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语言学视角的影视字幕翻译质量评估_以_建国大业_的翻译为例_张广法

第21卷 第2期 牡丹江大学学报 Vol.21 No.2 2012年2月 Journal of Mudanjiang University Feb.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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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编号：1008-8717（2012）02-0095-02

功能语言学视角的影视字幕翻译质量评估

——以《建国大业》的翻译为例

张 广 法

（淮阴师范学院外语学院，江苏 淮安 223300）

摘 要：影视字幕翻译评估需要考虑影视的特殊性，即画面语言和人物语言之间的协调一致性和字幕的时空限制性。基于此，本文给功能语言学视角的影视字幕翻译评估设定了四个参数：概念功能参数、人际功能参数、空间参数和协调性参数，最后选取了《建国大业》中的译例具体阐释了如何运用这个评估模式。

关键词：影视翻译；字幕；翻译质量评估；功能语言学 中图分类号：H059 文献标识码：A 一、引言

与通过视觉方式呈现在纸面上的翻译不同，影视翻译有其自身的特殊性，这种特殊性主要源于影视语言自身的特殊性。影视语言是由画面、声音、人物语言、音乐等组成的一种综合性语言。除了人物语言之外，译者还要考虑人物语言与画面之间的协调一致性、字幕的时空限制性、配音中的口型对应等问题。目前的影视翻译研究既有规定性的理论探索，也有描述性研究尝试，但鲜有涉及影视翻译评估研究的。本文是从功能语言学视角出发在结合字幕译制方式特点的基础上，对影视字幕翻译评估进行的一种尝试性研究。笔者尝试给影视字幕翻译评估设定了四个参数：概念功能参数、人际功能参数、空间参数和协调性参数，在文末选取了《建国大业》中的译例具体阐释了如何运用这个评估模式。

二、评估参数的设定

（一）概念功能参数和人际功能参数 译文评估需要设定一个标准，而评估标准的设定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翻译的理解。从总体上来说，语言学范式的译论关心的核心问题是如何实现两种语言间的“对等”或“等值”。系统功能语言学恰如其名所示，包含着对语言研究的系统思想和功能思想。就其系统思想来讲，它把言语行为分为

三大系统，即语言（形式）、功能、情景系统，这三大系统本身又包含若干子系统。具体来说，语言形式系统里包含及物性、作格、语气、情态、主述位等；功能系统里包括概念功能、人际功能、语篇功能；情景系统包括文化语境和情景语境（语域）等。功能思想体现在对语言功能/意义的概括上，它在把各种情景中语言的功能如祝愿、表扬、警告、安慰等进行甄别和梳理之后，抽象为语言的三大元功能（meta-function），即概念、人际和语篇功能。语言、功能、情景并不是三个相互独立的系统，他们之间是相互影响的。概括起来，情景决定语言形式，而语言形式反过来又建构一定的情景语境；语言功能由一定的语言形式体现，而语言形式又表达功能。[1]P55概念功能主要体现于以谓语动词为中心的及物性（transitivity）系统，人际功能主要体现在小句的语气和情态系统里，语篇功能主要体现在小句的主述位结构、信息结构和各种衔接关系上。

House 认为对译文质量的评判只需看译文语篇中的概念功能和人际功能是否与原文对等。[2]p 37在司显柱的翻译质量评估模式中，他同样也设定了概念意义和人际意义两个参数。[3]P45两位学者这样设定的原因是相同的：从语义的角度看，概念和人际功能与语篇功能相对，表达的是言外信息，属于“外在功能”，而语篇功能是使概念和人际功能得以实

收稿日期：2011-10-20

作者简介：张广法（1981—），男，江苏徐州人，淮阴师范学院外语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

实践。

现的功能，起到的是辅助作用，是“内在功能”，与其他两种元功能并非处于同一层面上。基于同样的原因，在影视翻译质量评估中，笔者首先设定概念和人际功能两个参数。

（二）协调性参数和空间参数

字幕翻译是一种特殊的翻译形式，主要体现在影视语言的特殊性和信息呈现形式上的特殊性上。首先，影视语言包括由视觉方式呈现，由镜头组成的画面语言，和由听觉方式呈现的人物语言，包括人物对白、独白和旁白等。两种语言相互依存，共同构成了影视语言的统一体。如果不考虑默片时期，仅仅依靠听或者看是难以完全地理解一部影片的，这充分说明了画面语言和人物语言之间相互依存的特点。这给翻译的启示是：翻译时要同时考虑的人物语言和画面语言的协调一致性，笔者设置为“协调性参数”。

其次，信息呈现方式的特殊性主要是指字幕要受到时空的限制。字幕在屏幕上停留的时间比较短，一般只有几秒钟时间，如果信息量过大观众可能没有时间接受所有的信息。另外，屏幕上能容纳的语言符号数也是有限的，在这一点上不同国家的规定也不同，一般可以一行也可以两行，英文一般不超过35个字母，汉语不超过20个汉字。另外，汉字一个字一个音节，而英语单词的情况较复杂，往往包括不止一个音节，一般比汉语长。在翻译中，译者往往需要在有限的时空内给观众呈现出具有最大关联性的信息，而对一些无关紧要甚至毫不相关的信息可以进行缩减，这也是字幕翻译质量评估中不得不考虑的重要因素。译文字幕和原文字幕在屏幕上呈现的时间是一样的，变化的是译文的长短，所以对译文字幕的时间性要求便最终体现在译文的空间性要求上，因此笔者把字幕的时空限制性特点统一设置为“空间参数”。

概括起来，笔者给影视字幕翻译评估一共设定了四个参数，分别为：概念意义、人际意义、空间参数、协调性参数。具体说来，功能语言学视角的影视字幕翻译评估就是要考察译文是否或多大程度上在概念意义和人际意义上与原文对等，同时评估译文字幕空间是否合理，与画面语言是否协调一致。

四、实证研究

接下来笔者选取中国电影集团公司2009年出品的电影《建国大业》中的例子来阐释如何运用以上参数来。[4]

例1：在南京军事委员会，冯玉祥在去美国考察水利之前，大白天提着灯笼来向蒋介石辞行，蒋介石故意不见，冯玉祥不顾警卫的阻拦硬闯进了蒋介石的办公室来，蒋介石躲在屏风后。

冯玉祥：委员长恩赐我出洋考察，特来向我的义弟辞行，他倒不在。

Feng Yuxiang: He sent me on an overseas expedition. I came to say goodbye to my sworn brother. But he’s not here.

本例在空间参数和协调性参数方面与原文对等，问题出现在人际意义和概念意义上。抗战胜利后，冯玉祥和蒋介石矛盾日深，于是冯玉祥借考察水利的名义出国。电影台词设计独具匠心，特别体现在“恩赐”和“义弟”两词的运用上。《现代汉语词典》对“恩赐”的解释是：原指帝王给予的赏赐，现泛指因怜悯而施舍（多含贬义）。[5]P358显然，冯玉祥把蒋介石比作成了一个独裁者，表达了对蒋介石独裁统治的不满。“义弟”一词表明了蒋介石和冯玉祥之间的结拜兄弟关系。对照译文我们发现，两个带有重要“人际意义”的概念，只译出了“义弟”一个，语用效果大打折扣，不能不说是一个损失。

例2：淮海战役失败后，蒋介石和蒋经国在南京总统府。

蒋介石：……经儿，你在上海做得很好，我很欣慰，陈诚赴任台湾省主席，你明白为什么吗？

蒋经国：父亲已经在部署后路了。

蒋介石：是啊，杜聿明全军覆没，能打仗的老兵损失殆尽，靠江南抓来的一百多万壮丁，他们是连枪都端不稳的，长江守不住了。

Chiang Kai-shek: …Ching-kuo. You did a good job in Shanghai. I’m very pleased. I made Chen Cheng Governor of Taiwan. Do you know why?

Chiang Ching-kuo: Your route of retreat?

Chiang Kai-shek: Yes, Du Yuming’s men were wiped out. I lost all the men who can fight. We can’t count on the one million men we captured in Jiangnan. They can barely hold their rifles. The Yangtze is lost.

本例的问题出现在概念意义上。据考证，陈诚赴任台湾省主席是在1949年1月份，解放军渡江作战是在4月份，蒋介石和蒋经国的这段对话是在解放军渡江作战之前。蒋介石说“长江守不住了”显然是在评估当时形势后对未来战势做出的一种判断，但译文却把这句话译为“The Yangtze is lost.”变成了对现在事实的陈述，显然是对原文概念意义的误译。

例3：李济深接受记者采访，记者问如果李宗仁取代蒋介石执政局势是否会好转。

李济深：若讲用兵，白崇禧这个小诸葛还算有点儿真本事。若讲权术，李宗仁白（下转1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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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tituencies and if you think your constituencies honestly wouldn’t be helped, you shouldn’t vote for this.”这是对一些犹豫者做出选择的假设，心理距离自然而然就远了一些，因而采用了重复的“should”以及“shouldn’t”。

结语：本文在批评语言学的框架下，采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分析方法简要地分析了奥巴马在国会法案通过时做的关于以医疗改革这一民生话题的演讲，作者从及物性和情态两个角度来概述此次演讲的一些语篇特点，进而进一步揭示其未言明的话语和意识形态。由文中的分析可知，及物性分析的作用在于揭示了语篇当中不为听众所意识到的言语倾向，通过对概念意义六种过程的对比描述，本文将演讲者着重强调的内容和尽力避免的信息都揭示了出来。对情态的描述的分析使得语篇的用意和倾向更加明朗。 参考文献：

[1]Chilton, P. Analyzing Political Discourse: Theory and Practice [M].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2004.

[2]Fairclough, N. 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 The Critical Study of Language [M].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1995.

[3]Halliday, M.A.K.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M]. London: Edward, 1994.

[4]Kress, G. & Hodge, R. Language as Ideology [M]. London: Routledge & Kegan Paul, 1979. [5]胡壮麟,朱永生,张德禄等.系统功能语言学概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

[6]辛斌. 批评性语篇的分析方法论[J]. 外国语，2002,(6): 34-42.

[7]郑东升,刘晓杰.政治语篇的人际功能——关于布什话语的个案研究. [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5):75-82.

（上接96页）崇禧加起来都不是老蒋的对手。

Li Jishen: In terms of warfare, Bai Chongxi is quite capable. In terms of politics, Li Zongren and Bai Chongxi together are no match for Chiang.

本例把“小诸葛”缩译为“be capable”，是一种符合字幕空间要求的“缩减式翻译”，译者并没有用直译加注的方式翻译为：Xiao Zhuge, a nickname (Zhuge refers to Zhuge Liang a resourceful statesman and strategist in the period of the Three Kingdoms from 220 to 280, who has become a symbol of resourcefulness and wisdom in Chinese culture)。显然，这个译文信息量过大，字数太多，占用屏幕的空间过大，与空间参数相悖。

例4：重庆谈判时，国民党海军总司令陈绍宽。

陈绍宽：八年抗战，与国家的敌人作战，打光了拼光了没话说。可如今胜利了，还打，打谁呀？中国人打中国人，这种事我不干。

Chen Shaokuan: We’ve been fighting the enemy for 8 years. It’s my job to fight till the end. Now that we won, why are we still fighting? I will not fight my own kind.

“中国人打中国人，这种事我不干”在逗号处拆分成两行，分别显示在屏幕上，对应的字幕是“I will not”和“fight my own kind”。演员说“这事我不干”时有一个摇头的动作，而对应的字幕“fight my own kind.”并没有否定成分，这就出现了字幕译文与画面的不协调，不符合画面和人物语言之间的协调一致性原则。

五、结语

由于影视翻译评估研究目前仍处于起步阶段，这个领域内还有许多值得研究的问题；字幕翻译中经常采用减缩式的翻译，哪些成分该缩减，依据是什么，如何评价减缩后的译文质量；影视翻译受何种因素的影响，影视文本对目标语言文化有何影响；如何根据配音方式的特点去评估配音翻译的质量；影视翻译的跨学科研究等等。这些问题都值得进一步探讨。

参考文献：

[1]司显柱.言语行为框架理论与译文质量评估[J].外语研究，2005,(5):54-58.

[2]House, J. Translation Quality Assessment: A Model Revisited [M]. Gunter Narr Verlag Tubingen, 1997: 37.

[3]司显柱.论功能语言学视角的翻译质量评估模式研究[J].外语教学，2004,(4):45-50.

[4]韩三平,黄建新.建国大业[Z].中国电影集团公司，2009.

[5]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K].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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