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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卢卡奇的_历史与阶级意识_

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4期

JournalofChongqing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SocialSciencesEdition)No.42008

捷尔吉?卢卡奇(1885-1971),是匈牙利当代著名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家。1923年由柏林玛里克出版社出版的《历史与阶级意识》一书,是卢卡奇的影响最大、争论最多的一本论文集,收录了卢卡奇写于1919-1922年的8篇论文和1篇序言。1967年该书再版时,作者又写了“新版序言”。这8篇文章是:《什么是正统马克思主义?》(1919),《作为马克思主义者的罗莎?卢森堡》(1921),《阶级意识》(1920),《物化和无产阶级意识》(1920),《历史唯物主义的功能变化》(1919),《合法性和非法性》(1922),《对罗莎?卢森堡〈论俄国革命〉的批评意见》(1922),《关于组织问题的方法论》(1922)。该书出版后,学界的评论毁誉参半。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对卢卡奇的评价也不断地客观。匈牙利共产党在1983年8月发表的《纪念捷尔吉?卢卡奇诞辰100周年提纲》中,在指出他早年理论上和政治上的错误的同时,也认为“卢卡奇自从成为共产党人和马克思主义者以来,直至生命的终结,始终不渝地捍卫和继续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经典遗产,巩固和改革其辩证唯物主义的历史基础”,他“是20世纪的一位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的卓越代表”。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帝国主义的各种矛盾日益尖锐,无产阶级革命日益高涨。第二国际的一般思想家却坚持片面的经济决定论和宿命论观点,认为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是由“经济必然性”所决定的自然过程,忽视无产阶级革命意识的培养和作为历史主体的作用。为了澄清理论的是非,制定正确的战略和策略,卢卡奇转向对辩证法的集中探索。这就是《历史与阶级意识》的创作背景,也是该书副标题“关于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研究”所具有的内在含义。

一、什么是马克思主义的正统

19世纪末20世纪初,由于修正主义的出现,产生了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什么不是马克思主义的问题。在当时,“甚至在‘社会主义’营垒中,对于哪些论点是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哪些论点可以‘允许’批评甚至抛弃而不致被看作‘正统’马克思主义的权利,看法也很不一致”[1](47)。判断是否是马克思主义,究竟是以具体内容还是以根本方法为准,对此众说纷纭。卢卡奇明显偏重后者。他说:“我们姑且假定新的研究完全驳倒了马克思的每一个个别的论点,即使这点得到证明,每个严肃的正统马克思主义者仍然可以毫无保留地接收所有这种新结论,放弃马克思的所有全部论点,而无需片刻地放弃他的马克思主义正统。所以,正统马克思主义并不意味着无批评地接受马克思研究的结果。它不是对这个或那个论点的‘信仰’,也不是对某本‘圣书’的注解。恰恰相反,马克思主义问题中的正统仅仅是指方法。它是这样一种科学的信仰,即辩证的马克思主义是正确的研究方法,这种方法只能按其创始人奠定的方向发展、扩大和深化。而且,任何想要克服它或者改善它的企图已经而且必将只能导致肤浅化、平庸化和折中主义。”[1](48)卢卡奇认为马克思主义是一种观察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方法,彻底的马克思主义者一般都承认马克思的具体结论要不断发展,而且辩证法本身也要不断丰富。恩格斯认为:“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他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2]卢卡奇的观点同恩格斯的观点相似,但恩格斯还承认世界联系和发展的几大规律,卢卡奇则只强调作为“方法”的辩证法,轻视作为体系的辩证法,认为体系恰恰是反辩证法的。

卢卡奇认为,在理论上革命马克思主义要战胜社会民主党的“庸俗马克思主义”,就必须以革命的辩证法战胜历史研究中的自然科学方法。其根本之点则在于坚持总体性辩证法。

二、总体性辩证法

总体性思想,是《历史和阶级意识》中占主导地位的思想和范畴,也是卢卡奇一生坚持的基本观点。卢卡奇坚持马克思主义辩证法,但他的辩证法是总体性的辩证法,将总体性看作方法论的精华、辩证法的实质。总体性是将各个历史现象归入整体的方法,或者说从整体化的观点来看待各个历史现象的方法。卢卡奇认为:“总体范畴,整体对各个部分的全面的、决定性的统治地位,是马克思取自黑格尔并独创性地改造成为一门全新科学的基础的方法的本质……无产阶级科学的彻底革命性不仅仅在于它以革命的内容同资产阶级社会相对立,而且首先在于方法本身的革命本质。总体范畴的统治地位是科学中的革命原则的支柱。”[1](77)他同时指出:“只有在这种把社会生活中的孤立事实作为历史发展的环节并把它们归结为一个总体的情况下,对事实的认识才能成为对现实的认识。这种认识从上述简单的、纯粹的(在资本主义世界中)、直接的、自发的规定出发,从它们前进到对具体的总体的认识,也就是前进到在观念中再现现实。”[1](56)他多次引证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的一句名言:“每一个社会中的生产关系都形成一个统一的整体。”在马克思看来,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是互相

读卢卡奇的《历史与阶级意识》

周程帅

摘要:评述《历史与阶级意识》关于马克思主义正统、总体性辩证法和物化的论述。认为卢卡奇关于总体性辩证法的论述恢复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批判价值功能,但其理论忽视客体的独立性,带有人本主义的痕迹。

关键词:西方马克思主义;《历史与阶级意识》;总体性辩证法

中图分类号:B50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1999(2008)04-0028-03

作者简介:周程帅,男,南昌航空大学(江西南昌330063)研究生学院2005级硕士研究生。

收稿日期:2007-06-13

联系的,“它们构成一个总体的各个环节,一个统一体内部的差别”。卢卡奇的总体性辩证法的提出是有其历史根据的。当时,自然科学研究方法盛行。自然科学方法是一种“通过观察、抽象、实验等取得‘纯’事实并找出它们的联系的办法”[1](52)。卢卡奇认为:“这种看来非常科学的方法的不科学性,就在于它忽略了作为其依据的事实的历史性质。……这种错误来源的实质在于,统计和建立在统计基础上的‘精确的’经济理论总是落后于实际的发展。”[1](54)而建立在这种研究方法上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必然会无批判地对待资本主义社会的本质及其内在结构,从而纯化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批判维度。因此,卢卡奇提出了他的总体性辩证法。这种辩证法包含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

(一)总体性方法是认识现实的根本方法

在卢卡奇看来,马克思的辩证法首先是肯定社会总体先于部分,因此从总体中孤立出来的任何东西都是空洞而无意义的抽象,都缺乏真正的生命力,就像摘下来的花朵必定衰败一样。社会总体的每一部分,每一经验事实,只有同总体联系起来才能被确定,才能被正确理解,也才有意义。社会的总体由各层次的局部总体所构成,这些局部总体起着沟通个别社会事实的中介作用。社会总体最终决定着部分。

同时,卢卡奇指出了总体性的辩证法与资产阶级的实证主义方法存在根本差异。马克思在《资本论》中,一方面使一切经济形式的资本主义性质达到极点,把整个社会描绘为只有资本家和无产阶级存在,创造了一种最纯粹形式存在的思想环境,但另一方面,当这种思维方式刚要产生结果并形成理论的时候,它又立即化成了幻影。“这种辨证的总体观似乎如此远离直接的现实,它的现实似乎构造得如此不科学,但在实际上,它是能够在思维中再现和把握现实的唯一方法。因此,具体的总体是真正现实范畴。”[1](58)

(二)中介范畴与总体辩证法

要超越经验的纯直接性,达到一种对于现实的总体性的认识,则必须借助于中介范畴。中介是联系现象和本质的环节。卢卡奇认为,中介是“克服经验的纯直接性的方法论杠杆”[1](245),无产阶级必须借助于一系列的中介,把其存在的直接性提高到意识的水平上。他还利用中介范畴反对第二国际中的庸俗经济决定论和改良主义。针对庸俗经济决定论,卢卡奇认为唯物史观的经济决定论,是一种联系结构中各种中介和要素的辨证运动,没有“中介”,就没有社会总体。针对伯恩斯坦所谓“社会主义最终目的……对我来说微不足道,运动就是一切”[3],卢卡奇认为,工人阶级只有意识到每一个平凡的环节和社会总体性的关系,才会不断地通过单个的革命运动而达向最后的目标。

与中介性范畴紧密相关的是对辨证范畴的起源与客观历史的关系。卢卡奇指出:“只有当一方面人类存在借以形成的全部范畴表现为这种存在本身的规定(而不仅是它的可把握性的规定),另一方面这全部范畴的顺序、关系和联系表现为历史过程本身的因素,表现为现在的结构特征时,起源和历史才可能一致,或更确切地说,才可能纯粹是同一过程的因素。范畴的顺序和内在关系因而既不构成一种纯逻辑的次序,也不是按照纯历史的事实来安排的。”[1](22)

(三)总体辩证法的主体性原则

在社会历史领域内,卢卡奇的总体性思想主要体现为主、客体的相互作用与统一。在卢卡奇那里,辨证的总体是主体能动性的产物,是主客体的统一。主体与客体缺少一方,总体性就会失去意义。总体性不仅决定认识的客体,而且决定认识的主体。只有把主体自身作为一个整体时,才能把客体作为一个整体来认识。卢卡奇吸收了黑格尔的同一——

—客体的思想。黑格尔是把绝对精神看作同一的主—客体,卢卡奇则认为这个同一的主—客体的实现就是无产阶级。同一的主—客体的实现就是主体完全的自我意识的实现。无产阶级同为同一的主—客体,就是无产阶级既成为认识和实践的主体,又成为认识和实践的客体,就是无产阶级的自我理解同时是对社会本性的客观理解。卢卡奇认为,真正的无产阶级自我意识能超越主体和客体的矛盾。“只有当真实不仅被理解为客体,也被理解为主体时,只有当主体(意识、思想)既是辨证过程的生产者,又是它的产物时,只有当最终的主体在它作为其意识形态的自我为中心的世界中运动时……才可以认为主体和客体、思想和存在、自由和必然的对立得以淌除。”

阶级意识也是卢卡奇探讨的重要内容。“阶级意识就是理性的适当的反应,而这种反应则主要归因于生产过程中特殊的典型的地位。阶级意识因此既不是组成阶级的单个个人所思想所感觉的东西的总和,也不是它们的平均值。作为总体的阶级在历史上的重要行动归根结底就是由这一意识,而不是由个别人的思想所决定的……这一规定从一开始就建立了把阶级意识同经验实际的、从心理学的角度可以描述、解释的人们关于自己的生活状况的思想区别开来的差异。”[1](104)在卢卡奇看来,无产阶级革命的成败取决于工人能否在认识上把握总体,明确理解自身的社会地位和革命历史作用。无产阶级的自我意识就是对社会历史总体的认识。因此,无产阶级认识世界的过程同时就是改造世界的过程。认识和行动相一致,理论和实践是一回事。

评价总体性思想必须注意当时的历史环境。总体性理论,一方面是批判第二国际理论家们的教条主义和庸俗的经济决定论,击溃对马克思主义的实证主义解释;另一方面又批判了片面的经济人的现实状况,指出人的真正类本性已经迷失在孤立的日复一日的机械操作之中,试图唤起人们对尚未熄灭的对总体性的渴望,发起一场人们心灵深处的思想革命,以此来恢复人在历史中的地位和尊严。卢卡奇之后,总体性范畴成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中心范畴。卢卡奇对总体性辩证法的强调与恩格斯对联系和发展规律的强调,事实上是对辩证法不同方面的强调。在这个意义上,卢卡奇开拓了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研究范围。“直到今天,在传统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教科书中,马克思总体性范畴的地位未得到恢复,更谈不上赋予它重要的含义。”“重新开拓马克思的总体性范畴仍然是我们哲学理论研究的一项十分重要的任务。”[4]

卢卡奇总体性思想的缺陷也是非常明显的。第一,他过于强调总体性在辩证法中的地位。相对于“个人主义”和科学主义的方法,总体性方法在对历史现实的认识上具有优越性,但是,辩证法是关于世界普遍联系和发展的学说,总体性方法并不能超过更不能取代对立统一的方法或者说矛盾分析的方法。第二,他在强调总体统帅局部时,有忽视局部和个体作用的倾向。在1967年的序言中,卢卡奇检讨自己,说他的努力导致了一种黑格尔主义的歪曲,因为他将总体方法论上的核心地位与经济的优先性对立起来,认为不是经济动机在历史解释中的统治观点,而是总体的观点,使马克思主义同资产阶级科学有决定性的区别。人的真实具体存在被总体性窒息了。第三,在强调主客关系时,对客体的独立性有所忽视。他的强调主客体同一,在某种程度上陷入了黑格尔式的唯心主义。更为重要的是,在强调主体性的时候,否定了与人的主观和主体无关的自然领域,这集中表现为他反对恩格斯承认的自然辩证

法。他说:“这里要把这种方法限制在历史和社会领域极为重要。恩格斯对辩证法的表达之所以造成误解,主要是他错误地跟着黑格尔把这种方法也扩大到对自然界的认识上。然而辩证法的决定性因素即主体和客体的相互作用、理论和实践的统一,在作为范畴基础的现实中的历史变化是思想中的变化的根本原因等等,并不存在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认识中。”[1](51)其实,在马克思那里,自然史和人类史是统一的。自然是历史的前提,人是自然的存在。前苏联哲学家罗森塔尔在其主编的《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史》中认为,对自然辩证法的否定早晚要变成对整个客观辩证法的否定[5]。第四,卢卡奇对辩证法的中介原则作了有益的探索,但他并没有建立起关于中介问题的系统理+论,对于这个问题的论述有些显得过于生硬,没有摆脱黑格尔式的神秘性。第五,卢卡奇对无产阶级阶级意识的分析有些是有见地的,丰富了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意识论,但也存在根本缺陷。对于阶级意识这种主观力量如何转换,从而能够真正打破资本主义现实经济政治的统治,卢卡奇没有找到一条通往现实的道路。卢卡奇反对阶级运动的自发论,而最终也陷入了自发论。在无产阶级意识上,“灌输论”是一个不得不接受的真理。

三、卢卡奇的物化理论

卢卡奇特别重视对物化问题的研究。卢卡奇的物化概念直接依据是马克思的《资本论》中关于商品拜物教的分析。马克思的“物化”指在资本主义社会,劳动力成了一种在市场上买卖的商品,人成了物,劳动者之间的社会关系丧失了情感和知性。卢卡奇更进一步,指出了物化概念的另一个含义,即人通过劳动所创造的物反过来控制着人。他说:“人自己的活动,人自己的劳动,作为某种客观的东西,某种不依赖于人的东西,某种通过异于人的自律性来控制着人的东西,同人相对立。”[1](150)

那么,劳动异化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卢卡奇认为,随着工业生产的机械化的日益发展,愈来愈要求根据计算即可计算性来加以调节的合理化的原则。异化造成的后果也就是这种原则造成的后果。卢卡奇从客体和主体两个方面作了考察。从客体方面看,劳动过程的可计算性,必然要求把整体分解成它的各个组成部分,这就是使产品的有机整体变成了孤立的过程的合理化。与客体的机械分割相适应,劳动者只是作为机械化的一部分被结合到某一机械系统里去,必须服从机械运行的规律。

卢卡奇看到了资本主义社会物化现象的普遍性和严重性,所以他把解决物化问题看作一个充满顽强斗争的漫长过程。他将克服物化的途径概括为意识和实践两个方面,认为物质生产的进步并不能导致社会变革,革命取决于工人的意识。只有意识造反,才能把人从物化中解放出来,使他们成为自我意识的主体,并创造出“真正人道”的社会主义制度。要达到这种制度的实现,还要通过实践改造生活,将斗争进行到底。“无产阶级本身也只有当它真正面向实践时,它才能克服物化。”[6]正因为如此,卢卡奇指责列宁的反映论使人们消极地接受外部刺激,受物质所左右,不能达到思想和行动的统一。

“青年卢卡奇在没有读过《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也没有读过马克思后来具体建构自己的物化理论的《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时,完全从《政治经济学批判》和《资本论》大量的经济学批判中感悟到马克思的批判性物化(物役性)理论,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理论事件。”[7]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正式发表于1932年。是卢卡奇最先发挥了马克思的异化理论,对资本主义社会普遍存在的物化和异化现象进行了敏锐的揭露和批判,他与马克思的思路相吻合,表现出了惊人的理论深度和洞察能力。

卢卡奇的物化理论的缺陷也是非常明显的。其根本性错误是将物化或对象化与异化概念相混淆,倒退到黑格尔的异化理论上。黑格尔认为主体活动客观化的任何形式、任何对象化都导致异化,异化是永恒不可消除的范畴。马克思在1844年手稿中区分了物化、对象化与异化的关系,指出:“劳动的产品就是固定在某个对象中、物化为对象的劳动,这就是劳动的对象化。劳动的实现就是劳动的对象化。在被国民经济学作为前提的那种状态下,劳动的这种现实表现为工人的失去现实性,对象化表现为对象的丧失和被对象奴役,占有表现为异化、物化。”[8]在马克思这里,物化是人类社会的普遍现象,对象化是一个中性词,异化是资本主义私有制的产物。所以卢卡奇在遭批判后,也不断检讨自己。

卢卡奇对列宁的反映论的批评也是错误的。辨证的反映论的反映对象既有绝对运动的一面,又有相对静止的一面,所以能够对事物做出正确的反映。辨证反映论不同于机械反映论,不仅能对事物的现象进行反映,而且能够透过现象认识事物的本质,不会被资本主义的物化现象所迷惑。

卢卡奇的物化异化理论虽然存在着重大失误,但它揭示的实质内容对于防止人对物的依赖关系过度发展而导致种种负效应,具有重要的警示作用。

参考文献:

[1](匈)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C].杜章智译.商务印书馆,1999.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9卷)[C].人民出版社,1974:403.[3](德)伯恩斯坦.社会主义的前提和社会民主党的任务[M].北京:三联书店,1973:245.

[4]张西平.历史哲学的重建[M].三联书店,1997:281.

[5](苏)罗森塔尔.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史[M].人民出版社,1982:498.

[6](匈)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C].重庆出版社,1989:206.[7]张一兵.市场交换中的关系物化与工具理性的伪物性化[J].哲学研究,2000(8).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C].人民出版社,1974: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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