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合律师事务所习题

|君合律师事务所|

君合律师事务所成立于一九八九年四月十五日，是中国最早设立的合伙制律师事务所

之一。自其成立以来，君合即致力于提供一流的商业与诉讼法律服务，其在中国律师

业重建和发展过程中的先锋作用为业内所共知。

1、一中外合资企业，外方股东居于绝对控股地位，拥有董事会多数席位，且外方董事担任合资企业的法定代表人。但中外股东之间产生债权债务纠纷，中方股东操纵中国

员工采用武力强占了合资企业，赶走了外方任命的所有管理人员，并开始强行处置企

业的资产。外方股东计划报警要求警方介入收回企业，或者向当地法院起诉申请禁止令，命令中方撤离企业，恢复外方的管理权。如果你是外方股东的外国律师，请提出

你的分析意见。

2、请简述在外资并购和外商投资项目中是否必须取得发改委的审批，理由是什么？如果一个外资并购或外商投资项目没有经过发改委审批就获得了地方商务局的批准并完

成了工商登记。作为律师你如何向外国投资者提供分析意见。

3、哪些外国企业可以直接在中国境内从事经营活动，而无须在中国境内设立控股或参股子公司？

4、中国外商投资法律法规规定，外国企业在华设立子公司，取得营业执照后可以从事经营活动。一外国客户在查阅了所有中国法律后没有发现有法律条文明文禁止外国企

业直接在华直接从事经营活动。该外国客户认为法无禁止即为许可，因此认为自己也

可以在华不设立子公司而直接进行经营活动。请问该外国客户对中国法律的理解对吗？依据是什么？

5、一生产性国有企业拟转让其所持有的一家内资有限责任公司40%的股权，收购方为境内设立的一家外商投资企业。其主要流程包括哪些步骤，需要考虑哪些政府批准和

登记程序？

6、邮件说的是1小时汉译英+1小时英译汉+1.5小时案例分析。搜到之前的帖子说：

中议英是翻译了一个公司人员不许行贿政府官员的policy，英译中是翻译了一段租赁

合同。中译英基本没有长句，非常好理解分析题目我个人感觉非常难。一共10道题目，选作其中5道即可。大部分题目没有点实战经验根本无从下手，主要围绕具体项

目最基本的操作问题展开。PE投资过程中如何整顿企业的一些问题？中外合资中方以

瑕疵property出资？外商投资、海外上市的监管？还有一道小论述题让说说VIE结构

的问题及针对此结构出具法律意见书应提出哪些保留意见。等等此类，我印象不是太

深了，但当时挑不出来5道会做的题倒是印象深刻。君合应该是有自己的题库，所以

这里给大家指个方向，大体就是此类的题目。笔试可以携带任何资料，大家基本都带

了电脑。只是不能上网不能和外界沟通。笔试时间3个半小时，翻译要翻掉至少两小

时多。

7、中译英：增资与转让条款。英译中：担保条款（1）一个外国投资者要来中国投资，就是说其主要程序是神马。（2）神马是竞业限制，为毛要有它？写几条关于它的合同条款。（3）外资企业解散清算程序。

补充：（1）外国公司希望在境内设立进口销售化妆品的企业（2）外资企业的清算程

序（不包括破产）（3）外国公司将技术许可给中国公司需要关注些什么。（4）股权

收购和资产收购的区别。

@dandan 回忆版

|金杜律师事务所|

金杜律师事务所即北京市金杜律师事务所，是中国司法部最早批准设立的合伙制律师

事务所之一。北京市金杜律师事务所成立于1993年，金杜总部设于北京，在上海、深圳、成都、广州、重庆、西安、杭州、天津、苏州、香港、日本东京和美国硅谷、纽

约均设有分所。

| 2014年：恩，今天去参加了金杜的面试~~HR态度和蔼、很美的样子。

案例分析+中英互译，2个半小时，可以带电脑（但不能联网），人性化的送了瓶小水

~!这次案例基本上都是民商的内容啊~法条基本上都能解决的说。

案例(一）

甲公司把厂房抵押给A银行，设定了8000万元的最高额抵押，自然人乙担保。然后

甲公司法定代表人盗用了自己股东丙公司的公章，以丙的名义和A银行签订了连带保

证合同。甲与丁签订了转让该抵押厂房的合同，丁支付了一部分价款，尚未过户登记。甲公司与B银行，到期甲没有还款，B银行请求C法院查封了甲公司和乙名下的财产。后来，A银行起诉了甲乙丙，请求D法院轮候查封了甲公司和乙名下的财产。

问题：（1）A银行与甲公司最后确认的债权是多少（就是在最高额抵押的期间内加总·似乎是7900万元）（2）丙公司和A银行之间的合同对丙是否有法律约束力（3）

法院能否查封甲公司的抵押的厂房（我认识是考察是否所有权已经转移给丁）（4）如果甲公司和乙的财产足够清偿A/B的债务，且厂房拍卖（似乎是拍卖了，价格是9700

万元）那么由那个法院来进行财产的分配，以及在A/B之间如何分配。（5）如果甲

和X达成了执行和解协议：和解协议的内容，然后甲没有履行，然后两种途径①恢复

对原判决的执行②要求强制履行和解协议，哪种途径合法？

案例（二）

自然人甲和独资企业乙组成了合伙企业，出资额分别为50%，然后合伙企业欠债86万元。合伙企业经营不善，资产为10万元。（1）甲和乙要怎么承担责任呢~（2）如果

甲乙无力清偿，那么独资企业乙的出资人是否需要承担债务？

| 中译英：然后中译英是一个关于法人人格否认的论述（觉得像教科书或者论文的选段）英译中是跟国际仲裁相关的~

就这些啦~然后笔试过程中HR会把你叫到旁边的会议室面试，非常和善，就是随便聊

聊~~^^大概聊下简历神马的，可能会有简单的英语提问~主要都是围绕简历进行滴

@wsxstella 回忆版

| 2013年：

1.英译中：关于receivables，买卖合同，翻译的是seller的义务，包括连带、无瑕疵等

担保责任。

2.中译英：关于一个租赁合同，貌似很多人都做过的，关于店面租赁，保持建筑结构、交纳租金等。

3.三个案例分析：具体的因为是三月初做的有点忘记，但是不算太难。

4.Case：如果你的合伙人给了你一个法律思路去处理一个case，但是你觉得按照这个

思路可能会给客户造成损失，但是没有时间论证你自己的思路的正确性，你会怎么办。

5.思路题：why do want to be a lawyer?

@菜鸟小章鱼回忆版

发出简历大概十天左右，接到电话让明天去笔面。笔试是三个小时的闭卷考试。三道

案例分析，英翻中，中翻英，还有一个英语小作文，一个情境考察。案例具体想不起

来了，只记得就是公司法和合同法的内容，并不太难。英翻中记得好像跟环境法有关。英翻中是公司章程的一段内容。英语小作文是关于你为什么选择律师行业，情境题好

像是你觉得合伙人给你的思路有问题可能给客户造成损失，但时间很紧来不及跟合伙

人讨论，这时你怎么做？

笔试完后有一个hr面试，主要根据简历问一些关于你的基本情况，会有英文。我几乎

没有准备这个。尽管hr姐姐很漂亮很温柔，我还是紧张并感觉答得乱七八糟。

笔试完后一周接到了hr姐姐的电话，说笔试通过了，会向部门推荐（面试时会问你想

去那个部门）。但现在已经过去20来天了，还是没有消息，是不是已然悲剧了？

@dlsodoi 回忆版

| 2012年：

一、案例分析英文：一个出租车公司和一个卖车公司签订合同购买20辆桑塔纳，并且要求按照特殊的颜色喷漆，同时给车上一年的交强险，但是在送车的过程中，卖车公

司出车祸，造成5辆车损毁，出租车公司在此时更换法定代表人，并且该合同只有前

法定代表人的签字，没有盖公章。因此，出租车公司以不符合交易数量拒绝支付车款，如果你是卖车公司的代理人，你会怎么为她辩护？赢得机率是多少？

二、案例分析中文：要求写法律备忘录，这道题我真是写的超级恶心，要求从法律关系，法律事实，法律效果入手，完全无从下手阿。

A公司与B公司之间曾有柴油机零件购买合同，A向B买，取得货物后，并未支付货款，同时B与A之间有发电机购买合同，B从A出购买10台发电机，交付方式为A

向B提供某机电厂的提货单，B公司提了一件发电机后，该机电厂要求出具A公司盖

新章的提货单才能提剩下的九台。

B公司要求诉A公司，如果你是B公司的代理人，从法律事实、法律关系、法律效果

分析。

@fendyfly 回忆版

|中伦律师事务所|

中伦律师事务所创立于1993年，是中国司法部最早批准设立的合伙制律师事务所之一。经过数年快速、稳健的发展壮大，中伦已成为中国规模最大的综合性律师事务所之一。中伦目前在北京、上海、深圳、广州、武汉、东京和香港设有办公室。

| 2012年：

3.2笔试：2.27投递简历，2.28收到电话通知我去笔试，最后约在3.2笔试。时间为2

小时，分为法律文书写作和中英互译两大部分。

法律文书题：给了一个案例，跟合同，房地产，公司治理相关，要求以一方律师身份

写一篇案件分析意见。

感觉主要是合同法的问题，挺基础的，法律关系不是特别复杂。我在写的时候使用了

法院写判决的结构，就是先简述下案情，归纳几个争议点，对争议点一一分析，最后

得出结论和建议

中英互译题：中译英：大概一页，有10多条合同条款，貌似是关于雇员的义务。英译中：一页，是两个名词的含义。一个是控制权变更 change of control 一个是 restriction payment 限制性支付？感觉有点难，句子特别长，定语很多，不太好翻译。

3.7通知我3.8面试主面是一个澳洲华人，加团队的两个女律师。全程英文，约一个小时。自我介绍几分钟。

针对我介绍中提到的银行业从业资格考试，追问了10分钟，大概是问学到了哪些东西，银行审核贷款考虑的因素，还贷风险的要素等等。被问得很囧。

针对简历问不同的实习经历问为什么要做公司律师2律所的什么行为会让你无法忍受？你的最大优势和劣势？你是否能够在压力下工作，举例子？问课外活动经历？

最囧的是问我有木有学过数学，得到肯定答复后，说让我做个测试。

问题比较简单，给出公司股东数量，各自持股数和认购价格，让算股东持股比例，每

股价值，然后说增发一定的股票，让算股东持股比例和每股价值，让我提问。

中译英：英译中都是对合同条款的翻译不是太难但是速度要快因为后面两题有得写。案例分析：考了资产收购和股权收购的区别？

诉讼类题目：考了答辩状（三年没有复习考前就看了律师函和起诉状他偏偏就考了答辩状）

@flyingbird 回忆版

| 2013年：

为了答谢大家的各种帮忙，特意把最近去中伦笔试的情况仔细的和大家说一下，也方

便后来者了解情况。

正式笔试前有个简短的中文面试，不正式，HR随便的问了几句，问我的问题如下：1.

什么时候能拿到毕业证？2.本科GPA多少（我简历只写了均分）3.为什么没有考英国

的llm？4.个人兴趣爱好是什么？（HR就是想通过这个问题了解下是什么性格）5.比

较想申报什么部门？6.有没有什么问题要问？5然后就给了卷子去笔试了，当天四个人

笔试每个人的试卷都是不一样的，至少案例是不一样的。

一页英翻汉一页汉翻英一道案例。闭卷两个半小时自己计时。

关于笔试的内容2英翻汉是应收账款协议汉翻英是租赁合同-（这块的具体内容就没法

说了，感觉就是一些法条互译）案例是证券法，有关公司上市重组的。

案例题：第一题是写民事起诉状第二题是出具法律意见第三四题忘了具体的了，感觉

跟司考差不多。

@纯爷们好姑娘回忆版

| 2014年：

最近笔了中伦，回馈下好友，分享下资源：

中翻英：一个assets mortgage agreement的一部分，7小题，有一些长难句，例如：To make any leases whatsoever of the collateral and to accept or agree to accept surrenders of leases of the collateral in such circumstances, for such purposes and upon such terms whatsoever as the mortgagee may think fit, and to vary the terms of any lease affecting the collateral in such manner as the mortgagee may think fit, without being liable to account for any loss in any such case.

英翻中：一个资产管理协议的一部分，8小题。例如：监管人依甲方和乙方共同发出

的指示函行事。监管人在收到该指示函原件后，即有权从监管款项中扣除所约定的监

管费用，并在5个工作日内指示银行，由银行根据商业惯例将监管款项一次性划至指

定账户。；案例，背景是一个以房地产开发为主营业务的中外合资经营企业的设立和

运营，问的问题包括股东权利是否受到侵害、出资是否合规、存在仲裁条款时的争议

解决方式包括哪些（管辖主体）、为客户提供意见。

题目难度中规中矩吧，没有无法下手的地方，但不敢说做得好。虽然限定是两个半小时，虽然是闭卷考试，但做了3个小时也没人来催，现场几乎每个人都用了有道。

@song2289 回忆版

|海问律师事务所|

海问律师事务所创立于1992年5月，是一家领先的合伙制的中国律师事务所。海问在广泛的法律服务领域积累了为人称道的经验与专长。基于其在诸多规模巨大、结构复

杂和涉及跨境的交易中所体现出的创造性和专业经验。

| 2012年：

今天接到海问电话拿到暑期实习offer了，赶紧过来分享一下面试和笔试经验：

（1）招聘策略：海问现在采取的笔试和面试分开进行的策略，我是上上周参加了笔试，然后经过笔试之后再在第二个星期得到面试的电话的。这个策略蛮好，不用一下子准

备笔试和面试，有缓冲时间。但是这也决定了笔试在海问占有很重有的成分，因为如

果笔试不过，根本没有面试的机会。（我想大概这也是海问在面试的时候很少问英文

题目的原因吧）

（2）笔试内容：还是很常规的内容。一个关于合同法的案例，两道英翻中（关于证券法的，两大段），五道中翻英（都是比较短小的中文句子）。

1）先说我法律英语真不好，我只看过合同法中英文法律条对照前100条，记住了关键

的专业单词（比如解除权、要约、承诺、撤销权等）。'笔试前天晚上又看了一个多小

时证券法中英为法条，也是纯粹记忆关键词汇。笔试当天发现，这些关键专业词汇就

已经足以应付海问的笔试内容了，所以来不及准备的同志可以试试看这种方法。

2）笔试的合同法案例分析题目，非常简单，很基础，所以大家不用担心。可以选择中英文回答，有的同志选择了英文来回答，可能觉得会更有优势，但我觉得律所应该更

看重的是回答题目的逻辑思维，我保险的选择了中文回答。

3）笔试不限时间，但是要填写答题结束时间，大概这个也是作为判断标准之一吧，不太清楚。

4）笔试不允许带任何电子词典和中英文资料的。那天坐在我旁边的小女生作弊的挺厉害的，虽然没有监考人，但我真心hate作弊者，也觉得律所既然这样规定，应该遵守。（3）再来说说面试，一共两轮面试：

1）口语不是我的特别强项，但是事先听同学说海问基本不问英文，结果那天去面试了才发现海问真的不太面试英文，连基本的自我介绍都是中文作的。大部分面试题目都

是与你未来的职业取向有关的，比如内外所的选择、户籍制度的考量、是否下定决心

做律师之类的，一共两个合伙人面试，到最后的时候，有个男律师象征性的问了一道

简历上的英文题目，只要好好准备简历，不用担心英文问题。

2）这是第一轮面试，第二轮面试只需要面对一个律师就行（不是合伙人），这个大概就和你遇到的律师有关了，随机性很大的，我遇到的那个帅哥律师基本上全问我职场

反应能力，给你提供各种尴尬的场景，考察你的反应能力和解决事情的能力。

（4）经验总结：说点小感慨吧，我前前后后为了找到一份实习投了至少十几家律所了吧，内外所不限，每次打击都很大，失落过，焦急过，甚至会对自己产生过否定的态度。但说真的，每次打击都能有收获。还要特别感谢我的一位张同学，她帮助我很大，不论是经验还是心理，大家可以找一位这样真心朋友的。说真的，我曾经一度以为我

是真的找不到任何实习了，结果……所以大家千万不要气馁，缘分总会到来的。

@laihy07 回忆版

| 2013年：

简历发出后很快收到了通过初选通知，但又过了很久才被叫去笔试。两个英文案例，

还有两个英翻中，两个中翻英。案例一个是合同法的，一个是公司法的，内容比较基础，我选择了中文作答。英翻中一个是一小段关于金融全球化的文章，还有一个是一

段合同内容，好像有关竞业禁止。中翻英一个是有关公司打造新品牌发展战略的文章，另一个是有关股份转让的限制。

觉得海问的英文笔试内容比金杜的难。因为前一天事比较多，脑子有些浆糊。笔完后

回想发现犯了很多低级错误。唉，不知道海问多久会通知笔试结果？

@dlsodoi 回忆版

三、律所工作

在非诉业务领域，主要的方块主要是公司并购，上市（具体说来，主要是主板、创业板和新三板，特别是新三板，因为它的上市要求比较低，所以最近这几年特别火爆，，还有香港的H股、红筹股和

美国及其他国家的境外上市）、私募、基金、信托、外商投资（VIE是比较高端的）、房地产以及公司

法务等等领域。具体工作上，主要是尽职调查报告、上市法律意见书、投资协议等各种文件的起草，所以，再高端的业务回归本质，也就是法律研究以及法律设计。下面说一下作为一个实习生工作上的一些

体会。

（一）格式

记得大学一年级刚入学的时候，上法理学课程，范立波老师让大家回去读洞穴奇案，并就此写一

篇读书报告。哇，刚上大学，那个热情啊，赶紧跑到图书馆噼里啪啦读完，然后洋洋洒洒在电脑上写了

一个七八千字的读书报告，然后就发给老师了。然后老师很快给我回我来说，你的报告格式不行，你调

好之后再发给我。我就有点难过了，第一次好不容易写这么多，怎么还要求那么高的格式。但是还是好

好地改了，然后小心翼翼的又给老师发过去了，老师还是很快给我回了，说你要是不把格式改好了，你

的东西我是不会看的。这个时候就有点害怕了，真没想到这格式会这么重要，最后我又好好地调整了一番，还让同学又帮我看了看，最后才敢给老师又发了过去，这次也就才算过关了。在今年放假之前，我

的律师和助理和我三个人一起吃了一顿饭，律师就说，小周工作了三个月了，还是有些进步的，至少写

出来的东西格式我不用再去调了，哎，说的我，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干了三个月了，就格式上

有些进展，换句话说，就是你的工作内容还是很不行。但再想想，格式这东西在律师职业里还是非常重

要的，所以在这里，先抛开一切内容，先说说格式的问题。

不用说，做文字工作，最基本的就是word文档的格式了。在使用word起草文书的时候，我的律

师给我提的几个要点就是（1）标题要居中；（2）正文要用小四号字体；（3）文档编号要用自动编号；（4）文档底部要有页码。这算是最大框架程度上的要求。在具体工作上，格式的要求远远不止这些。

简单总结起来，应该至少包括几个方面：

1、文档名称

你起草的文件储存的文档名称应该怎么写？我都干了接近两个月了我才发现这个问题。以前都是

文件的标题是什么，就直接在文档名称那边输进去，或者把标题简化一下。后来才发现，这个文档名称

还是需要好好整一整的。现在的话，在我所在的团队里，基本是采用文件标题+稿次+作者/律所名称+日期，比如如果是在内部先修订的文稿的话，基本格式如：房屋买卖合同v1. ZHD.20140124，意思就是

指周华东于2014年1月24日起草的房屋买卖合同初稿。如果对直接对外的文件的话，一般就不会包

含稿次，因为发给客户的东西必须都是终稿，基本就是房屋买卖合同.ZLWD.20140124，意思是指中伦

文德律师事务所2014年1月24日起草的房屋买卖合同。在个项目之间，一般用英文句号（.）隔开。

当然，每个团队，每个律师事务所使用的文档名称都不一样。只是提醒注意，以后在文档做完之后，别

就开开心心的随便编个名称就发了，还是应该注意一下其他人给你发的文件或者所里比较好的文件的文

档名称是如何编排的，并养成良好的习惯，换句话说，就是惯性，再文雅一点，叫标题强迫症。而且，

这个强迫症，你需要贯穿在这个文档制作过程当中。

2、文档内容

在文档内容上，这个基本上每个所对于格式的要求都会有一些差别。其他所的情况我不了解，我

也就没有发言权。我稍微说一下所里自己团队内部的一些要求，也提出一些要点，如果以后实习或者工作，可以参照这些要点看看所里的模板就行了。

（1）行间距、段间距

这个自然不必说了，这两个东西要是没调整好，文章看起来要么揉成一团，不清爽，要么太过松散，感觉不够实在。在起草大文件，比如投资协议、TIME SHEET的时候，在段落项目里，一般使用

的是：段前段后为1行，行间距为单倍行距。如果在制作内部的法律研究结论或者其他简单文件时候，

基本使用的就是段前段后为0.5行，行间距为单倍行距或1.5倍行距。这个律所之间可能会有比较大的

差异，在第一次做文件的时候，一定要先调整好这些项目，再开始写。

（2）字体

这个差异应该就更大了。但是基本文档的主体结构应该是使用小四号字体、宋体正文。其他的主

要是要考虑大标题、小标题的字体大小和文字形式、是否为黑体、是否加下划线等内容。

（3）表格

团队内部而言，表格基本使用的段落标准为：段前段后为0行，行距为单倍行距。表格项目栏需

要使用底纹，基本使用的填充色标准是白色，背景1，深色25%。单元格对齐方式是先居中，再左对齐。可能具体操作不一，但这是主要需要注意的几个点。

（4）编号

文档内部编号有层次之别，这个曾经在上行政法律诊所的理论课上袁刚老师曾经讲过。在这里随

便说一下，基本排序是：一、（一）、1、（1）、A、a。这六个层次的编号应该已经足以应对，本来

还有罗马数字什么的，但是那个插入略麻烦，所以用得比较少。

另一个要点是文档内部编号的自动编号。以前在学校里写东西的时候很不喜欢用自动编号，因为

自动编号了，文档格式很多就会自己跳了，到最后还得一点一点把文档格式再调回来，但是后来发现，

用自动编号确实有很多好处，特别是当你要做一个有几十个项目的表格的时候，你做着做着发现哪一个

是不需要的，或者需要中间插入的，那如果前面的序号不是自动编号的话，你就苦逼了。自动编号导致

的很多格式问题其实还是可以解决的，只要你用的多了，或者不会了上百度一下，也就会了，自动编号

这个习惯还是要养成的。

（5）标点符号

这个虽然看起来很渺小，但是如果发生了错误，确实也是不大好看的，有时候标点错了也是会导

致很严重的后果的。比如数字中的（,）和（.）的错位，就会导致比较悬殊的差异。这个基本没法具体说，应该提到的比较二的错误主要是中英文的逗号和句号混用，这个是很麻烦的，我就因为一次在写合

同的时候中间不知道怎么跑进去了一个英文的逗号，被老板发现之后就训了我一顿，中英文句号还好说，一个实心一个空心还算好区分，但是中英文逗号看起来就差不多，主要是如果使用的是英文逗号，逗号

两侧的两个字就会离的稍微进些，中文的则会远些。其他的就需要自己在看文档模板或者其他文件的时候，自己每个标点符号去揣摩和学习了。

（6）其他

主要是页码的位置及其形式，文档小标题是满格还是空几档，文档修改时修改模式的使用及其接

受和撤销（因为在律所工作里，基本不用批注模式，主要还是修改模式，因为修改模式修改完之后，点

了接受，就会呈现修订后的文档版本，这样子客户也会比较接受，因为他既可以知道你改了哪里，又知

道改完之后的版本是怎么样的。以前在学校上律师实务课的时候，老师还是主张用批注模式，这个不是

很推荐）、视图中的文档显示比例是多少（我写东西的时候基本使用的是120%——135%，大大的看

起来很舒服，但是我团队里的那个助理就喜欢小的，本来电脑就小，还喜欢用100%——90%的，每次

看着我都觉得眼睛累）

（7）校对

在律所里做了大概一个月，老板交代让我写一个关于消费金融公司资产证券化情况的MEMO，他

提了几点要求，就让我去写了，也是这一次他才跟我提到了一个校对的问题。以前在写尽职调查报告或

者法律意见书的时候，到最后都会安排一两个人专门校对其中的文字、表达和标点错误，但是没有意识

到文档自动校对这一块内容。后来，写完东西，按键盘上的F7即可进行自动校对，这不仅可以帮助你

发现文中的文字、语法错误，还能帮你把文档中那些红红绿绿的文字下面的杠杠给消了。因为你写的可

能WORD系统觉得有问题，就给你画个杠杠，一篇写下来，可能就会有红的、绿的一堆杠杠很难看，

这个时候用校对就比较好，校对或者忽略完之后，那些杠杠就都没了，文档看起来很整洁，很好看，这

个对于有强迫症的我来说，实在是很爽的一件事情。所以，文档写完之后，别忘了F7一下，说不定就

帮你改正了一些错误。

上面所说的都是word上的一些格式要求，但是具体文件不同，可能还会有很多其他的要求，比如在起草合同的时候，文件签署方之间空格空几行，是用第几条的格式还是数字编号的格式，以及文档中

的特殊名词黑体适用。各个文件不同，客户要求不同，格式可能完全不同。但不论如何，细心留意和观

察总是没有错的，因为律师给你的模板上很可能每个表达、每个符号都是那些非常牛的律师长期积淀下

来慢慢形成的一个固定格式，看起来虽然简单，但是其中往往蕴含着很丰富而细致的考虑。

（二）内容

格式大概说了一下，下面就是具体内容了。我在律师事务所的工作基本包括以下内容：（1）尽职

调查报告；大多数情况下我的工作是负责将文件材料上的事实信息摘抄，并在助理的要求下做法律研究，这个构成了我实习期间最主要的工作内容。有些情况下，也会由我独立负责整个尽职调查报告撰写，包

括摘抄事实、发现问题、做法律研究、风险提示以及提出风险控制建议；（2）起草和审改合同；因为

老板做了几个公司的法律顾问，所以客户公司在签订各种合同之前都会交由我们来现行审核，然后由我

们提出问题和修改意见。有些情况下也需要我们起草合同，比如我个人起草的就包括一些房屋买卖合同、公司承包经营合同、房屋租赁合同等等；（3）制作MEMO；实习三个月以来，只写了一个MEMO，

但至今想起来，那也是我干了三个月里做的最高级的业务了，正如上文所述，我们的客户是一个消费金

融公司，它希望能够通过信托方式将信贷资产证券化进行融资，其中还涉及一些循环购买的问题，公司

方面要求我们分析其中的法律风险问题，也就是出具一个MEMO，这个初稿是由我来写的；（4）翻译：律所的翻译真的是很残暴、很没人性的。往往十几页是中译英或者几十页的英译中，你都可能只有不到

一天的时间；我做了几次翻译，次次销魂；（5）现场尽职调查；主要是指出差或者出勤；（6）开会；这个我虽然干了三个月，老板只带我去开了一次会（各

种乱七八糟的电话会不算），但是受益确实大大的多，所以，虽然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我还是

要把它列出来，因为我看到一个好的律师应该是怎样的。下面就我所做的一些工作做一些分析。

1、尽职调查

尽职调查，主要包括现场尽职调查和尽职调查报告撰写。现场尽职调查，实际上就是出差或者出

勤到公司要材料，在撰写尽职调查报告之前，律师事务所一般会向目标公司发出一份尽职调查清单，但

公司往往不配合或者不知道怎么去准备清单上列明的文件，所以律师就蹭蹭跑过去，对着清单一个个材

料的要，如果公司不明白这东西应该怎么给，律师在现场也好做一些直接的指导。像我在过年回来之前，去了武汉、南昌和广州出差，在公司里，我们的基本工作就是第一，要材料以及指导公司整理材料；第二，跟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主要包括一个高级领导、一个财务负责人、一个公司人事负责人以及公司

生产经营负责人）；第三，到公司的生产现场了解一些基本的生产情况和流程。个人觉得，现场尽职调

查比较重要的几点是：（1）跟公司的领导和职员保持良好关系；这个是非常关键的，别觉得你是北京

来的律师，你就牛逼哄哄的，指挥人家要这要那，因为人家要是不配合，你什么都拿不到，最后报告也

就会很不好写。跟领导关系搞好自然不必说，领导一声令下，职员们也就会动起来；但是个人觉得跟职

员搞好关系也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他们才是真正帮你准备材料的人，东西怎么给，给出的东西效果怎么样，往往也是看职员脸色。这世界上没那么多奇葩，所以，也只要你多说一个“请”字或者加上“麻烦你了”，人家的态度也是会非常好的。（2）尽职尽责，保持高效率；律师嘛，平常在办公室里那是磨出来

了的，当然不是磨洋工，而是效率。到了公司，不代表你就可以降到跟公司里一样的工作状态，而必须

保持在办公室里的状态，因为出差的话，一般也就一两个律师一起，但是你需要让整个公司的很多部门

都动起来，并且跟他们保持频繁的交流，像我在广州清远，基本一个人要负责人事、财务、总经理办公

室三个部门的文件收集，所以，没有高效率，你就会耽误别人的时间。而且尽调的时间往往都非常紧，

要是在现场尽调的时候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回头写报告估计就得天天加班到深夜了。

尽职调查报告的撰写方面。正如上面说的，基本流程包括事实摘抄、发现问题、法律研究、作出

风险提示并提出解决方案。在这个过程中，我向来认为，一个律师的水平主要是体现在发现问题的能力上。事实摘抄是最基本的，这个基本形式上只要按照模板进行即可，但是针对公司的设立及历史沿革、重大合同、关联交易和同业竞争等部分，就需要你知道这些部分里往往会存在哪些问题而选择摘抄的事实，因为摘抄而已，并不是把所有的东西都要摘上去，不然人早就累死了，客户也不愿意看，简单说来，就是概括，抓重点，而重点里往往是蕴含着问题的。所以，我觉得，一个合格的事实摘抄工作，能够让律师发现公司里存在的重要问题而无需再去看原始的纸质档案，因为你已经把问题都准确的找到并摘录

上去了，这个也是需要慢慢锻炼的，我现在就连这个最基本的都没法做到很好，都是我摘抄完了，然后

助理会跟我说，这个部分你再抄完整一点，那一部分可以删掉，没必要摘抄。而对于初学者来说，很可

能甚至不知道那一大堆材料中有一些材料拿来到底是干嘛用的，因此在摘抄的时候直接省略，这也是大忌，我就曾经这样干过，直到如今，对于部分材料我也不知道拿来到底是干什么的，用来证明什么情况的，不懂的话，还是得问，不然如果就让他这么过去了，既说明你工作不尽责，自己的能力也没有办法

得到真正的提高。类此种种，别看简单，这是尽调报告的基础，很紧要。

发现问题，如果在律所工作的时间久了，针对公司的设立及历史沿革、人事及社保、诉讼仲

裁等部分的可能存在的问题基本都会有所了解，因为它的问题翻来覆去基本不会发生什么大的变化。但是公司的财产、工程项目、重大合同、关联交易、业务等部分，每个公司可能就会存在完全不一

样的问题。这些问题的发现，首先需要有足够的经验，当你一看材料就知道大概这里面存在哪些问题，

这个需要时间的积累和高强度的工作，但这仍然不足以让你发现所有问题，因为每个公司几乎都会有自己的不同于以往的公司的新问题；另一方面，也更重要的是，需要有一个善于怀疑的头脑。对于我这么

一个新入行的人来说，我觉得最可怖的就是把很多事情理所当然化，也就是说，我看到这个材料，觉得这里面每个环节都衔接的很好啊，没有什么问题啊，而往往在这个过程中，就存在一个很重大的尚未发

现的法律问题。因为我们国家的法律、行政法规、地方性法规、地方规定多的数都数不清楚，你根本不

知道针对这里会不会就存在什么乱七八糟的规定就专门规定了这事。在找问题的时候，千万不能就在脑

子里放着一部公司法、一部合同法，然后来审材料。你需要找到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并去做法律研究，也许一不小心就发现了一个问题，然后，吓得你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要是这个问题错过了，客户或者券

商等在看的时候就不会针对这个问题开展谈判或者设置风险屏障，具体后果的话，我也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尽管发现问题这个环节是非常重要的，但在实践中，一个公司的所有问题基本是不可能会被全部

挖掘出来的。一方面限于时间和精力，不可能让你怀疑所有事实；另一方面，公司提供的材料很不完整，而律师发现问题主要就是依靠材料的书面审查。此外，不可否认，每个律师的能力都是有限的，不可能知道所有领域所有可能存在的问题。不知道哪个谁曾经说过：尽职调查中的问题就犹如藏在石头下面的

毒蛇，要是没找到，就会巴拉巴拉巴拉……。但是也没必要太担心，从业时间久了，大多数重点问题，律

师心里还是会有底的，只要不把重点问题遗漏了，基本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法律研究，这是每个初级律师做的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工作。这里面包含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我没能力说的很丰富、很完整。但是君合律师事务所曾经有一个律师出过初级律师培训，对法律研究做

了非常详尽的指导说明，包括法律研究应该怎么开始，应该怎么做，用什么数据库，以及如何整理研究结果等等。那是一本几百页厚的书一样的材料，这里我就不赘述，我会另外附上那一份君合所培训材料。同时，这份材料里面还包含了尽职调查报告的撰写、备忘录、合同等文件的起草等，那本书是应该值得

打印出来好好看，好好做笔记的。

作出风险提示并提出解决方案。待法律研究结束后，你就会知道这事里面包含了哪些的风险，以

及这些风险可能导致的法律后果。这个时候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风险在尽调报告中展示出来，并提出解

决方案。在实践中，解决方案基本也会有一套基本模式，如公司负责在什么时间段内把这个问题解决，

或者这个问题没那么快能够解决，甚至不具有可弥补性的，就由公司的股东作出承诺，将由其承担由此

导致的所有责任和后果。具体而言，需要参考每个律所的尽调报告具体情况，也许不同的所在解决思路

上会有一些差别。

2、合同起草和审改

针对合同起草，上述君和律师事务所的培训材料有比较具体的指导。同时，金杜也有一系列的比

较简短的培训材料，其中第七篇就是针对合同的起草和审改的部分（金杜该系列文件我没能收集完整，

所以不另外提供，有兴趣的同学可以上网搜索金杜律师培训系列）。但是这两份材料均是针对合同起草

和审改的具体操作进行的指导，这个我就不多说了。需要说的是一些观念上的问题。

首先，在实践中起草合同，很多合同都会是无名合同。所以，这里需要克服的第一个思想障碍是，这是个无名合同，我们起草和审阅的时候不能把它往你熟悉的、了解的有名合同上去靠。比如，我现在

拥有一套还没拿到房产证的房子想出售给你，我们两个人达成合意，这个时候起草的合同就既不是一般

的买卖合同，也不是租赁合同，你看到这个合同的时候，要针对本事实进行法律设计，绝对不可以把你

学过的那些租赁或者买卖合同的条款就这么给搬上来了。同时，起草合同的时候，基本都是会使用模板的，而模板大都是有名合同，这种情况下需要放弃模板的那些看起来很好，但跟本事实没有关系的条款，说到底，借用一个同学的话说，就是“放空”，放空自己所学的全部知识，就针对本事实从头开始思考。

别觉得你学了那么多年用不上觉得很可惜，你学的应该是逻辑、是法律设计，而不是照搬法律概念和法

律条款。这个问题我就一直没想通，所以在起草合同的时候，我会选择将事实往模板上去靠，如此下来，合同看起来不伦不类，客户的要求也无法很好地在合同中得到反映。

其次，客户。说到底，客户是律师的衣食父母，是律师的上帝。你能赚多少，活得多好，都得看

客户。所以，一句话概括起来，就是客户是很重要滴，客户的要求我们需要尽量去满足。在合同上体现

出来，就是将客户要求在合同条款上体现出来，具体而言，是在合同的双方权利义务、违约责任、纠纷

解决等内容上做出一些法律安排。客户提的要求不仅需要全部在合同内容中体现出来，客户没想到的，

律师应该想到的也应该体现出来。这就涉及到一个法律设计的问题，怎么能让自己一方的责任最小、权

利最大，这都是靠一个个的合同条款给构建出来的，这个设计的过程是需要慢慢思索的，如果考虑不周

或者留下什么小漏洞，都可能会被对方抓住把柄。这样子完了之后，你起草的东西不仅能让客户觉得你

满足了他的要求，也能让他感觉到你是一个专业的人。而说的不好听一点，有时候为了满足客户，律师

不得不“耍流氓”，管你对方起草了什么东西，拿到我手上，对本人客户不利的统统或改或删，对本人客

户有利的则要发扬光大。这样一份协议改出来，也许客户是觉得，嗯，相当不错了，但是可以想见对方

看到这份协议是这样一种感觉，非“流氓”不可形容之了。但是，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爱莫能助，因为，客户高兴了，我们才能放心。

最后，合同的格式。这个在上述格式部分已经说过一部分了。我也不再展开具体来说，总之，当

你看到一份很正规的合同模板，需要去反复看那些格式，编号形式、空几格或空几行、是否使用黑体等。格式总是第一步，要是格式不好，作为一个实习生，倒是不会说你的东西就会到客户那儿然后造成什么

恶劣影响，因为你的律师那关根本就过不了。如果刚入此门，条款设置不佳且可原谅，如果格式乱七八糟，想必会让人觉得相当不爽的。

3、备忘录

具体备忘录怎么写，君合律师事务所的培训材料说的很明白，我就不说了，迄今为止，我也只写

过一份MEMO，所以具体怎么写比较好，我想也是没有发言权的。但是我倒是可以说说自己在写这份MEMO时候的一些心得。

当时，律师跟我介绍了一下背景，基本是一个消费金融公司（不懂的可以上网搜一下）将自己的

信贷资产准备以循环出售的方式出售给一家信托公司，由信托公司将这些信贷资产做成金融产品出售，

这家消费金融公司得以融资。而这家消费金融公司正是我们的客户，所以该客户希望律师能够出一个MEMO，说明该结构在中国是否具有法律风险。当时，律师跟我说的时候，他说他也不大懂具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给你三天的时间，给我写一个初稿出

来。当时真的是想，真是啥情况啊？但是，老板既然都交代了，你只能说好的啊。然后，在夹杂

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其他任务的那三天里，我就一直看百度百科，百度百科，看了一天的百度百科，把那些基本名词都搞清楚了，再自己画了一幅图，又想了大半天，才模模糊糊的懂得了这家客户到底想干啥，当天晚上，我去找了另外一个专门做信托的律师求指导，他看了一下我画的图，就说这业务我们前段时

间刚做过，法律上基本是没什么大障碍，但是实践中基本不具有可操作性，这下子我心里才有了底，这

才开始做法律研究的。扯了这么多，其实想说的是：律师这个行业呢，不是说你做得很精，这业务你才

能接，常常听到的跟笑话一般的说法是：律师嘛，你对于客户说的可以一点都不懂，但是你一定要说自

己在这个领域很专业，反正先拿到CASE再说，拿到案子之后呢，再交给助理去做就可以了，其实做

来做去，做一些研究，哪个业务都没有人说是不会做的。所以，我的那个律师对他拿到的这个CASE

可以说不甚明白，但是他交给你这个下属之后，你就得认认真真的去研究，并提供完整的、可靠的法律

依据供律师参考。而这种情况下，对于助理的要求也是非常高的，曾在另外一个律师手下实习的一个外

经贸的实习生曾跟我说：我觉得很痛苦的一件事情就是，律师对于自己的助理总有一点揠苗助长的感觉（虽然用的好像不是很恰当哈），因为不论你懂不懂，会不会做，能不能做得完，他也许都是不会

care的，他只顾布置任务，以及催促你完成任务。对于这个说法呢，确实深有同感，但是其实这也是

律师越老越值钱的原因所在，因为你经常需要去学习，需要去更好的安排时间以完成那些非律师看来根

本就做不完的事，这样子你成长的才比别人快，老的律师价值也在此处。对于初学者而言，好像这个心

态是很重要的。而自己学习也是非常关键的，不然你自己没有办法成长，所以，请善待百度百科，尊重

维基百科，喜欢MBA百科，没事逛逛各种百科，说不定哪天你的质蹭的一下就上去了。

4、翻译

那天，就是那天，可恨的2013年11月11日，就是那个让多少购物狂疯狂的那天，律所整个上

午的网络都崩溃了，发不出邮件，也收不到邮件。然后，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才看到律师早上十点发

来的布置任务的邮件（人家用的是BLACKBERRY），让我把附件的一个仲裁申请书翻译成英文，并在

次日下班前发给他。之后收到了助理发来的邮件，让我次日上午十点之前把翻译好的材料发给她，她要

现行审阅。我觉得，应该没问题吧，不就一个申诉书嘛，而且律师还给了一个翻译模板。但是打开之后

才发现居然有十几页！！十几页！！（这个让我不禁想起FRIENDS 里面ROSS跟瑞秋吼的：18

pages ,front and back!!!）中译英啊，我自收到邮件到交稿只有20个小时，这个时候说实话，已经不是我不想保质完成了，而是不能了。这个时候就只能狂刷GOOGLE翻译和有道翻译，把两个翻译软件翻

译出来的东西稍微比较看一看，再自己稍微改一改就完成了。但是即使是这样也还是拖到了第二天中午

十二点才完成。第一次，我显得很不淡定，但是经历了很多次这种任务之后，我也就释然了。这个惨痛

的故事再次告诉我们，律师真的是很辛苦很辛苦的，完全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光鲜靓丽，要是在学校，你给我十几页翻译，还是中译英，我肯定不干，但非要干的话，我也得搞个好几天才能做完。虽然质量不佳，但是还算是完成了任务，而后来的几次翻译也让我意识到，我自己学的英语用处好像不大，因为

要按我自己一句一句来翻译，那真不知道得搞到哪一天去了，所以，翻译大多是靠翻译软件来完成的，

自己只是做一些语法和单词上的调整。能力所限，要调也好不到那里去。翻译软件，诸如上述之谷歌翻译、有道翻译还有最近崛起的百度翻译都是可以用的，但是每个软件都不能单独使用并直接以其翻译结

果作为结论，还是应该几个翻译软件放在一起多多参考才行，然后，把握住句子的基本结构和语法不出

问题且没有明显的单词使用错误就可以了（当然，这个是对英语水平不大行的同学在比较紧急的情况下

来说的，包括我这种人，对于那些英语牛叉到爆到的同学，在冷笑着看完这一些之后，

可以直接无视的），毕竟，时间虽紧（如果你觉得时间根本不够，那就少睡一点，吃快一点啦），基本错误还是不能犯的。而且，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咋回事，我觉得这个翻译软件刚开始使用还行，

要是你连着用它翻译的时间久了，它的翻译质量就会下降，这个就有点不大明白了，所以，几个翻译软

件之间的参考就显得更加重要了。

要想做好英文翻译，法律英语的基础是需要比较扎实的。法律英语，在学校里并没有学过这门课程，而图书馆那些法律英语的书大都又是偏于理论方面而跟律师实务相距甚远，所以，这个都得自己学，我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学，但是可以说说我自己是怎么学的。刚开始在大三暑假的时候，通过使用孙万

彪的《法律翻译教程（英汉-汉英）》，开始掌握一些基本的法律英语词汇，但是这个学习过程最大的

意义乃在于意识上的变化：法律英语是一套不同于日常用语的英文体系，诸多词汇在法律英语中有专用

的表达，而我记得最清晰的就是“但是”不能用“but”而是要用“provided that”，所以这基本会是一个从头

开始学习的过程，当然，如果你的普通英语水平比较高的话，学法律英语那确实是会比较容易一些。意

识上变化之后，就开始用英文法条学习，在实习之初，曾经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公司法》的英文版，

每次都会有一些新的收获。后来，就开始使用一份英文合同（《选购权协议》，看完这篇文章后确想借

以学习的，可另行提供）开始学习合同领域的法律英语，这份合同从头到尾看了三遍，逐字逐句的看，

逐字逐句的消化，仍然是觉得吃不完，可能是因为我基础比较差，所以学起来有些压力，但是每天都在看，在积累词汇的固定用法和一些用的比较多的句型，这样子学了几个月下来收获还是挺大的，在做翻

译的时候也才能有了一些底气。英语的重要性前面已经提过了，法律英语是很大的一块，但不是全部，

基础英语还是很重要的，毕竟，法律英语也只是建立在基础英语之上的一个体系，基础不稳，法律英语

必然也学不到精。

5、参加会议

在文德，律师本意留我，所以很多项目会从头开始带我，所以得幸参加了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会议。这次会议主旨在于投资结构的构建，基本情形乃在于一家公司因比较奇怪的原因导致这家公司未缴

税务数额巨大，而投资人欲投资于该家公司并于将来香港上市，所以该等税务风险需要通过重组予以规避。而此次会议目的即在于讨论如何进行公司重组。会议很简单，四五个人坐在一个小办公室里，拿出

原来拟定的四个方案进行讨论。内容也许更简单，其基本要求即在于让这些拥有税务风险的公司死去，

而重新设立一家拥有该家公司全部资产的公司。而到最后，讨论核心转移到到底是买资产再将其拿去出

资还是先以资产出资出资再转股权，说起来都特别简单，怎么都是一句话能够概括的，但是实际上这里

面涉及如何合理避税以及最大程度控制税务成本，财务报表、审计报告如何制作，股权比例如何控制，

新公司成立诸项事宜以及如何更好的利用新公司收购其他关联方完成最终重组。所有这些都蕴含在那一

两句话里面，所以，我觉得，到了这个等级的律师，就已经是相当牛逼的了。正如“独孤九剑”，招式虽

只九式而已，但是内里却都是不计其数的后着，学会了，令狐冲就基本在武林名气杠杠的了。

作为一个实习生，在实习的三个月期间，我接触的事情也仅上述事项而已。团队里的律师助理干

的活绝大部分也是如此，但是一般都是我过第一审，助理过第二审，然而到律师手里终审并确定最终方案。基本来说，团队里的人就是一起做一个事，但是大家分工不同，这不仅包括方块的分工，比如我做

这个，你做那个，也包括等级上的分工。作为一个实习生，毫无疑问，做的就是最基础，最初级的工作，因为在团队里你的资历最浅，这个道理也很简单，但是有些人怕是有点转不过弯来。

（三）工作态度

在这个问题上，我看到很多人写的很专业的文章乃至专著，那确实都是诸多专业从业人员长期积

累总结出来的精华。但是那么一大堆文绉绉的字句摆在那边，绝大多数人会一跳而过，而即使看了，也

基本不会有什么体悟。直到自己做了一段时间了，再想想以前别人说的话，才觉得真是有道理的，很多

长辈的忠言大底是以这样一种模式影响着年轻人。做律师，你需要的很好听的，义正言辞的工作态度会

很多，我拿出一个特别正义的词，你总不能就简单的否决了说这跟律师职业无关。这里，我只说那些我

知道的，我体悟到的，我也会尽量说的直白一些：

1、严谨

重要性不说了。针对这个问题，曾经看到金杜律师事务所一个合伙人写的一篇文章，大概叫做“初

级律师应当如何如何”（文章具体内容后续我可以另行发布）。里面提到一个“七个（还是九个）苹果

（还是梨）”的问题。我拓展了一下：基本就是做律师，在描述事实的时候，如果你看到的是七个苹果，那你应该说那是“七个苹果”。针对这个很简单的事实，错误的描述是这样的：“七个香蕉”、“九个苹果”、“九个梨”，甚至是更乱七八糟毫不沾边的东西，这我就没法列举了；不够准确的描述是：“几个（或一些，下同）苹果”、“几个水果”、“好像是七个苹果”等等，不一而足。关于这个“七个苹果”的理论，在具体工

作中很好用，也很重要，七个苹果摆在那里是多么简单的一个事实啊，但是作为一名律师吧，就针对这

么一个非常简单的事实，却能反映出你的专业能力和态度是否足够严谨。

2、负责

重要性不说，这个上网搜一下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拿出多少理论来证明这个伟大的结论。但是，绝大多数人知道我工作应当负责，但是没有几个人知道自己工作到底算不算负责，怎么才算负责，我应

该怎么做才能真正做到负责？我也不知道。我向来认为我自己工作是挺负责的了，但是到律所之后，从

律师助理的身上，我才知道，我是多么应该感到惭愧。

负责，我认为，就是一件事情到你手上你就需要尽你所能诚心完成这份工作。而大多数时候，很

多人，包括我，做事做到觉得，诶，差不多了，就可以了，这就不够负责。很简单的表现就是，当你把

工作提交上去，不论是给助理还是律师的时候，你会觉得心虚，那就说明，你自己都觉得自己工作是不

够负责任的（如果你一点感觉都没有，除非，你觉得你已经尽心竭力了，或者，看来你不适合做这行）。举一个例子，在做法律研究的时候，你是否找到一个法律或者规则就大喜过望，然后兴匆匆的做出一个

结论？但是在现实中，针对同一个非常小的问题，也许你找到的依据颁布之后，又颁布了新规定（但并

不导致旧规定全部失效，以致法规库的效力状态显示为有效），下级部门、其他相关部门是否颁布了新

规定（拿行政法原则来说，下级规范与上级规范冲突的，以上级规范为准，但是在现实中，你不能就因

此完全不顾下级部门的规定，因为直接管你事的部门就是发布这个规定的部门，你要是不按它的要求办，它就不给你办）？而这种对于法规依据的寻求，就是一个负责任态度的表现。如果你打开律商或者全国

人大法规数据库，找到依据你就下结论了，很明显，要么你不够专业，要么你非常不负责。那么，查完

律商或全国人大数据库后，你应该再试试北大法宝、百度一下，最后再到相关部门的官方网站上去寻找

该部门发布的法律法规。肯定会有人觉得，你丫不会

直接就用北大法宝啊，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但是如果真是北大法宝把其他法规数据库的东西都包

含在内了，其他法规数据库不全都已经倒闭了？所以，很多情况下，有些规定，这个数据库有，那个数

据库没有；有些规定，这个数据库效力状态显示有效，另一个数据库却显示是无效的，那么你都应该具

体分析。同时针对政府部门网站公布的法规数据，这个大多数情况下作为一个辅证，但我国各级政府颁

布的乱七八糟的规定特别多，而那些著名的数据库根本不会收录到。所以有时候也很重要，我曾经就在

一个市级政府网站上找到一个法规，但是这个法规北大法宝、全国人大、律商联讯，甚至百度一下都没有。所以，说这么一大堆，就是，找法规，要负责。

具体工作上，除开专业能力不说，负责任处处体现在细节中。当你在起草合同的时候，你看到一

个英文逗号，心里却以为别人是不会注意到这个的而放过去这个问题，或者数字自动编号有一个有点没

对齐，你自己又始终调不好，就不管了，都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说到这里，我深感自责），你应该停下来，把英文逗号改成中文逗号；你应该上百度一下，看看技术宅怎么解决这个对齐问题。具体太多，我

也说不完，提到这个态度问题，我是觉得我不够合格的，各位可凭自己的责任心自行衡量和评价。

3、控制好时间

时间，在我个人觉得，在实习的时候，比较重要的时间观念包括几点：（1）上班不能迟到，尽管

这个从来没有人要求你，律所工作人员上班也基本不会准时，但是……；（2）律师或者律师助理交办的

任务要及时完成；（3）别嫌下班时间晚，加班时间长；（4）周末要做好加班的准备，别以为就可以关掉手机，关掉邮箱happy去了。下面具体说下吧。

上班。在刚开始实习的时候，我基本每天都会提前二十分钟到所里，还是每天从昌平跑到朝阳。

那段时间，我心里充满着职业的憧憬与美好的愿景，以致我常常到了律所之后，律所开大门的人还没到。后来，咱常说的，做多了，人就“皮”了。现在我基本会准时到所里，九点上班，大概八点五十多到。而

听律所里其他助理说的，刚开始的时候，都是提前半个小时到的啊，那可真的是一腔热血啊，但是后来

变成九点来了，后来变成九点十分到了，最后变成九点才从家里出门了。但是人家那都是正经的律师助

理了，而作为一个实习生，最好还是态度好点，早点到，尽管你的老板看不到，带你的律师助理看不到，但是，这就是一个态度问题。

关于准时完成工作。对于刚从学校里出来的人来说，要想在律所里准时完成上面交办的任务那是

有非常大的压力的。因为很多工作对于初入此行的人来说，那根本就是不可能按时完成的。那么怎么办？我在这里提一些建议：第一，在闲暇时间，努力学习，提高自己的能力；别说你忙得没时间学习，告诉你，干律师，不学习你就完蛋了。早上比别人早一个小时起床，晚上晚一个小时睡觉，放弃刷人人、刷

微信、刷QQ，别告诉我你一天连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挤不出来。通过学习提高能力可以有效地提高工

作效率，就拿我来说，每天学英语，现在水平稍微有点上去了，现在我做英文翻译的时候就会快得多，

质量也会好的多，这个乃是按时完成任务的治本之法；第二，不管怎么样，不择手段也罢，先完成任务，提交之后，再申请给予机会，自行安排时间予以补充完善；还是翻译，比如说，老板今天让我翻译二十

页英文材料，上面我也说过了，拿着翻译软件，整大段往里面放，二十页那也是快的，如果老板给你下

了死命令，今天给我做完了，那你就只能用翻译软件，再自己稍作修改，尽管翻译效果不好，但是没办法，但是你完成提交之后，不代表你工作就完成了，比如发邮件的时候，

你可以说，因为时间仓促，翻译效果不佳，还请理解，但是希望能后续给予时间，再行完善之。

然后，再利用自己的闲暇时间好好翻译。第三，告诉上面，这个我没法按时完成，请给我一点时间宽限

或者安排人员共同完成；这个办法是下下之策，虽然老板在给你布置任务的时候，会有些惨无人道，但

不代表他会完全不顾及你的能力和你作为一个“人”的能力，在大多数情况下，老板布置的任务刚拿到手

的时候都会觉得特别难做，但是，只要你肯加班，肯辛苦，基本都还是能按时完成的。如果真的能给你

时间宽限或者还有其他人可以用，老板基本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在特定时间内完成。当然，不排除有些老

板喜欢让你加班加点干完之后，你把工作成果发给他，他却把东西搁在邮箱里十天半个月的不去看，然后，过了很久突然问你，原来让你做的你发给我了吗？对于这种老板，等你摸清楚老板的习性和具体业

务的情况之后，对于那些确属惨绝人寰的，可以适当考虑用这个办法，但总之，慎用！慎用！

加班，晚下班，周末加班。我上班第一天，我在办公室里坐到五点钟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不行了，怎么还不下班，现在想想，真的是too young too simple，凌晨三点下班都敢，还想五点下班，真的是

异想天开。而具体怎么辛苦，怎么加班，具体也不好说，我在律师行业介绍上已经简要说过了，这里不

说了。周末呢，不论是律师，律师助理还是实习生，在家里加班，甚至到所里加班都是非常普遍的，这

往往不是硬性要求，而仅是为了能让你按时完成任务而已。

律所的工作呢，暂时就说到这里。我只是一个实习生，我只做了三个月，我接触的面可能还不是

很广，所以，欢迎同在律师事务所实习的同学补充。

四、律师事务所实习申请

我曾经专门写过金杜律师事务所、中伦文德律师事务所实习面试经验介绍。这里就不再赘述。于此，我详细的说一下一个学校的学生应当如何进行申请律所实习以及如何获得实习机会，最后简要说一

下方达、海问律师事务所面试、笔试经验。

1、简历

申请律所实习，简历的模板如何很重要。而我在这里，就需要特别感谢一下同一级法学院的菁妈妈，在为我的简历制作和修改上提供了最最重要的帮助。简历上的基本模块大家应该都很清楚，但是应

该写那些，怎么写却不是都知道的。我没法完整的说，拣几个点说一下。

学习成绩和奖励板块。GPA可以使用转换器进行计算，会比自己学校计算的GPA数字好看一些，可以上百度下载一个这种专门的GPA转换软件。而平均分呢，如果你全部的分数好看，那就写全部分

数的，如果你专业课成绩好看，那就写专业课的，如果都不行，就把你那些分数比较高的民商法课程的

名称和分数写上。如果还不行，哎，小的只能表示无奈了。而那些你获得的乱七八糟的奖状呢，如果有

很多体育类、表演类的奖状，择一列举即可，其他的尽量挑看起来牛叉的往上写。

实习板块。如果实习经历比较多，最好是挑那些跟律所工作有关的，而对我们来说，最多的应该

就是争议解决。比如法律诊所、法院、检察院实习等。尽量将实习成绩量化，写的好看些，往往很多人

写起来就像吹牛似的，但是细究起来，发现其实确有其事，只是我们换了一个比较高档的表达。

简历写完之后，用F7 proofreading一下，消掉那些难看的下划线，然后转成PDF格式。学校各

个院的就业辅导部门应该都有针对简历进行辅导，其他部分我就不说了。

英文简历，有相当部分的所在招实习生的时候，会要求申请者提供英文简历。特别是那些比较高

端洋气的所，所以，如果有时间的话，搞一个英文简历还是很有必要的，往往也只是把中文简历做一下

翻译，并重新排一下版而已。如果英文翻译的好，也是表现你英文水平的一个良机，针对那些曾经吃过

洋餐的律师（可以从律师简历上看得出来这律师到底是真洋货还是假洋货），可以写一个英文版的

cover letter（求职信），在发简历的时候，可以在邮件正文中使用。说起这个，我挺心痛的，本来是为

了申外所，辛辛苦苦搞出来的一个cover letter，但是外所基本都不鸟我，所以我辛辛苦苦搞出来的，

浪费了不甘心啊，所以我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把这个cover letter用在内所上了。

2、投简历

投简历，一般是针对律所招聘投，更为普遍的是没头没脑的投。律所招聘的信息呢，学校的bbs

上有，也可以经常到其他法学比较好的学校，如北大、清华、人大、对外经贸的bbs上看看是否有一些招聘信息，因为很可能招聘的人觉得这个学校的人不错，所以就只在这个学校里发布招聘信息，那你就

要脸皮够厚，贴上去，往往到最后，你还真就上了。除了高校的bbs，一些公共网站，如绿舟（legalboat）都可以经常逛逛，对于那些已经看起来过时了的招聘信息，你也可以投，因为各种复杂的原因，他们还是会要人。而没头没脑的投呢，指的是尽管这个所没有发布任何公开招聘信息，但是基于

北京律所普遍缺人的现象呢，你也可以直接往律所里投。下面具体说。

现在北京那些比较规范的所，都是由人事部门专门管理简历。所以，你把简历发给hr那是自然必

须的，但是为了提高命中率，我们投简历的时候，往往不仅仅需要发给hr，还要发给合伙人。尽管合

伙人最后也还是会把简历转给人事，但是那效果自然不一样的，人家合伙人转发过去的，基本相当于一

种推荐，人事也才可能给你面试或笔试机会，否则，对于我这种本科生，人家人事部门估计连我的简历

都不会下载下来看。一个很惨痛的故事是，我连续给海问人事投了三个星期，人家硬是没鸟我，后来我

气急了，给海问的好像十个合伙人一起发了简历，然后，一个小时之后，就收到了海问人事给我发来的

简历让我去参加笔试，哈哈。这个可以借鉴一下。

其他的，发邮件的时候，邮件正文应该怎么说，中文简历（或英文简历）直接粘贴在邮件正文中，这都是初级常识，不说了。

3、准备笔试和面试

针对笔试，现在北京基本笔试都会涉及英文，最简单的都会有中英文互译。所以，法律英语很重要，如果你之前没接触过，而笔试的时间又迫在眉睫，那么你应该先上网找一下大家分享的关于你即将

去笔试的律所的笔试经验贴，看一下这个所笔试中的英文考察主要是哪些。如果是偏重于中英文互译的，那就赶紧去下载一个公司法或者合同法英文版开始狂看，掌握特殊用法的单词（当时去参加金杜笔试，

一个security，我又不知道什么意思，所以，在一大堆财经词汇里面，我一直安全、安全的翻译着这个词，现在想想都觉得丢脸）和一些基本

句型。如果是考察英文应用能力呢，那看看英文合同、英文律师函等文件比较好，但这个学习呢，都求速成，根基不稳，所以在通过之后，当安心从头开始学习，不然，那啥的就不好了。这就像《倚天

屠龙记》里灭绝师太在临死之前跟周芷若说的，你练习倚天屠龙里面的九阴真经，先可以其大纲速成，

但灭掉大魔头张无忌之后应该要扎扎实实，潜心从头练习，不然总是根基不稳，还容易走火入魔。虽然，后面周芷若没有在少林寺“屠狮大会”上被干掉，那是因为人家有天下第一的张无忌罩着，但是你想想，

习大大罩你么？不罩吧？所以，不管怎样，当你通过笔试之后，总应当循序渐进，一步一步好好学，不然，看看人家周芷若在少林寺被莫名人打的那么可怜，你就有动力了。

面试。基本就是自我介绍，这个需要先行准备好中英文版本的。其他的，律师（或人事）基本会

针对简历进行发问，有挖的深，问的具体的，也有让你简要说说哪个部分的，总之呢，就是要先把自己

简历的内容熟悉清楚，如果你写简历的时候，吹牛，灌水现象很严重的话，你最好能编好（但怎么说总

是不鼓励的嘛）。面试的时候，要严肃一点，然后呢，开心一点，保持微笑，smile很重要，思路要清晰，其他的嘛，针对英文问答，需要先练一下口语，别到时候支支吾吾啥都说不出来就行了，对于口语，基本能过关就行，一般律所倒不会抠得很严，但除了那些牛逼哄哄的所。

4、方达面试、海问笔试

我曾经于2013年12月底期间参加过方达的面试和海问的笔试。已经过去这么这么久了，方达那

边的话，肯定是没戏了，但是对于他们这种拒了都不给拒信的律所，我只想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吧！！OK，说正经的。

当时简历投方达，基本合伙人塞了个遍，上午发的，中午就收到了电话让我下午四点去面试，因

为当天还在上班，而且下午一点半还有一个德恒的面试，所以根本都没时间回去换衣服啥的，就穿着一

身很随便的衣服就去了。但是面试的时候，两名面试的律师都是一身西装，据那个混过方达的师姐介绍，方达对于服装要求挺高，在平常上班时候，工作人员都是着正装的，不论冬夏，所以，我很随便就去了，确实不大合适。这个教训希望能引起注意。方达只有面试，没有笔试。面试的时候，面试官拿出我给他

们发的中英文简历以及一份我起草的一份文件一叠装订好，然后就开始针对简历问题还是发问，没有自

我介绍，问了一下我的司考成绩之后，面试官就开始用英文发问，并让我用英文回答。英文问题主要包括几个：你在中伦文德实习的主要职责是什么？你如何主导进行尽职调查？你在中伦文德实习过程中都

遇到了哪些问题？还有几个记不大清了，但是基本围绕着中伦文德实习的那一块进行询问。其他部分基

本没有涉及，后来他又问了一个问题，我没听明白，所以就说I’ SORRY, I can’t get your point，那个

律师很和蔼，马上就改口用中文继续问，后来还问到我的托福成绩，具体各项目的分数如何，还问了你对非诉业务领域哪一块比较感兴趣等。最后是问我是否有问题是否需要询问。我问了一个实习之后能否留任的问题以及方达律所律师制度两个问题。根据其回答，方达在招实习生的时候会非常严格，但是招

进去之后，只要表现良好，留任的机遇还是非常大的。同时，方达北京所主任说，方达是实行律师池制度。但后来经过了解，方达的律师池跟海问的还是有比较大的区别的，基本是一个实习生会在一个有阶

梯的团队里，会有律师和合伙人带着做业务，不像海问，你就在里面自己干，新人培训方面，显得没有方达那么有体系和完整。

海问，正如上文所说，是先笔试再面试，根据以前别人发的经验贴，据说海问的英文考察主

要是在笔试方面，面试对于英文的要求则会相对弱些，所以口语的紧迫性会降低一些，但是对于

法律英语的要求相对就很高。我在2013年12月27日参加了笔试，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一个很大的

会议室里，人事很体贴的把门关了，但是声明不允许使用任何材料和电子设备，但是又没有监考，这个

对于人性的考验还是真的很大啊。笔试内容具体如下：

一、案例1：合同法

概况：C要投标一次建筑工程，需要tile, windows, doors.他就跟其他人签订了供应协议。

具体考查内容涉及合同法违约责任，要约承诺制度以及国际经济法国际贸易术语解释通则。

二、案例2：公司法

概况：A、B、C、D、E共同设立了X公司，内容涉及关联交易，同业竞争，公司董事会召集和

表决制度等方面。

三、英译中

1. 一个装逼的经济观察员对金融保护主义的担忧，并说了一堆资本在全球化过程中的重大意义。

2. Employment agreement, 关于executive在公司任职过程中的一些禁止和限制事项，就是要尽

勤勉职责，不得什么什么的……

四、中译英

1. 简概：本集团要发展新品牌或取得授权品牌。自己搞新品牌有很多风险，所以如果本集团还搞

不到授权品牌的话，就会对公司经营业绩什么的造成重大不利影响。

该部分应该是香港小红筹上市的招股章程中风险提示部分的内容，可参阅之。

2. 公司法第142条。

因为我尚未参与海问面试，所以如有机遇，可后续补充。

五、结语

具体内容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当然实习的时候还有很多其他的事，但是总不应该记个流水账，什

么都哇啦哇啦的往上写。根据word的字数统计，本文大约2万5千字左右，我是从律所快放假没放假

的时候开始写的，整个春节假期期间也都泡在这里，时间拖得久了，所以，有些时间上的说法有些不一致。但是谨如文首所述，仅供余资闲谈，不能作为正经参考。所以，我也就不花力气再去统一那些概念

和时间了。同时，说得好听一些，本人偏于幽默一些，所以，本文绝对严肃不足，但是诚如工作态度部

分所言，说的那么严肃了，总是会让很多人觉得我在装成熟。所以，还不如开开心心的写，总之，写出

来了，对自己就是一个交代了。

对于真正想干律师这一行的人，这个东西说的肯定太少，但对于大多数围观者来说，看起来确实

无聊透顶。但亦请别随风大流，人云亦云。

春节假期过后，是一个律师事务所招人的旺季，对于我们学生来说，是一个好的机遇。如果有好

的实习机会，一定要去勇敢的尝试，别管他能不能给出一个很确定的留任答复。实习的经历基本决定着

你以后能去哪一个等级的律所，而人生第一步探进去的律所，也往往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你的事业高度。

举例子来说，如果你曾经在方达实习，那么，即使方达在临近毕业的时候告诉你，我不能留你，你走吧，出来之后，大中国内所也随便你挑了。这是我在中伦文德实习时，带我的助理像我灌输的一个理念，所以，现在我也已经放弃能够拿到的中伦文德的工作OFFER，选择去金杜做一个项目实习生（就是项目

结束之后就会被踢掉的实习生），人生此等，但求一搏。卑等本科生而已，纵有我大法大撑腰，但走出

校门，能走的多远，爬的多高，总是只能靠的自己（除各种屌二代之外）。

Good luck！

周华东

2014年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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