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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嵇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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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玄学的现代价值之

——解读嵇康

作者:陈伟学号:2010010131 班级:结02 摘要:自古以来,嵇康以其独特的高洁俊雅的人格魅力被无数人所景仰。可以说在封建社会中,嵇康作为一个主体人格觉醒的存在,在中国文化史上是无可替代的。“越名教而任自然”、“非汤武而薄周孔”,嵇康以自己对生活的探索,对自身内心的发掘,谱写了一曲壮丽的人格觉醒的篇章。嵇康最后的悲剧让他的思想以及其探索人生、超越自我的独特风范深深的渗入这片土地,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充满“魏晋风度”高大典型。那种人格魅力之美,直至今日,仍然能够令我们动容,也令人反思。

本文从其文学人格魅力的角度出发,分析他所处的历史文化环境。具体分析他的“越名教而任自然”思想,并从音乐角度分析他的人格美,从而对其人格魅力进行一次还原。首先申明,在本文中有很多纯属个人观点,如有错误还望老师指正。魏晋时期,许多知识文人纷纷涌现,然而真正上可以称为名士者,仅有嵇康一人。本文希望通过对嵇康思想的解读,来整体体现魏晋玄学的价值,以及其流传不绝的魅力所在。

关键词:嵇康、越名教而任自然、音乐、人格魅力

嵇康能取得这么大的成就,其思想的发展离不开其所处的时代,每一种理论,都是历史的产物。的确,魏晋时期,玄学的发展成为一种势不可挡的趋势为滋生玄学提供了历史的土壤,正是在这种历史背景下,魏晋玄学开始蓬勃发展。换句话说,其实我认为,玄学的出现在与儒家的失落,或者说由于局势的动荡,士人心中的儒家思想的地位开始动摇是相互关联的。但是这种带有被动的玄学思想我

认为只能说与早期的庄子相似,所以对于嵇康师承庄子这一说法我并不认同,相反,二者其实有很大的区别,在下面的论述中会涉及到。冯友兰说:“玄学的辨名析理完全是抽象思维,从这一方面说,魏晋玄学是对两汉哲学的一种革命。研究中国哲学史的人,从两汉到魏晋,觉得耳目一新,这是因为玄学的精神面貌和两汉哲学比较起来,完全是新的……在中国哲学史中,魏晋玄学是中华民族抽象思维的空前发展。”

在那样一个时代背景下,由于思想的变动,当时的玄学学者普遍有反对儒家思想的注重礼法道义以及名教等思想,而推崇道家的自然无为、旷达任放,不拘礼法的个性自由,尊重个性与自由。在这样一个时代成长,为嵇康的理论水平发展提供了很好的环境。

嵇康,是魏晋时期竹林七贤之一,“有奇才”,“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一般认为其在哲学上上承何晏王弼之自然观思想,下启郭象《庄子注》之精神内涵。其作品文有两篇:《与山巨源绝交书》,《与吕长悌绝交书》。赋有四篇:《琴赋》,《酒赋》,《蚕赋》,《怀香赋》。论有:《声无哀乐论》,《养生论》及《答难养生论》,《释私论》,《管蔡论》,《明胆论》,《难宅无吉凶摄生论》及《答解宅无吉凶摄生论》,《难自然好学论》。诗,现存50多首。有四言,五言,七言和杂言,而以四言成就较高。诗歌包括:《赠兄喜秀才入军诗》十九首,《幽愤诗》一首,《叙志诗》二首,《游仙诗》一首,《六言诗》十首,《重作四言诗》七首,《思亲诗》一首,《答二郭诗》三首,《与阮德如诗》一首,《酒会诗》七首,《杂诗》一首。其他的还有《琴赞》,《灯铭》,《卜疑》,《太师箴》,《家诫》,《普贤高士传赞》,《春秋左氏传音》。

在那个时代,相貌十分重要,世说新语中写到: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

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或云:“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可见其高洁俊雅的名士风范。虽然在当时文化名人众多,但是嵇康确实最独特的一个。引用余秋雨先生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对于自己反对什么追求什么,嵇康比阮籍更明确、更透彻,因此他的生命乐章也就更清晰、更响亮了”。总体来说,虽然魏晋时期玄学高速发展,然而正如前面所说,其内在隐含着一种对时代的不满的这种被动情绪,诚然嵇康也有,然而在其理论的发展过程之中,这种不满逐渐的被追求自我,追逐真我的心所代替。在嵇康与阮籍的作品思想对比中来说明二者的区别:当时,孝悌是这个时代政权主流的价值观,阮籍与嵇康都是对此举反旗。但是阮籍在其诗中却体现出对建立功业的渴望,这是一种理想与现实的矛盾造成的一种理论思想的矛盾,这也与其日后的刻意的放浪相联系。而嵇康则不然,始终不合作,好友山涛请他出来任官也被绝交。可以说在魏晋时代的文人中,最接近庄周思想的,当属嵇康。

这里说嵇康的人格,我想首先从嵇康对自己内心深处理想的人格形象进行描述。嵇康在《释私论》中说到:“心无措乎是非,而行不违乎道者也。矜尚不存乎心,故能越名教而任自然;情不系与所欲,故能审贵贱而通物情……是故言君子,则以无措为主,以通物为美。”这里嵇康说到了两点,一点就是做人要活出自己的本性,而不应该在意世俗的看法,被教条框住的人格是不独立、不完整的,因此,他本身那种追求真我的心是我很欣赏的;第二点是关于人与物的关系,指人应该通情达理,不要被世俗的欲望蒙蔽了本性。总此二点,“君子”代表了嵇康完美人格的最高境界:自由、自然、坦诚、公正、宽容、执着。

下面说到嵇康的“越名教而任自然”。一般的学者都认为这是代表一种庄子的鄙视权贵,狂放任性,追求自然的思想。然而笔者对此并不赞同。在现实社会中,庄子的思想虽然超脱,并且能让人深思自身的价值,但是却有着避世以及浪费自身资源的缺陷。在这点上其实嵇康做得很好,他既没有让世俗的理念束缚自己的思想,同时又积极的用自己独特的领悟去影响时局,且不说效果,单纯从嵇康这种既出世又入世的态度就值得敬佩。“越名教”一般被理解无鄙视权贵,摆脱束缚,追求真我。“名教”一词,如引徐震垮《世说新语校笺》之义,是指“儒家相传之礼法,与老庄放达之教相对”,即是指正统儒家所确认的封建宗法等级制度、社会规范及相应的评价体系。而即便在当时这种体系在政权的支持下地位仍然不可动摇。而嵇康则并没有对此妥协。在《太师箴》中嵇康提到:“季世陵迟,继体承资。凭尊恃势,不友不师。宰割天下,以奉其私。故君位益侈,臣路生心。竭智谋国,不吝灰沉。赏罚虽存,莫劝莫禁。若乃骄盈肆志,阻兵擅权。矜威纵虐,祸蒙丘山。刑本惩暴,今以胁贤。昔为天下,今为一身。下疾其上,君猜其臣。丧乱弘多,国乃陨颠。”这是一种对封建君主制度的赤裸裸的批判,也正是因为这样得罪了当权的司马氏,为其后的死埋下了伏笔。但这种在嵇康眼里极其不堪的事情却受到了当时儒家名教思想的庇佑,所以嵇康进一步“轻贱唐虞而笑大禹”,“非汤武而薄周孔”,把司马氏所信奉的偶像扯下来,使他失掉依据。此外,嵇康在《与山巨源绝交书》中将体制中的官位比作“腐鼠”,将入仕称为“嗜臭腐者”。更是一种“越名教”的典型体现。

然而笔者前面说过,笔者认为嵇康与庄子一个很大的区别就是入世。虽然庄子自称“游心太玄,长好老庄”,但在其内心深处隐藏着一种积极入世的情绪,因为他有着对社会的博爱心理,这使得他不可能完全抛弃世事而完全的追求自我

“任自然”。他在《太师箴》中,嵇康以一个积极入世者的态度对虚伪名教争斗作了深刻的揭露:故殷辛不道,首缀素旗。周朝败度,彘人是谋。楚灵极暴,乾溪溃叛。晋厉残虐,栾书作难。主父弃礼,觳胎不宰。秦皇荼毒,祸流四海。是以亡国继踵,古今相承。丑彼摧灭,而袭其亡徵。

而在嵇康的《家诫》中这种入世的思想就更加直白的表现了出来,他告诫儿子要以儒家思想为准,尊崇儒术。张溥《汉魏六朝百三家集·颜光禄集序》称:“嵇中散任诞魏朝,独《家诫》恭谨,教子以礼。"这充分说明了在嵇康心中,儒家正统是不容挑战的。因此我们可以做这样一个假设,也许仅仅是因为嵇康所处的这样一个时代不能把他追求自我的心与建功立业的入世情绪完美结合,因此他必须首先保证自己独立人格的觉醒,从而放弃了儒家思想。这也导致了他的“越名教而任自然。”但是即便这样我们也不得不说,嵇康在出世入世的结合上十分统一,当时很多文人在这种矛盾中大多放荡自己,苦度自己的荒诞人生,而嵇康,则是将自身价值与自我追求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在这里,鉴于上述表现出来的嵇康的儒道结合的思想,我们必须从新对“越名教而任自然”进行理解。这里我想引用童强教授的话,他在所著《嵇康评传》一文中这样说道:

“越名任心,是非无措,并不意味着就是反对名教。越名教包含着超越、不拘于名教的意思。嵇康关于人之真性以及理想人格的思考中,名教是非不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或者说,名教无法凭借自己的道德阶梯引导人们进入崇高的境界,尚名而导致矫诞虚伪的例子暴露出它的局限,但名教所包含的基本道德规范本身并没有可指责的地方。”

在这里,笔者认为,嵇康所说的师承老庄,并非是一种完全的继承其无为等

思想,相反,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嵇康任凭自己的思维发展,追求自我,而他那种心系社会的心理让他在继承庄子思想的同时,也对儒家学术的精髓进行了吸收,而成了一种半儒半道的结合。他在《太师箴》表现了自己对理想政治的期许和对现实政治的看法。同时有异于庄子的无为,他不仅在早年任过官,也涉身与政治斗争,据史料记载,嵇康曾欲相应毌丘俭兵变。而且政治斗争最终也要了他的命。可以说在这点上,嵇康的悲剧反而让他显得更加的伟大。如果说庄子的清高与超脱让人景仰,那嵇康在其追求本我之外的奉献精神则是让人感动。

嵇康其人,在音乐上的造诣十分高超。他在《琴赋》序中说:“余少好音声,长而习之,以为物有盛衰而此无变。滋味有厌,而此不倦。”他对传统及当代的琴曲都非常熟悉,这一点在他的《琴赋》中可见。音乐往往能够展现人的精神,嵇康的音乐理论主要为“声无哀乐”,他提出这个理论的背景是,当时儒家学术或者说被统治阶层控制的儒家学术将音乐与政治相联系,这种联系束缚了音乐的独特个性,且否定了音乐的艺术性。而嵇康这种理论则是打破了这种沿袭,为音乐的发展注入了活力。而我更想说的是嵇康自身对音乐的理解。崔茂新说过:“一个人缺乏人格内涵和精神境界的认识欣赏不了自然美和艺术美的,反之对自然美和艺术美的欣赏又必定会对欣赏者之人格境界的优化和升华起潜移默化作用。”自古以来只有一些认识到自身内心思想的人才能够理解自我的音乐,换句话说,只有真正拥有独立的觉醒的人格的人,才能有资格拥有自己的音乐。

论及嵇康的音乐不能不谈到的是《广陵散》。据《太平广记》三百十七引《灵鬼志》中,嵇康在月华亭中遇鬼,与之交流音乐,最终授之一曲,为广陵散,并声明不得教人。当然,虽然这只是神话传说,但是《广陵散》与嵇康,却的确有着不可忽视的渊源。临刑之际,索琴而弹,一曲《广陵》

成绝响。然而我听《广陵散》,虽然说我并没有太高的音乐造诣,然而在欣赏其“声调绝伦”之外,也在铿锵之中听到了一抹极不和平的激昂与愤怒之韵。笔者认为,也许在当时临刑之前,虽然嵇康提倡声无哀乐,然而作为一种文人与其反抗的政权的最后交锋,嵇康想通过《广陵散》表达自己的这种抗争与高傲,能灭我体,不灭我魂。

可以说,音乐在一种潜移默化中影响着嵇康的人生理念。其在《琴赋》中,深刻而又细致的描绘了在听琴时的心灵解放:“于时也,金石寝声,匏竹屏气。王豹辍讴,狄牙丧味。天吴踊跃于重渊,王乔披云而下坠。舞髯麓于庭阶,游女飘焉而来萃。感天地以致和,况蛟行之众类。嘉斯器之懿茂,咏兹文以息慰。永服御而不厌,信古今之所贵。"现在来解读嵇康,对于其思想理论的分析以及离不开对其音乐理论,因为二者融合在了一起。同时,在嵇康的很多文学作品中,多次说到音乐和琴,可以说在那个觉醒文人就注定孤独的时代,音乐给了嵇康很大的精神慰藉。在其诗歌《四言十八首赠兄秀才入军》中多次出现琴的字眼,如

“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

“弹琴咏诗。聊以忘忧。”

“琴诗自乐。远游可珍。”

“琴瑟在御,谁与鼓弹”

虽然嵇康提倡声无哀乐,认为心与声没有联系,但是我们可以说,音乐对于嵇康在人格主题上的觉醒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嵇康在音乐上的理论也间接的反应了其人生观价值观,音乐不仅体现了嵇康作品的美学价值,也为我们还原了一个追求自我,崇尚自由,鄙视权贵,超脱自然的嵇康形象。

嵇康是我十分欣赏的文人形象之一,两千年过去了,数尽风流,那袭青衫似乎渐行渐远,但是这种精神的传承并未远去,而是仿佛随着那曲绝响深深的烙印在了华夏民族的心里。然而,在这个时代里,我们尤其需要这么一种思想,一种信仰去引导我们的前进。越来越多的人陷入了物质的泥泞之中,欲望永无止境。希望我们能够记得两千多年前的那个高洁俊雅的身躯,从各种诱惑与名利中抽身出来,在大自然中呼吸自由的空气,找回真我。

参考文献

1.此处摘自毛三红《论魏晋清谈的积极意义》,湖北教育学院学报,2006年09期

2. 摘自思想史话——嵇康论精神境界的第一层次——“越名教而任自然”

3. 童强著《嵇康评传》,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312页

4. 余秋雨.山居笔记上海:文汇出版社2002,97.

5.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北京:北京出版社,1985,29

6. 刘方.中国美学的基本精神及其现代意义[m].成都:巴蜀书社,2003:41.

7. 房玄龄.晋书嵇康传[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6:806.

浅论嵇康

浅论嵇康 一、嵇康生平 嵇康,字叔夜,谯郡铚人,是魏晋时期著名思想家,竹林名士的代表人物之一。生于魏文帝黄初四年(公元223年),卒于魏元帝景元三年,终年四十。嵇氏本姓奚,原为会稽上虞人,因为避怨,移居谯郡铚县,便改姓嵇。嵇康的家世虽世代儒学,但并不显赫,在曹魏末年算是庶族。《嵇氏谱》载:“康父昭,字子远,督军治书侍御史。”嵇昭所任治书侍御史,属于六百石的中下层官员。嵇康在少时,父亲便去世了,靠母亲和兄长抚养长大。嵇康在其著作中,屡次提及母兄的养育之恩。如嵇康在《忧愤诗》中说:“嗟余薄祜,少遭不造;哀茕靡识,越在襁褓。母兄鞠育,有慈无威”。 嵇康有兄嵇喜,“字公穆,晋扬州刺史、宗正”①,且“有当世才”。嵇喜积极入世,希望有所作为,而嵇康则终身无意仕途,希望过自由放达的生活。嵇康的妻子是魏沛王曹林的女儿,所以嵇康算是魏宗室的女婿了,而且也因此被授官为郎中,拜中散大夫。 二、嵇康的性情 嵇康“有奇才,远迈不群。身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仪,天质自然”②。嵇康身材高大,仪表堂堂,不加修饰却能有自然之美,真是不同寻常之人。在性情上,嵇康恬静寡欲,如嵇喜在为嵇康所作的传中说:“家世儒学,少有俊才,旷迈不群,高亮任性,不修名誉,宽简有大量。学不师授,博洽多闻,长好老、庄之业,恬静无欲。性好服食,尝采御上药。善属文论,弹琴咏诗,自足于怀抱之中”。嵇康是竹林七贤中的重要人物,《魏氏春秋》载:“康寓居河内之山阳县,与之游者,未尝见其喜愠之色。与陈留阮籍、河内山涛、河南向秀、籍兄子咸、琅玡王戎、沛人刘伶相与友善,游于竹林,号为七贤”。到后来袁宏作《名士传》,便称他们七人为“竹林名士”。 嵇康为人尚奇、任侠。“尝在洛阳太学写石经,有兵家子赵至,年十四,问嵇康名,康具告之。后来赵至亡命至山阳投康,康不在,至乃游邺,于康相见,遂随康还山阳。”③《文士传》中记载“康性绝巧,能锻铁,家有盛柳树,乃激水以圜之,夏天甚清凉,恒居其下傲戏,乃身自锻。家虽贫,有人就锻者,康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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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阮籍素材 嵇康(223---262),字叔夜,三同魏谯郡(今安徽宿县西南)人。稽康早年丧 父,家境贫困,但仍励志勤学,以至博学多才,文学、玄学、音乐等无不精通并成就非凡。曾官拜中散大夫,世又称嵇中散。嵇康作为魏晋名士,是著竹林七贤之一。(一)人物事略: 博才嵇康 嵇康少时聪明好学,但是骄纵任性,远迈不群,这种性格深深地影响了他的为人处世,史书上称他少有奇才,博览群书,无师自通,学识渊博。他爱好音乐,演奏古琴的技巧非常高明,在当时是首屈一指的高手。稽康的书法也很有名。造诣很高,“如抱琴半醉,酣歌高眠。又若众鸟翱翔,群乌乍散。”他的诗也可以称得上大家。 嵇康打铁 嵇康爱好打铁,铁铺子在后园一棵枝叶茂密的柳树下,他引来山泉,绕着柳树筑了一个小小的游泳池,打铁累了,就跳进池子里泡一会儿。见到的人不是赞叹他“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就是夸他“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从中可见其对生活的潇洒姿态。 竹林七贤 为了避开曹魏政治斗争的锋芒,他离开了京城,到山阳隐居了下来。当时,他和阮籍、山涛、向秀、刘伶、阮咸、王戎交往过密,几个人常常游玩于竹林,世称“竹林七贤”。 嵇康饮酒 嵇康饮酒在当时也是很有名的。饮酒大醉,能够忘掉世事,解除现实矛盾的缠绕。嵇康不但饮酒,还写下了《酒会诗》,诗酒交融,让人感觉到酒中有诗,诗中有酒。嵇康饮酒非常有节制,从不过量。他说:“酒色何物?今自不辜:歌以言之,酒色令人枯。”另一方面,嵇康也知道,饮酒以逃避现实是暂时的,因为终究还是要醒来。所以这不是彻底解脱的办法。 嵇康服药 嵇康服一种叫“五石散”的药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五石散的基本成分,大概是五样药:石钟乳,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另外还配点别样的药。嵇康服药一方面为了达到“转弱为强”的目的,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减轻政治环境给他带来的精神压力。但这没有给他带来精神的安定,反而造成了他的性格扭曲。服药使他性格火爆,而且越来越厉害。在诸多矛盾面前,他陷人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广陵散绝 嵇康被司马氏集团所杀,临刑这天,嵇康要来一架古琴,调好后,开始弹《广陵散》,霎时间,刑场上一片安静,琴曲昂扬激越,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悠长,萦回低啭。弹毕,嵇康长叹一声:“过去袁孝尼要跟我学《广陵散》,我总是不肯教他,《广陵散》今绝矣!”嵇康与孙登 嵇康常常到山中采药,以至留连忘返,陶醉其中,在苏门山中遇见孙登。孙登是大隐士,他对嵇康的提间不做任何回答。最后,稽康要离开了,他再一次间孙登:“先生竟无言乎?”孙登这次开口了,他说:“子识火乎?难乎免于今世。子无求乎!”孙登承认嵇康有才,但是又认为他识寡。所谓识寡,就是保身之道不足。孙登是当时的一位很有见识的隐者,其隐逸之举,也是为了避免政治上的猜疑与迫害。嵇康说“今愧孙登”,就是因为没有采纳孙登的意见,未能及早隐居以致自蹈大祸的缘故。(二)话题运用: 1、自我认识和别人的期待 “哐当、哐当……”听见那清脆的打铁声了吗?清风拂面,强健的肌肉散发出生命的气息,熊熊的烈火陶冶着高尚的情操。嵇康,这个时代的英雄,一代才子,就在这儿过着铁匠的生活。和其他人一样,你也对他期望很高吧,可是你敢劝他人仕吗?是否忘了《与山涛(山巨源)绝交书》?那铿锵的言辞己经向所有人宣告了他对仕途的不屑,就让他做他自己吧,让“竹林七贤”永远过着“邺下放歌”、“竹林饮酒”、“曲水流觞”、“南山采菊”的生活,不要让世俗的秽气覆盖了菊花淡淡的幽香。 或许这就是生命的真谛,不管他人如何期望,自己认为是对的就不懈追求,追求自由、追求崇高、追求生命的尊严、追求英雄本色,抛开他人的期望,抛开他人的劝阻,向着自己的认识迈进。 2:心灵的选择 历来最为矛盾的便是文人,他们似乎生来就进行着心灵上的选择,在进与退之间,在生与死之间。 魏晋出英雄——历史学家如是说。 我不知道在别人心目中嵇康算不算英雌,但从他的每一次选择中我断定:他是个英雄。 嵇康也许天生一副傲骨,不屈于俗,不慕于官,过着白己田园隐士的生活。一代名将钟会,慕名往谒,结果被拒之门外。钟会在临走时,没忘记恨恨地瞪两眼。于是嵇康便上了刑台,理由是谋乱。行刑前,执刑官问他还有何话说,他抬起头,看着台下三千太学生稽首向着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司马昭也看着嵇康。嵇康知道,以他的名望,只要向司马昭说一句恳求的话,往后则皆大欢喜。他的心在动,心在痛,屈服吗?不,他知道自己并没有错。于是他说了句:“把琴拿来。”……他勇于赴死的从容给了历史一个隽永的背景,那已成绝响的《广陵散》余音绕耳,嵇康是在尊严与生命之间做出了令人回味的抉择。 若干年后,我们会说:这是最令人回肠荡气的选择! 3:假如记忆可以移植 沙漠上的狂风刮过古堡的废墟,书本中妄自描述着空中花园的美丽,人们希冀希冀着听到消逝已久古乐的音律,时光带走了古文字的意义。历史的车轮缓缓轧了过去,轧碎了多少文明古迹。假如记忆可以移植,我相信古老的文明也能在今天重现。 昔代“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临刑之前叹息:“《广陵散》从此绝矣。”一部

《世说新语》中的嵇康

《世说新语》中的嵇康 ——通过《世说新语》浅谈嵇康的人格魅力 内容摘要: 在魏晋士子中,嵇康绝对是一个值得大书特书的人物。这并非因为他在文学艺术上的造诣,而是因为他的死,他以生命的代价使其人格和精神升华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丰神俊朗的外表,卓尔不群的气质固然让人为之感叹;他“博综技艺,丝竹特妙”的高超才华也让人欣羡;他“目送飞鸿,手挥五弦”的绝世风姿也令人神往,但真正能打动人的是他的人格;他“抗心希古,任其所尚”,将封建礼教踩在脚下,敢于“非汤王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大胆追求人性的自由,从而不惜献出年轻的生命。 当然,嵇康之死,尚不仅仅因为其性格,与他的身份也不无关系。他与曹氏家族的姻亲关系使之在司马集团眼中成了一个猎杀的对象,身份地位既在风口浪尖之上,内在性格又使其不愿委曲求全,不死奈何?一曲《广陵散》便是他在人间的最后遗响了。 关键词:嵇康人格魅力气度非凡 魏晋时期在中国历史的进程中绝对算不上辉煌灿烂,但却是一个让人怀念和向往的历史瞬间。因为,在那个短暂而苦难的时期,催生了一批美丽高贵、才华横溢的生命个体。正像刘诗林在《中国诗学精神》一书中所说:“这个时代是一种典型的二律背反:人对生活的要求愈是简约和无,生命本身就愈显得灿烂和美丽;个体愈有才华、美、风度,就愈要被残酷的消灭,而愈是在残酷的毁灭中,这生命的才华、美、风度就愈能达成不朽。在这里,生命和现实缔构成一种痛苦

的平衡,鲜艳的生命和黑暗的现实同时展示了最强的阵容。……在这里,我们看到:现实的苦难,恰好促成人对外物的罢黜和对内在本体的发现和皈依,如同中世纪欧洲基督教所显示的,这是一份在受难过程中所生成的鲜艳圣洁的精神之花。而嵇康和阮籍,则恰好构成其中两片最珍贵的花萼。……那么表现魏晋人的觉醒主题,表现在苦难现实中生展出来的任性的艺术情怀、自由精神、宇宙意识,集中体现在嵇康身上。在整个中国古代历史上,这种真诚、纯洁和高度都是罕见的,它直承庄学的纯净气质、澡雪精神,又不放弃人的感性生存与现实需要。” 本文拟就《世说新语》中所载的关于这个特立独行的生命个体的一些细节进行分析,从而对其进行简单的扫描和透视,再现这一历史上的伟丈夫的人格魅力。 一、仪容伟岸的的嵇康 嵇康的外貌在古代也是一位美男子、伟丈夫。据《容止》第五则中记载: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或云:“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山公曰:“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所谓容止,指的是一个人的仪容举止。此条目大致意思是说嵇康身高七尺八寸,换算过来大概有今天的一米九一左右,风采卓异。看到他的人赞叹说:“潇洒端正,爽朗清高。”,也有人说:“如同树下清风,高远绵长。”而山公即山涛,嵇康的好友之一,也评价说道:“嵇叔夜就像山崖上的孤松,傲然独立;他醉酒的样子,便如高耸的玉山将要崩倒。”由此可见,嵇康的外貌确然丰神俊朗,气质异人。而在《晋书·嵇康传》中也谈到嵇康的外貌,“身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余嘉锡在《容止》第十三则中解释:“土木形骸者,谓乱头粗服,不加修饰,视其形骸,如土木然。”据《颜氏家训》中记载,当时的名士大都非常重视修饰,出门前非但要傅粉施朱,熏衣修面,还要带齐羽扇、麈尾、玉环、香囊等各种器物挂件,如此方能从容出入。而嵇康可谓当时名士中的异类了,整日蓬头垢面,不加修饰。但即使嵇康如此“土木形骸,不自藻饰”,却依然让人称赞道:如萧萧清风,明爽俊朗;如凛凛寒松,高拔清峻;让人认为他是“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此缘于何故呢?曾有人说过,一个人的外在表象,有时可以折射着他的内在品质。而我则认为,反过来说也是可以的,一个人的内在气质也会影响他的外在表象。正是

《世说新语》中的人物杂谈——独谈嵇康

《世说新语》中的人物杂谈——独谈嵇康 生活在魏晋时代的人,不似隋唐之时重视外在的修饰和 华美,而以德行高尚、言语文雅为重。魏晋之士,愿抛去一 切浮华矫作,只是人孤独地同天地万物对话,观物之来去变化,潜心研究玄学清谈。他们简朴、疏放、清绝,活得自在 而真实,若把隋唐比为牡丹,魏晋便是梅罢。 话至魏晋,若是单从文献的记载上来还原那个时代怕是太过 单调乏味了。好比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不能对其用下定义的 方式来评价的,对于一个时代则更是这样。因为他们都是富 有生气、自然而灵动、蕴含着无限情感的,而想要走进他们,就应当真诚地与他们接触,了解他们,感受他们。 我曾到过敦煌的莫高窟。在那个承载着千年文明的地方,我感觉我被历史的洪流所消融,我看见一代又一代的艺术家 前呼后拥地向我走来,每个艺术家都牵连着他们喧闹的背景。在莫高窟,或许才能从容地走进悠悠千年中的任一个朝代。 开头看到的青褐浑厚的色流便是魏晋的遗存,色泽浓厚沉着 得如同立体,笔触奔放豪迈的如同剑戟。那个时代,故事频繁、社会动荡、政治黑暗,强悍与苦难结合,流泻到了石窟 的洞壁。看魏晋的作品,豪放、粗犷、狂野、冰冷,甚至有 点残忍。 生活在魏晋时代的人,不似隋唐之时重视外在的修饰和

华美,而以德行高尚、言语文雅为重。魏晋之士,愿抛去一切浮华矫作,只是人孤独地同天地万物对话,观物之来去变化,潜心研究玄学清谈。他们简朴、疏放、清绝,活得自在而真实,若把隋唐比为牡丹,魏晋便是梅罢。 在我看来,支撑起整个魏晋士人风貌的是竹林七贤,而嵇康则是竹林七贤中的精神领袖。嵇康的容貌在当时煞有好评,赞他美貌的人很多。《容止》一章中曾描绘到:“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或云: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山公曰: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在我看来,用如此美好的句子来刻画嵇康并不为过,人的外表是心灵的映衬,心灵纯粹通透之人自有明朗之容,由内而外淳朴自然之美比雕着修饰之美更令人心醉神怡。《晋书》中说嵇康“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便是这个意思。 我认为嵇康能够独立于众多文人雅士之上是因为他并不是一个穷经皓首、白面儒冠、长于舞文弄墨的文弱书生,亦不是一个粗野鄙陋之士。他性情豪放、崇尚自然之趣,才会于村野之中悠然打起了铁。这绝不是为了营生,必是爱好这番,觉得意趣非凡。打铁粗俗一事,于嵇康手下,自成一番情趣。这是多么自在地追寻内心的声音啊,他嵇康从未把自己定居为雅士,做事言论只为真诚地表露内心,无谓前途何

浅谈“清谈”误国论

浅谈“清谈”误国论 摘要:魏晋时期是清谈盛行的时代,在中古时代的文人生活中,清谈占有重要的位置,通过对清谈的考察,我们可以清晰地触摸到那绚丽时代的脉搏。面对时人和后世众多学者们所认定的清谈误国论,我们是否也应随其波而肯定清谈之罪名,如若不是,清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且为何会担当这样的罪名? 关键词:清谈清议王衍士人 魏晋时期是清谈盛行的时代,在中古时代的文人生活中,清谈占有重要的位置,通过对清谈的考察,我们可以清晰地触摸到那绚丽时代的脉搏。魏晋所谓清谈指的清雅玄妙、高蹈超俗的谈论,它是一种以老庄思想为根基的注重形式、追求玄理的哲学性谈论。 关于清谈的起源,从思辨方式(主要表现在品评人物方面)的角度上来说,一般认为它起源于东汉时代的清议。“清谈的来源是有史可征的。它的前身是太学中的清议”[1]“清谈的兴起,大抵由于东汉末年党锢诸名士遭到政治暴力的摧残和压迫,一变其具体评议朝廷人物任用的当否,即所谓清议,而为抽象玄理的讨论。”[2]东汉中叶以后,外戚专横,宦官祸乱,政治社会都变得动荡不安。太学生聚集京师,由于不满当时博士们流于繁琐的章句之学,于是便形成自谒名师,治求大义的风气。 是时太学生三万馀人,皆推先陈蕃、李膺,被服前行。由是学生同声,竞为高论,上议执政,下议卿士。范滂岑之徒,仰其风而扇之。于是天下翕然,以臧否为谈。(袁宏《后汉纪·桓帝纪上》)

这些太学生聚集京师又是名门世族,目睹当时政治社会的黑暗,遂逐渐转移其视线于实际问题。 逮桓、灵之间,主荒政谬,国命委于阉寺,士子羞于为伍,故匹夫抗愤,处士横议,遂乃激扬名声,互相题拂,品核公卿,裁量执政,婞直之风,于斯行矣。(范晔《后汉书·党锢传序》) 这种为抵制宦官势力的专横以及随之而来的对士人阶层的严酷压迫的迫切现实需求,是产生清议这种抗议性谈论的重要原因。而“清谈”一词成为明确定型的用语并频繁出现于古籍中,是在经历党锢之祸十多年后的灵帝末期至献帝初期的约十年间。换言之,它始于汉朝末年混乱时期地方官员的谈论: (青州刺史焦和)入见其人,清谈干云,出观其政,赏罚淆乱。(袁宏《后汉纪》二六) (郑太)对(董卓)曰:“孔公绪清谈高论,嘘枯吹生,并无军旅之才,执锐之干。”(范晔《后汉书·郑太传》) 从上述文字叙述看,这些“清谈”都是以人物评论为主要内容的谈论,之所以称之为“清谈”是因为它是以自己所持儒教道德高标准以评断对象的“清而正的谈论。” 但是因魏晋时期复杂的政治背景和环境,名士言论受到了惨毒的打击,“言及玄远。而未曾评论时事,臧否人物”(《魏志》一八《李通传》)。谈论之风遂由评论时事,臧否人物,渐趋于抽象,现实性的谈论变化转移为抽象性谈论,由实际政治讲到内圣外王、天人之际的玄远哲理,由人物品评讲到“才性四本”以及性情之分。到了

探微:嵇康的游仙情结

嵇康的游仙情结探微 【摘要】:嵇康是魏晋南北朝“竹林七贤”的核心人物。嵇康虽是以论文闻名的作家,但 是其游仙诗却又独特的思想价值和审美价值。通过分析嵇康的游仙情结,我们了解到他的羡仙情绪是源自对现实的不满和对本真性格的执着保持。 【关键词】:嵇康游仙诗世俗乌托邦 嵇康的游仙诗共有两首,其中一首为四言诗,现在仅存残句: “翩翩凤辖,逢此网罗。” 另一篇作品是比较完整的五言诗: “遥望山上松,隆谷郁青葱,自遇一何高,独立炯无双,愿想游其下,蹊路绝不通。王乔弃我去,乘云驾六龙。飘飖戏玄圃,黄老路相逢,授我自然道,旷若发童蒙。采药钟山隅,服食改姿容,蝉蜕弃秽累,结友家板桐,临觞奏九韶,雅歌何邕邕,长与俗人别,谁能睹其踪。” 《神仙传》谓“嵇叔夜有迈世之志”,或许这正是这首诗的立意。他的求仙欲望十分强烈,几乎陶醉在自我幻想的神仙境界之中。嵇康通过对神仙生活的描绘:“戏玄圃”、遇黄老、采药、服食仙丹……表达自己的终极追求:“长与俗人别”。 嵇康在《秋胡行》(其六)中写道:“思与王乔,乘云游八极,思与王乔,乘云游八极,凌厉五岳,忽行万亿,授我神药,自生羽翼,呼吸太和,练形易色,歌以言之,思行游八极。” 反复吟诵此诗,我们可以充分感受到诗人对求仙的虔诚和热情。诗人希望通过道教学说中所说的服食神药的方式达到“行游八极”的神仙境界,远离俗世的生活轨迹。 而在《重作四言诗七首》(第七)中: 徘徊钟山,息驾于层城,徘徊钟山,息驾于层城,上荫华盖,下采若英,受道王母,遂升紫庭,逍遥天衢,千载长生,歌以言之,徘徊于层城。 我们可以看出嵇康不食人间烟火,完全脱离世俗生活的幻想。 通过简略地分析以上几首游仙诗,我们不难看出嵇康试图在仙境中求得精神的解脱。诗人在现实中越是感到压抑,在诗歌中越体现成仙的完美和快乐,越表达了对世俗生活的不满与愤激。我们甚至可以说他对人世的生活是有厌倦之感的。 在艺术风格上,虽说嵇康的诗清新自然,质朴朗畅,刚健有力。但是嵇康的诗歌议论化的倾向比较严重,他的一些作品往往情旨毕露,缺乏感染力。钟嵘以为嵇诗“讦直露才,伤渊雅之致”,明·陆时雍谓“嵇阮多材,然嵇诗一举殆尽”,都是针对嵇诗缺乏含蓄之美而言的。 所以,总的来说嵇诗的艺术价值并不高。但是如果想全面了解嵇康的思想和矛盾情绪及文化人格,以嵇康的游仙诗作为切入点,分析嵇康的游仙情结,会有一个比较理想的效果。 嵇康在作品中所表现的游仙情结,并不是脱离现实的冥思玄想,而是由现实生活所激发出来的诚挚、深沉的感情寄托,这是与虚伪的名教和黑暗的社会不妥协的心志的曲折反映。 魏明帝时,嵇康20岁前后,被曹操的儿子沛穆王曹林看中,把女儿长乐亭主下嫁给他,他成了皇室的外戚。嵇康举家迁往曹魏宗室聚集的河内郡,就是现在的云台山风景区一带。相传太行山支脉有白鹿山,上有天门谷、百家岩(一说天门山今谓之百家岩),即嵇康隐居处。正是在这豫、晋两省交界之地,在磊落雄壮的太行山环抱中,在那清幽的灵山秀水之间,嵇康与阮籍、山涛、向秀、阮咸、王戎、刘伶等名士相与友善,常聚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世谓之“竹林七贤”。他们啸傲山林,弹筝抚琴,饮酒咏诗,高倡自然。但是与此同

浅论魏晋玄学及其对文学的影响

浅论魏晋玄学及其对文学的影响 每一个国家,在不同的时代,都有其主流的哲学思想。哲学,是理论化、系统化的世界观,是自然知识、社会知识、思维知识的概括和总结,是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统一;是社会意识的具体存在和表现形式,是以追求世界的本源、本质、共性或绝对、终极的形而上者为形式,以确立哲学世界观和方法论为内容的社会科学。哲学本身不创造生产力,但是主流哲学却是整个社会运作的基础,统治者正是在自己认可的哲学指导下制定政策、统治国家。具体到每一个人,也或多或少有自己的人生哲学。它不一定会像主流哲学那样被书面化、被宣扬,它往往存在于个人看待事物的态度、处理问题的方式之中。 儒、道两家的哲学思想对中华民族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以孔孟为代表的儒家哲学,积极入世,以《周易》、《尚书》、《诗经》、《礼记》、《左传》等书为经典,在思想上形成了仁与礼的一种张力结构,尤注重人与人之间伦理关系,并将之运用到政治实践中,成为指导性的原则。以老庄为代表的道家哲学,逃名避世,崇尚自然、主张清静无为、反对斗争,视隐逸为人生最高境界。但是,从时间的长短来看,特别是在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儒家思想几乎一直处于统治地位,这与统治者的阶级利益以及儒家自身的改良有关。然而,有一个时代却是例外,儒学衰微而道家崛起了,这就是同样动乱的魏晋时期。 魏晋时期的战乱,让文人们感到儒学的无力,他们为自己所信仰的学说而困惑,人们需要一种更适合当下环境的思想来给人慰藉和力量。人们想到了同样产生于战乱之中的道学。在这样的时代,避世也许才能获取平静的内心,甚至才能保住生命。但儒道两家有太多思想是相抵牾的,那些上层士大夫,既想标榜自己为老庄的弟子,却又舍不得真正摒弃名利物质,实现庄子的“任逍遥”,这就产生了深刻的矛盾。这种矛盾,却又恰好成为了玄学产生的必要因素。 我们往往有个误区,认为玄学就是老庄哲学。其实,这两者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玄学,一般指魏晋时期崇尚老庄的思潮,它源于先秦以老庄哲学为代表的原始道家,是老庄哲学在新时期的发展和变异。魏晋玄学既标榜信奉老庄哲学,但也把孔子奉为圣人。何晏是早期重要的玄学家,他采取了一种调和折中的手段,认为老子的观点与孔子一致,所以都是圣人。王弼也采用了同样的手法,从“有”“无”的观点入手,认为孔子不谈“无”是与老子的“无”相互补充,同样是高明的圣人。这些玄学家看到了孔子圣人地位一时难以动摇,便采取了迂回篡饰的手法,把老庄学说中的精髓灌输到经学中去。 魏晋玄学我们称之为“新道家”,新道家并不是要完全推翻孔子,他们需要借助孔子来为老庄哲学的经典性正名。而且,统治者需要儒学中的“忠孝”和等级制度来维系政体的稳定。那么,玄学中必然保留了儒学的某些成分。这就决定了,玄学是一种以老庄哲学为根基并调和了某些儒学内容的新哲学,它是儒道融合的产物。 魏晋玄学以“三玄”为主要研究对象,并以《老子》、《庄子》注解《易经》。以辩证“有无”问题为中心。以何晏、王弼为代表的玄学贵无派把“无”作为世界的根本和世界统一性的基础;崇有论者裴頠则认为有是自生的,自生之物以有为体。探究世界本体为其哲学的基本内容。贵无派把“无”当作“有”的存在根据,提出了“以无为本”的本体论思想;郭象则主张独化说,认为“有”是独自存在的,不需要“无”作为自己的本体。以解决名教与自然的关系问题为其哲学目的。王弼用以老解儒的方法注《易经》和《论语》,把儒道调和起来,认为名教是“末”,自然是“本”,名教是自然的必然表现,两者是本末体用的关系。郭象提出了名教即自然的理论,认为道家的自然与儒家的名教是

世说新语中的阮籍

阮籍 《世说新语·任诞》 陈留阮籍、谯国嵇康、河内山涛,三人年皆相比,康年少亚之。预此契者:沛国刘伶、陈留阮咸、河内向秀。琅邪王戎①。七人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谓竹林七贤。 【注释】①契:契会;约会。按:竹林七贤都是意气相投、纵酒清谈的著名人物。【译文】陈留郡阮籍、谯国嵇康、河内郡山涛,这三个人年纪都相仿,嵇康的年纪比他们稍为小些。参与他们聚会的人还有:沛国刘伶、陈留郡阮咸、河内郡向秀、琅邪郡王戎。七个人经常在竹林之下聚会,毫无顾忌地开怀畅饮,所以世人叫他们做竹林七贤。 阮籍遭母丧,在晋文王坐进酒肉①。司隶何曾亦在坐,曰:“明公方以孝治天下,而阮籍以重丧显于公坐饮酒食肉,宜流之海外,以正风教②。”文王曰:“嗣宗毁顿如此,君不能共忧之,何谓③!且有疾而饮酒食肉,固丧礼也④!”籍饮啖不辍,神色自若。 【注释】①阮籍:字嗣宗,晋文王司马昭任大将军时,调阮籍任从事中郎,后阮籍求为步兵校尉,放诞不羁,居丧无礼。参看《德行》第15 则注①。 ②重丧:重大的丧事,指父母之死。 ③毁顿:毁指因哀伤过度而损害身体,顿指劳累。 ④固丧礼也:按:《礼记·曲礼上》:“居丧之礼..有疾则饮酒食肉,疾止复初。”可见饮酒食肉并不违反丧礼。 【译文】阮籍在为母亲服丧期间,在晋文王的宴席上喝酒吃肉。司隶校尉何曾也在座,对晋文王说:“您正在用孝道治理天下,可是阮籍身居重丧却公然在您的宴席上喝酒吃肉,应该把他流放到荒漠地方,以端正风俗教化。”文王说:“嗣宗哀伤劳累到这个样子,您不能和我一道为他担忧,还说什么呢!再说有病而喝酒吃肉,这本来就合乎丧礼啊!”阮籍吃喝不停,神色自若。( 步兵校尉缺,厨中有贮酒数百斛,阮籍乃求为步兵校尉①。 【注释】①步兵校尉:官名。汉代京师置屯兵八校尉,步兵校尉掌管上林苑屯兵。厨:指步兵营的厨房,其酒为犒劳军队而酿造的。 阮籍嫂尝还家,籍见与别,或讥之①。籍曰:“礼岂为我辈设也?”【注释】①或讥之:按礼制,叔嫂不通问,所以认为阮籍不遵礼法而指责他。 阮公邻家妇,有美色,当垆酤酒。阮与王安丰常从妇饮酒,阮醉,便眠其妇侧。夫始殊

嵇康简介

三国时曹魏文学家。“竹林七贤”之一。字叔夜。谯国铚县(今安徽宿县)人。 早年丧父,家境贫困,但仍励志勤学,文学、玄学、音乐等无不博通。 他娶曹操曾孙女长乐亭主为妻。曾任中散大夫,史称“嵇中散”。 司马昭曾想拉拢嵇康,但嵇康在当时的政争中倾向皇室一边,对于司马氏采取不合作态度,因此颇招忌恨。司马昭的心腹钟会想结交嵇康,受到冷遇,从此结下仇隙。嵇康的友人吕安被其兄诬以不孝,嵇康出面为吕安辩护,钟会即劝司马昭乘机除掉吕、嵇。当时 太学生三千人请求赦免嵇康,愿以康为师,司马昭不许。临刑,嵇康神色自若。奏《广陵散》一曲,从容赴死。 嵇康身当魏末玄学兴盛时期,他对玄理有自己的见解,称“老子、庄周,吾之师也”(《与山巨源绝交书》),表明他对老、庄的服膺。他又认为,神仙禀之自然,非修炼所能致,然而如导养得法,常人也能够长寿,与流行的服食飞升神仙之说有所不同。他著有《 养生论》,强调“修性以保神,安心以全身”等精神上的自我修养功夫。并与向秀就这个问题进行过讨论。嵇康在文章里主张“心无措乎是非”(《释私论》),但是他的行动却是“刚肠疾恶,轻肆直言,遇事便发”。 嵇康的这种性格,表现为他对名教、礼法的批判。当时司马氏集团为了维护自己的政权,大力标榜提倡礼法,用所谓“人伦有理、朝廷有法”来羁縻一些士子。嵇康则在一系列文章中强调道家的“自然”,揭露礼法和“礼法之士”的虚

伪本质。嵇康“每非汤、武 而薄周、孔”,这种非毁先王的作法,实际上是要否定“今王”──司马氏。 嵇康对司马氏的敌意,在他另一些文章中也有所流露,如《管蔡论》一文,为历来被说成是“顽恶显著”的管叔、蔡叔翻案,说他们本来是“服教殉义、忠诚自然”的,只是由于武王死后,周公摄政,“卒遇大变,不能自通,忠疑乃心,思在王室,遂乃抗言率众 ,欲除国患”。当时司马昭曾以周公自居,而魏末又屡次发生大臣举兵抗命、反对司马氏的事变,所以此文很自然地让人联想到作者是在为反对司马氏的毋丘俭、诸葛诞等人张目。事实上,后来钟会诬陷他,一条重要罪状就是“康欲助毋丘俭”。 嵇康的文学创作,主要是诗歌和散文。他的诗今存50余首,以四言体为多,占一半以上。代表作有《赠秀才入军》18首以及《幽愤诗》。《赠秀才入军》为赠其兄嵇喜之作。诗中写对从军远征的哥哥的思念,表现了兄弟间的动人情谊。如第9首《良马既闲》,用想象的手法,写嵇喜在军中驰射的英武风姿;第14首《息徒兰圃》也以想象方式,写嵇喜在征途中息驾休憩、寄情山水的悠闲神态;第15首《闲夜肃清》又写诗人自己在清夜朗月下置酒无欢、御琴不鼓的孤独寂寞心情,写得都相当亲切感人。诗中大量使用比兴手法来渲染浓郁的别离气氛,它们大多由《诗经》中化出,显示了嵇康四言诗所受《诗经》的影响。《幽愤诗》作于系狱临终之前。诗中回顾了自幼至长的经历,叙述了自己“托好老、庄,贱物贵身”的思想及其形成原因,认为自己终致囹圄,是由于性格“顽疏”,招来了谤议。诗中表示希望度过目前的厄难,然后去过超尘绝世生活,“无馨无臭,

浅析嵇康的矛盾人生

浅析嵇康的矛盾人生 漆国祥 摘要:思想性格决定了一个人矛盾的人生和悲剧的命运。嵇康的一生都充满了矛盾。在政治上,与曹氏的亲戚关系注定他在政治上更加的亲近曹氏集团,并且抵制司马氏政权,这也使他在政治上不能发挥自己的才能。在思想上,道家思想和儒家思想在嵇康思想中的碰撞也使他非常的矛盾,使他表现出内儒外道的特征。最终他选择用死来对抗黑暗的时代,弥合了自己人格的分裂,超越了自己矛盾的双重性,实现了人格的升华也使自己摆脱了矛盾的折磨。 关键词:嵇康;矛盾;内儒外道 Abstract: Determines the character and mind of a person's life and tragic contradictions destiny. Ji Kang's life are full of contradictions. On the political front, relations with relatives Cao doomed his more political groups close to Cao and Sima's power to resist, which made him unable to play in politics to their own.In terms of ideology, Taoism and Confucianism in the minds of Ji Kang collision is also very contradictions make him so that he demonstrated in Outer course of interior Confucianism. Ultimately he chose to fight the dark by dead times, to bridge the split personality of its own, beyond the duality of its own contradictions, the realization of the personality is the sublimation of their own suffering from the conflict. Keywords: “Ji Kang”; Contradictions ; Outer course of interior Confucianism 引言 中国历史上大凡遇到政治局势动荡,很多仁人志仕不能志满意得之时,大都选择归隐山林,独善其身的做法。但是,嵇康隐身而不隐心,他的“刚肠疾恶,轻肆直言,遇事便发”的个性,怎么看也不像个好老庄之人,老子《道德经》讲“居善地,心善渊,动善时”,人要选择适合自己的停留的地方,要心静如水,行动的时候要把握适合的时机,而非“遇事便发”的“妄为”。虽然形式上,嵇康是归隐山林,但毕竟年轻气盛,树欲静而风不止,身隐而心不隐,系辞传里说“其出入以度外内之惧”,意思是做人做事要懂得把握尺度,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保持警戒,不分内外都要谨慎。如果嵇康懂得这个道理,并且能够控制自己的性格,真正做到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不问,一心一意的追求真正的养身之道,那他就不会招致杀身之祸了。他的一生就不会显得如此的矛盾和苦闷了。出现于历史舞台的嵇康是个看来充满矛盾的文人、学者、士大夫。 一、政治的矛盾

阮籍《咏怀》(其一)鉴赏

咏此万古怀且邀琴月来 ——阮籍《咏怀》(其一)鉴赏 曾有段这样的经历,一读阮籍的《咏怀》诗,就不自觉地想起嵇康的古琴曲《广陵散》;反之,先听《广陵散》亦然。后来,慢慢地有些明白了,这诗心和琴心一样,都是在倾诉郁积诗人心中的万古情怀啊!《广陵散》,听起来是那样的压抑、沉重、冷涩,那如泣如诉、不绝如缕的幽咽旋律,让人隐约感到,这背后有难以言表的人生苦难,有说不尽的哀怨与愤懑。但音乐毕竟是抽象的艺术,旋律是“能指”,那么旋律的“所指”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嵇康知晓。相较而言,阮籍的《咏怀》诗可以用文学的意象,形象生动地诉说悲剧时代诗人的心曲。 阮籍与嵇康是挚友,他们都生活在魏晋易代的正始时期,司马氏的黑暗统治时期。高贵乡公曹髦曾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司马父子,不仅篡逆之心早萌,而且为人更虚伪,猜忌心更重,在其高压统治下,鹰犬遍地,文网密布,曾使嵇康罹难,文士人人自危,欲苟活于世,也是难事。面对灾难人生,与嵇康同为“竹林七贤”首领的阮籍,一方面因为自己对现实的怨望和不满,任诞使酒,放浪形骸,尽使白眼。却又无可奈何;一方面迫于司马氏的淫威,虚与委蛇,委曲求全,不得已还要与统治者做某种合作或交换,但其内心是极其痛苦的。痛苦的根源是,阮籍感到,在司马氏专制的这块大地上铺就的人生道路是绝望之路——“常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痛哭而反”——穷途末路,无路可走。这种情怀,不仅体现在阮籍嵇康身上,而且体现在其他的古代诗人作品里,深埋在他们的内心世界里,李白不是借醉酒写了“与尔同销万古愁”吗?阮籍的《咏怀》(其一),就非常具有原典意义。 金风送爽的秋夜,诗人却久久地难以成眠,这定是由于心事沉重吧?起身小坐片刻,或是披衣徘徊一番,也不妨为一种消愁的办法。但是,“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如此端坐弹琴,却肯定不是文人一时的雅兴了。阮步兵所弹的这把古琴,肯定也有嵇叔夜那把的神韵——嵇康不是也写过“目送归鸿,手抚五弦”的诗句吗?也用古琴宣泄了难言又难忍的痛苦吗?琴是诗人可亲可敬的朋友,是他倾诉心曲的对象,是他向世界表明情感态度、传达信息的媒介。前此,“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曾写过《七哀诗》“独夜不能寐,摄衣起抚琴”;后世的岳飞《小重山》中有“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因此,我们可以想见,

嵇康阮籍论

论阮籍、嵇康的仕隐之心 前言 阮籍、嵇康作为竹林七贤的两大领袖,是正始时期最重要的两个文人,他们对当时及后世的思想界都有极大的影响,其生平活动和思想倾向都为历代学者所关注。他们在对待出仕和归隐的问题上都呈现出一种矛盾的心态。阮、嵇这种心态的产生与他们深受儒道两家思想的影响是密不可分的,从他们身上能够看到明显的中国儒家和道家思想的痕迹。 阮籍、嵇康的儒家思想 在前人著述中,很多人都认为阮籍、嵇康身上的儒家思想痕迹不是很明显。但是作为从小深受儒家文化熏陶的阮、嵇二人,在他们的言行和著作中其实都透露着儒家那种积极入世和顺从儒家秩序的思想。虽说在魏晋之际儒家文化那种大一统的格局被打破,但是根植于当时文人心中的儒家思想并没有真正被推翻,阮、嵇当然也没有例外。 先看阮籍,他出身于儒学之家,其父阮瑀是建安七子之一,曾受学于蔡邕。有着这样的家庭出身和早期所受的儒家思想的教育,无形中对他后来的思想有很深的影响。阮籍就曾自述:“昔年十四五,志尚好书诗。被褐怀珠玉,颜闵相与期。”⑴可见他早年是十分爱好儒家经典的,心目中的理想人物是孔子弟子中的以德行见称的颜回和闵子骞。在《乐论》中,阮籍就称赞礼乐有着教化作用,强调要维护儒家封建等级制度和道德规范,认为“尊卑有分,上下有等,谓之礼;人安其生,情意无哀,谓之乐”,“礼逾其制,则尊卑乖;乐失其序,则亲疏乱。礼定其象,乐平其心,礼治其外,乐化其内,礼乐正而天下平”。从这可以看出阮籍把礼乐的教化作用提到了平天下的高度,具有一种浓烈的顺从儒家秩序的情怀。 阮籍是一个怀有济世之志的文人。据《晋书?阮籍传》:“(籍)尝登广武,观楚汉战处,叹曰:‘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登武牢山,望京邑而叹,于是赋《豪杰诗》。”由此可以看出,阮籍不仅有济世之志,而且眼界很高,抱负甚大,我们来看其《咏怀诗?三十八》、《咏怀诗?三十九》: 炎光延万里,洪川荡湍濑。弯弓挂扶桑,长剑倚天外。泰山成砥砺,黄河为裳带。视彼庄周子,荣枯何足赖。捐身弃中野,乌鸢作患害。岂若雄杰士,功名从此大。 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良弓挟乌号,明甲有精光。临难不顾生,身死魂飞扬。岂为全躯士,效命争战场。忠为百世荣,义使令名彰,垂声谢后世,气节故有常。 在前一首诗中,感情基调慷慨昂扬,表述极其明快朴实,表达了阮籍自视甚高,“志气宏放”⑵的一面。方东树云:“此以高明远大自许,……言己本欲建功业,非无意于世者。” ⑶这说明阮籍儒家的政治理想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消失,它一直沉淀在其心灵深处,一有机会就会以某种形式表现出来。 在后一首诗中,阮籍塑造了一个“临难不顾生”的壮士形象,他所称颂是儒家忠义气节。他向往建功立业的政治热情也于此流露无遗。即便是身处易代乱世,“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⑷但其内心的政治热情亦未完全泯灭。还是苏轼说的好:“嗣宗虽放荡,本有意于世,以魏晋间多故,故一放为酒。”⑸看来苏轼是看到了阮籍内心中被压抑着济世理想所带来的痛苦。 “非汤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释私论》)是嵇康著名的反儒家思想的言论,不少学者以此来判定嵇康思想属于儒家的对立面。的确,嵇康是非常推崇老庄,曾明言“老子、庄周,吾之师也”,⑹其诗文著作中也有颇多引用道家典籍之处。于是有很多学者就从

浅谈魏晋名士嵇康的人格魅力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wendangku.net/doc/4911755186.html, 浅谈魏晋名士嵇康的人格魅力 作者:马毓青 来源:《丝绸之路》2017年第18期 [摘要]魏晋名士嵇康,这个令古今多少文人雅士所敬佩的精神偶像,用其短短40年的光阴,书写了一部叹为观止的传奇人生。本文根据史籍文献中有关嵇康的记载,重回历史,感受其独特的人格魅力。 [关键词]嵇康;“竹林七贤”;魏晋名士 [中图分类号] K23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3115(2017)18-0020-02 一、学不师授,旷迈不群 嵇康诞生在魏国谯郡铚县(今安徽宿县西南)境内的稽山,据史料记载,嵇康一族本姓“奚”,会稽人,为躲避仇怨迁徙至谯郡铚县。“嵇康,字叔夜,谯国铚人也。其先姓奚,会稽上虞人,以避怨,徙焉。铚有嵇山,家于其侧,因而命氏。”?譹?訛 嵇康的父亲嵇昭,曾担任魏国督军粮治书侍御史一职,在魏晋时期属于中下层官吏。嵇氏一族在当时只能算是普通士大夫阶层,嵇康上有两位哥哥,大哥姓名在史书中没有明确记载,二哥名喜,字公穆,历徐扬州刺史、太仆、宗正卿。嵇昭为儿子取名一喜一康,大概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动荡的年代能够喜乐安康。 但在这个见惯了天灾人祸、战乱瘟疫的时期,丧亲之痛几乎时时上演。曹操曾用“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来描述当年满目疮痍的景象。在这样一个犹如虎兕出柙的时代,嵇康亦是在襁褓之时便失去了父爱。他曾在《幽愤诗》中写道:“嗟余薄祜,少遭不造。哀茕靡识,越在襁褓。母兄鞠育,有慈无威。恃爱肆姐,不训不师。”也许正是在母亲和兄长“有慈无威”教育下,嵇康才养成了肆意潇洒、狂放不羁的性格。大概也是在这样的性格影响下,嵇康才会被道家清净无为、道法自然的思想理念所吸引。 嵇喜在《嵇康传》中曾提到嵇康“学不师授,博洽多闻”,并没有受过系统的正规教育,很大程度上都是自学成才。臧荣绪《晋书》称嵇康“幼有奇才,博览无所不见”。在他的诗文中,常运用比兴手法,重章叠句,回环复沓,句中处处彰显着他性格中的纯粹和率性,精骛八极,心游万仞,一任自然。嵇康之所以被称为“通才”,是因其不仅文采斐然,在艺术方面更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和高超的技艺。《琴赋序》开篇便说“余少好音声,长而玩之”,故嵇康与音乐的结缘应该很早,和大多古代文人雅士一样,嵇康对琴及琴乐极为推崇:“浊酒一杯,弹琴一曲,志愿毕矣。”?譺?訛此外,嵇康还进行琴曲的创作,《嵇康四弄》(长青、短青、长侧、短侧)、《风入松歌》都是他创作的琴曲。嵇康还写得一首好字,尤其擅长草书,唐代张彦远编

古代文人简介

柳宗元,字子厚,唐代河东(今山西省永济市)人,代宗大历八年(773年)出生于京城长安,宪宗元和十四年(819年)客死于柳州。一代著名文学家、思想家,享年不到50岁。因为他是河东人,终于柳州刺史任上,所以人称柳河东或柳柳州 欧阳修(1007-1072):北宋文学家、史学家。字永叔,号醉翁、六一居士,吉州吉水(今属江西)人 袁宏道(1568—1610),明代文学家。字中郎,又字无学,号石公,湖广公安(今湖北省公安县)人 袁枚(公元1716—1798年)字子才,号简斋,浙江钱塘人。他是清代乾隆年间的进士,才华出众,诗文冠江南 温庭筠温庭筠,原名岐,字飞卿,并州祁(今山西祁县)人,唐代温彦博之裔孙,我国古代著名词人,两《唐书》有传 时号温八叉 龚自珍(1792-1841),字尔玉,更名易简,字伯定;又更名巩祚,号定庵。诗今存600多首,绝大部分是他中年以后的作品 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越州山阴(今浙江省绍兴市)人。南宋爱国诗人。 杜甫号少陵野老、少陵杜甫生平[唐代]诗人。字子美,世称杜少陵、杜工部,自号少陵野老 6、韩愈——韩昌黎(郡望),韩十八(行第),韩吏部(官至吏部侍郎),韩文公。 7、苏轼——东坡居士(曾在黄州城东一坡地自耕),诗神(诗挥洒自如),苏赵郡(郡望),苏学士(官名)。 8、王安石——半山(曾隐居江宁半山),王文公(谥号),王临川(籍贯),王荆公(爵名)。 9、李白——诗仙(雄浑奔放),青莲居士(曾住四川青莲),李谪仙(才气横谥),李十二(行第)。 10、杜牧——杜紫薇(曾写过《紫薇花》),小杜(有别于杜甫)。 11、贺知章——诗狂(秉性放达),四明狂客,贺八(行弟),贺秘监(宫至秘书监)。 12、王维——诗佛(佛教意味),王右丞(官名)。 13、白居易——白二十二(行第),白司马(官名),诗魔(写诗刻苦),白香山(地望),香山居士。 14、秦少游——秦七(行第)秦学士(官名)山抹微云君(山抹微云)。 15、黄庭坚——黄八(行第),涪翁(贬为涪州别驾),山谷道人(读于潜山县山谷寺),贫乐斋。 16、柳宗元——柳八(行第)柳河东(山西永济,地望)柳柳州(官地)。 17、李清照——易安居士(盼望生活安定,住处为易安室)。

嵇康性格分析

. 全日制本科生学年论文 ` 题目:嵇康性格分析——以《世说新语》为例 学院:文学院 专业年级:2013级汉语言文学(师范) 学生姓名:李佳芯学号:20130502182 指导教师:何亮职称:副教授 2016年 3 月20 日

全日制本科生学年论文成绩评定表

嵇康性格分析 ——以《世说新语》为例 文学院汉语言文学(师范)李佳芯 20130502182 指导老师:何亮 摘要:魏晋时期是中国历史上一个重要的变革时期。社会动荡,战乱频仍,礼崩乐坏,人们的文化思想和道德观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于是当时的文人之士们标新立异,我行我素,凡事不因循守旧,放荡不羁,因此长期受压抑的人性、人情张扬开来,形成了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思想解放和释放个性的运动。处于这种历史关头的知识分子、人士大夫们,或深陷社会政治运动的漩涡,不能自拔;或寄情于山水之中,远避灾祸;或悟言于一室之内,参理谈玄。嵇康就是这样的代表人物。 关键词:《世说新语》;嵇康;性格 引言:嵇康是当时著名的思想家、音乐家、文学家。他与一些竹林名士共倡玄学新风,主张“越名教而任自然”、“审贵贱而通物情”①。而后他因得罪钟会,为其诬陷,而被司马昭处死。在《世说新语》中,关于嵇康的条目有24个,其中直接与嵇康相关的有10多条。从中可以看出,《世说新语》对嵇康这个人物并没有做详细的描述,但是我们却是可以透过其中简明而又扼要的记述,并经过悉心的梳理,描画出一个形象较为鲜明,性格较为丰满的嵇康来。我们知道一个人物的思想和性格是相当复杂的,它包含了很多甚至相互矛盾的侧面,这些侧面交织成一张暧昧难辨的人物性格图景,因此我们对这个人物的性格分析,就不能仅仅选取其中的一面或一时的言行,来以偏概全的归纳出他的性格内涵。《世说新语》虽只有小部分描写了嵇康与其事迹,但它的体例和写人记事的方法,对我们较为全面地认识人物提供了重要的材料。所以从《世说新语》之中一些语句对嵇康的刻画,可以大致刻画出嵇康的形象,表现出嵇康的性格特征。 一.嵇康具有较高的文学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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