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之家建设
加强中途之家建设
创新矫正帮教工作社会管理模式
朝阳区司法局局长荣容
社区矫正和安臵帮教工作是维护社会稳定的基础性工作，是社会管理体制创新的重要内容。为了不断创新对社区服刑、刑释解教人员的社会管理模式，提高矫正帮教工作社会管理水平，2008年7月8日，朝阳区建立了中国内地首家社区服刑、刑释解教人员（以下简称两类人员）过渡性安臵基地——朝阳区阳光中途之家。经过两年的实践探索，中途之家在维护地区稳定、建设和谐社会，完成2008年奥运会、国庆60周年安保任务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中途之家的作用和意义得到中央有关部门的肯定。现将朝阳区阳光中途之家的有关情况进行总结梳理，希望能为推动中途之家建设，提高矫正帮教社会管理水平有所裨益。
一、立足于解决两类人员回归社会中的瓶颈问题，朝阳区阳光中途之家应运而生
中途之家的概念起源于早期的欧洲，19世纪在英格兰得到了较大发展。1964年在美国芝加哥成立了国际中途之家协会。中途之家（halfway house，又译为?重返社会训练所?）有时候也称为?社区矫正中心?（community correctional center），它是指帮助犯罪人和刑释人员克服危机、提高环境适应能力的一种过渡性住宿式社区矫正机构。分为政府主办和私人主办的中途之家，
出外中途之家和入内中途之家等。主要为释解人员提供食宿、基本就业和教育咨询、心理辅导与咨询、经济帮助、继续治疗、辅助性监督工作等服务。目前，中途之家已成为发达国家社区矫正工作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环节和平台。
自2003年开展社区矫正试点工作以来，朝阳区接收的两类人员数量一直居全市之首。截至2010年11月，全区累计接收社区服刑人员3574人，实有788人，现有刑释解教人员3071人。几年来，朝阳区的矫正帮教工作形成了区、街乡、社区（村）三级组织网络，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有效维护了地区社会稳定。但是，随着矫正帮教工作的不断深入，我们发现两类人员在回归社会中经常面临无处居住、无法就业等问题。据统计，截止到2007年底，我区累计接收社区服刑人员2151人，其中，无家可归、无亲可投、无生活来源的三无人员67人，约占总人数的3.1%。两类人员的就业率长期停滞在60%。这些问题为他们顺利实现再社会化带来严重阻碍，导致他们回归社会的道路举步维艰。2005年我们成立了?朝阳区阳光社区矫正服务中心?，通过?十项服务?等措施，为特困人员提供了低保、一次性救助等，但并不能根本上解决他们回归社会面临的各种困难。为了从根本上解决这些瓶颈问题，经过认真的调研、考察和论证，我们决定建立一个两类人员过度性安臵基地。在朝阳区政府的大力支持下，2007年12月25日，阳光中途之家破土动工。2008年7月8日正式建成启用。
朝阳区阳光中途之家是帮助社区服刑人员克服生存困难、提高社会适应能力的教育矫正机构。下设办公室、教育矫正部、宿
舍管理部、心理咨询部、技能培训部，目前共有工作人员9名。中途之家占地7.5亩，建筑面积4200平方米。共有宿舍20间，办公室10间、餐厅3间、心理咨询室3间，自动化教室、计算机培训室、美发培训室、烹饪培训室、多功能厅、娱乐活动室、图书室、接待室、传达室等各1间。另外，还有池塘、篮球场供社区服刑人员休闲、锻炼。
二、立足于最大限度提高稳控和教育质量，探索中途之家工作模式
阳光中途之家建成后，我们秉承?以人为本，回归社会?的工作理念，充分发挥中途之家的平台和纽带作用，积极创新对两类人员的社会管理模式，为全区所管两类人员开展了过渡性食宿服务，为19人提供了过渡性安臵；开展特困救助，为1094人提供救助金87.2万元；开展就业辅导与培训，对564人进行就业形势政策教育和职业规划，为51人开展职业技能培训；开展心理咨询与辅导，累计为564人提供心理辅导，为79人提供心理咨询；开展人际交往训练，对564人进行了人际交往与沟通讲座、拓展训练等；开展社会认知教育，对1560名临释人员开展了释前辅导；对695名两类人员集中开展法制教育。主要作法体现在五个方面。
（一）创新工作方式，形成政府主导、社会参与、专兼结合的工作局面
社区矫正兼具专业性和社会性，以中途之家为平台，我们积极整合资源，形成工作合力：
1、以中途之家为平台，充分发挥成员单位的职能
通过中途之家这个平台，我们与各成员单位的沟通合作更加紧密，各单位职能优势的发挥更加充分。在中途之家建设过程中，区农委、区财政局、区民政局等单位努力协调解决中途之家的立项、经费、场地等事宜；区公安分局、区检察院、区法院、区司法局联合开展中途之家法制教育；区财政局、区民政局、区红十字会协助对特困人员进行救助帮扶，为中途之家工作提供资金支持；区劳动局积极为两类人员提供就业指导、推荐就业等；区卫生局为申请入住中途之家的人员免费体检，对中途之家卫生防疫工作进行指导；区房管局为9名三无人员按照政策提供了廉租房保障等。
2、以中途之家为平台，充分吸收专家学者的智力支持
为了给中途之家的发展汲取更多科学养分和智力支持，我们聘请原加拿大刑法改革与刑事政策国际中心量刑和矫正项目主任罗伯特〃布朗担任国际顾问，聘请原香港善导会服务总监陈孚西、清华大学NGO研究所所长王名担任顾问；与北京大学社会学系主任王思斌、北京师范大学犯罪与矫正研究所所长吴宗宪、中国传媒大学王四新教授、国际关系学院肖君拥教授等专家研讨中途之家的发展；中途之家还成为司法部预防犯罪研究所的科研基地，在面向全国服刑在教人员发行的杂志《黄丝带》上，开辟?中途之家?专栏，目前已发表文章57篇。
3、以中途之家为平台，形成与专业机构的合作机制
为了增强中途之家教育服务的专业性，我们与多家专业机构展开合作。与方向职业技能培训学校联合在中途之家开展职业技
能培训，目前已开设了中级计算机平面设计、中级计算机组装与维修、中级美发师和中级音响调音员等培训课程，已有51人通过培训获得中级职业资格证书。选定15所职业技能培训学校，对中途之家推荐的两类人员免费培训。与多家心理咨询机构合作，选派心理咨询师作为志愿者，对中途之家工作人员进行心理矫正知识培训、对两类人员开展心理辅导、心理咨询等。
（二）创新教育形式，形成集中教育、分类教育、个别教育三位一体的教育体系
为了提高分类矫正的科学性和针对性，实践中我们逐渐建立了二维度、三阶段、四结合的社区服刑人员风险评估模式：即社区服刑人员的社会危害性和社会适应性两个从评估维度，初始评估、跟踪评估、解矫前评估三个评估阶段，自我评估与他人评估相结合、资料评估与行为评估相结合、重点评估与全面评估相结合、个体评估与群体评估相结合的四个评估方式。中途之家成立后，我们进一步创新教育形式，由以前的分散教育转变为集中教育、分类教育、个别教育三位一体的管理教育体系。
一是对两类人员统一进行管理，开展培训，形成了氛围，节约了成本，增强了教育效果。同时，通过几天的集中教育，使工作人员对社区服刑人员有了更深的了解。如一名矫正干警感慨地说：?与社区服刑人员同吃同住三天的时间，比以往交往半年时间了解的还多，对有针对性的对他们进行管理教育奠定了基础?。二是进行分类教育。对两类人员按照矫正类别、性别、年龄、犯罪类别等分别进行教育，增强了矫正的专业性和科学性。三是进行
个别教育。针对两类人员中存在的特殊问题，通过心理咨询、个别帮扶等个性化措施进行个别教育，大大提高了矫正帮教的针对性和有效性。
（三）创新管理模式，形成严格管理与人性化关怀相结合的管理模式
作为一类特殊的弱势群体，社区服刑人员仍存在着一定的犯罪可能。既要维护社区矫正的权威性和严肃性，也要体现出社会对他们的尊重与接纳。我们深入贯彻落实宽严相济的刑事司法政策，对两类人员实行严格管理与人性化关怀相结合的管理模式。
一方面，在培训期间，对社区服刑人员严格要求，实行半军事化管理。学员未经请假不得离开中途之家，要严格遵守学习、生活、娱乐等规定，并要做到?五统一?：即统一上课、统一娱乐、统一晨练、统一吃住、统一参加公益劳动等。有效端正了社区服刑人员接受社区矫正的态度，强化了他们特别是缓刑人员的身份意识，延长了假释人员的心理约束期。如金盏地区社区服刑人员孙某在培训后表示：?中途之家的作息时间和工作安排都是半军事化管理，把我在家的坏习惯都改正了。我真心感谢中途之家对我的帮助，在今后的社区矫正期间一定配合好司法所对我的管理与监督。?
另一方面实行人性化关怀。中途之家积极探索多种人性化关怀形式，使社区服刑人员感受到平等、尊重与接纳，从而提高他们回归社会的自信心。如要求工作人员用平等、关心、尊重的态度与社区服刑人员交流；在集中教育时，实行工作人员与社区服
刑人员同吃、同住、同娱乐，加强与他们的沟通；组织他们学唱《和谐大家园》，使他们在这里感受到家的温暖；对学习中体现出的积极劳动、认真学习、乐于助人、关心他人等每个闪光点，都进行评比奖励，使他们感受到自己的价值和进步。通过各种形式的关怀，大大增强了他们回归社会的自信心和内趋力，使他们从要我矫正转变为我要矫正。高碑店地区社区服刑人员沈某表示：?与司法助理员、矫正干警、矫正社工同吃同住同娱乐，给我们这样一个特殊群体很大的安慰，对于社会我不再厌烦，不再逃避。?（四）创新民生保障，形成针对性强、覆盖面广的帮扶救助体系
根据调查评估的结果，我们对两类人员回归社会中的需求，开展了针对性的教育服务。如针对三无人员无处居住的困难，开展了过渡性安臵服务，提供了救助金，解决了他们的基本生存问题；针对两类人员就业难的问题，开展了就业形势与政策教育、职业规划与辅导、职业技能培训、就业推介等就业服务，端正了他们的就业观，提高了他们的就业竞争力；针对长期在监狱服刑的人员不了解社会的情况，开展社会认知教育，使他们在释解初期就能尽快了解社会，为顺利实现再社会化做好准备；针对两类人员自我封闭、仇视社会、以自我为中心等错误的思维方式和不良心理情绪，开展心理咨询与辅导、拓展训练、人际交往与沟通讲座等，帮助他们重建融入社会的健康心理。通过上述各项救助措施，基本解决了两类人员回归社会的生存问题和基本需求，为他们顺利融入社会奠定了基础。
（五）创新衔接机制，形成衔接紧密、环环相扣的矫正模式在工作实践中，我们不断探寻、总结着工作规律。针对两类人员在不同阶段的不同需求与问题，我们开展了相应的教育服务，初步形成衔接紧密、环环相扣的矫正模式。
一是开展释前辅导。联合市监狱局出监教育中心，对即将刑满释放的服刑人员进行教育辅导。辅导内容包括：社会形势、矫正帮教基本常识、就业政策与形势、心理健康讲座等，使他们在释放前就对社会有了初步的了解。
二是集中开展初始教育。两类人员释解初期是他们重新犯罪的高发期，也是对他们进行教育管理的关键期。通过举办法制教育培训班，对新接收的社区服刑人员进行法制教育、社会认知教育、社会适应教育。举办人生启航培训班，对新接收的刑释解教人员通过区情介绍、社会救助政策宣讲、参观朝阳规划艺术馆等教育引导。通过初始教育，使两类人员迅速了解了社会现状，帮助他们顺利渡过释解初期的危险期，为司法所做好日常管控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三是集中开展解矫前教育。对即将解除矫正的社区服刑人员通过以案说法、现身说法、警示教育、矫正历程回顾等，集中开展解矫前教育，总结梳理其矫正期间的表现，教育引导他们走好人生路，避免功亏一篑。
四是探索分类教育。根据不同的矫正类别、年龄、性别等对两类人员进行有针对性地分类教育培训。如联合区公安分局、区检察院、区法院、区妇联、区教委、区工会等部门专门召开了?缓
刑人员教育培训班、女性社区服刑人员教育培训班、未成年社区服刑人员教育培训班?等。协调有关专家为他们开设针对性更强的课程，从而大大增强了社区矫正的针对性和科学性。
五是做好日常管理。在矫正帮教中期，通过发挥中途之家教育帮扶职能和司法所的日常管控优势，及时发现并解决两类人员存在的困难和问题，共同配合做好日常管理工作。
三、立足于实现两类人员再社会化目标，不断提升中途之家工作成效
自2008年成立以来，中途之家已走过了两年的历程，我们的工作也收到了初步的成效：
（一）完善了矫正帮教制度，为推进我国司法体制改革进行了有益探索
社区矫正是我国司法体制改革的一项重大举措，司法部正在积极探索和总结社区矫正的成功经验和有效做法，大力推进社区矫正的制度化、规范化、法制化建设。在这个过程中，矫正手段、方法、模式的探索和创新尤为重要。中途之家的建立与发展在强化社区矫正日常教育管理的基础上，通过发挥在监狱和社会之间的桥梁作用，实现了对新接收的社区服刑人员、服刑人员教育、服刑人员档案三方面的无缝衔接，进一步丰富完善了我区监督管理、教育矫正、帮扶救助三位一体的矫正帮教体系。同时，以中途之家为平台，形成了公共财政保障公共安全，矫正社工和志愿者提供服务，政府引导与社会参与、教育矫正与救困帮扶相结合，法律强制与人性关怀综合运用的长效机制，探索创新出了一条政
府和社会双轮驱动、双管齐下的管理方式，为创新对两类人员的社会管理模式提供了有益借鉴。司法部副部长张苏军在讲话中指出：?‘朝阳区中途之家’是社区矫正模式的一个有益探索。经过近两年的实践，取得了较好的工作成绩和社会效果，为进一步探索丰富中国社区矫正工作模式，完善刑罚执行制度做出了积极贡献。?
（二）降低了两类人员的重新犯罪率，为实现预防和减少重新犯罪的首要标准奠定了基础
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政法委书记周永康同志在全国政法系统学习贯彻党的十七大精神专题研讨班上明确提出：监管改造场所要把改造人放在第一位，要把刑释解教人员重新违法犯罪率作为衡量监管工作的首要标准。中途之家自启动以来，通过开展各种教育培训服务，着力解决了两类人员在回归途中的困难，有效提高了两类人员的遵纪守法意识，增强了我们对两类人员特别是重点人、重点事的发现力和控制力，大大增强了矫正帮教的管控力度，全面提升了矫正帮教质量的稳定性和持续性，实现了重要时段、敏感时期、日常管理的紧密衔接和有效控制，为有效降低两类人员重新犯罪率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截至目前，在中途之家接受过教育帮扶的972人无一重新犯罪。中途之家为2008年奥运安保和2009年国庆安保期间，实现我区所管两类人员无脱管、无漏管、无重新犯罪、无影响奥运、国庆安全事件的?四无?佳绩发挥了重要作用。
（三）促进了两类人员的再社会化，有效维护了社会和谐稳
定
稳定是社会和谐的基础和保障。通过在中途之家接受培训服务，两类人员克服了生存困难，了解了社会现状，获得了尊重与认可，增强了自信心，提高了自立能力，加速再社会化进程。中途之家成为两类人员顺利回归社会的缓冲带和加油站，成为维护社会和谐稳定的安全阀。例如，黑庄户剥权人员李刚，由于家人拒不接纳，致使其无家可归。于2009年1月4日，正式入住中途之家。中途之家的工作人员一方面对其进行谈话教育、沟通思想，为他安排心理辅导，疏导其对社会和家人的仇恨心理，使他找回自尊和自信。经过一个多月的教育，李刚能够较正确的面对生活。另一方面，与司法所沟通，最大程度做通其亲属工作。最终，李刚的舅舅接纳了他。通过调查问卷，98%以上的社区服刑人员对中途之家的教育培训表示满意。中途之家被两类人员形象得称为?回归社会征途中的人生驿站?，他们纷纷通过寄语、留言等形式，表达了对政府的感谢和回归社会的信心。
中途之家的工作受到了中央、市、区各级领导的高度重视和各地同仁的广泛关注。2010年11月9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政法委书记周永康视察了中途之家。周永康同志指出，通过阳光中途之家工作，对社区服刑人员和刑释解教人员进行心理上的辅导，技术上的培训，为他们在回归社会之初做好了思想上的准备，能力上的帮助，为他们过上正常人生活探索了一条新路，这是社会管理的一个创新，对促进社会和谐稳定意义重大。
成立以来，中途之家还接待了来自联合国人权事务高专路易
斯.阿博尔女士、联合国亚远所代表团、芬兰司法部部长图伊亚〃布拉克斯以及来自美国、加拿大、瑞士等9个国家和24个兄弟省市同仁的参观考察。同时，与加拿大霍华德盖.列治文之家建立了合作关系，加入美国缓刑假释协会，向世界展示了我国刑罚执行领域的人权状况。
为了进一步探索中途之家的创新发展，2010年8月4日—5日，司法部预防犯罪研究所与朝阳区司法局联合举办了中途之家矫正模式国际论坛。司法部副部长张苏军、北京市副市长刘敬民等领导出席国际论坛开幕式。来自美国、加拿大等6个国家、地区和国内的矫正官员、学者共35人，围绕?社区矫正性质、中途之家矫正模式实践与发展?等议题进行了发言和研讨，为中途之家的创新发展提供了丰富的理论成果、耀眼的思想火花和亲密的合作友谊。这些成果必将加快中途之家发展进程，创新对社区服刑、刑释解教人员社会管理模式，提高矫正帮教社会管理水平，推进司法体制改革的步伐。
四、几点思考和体会
中途之家在取得一定成效的同时，由于制度、环境等原因，也存在一些问题和困难制约着中途之家的发展完善。
（一）关于中途之家的性质和定位
从目前世界各国中途之家的情况看，主要可以分为：政府主办和私人主办的中途之家；简单的庇护所式和提供多种矫正服务的中途之家；自愿入住和强制入住的中途之家；一般中途之家和
特别中途之家①；出外中途之家②和入内中途之家③。各种不同的中途之家都有其明确的性质和定位。如强制入住的中途之家是一种矫正机构，是犯罪人必须经过的刑罚执行场所，是国家刑罚执行中的一环。私人主办的中途之家和自愿入住的中途之家等则是独立于政府刑罚执行制度之外的，是为犯罪人提供某种服务的可选择性场所。这类中途之家是国家刑罚执行体系之外的一个有益补充。实践中，朝阳区阳光中途之家既有社区矫正教育功能，也有帮扶救助项目。其教育功能在社区矫正规定范围内具有一定强制性，其帮扶功能则完全自愿。其性质介于强制性矫正机构和服务机构之间，抑或兼而有之。可以初步表述为是社区矫正机关对社区服刑人员进行集中教育、帮扶的一个基地。可以说，这一定位是在我国当前社区矫正尚未立法、社区矫正处于试行阶段情况下的一种表述。从刑罚执行制度改革逐渐到位和社区矫正工作试行的实际情况以及中途之家的长远发展来看，应当明确中途之家为社区矫正机构，作为社区矫正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纳入其中。
（二）关于中途之家的功能设置
目前，阳光中途之家主要职能在于为两类人员提供教育改造和过渡性食宿、就业指导等服务，而缺少作为社区矫正机构的中途之家相应功能或者说这一功能并不明显。比如将入住中途之家作为假释、缓刑的一种附加条件，由中途之家对假释、缓刑人员进行过渡性矫正、监管等措施。国外实践证明，这一功能极大的
①如有专门为青少年、出院精神病人建立的中途之家。
②出外中途之家，是为那些从矫正机构中出来的犯罪人建立的中途之家。例如，假释犯等。
③入内中途之家，是为那些可能进入矫正机构的犯罪人建立的中途之家。例如，缓刑犯等。
提高了假释、缓刑制度的科学性和矫正效果。而且，阳光中途之家在对社区服刑人员进行集中教育的实践效果也证明，中途之家在教育改造社区服刑人员方面已经显示出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作为政府主办的中途之家，应当把教育人、改造人放在主要位臵，辅之以必要的服务项目，进一步完善社区矫正体系，从而为中途之家提供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三）关于中途之家的基本保障
两年的发展实践证明，政府主导社会参与是保障中途之家有效运转的重要机制，特别是在中途之家开始建立和创建之初，政府发挥着极为重要的基础性和根本性作用。而且，将中途之家定性为社区矫正机构的定位，也要求政府部门主动作为、积极作为。在队伍建设上，应当建设一只专业化、职业化的矫正队伍，辅之以专业的矫正社工，以满足中途之家作为教育人、改造人主要功能的需求。同时，在我国社会保障体系尚未健全的情况下，应当建立健全社区服刑人员社会保障的衔接机制，使其在监所内、在中途之家和在社会上的社会保障能够有机衔接，满足其最基本的生存需要和开展教育矫正所必需的保障。
总之，中途之家作为我国刑事司法领域的一个新生事物，作为矫正帮教工作的一个重要环节和载体，为创新社会管理、维护社会稳定、促进社会和谐起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我们将进一步加强中途之家建设，丰富中途之家的功能，为完善社区矫正工作作出积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