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库 最新最全的文档下载
当前位置:文档库 › C9-3涂光社:文心雕龙的体性论

C9-3涂光社:文心雕龙的体性论

C9-3涂光社:文心雕龙的体性论
C9-3涂光社:文心雕龙的体性论

论刘勰《文心雕龙》关于“风骨”的文学思想

论刘勰《文心雕龙》关于“风骨”的文学思想摘要:刘勰十分重视风骨,“风骨”的含义是文章具有明朗、生动、端直、精健的优良风格。建安时期的诗文作品,最易使人感到风骨高举。从而产生了“建安风力、“建安风骨”重要概念。刘勰还提出了树立正确文风、执正以驭奇的方法,即要揣摩前人范文,体会和掌握各种“文术”,并且要在文辞运用、具体的写作手法等方面进行创新。 关键词:刘勰;《文心雕龙》;风骨;文学思想 刘勰非常重视文风之正,而他以“风骨”这一描述性的词语概括优良文风的特征。刘勰说:“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风并不是指情志本身,但风是表现情志时的最重要的因素。人体中须有生气,方是活生生的人;抒发情志须有“风”,才能打动读者。“索莫乏气,则无风之验也”,风就是作品中情志表达的生动性、活跃性。“深乎风者,述情必显”,风的特征是表达的鲜明、爽朗。“意气骏爽,则文风生焉”,作者写作时必须情思饱满,精神健旺;还须思路畅通,情志贯通周流于整个作品,若“思不环周”,表达的断断续续,则必然无生气,无活力。总之,风并不就是情志本身,而是指情志表达的明朗、生动,因而具有感染、说服读者的力量。 “骨”是指“沈吟铺辞,莫先于骨”;“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骨与文辞有密切关系,但并非指文辞本身,而是指结撰文辞中的首要条件,如同人体必需有坚实挺拔的骨骼一般。“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练于骨者,析辞必精”。骨之有无,取决于“结言”,即遣辞造句之是否端正、确切;骨的特征,在于运辞之精炼,即简约而切当。总之,骨就运用文辞而言,要求用词造句端正精当,使作品显得精干挺拔。 “风”、“骨”分释已如上述。“风”、“骨”合言,便是指文章具有明朗、生动、端直、精健的优良风格。《风骨》篇云:若能确乎正式,使文明以健,则风清骨峻,篇体光华。“明”与“健”,“清”与“峻”,便是风骨含义的概括。 具备风骨非常重要。而在刘勰心目中,还必须在此基础上加以美丽的文采,方为合乎理想。他说若只有文采而无风骨,有似于雉鸟羽毛美丽,却没有力量,不能奋飞;但若有风骨而无文采,则似鹰隼骨劲气猛,一飞冲天,但缺少耀眼的色彩。唯有两方面兼具,才是“藻耀而高翔”的“文笔之鸣凤”。此种观点,充分体现了南朝的时代风气,那是一个非常重视文辞美丽的时代。刘勰绝不曾脱离他所处的年代。不过他清楚地认识到,这两方面中,必须以“风骨”即文风端正为基础。不然,即使“丰藻克赡”,也将“振彩失鲜,负声无力”。风骨是刘勰对于文章总体风貌的审美要求,其实质是要求文峰端正。在此基础上,再加上适当的文采,那便最为理想。饰以文采属于“奇”一方面,风骨加上风采,便是奇而不失其正,是“执正以驭奇”的一种表现。 在刘勰这儿,风骨并不仅仅是对抒情性体裁的作品如诗歌的要求。虽然《风骨》篇中说“怊怅述情”、“情之含风”、“述情必显”等等,但对这“情”字还是应理解得宽泛一些。可以理解为情志、情理,泛指内容而言。当然抒情的诗歌最易于表现出“风力”即感染读者、

《文心雕龙》知音篇讲课稿

《文心雕龙》知音篇讲课稿 卢兰 说起知音,大家会联想到离我们最近的《知音》杂志,还有耳熟能详的俞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 关于俞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在《吕氏春秋》卷十四《孝行览·本味》有记载,说:伯牙鼓琴,钟子期听之,当伯牙鼓琴“志在太山”时,钟子期说:“巍巍乎若太山。”而当伯牙“志在流水”,钟子期又说:“汤汤乎若流水。”后来钟子期死了,伯牙就在子期的墓前将琴摔断,并且发誓终身不再鼓琴,因为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足以让他为之鼓琴。(正所谓高山流水,知音难觅)知音一词在这里可以解释为通晓音律的人,而后来引申为知己、知心朋友。《知音》杂志就是取他的这个引申义。 《文心雕龙》的知音篇是刘勰的鉴赏论和批评论,反映的是刘勰的文学鉴赏和文学批评的理论思想。这里的“知音”就是要在文学鉴赏中做知音。“知”可理解为一个动作,既是鉴赏的行为,而“音”则为鉴赏的对象。因而知音即可以是文学鉴赏的活动,即对文学作品正确评价的过程;也可以是鉴赏的主体,即努力做对作品能深刻理解、正确评价的人。 整个知音篇可以分成三个层次来理解:首先是知音之难;其次是知音之方;最后是知音之乐。 在《知音》篇开篇中,刘勰就写到:“知音其难哉!音实难知,知实难逢,逢其知音,千载其一乎!(知音多么困难啊!音确实难以理解,知音确实难以碰到,碰到知音,千年中只有一次吧。)一句感叹句引出了知音的难处。 那么知音难在何处呢? 作者刘勰主要从知的主体所存在的心理障碍;知的对象的客观因素;知的主体本身的性格差异三方面分别来探究知音之难。 首次从知的主体(鉴赏者、批评者)所存在的心理障碍(困扰),或者时常犯的毛病来看主要有:(一)贵古贱今;(二)崇己抑人;(三)信伪迷真。 接下来作者就开始一一阐述自己的观点: 夫古来知音,多贱同而思古。(从古以来的知音,多数看轻同代人而怀念古代人),思古贱同也就是贵古贱今。所谓“日进前而不御,遥闻声而相思”(这

《文心雕龙·风骨》 翻译整理

风骨 《诗》总六义,风冠其首,斯乃化感之本源,志气之符契也。 符契:古时君敕臣,书写命令于竹简之上,一分为二,君臣各执一份,他日检验,或赏或罚。 《毛诗序》:风,风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是以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沈吟铺辞,莫先于骨。 怊怅:悲恨 沈:沉 故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 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清焉。 【四句互文:文辞正直端正,意气俊爽豪迈。】 典型例:屈原厌恶楚王朝的腐朽,虽被谗放逐,仍心系宗邦,不变心从俗,著《离骚》以发布其“举贤授能”的政治主张,《离骚》成为“金玉相质”的“奇文”。司马迁《屈原列传》“屈平之做《离骚》,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这是作者“意气”的豪迈,使文辞正直,而风骨美善、纯请的典型。 若丰藻克赡,风骨不飞,则振采失鲜,负声无力。 克:能 赡:充足 振采:发布文采 【针对晋宋以来形式主义猖獗,玄风侵袭,作者意气萎靡,作品内竭外奢,有欠振作。】 是以缀虑裁篇,务盈守气,刚健既实,辉光乃新。其为文用,譬征鸟之使翼也。 缀虑:构思 辉光乃新:比喻文采 征鸟:郑玄注“或曰鹰”。

故练于骨者,析辞必精;深乎风者,述情必显。捶字坚而难移,结响凝而不滞,此风骨之力也。 练:通达 结响:协调文辞的生律 若瘠义肥辞,繁杂失统,则无骨之征也。思不环周,牵课乏气,则无风之验也。 译:文章的意义贫乏又雕饰淫奢,以至于繁杂失去统序,这是文辞无骨的表现。 作文的思想不够精密周到,文风阴沉而意气不骏爽,情绪渺茫而不振奋人心,是文辞无风的表现。 【文辞之肥源于义之不定,剪之不当,不得要约】 昔潘勖锡魏,思摹经典,群才韬笔,乃其骨髓峻也;相如赋仙,气号凌云,蔚为辞宗,乃其风力遒也。 典故1:潘勖为汉献帝作赐给魏公曹操之文,思想模拟经典,其他有才力的作者都收笔而不作文了,这是其文骨髓遒峻的结果。 典故2:司马相如以汉武帝好仙道而仿屈原《远游》作《大人赋》,其文气放旷清高,称为辞宗,是其文风力遒劲所致。 能鉴斯要,可以定文,兹术或违,无务繁采。 【如果修辞失正,立言无物,空有华丽雕饰而无所取】 “风”和“骨”是可以相互独立的因素,二者与文章的内涵并不一定完全相关。潘勖文为权臣曹操歌功颂德,但因其文思模经典,语言简雅质朴,而被刘勰评之“骨髓峻”;司马相如《大人赋》因无劝谏作用而被视为颂,而因其文文丰而不淫被评“风力遒”。 故魏文称∶“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故其论孔融,则云“体气高妙”,论徐干,则云“时有齐气”,论刘桢,则云“有逸气”。公干亦云∶“孔氏卓卓,信含异气;笔墨之性,殆不可胜。”并重气之旨也。 【以曹丕的文气论来论证上文“意气”是风骨的决定因素】 曹丕称,文以气为主,而气的清浊(优劣)是有着天赋的根源,是不可以后天勉强而得到的。所以评价孔融,此人“为人性近高明也”,他的天赋才性高明

文心雕龙风骨篇

(一) 《诗》总六义1,风冠其首2;斯乃化感之本源3,志气之符契也4。是以怊怅述情5,必始乎风;沈吟铺辞6,莫先于骨7。故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8;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9。结言端直10,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11,则文风清焉12。若丰藻克赡13,风骨不飞14,则振采失鲜15,负声无力16。是以缀虑裁篇17,务盈守气18;刚健既实19,辉光乃新。其为文用20,譬征鸟之使翼也21。故练于骨者22,析辞必精23;深乎风者,述情必显。捶字坚而难移24,结响凝而不滞25,此风骨之力也26。若瘠义肥辞27,繁杂失统28,则无骨之征也;思不环周29,索莫乏气30,则无风之验也。昔潘勖《锡魏》31,思摹经典32,群才韬笔33,乃其骨髓畯也34;相如赋《仙》35,气号“凌云”36,蔚为辞宗37,乃其风力遒也38。能鉴斯要39,可以定文40;兹术或违41,无务繁采。 〔注释〕 1 六义:《毛诗序》:“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其中风、雅、颂是诗体,赋、比、兴是作诗的方法。 2 风:刘勰开宗明义,指明“风”是“六义”之一。《毛诗序》 说:“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又说:“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 3 化感:教育,感化。 4 志:情志,即作者内心的思想感情。气:指作

者的气质、性格。符契:指作者志气和作品 的“风”相一致。符:古代作为凭信的东西。契:约券。 5 怊(chāo抄)怅:悲恨,这里指感情的激动。 6 沈吟:低声吟哦思考。 7 骨:指作品在文辞方面能达到完善境界而具有较高的感动读者的力量。 8 骸:腔骨,这里是泛指人的骨骼。文章要有骨才有力,就像人要有健全的骨架才能行动有力。 9 形:指人的形体。气:指人的气质。文章要有好的内容,才能起好的教育作用,就像人要有好的气质,才能给人好的影响。 10 端:端庄整饬。直:正直准确。要有端直的文辞,才能产生感染读者的力 量。 11 意气骏爽:指作品中表现出作者高昂爽朗的意志和气概。骏:高。爽: 明。 12 清:明显。 13 藻:辞藻。克:能。赡(shàn善):富足。 14 不飞:不高、无力的意思。 15 鲜: 明。 16 声:指作品的声调、音节。 17 缀虑:就是构思。缀:连结。 18

[Word]文心雕龙 知音 翻译

[Word]文心雕龙知音翻译 《文心雕龙?知音》 - 原文与翻译 知音其难哉~音实难知,知实难逢;逢其知音,千载其一乎~正确的评论多么困难~评论固然难于正确,正确的评论家也不易遇见;要碰上正确的评论家,一千年也不过一两人吧~ 夫古来知音,多贱同而思古;所谓“日进前而不御,遥闻声而相思”也。 从古以来的评论家,常常轻视同时人而仰慕前代人,真像《鬼谷子》中所说的:“天天在眼前的并不任用,老远听到声名却不胜思慕。” 昔《储说》始出,《子虚》初成,秦皇、汉武,恨不同时; 从前韩非子的《储说》刚传出来,司马相如的《子虚赋》刚写成,秦始皇和汉武帝深恨不能和他们相见; 既同时矣,则韩囚而马轻,岂不明鉴同时之贱哉, 但是后来相见了,结果却是韩非下狱,司马相如被冷落:这不显然可以看出是对同时人的轻视吗, 至于班固、傅毅,文在伯仲,而固嗤毅云“下笔不能自休”。至于班固同傅毅,作品成就本来差不多,但班固却讥笑傅毅说:“傅毅写起文章来就没个停止的时候。” 及陈思论才,亦深排孔璋;敬礼请润色,叹以为美谈; 曹植评论作家时,也贬低陈琳;丁廙请他修改文章,他就称赞丁廙说话得体; 季绪好诋诃,方之于田巴:意亦见矣。故魏文称“文人相轻”,非虚谈也。 刘修喜欢批评别人,他就把刘修比作古代的田巴:那么,曹植的偏见就很明显了。所以曹丕说“文人互相轻视”,这不是一句空话。 至如君卿唇舌,而谬欲论文,乃称史迁著书,咨东方朔;于是桓谭之徒,相顾嗤笑。

还有楼护因有口才,便居然荒唐得要评论文章,说什么司马迁曾请教于东方朔;于是桓谭等人都来嘲笑楼护。 彼实博徒,轻言负诮;况乎文士,可妄谈哉,故鉴照洞明,而贵古贱今者,二主是也; 楼护本来没有什么地位,信口乱说就被人讥笑;何况作为一个文人学者,怎么 随便乱发议论呢,由此看来,有见识高超而不免崇古非今的人,那就是秦始皇和汉武帝; 才实鸿懿,而崇己抑人者,班、曹是也;学不逮文,而信伪迷真者,楼护是 也。 有才华卓越而抬高自己、压低别人的人,那就是班固和曹植;有毫无文才而误 信传说、不明真相的人,那就楼护。 酱瓿之议,岂多叹哉, 刘歆担心扬雄的著作会被后人用来做酱坛盖子,这难道是多余的慨叹吗, 夫麟风与麏雉悬绝,珠玉与砾石超殊,白日垂其照,青眸写其形。麒麟和 獐,凤凰和野鸡,都有极大的差别;珠玉和碎石块也完全不同;阳光之下显得很清楚,肉眼能够辨别它们的形态。 然鲁臣以麟为麏,楚人以雉为凤,魏氏以夜光为怪石,宋客以燕砾为宝珠。 但是鲁国官吏竟把麒麟当作獐,楚国人竟把野鸡当做凤凰,魏国老百姓把美玉误当做怪异的石头,宋国人把燕国的碎石块误当做宝珠。 形器易征,谬乃若是,文情难鉴,谁曰易分,这些具体的东西本不难查考,居 然错误到这种地步,何况文章中的思想情感本来不易看清楚,谁能说易于分辨优劣呢, 夫篇章杂沓,质文交加;知多偏好,人莫圆该。文学作品十分复杂,内容与形式交织而多样化,欣赏评论者又常常各有偏爱,认识能力也不全面。

谈《文心雕龙》“风骨”及其审美特征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wendangku.net/doc/eb474214.html, 谈《文心雕龙》“风骨”及其审美特征 作者:张少殿 来源:《文学教育下半月》2013年第07期 内容摘要:“风骨”是刘勰《文心雕龙》一书的重要理论范畴。“风骨”的概念始于魏晋六朝的人物品藻和谈书论画的社会风尚,文学作品中的“风”和“骨”是两个相互区别又紧密联系的概念,“风”侧重于作品的情感和志气,“骨”侧重于作品的语言和文辞,刘勰提出的“风骨”与儒家文化精神有着密切的渊源,“风骨”具有刚健清峻、遒劲有力的审美特征。 关键词:《文心雕龙》“风骨” 审美特征 一.何谓“风骨” “风骨”是中国古典美学中一个重要的概念范畴,也是中国古代文学鉴赏批评的关键术语,有关“风骨”的最早出处和具体含义却尚未有结论。一般认为,“风骨”一词源于魏晋六朝时期人物品藻和谈书论画的社会风尚,涉及书法、绘画、文学等多个艺术领域。南朝刘义庆《世说新语·轻诋》记述:“旧目韩康伯将肘无风骨。”韩氏是一个著名学者,但他胳膊肥胖、其貌不扬,时人认为他没有风度。沈约《宋书》记述宋高祖刘裕:“身长七尺八寸,风骨奇特,家贫,有大志”。刘裕的相貌颇为奇特,这里的风骨着重指外貌和风度。韩氏和刘裕都是南朝的才俊人物,当时所谓“风骨”,大致指人的神韵、风度方面的特点。除了文学领域,魏晋六朝时期的绘画领域也讲究“风骨”,谢赫《古画品录》说:“一曰,气韵,生动是也;二曰,骨法,用笔是也”。谢赫在评论曹丕兴的画时说:“观其风骨,名岂虚哉!”这里的“风骨”侧重指书画作品中 流露的气韵——画得生动就有风度;用笔遒劲,就是骨。将“风骨”运用到文学理论中,进行具体阐释的则是刘勰的《文心雕龙·风骨》篇。 《文心雕龙·风骨》篇说:“诗总六义,风冠其首”“是以惆怅述情,必始风乎,沉吟铺辞,莫先于骨。”诗经有“风、雅、颂、赋、比、兴”,“风”居六义之首,这里强调“风”是感化人心的根本力量,是志气的具体表现。文学作品里,深厚浓烈的情感和志气正是“风”的体现:“情之含风,如形之包气”,蕴涵了深厚情感的作品正好比人的形体里包含了充沛蓬勃的志气。“风”的解释出自《诗经》,“骨”的含义源自哪里,却不得而知。在古代,“骨”侧重从生理角度来谈其含义。《孟子·告子下》说:“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孟子认为个人锻炼成才的必经途径是经过筋骨上的磨砺,这里的“骨”是对人的生理体格提出的要求。就像做人一样,写文章也要有骨,文章的“骨”指它的文辞和语言。“沉吟铺辞,莫先于骨”,“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情之含风,如形之包气”。文辞中的“骨”正好比支撑起树的骨架,是力量的显现。“风”侧 重于情感方面,“骨”侧重于语言方面,“风”和“骨”是两个各有区别但紧密联系的概念。 目前学界大多支持从思想情感和语言文辞上两方面对“风骨”进行释义。周振甫《文心雕龙选译》说:“风是作品内容方面的美学要求”,“要求它写得鲜明而有生气”“骨是对作品文辞方 面的美学要求”“要求它的文辞精练,辞义相称,有条理、挺拔有力、端正劲直”[2]p144。黄侃

文心雕龙知音

文心雕龙。知音 刘勰 一、焦点问题 1、“知音”何以成为中国文学批评和创作中的非常重要的一种关系? 2、《知音》篇何以成为一篇优美的骈体文论? 二、背景材料 文本:《文心雕龙》共50篇,包括总论、文体论、创作论、批评论4个主要部分。被后人誉为“体大思精”之作。全面论述文学及文章学的道理,集大成又颇有独到创见。 其体系宏大、结构严密,在古代文学批评著作中是空前绝后的。 作者:书中 刘勰与佛结缘甚深。佛学宏深的理论思维和严密的逻辑能力深刻地影响到了《文心雕龙》的创作。 轶事:刘勰巧扮卖书郎,向沈约推介《文心雕龙》。 三、文本解析 形式:1、说理严密而又不失优美的文风 2、文学作品批评和鉴赏的关键在于知音:知音难逢,文学鉴赏中的知音就更难寻。 解决之道,一在博观,二在“六观” 译文: 刘晓林译《文心雕龙》知音第四十八 译文:刘勰文 知音其难哉!音实难知,知实难逢,逢其知音,千载其一乎!夫古来知音,多贱同而思古。所谓“日进前而不御,遥闻声而相思”也。昔《储说》始出,《子虚》初成,秦皇汉武,恨不同时;既同时矣,则韩囚而马轻,岂不明鉴同时之贱哉!至于班固、傅毅,文在伯仲,而固嗤毅云“下笔不能自休”。及陈思论才,亦深排孔璋,敬礼请润色,叹以为美谈;季绪好诋诃,方之于田巴,意亦见矣。故魏文称∶“文人相轻”,非虚谈也。至如君卿唇舌,而谬欲论文,乃称“史迁著书,谘东方朔”,于是桓谭之徒,相顾嗤笑。彼实博徒,轻言负诮,况乎文士,可妄谈哉!故鉴照洞明,而贵古贱今者,二主是也;才实鸿懿,而崇己抑人者,班、曹是也;学不逮文,而信伪迷真者,楼护是也;酱瓿之议,岂多叹哉! 刘晓林译 正确的评论太难了!(公允的)评论实在是难以知料,(优秀的)评论家也不易遇见,千年能出一两位吧!自古以来的评论家,大多轻视同时代的人而仰慕前代人。像(《鬼谷子》中)所说:“整天在眼前的并不任用,老远听到声名却不胜思慕。”啊!从前(韩非子的)《储说》刚传出来,(司马相如的)《子虚赋》刚写成,秦始皇和汉武帝深恨不能和他们相见(以为是古贤所著而非同代);相见了,(结果)却是韩非下狱、司马相如被冷落,这难道不显然可以看出是同代人的轻视吗?至于班固和傅毅,文采不分上下,但班固讥笑傅毅说:“(傅毅)写起文章来就没完没了。”到了曹植评论作别的才士,也贬低陈琳;丁廙请他润色文章,他就称赞丁廙并把此做为(丁廙)的优点来(与他人)谈论;刘修喜好批评别人,曹植就把刘修比作(战国时齐国善辩的)田巴。曹植的偏见是显而易见的。因此魏文帝曹丕说“文人互相轻视”,不是虚妄的话啊。还有(西汉末年的辩士)楼护因有口才,便居然荒唐得想要评论文章,就说:“司马迁著书曾向东方朔请教;于是桓谭等人都来嘲笑楼护。楼护实在是轻贱之人,因乱说而被人讥笑;何况作为一个文人学者,怎么能(就更不能)随便乱发议论呢?所以细察深究,以古人为贵而轻视今人的,秦始皇和汉武帝就是(这样的人)啊!才华实在

文心雕龙篇章结构

《文心雕龙》的篇章结构 一、上篇: 1、枢纽论(文原论):《原道》《征圣》《宗经》《正纬》《辨骚》 《正纬》和《辨骚》虽列入“文之枢纽”,但并不是《文心雕龙》的总论。属于总论的,只有《原道》、《征圣》、《宗经》三篇。其中《征圣》和《宗经》,实际上是一个意思,就是要向儒家圣人的著作学习。因此,刘勰的总论,只提出两个最基本的主张“原道”、“宗经”。 2、文体论 这二十篇分别论述了骚、诗、乐府、赋、颂、赞、祝、盟、铭、箴、诔、碑、哀、弔、杂文、谐、隐、史、传、诸子、论、说、诏、策、檄、移、封禅、章、表、奏、启、议、对、书、记等三十五种文体。刘勰对每种文体都讲了它的发展概况及其特点,所以,通常称这二十篇为文体论。但这二十篇,并不仅仅是论述文体,更主要的还是分别总结晋宋以前各种文体的写作经验。 (1)、论文: 《明诗》《乐府》《诠赋》《颂赞》《祝盟》 《铭箴》《诔碑》《哀弔》《杂文》《谐隐》 (2)、论笔 《史传》《诸子》《论说》《诏策》《檄移》 《封禅》《章表》《奏启》《议对》《书记》 二、下篇 1、创作论 《神思》《体性》《风骨》《通变》《定势》《情采》《熔裁》 《神思》主要是讲“物以貌求,心以理应”的心物交融问题。《体性》是从“情动而言形”,“因内而符外”的道理来论个性和风格的关系;《风骨》是从“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沉吟铺辞,莫先于骨”两个方面,对创作提出情和辞的统一要求;《通变》则主张“凭情以会通,负气以适变”;《定势》是讲“因情立体,即体成势”的创作规律;《情采》更是论“情者文之经,辞者理之纬”的相互关系;《熔裁》是要求做到“情周而不繁,辞运而不滥”。以上各篇,都是围绕着情和言的关系,从不同角度进行的论述。 《声律》、《章句》、《丽辞》、《比兴》、《夸饰》、《事类》、《练字》等七篇,主要是论述修辞技巧的一些问题。 《隐秀》《指瑕》《养气》《附会》《总术》《物色》创作论的其余问题。 2、批评论 《时序》《才略》《知音》《程器》 《时序》、《物色》两篇,兼有创作论和批评论两方面的内容。《时序》从历代政治面貌、社会风气等方面来评论作家作品及其发展情况;《物色》从自然景物、四序变迁方面来评论《诗经》、《楚辞》、汉赋及“近代以来”的创作情况。两篇比较起来,《时序》侧重于文学批评,《物色》侧重于文学创作。《才略》从创作才能方面评论作家,《程器》从品德修养方面评论作家。 3、《序志》是全书序言。

《文心雕龙》的《风骨》的当代意义

《文心雕龙》的《风骨》的当代意义 如何理解“风骨”?私以为“风骨”如人体,风为气血之气,骨为骨架,二者缺一不可。如刘勰所说文辞需要骨就好像人需要竖起的骨架一样,表达的感情需要包含风,就好像人的形体需要包含气血之气。 既然要讨论《风骨》的当代意义,首先需要理解“风骨”到底是什么意思? 首先,刘勰开篇说,“诗本六义,风冠其首”,在这里“风”是化感之源,是教化之义。其次,刘勰又提到了“志气之符契”说明风骨之风是志气的外在表现,志气与风之间是“因内而符外”的“符契”关系,不仅如此,刘勰还花了大量的笔墨谈论风与气的关系,从曹丕的《典论·论文》中提到的“文以气为主”到曹丕评论孔融、徐幹、刘桢的语句,提出了古人的“重气之旨”,论证了风、情、气三者一致的辨证关系;最后一点要清楚是刘勰说的文风与当代意义上的文风意义并不相同。 “骨”本身指的是人的骨骼、骨架,刘勰认为文骨的形成是“结言端直”,即文章发措辞端庄正直、正确有力,这是对文辞方面的要求,但是文骨侧重的是对文章的语言表现力,是无形的,它与文辞并不等同。 风与骨的关系,我认为刘勰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即“缀虑成篇,务盈守气,刚健既实,辉光乃新,其为文用,譬征鸟之翼。”风骨是文章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 那么,《风骨》的当代意义是什么呢?《风骨》对文章写作提出的要求是“缀虑裁篇,务盈守气,刚健既实,辉光乃新”,“捶字坚而难移,结响凝而不滞”,“唯藻耀而高翔,固文笔之鸣凤也。”这些要求有利于纠正现在部分文章华而不实,或者文辞粗糙的现象。就拿曾经火遍中国的“梨花体”以及郭敬明的文章来说,前者语言粗糙毫无文采可言,而郭敬明的文章则是辞藻堆砌,二者都一样情志不显,缺少情志和气势。所以我看郭敬明等人的文章也是如“雉窜文囿”。不过我不认为现在有多少人能“风骨乏采”,因为文辞表达不好的话,基本上也难以读出风骨,容易辞不达意。另外提到的是,

文心雕龙知音原文+译文+注释知识交流

文心雕龙知音原文+译 文+注释

文心雕龙翻译·四八、知音 《知音》是《文心雕龙》的第四十八篇,论述如何进行文学批评,是刘勰批评论方面比较集中的一个专篇。 全篇分四个部分。第一部分讲“知实难逢”。刘勰举秦始皇、汉武帝、班固、曹植和楼护等人为例,说明古来文学批评存在着“贵古贱今”、“崇己抑人”、“信伪迷真”等不良倾向,而正确的文学评论者是很难遇见的。第二部分讲“音实难知”。要做好文学批评,的确存在着一定的困难。因为从客观上看,文学作品本身比较抽象而复杂多变;从主观上看,评论家又见识有限而各有偏好,所以难于做得恰当。根据这种特点和困难,第三部分提出了做好文学批评的方法:主要是批评者应博见广闻,以增强其鉴赏文学作品的能力;排除私见偏爱,以求客观公正地评价作品;并提出“六观”,即从体裁的安排、辞句的运用、继承与革新、表达的奇正、典故的运用、音节的处理等六个方面着手,考察其表达的思想内容和这六个方面能否恰当地为内容服务。第四部分提出文学批评的基本原理:“缀文者情动而辞发,观文者披文以入情。”说明文学批评虽有一定困难,但正确地理解作品和评价作品是完全可能的。最后强调批评者必须深入仔细地玩味作品,才能领会作品的微妙,欣赏作品的芬芳。 《知音》是我国古代第一篇比较系统的文学批评论,相当全面地论述了文学批评的态度、特点、方法和文学批评的基本原理,并涉及文学批评与创作的关系和文学欣赏等问题。但这些问题本篇都讲的比较简略,还须联系全书有关论述,才能全面理解刘勰的文学批评观点。刘勰的批评实践,基本上是贯彻了他在本篇提出的主张的。因此,根据本篇所论,也有助于我们认识刘勰是怎样评论古代作家作品的。 (一) 知音其难哉1!音实难知,知实难逢2;逢其知音,千载其一乎!夫古来知音3,多贱同而思古4;所谓“日进前而不御5,遥闻声而相思”也6。昔《储说》始出7,《子虚》初成8,秦皇、汉武,恨不同时9;既同时矣,则韩囚而马轻10,岂不明鉴同时之贱哉11?至于班固、傅毅12,文在伯仲13,而固嗤毅云14“下笔不能自休15”。及陈思论才16,亦深排孔璋17;敬礼请润色18,叹以为美谈19;季绪好诋诃20,方之于田巴21:意亦见矣。故魏文称“文人相轻”22,非虚谈也。至如君卿唇舌23,而谬欲论文,乃称史迁著书24,咨东方朔25;于是桓谭之徒26,相顾嗤笑。彼实博徒27,轻言负诮28;况乎文士,可妄谈哉?故鉴照洞明29,而贵古贱今者,二主是也30;才实鸿懿31,而崇己抑人者32,班、曹是也33;学不逮文34,而信伪迷真者35,楼护是也。酱瓿之议36,岂多叹哉? 〔译文〕 正确的评论多么困难!评论固然难于正确,正确的评论家也不易遇见;要碰上正确的评论家,一千年也不过一两人吧!从古以来的评论家,常常轻视同时人而仰慕前代人,真像《鬼谷子》中所说的:“天天在眼前的并不任用,老远听到声名却不胜思慕。”从前韩非子的《储说》刚传出来,司马相如的《子虚赋》刚写成,秦始皇和汉武帝深恨不能和他们相见;但是后来相见了,结果却是韩非下狱,司马相如被冷落:这不显然可以看出是对同时人的轻视吗?至于班固同傅毅,作品成就本来差不多,但班固却讥笑傅毅说:“傅毅写起文章来就没个停止的时候。”曹植评论作家时,也贬低陈琳;丁廙请他修改文章,他就称赞丁廙说话得体;刘修喜欢批评别人,他就把刘修比作古代的田巴:那么,曹植的偏见就很明显了。所以曹

浅析文心雕龙之“气”

浅析《文学雕龙》之“气”一范畴 古代文学唐欢2016110993 关键词:气建安文学 Key words: 摘要:文章重点探讨了刘勰好用“气”来评价建安文学和建安文人,归纳出了四点原因:第一个可以确定的原因就是刘勰继承而且发展了曹丕文与气的观点。第二点“世积乱离”的时代背景是建安文学“梗概多气”的社会原因。这种名教的破坏和个人价值的自觉正是刘勰喜用“气”来形容建安文学的第三个原因。第四个原因,在建安时代,汉代流行的大赋已经被乐府和新兴的五言诗所取代。 Abstract:This paper focuses on Liu Xie to evaluate the Jian'an Literature and Jian literati "gas", summed up four reasons: the first reason is to determine Liu Xie inherited and developed Cao Piwen with the viewpoint of qi. The social reason second "background of World War product" is "a multi gas Jian'an Literature". The teaching of personal value and self destruction is Liu Xie is fond of using "gas" to describe the third reasons of Jian'an literature. Fourth reasons, in the Jianan era, Han Fu has been popular and new Yuefu Poems replaced. 一、“气”之本义与引申。 许慎《说文解字》中“气”一条:“气,雲氣也,象形,凡氣之屬,皆从氣。”段玉裁注:气,本云气,引申为凡气之称。”由此可知,气的本义是云气,造字法是象形,其它的意义都是从这一本义引申而来。引申的意义有空气、气体、气候、气象、呼吸、社会风气习俗、气运、气色、文气等。 我认为其中有本义引申而出的最核心的意义有两种:一种是中国古代哲学中,形而上的气的概念。《易系辞》曰:“精气为物,游魂为变”。孔颖达疏曰:“精气为物,谓阴阳精灵之气。”《庄子知北游》:“通天下一气耳”。汉王冲《论衡》有:“天地合气,万物自生”。张载《正蒙乾称下》有:“凡象,皆气也”。朱熹《答黄道夫》:“天地之间,有理有气。理也者,形而上之道也,生物之本也。气也者,形而下之器也,生物之具也。是以人物之生,必禀此理,然后有性;必禀此气,然后有形。” 从以上论述中,可以发现古代学者关于气在宇宙生成中的作用:道(理)→气→物。凡物象,都是在道的作用下,由气生成,这是形而上的气。而在形而下的物禀气而生,也就有了气的第二种重要的意义:人的元气,生命力。 《墨子辞过》有:“古之民未知为饮食时,素食而分处,故圣人作,诲男耕作稼树艺,以为民食,其为食也,足以增气充虚,疆体适腹而已。” 这里的气指的就是人的元气和生命力。同样的,血气与气的这一意义是相通的,而血气在中国很早就广泛使用: 《左传昭公十年》齐国晏子有:“凡有血气,皆有争心。”《论语季氏》:“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中庸》“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礼记玉藻》:“凡有血气之类,弗身践也。”以上这些例子,血气原来指的是血液气息,但引申开来,血气都是指的是人的生命力,而在《文心雕龙体性》中也有“才力居中,肇自血气”。 并且,在《文心雕龙》中,代表着人生命力的气,也是与作家个性、作品风格紧密联系,

文心雕龙 知音 翻译

知音其难哉!音实难知,知实难逢;逢其知音,千载其一乎! 正确的评论多么困难!评论固然难于正确,正确的评论家也不易遇见;要碰上正确的评论家,一千年也不过一两人吧! 夫古来知音,多贱同而思古;所谓“日进前而不御,遥闻声而相思”也。 从古以来的评论家,常常轻视同时人而仰慕前代人,真像《鬼谷子》中所说的:“天天在眼前的并不任用,老远听到声名却不胜思慕。” 昔《储说》始出,《子虚》初成,秦皇、汉武,恨不同时; 从前韩非子的《储说》刚传出来,司马相如的《子虚赋》刚写成,秦始皇和汉武帝深恨不能和他们相见; 既同时矣,则韩囚而马轻,岂不明鉴同时之贱哉? 但是后来相见了,结果却是韩非下狱,司马相如被冷落:这不显然可以看出是对同时人的轻视吗? 至于班固、傅毅,文在伯仲,而固嗤毅云“下笔不能自休”。 至于班固同傅毅,作品成就本来差不多,但班固却讥笑傅毅说:“傅毅写起文章来就没个停止的时候。” 及陈思论才,亦深排孔璋;敬礼请润色,叹以为美谈; 曹植评论作家时,也贬低陈琳;丁廙请他修改文章,他就称赞丁廙说话得体; 季绪好诋诃,方之于田巴:意亦见矣。故魏文称“文人相轻”,非虚谈也。 刘修喜欢批评别人,他就把刘修比作古代的田巴:那么,曹植的偏见就很明显了。所以曹丕说“文人互相轻视”,这不是一句空话。 至如君卿唇舌,而谬欲论文,乃称史迁著书,咨东方朔;于是桓谭之徒,相顾嗤笑。 还有楼护因有口才,便居然荒唐得要评论文章,说什么司马迁曾请教于东方朔;于是桓谭等人都来嘲笑楼护。 彼实博徒,轻言负诮;况乎文士,可妄谈哉?故鉴照洞明,而贵古贱今者,二主是也;楼护本来没有什么地位,信口乱说就被人讥笑;何况作为一个文人学者,怎么随便乱发议论呢?由此看来,有见识高超而不免崇古非今的人,那就是秦始皇和汉武帝; 才实鸿懿,而崇己抑人者,班、曹是也;学不逮文,而信伪迷真者,楼护是也。

文心雕龙知音原文+译文+注释

文心雕龙翻译·四八、知音 《知音》是《文心雕龙》的第四十八篇,论述如何进行文学批评,是刘勰批评论方面比较集中的一个专篇。 全篇分四个部分。第一部分讲“知实难逢”。刘勰举秦始皇、汉武帝、班固、曹植和楼护等人为例,说明古来文学批评存在着“贵古贱今”、“崇己抑人”、“信伪迷真”等不良倾向,而正确的文学评论者是很难遇见的。第二部分讲“音实难知”。要做好文学批评,的确存在着一定的困难。因为从客观上看,文学作品本身比较抽象而复杂多变;从主观上看,评论家又见识有限而各有偏好,所以难于做得恰当。根据这种特点和困难,第三部分提出了做好文学批评的方法:主要是批评者应博见广闻,以增强其鉴赏文学作品的能力;排除私见偏爱,以求客观公正地评价作品;并提出“六观”,即从体裁的安排、辞句的运用、继承与革新、表达的奇正、典故的运用、音节的处理等六个方面着手,考察其表达的思想内容和这六个方面能否恰当地为内容服务。第四部分提出文学批评的基本原理:“缀文者情动而辞发,观文者披文以入情。”说明文学批评虽有一定困难,但正确地理解作品和评价作品是完全可能的。最后强调批评者必须深入仔细地玩味作品,才能领会作品的微妙,欣赏作品的芬芳。 《知音》是我国古代第一篇比较系统的文学批评论,相当全面地论述了文学批评的态度、特点、方法和文学批评的基本原理,并涉及文学批评与创作的关系和文学欣赏等问题。但这些问题本篇都讲的比较简略,还须联系全书有关论述,才能全面理解刘勰的文学批评观点。刘勰的批评实践,基本上是贯彻了他在本篇提出的主张的。因此,根据本篇所论,也有助于我们认识刘勰是怎样评论古代作家作品的。 (一) 知音其难哉1!音实难知,知实难逢2;逢其知音,千载其一乎!夫古来知音3,多贱同而思古4;所谓“日进前而不御5,遥闻声而相思”也6。昔《储说》始出7,《子虚》初成8,秦皇、汉武,恨不同时9;既同时矣,则韩囚而马轻10,岂不明鉴同时之贱哉11至于班固、傅毅12,文在伯仲13,而固嗤毅云14“下笔不能自休15”。及陈思论才16,亦深排孔璋17;敬礼请润色18,叹以为美谈19;季绪好诋诃20,方之于田巴21:意亦见矣。故魏文称“文人相轻”22,非虚谈也。至如君卿唇舌23,而谬欲论文,乃称史迁著书24,咨东方朔25;于是桓谭之徒26,相顾嗤笑。彼实博徒27,轻言负诮28;况乎文士,可妄谈哉故鉴照洞明29,而贵古贱今者,二主是也30;才实鸿懿31,而崇己抑人者32,班、曹是也33;学不逮文34,而信伪迷真者35,楼护是也。酱瓿之议36,岂多叹哉 〔译文〕 正确的评论多么困难!评论固然难于正确,正确的评论家也不易遇见;要碰上正确的评论家,一千年也不过一两人吧!从古以来的评论家,常常轻视同时人而仰慕前代人,真像《鬼谷子》中所说的:“天天在眼前的并不任用,老远听到声名却不胜思慕。”从前韩非子的《储说》刚传出来,司马相如的《子虚赋》刚写成,秦始皇和汉武帝深恨不能和他们相见;但是后来相见了,结果却是韩非下狱,司马相如被冷落:这不显然可以看出是对同时人的轻视吗至于班固同傅毅,作品成就本来差不多,但班固却讥笑傅毅说:“傅毅写起文章来就没个停止的时候。”曹植评论作家时,也贬低陈琳;丁廙请他修改文章,他就称赞丁廙说话得体;刘修喜欢批评别人,他就把刘修比作古代的田巴:那么,曹植的偏见就很明显了。所以曹丕说“文人互相轻视”,这不是一句空话。还有楼护因有口才,便居然荒唐得要评论文章,说什么司马迁曾请教于东方朔;

文心雕龙“风骨篇”翻译及“风骨”对当代文学的意义

文心雕龙“风骨篇”翻译及“风骨”对当代文学的意义《文心雕龙》风骨篇翻译 原文: 《诗》总六义,风冠其首,斯乃化感之本源,志气之符契也。是以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沈吟铺辞,莫先于骨。故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清焉。若丰藻克赡,风骨不飞,则振采失鲜,负声无力。是以缀虑裁篇,务盈守气,刚健既实,辉光乃新。其为文用,譬征鸟之使翼也。 故练于骨者,析辞必精;深乎风者,述情必显。捶字坚而难移,结响凝而不滞,此风骨之力也。若瘠义肥辞,繁杂失统,则无骨之征也;思不环周,牵课乏气,则无风之验也。昔潘勖锡魏,思摹经典,群才韬笔,乃其骨髓峻也;相如赋仙,气号凌云,蔚为辞宗,乃其风力遒也。能鉴斯要,可以定文,兹术或违,无务繁采。 故魏文称:“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故其论孔融,则云“体气高妙”,论徐干,则云“时有齐气”,论刘桢,则云“有逸气”。公干亦云?“孔氏卓卓,信含异气;笔墨之性,殆不可胜。”并重气之旨也。夫翚翟备色,而翾翥百步,肌丰而力沈也;鹰隼乏采,而翰飞戾天,骨劲而气猛也。文章才力,有似于此。若风骨乏采,则鸷集翰林;采乏风骨,则雉窜文囿;唯藻耀而高翔,固文笔之鸣凤也。若夫熔铸经典之范,翔集子史之术,洞晓情变,曲昭文体,然后能孚甲新意,雕昼奇辞。昭体,故意新而不乱,晓变,故辞奇而不黩。若骨采未圆,风辞未练,而跨略旧规,驰骛新作,虽获巧意,危败亦多,岂空结奇字,纰缪而成经矣,《周书》云:“辞尚体要,弗惟好异。”盖防文滥也。然文术多门,各适所好,

明者弗授,学者弗师。于是习华随侈,流遁忘反。若能确乎正式,使文明以健,则风清骨峻,篇体光华。能研诸虑,何远之有哉~ 赞曰:情与气偕,辞共体并。文明以健,珪璋乃聘。蔚彼风力,严此骨鲠。才锋峻立,符采克炳。 翻译: 《诗经》总共有“六义”,“风”位居首位,它是作品艺术感染力的根源,作者情志气质的具体表现。所以作者表达情志,必定首先注意作品的风貌;推敲作品文辞,没有比注意骨力更为重要的了。因此,骨力塑造文辞,犹如骨骼支撑人体一样;情志所包含的感染力就如同形体蕴有生气。遣词造句挺拔,文骨就形成了;表情达意爽朗,文风就彰显了。如果一篇作品辞藻丰富,却缺乏风骨,那么文采也不会有鲜明,声调也不会响亮。所以运思谋篇,一定要使意气饱满,刚健之气充盈,才能鲜明生动。风骨为文章所用,就如高飞大鸟之舞动双翼。 因此注重文骨的,用词造句必然精要;讲究文貌的,表达情致必然显豁。锻炼文字坚实而不轻浮,运用声韵凝重而不板滞,这得力于文章风骨的驾驭。如果内容单薄而辞藻堆砌,就会繁复冗杂而失去条理,那是无骨的征象了;思想感情不饱满畅通,表意牵强缺少生气,那是无风的证明了。从前潘勖作《册魏公九锡文》,构思布局摹仿《尚书》这样的经典,使当时的才子们搁笔,这是因为潘文骨力刚健的缘故;司马相如作《大人赋》,被称为有凌云之气,文才茂盛而成为辞赋的宗师,这是因为其文风遒劲的缘故。能够明确这一要领,就能使文章写得更为完善,这种方法不能违背,创作不应追求文采的繁复。 所以魏文帝曹丕称:“文章的风格以作者的气质为主,气质的清浊各有其体,不可勉强用力而得。”因此,他评论孔融,就说“时常有齐地的舒缓气质”,评论刘桢,就说“有俊逸奔放的气质风貌”。刘桢也说:“孔融卓尔不凡,确实具有特异的气质风貌;文字几乎不能够表达他的才气。”这都是看重气质风貌的意思。野

文心雕龙知音

全篇分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讲“知实难逢”。刘勰举秦始皇、汉武帝、班固、曹植和楼护等人为例,说明古来文学批评存在着“贵古贱今”、“崇己抑人”、“信伪迷真”等不良倾向,而正确的文学评论者是很难遇见的。 第二部分讲“音实难知”。要做好文学批评,的确存在着一定的困难。因为从客观上看,文学作品本身比较抽象而复杂多变;从主观上看,评论家又见识有限而各有偏好,所以难于做得恰当。根据这种特点和困难, 第三部分提出了做好文学批评的方法:主要是批评者应博见广闻,以增强其鉴赏文学作品的能力;排除私见偏爱,以求客观公正地评价作品;并提出“六观”,即从体裁的安排、辞句的运用、继承与革新、表达的奇正、典故的运用、音节的处理等六个方面着手,考察其表达的思想内容和这六个方面能否恰当地为内容服务。 第四部分提出文学批评的基本原理:“缀文者情动而辞发,观文者披文以入情。”说明文学批评虽有一定困难,但正确地理解作品和评价作品是完全可能的。最后强调批评者必须深入 知音其难哉1!音实难知,知实难逢2;逢其知音,千载其一乎!夫古来知音3,多贱同而思古4;所谓“日进前而不御5,遥闻声而相思”也6。昔《储说》始出7,《子虚》初成8,秦皇、汉武,恨不同时9;既同时矣,则韩囚而马轻10,岂不明鉴同时之贱哉11?至于班固、傅毅12,文在伯仲13,而固嗤毅云14“下笔不能自休15”。及陈思论才16,亦深排孔璋17;敬礼请润色18,叹以为美谈19;季绪好诋诃20,方之于田巴21:意亦见矣。故魏文称“文人相轻”22,非虚谈也。至如君卿唇舌23,而谬欲论文,乃称史迁著书24,咨东方朔25;于是桓谭之徒26,相顾嗤笑。彼实博徒27,轻言负诮28;况乎文士,可妄谈哉?故鉴照洞明29,而贵古贱今者,二主是也30;才实鸿懿31,而崇己抑人者32,班、曹是也33;学不逮文34,而信伪迷真者35,楼护是也。酱瓿之议36,岂多叹哉? 〔注释〕 1 知音:本意是指懂得音乐,对音乐能作正确的理解和评论,这里是借指对文学作品的正确理解和批评。 2 知:指知音者,即对文学作品能作正确理解和评论的人。 3 知音:这里泛指一般的评论家或欣赏者,而不管正确与否。 4 同:指同时代的人。古:古人。 5 御:用。 6 声:名声。这两句是《鬼谷子·内楗(jiàn见)》篇中的话。

[文心雕龙,风骨]《文心雕龙·风骨》新释及分析

《文心雕龙·风骨》新释及分析 风骨是中国文论中一个非常成熟的诗学范畴,刘勰《文心雕龙》的《风骨》篇最早从文学批评的角度对风骨做了阐释。历来对《文心雕龙风骨》的解释丰富多样而又莫衷一是,又有研究者对不同的解释进行分类评述,形成解释的解释。本文立足元典,首先从语义上解读《风骨》,试图接近风骨的本初意义;其次结合具体的文学作品以及中国文化传统来探讨风骨所具有的深厚内涵;最后探讨风骨之包容的语义所拓展形成的艺术范畴。 一、《风骨》的多种解读 《风骨》是《文心雕龙》中十分重要的篇目,然由于其涵义的丰富性与模糊性,研究者对之解释歧异甚多。各种不同的解读有意义交叉之处,亦有一定的理解差异。他们或从风与骨各自的含义出发进行阐述,或从整体上论述风骨,这里形成一个巨大的阐释场域。 第一类解释将风骨分属不同的意义,将风解释为文意、内容,将骨解释为文辞、用辞。黄侃先生在《文心雕龙札记》中说:风即文意,骨即文辞。他认为风是属于文意范畴的事,骨是属于文辞范畴的事,他重视从作品的文辞结构方面来理解风骨。周振甫先生持类似观点,认为风是感动人的力量,是符合志气的,跟内容有关;骨是对构辞的要求,用辞极精练才有骨。 另有几家认为风为情志,骨为事义。廖仲安、刘国盈等先生持情志事义说,他们认为风就是情志,骨是事义,前者是作家发自内心的、集中充沛的、合乎儒家道德规范的情感和意志在文章中的表现。后者就是表现文章主题思想的一切材料观点逻辑的内容。刘永济先生将风情、骨事相互关联,认为风是文之情思,骨是喻文之事义前者发于作者之心,运事义以成篇章;后者建立篇章而表情思。罗宗强先生也指出,风为感情之力,骨为事义之力,感情之力借其强烈浓郁、借其流动与气概动人。事义之力,借其结构谨严之文辞,借其逻辑力量动人。风骨合而论之,乃是提倡一种内在力量的美。 宗白华先生从美学的角度来阐释风骨,强调其艺术性;从根本上,他认为骨与文辞相关,风与情感相关。宗白华指出,骨是和词有关联的,它是一个词藻(铺辞)的问题。结言端直,就是一句话要明白正确,不是歪曲,不是诡辩。这种正确的表达,就产生了文骨。风可以动人,风是从情感中来的。中国古典美学理论既重视思想表现为骨,又重视情感表现为风。一篇有风有骨的文章就是好文章。他将风与骨类比于歌唱艺术中所讲究的咬字引腔。咬字即骨,即结字端直,引腔即风,即意气骏爽,动人情感。 第二类则从整体上把握风骨,认为风骨是一种美学风格。罗根泽先生从用字用辞的角度解释道:风骨为文字以内的风格。王运熙先生说:风是指文章中思想感情表现得鲜明爽朗,骨是指作品的语言质朴而劲健有力,风骨合起来,是指作品具有明朗刚健的艺术风格。詹锳先生说:风骨是刚的风格,就是鲜明生动、雄健有力的风格。他认为刘勰讲风骨,不是专从用笔的形式方面下功夫,而是要严此骨鲠、结言端直,这还得从内容方面下手,从而达到风格上的刚健。郭绍虞先生提出:风谓风采,骨谓骨相,一虚一实,组合成词;风骨是思想性和艺术性的统一体。他们将风与骨合于一处,以作品全局的眼光来解释风骨,倾向于将之解释为一种整体的风格特征。 以上每种观点都有自身的合理性,各观点之间却又难以形成普遍共识。综合以上多种解

相关文档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