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金融危机引发全球经济大衰退

第二章金融危机引发全球经济大衰退2008年9月14日，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在接受美国全国广播公司采访时说了时下最

热门的一句话：

美国正陷于“百年一遇”的金融危机中，这场危机引发经济衰退的可能性正在增大。泡沫终将破灭

在次贷危机发生的前几年，全球各地的房地产价格几乎都在攀升，俄罗斯、美国和英国等最具代表性。不断疯涨的房价不仅让很多普通百姓“望房兴叹”，也让政府部门担心，一旦房市泡沫破裂，会严重影响经济发展进程。

从收入和房价的关系上看，1999年之前，美国房地产的房价收入比基本上是平稳的。但2000年以后房价与收入之比陡然上升，市场形成了泡沫。然而，房价上涨最快的当数俄罗斯首都莫斯科。那里的房价，几乎每个礼拜都会被刷新。

耶鲁大学经济学教授罗伯特·希勒在2005年2月接受《全球财经观察》采访时说道：你看看，房屋价格泡沫在全世界的大城市都有，在美国是洛杉矶、纽约、旧金山、波士顿、拉斯维加斯、华盛顿；在欧洲是伦敦、巴黎、哥本哈根、斯特哥尔摩、马德里；更远一点就是莫斯科，还有就是中国——我已经说过，澳大利亚，以及加拿大。所以，衰退可能从华丽的大都市产生，这些城市拥有人们想象的故事。的确存在着另一次世界衰退的可能性，但是，不一定就是现在。

泡沫总是会破灭的。美国楼市在2006年持续降温，在2006年第四季度，全美国的房价平均下跌了2.7%。据法国全国房地产联合会去年公布的数字，法国平均房价继2006年7月下降了0.3%之后，8月又下降了1.1%。该机构当时称，房价连续两个月下降为法国房地产市场近10年来首次出现。IMF前首席经济师拉詹表示：

我们可以感觉到全球房地产市场已经开始有降温的迹象。

自2007年以来，美国的房价持续下跌，甚至引发了深重的次级贷危机。房价的逐渐缩水正在改变美国甚至全世界。现在，房地产风暴就像波斯湾沿岸飓风登陆佛罗里达州一样，逐步地扩大、积聚能量，进而有可能形成直逼20世纪30年代的房价颓势。美国的次贷危机将房地产的风险带入世界各地，英国伦敦房价下跌，亚洲越南出现经济危机楼市股市全线崩溃。投资大师索罗斯在著作中写道：

2000年互联网泡沫破裂和2001年“9·11”事件后，美联储把联邦基金利率降低到1％，并把它保持到2004年6月。这导致了美国的房地产泡沫不断发酵。世界其他地区也能看到类似的泡沫，特别是英国、西班牙和澳大利亚。由于其规模，以及在世界经济和国际金融体系中的重要性，美国的房地产泡沫与其他地区有所不同。西班牙和澳大利亚的房地产市场开始下跌的时间比美国早，但是除了在当地以外并不被外人关注。相反，美国的（次级）抵押贷款证券在全球广泛发行，一些欧洲国家，特别是德国持有的相关证券甚至比美国人自己还多。

据英国媒体2008年11月报道，莱坊发布的全球房价指数报告显示，全球平均房价在今年2008年第三季度出现首次逆转，与第二季度相比下滑0.3%，表现最差的几个国家包括英国(-4.6%)、拉脱维亚(-6.2%)、挪威(-4.5%)和加拿大(-4.9%)。

2008年8月，独立经济学家谢国忠在其文章《全球房地产进入熊市，香港房价会大跌》

中写道：

处在金字塔顶端，受物价杠杆作用支撑的全球房地产价格已经难以为继，不过，现在卖出还不太晚。房利美和房地美碰到了麻烦，这两个总共持有或者担保了5.4万亿美元住房抵押贷款的“半官方”借款人，已经将美国过去十年“信用即财富”的生活方式的脆弱暴露无遗。他们用自己半政府性质的信用评级为那些声称能够降低金融风险的可疑金融创新产品提供担保。而当政府的钱开始撤离，它们就不再是华尔街眼中的阔佬，杠杆作用形成的泡沫无处可藏，接下来的就是一场大破灭。

杠杆比例的上升推动着所有资产的价格都上涨，香港、伦敦、孟买或者纽约，高涨的房地产价格成为经济繁荣的肇因，而这种繁荣又使得其它资产价格上涨。一位香港企业家告诉我：财富带来财富——那些在股市致富的人购买房产，在楼市挣钱的人则投资股票，诸如此类的美丽童话循环往复。然而，并不存在免费的午餐，所有这一切的动力只不过是来自于如金字塔般的债务叠加游戏。

这座金字塔的墙砖就是金融创新产品，持续上升的资产价格在过去几年似乎证明了这种金融创新的正确性，而实际上，这种上涨的趋势应该归功于人们对于金融创新产品的信任，以及由此产生的负债型消费模式下对于风险资产需求的旺盛。而如今一些迹象已经证明，上涨已经难以为继。撤离沉船的巨大愿望使得投资者们的信心丧失，下降曲线可能会比上升时更加陡峭。

最严重的经济衰退

2008年下半年，主要发达经济体事实上都已陷入衰退，预计在2009年，衰退仍将持续，并可能进一步恶化，美、欧、日将同时陷入衰退，这在二战后是极为罕见的。

经合组织预计，其大部分成员国经济2009年都将出现衰退，且在2010年上半年前都难以恢复增长，这可能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发达国家出现的最严重经济衰退。而在主要发达国家中，经济形势最差的将是英国。

世界银行2009年3月8日发布报告说，全球经济2009年将出现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首次负增长。同时，危机发源地美国经济衰退难以见底，持续时间将创二战以来最长纪录。

中国人民银行2008年第四季度报告指出：“2008年，随着金融危机从局部发展到全球，从发达国家传导到新兴市场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从金融领域扩散到实体经济领域，全球经济增长明显放缓，国际金融市场动荡加剧，国际经济环境中不确定不稳定因素增多。美国、欧元区、日本均已陷入衰退，新兴市场经济增速明显放缓。”

曾担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首席经济学家的肯尼斯·罗格夫在其文章《美国已经失去了运气吗》中写道：

在1950年以前，单年总产量削减15%至20%很平常（得承认国家收入的计算那时候更原始）。许多学院派经济学家表示，我们应该像过去做过的那样，咬牙挺过去就可以了。衰退有重要的清理效果，可以帮助推进棘手的重组工作。

但今天的社会、经济和政治体系——至少在发达国家内——无力承担和平时期内短期产量削减15%至20%。美国联邦储备银行现在采取的立场，即实施大规模刺激和进行干预，是不可避免的。人们只能希望国家摆脱这种经济形势的速度能比卷进来的时候快一倍。不论如何，刺激和重组显然可能会起作用，这让人更有理由希望正在加深的衰退不会变成彻底的萧条。

美国可能是在全球金融危机中受害最重的地方，但是被自我怀疑撕裂的绝非仅此一国。英国、爱尔兰、西班牙都面临着同样强度的金融危机。一些依赖能源出口的国家，尤其是俄罗斯和委内瑞拉这样的国家正经历着更严重的能源出口削减。即使曾经是坚不可摧的中国，也必须仔细考虑增长率可能会减缓的问题。欧洲和日本还没有经历美国这样复杂的金融困境，但这些地区也陷入了衰退。全球的经济正处于困境之中。

但是，就像繁荣时期的乐观者过于乐观一样，深度悲观者预言萧条已经逼近也许太过悲观。2009年将是艰难的一年。然而，虽然不足以燃起熊熊大火，但2010年还是很有机会在美国、欧洲和日本看到经济恢复带来的微弱增长，也许还有最新兴市场里面的强劲增长。美国经济也许已经丧失了许多运气，但若要卷入第二次世界大萧条，它所需要的坏运气和政策失误还远远不够。

同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2009年3月发表报告说，2009年世界经济将下降0.5％至1.0％，为60年来首次负增长。IMF在这份提供给二十国集团的分析报告中说，尽管许多国家都出台了大规模刺激经济计划，但全球贸易仍在继续萎缩，制造业和就业数据都显示，世界经济在2009年第一季度继续收缩，而2007年第四季度世界经济下降了5％。

2009年3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副总裁波图加尔在中国发展高层论坛2009年会学术峰会上表示：

目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2009年经济衰退的预期是，全球经济衰退会进一步加深，经济的恢复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各国政府是否能够果断有力地采取措施改革金融机构和金融体系。

这是一次非常严重的经济下滑和衰退时期，而且在我们看来，这是发达经济体和很多新兴经济体都同时出现经济下滑或衰退的迹象。

美国经济在2009年陷入衰退几乎已成定局。2008年第四季度美国国内生产总值(GDP)折合成年率为下降6.2%，为1982年的经济衰退以来最严重的滑坡。2008年12月1日，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正式确认美国处于经济衰退之中，并确定此次衰退始于2007年12月1日。

2009年2月，标准普尔首席经济学家大卫·维斯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时说道：

我们认为，此次衰退刚刚进入严重阶段，2008年第四季度和2009年第一季度可能将是经济最为糟糕的阶段。美国经济可能将在2009年中期触底，这意味着此次衰退持续时间之长可能为二战以来之最。

虽然如此，我认为此次危机的影响深度或许不会太大，可能仅与平均水平一致，只不过由于持续时间较长，经济可能需要较长时间的恢复才能步入正轨，而不会一蹴而就。

由于全球所有经济体都不同程度地遭受打击，因此此次衰退可能是现代史上全球最为同步的一次。尽管在危机之初，欧洲似乎认为这场危机只是美国的问题，但目前来看，欧洲地区国内生产总值（GDP）的降幅已经超过美国。我们认为，2009年欧洲将继续面临经济衰退的挑战，而且如果与美国进行比较的话，可能其持续时间更长，但影响深度较小。

日本GDP已经连续两个季度出现负增长。很显然，日本经济已经处于衰退之中，并可能将维持衰退态势。即便对那些表面上来看能够免于陷入经济衰退的国家（如中国）而言，现在即使没有出现衰退，但也面临经济严重放缓的迹象。

高盛(Goldman Sachs)的经济学家们预计，2009年第一季度美国GDP或下降7%，第二季度将下降3%，进而导致失业率进一步上升。

欧元区经济、日本经济等发达经济体和部分新兴市场经济体在2009年的增长前景也不容乐观。

独立经济学家谢国忠在接受央视《经济半小时》节目采访时表示：

从数字上来看应该是去年（2007年）第四季度跟今年（2008年）第一季度全世界都是最糟的，这是世界经济硬着陆。可能到了第二季度，第三季度的话世界经济稳定了，但稳定的主要原因是经济下滑的话，它自然有底的。

2009年第二季度和第三季度，由于存货消耗和投资下降会有自然的谷底，因此世界经济会在第二和第三季度趋于稳定，但这并不意味着世界经济从此步入正轨。

稳定我觉得跟复苏是另外一回事，过去我们这20年的话，复苏的话都是由金融带动的，既然降息了之后金融火爆，然后引起了消费火爆，然后呢出口上升，然后全世界经济又火爆起来了，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的，因为西方的消费者的话，那个负债率都很高的，所以它去杠杆化这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所以西方的消费要火爆起来的话，这是不太可能的。

2009年3月，商务部部长陈德铭在接受英国广播公司专访时表示，世界经济增长短期内可能会探底，但可能不会马上复苏。陈德铭说道：

有人以为今年（2009年）年底全球经济会复苏，也有人觉得奥巴马政府上台后采取了很多措施，美国经济可能会好转。我当然也希望这样，但是我觉得美国也很困难，既要救金融又要救实体经济。从我个人的看法来讲，世界经济增长短期内可能会探底但可能不会马上复苏。对此，中国也要做好应对挑战的准备。中国已经有一千多万在沿海城市打工的农村劳动力失去了原有工作，又回到了农村。所以我觉得中国必须进一步开放，和世界其他国家同舟共济来渡过难关，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在这么困难的情况下还要推动企业到欧洲来采购的原因。

失业潮随之到来

2006年，美国资本经济咨询公司首席经济学家保罗?阿什沃思就曾表示，自2001年美国经济复苏以来，新创造的就业岗位中有30%（140万）与房地产市场的繁荣有关。照此推理，由于房市降温，未来一年（2007年）美国企业每个月可能要削减7.3万个工作岗位。果然，当次贷危机来临之后，失业潮也就随之到来。

美国劳工部2009年2月公布的数据表明，到2009年2月初，美国申领正常失业救济的总人数正在靠拢四百九十九万大关。另据统计，全美另有一百五十万人正在领取政府的扩大失业补偿金，这是依据美国国会在去年批准的一项法案。如果将两者加起来，美国在2009年二月七日那一周，实际申领失业救济款项的人数已经达到六百五十四万人。

可以看出，此次金融危机的冲击重点不是企业而是消费者，房价持续下跌和失业问题使得消费者遭受重创。经济学家平均预计，美国失业率将因衰退升到8.4%的峰值。虽然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都曾出现高于这一数字的失业率，但它毕竟较2007年3月4.4%的低点上升了4个百分点。

美国总统奥巴马在一次演讲中也表达了他的忧虑：

我们数百万的公民每天晚上会半夜醒来，为是否能支付起账单、保住房子、为退休存下足够的钱感到担心。

金融危机爆发以来，许多银行倒闭，金融累相关机构裁员。2008年10月以来，花旗集团计划使员工总数相对于高峰时减少20％。高盛计划将其全球3.25万名员工裁去10%，沃尔沃全球裁员4000人，等等。裁员较多的基本上都是跨国企业，裁员基本也是针对全球的。全球经济衰退使得各国的失业率也在不断高升。国际劳工组织发表报告说，到2009年年底，全球经济衰退可能使大约5000万个工作岗位流失。

中国的情况也不乐观，大学生就业难、农民工返乡潮在2009年尤其突出。中央农村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陈锡文表示：“由于金融危机的影响，过去主要从事外贸的企业遇到了一些生产上的困难，所以确实有相当一部分的农民工失去了他的就业岗位。”据农业部的

一次抽样调查结果显示，2009年共有2500万农民工就业面临很大压力。

2009年2月，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与网友交流时说道：“无论是农民工就业，还是大学生就业，以及城镇零就业家庭就业，都时刻摆在我心里。因为我认为就业不仅关系一个人的生计，而且关系一个人的尊严。”

据人民网报道，国际劳工组织（ILO）总干事胡安·索马维亚表示，根据该组织的评估：到2009年年底，（全球）失业人口将从2007年的1.9亿增加到2.1亿。

这是“（全球失业人口）历史上第一次突破2.1亿关口”，也是10年来全球失业人数首次突破2亿人。

国际劳工组织还表示，经济增长放缓，会使东南亚国家失业率提高，损害该地区的竞争力。东盟在一份报告中称，到2009年，东盟十个成员国的失业率会从2008年的5.7%上升至6.2%。索马维亚表示：

这不仅仅是华尔街危机，这是全球性危机。我们需要为劳工家庭和实体经济推出一个经济拯救计划，推出相关的政策和规定以创造就业岗位。

失业不仅是个经济问题，而且是个社会问题。

2009年3月，国际货币基金(IMF)总裁卡恩在日内瓦召开的会议中说：

情况依然令人极度担忧且困难，这是全球经济50多年来的最大的挫折。

眼前危机将严重影响到许多国家的就业状况。这将成为社会动乱的根源，为民主政治构成威胁，而在某些情况下可能会以战争结束。

他呼吁各国政府，不要使危机恶化成数百万名工人大规模长期失业。他说：“绝不可使危机造成失业的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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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胀大屠杀”

在美国房地产市场泡沫破灭引发次贷危机后，美联储将基准利率下调至零附近，并向信贷市场注入超过１万亿美元资金。美联储支持抵押贷款市场和消费者信贷的项目已使其资产负债表规模猛扩至2万亿美元左右，到时美联储想要放弃这些项目将面临困难，从而导致通货膨胀风险。

根据美国的《联邦储备法》，经济危机时期，联储拥有无限发行货币、向任何人放贷的权力，无需国会批准。自金融危机深化以来，美联储一直在运用这一权力以堪称“激进”的方式挽救美国经济。经济学家担心，“印钞票”产生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美元贬值，并为未来通胀埋下祸根。

2009年3月，美国总统奥巴马签署了总额高达7870亿美元的经济刺激计划来复苏美国的经济。美国总统表示，他希望在已经派发的7000亿美元之外以更多的资金来支持金融也的发展。

据《泰晤士报》2009年3月2日刊登的文章称，投资大师巴菲特在给让股东们期待已久的年度信件中表示，

以前用杯子来装的经济药物现在改用桶装了，这些曾经被认为不可思议的剂量不可避免的将会带来不受欢迎的副作用。他们的本性是每个人都可能猜到的，其中一个可能的后果就是出现急剧的通货膨胀。

管理世界上最大的债券基金的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赞同投资者巴菲特及马克费伯关于通货膨胀的预测，这对国债投资者是个预警。

投资大师罗杰斯警告，现时的救市方案将会令政府负上更多债务，亦令各央行印更多银

纸,以及令市场的资金的流动性过份充裕,当金融海啸完结后,会同时令通胀大幅升温。他认为,世界经济走出金融海啸后，同时将出现一个巨大的“通胀大屠杀”现象。

显然，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下，美国的通货膨胀必然会对世界经济造成影响。美国一些学者指出，由于一些亚洲国家实际上仍然采取与美元挂钩的政策，因此美联储采取的过于宽松的利率政策不可避免将导致全球性的通货膨胀上涨，因此可以说美国正在向国外输出自己的通货膨胀。

肯尼斯·罗格夫认为，美国现在是全球通货膨胀的中心地点。他在文章《检讨全球的通货膨胀》中写道：

美联储面临着房价崩盘以及信贷市场危机在国内爆发的双重压力，一直大幅度降息以试图避免经济衰退。

然而，如果不是如此多（从中东到亚洲）的其他国家将它们的货币与美元挂钩，美国的通货膨胀或许会得以控制。尽管其他国家，例如俄罗斯和阿根廷并不实际将其货币与美元联系，但是它们试图让货币波动平缓。结果，无论何时美联储降息都让整个“美元区”国家紧随，要不然它们的货币会由于投资者寻求高回报而升值。美国松弛的货币政策因此就大幅度确定了全球经济通货膨胀的速度。但是，中东和亚洲的大多数国家经济要比美国的更为健康，鉴于大多数新兴市场经济国家的通货膨胀已经大幅度上升，因此，由美国带来的激进货币刺激是它们最不需要的东西。

欧洲央行目前保持稳定，但是连它也可能压制提升利率，部分原因是担心已经处于创纪录水平的欧元继续升得更高。而且欧洲央行担心，如果美国的衰退波及他国，它或许不得不转变政策，开始降息。

投资大师罗杰斯同样表示，人们应该为通胀做好准备，因为在商品供应受到压制的时期，世界各国政府都在印钞票来推动经济增长。他说道：

我们将迎来非常严重的通胀，我希望我能知道它发生的准确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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