚书》全部亡逸。东晋初年,豫章内史梅赜给朝廷献上《尚书》58篇,包括今文《尚书》33篇、古文《尚书》25篇。现今流传的《尚书》都是根据梅赜所献的版本编修。但史学界对梅赜所献《尚书》持疑,尤其认为古文《尚书》可能是伪作。

2008年,清华大学入藏一批战国竹简,竹简上记录的经史类书,大多前所未见,引发学术界关注。

从内容上看,清华简中不光有《尚书》,涉及《诗》、《礼》、《乐》的材料都有。除了此次《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第五辑收录了《厚父》、《封许之命》这两篇《尚书》篇目,在《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第一至四辑中还收录了如《尹至》、《保训》等《尚书》类文献。“先秦《尚书》一类的文献非常多,除了百篇《尚书》之外,还有许多重要的篇目,比如像《尹至》这样记录夏朝末年的政治社会状况的。”刘国忠教授说。

清华简的面世,还解开了诸多历史上的谜团。比如《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第二辑的《系年》,共138支竹简,记述了从西周初年到战国前期的历史,并揭开了秦人最早的居住地所在,应是今天的甘肃甘谷县西南位置。由于《系年》记载了许多不见于传世文献的事件,还对《左传》、《国语》、《史记》等典籍有重大的订正作用。2014年,专家们还在清华简中发现了时间上最早的十进制算具实物——《算表》。《算表》收录在《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第四辑中,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主任李学勤教授将写有《算表》的竹简拼接之后形成一个表格,上面写有数字,采用的是十进制,利用乘法交换律原理,不仅能够快速计算100以内的两个任意整数乘除,还能计算包含分数1/2的两位数乘法。

我国广为人知的“九九乘法表”来自秦代的“里耶秦简九九表”和汉代的“张家界汉简

九九表”等古代乘法表,而“清华简”上的战国《算表》不仅更早,其计算功能也远超过秦汉“九九表”。《算表》表明,我国在战国时期数学已经相当发达。

清华简中还整理出了《筮法》文献和《别卦》文献,记载了一种盛行于战国时期楚国、不同于《周易》的占筮办法。

《筮法》全篇文字分栏书写,并且附有插图和表格,体例犹如一幅帛书。简文详细记述占筮的原理和方法,包含大量以数字卦表现的占例。数字卦的形式与天星观、包山、葛陵等楚简中的实际占筮记录一致。其中,八经卦的卦名、数字卦的形式等与传统上所认为的商代《易经》的《归藏》一致,但是否说明该简就有可能是《归藏》,还需进一步的研究和考证。

《别卦》则记载了六十四卦卦名,“对于《周易》卦象、卦名、卦序以及经卦的衍生研究都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对探索《周易》的起源问题有重大意义”,刘国忠说。

随着进一步的整理,清华简带给世人的惊喜还有许多。刘国忠教授介绍,目前《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第六辑已经在进行中,主要以记载春秋时期的文献为主,将会收录郑国名相子产的政治事迹。

“《厚父》全文只有短短数百字,但是内容丰富文辞典雅,对研究当时人们的思想文化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清华简《傅说之命》笺释

清華簡《傅説之命》箋釋 (首發) 張崇禮 北華大學 清華簡《傅説之命》面世以來,引起了研究者極大的興趣,在整理者釋文之外,又取得了很多新的成果。在此基礎上,本文擬就簡文內容再做一些解釋和疏通。凡是我們認同的意見,直接引用。為避免繁瑣,對各家意見,不再詳細徵引,僅作為參考資料附於文末。 《傅説之命》上 惟殷王賜說于天,甬(庸)為失仲使人。[一]王命厥百攻(工)向(像),以貨旬(徇)求說于邑人。[二]惟(弼)人得說于尃(傅)巖。[三]厥卑(俾)(繃)弓紳(關)辟矢。[四]說方築城,縢降(絳)(庸)力。[五]厥說之狀,鵑(鳶)肩如惟(錐)。[六] 王廼訊說曰:“帝殹(抑)爾以畀余,殹(抑)非?”[七]說廼曰:

“惟帝以余畀爾。爾左執朕袂,爾右稽首。”[八]王曰:“旦(亶)然。”[九]天廼命說伐失仲。[一〇]失仲是生子,生二戊(牡)豕。[一一]失仲卜曰:“我其殺之,我其已,勿殺。”勿殺是吉。失仲違卜,乃殺一豕。說于(韋)伐失仲,一豕乃(旋)保以逝。[一二]廼踐,邑人皆從。[一三]一豕(隨)仲之自行,是為赤(俘)之戎。[一四]其惟說邑,在北海之州,是惟員(圜)土。[一五]說來,自從事于殷,王用命說為公。[一六] [一]今按:惟殷王賜說於天,被動句。于,介詞,引進施事。天,上天,萬物之主宰。 整理者:讀為“庸”,《荀子·解蔽》注:“役也。” 今按:使人,役使之人。 [二]向,整理者讀為“像”,指畫像。 貨,整理者:《說文》:“財也。” 旬,整理者讀為“徇”。子居訓為營、求,認為“徇求”即《書序》“高宗夢得說,使百工營求諸野”之“營求”。 [三],整理者讀為“弼”,弼人當為與制弓有關的職官。 [四]厥,子居訓為是一般意義的“其”。 卑,整理者讀為“俾”。子居以為“俾”即“使”。

清华简《系年》12-15章解析

清华简《系年》12~15章解析 子居 第十二章 楚庄王立十又四年,王会诸侯于厉,郑成公自厉逃归,庄王遂加郑乱。晋成公会诸侯以救郑,楚师未还,晋成公卒于扈。 整理者言:“厉,国名,在今湖北随州东北,或作‘赖’。王夫之《春秋稗疏》则以为在今河南鹿邑东。楚庄王十四年会诸侯于厉一事,《春秋》宣公九年未能明记,以致后代学者多有误会。”①孙飞燕《释〈左传〉的“厉之役”》②一文于“厉之役”非杜注宣公六年事有详说,本文只略作补充。 宋人叶梦得在《春秋三传谳》中已辨“厉之役”杜预之注为非,其《左传谳》卷四言:“按《经》及《传》前皆无厉役之事,杜预以六年楚人伐郑取成而还当之,然《传》本不言厉,何以知其即此役?十一年《传》言厉之役,郑伯逃归。杜预复指前六年事,皆无据,特附会以成其说尔。且既取成而还,则何罪复伐?此书在九月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会于扈之后,盖郑既与楚成,复叛而从晋,故讨之。是以十一年辰陵之盟,郑子良曰:‘晋楚不务德而兵争,与其来者可也。’乃从楚是矣。《传》盖横出厉役事以相乱也。” ①《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下册》第163页注一,中西书局,2011年12月。 ②《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29卷第2期,2012年3月。

厉地,整理者已提到“王夫之《春秋稗疏》则以为在今河南鹿邑东”,王夫之《春秋稗疏》卷上言:“厉,古与赖通。《公羊释文》音赖,是已。此所伐之厉,即楚围所灭之赖也。老子生于苦县之厉乡,一曰赖乡,地在考城、鹿邑、亳州之间。齐移救徐之师,西向伐厉,厉与楚而病徐也。杜氏乃谓义阳随县北之厉乡。随州之厉,乃神农所生之厉山,亦曰烈山,非国也。齐桓帅八国之兵以伐楚,尚次陉而不深入,安能轻率一曹,越江汉之北而向随乎?且随为随侯之国,非厉国明矣。于时随方率汉东诸侯叛楚,齐所宜招徕者,何为远涉以伐之邪?”所辨甚确,故此后沈钦韩《春秋左传地名补注》、程发轫《春秋左传地名图考》、杨伯峻《春秋左传注》等书皆从其说。且《春秋·昭公四年》载:“秋七月,楚子、蔡侯、陈侯、许男、顿子、胡子、沈子、淮夷伐吴,执齐庆封,杀之。遂灭赖。”《左传·昭公四年》:“秋七月,楚子以诸侯伐吴。宋大子、郑伯先归。宋华费遂、郑大夫从。使屈申围朱方,八月甲申,克之。……遂以诸侯灭赖。……迁赖于鄢。楚子欲迁许于赖,使斗韦龟与公子弃疾城之而还。”由以上内容可见,朱方当近赖(厉),且楚本欲迁许于赖,而据《春秋·昭公九年》:“许迁于夷。”《左传·昭公九年》:“二月庚申,楚公子弃疾迁许于夷,实城父。”是此后楚实际上将许迁到了城父,城父正在河南鹿邑厉乡之东,这都说明“厉”地当在河南鹿邑之厉乡。又,《逸周书·世俘》载:“百韦命伐厉, 告以馘俘。”顾颉刚先生《〈逸周书·世俘〉校注、写定与评论》指出:“陈注:‘《汉·地理志》南阳郡:随:故国。厉乡,故厉国也。’按克殷后所伐国,大都在殷畿,或离殷畿不远,此

清华简《系年》通行释文(修订)

清华简《系年》通行释文(修订)

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繫年》通行釋文 【李學勤主編:《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釋文,中西書局2011年12月第1版。】 第一章: 昔周武王監觀商王之不恭上帝,禋祀不寅,乃作帝籍,以登祀上帝天神,名之曰【1】千畝,以克反商邑,敷政天下。至于厲王,厲王大瘧于周,卿李(士)、諸正、萬民弗忍于厥心,【2】乃歸厲王于彘,共伯和立。十又四年,厲王生宣王,宣王即位,共伯和歸于宋(宗)。宣【3】王是始棄帝籍田,立卅又九年,戎乃大敗周師于千畝。【4】 第二章: 周幽王取妻于西申,生平王,王或(又)取褒人之女,是褒姒,生伯盤。褒姒嬖于王,王【5】與伯盤逐平王,平王走西申。幽王起師,回(圍)平王于西申,申人弗畀。曾(繒)人乃降西戎,以【6】攻幽王,幽王及伯盤乃滅,周乃亡。邦君諸正乃立幽王之弟余臣于虢,是攜惠王。【7】立廿又一年,晉文侯仇乃殺惠王于虢。周亡(無)王九年,邦君諸侯焉始不朝于周,【8】晉文侯乃逆平王于少鄂,立之于京師。三年,乃東徙,止于成周,晉人焉始啓【9】于京師,鄭武公亦正東方之諸侯。武公即世,莊公即位;莊公即世,昭公即位。【10】其大夫高之渠彌殺昭公而立其弟子眉壽。齊襄公會諸侯于首止,殺子【11】眉壽,車轘高之渠彌,改立厲公,鄭以始正(定)。楚文王以啓于漢陽。【12】 第三章: 周武王既克殷,乃設三監于殷。武王陟,商邑興反,殺三監而立[宀录]子耿。成【13】王屎(纂?纘?)伐商邑,殺[宀录]子耿,飛廉東逃于商蓋氏,成王伐商蓋,殺飛廉,西遷商【14】蓋之民于朱圉,以御奴虘之戎,是秦之先,世作周 [尸山](翰-幹)。周室既卑,平王東遷,止于成【15】周,秦仲焉東居周地,以守周之墳墓,秦以始大。【16】

清华简《耆夜》篇中的饮至礼考释二则

清華簡《耆夜》篇中的飲至禮考釋二則 (首發) 曹建敦 浙江大學人文學院 新公佈的清華簡有《耆夜》一篇,i記載了武王征伐耆國歸來後在文王太室舉行的飲至禮以及武王君臣所賦之詩,本文擬對簡文中的燕飲禮儀作一小考,以求教于方家。 一、武王諸人在燕飲禮中的身份 為討論方便,茲結合清華簡整理者的釋文與復旦大學讀書會的釋文,ii將《耆夜》簡中有關儀注的文字迻錄如下: 武王八年征伐(耆),大之。還,乃?至于文大(太)室▃。縪(畢)公高爲客。 卲公保睪(奭)爲夾▃。周公弔(叔)旦爲宔(主)▃。辛公(原釋文作“”)(甲)爲立(位)。(作)策(逸)爲東尚(堂)之客▃。郘上(尚)甫(父)命爲司政(正)▃,監?酉(酒)。王夜(舉)(爵)(酬)縪(畢)公,(作)訶(歌)一夂(終) 俤,庶民和同。 曰藥〓脂〓酉〓(《樂樂旨酒》:“樂樂旨酒,)(燕/宴)以二公。紝 (酬)周公,(作)訶(歌)一夂(終)曰〓〓(《輶乘》:“輶乘)既(飭),

人備(服)余不(胄)。士奮刃(原釋文作“甲”),殹民之秀▃。方(壯)方武,克(燮)(仇)(雔)▃。嘉(爵)速?,(爵)乃▃。”周公夜(舉) (爵)(酬)縪(畢)公,(作)訶(歌)一夂(終)曰〓(《》:“) 戎備(服)▃,(壯)武〓(赳赳)。(謐)情(精)(謀)猷▃,(欲)惪 (德)乃救▃。王又(有)脂(旨)酉(酒),我以▃。既醉又(侑),明日勿稻(慆)▃。”周公或(又)夜(舉)(爵)(酬)王,(作)祝誦一夂(終)曰明 〓上〓帝〓…… 下面討論下燕飲禮中各人的身份。 燕飲禮中有主人,有賓。據《儀禮·燕禮》所載,主人為國君,稱為正主;宰夫為獻主,即代替國君與賓客行獻酢之禮的人。通言之,獻主亦可稱為主人。《禮記·燕義》解釋說:“使宰夫為獻主,臣莫敢與君亢禮也”,“君席阼階之上,居主位也。君獨升立席上,西面特立,莫敢適之義也。”國君為一國的至尊,無人敢以與國君相匹敵的身份與之行禮。簡文中的“主”指的是獻主。儘管當時尚未一統天下,但周人受命之說起自文王,武王繼承乃父遺志,亦自視為天子。天子至尊,臣下莫敢與之抗禮而行酬酢。iii因武王地位尊崇,不與卑者行獻酢禮,而是以周公代為獻主與賓客行禮。 《儀禮》燕禮是諸侯之禮,以宰夫之類的職掌飲食人員為主人來行獻。《周禮·天官》記載周王以膳夫為主人,“王燕飲酒則為獻主”。燕飲飲酒雖然目的在於與群臣合歡敦睦,但亦有賓主之道,故不可以無獻主。然而君臣之義不可以燕飲而廢,故略微變通,而使膳夫為獻主。《禮記·文王世子》載:“若公與族燕,則異姓為賓,膳宰為主人。”因為同宗無相賓

清华简《保训》释文

清华简《保训》笔札 (肖晓晖中国传媒大学) 自去年以来,清华入藏战国竹简情况的披露,已引起学界的极大关注。其中,《保训》篇作为最先被整理公布出来的简文,又具有《尚书》逸篇的性质,自然受到热烈地讨论。已有多篇论文对《保训》进行细致深入的讨论,在文字、训诂、史事、思想等方面的研究均取得了一定进展。本文不揆檮昧,对简文内容发表一点浅见。讹谬之处,在所难免。 先在《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保训>释文》(以下简称《释文》)的基础上,根据目前已有研究成果,间下己意,录出《保训》释文: (1)隹(惟)王五十年,不(豫),王念日之多鬲(历),恐述(坠)保训。戊子,自演=(頮水)。己丑,昧 (2)[爽]□□□□□□□□□□[王]若曰:“发,朕疾适甚,恐不女(汝)及 (3)训。昔前人(传)保,必受之以詷(诵)。今朕疾允病,恐弗念冬(终),女以箸(书) (4)受之。钦才(哉),勿淫!昔舜旧(久)作小人,亲耕于鬲,茅(楙)恐(功)救(逑)中(众)。自诣(稽),氒(厥)志 (5)不讳(违)于庶万眚(姓)之多欲。氒(厥)又(施)于上下远埶(迩),迺易立(位)。埶(迩)诣(稽),测 (6)侌(阴阳)之勿(物),咸川(顺)不(逆)。舜既得中(众),言不易实(变)名,身兹备(服)惟 (7)允,翼翼不解(懈),用作三降之德。帝尧嘉之,用受氒(厥)绪。於(呜呼),(祗)之 (8)才(哉)!昔(微)叚中(众)于河,以有易,有易伓(伏)氒(厥)辠。亡(害),迺追(归)中(众)于河。 (9)(微)寺(志)弗忘,(传)(贻)子孙,至于成康(汤),(祗)备(服)不解(懈),用受大命。於(呜呼)!发,敬才(哉)! (10)朕闻兹不旧(久),命未有所(延)。今女(汝)(祗)备(服)毋解(懈),其有所(悠)矣(也),不 (11)及尔身,受大命。敬才(哉),勿淫!日不足,隹(惟)宿不羕(祥)。 一.对部分文句的新理解 在对简文相关问题进行讨论之前,先谈谈笔者对简文中个别词句的理解,其中有些解释直接关涉到全文的核心思想,故不得不先作一番梳理。 (一)“懋功逑众” “中”是《保训》贯彻全篇的一个核心观念,前后出现四次。正如王连龙先生所说,“《保训》篇四个‘中’的涵义应当是一致的。”[8]不应当分别作解。对这个“中”字的理解,目前众说纷纭,总的来看,主要有“观念说”(精神层面)和“实物说”(实体层面)两大派。持“实物说”者最主要的依据,是8号简中的这几句话:“昔(微)(叚)中于河,以有易,有易伓(服)氒(厥)辠。(微)亡(害),迺追(归)中于河。”“中”既然可以被借,又可以在事后归还,自然应该是一个有形之物。至于具体是什么东西,则又有不同解释。李均明先生认为“中”是指诉讼的判决书。[3]因唐兰先生曾根据古文字“中”

清华简《傅说之命》中篇解析

清华简《傅说之命》中篇解析 子居 在本文中,将继续对清华简《傅说之命》三篇进行分析。 于清华简《说命》上篇中,不仅有很多始见于西周及春秋初期的词汇,而且已可见到有属于春秋前期的“方”、“然”、“皆”等虚词,由笔者的《先秦文献分期分域研究之一虚词篇》1等文的相关研究可见,此种情况说明清华简《傅说之命》的成文时间当不早于春秋前期。在《说命》上篇中,还可以见到“筑城”这样的词汇。而在殷商、西周时期,皆称“作邑”,未见称“筑城”者,至《诗经·大雅·文王有声》中犹称“作邑”。且殷商、西周也未见“筑”字,该字首见于《尚书》的《费誓》、《金縢》等篇及《春秋·庄公元年》,由此可以推测“筑”字很可能是春秋前期才出现的字。故“筑城”一词同样说明清华简《傅说之命》必非殷商、西周作品。又,笔者于《清华简〈芮良夫毖〉解析》2一文中已指出“‘状’字同样不见于殷商、西周时期,而最早见于春秋后期的《山海经》之《山经》部分”,而“状”字同样见于清华简《傅说之命》上篇。与此相应的还有“是为”一词,该词在文献中最早见于《穆天子传》及《山海经》。由此当可判断,清华简《傅说之命》上篇成文时间应不早于春秋前期,最可能是春秋后期之初的作品。 1《学灯》第十七期,简帛研究网:https://www.wendangku.net/doc/dc17568203.html,/admin3/2011/xuedeng017/ziju.htm,2011年1月1日。 2孔子2000网站,清华大学简帛研究版:https://www.wendangku.net/doc/dc17568203.html,/admin/list.asp?id=5589,2013年2

下面,将逐句分析清华简《傅说之命》中篇,在分析过程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清华简《傅说之命》实当成文于春秋后期之初的更多文本证据。 《说命》中篇释文 说来自傅岩,在殷。武丁朝于门,入在宗。王原比厥梦,曰:“汝来,惟帝命。”说曰:“允若时。”武丁曰:“来格汝说。听戒朕言,寘之于乃心。若金,用惟汝作砺。古我先王灭夏、燮强、捷蠢邦,惟庶相之力乘,用孚自艺。敬之哉!启乃心,日沃朕心。若药,如不瞑眩,越疾罔瘳。朕畜汝,惟乃腹,非乃身。若天旱,汝作淫雨;若满水,汝作舟。汝惟兹。说,底之于乃心。且天出不祥,不徂远,在厥胳。汝克视四方,乃俯视地,心毁惟备。敬之哉!用惟多德。且惟口起戎出羞,惟干戈作疾;惟爱载病,惟干戈眚厥身。若诋不见,用伤。吉,不吉。余告汝若时,歭之于乃心。 释文解析 笔者于《清华简〈说命〉上篇解析》3一文中已提到:“《吕氏春秋·慎大》:‘汤为天子,夏民亲郼如夏。’高诱注:‘郼,读如衣。今兖州人谓殷氏皆曰衣。’《吕氏春秋?慎势》:‘汤其无郼,武其无岐,不能成功。’高诱注:‘郼,汤之本国。’故‘说于郼伐佚仲’即傅说自郼地出发征伐佚仲。”因此,本篇首句称“说来自傅岩,在殷。”正

清华简第一册补释

清華簡第一冊補釋 (一)釋《緇衣》引《尹誥》“自周有終,相亦爲終”句傳世《緇衣》兩引《尹誥》,分別爲: 《尹吉》曰:惟尹躬及湯,咸有壹德。 《尹吉》曰:惟尹躬天見於西邑夏,自周有終,相亦惟終。 鄭注兩處《尹吉》皆云當做《尹告》。鄭云“告,古文誥。……尹告,伊尹之诰也。”後一條注曰“天,當爲先字之誤。忠信爲周。相,助也,謂臣也。伊尹言:尹之先祖,見夏之先君臣,皆忠信以自終。今天絕桀者,以其自作孽。伊尹始仕於夏,此時就湯矣。夏之邑在亳西。見或爲敗,邑或爲予”。 清華簡《尹誥》首句作(以通行字寫出,下同): 隹尹旣湯,咸又一悳。尹念天之贁西邑,曰自亓又民,亦隹氒眾。 “尹念天之贁西邑”對應“惟尹躬天見於西邑夏”,鄭云“見或爲敗”,是也。念、躬爲侵、冬旁轉。念所從之今聲爲見母,與躬雙聲。《毛詩·谷風》“我躬不閱”,三家詩作“我今不說”,可爲旁證。①而“曰自亓又民亦隹氒眾”與《緇衣》“自周有終,相亦惟終”相去甚遠,似無關涉。 按,終、眾古音全同。民、眾多連用,民亦有眾義。據此《緇衣》、《尹誥》可讀作: 《緇衣》:自周[其]有眾,相亦惟眾。 《尹誥》:曰夏自其有民,亦惟厥眾。 鄭訓相爲輔助,訓周爲忠信,故不得不破“天”爲“先”,謂尹之先祖,見夏桀以前之先君先臣皆以忠信自終。驗諸簡本《尹誥》,與上下句意不合。 按《緇衣》又引《君奭》: 《君奭》曰:昔在上帝,周田觀文王之德,其集大命於厥躬。 鄭注:“古文‘周田觀文王之德’爲‘割申勸寧王之德’,今博士讀爲‘厥亂勸寧王之德’。三者皆異,古文似近之。”周爲害(割)之形訛,說詳于省吾先生《雙劍誃尚書新證》卷三。②郭店《緇衣》作“”,从戈,害聲。③可證于說。 據此,試讀《緇衣》引《尹誥》爲“惟尹念天敗於西邑夏,[夏]自害(割)[其]有眾,相亦惟眾。”句謂尹念天敗西邑之夏,夏自割害其眾,則其眾亦助成其敗。連清華簡《尹誥》下句,謂非民無與守邑,夏王作怨于民,故民報之以離心。 而清華簡《尹誥》字整理者釋爲絕,《多士》孔傳正訓“割”爲“割絕”,割絕疊韻。謹案,字中疑從“弦”,弦、害聲紐相同,韻部相鄰。字似當讀為害,訓為割害。 ①《禮記·表記》引作“我今不閱”,漢石經9《魯詩》作“我今不說”(見馬衡《漢石經集存》圖版三)。馬瑞辰以爲躬、今雙聲,又云襄二十五年《左傳》“我躬不說”,杜注“言今我不能自容說”,是杜所見《左傳》本作“我今不說”,後人據《毛詩》改作“躬”。(《毛詩傳箋通釋》,中華書局,1989年。第135頁。) ②《雙劍誃尚書新證》,中華書局,2009年。第228頁。 ③《郭店楚墓竹簡》,文物出版社,1998年。第136頁。

清华简《保训》篇“咸顺不成”解

清華簡《保訓》篇“咸順不成”解 (首發) 房振三 青島大學師範學院中文系 清華簡《保訓》篇第5-6簡有一句作“測侌之勿,咸川不△”,李學勤先生最早讀為“測陰陽之物,咸順不擾”[1],△,《保訓》釋文作“誥”,疑讀為“擾”,[2]李守奎先生認為:第6簡原釋為“誥”的字,根據圖版,右半部是“屰”,左半部是否“言”尚看不清,但從字形上看釋“誥”不太合適。[3]廖名春先生認為:李守奎先生隸作“”,讀為“逆”,其說可信。[4]子居先生亦從之,無說。[5]按,△,原文作: 處理前處理後 《保訓》釋文作“誥”,疑讀為“擾”,態度相當謹慎,李守奎先生將該字右旁隸作“屰”,與簡文字形不甚相符,并懷疑左旁是否是“言”,也值得商榷。諦審該字字形,左旁實從“言”,右旁所從乃“生”字,楚簡文字中“生”字屢見: 郭店·老甲15 郭店·太一1 郭店·語叢2.11[6] 上博二·民4.28 上博五·競7.9 上博五·弟2.12[7]至於從“生”的“眚”字和“請”字亦見於戰國文字中,多可參看,例不備舉。值得注意的是,《保訓》簡文該字中右旁所從的“生”字右上角的弧筆略殘,與上述所引上博二《民之父母》簡、上博五《弟子問》簡中的“生”字相似。准 此,該字當隸作“”,不見於後世字書,疑是“請”字之省。“請”字從“青”,“青”字本從“生”,從“井”,其後下部所從“井”字小有訛變,何琳儀師論之甚詳。[8]

“”乃“請”之省,在簡文中讀作“成”。生,生紐耕部;青,清紐耕部;成,禪紐耕部。傳世文獻中從“生”得聲之字與從“青”得聲之字每多通假,如“旌通精”、“星通晴”、“腥通精”等,[9]而從“青”得聲之字與從“成”得聲之字也多通假,如《戰國策·趙策三》:“誠聽子割矣。”《新序·善謀》誠作請。《呂氏春秋·具備》:“三月嬰兒,慈母之愛諭焉,誠也。”《淮南子·繆稱》誠作情。[10] 簡文“咸順不成”當作何解?由於簡文中有一個“不”字,故學者多從與前文“順”字意義相反的思路去理解,將我們讀為“成”的字或讀作“擾”,或讀作“逆”,其實該句中的“不”字當是語助詞,王引之論之甚詳,不妨略引如下:《玉篇》曰:“不,詞也。”經傳所用,或作“丕”,或作“否”,其實一也。 有發聲者,有承上文者。其發聲者:《書·西伯戡黎》曰:“我生不有命在天。”某氏《傳》曰:“我生有壽命在天。”蓋“不”為發聲,不須加“乎”字以足之,《史記·殷本紀》云:“我生不有命在天乎?”失之矣。《康誥》曰:“惟乃丕顯考文王。”“丕顯考”,顯考也,通作“不顯”,《毛詩》曰:“不顯,顯也。”則上一字乃發聲,《箋》解為“豈不顯”,失其意矣。《酒誥》曰:“丕惟曰:爾克用觀省。”此與“丕”訓大者不同,解者多失之,下仿此。又曰:“女丕遠懷惟商耇成人,宅心知訓。”《召誥》曰:“其丕能諴于小民。”丕,語詞。其丕能,其能也。《顧命》曰:“其能而亂四方。”…… 《逸周書·大匡》曰:“二三子不尚助不穀。”下“不”字訓為“弗”,上“不”字則語詞,孔晁注云:“不尚,尚也。”……《車攻》曰:“徒御不警,大庖不盈。” 《傳》云:“不警,警也;不盈,盈也。”則不為語詞,與訓“弗”者不同,不必增字以足之,解為“豈不警乎”、“豈不盈乎”也。《箋》謂反其言美之,失其意矣。…… 皆發聲詞也。……凡此皆古人屬詞之常例,後世解經者但知“不”訓“弗”,“否” 之訓“不”,“丕”之訓“大”,而不知其又為語詞,於是強為注解,而經文多不可通矣。“三危既宅”、“三苗丕敘”、“厥既命殷庶,庶殷丕作”、“既誕否則侮厥父母”,皆先言“既”而後言“丕”,其為承上之詞,顯然明白,而《史記·殷本紀》乃云:“三苗大敘。”則知三代語言,漢人猶難遍識,願學者比物丑類以求之。[11]王引之《經義述聞》卷三十二“語詞誤解以實義”條亦有論及[12],可參看。 俞樾在王引之論述的基礎上更詳加申論:

由清华简《系年》释读沫司徒疑簋

由清华简《系年》释读沫司徒疑簋 李学勤 提要:清华简中的珍贵史书《系年》,第四章记述周初分封卫国之事。卫国第一代国君康侯封都于在商朝故地范围内的康丘,而原为商王纣所居的沫(朝歌)反处于边境。这一记载与著名青铜器沫司徒疑簋的铭文内容一致。 关键词:清华简《系年》卫国沫司徒疑簋 The Interpretation of Mei situ Yi gui-vessel 沫司徒疑簋in Light of the Xi nian系年from the Tsinghua Bamboo Manuscripts Li Xueqin Abstract: The fourth chapter of the Xi nian, a rare historical text in the Tsinghua collection, records the enfeoffment of the Wei 卫state in the early Western Zhou period. The first monarch of Wei state was Marquis Kang康and made Kangqiu 康丘as the capital which used to be in the Shang region. By contrast, Mei 沫(also known as Chaoge 朝歌), the residence of King Zhou 纣of Shang, was near the frontier. It is the same with the inscription of Mei situ Yi gui, a famous bronze vessel. Key words: Tsinghua bamboo manuscripts, Xi nian, Wei state, Mei situ Yi gui-vessel 清华大学所藏战国竹简《系年》,已发表于整理报告《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第二辑①。《系年》是一部久已佚失的史书,以二十三章的文字篇幅,概述了周朝建立以至战国前期的历史大事,有非常珍贵的学术价值。 《系年》书中记述西周史事的,而最前面的四章。其第四章讲到卫国的初封,说:周成王、周公既迁殷民于洛邑,乃追念夏商之亡由,旁设出宗子,以作周厚屏。乃先建卫叔封于庚(康)丘,以侯殷之余民。卫人自庚(康)丘迁于淇卫。 这段话叙述的是周成王、周公分封康叔的经过,同《左传》定公四年卫人祝佗追述的卫①清华大学出土文献与保护中心:《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中西书局,2011年。

清华简_耆夜_没有确证证明为伪作_周宝宏

The Central Plains Culture Research 收稿日期:2013-12-25*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西周青铜重器铭文集释(西周早期)”(11BYY091)、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 项目“西周青铜器铭文考释”(09YJA740084)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周宝宏,男,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天津师范大学古文字研究所所长(天津300387), 主要从事古文字与上古汉语研究。 清华简《耆夜》没有确证证明为伪作 * ——与姜广辉诸先生商榷 周宝宏 摘 要:《故宫博物院院刊》2013年第4期发表姜广辉等先生的文章《清华简<耆夜>为伪作考》,文 中作者提出五点证据证明清华简《耆夜》为伪作。本文对这五点证据进行了分析辨证,认为姜广辉等先生提出的五点证据是不可信的,不足以证明清华简《耆夜》为现代人的伪造。本文意在说明如果考证清华简为伪作,那么所提出的证据必须是真实的、明确的、直接的、重要的,否则不足以说明其为伪作。 关键词:清华简;伪作考;先秦作品中图分类号:K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5669(2014)02-0063-05 姜广辉、付赞、邱梦燕《清华简〈耆夜〉为伪作考》一文(载《故宫博物院院刊》2013年第4期,以下简称“姜文”)说:本文考证清华简《耆夜》为伪作,理由是:①考简文周公致毕公诗首句“戎服”,公元前550年左右始称军衣为“戎服”、唐代方以“赑赑”叠字作为修饰语。②考简文“祝诵”一词,先秦古籍只单言“祝”或“颂”,宋代学者作文献研究,分析文辞、文意,始立“祝颂”之目。③简文载周公酬武王祝诵诗“明明上帝,临下之光”。前一句首见于晋人诗句,是歌颂上帝的;后一句首见于宋人诗句,是歌颂宋帝的,这两句诗乃是现代人集句,非周公原创。④考证简文周公《蟋蟀》,与《诗经·蟋蟀》略同。后者归于《唐风》谱以唐音。如真为周公即席所作,理应谱以雅乐或豳音,并为在座之著名史官记录并传之后世。⑤简文所记为“饮至”礼,但于“饮至”礼所应有的告庙、献捷、数军实、策勋等仪节 缺乏交代,不合古礼。 我看了该文之后,产生了这样几个疑问,提出来供大家讨论。 一 如果《耆夜》为伪作,那么已发表的甚至未发表的清华简是否全都是伪作?因为所有清华简应该是从同一地同时购回的,又都是《诗》《书》性质的经史类文献,它们的字迹也都相同或相似(指已发表的),说明它们是一个整体,很难说大部分篇章是真的,而另外有一两篇是伪作。也就是说,如果大部分可以确定为真的,应该全都是真的;如果有一两篇可以确定为假的,应该全都是假的。绝对不可能大部分真简出土后,被塞进一两篇现代人伪造的假简。如果有作伪者,他们想在真简中塞进几篇假简鱼 63

清华简1释文

《尹至》釋文 隹(惟)尹自(夏)(徂)白(亳),①至才(在)湯〓(湯。湯)曰:“各(格)!女(汝)亓(其)又(有)吉志。”尹曰:“句(后)!我逨(來) 越今昀〓(旬日)。余(美)②亓(其)又(有)(夏)眾【1】吉,好亓(其)又(有)句(后)氒(厥)志亓(其)倉(爽?寒?)③,龍(寵)二玉,弗(虞)亓(其)又(有)眾。民沇④曰:‘余﨤(及)女(汝)皆(偕)(亡)。’隹(惟)胾(災):(虐)悳(德)⑤、(暴)、【2】亡(典)。(夏)又(有)恙(祥),才(在)西才(在)東,見章于天。亓(其)又(有)民(率)曰:‘隹(惟)我(速)(禍)。’咸曰:‘(曷)⑥今東恙(祥)不章?’今【3】亓(其)女(如)(台)?”湯曰:“女(汝)告我(夏)(隱),(率)若寺(詩)⑦?”尹曰:“若寺(詩)。”湯(盟)(質) ⑧﨤(及)尹,(茲)乃柔大縈。湯(往)【4】(征)弗(鳧—附)⑨。執(摯)厇(宅—度),執(摯)悳(德)不(僭)。自西(翦)⑩西邑, (戡)亓(其)又(有)〓(夏。夏)料11民,內(入)于水,曰(戰)。 帝曰:“一勿遺。”【5】 ①原釋文讀爲“逯”,訓爲“行”。按其說可疑,讀爲何詞待考。 ②原釋文讀爲“閔”。按“”在楚簡中多數讀爲“美”,原釋文的讀法可疑。 ③原釋文釋爲“倉”讀爲“爽”。按楚簡中“倉”、“寒”二字形近相混,此字應如何釋有待研究。 ④原釋文讀爲“噂”,待考。 ⑤原釋文釋爲“極”。 ⑥原釋文讀爲“胡”。本篇其他“”原釋文亦讀爲“胡”。 ⑦原釋文讀爲“時”。讀爲“詩”從李銳先生說,見《清華九簡研讀札記》後的評論,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2010年5月31日。 ⑧原釋文以爲“誓”字之訛。讀爲“質”從蘇建洲先生說,見《清華九簡研讀札記》後的評論,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2010年5月30日。 ⑨原釋文讀爲“服”。 ⑩原釋文釋讀爲“捷”。 11原釋文釋讀爲“(播)”。

清华简《系年》及有关古史问题

清华简《系年》及有关古史问题 李学勤 清华大学所藏战国竹简,自2008年7月入藏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保护清理和检视,关于竹简的内容性质获得共识,即:这批珍贵竹简的性质是书籍,书籍大多与历史有关,其中最重要的有《尚书》及同《尚书》类似的文献,同时“还有一项重要内容,是一种编年体的史书,所记史事上起西周之初,下到战国前期,与《春秋》经传、《史记》等对比,有许多新的内涵。特别要指出的,是这种史书体裁和已看到的一些文句,都很像《竹书纪年》”[1]。 这篇史书,原来没有篇题,现拟题为《系年》。《系年》简长44.6- 45厘米,共138支。简背有排序编号,但有一处重号,以致只有137号。竹简保存基本良好,只有个别残损之处。全篇分为23章,每章自为起讫。文字通为墨笔书写的楚文字。《系年》一篇字体是楚文字,但不能由此直接推沦这是楚国人的著作。《系年》既不像《春秋》那样本来是鲁国史书,也不像《竹书纪年》那样于周室东迁后用晋国及后来的魏国标年,而是对各诸侯同各以其君主纪年。篇中讲到几个重要诸侯国的兴起,如秦、卫、郑、晋等,至于楚国,却自楚文王始见。在全篇23章里,提到楚的同然较多,不过这也可能是楚国强盛,在当时历史舞台上多有作为的缘故。值得注意的是,篇中不为楚人掩丑,有时措词颇为严厉,如说“楚师人败,……楚人尽弃其(帱)幕车兵,豕逸而还”,作者在这里是站在哪方立场,需要研究。成该说,作者即使确是楚人,他的眼光则是全国的,没有受到狭隘的局限。《竹书纪年》的记事始于夏代(或说五帝)[2],《系年》只起自周初。事实上,篇内有关西周史迹的仅在其前四章,要叙述的是东迁以后。即使是这前四章,所说的重点也是在于周王室何以衰落,若干诸侯围怎样代兴,这表明《系年》的作者志在为读者提供了解当前时事的历史背景,也起到以史为鉴的作用。篇中时代较后的一些章,还有时明显结合当时形势,例如:第18章:“至今齐人以不服于晋,晋公以弱。”第20章:“至今晋越以为好。”第21章:“楚以与晋固为怨。”其间简文“至今晋越以为好”一句,指明作者之所谓“今”应存楚威王灭越,即公元前333年以前[3]。从简中记事,可以找到—系列较晚诸侯的名号,如:第21章:“韩虔”(韩景侯虔)“赵蔖”(赵烈侯籍)“魏繋”(魏武侯击)“越公殹”(越王翳)“齐侯貣”(齐康公贷)“鲁侯侃”(鲁穆公显)第22章:“宋公畋”(宋休公田)“郑伯”(郑繻公骀)“卫侯虔”(卫公子适)第23章:“楚圣王”(楚声王)“折王”(楚悼王)这样看来,《系年》的写作大约在楚肃王时(或许再晚一些,在楚宣王世),也就是战国中期。这和《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第—辑所收《楚居》篇的写成时间是差不多一样的。 关于《系年》与《竹书纪年》的相似,不妨举周平王事迹作为实例。大家熟悉,《左传

清华简耆夜考论

清华简《耆夜》考论 刘光胜 【英文标题】On Qiye in the Bamboo Slips of Qinghua University 【标题注释】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出土简帛与古史再建》(09JZD0042)。 【作者简介】刘光胜,男,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古籍所讲师,上海200234 【内容提要】“二次戡黎说”只注意到今本《竹书纪年》有文王、武王都曾戡黎的记载,却忽视了今本《竹书纪年》与清华简《耆夜》武王戡黎时间的不同,清华简《耆夜》与《史记》、《逸周书》、今本《竹书纪年》在纪年问题上仍存在尖锐矛盾。清华简《耆夜》“作”字不能理解为创作,而是指演奏,周公见蟋蟀闯进来,演奏《蟋蟀》三章,不能因此断定周公是《诗经?蟋蟀》诗的作者。清华简《耆夜》并非周初文献,与《尚书》、金文等文献对比,可知它很可能成书于西周中晚期至春秋前段。 【关键词】二次戡黎/清华简《耆夜》/周公《蟋蟀》 中图分类号:K2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751(2011)01-0164-07 清华简《耆夜》,成书存有西周、春秋、战国三种可能性,本文拟对其成书年代以及“戡黎的西伯是武王,而不是文王”、“周公是《诗经?蟋蟀》的作者”两个观点做一深入讨论。 一、清华简《耆夜》“武王八年戡黎”尚未成定论 《尚书?西伯戡黎》说:“西伯既戡黎,祖伊恐,奔告于王。”“戡黎”的西伯是文王还是武王,千百年来学界一直聚讼不已。《史记?周本纪》说:“(文

王)明年,伐犬戎。明年,伐密须。明年,败耆国……明年,西伯崩,太子发立,是为武王。”①司马迁认为是文王,汉代的学者,如孔安国、郑玄、王肃等,皆力主此说。自宋代始,学者始提出异议,吕祖谦说:“文王有君人之大德,有事君之小心。纣在上为恶日増,文王在下修德日盛,殷之所以咎周也。黎之地近王畿而辅纣为恶者,武王不得已而戡之。”②元代吴澄《书纂言》说:“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决不称兵于纣之畿内。”③吴澄以《论语?泰伯》“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为据,说文王不可能做出称兵天子邦畿的大逆不道之举。其他学者如胡宏、薛季宣等,认为文王去世后,武王嗣任西伯,坚持戡黎的西伯是武王,否认文王戡黎。清华简《耆夜》说:“武王八年,征伐耆,大戡之,还,乃饮至于文大室。”李学勤、沈建华等学者认为耆即《尚书?西伯戡黎》之黎国,位于今山西长治市黎城县,他们以清华简《耆夜》为依据,推翻《尚书大传》、《史记》等书记载的“文王戡黎说”,为宋儒“武王戡黎说”找到了新的证据④。王鹏程等学者则持不同意见,他们以今本《竹书纪年》为依据,提出“二次戡黎说”,认为文王与武王所勘之黎不同,文王征伐的是耆国,在今山西上党一带,清华简所载武王所戡为“黎”国,为纣都朝歌附近的“黎阳”,位于今河南浚县一带,“耆”、“黎”同属脂部字,汉代以后注疏常将二者混淆,将潞州“耆”国和卫州“黎”国混为一谈,这是造成后世误读“西伯戡黎”的根源。⑤根据上博简《容成氏》记载:“于是乎九邦叛之,丰、镐、、、于、鹿、耆、崇、密须氏……文王于是乎素端褰裳以行九邦,七邦来服,丰、镐不服。文王乃起师以向丰、镐。”⑥上博简《容成氏》“文王平九邦”中明确肯定有耆国,与《史记?周本纪》相互印证,文王戡黎的说法是不能轻易否认的,但清华简《耆夜》却说“武王戡黎”,因此王鹏程等学者的“二次戡黎说”,认为文王戡伐的是耆国,武王戡伐的是黎国,将黎国定在纣都朝歌附近的黎阳⑦,比简单依据清华简《耆夜》,否定《史记?周本纪》“文王戡黎”的做法更为可取。

清华简第四批公布的资料

清华简中发现2300年前“计算器” 可运 算开方 放置在76个蒸馏水盘中保存的清华简。清华大学供图 5年前,清华大学入藏一批流散海外多年的战国竹简(简称“清华简”)。昨天,清华大学公布了这批竹简第四次研究成果。此次共发布了3篇清华简文献,其中,《算表》文献不仅被数学史专家认定是目前国内发现最早的实用算具,还拥有超过以往如里耶秦简九九表、张家界汉简九九表和西北出土汉简九九表等古代乘法表的计算功能,被称作“中国数学史乃至世界数学史上的一项重大发现”。 京华时报记者张晓鸽 □成果 《算表》为我国最早实用算具 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主任李学勤教授介绍,《算表》由21支竹简组成,其中17支保存完整,另有4支入藏时已有些残缺,不过根据分析研究,可以对残缺部分的内容进行补全。 李学勤说,经过研究发现,该《算表》不仅可以将复杂的乘法转变为简单的加法,还可用于除法运算和开方运算。利用这套《算表》,不仅能够快速计算100以内的两个任意整数的乘积,还能计算包含分数“半”的两位数乘法。计算功能超过了以往我国发现的“里耶秦简九九表”和“张家界汉简九九表”等古代乘法表。 全国数学史学会理事长、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研究员郭书春介绍,经对同批竹简的碳14测定及自身的文字特征判断,确定《算表》当撰成于战国中期偏晚时,是目前所见到的我国最早的数学文献实物。同时也是目前国内发现最早的实用算具。 “《算表》形成于公元前305年左右,比此前发现形成于公元前200多年的里耶秦简九九表还要早。”负责《算表》整理工作的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研究员李均明告诉记者。 价值:郭书春认为,该《算表》填补了先秦数学文献的空白,是目前所见到的中国最早的数学文献实物,比目前能够见到的古代十进制乘法表年代都早,在当时世界范围内也是相当先进的,是中国数学史乃至世界数学史上的一项重大发现。 《算表》为春秋战国时期是中国传统数学的一个高潮,而且是第一个高潮提供了佐证,使国内外否定中国古代数学成就的虚无主义态度不攻自破。 “八卦图”系楚国卜筮工具 第四辑中还包括一篇题为《筮法》的文献,记载了一种盛行于战国时代楚国、不同于《周易》的卜筮方法。

《耆夜》不伪才怪四问“清华简”

耆夜》不伪才怪——四问“清华简” 《耆夜》不伪才怪——四问“清华简” 作者:岚居 《耆夜》为“清华简”释读出的关于《武王戡黎》之文字,下愚参考了几种版本,基本相同,谅为正式公布,不至像前此公布之释读,与正式版本大相径庭。为郑重计,今采用其繁体字版如下:武王八年征伐耆,大戡之。還,乃飲至于文太室。畢公高爲客,召公保奭爲夾,周公叔旦爲主,辛公??[言泉]甲爲位,作策逸爲東堂之客,吕尚父命爲司正,監飲酒。王夜爵酬畢公,作歌一終曰《樂樂旨酒》:“樂樂旨酒,宴以二公。紝夷兄弟,庶民和同。方壯方武,穆穆克邦。嘉爵速飲,後爵乃從。”王夜爵酬周公,作歌一終曰《輶乘》:“輶乘既飭,人服余不胄。徂士奮刃,殹民之秀。方壯方武,克燮仇雠。嘉爵速飲,後爵乃復。”周公夜爵酬畢公,作歌一終曰《贔贔》:“贔贔戎服,壯武赳赳。謐精謀猷,欲德乃救。王有旨酒,我憂以[风孚]。既醉有侑,明日勿慆。” 周公又夜舉爵酬王,作祝誦一終曰《明明上帝》:“明明上帝,臨下之光。丕顯來格,歆厥禋盟。於飲月有盈缺,歲有歇行。作茲祝誦,萬壽無疆。”周公秉爵未飲,蟋蟀躍降于堂,【周】公作歌一終曰《蟋蟀》:“蟋蟀在堂,役車其行。今夫君子,不喜不樂。夫日□口,口□□忘。毋已大樂,則終以康。

康樂而毋荒,是惟良士之方方。蟋蟀在席,歲聿云莫。今夫君子,不喜不樂。日月其邁,從朝及夕。毋已大康,則終以祚。康樂而毋荒,是惟良士之懼懼。蟋蟀在舍,歲聿云□。口□□口,□口□口,口□【從冬】及夏。毋已大康,則終以懼懼。康樂而毋荒,是惟良士之懼懼。” 看看其有何问题。 一、武王八年征伐耆,大戡之。戡耆(黎)是文王或武王,历有争论,余以为《史记》所载不诬。所谓“武王八年征伐耆”实本于《竹书纪年》,《竹书纪年》于宋已佚,《今本竹书纪年》与《古本竹书纪年》皆为清人辑录,是否合乎原著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吾国编年史,始自西周共和元年(前841 ),前此绝无编年史可言。《竹书纪年》虽未逐年纪事,但却有自夏迄战国间列王在位时间及一生大事,与编年史相类。足见其非。 是否秦焚各国史乘,将共和前之记录一并焚毁,独留共和后所记之事,故编年肇自共和?此不可能。若秦火焚除百国史乘,刘邦、项羽入咸阳,又将秦纪一把火烧毁,则共和至秦亡之纪年也将是一片空白,但今之史传自那以来,逐年记载,了无缺失,共和以前则绝无逐年记录。可见 《竹书纪年》之说不可信。故凡有共和以前之编年记传, 皆不可信。 二、“吕尚父命为司正,监酒饮” “监饮酒”三字,正此文作伪之最大证据。 “司正”一词,乃古代“乡饮”、“乡射”、“大射”礼及燕乐等

清华简《系年》与两周之际史事综考

清华简《系年》与两周之际史事综考 清华大学历史系 邓少平 摘要:本文综合考察清华简《系年》第二章与传世文献的相关记载,以此勾勒两周之 际史事的大致轮廓,增加今人对这段历史的了解与认识。清华简《系年》对西周灭亡 起因及过程的记载与传世文献大致相同,与西晋汲冢出土的《竹书纪年》尤其接近,《系 年》“周幽王取妻于西申”可纠正前人关于平王舅家之申在今河南南阳的观点。《系年》记述携王和平王相继被立之事与传世文献的记载颇多歧异,将它们综合起来,可知“二 王并立”各有其拥戴支持的政治势力。《系年》载“周亡王九年”,“晋文侯乃逆平王于 少鄂,立之于京师,三年乃东徙,止于成周”,是不见于传世文献的记载,为我们提供 了有关平王东迁的前所未知的历史过程。 关键词:清华简《系年》 西周灭亡 二王并立 平王东迁 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系年》的发表,对研究西周至战国初期的历史具有十分珍贵的价值。本文以《系年》第二章为主,综合学界已有的研究成果,对其中关系到两周之际历史的材料进行初步考察,希望增加人们对此段历史的了解与认识。 关于西周的灭亡,在传世文献中最早的记载见于《国语》。《国语·晋语一》晋大夫史苏言:“周幽王伐有褒,有褒人以褒姒女焉,褒姒有宠,生伯服,于是乎与虢石甫比,逐太子宜臼而立伯服。太子出奔申,申人、鄫人召西戎以伐周。周于是乎亡。”1《国语·郑语一》周太史史伯在叙述褒姒的离奇身世后说:“褒人褒姁有狱,而以为入于王,王遂置之,而嬖是女也,使至于为后,而生伯服。……申、缯、西戎方强,王室方骚,将以纵欲,不亦难乎?王欲杀太子以成伯服,必求之申,申人弗畀,必伐之。若伐申,而缯与西戎会以伐周,周不守矣!缯与西戎方将德申,申、吕方强,其隩爱太子,亦必可知也,王师若在,其救之亦必然矣。”2其中史苏之语是对历史的追叙,而史伯之语则是对时势的分析及预言,然而二者对西周灭亡过程及原因的理解大致相同。从他们的叙述中可知,西周之灭亡起因于幽王宠爱褒姒,欲立伯服而逐太子宜臼,太子宜臼逃至舅家所在的申国,幽王欲求得太子而杀之,申侯不听命,幽王乃伐之,而申联合缯与西戎以伐周,杀幽王与伯服,西周灭亡。《史记·周本纪》云:“三年,幽王嬖爱襃姒。襃姒生子伯服,幽王欲废太子。太子母申侯女,而为后。后幽王得襃姒,爱之,欲废申后,并去太子宜臼,以襃姒为后,以伯服为太子。”又云:“幽王以虢石父为卿,用事,国人皆怨。石父为人佞巧善谀好利,王用之。又废申后,去太子也。申侯怒,与缯、西夷犬戎攻幽王。幽王举熢火征兵,兵莫至。遂杀幽王骊山下,虏襃姒,尽取周赂而去。”3《史记·秦本纪》云:“周幽王用襃姒废太子,立襃姒子为适,数欺诸侯,诸侯叛之。西戎犬戎与申侯伐周,杀周王郦山下。”4其记载大体依据《国语》而又有所笔削。 在西晋武帝时期汲冢出土的《竹书纪年》中,也有关于此事的记载。《春秋左传正义》昭公二十六年引《汲冢纪年》云:“平王奔西申,而立伯盘以为太子,与幽王俱死于戏。”5《太 1徐元诰撰,王树民、沈长云点校:《国语集解》(修订本),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6月,第250—251页。 2同上书,474—475页。 3(西汉)司马迁:《史记》卷四,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12月,第一册第147、149页。 4同上书,179页。 5(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附校勘记),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9月,下册第2114页中栏。

《耆夜》不伪才怪四问“清华简”

《耆夜》不伪才怪——四问“清华简” 《耆夜》不伪才怪——四问“清华简” 作者:岚居 《耆夜》为“清华简”释读出的关于《武王戡黎》之文字,下愚参考了几种版本,基本相同,谅为正式公布,不至像前此公布之释读,与正式版本大相径庭。为郑重计,今采用其繁体字版如下: 武王八年征伐耆,大戡之。還,乃飲至于文太室。畢公高爲客,召公保奭爲夾,周公叔旦爲主,辛公??[言泉]甲爲位,作策逸爲東堂之客,吕尚父命爲司正,監飲酒。王夜爵酬畢公,作歌一終曰《樂樂旨酒》:“樂樂旨酒,宴以二公。紝夷兄弟,庶民和同。方壯方武,穆穆克邦。嘉爵速飲,後爵乃從。”王夜爵酬周公,作歌一終曰《輶乘》:“輶乘既飭,人服余不胄。徂士奮刃,殹民之秀。方壯方武,克燮仇雠。嘉爵速飲,後爵乃復。”周公夜爵酬畢公,作歌一終曰《贔贔》:“贔贔戎服,壯武赳赳。謐精謀猷,欲德乃救。王有旨酒,我憂以[风孚]。既醉有侑,明日勿慆。”周公又夜舉爵酬王,作祝誦一終曰《明明上帝》:“明明上帝,臨下之光。丕顯來格,歆厥禋盟。於飲月有盈缺,歲有歇行。作茲祝誦,萬壽無疆。”周公秉爵未飲,蟋蟀躍降于堂,【周】公作歌一終曰《蟋蟀》:

“蟋蟀在堂,役車其行。今夫君子,不喜不樂。夫日□□,□□□忘。毋已大樂,則終以康。康樂而毋荒,是惟良士之方方。蟋蟀在席,歲聿云莫。今夫君子,不喜不樂。日月其邁,從朝及夕。毋已大康,則終以祚。康樂而毋荒,是惟良士之懼懼。蟋蟀在舍,歲聿云□。□□□□,□□□□,□□□□,【從冬】及夏。毋已大康,則終以懼懼。康樂而毋荒,是惟良士之懼懼。”看看其有何问题。 一、武王八年征伐耆,大戡之。 戡耆(黎)是文王或武王,历有争论,余以为《史记》所载不诬。所谓“武王八年征伐耆”实本于《竹书纪年》,《竹书纪年》于宋已佚,《今本竹书纪年》与《古本竹书纪年》皆为清人辑录,是否合乎原著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吾国编年史,始自西周共和元年(前841),前此绝无编年史可言。《竹书纪年》虽未逐年纪事,但却有自夏迄战国间列王在位时间及一生大事,与编年史相类。足见其非。 是否秦焚各国史乘,将共和前之记录一并焚毁,独留共和后所记之事,故编年肇自共和?此不可能。若秦火焚除百国史乘,刘邦、项羽入咸阳,又将秦纪一把火烧毁,则共和至秦亡之纪年也将是一片空白,但今之史传自那以来,逐年记载,了无缺失,共和以前则绝无逐年记录。可见《竹书纪年》之说不可信。故凡有共和以前之编年记传,皆不可信。 二、“吕尚父命为司正,监酒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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