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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蛰存将军底头赏析

施蛰存将军底头赏析

施蛰存先生的小说,借鉴了西方现代派文学的表现手法,结合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法,其本人又深受中国传统文化观念影响,在创作中将历史故事以独特的方式重新演绎,营造一种崭新的况味。可以说,先生是中国第一个运用心理分析创作小说的作家。先生将高高在上的英雄还原为真实生动的人,体现出独特的东方心理,创作出既创新又有民族特点的作品。其中,《将军底头》在这类作品中极具代表性。

《将军底头》是施蛰存先生“心理分析小说”的代表作之一。以花惊定将军的心理为线索,将地位与身份、爱欲与责任之间的内在冲突曲折地杂糅在故事当中。讲的是具有吐蕃血统的唐朝将领花惊定年轻勇猛,功勋累累。此行奉命征讨吐蕃,对即将杀戮同胞感到痛苦犹豫,按兵不动的命令引起唐朝将士的不满。有武士调戏民女,军中骚动,为肃军纪,花惊定斩杀了那名武士,军中的

怨气愈发强烈。此时花将军自己爱上了那名被解救的少女,在纪律和爱欲中不断挣扎。踏上战场的花惊定“忘记了从前武功的名誉,忘记了自己的纪律,甚至忘记了现在正在战争”,一心只为那钟情的民女。花将军的头被敌将砍去,这具无头的身体提着敌将的首级策马奔向心爱的民女,而少女只是嘲笑他而去了,将军终于跌下马来。在吐蕃人手里的将军的头颅,留下了泪水......理想信念之间的矛盾激荡。

最后一幕明显带有奇幻色彩,失了头怎么还可以走路,还可以记得喜欢的姑娘,还可以去寻她呢?他滚落于地的头竟然流泪了,这是生理反应还是作者的天外来思呢?或是因为喜欢的姑娘认不出他流泪,还是喜欢的姑娘嘲讽他才流泪,还是喜欢的姑娘认出他却嘲讽他流泪呢?将军的头无法思考了,也无法告诉世人他是为什么而流泪,这个悬念就留给我们吧,让我们去思考,让我们去猜测。

施蛰存先生曾谈过对这部作品的理解:“《将军底头》写种族和爱的冲突。”可见,冲突、矛盾是这部作品的底色。人被本能的欲望所支配,与保家卫国的理想信念之间的矛盾激荡,成了花将军死亡的重要原因之一。人性中的矛盾,性格上的缺陷,是将花将军推入死亡泥潭的关键原因。矛盾源自人性,悲剧源自性格,施蛰存先生的小说在传统文化的外衣之下,描绘出独特的东方心理,闪现出人之为人的光环:所谓英雄,其实也是普通人啊!

试论施蛰存的历史小说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wendangku.net/doc/a419231976.html, 试论施蛰存的历史小说 作者:陈诚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7年第29期 摘要:施蛰存的历史小说,不止“开辟了创作的新蹊径”、“为中国心理分析小说提供了活的标本”、拓展了现代小说艺术技巧,同时还创造了用欲望介入历史的方式,成功挖掘出了历史人物的私欲对于历史进程的影响,填补了正史所竭力遮蔽的不可告人之处。 关键词:施蛰存;历史小说;历史意识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7)-29-0-03 一 20世纪20年代至30年代,中国现代历史小说曾风行一时,鲁迅(《故事新编》)、郁达夫(《采石矶》《碧浪湖的秋天》)、郭沫若(《漆园吏游梁》《司马迁发愤》《贾长沙痛哭》)、茅盾(《豹子头林冲》《石碣》《大泽乡》)、施蛰存(《鸠摩罗什》《将军底头》《阿褴公主》《石秀》)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家。至于为何在中华民族面临空前危机的重要阶段,出现现代历史小说这一创作热潮?除了恶劣的政治环境迫使作家转向历史这一人所共知的理由外,似乎就只有千百年来文学“依托古事、表达抗争、批判现实”的传统所能解释了。然而,施蛰存的历史小说似乎逸出了这些阐述空间。或者换句话说,他的历史小说在小说审美性方面更为纯粹一些,区别于鲁迅、郁达夫、郭沫若、茅盾的是,施蛰存似乎根本无意于救亡图存、爱国主义、改造国民性等主旨,他更关心小说本身。关于施蛰存的历史小说,学界多将其定义为披着历史外壳的“心理分析型小说”,这应是公允之论。然而,人们大多只注意到他“开辟了创作的新蹊径”、“为中国心理分析小说提供了活的标本”、拓展了现代小说艺术技巧等方面,却忽略了他在介入历史、革新历史观念等方面作出的实验与努力。 二 施蛰存共创作有六篇历史小说,分别是《鸠摩罗什》《将军底头》《阿褴公主》《石秀》《李师师》《黄心大师》。1932年,由上海新中国书局将六篇合为一集,书名为《将军底头》,在这部书的自序中,施蛰存直接为之前的学界误会辩解,“贤明的读者,一定会看得出虽然它们同样是以古事为题材的作品,但在描写的方法和目的上,这四篇却并不完全相同了。《鸠摩罗什》是写道和爱的冲突,《将军底头》却写种族和爱的冲突了。至于《石秀》一篇,我是只用力在描写一种性欲心理,而最后的《阿褴公主》,则目的只简单地在乎把一个美丽的故事复活在我们眼前”。叔明则进一步将其概括,“《鸠摩罗什》,宗教和色欲的冲突;《将军的头》,信义和色欲的冲突;《石秀》,友谊和色欲的冲突;《阿褴公主》,种族和色欲的冲

第三节新感觉派小说

第三节新感觉派小说 与京派对立并曾发生论争的,有上海的新感觉派,这是一个活动于20代末期至30年代前半期的现代主义小说流派。 30年代新感觉派是在以横光利一、片冈铁兵等为代表的日本新感觉派和法国都市主义文学的影响下发展起来的,所以又被称为“都会主义小说”从1928年9月刘呐鸥创办《无轨列车》半月刊,至同年年底该刊被查禁,是新感觉派小说的萌芽期。自1930年9月施蛰存、刘呐鸥等创办《新文艺》至1932年,是它的发展期。在这一时期,刘呐鸥以感觉主义方法创作的反映现代都市生活的8篇小说已结集为《都市风景线》出版;施蛰存放弃早期抒情小说的写法开始自觉运用弗洛伊德学说来分析人物心理;穆时英则与刘呐鸥、施蛰存取得了联系,为他后来进入这个流派准备了条件。1932年5月由施蜇存主编的大型文学期刊《现代》创刊,为新感觉派小说提供了最重要的发表阵地。它的出现标志着中国新感觉派作为一个小说流派已经形成,并开始步人成熟期。1935年初施蛰存因故辞去《现代》编辑一职,标志着这一流派的解体。 30年代新感觉派的主要作家是施蛰存、刘呐鸥、穆时英,此外还有黑婴、徐霞村、叶灵凤等。 施蛰存(1905-2003),是新感觉派小说中文学成就最高的作家。生于杭州,幼年随父母去苏州,8岁时随家迁居

松江。中学毕业后,先后就读于上海大学、震旦大学法文特别班。大革命失败后回松江担任中学教员。1928年以后参加过《无轨列车》、《新文艺》的编辑。1932年应邀担任《现代》杂志编辑。抗战爆发后先后在云南大学、厦门大学、上海暨南大学等校执教。1952年任华东师范大学教授至今。 施蛰存小说创作开始于20年代中期。最初的试作,大都收在《江干集》、《娟子姑娘》和《追》等集中,艺术上比较幼稚。作者认为“我正式的第一个短篇集“是《上元灯》。其中的10篇作品,大多以成年人怀旧的感情来回顾少年时期的生活,抒发人生的慨叹,感情纯洁,有诗的意味。除《渔人何长庆》外,其余9篇都用第一人称,或真切地写出了少男少女纯洁的初恋((上元灯》),或以出人意料的事件、人物反映社会世态的某些侧面(《栗芋》、《闵行秋日纪事》)。只有《周夫人》、《宏智法师底出家》两篇,带上了弗洛伊德学说的影响,预示了他后来创作的变化方向。从总体上看,《上元灯》以忆旧方式状写人生面影,善于烘托气氛,带着淡淡的哀愁,具有较为浓郁的抒情气味。 真正自觉地运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创作的小说,主要是《将军底头》、《梅雨之夕》和《善女人行品》三本集子中的作品。受奥地利心理分析小说家施尼茨勒(又译显尼志勒)的影响,他曾热心译介施尼茨勒,经他翻译出版的施尼茨勒小说有《倍尔达·迦兰夫人》、《田比亚特丽思》、《爱尔赛

施蛰存将军底头赏析

施蛰存将军底头赏析 施蛰存先生的小说,借鉴了西方现代派文学的表现手法,结合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法,其本人又深受中国传统文化观念影响,在创作中将历史故事以独特的方式重新演绎,营造一种崭新的况味。可以说,先生是中国第一个运用心理分析创作小说的作家。先生将高高在上的英雄还原为真实生动的人,体现出独特的东方心理,创作出既创新又有民族特点的作品。其中,《将军底头》在这类作品中极具代表性。 《将军底头》是施蛰存先生“心理分析小说”的代表作之一。以花惊定将军的心理为线索,将地位与身份、爱欲与责任之间的内在冲突曲折地杂糅在故事当中。讲的是具有吐蕃血统的唐朝将领花惊定年轻勇猛,功勋累累。此行奉命征讨吐蕃,对即将杀戮同胞感到痛苦犹豫,按兵不动的命令引起唐朝将士的不满。有武士调戏民女,军中骚动,为肃军纪,花惊定斩杀了那名武士,军中的

怨气愈发强烈。此时花将军自己爱上了那名被解救的少女,在纪律和爱欲中不断挣扎。踏上战场的花惊定“忘记了从前武功的名誉,忘记了自己的纪律,甚至忘记了现在正在战争”,一心只为那钟情的民女。花将军的头被敌将砍去,这具无头的身体提着敌将的首级策马奔向心爱的民女,而少女只是嘲笑他而去了,将军终于跌下马来。在吐蕃人手里的将军的头颅,留下了泪水......理想信念之间的矛盾激荡。 最后一幕明显带有奇幻色彩,失了头怎么还可以走路,还可以记得喜欢的姑娘,还可以去寻她呢?他滚落于地的头竟然流泪了,这是生理反应还是作者的天外来思呢?或是因为喜欢的姑娘认不出他流泪,还是喜欢的姑娘嘲讽他才流泪,还是喜欢的姑娘认出他却嘲讽他流泪呢?将军的头无法思考了,也无法告诉世人他是为什么而流泪,这个悬念就留给我们吧,让我们去思考,让我们去猜测。

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施蛰存——为纪念施蛰存诞辰一百周年而作

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施蛰存——为纪念施蛰存诞辰一百周 年而作 今年12月3日是施存诞辰一百周年的纪念日施蛰存在诞辰98年的候匆匆的离我们而去。留下整一年的时间给我们思考施蛰存近一个世纪的生命历程,正中国现代文学一个世纪的历,施蛰存不仅是中国代文学发生、发展演变的见证人,而且中国现代文学发生、发展和变的实践者和创造,他的现代主义文学创作和对现代文学的推崇,创造了一支中国的现派文学,使中国现文学走出了现实主一统天下的格局,从而形成了现主义、浪漫主义、现主义三足鼎立的局面。施蛰存长六十年、近一千万字的外文学翻译,不仅仅使他自己的创有了广泛的借鉴和参照,更重的是,使整个中国现文学有了借鉴和参照对世界文学进入中国、中国文走向世界及中西文化的交流与沟通下了汗马功劳。施蛰主编的《现代》杂志,也因为它的收并蓄和开放现代成为中国现代杂志之。 一 施存对中国现代文学的最大贡,是创造并培植了一个中国的代派。这一方面指他在创作上“辟蹊径”的运用了心理分创作方法,一方面则是通过主编的杂志培植了国的现代派文学。 施蛰存在1933年5总结他近十年的创作程时写道:“我想写点更好的作品出来我想在创作上独自去一条新的路径。”(注施蛰存《我的创作活之历程》,《灯下》,北京开明出版社,1994年版,第61页。)在左翼文学风起云涌的1930年代,施蛰存“在创作上独自去一条新的路

径”的想法和创作实算是一个异端,施蛰存的可之处,是他的求新求异、不随大流性格特征,和顶住来自各方面的压独辟蹊径的执着精神施蛰存对文学的追求,注重术的探索,重视文体尝试,他说:“倒也不为一种主义,不过一个小说家不能用适当的技巧来现他的题材,这就是屈辱他的题材。”(注:施蛰存《一人书》,《施蛰存七十文选》,上海文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374页。他不同意把文学当政治宣传的工具,他认为“把学作为一种政治宣的工具,也是不免把文学当作一专门学问了。有这倾向的文学家往往把自认为是一种超乎文学家以上人物。……他有意地在他的作中表现他的文学范围以外的理想他写一篇小说,宁可不成其为小,而不愿意少表现一点他理想而玉成了他的说。”(注:施蛰《“文”而不“学》《施蛰存七十年文选》第382页。)所以当人们在品中表现“文学范围以外的理想”,施蛰存却对弗洛伊德的理分析情有独钟,施蛰最初是看施尼茨勒的小,“看了显尼志勒的小说后我便加重对小说人心理的描写。后来才道,心理治疗方法当时是很时髦的,我便去弗洛伊德的书。”(注施蛰存《为中国文坛擦亮“代”的火花》,《沙上的脚》第175页,第178页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5版。)之是将弗洛伊德关于潜意识和性变态理论运用于创作中。蛰存在与我的通信中谈了时的创作情形:“我运用的各种官感的错觉,潜意识和意识交织,有一部分的性心理的觉醒,一切幻想与现实的纠葛,感情理智的矛盾,总合起来,现的是一种都市人的宁静情绪。”(注:施存1992年1月15日给者信。)这种“不宁静情”就是潜意识的外体现,是“创伤的执着”而成的幻觉。受潜意识支配,主人公的举止不是

将军底头作者:施蛰存_高三作文

将军底头作者:施蛰存 成都猛将有花卿,学语小儿知姓名。 ――杜甫这是在唐朝,是在广德元年呢,还是广德二年?那可记不起了。 但总之是在代宗皇帝治下,西方的强国吐蕃屡次地侵犯进来的时候。 秋季的一日,下着沉重的雨。在通达到国境上去的被称为蚕丛鸟道的巴蜀的乱山中的路上,一支骁勇的骑兵队,人数并不多,但不知怎的好像拥有着万马千军的势力,寂静地沿着山路的高低曲折进行着。率领着这队骑兵的那个骑着神骏的大宛马,披着犀革,提着长矛,腰间挂着宝刀,荷着铜盾的英武的将军是谁呢?他并不是像别的将军一样的生着黑而且大的脸,长满了刚硬的胡须,使人家看过去好像是一团刺猬,或是一堆小小的树林。他的脸是白皙的。髭须是美丽的。眼睛很深,瞳子带着一点棕色,这是有点和人家不同的,但是人家一看见了他这样的眼光,就会得不自禁地要注意到他。并不觉得他的眼睛有什么不好,反而,心里不得不承认他这样的眼睛是有魅惑人的势力的。 但是这个将军,并不因为他这样妩媚的容仪而损失了他的威严,是的,做将军的人是不宜有一个美好的脸的,北齐时候的兰陵王不是因为容貌美丽而不得不在上阵的时候戴一个狰狞的木假面吗?这样说来,这里所讲起的将军,在他的美好的容貌之外,一定总还有什么使人害怕的地方吗,不错,他还有着一股勇猛英

锐的神情,镇日地如像夏云中的闪电似的从眉宇中间放射出来。因此,人家对于这将军也就不敢狎近了。 但是,究竟这将军是谁呢?对于这样的询问,我们这样地讲着,是谁也不会猜想得到的,因为时代已经把对于他的我们的记忆洗荡掉了。但如果在当时,巴蜀之间――哎!岂止巴蜀之间呢!自从讨平了段子璋以后,简直是遍天下了!我这样地一提起,谁不会肯定地说:“哦,这不是花惊定将军吗?” 花将军带着他的部下到哪里去呢,在这样使人愁闷的秋雨中,在这样跋涉艰辛的山堆里?这花将军自己也没有知道。他所知道的就是他和他的部下正在被遣调出去,到那有吐蕃兵的地方。但如果再要请问一句,将军和他的部下被遣调到有吐蕃兵的地方去做甚么呢?对于这样的探询,如果是在三日之前――这就是说在从成都出发的那一天――如果要将军自己来回答,他是一定肯勇武地说明他是奉命去征伐吐蕃的。可是,为什么三日之后的这一天,他不能这样地回答这个探询呢?这当然是因为他的思想有点改变了。 将军是善于练兵的。他的部下就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精锐。但这里所谓练兵,其实只单单地指示了战术的训导这方面。所以将军的部下,打起仗来是无往不胜的,而胜了之后,总略微有些奸淫掳掠的不检行动,那也是像他们的无往不胜的名誉一样地被人们确信着的。说起花将军的时候,在一切的崇拜与赞美之中,人们都当作白璧之玷似地将这种事情作为对于将军的遗憾。但是,这究竟是不是将军所应该负担的责任呢?苛刻的人,或是不明了事实的真相的人,会得说:“是的,”而在将军自己,却内心地否

施蛰存心理分析小说探析

施蛰存心理分析小说探析 内容摘要:笔者以心理分析派代表作家施蛰存的《梅雨之夕》《将军 底头》《魔道》等作品为例,结合其生活的时代背景和创作特色,探析施 蛰存心理分析小说中叙述、思想、人物三大要素的特征。 关键词:施蛰存心理分析小说叙述思想人物特征 心理分析派作为独具一格的现代小说流派,该类小说在内容上主要以 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为理论参照,对人物心理尤其是性心理的描写追求 深入细致,文风上则融合了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的风格,因此心理分析小 说的文学性、社会性、人文性和思想性都鲜明而突出。虽然在30年代, 心理分析小说因其特殊的表现手法与对性心理的描写,加上一些历史原因,令施蛰存遭到了诸多诟病和非议,但现代文坛早已对其做出了肯定,认为 其心理分析小说在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值得学界进行深入的分析研究。笔者下文以上述作品为例探析施蛰存心理分析小说中叙述、思想、人物三 大要素的特征。 一.叙述特征探析 由于施蛰存在创作心理分析小说时意识流手法的运用,小说中引领全 文的是人物的潜意识,叙述线索便往往被隐藏起来,使得小说呈现出颇为 浓厚的散文风格。以《梅雨之夕》为例,整部小说被大段大段的思想独白 所填满,对人物行为、场景变化的描写也基本都是通过“我”对人物与场 景的直观或客观感受来表现的。由于人的思想本身就具有跳跃性和不定性,所以有些读者在初读《梅雨之夕》时会有小说叙述过于松散的错觉。但事 实上,如果以观赏散文的方式来读《梅雨之夕》这部小说,就很容易发现 其叙事线索,整部小说里反复强调着对雨和少女的心理感受变化,而这两

种对不同事物的感受又不时地交杂在一起,最后甚至产生潜意识的感受共鸣。正是这种心理和潜意识上的轨迹决定了小说的叙述结构,这种叙述手 法与散文中“形散而神不散”的叙述特征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正是心理分 析小说在叙述上的独到之处。 二.思想特征探析 小说的思想特征往往反映出时代特征,心理分析小说也不意外。施蛰 存创作心理分析小说的20世纪30年代,中国社会正处于保守思想与解放 思想激烈碰撞的年代,这种思想碰撞也在小说中加以体现。例如《将军底头》虽然在时空上位于古代,但其思想却立足于现代,深刻反映出人性的 矛盾之处。如果以封建传统思想角度看,压抑性心理、英勇战死的将军自 然是伟大且令人敬佩的,但如果从现代的人性角度看,他则是可怜、可悲、可笑的。这种对传统封建思想的否定在小说结尾处少女对将军之死的冷漠 反应一节中体现得淋漓尽致,甚至令这篇心理分析小说染上了几分讽刺小 说的味道。小说揭示出主人公即便是将军毕竟也属凡人,在除去了封建等 级观念包裹下的种种光环后,封建传统思想的束缚被打破,人性得以回归 于人物,凸显了人物人性的基本面。其实在施蛰存的心理分析小说中有许 多地方都表现出封建传统思想与解放思想的对立,从而构成了小说的思想 特征之一即新旧思想下人性分析的对比。 三.人物特征探析 心理是依托人物而存在的,因此对以心理描写为主的心理分析小说来说,人物是非常重要的一项因素。在施蛰存的小说里,一方面小说中的故 事具有很强的现实特征,将故事中人物的肉体限定在现实世界的框架内; 另一方面,这些人物的思想却是不受现实世界束缚的,这些思想不断地跳 脱出去,呈现出浓厚的浪漫主义与魔幻主义色彩,同一时点下人物现实特

[山城施蛰存]施蛰存

[山城施蛰存]施蛰存 施蛰存篇一:施蛰存小说《梅雨之夕》赏析 施蛰存(1905-2022年11月19日),三十年代著名小说家,其创作曾被呼之为“新感觉派”,作家也被归入与刘呐鸥、穆时英并列的“海派”。但确实地说,他当时的作品称为“心理分析小说”更为恰当,代表作包括以都市为背景的《梅雨之夕》及以历史为背景的《将军底头》等。他曾评价自己的小说“把心理分析、意识流、蒙太奇等各种新兴的创作方法,纳入了现实主义的创作轨道”,由此对中国小说发展作出了贡献,是有道理的。 《梅雨之夕》是施蛰存的代表作之一。它记叙了一个梅雨天的薄暮时分,一位下班回家的男子在途中邂逅一位少女,并且伴送这位陌路相逢的少女回家过程中的一段心灵历程。 初读这篇文章,首先的感觉是这篇文章的文笔非常舒展,格调也很清新。就像养育施蛰存的那方水土,江南文字的流畅和秀美来得那么温婉,已经到了“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的地步。江南是鸳鸯蝴蝶,就如同梅雨季节下的那牛毛小雨,密密而斜斜,绵绵而潇潇,似烟似雾,似幻似梦,我们雾里看花,却总也撩不开那层神秘的纱,害得心里痒痒。那凄迷的烟雨长廊,那愁怅的水乡小镇,那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让我们不禁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打破这梦一样的美丽,这样的美丽有着如此多人工的痕迹,但却与江南的山水这般浑然一体,这里的美丽有着那么多脆弱的理由,但却在人们的呵护下一日比一日更加诱人。那位满腹浪漫情怀无处释放的男主人公恐怕也是如此吧。滑出“壳”,送素不相识的少女回家,浮想联翩,待到雨停,一切都像是梦一样恍惚迷离,然后回到现实,继续着既定的人生。人生总是被既定,是偶然,还是宿命是生活所限,现实所困心总是在现实与幻想的矛盾中流离。脚把心带到远方,心又把脚带回故园。人这一生走来走去,其实只绕着这一颗心。 其实在阅读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一度曾十分讨厌这位男子,就一个女性的角度看,他似乎不太负责任。不过,当我读完全文之后,静静地想象,在那样

通过《将军底头》论施蛰存小说的艺术特色

通过《将军底头》论施蛰存小说的艺术特色 作者:代亚丽 来源:《文学教育》 2019年第6期 代亚丽 内容摘要:20世纪30年代前期逐步形成并在中期鼎盛的现代派,属于现代主义文学流派,因施蛰存于1932年出版《现代》而得名,实际上包括现代诗派和新感觉派。新感觉派在当时中国发展是有其发展背景的。20世纪初的中国,现代都市迅速崛起,物质层面的繁华为中国 现代作家发掘、拓展其感觉提供了基础。再次,西方现代主义的陆续引入为中国作家的文学实 验提供了必要的参照。新感觉派受到了显尼志勒的心理现实主义、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 蔼里斯的性心理学以及日本的“新感觉派”的影响,中国新感觉派小说家,在接受外来影响之 时立足本身传统文化创造的新感觉派小说具有自己独特的魅力。 关键词:施蛰存新感觉派心理分析两性 新感觉派擅长将人物置于现代都市生活的背景之下进行关照的取向表现了现代主义式的 话题,诸如现实焦虑、对文明的怀疑、人的寂寞、孤独等等,在快速的节奏、跳跃的结构和五 彩缤纷的色彩中表现半殖民地都市的病态文明。“施蛰存重心理,他对都市生活的描写是由内 及外的,由心绪的动荡散乱,透视或暗示光怪陆离和都市文明”。 施蛰存是三十年代新感觉派的代表人物,他精通外语能直接阅读外国名著,通过广泛的 阅读,显尼志勒的心理现实主义、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蔼里斯的性心理学对他都产生了 重要影响,并直接反映在施蛰存的小说之中。在施蛰存的小说之中处处可见心理分析的影子, 每个人物的处事原则皆按照人物的原始冲动——性出发,不管是《将军底头》,还是《石秀之恋》皆是如此。他努力将“心理分析移植到自己的作品之中”,从而深长挖掘人物的微妙心理,表现人物的性意识和潜意识。 《将军底头》中的花惊定将军出场便于传统的将军形象不同“他并不是象别的将军一样 的生着黑而且大的脸,长满了刚硬的胡须”,将军“底脸是白皙的。莿须是美丽的”,是一个 俊朗的形象,少了一些征战沙场将军的气势,但“这个将军,并不因为他这样的娬媚的容仪而 损失了他的威严”。将军手下的兵是一批精锐的战士。他极善练兵、正直、勇猛。但就是这样 一个常胜将军,他内心是矛盾的,他虽是“作了大唐的武官”,身处唐文化的氛围之中,但由 于自己到底不是汉族人,在内心中存在的“异族”影子。祖父“所对他讲的吐娄国底一切风俗,宗教和习傀经过了这老武士底吵舌的渲染,这些祖国的光荣都随着将军年龄的增长在他的心中 照耀着”,他向往祖先的荣耀、向往武士的生活、向往自己的民族。但是现实的境况是他生活 在唐文化这片充满了异族文化的土地之中,为异族战斗。异族环境中找不到自己身份认同,产 生了浓烈的身份焦虑。再者,汉族士兵爱财的劣根性让他十分失望,让他更加向往祖父所说的“正直的,骁勇的,除了战死之外的一点也不要的吐蕃国的武士”,他想找回自己遗失的身份 属性。 将军获得的荣誉是一个大唐将军的荣誉,而不是他所向往的作为一名吐蕃国武士的荣誉。他要去攻打吐蕃、党项诸国,他是想要以此赢得自己作为武士的荣誉的,但是他又想到自己不 该去与自己的祖国为敌的,再一回头看见汉族的士兵只是贪图世俗的荣获富贵,这与追求武士 荣誉的将军的出发点是大相庭径的。他不禁问自己“在我,在卑贱的汉族里做一个大将军,还

关于施蛰存的“古事小说

关于施蛰存的“古事小说 施蛰存是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上有鲜明个人风格的新文学小说家,文 学史家一般认为他与刘呐鸥、穆时英一起为“新感觉派”三杰,虽然他自 己并不乐于承认。 二十余年前,施蛰存在为《施蛰存文集》所写的《序言》中告诉读者:一九二二年,我十八岁,一个中学三年级学生。在读了许多报刊文学 之后,心血来潮,见猎心喜,也学写了一篇又一篇的小说、随笔,冒失地 向上海一些“鸳鸯蝴蝶派”文学刊物投稿。 这就是说,施蛰存回忆他的文学生涯始于一九二二年,而且最初是在 上海的一些“鸳鸯蝴蝶派”文学刊物上起步的。但是,去年有论者发现他 一九二○年十一月三十日就在上海《民国日报·觉悟》的“小说”栏上以“施德普”原名发表了短篇小说《纸钱》(参见李朝平《新发现的施蛰存 小说处女作及其他》,《现代中文学刊》2022年10月第5期),那么他 的文学生涯应该提前两年,即一九二○年就开始了,其时他才十六岁。而且,《民国日报·觉悟》一直被公认为五四新文学和新文化“四大副刊” 之一,那么,施蛰存的文学生涯毕竟还是从新文学刊物上迈出了第一步。 当然,他接着确实在《礼拜六》《星期》《半月》《兰友》等“鸳鸯 蝴蝶派”刊物上活跃过一阵,他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江干集》问世时, 也是由“鸳鸯蝴蝶派”或称“旧派”的作家王蕴章、姚鹓雏等人题词的。 正是因为有这么一段特殊的文学历程,他对“旧派”文学的看法就比较开 放和中肯,他曾有一篇短文《新旧我无成见》,就明确显示了他对“旧派”文学的包容态度,这种难能可贵的态度,他一直坚持到晚年。

与刘半农、叶圣陶、张天翼等本来属于“旧派文学”的作家后来投入 新文学阵营一样,施蛰存也在《小说月报》实行改革后,开始由“旧派” 文学转向新文学创作。他在《施蛰存文集·序言》中又告诉读者:过不了多久,《小说月报》首先转向,改由沈雁冰主编。郭沫若主持 的《创造》季刊、《创造周报》也先后在上海印行。《礼拜六》停刊了。 其他一些旧文学刊物也逐渐有所改革,至少在文体上,都在努力向新文学 靠拢。于是,我的文学习作,也转向新文学。 施蛰存把他的新文学创作定名为“十年创作”,即从一九二八年到一 九三七年。有必要指出的是,在这十年之中,除了新诗和散文创作,除了 翻译外国文学诗文,除了主编新文学刊物,包括最为有名且影响深远的 《现代》月刊,施蛰存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从事小说创作。“十年创作” 也就是十年小说创作,他在当时文坛的声名和后来越来越受到关注的现代 文学史地位,主要就是由他的小说创作建立起来的。 在施蛰存自己认定的足以代表他的新文学小说创作特色和成就的《上 元灯》《将军底头》《李师师》《梅雨之夕》《善女人行品》和《小珍集》六部短篇小说集中,历史小说占了一个十分显著的位置。施蛰存的新文学 小说创作,其实分两个维度展开,一是现实题材的,后发展成独树一帜的“心理分析”小说,其代表作有《春阳》《梅雨之夕》《在巴黎大戏院》《魔道》等;另一就是颇有创意的历史小说,他自己称之为“以古事为题 材的作品”(《〈将军底头〉自序》)、“应用旧材料而为新作品” (《我的创作生活之历程》)。 一九三二年一月由上海新中国书局出版的《将军底头》是中国新文学 史上第一部历史小说集,收入了《鸠摩罗什》《将军底头》《石秀》和

基于精神分析学说的《将军底头》剖析

基于精神分析学说的《将军底头》剖析 《将军底头》是1932年1月初版的现代作家施蛰存的代表作,因其所写的是唐朝花惊定将军的故事,对其解读常主要集中在“写种族和爱的冲突”[1]159上,但这篇小说的内蕴丰富,它的题材是历史的,意识却是现代的,其主题并不是表层的“种族和爱的冲突”就能够概括。施蛰存通过对主角花惊定意识与潜意识的呈现,将花惊定爱情悲剧之外的生命悲剧全面展示在笔下,但花惊定的悲剧所具有的时代的和超越时代的意义常常被人忽略。本文将在精神分析学说的视域下剖析花惊定的生命悲剧,同时挖掘出《将军底头》在其历史境遇中所具有的深意。 一、精神分析视域下的花惊定 《将军底头》开篇引用了杜甫的诗句“成都猛将有花卿,学语小儿知姓名”, 以证明花惊定是一个勇猛无敌、威震天下的将军。如此将才居然有一个不应该存在的苦恼,那就是“束下无方”“军心涣散”, 其军队空有作战技能却没有严肃的军纪、团结的军心以及保家卫国的责任意识。作为一代猛将的他意识到这问题的存在,但又是如何处理的呢? “怎样结束他们呢?凡是要趁着战胜的时候搜刮人民财宝者,一律都处斩么?那是,真的也不必隐讳,然全军都被刑的。这种军令可能发施得下去吗?用告诫的方法么?对于战略的告诫是人人都效命的,但要他们不搜括财货,这是即使将军诚恳地劝导出眼泪来,也是没有人悔悟的”, 令人意外的是最后他把这问题的根由归结为汉族人的劣根性,并因而生出对他父辈吐蕃人的崇拜和向往之情,在征讨吐蕃入侵者的行军路上产生了叛逃吐蕃之心。 从意识的层面看,他叛逃之念是出于对父系民族的深沉感情。他不想攻打父系血缘上的祖国、渴望和祖父嘴里那些品德高尚的吐蕃人一起生活,无法再与“贪渎无义的汉族士兵”为伍。可作为叛徒是会被全人类唾弃的,所以在大战之前他的内心陷入了逃与不逃的“种族冲突”中。如果叛逃是出于对高尚品行的向往,对低劣人群的逃离,出于他对自己家乡的爱、族人的爱,那么想成为正直骁勇吐蕃人,消灭卑劣的汉族人的念头就会变得高尚许多。事实真相却没有那么简单,拨开意识的表层,将这种想法产生的前因后果联系起来,就会发现他想叛变就是为了他自己,因为他给自己叛变找的理由完全不能成立,

试析《将军底头》与《奔月》的人性悲剧异同点

试析《将军底头》与《奔月》的人性悲剧异同点 作者:钱雨梅 来源:《文学教育下半月》2016年第07期 内容摘要:《将军底头》与《奔月》都是优秀的历史或神话故事的重述,而两篇除了题材而外似乎没有关系的小说实际上有着很多可比之处,比如关于人性和悲剧。两篇小说在表现悲剧的时候有着许多不同之处,呈现出两种人性的状态。而二者的相同点也是更加值得注意的地方,即人性悲剧的内在性。 关键词:人性悲剧英雄出征追逐毁灭生存 内容摘要:《将军底头》与《奔月》都是优秀的历史或神话故事的重述,而两篇除了题材而外似乎没有关系的小说实际上有着很多可比之处,比如关于人性和悲剧。两篇小说在表现悲剧的时候有着许多不同之处,呈现出两种人性的状态。而二者的相同点也是更加值得注意的地方,即人性悲剧的内在性。 关键词:人性悲剧英雄出征追逐毁灭生存提到历史或神话故事的重述,我们不得不提及鲁迅的《故事新编》,而施蛰存所著《将军底头》中的几个故事,也是这一领域不能忽视的佳作。今天我们就将以《将军底头》和《奔月》为对象,来分析二者在重述历史或神话时在表达人性悲剧的过程中存在的相同点及不同点。 一、苦恼与挣扎 《将军底头》是一出悲剧无疑,本文将《奔月》也作为一篇表达人性悲剧的小说来看可能并不与传统意义上的悲剧意识相符,而在对文本作仔细分析之后,我们能够发现,这篇有些调侃戏谑甚至有些像闹剧的小说当中,其实也隐含着很多深层次的人性的东西,而这些都是使之成为本文所谓悲剧的重要原因。 我们先从两个主人公的苦恼处境看起。 将军和羿都是有着自己的苦恼的,不同的是,将军一直是在挣扎的,而羿却只能一直在苦恼中沉浸。 将军手下有一群有着“无义的根性”的汉族人,而自己却是有着在他看来无比光荣的吐蕃人的血统。而今他被派遣在西南边境上,面对的敌人是自己所向往着的祖国的同胞,于是他的苦恼在于他不停地在挣扎,挣扎是选择大唐还是光荣的家乡。

初中生活新感觉

初中生活新感觉 第一篇:初中生活新感觉 初中生活新感觉 七年五班于超 伴着时光的缓缓流逝,小学的那段日子也开始渐行渐远了。现在的我已漫步在初中的校园,是一名中学生了。初中的生活好似五味瓶,充满了酸甜苦辣,且听我慢慢道来。 酸 刚来到这所学校,对于我而言,处处充满了陌生之感,陌生的老师,陌生的同学,陌生的校园环境,陌生的课本知识,就连桌椅板凳也是陌生的,想想那些朝夕相伴的小学同学,今天都不在自己身边,不由得开始想念他们了,心里对着全新的一切,又充满了紧张和畏惧,好像打翻了,醋瓶一样酸酸的。 甜 与小学时相比,初中的课堂算是更加丰富多彩了,又新加了政治、历史、地理、生物,我对这可是充满了新鲜和好奇呢!每次上这些课的时候,我都会听的很认真,品味着知识的乐趣,有一种甜甜的味道划过心底。 苦 记得上小学最喜欢上体育课了,因为我可以自由的玩。可是上了初中,每一次盼来一节梦寐以求的体育课,都会让我们练校园集体舞,要说练也行,可一练就是一节课,没有半点课余时间,辛苦极了。不过,在这般 苦难 的日子里,能与新同学更多的交流沟通,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辣 上了初中,可不比小学的日子轻松了,随着学习科目的增多,作业也增多了,我不敢再像小学时那样贪玩了,我每天都要贪黑完成作业,忙忙碌碌的初中生活有添了几许辣辣的味道  初中生活丰富多彩,我知道这只是初中生活的开始,在逐渐适应的过程中,我也渐渐在长大。我要在初中的三年生活中慢慢成长,努力学习,收获知识的同时也收获更多的快乐。 第二篇:初中生活的新感觉 时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仿佛在一刹那间就度过了小学六年的生活。转眼间,跨入了中学的门槛,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中学生,才

《将军底头》的文本内涵与叙事策略分析

《将军底头》的文本内涵与叙事策略分析摘要:在整个现代三十年的历史小说创作中,施蛰存的中篇历史小说集《将军底头》的出现有着先锋色彩,他用心理分析法将古人旧事重新演绎,向着传统历史写作和阅读习 惯左右开弓,在众声喧哗的复调里讲述了一个个颇具现代意味的历史故事。即使施蛰存在 历史小说写作的实验上并未走得很远,却已然为历史小说的创作开辟了全新的形态——心 理分析型现代历史小说,其别样的文本内涵与叙事策略格外引人注意。 关键词:历史小说心理分析施蛰存 1930年前后是现代历史小说创作的一个高峰,不少名家涉及了历史题材。如郭沫若 发表了《豕蹄》,曹聚仁试作《焚草之变》《孔林鸣鼓记》,施蛰存出版了中篇历史小说 集《将军底头》,鲁迅的《故事新编》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郁达夫也这个时期创作仅 有的两篇历史小说《采石矶》和《碧浪湖的秋夜》。历史小说该写什么?怎么写?似乎没 有特别的规范,但在西方文艺思潮的影响下,现代历史小说家鲜有发思古之幽情而落入“文犹师古”的崇拜,也拒绝实践“文以载道”之谬见。在驾驭历史题材时,不论是聚焦社会、时代痛苦的现实主义写法,还是借古人酒杯,浇胸中垒块的浪漫主义写法,现代历史小说 的叙事主题始终呼应着当下。前者如郑振铎的《桂公堂》、茅盾的《大泽乡》、廖沫沙的《南都之变》等,多为撷取历史的某一些碎片,比附现实斗争所需,融入作者强烈的社会 责任感创作而成。后者如郁达夫所主张的“将感情全部注入于这记事之内,以我们个人的 人格全部融合于古人。将古人的生活、感情、思想,活泼泼地来经验一遍,完全不必起道 德的判断,考证的审辨的”{1}。《采石矶》最初意在回敬胡适对其“浅薄无聊”的指责,然而成文后,因古人旧事演绎而拉开的时空距离,不仅巧妙地避免了将现实所受刺激直接带入 小说里,而且给读者一种悲愤却不漫骂,感伤却不沉溺的阅读感受。 然则,现代历史小说的研究范畴显然不应该满足于时间概念上所划定的1919—1949 的“现代”阶段,且学界对现代文学的发生与开端亦有不同看法,所以,从历史小说自身含 蕴的“现代性”加以厘定,更为合理。现实主义重视文学对人生、对社会的介入,浪漫主义 重视个体情感的自由表达,这本无可厚非,但如果过分强调主题先行或是情感的无节制宣泄,往往会将“现代主义”最重要的特征,即文学形式的探索、试验置于脑后。在这种背景下,施蛰存中篇小说集《将军底头》的出现,在整个现代三十年的历史小说创作中有着先 锋色彩,他用心理分析法将古人旧事重新演绎,向着传统历史写作和阅读习惯左右开弓, 在众声喧哗的复调里讲述了一个个颇具现代意味的历史故事。即使施蛰存在历史小说写作

施蛰存《将军底头》的「内在性」问题解读

施蛰存《将军底头》的「内在性」问题 一、绪论柄谷行人在他富有启发性的著作《日本现代文学的起源》中曾提到「内在性」这一概念,并把它作为观察日本文学现代性形构的一个坐标。根据柄谷行人的说法,所谓「内在性」(interiority),是指内在自我(inner self)、内在意识(inner consciousness)的存在,它随着人听到自己的声音,并意识到其存在而展开。[1] 借着考察明治维新以来日本现代文学的整个发展趋势,柄谷行人提出日本现代文学内在性的形构跟当时的言文一致运动、语音中心语言观念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2] 他并认为,「内在性」并非早已存在,而是通过各种物质形式(例如言文一致运动、私小说的告白形式)的调解(mediation)而构成。[3] 换言之,「内在性」是一种论述效应(discursive effect),由一套特定论述方式所产生。就笔者看来,柄谷行人关于「内在性」的重要观点,对我们重塑中国现代文学「现代性」的形成与发展极有参考价值。若果承认晚清以来中国现代文学已逐步走向现代之路,那么,有关「现代性」的问题即不能回避。汪晖在〈我们如何成为「现代的」?〉一文中,在唐?|的基础上提出了几个思考「现代性」的进路。汪晖指出,直线向前进行的时间观、语言上的变革、现代民族国家的建立、个人与外界之间的冲突,以至叙事形式的变迁等各个方面,都深刻地体现了中国现代文学「现代性」的特征。[4] 汪晖的文章,提纲挈领地为我们指点了追寻现代步履的线索。近年学者更继续深化对「现代性」问题的反思,探讨它的多元面向,例如王德威就认为,「现代性的生成不能化约为单一进化论,也无从预示其终极结果」,而由于走向现代性之路有着极多变量,「即使重新排列组合某一种现代性的生成因素,也不能想象完满的再现」。[5] 循此,王氏进一步提出「被压抑的现代性」这个概念,试图挖掘在不断进步的进化论观念以外所存在着的另一种现代性。[6] 在王德威的讨论中,晚清的科幻小说和狭邪小说、鸳鸯蝴蝶派,以至后来的新感觉派、沈从文、张爱玲的创作,都是外于当时写实主义主流以外的写作尝试,带着某种「被压抑的现代性」。那么,一般被视为「新感觉派」一员的施蛰存,他的小说所体现的现代性,又是怎样的呢?若加入柄谷行人的观点作为参照,我们又是否能够进一步了解这个问题?当然,「内在性」并非讨论中国现代文学现代性的唯一进路,但从这一角度切入,应有助加深对现代性问题的理解,并把握施蛰存小说现代性的其中一个侧面。[7] 若细心考察中国现代文学的发展,我们不难发现它在五四之初,早已触碰到有关「内在自我」 / 「内在意识」的问题。五四新文学运动提倡用白话文写作,反对继续使用不能「上口」的、已经「死去」了的文言文作为现代人的书面语。这个颠覆传统的观点背后,假设了在传统形式写作中,「言」与「文」存在着极大的分裂。正是从这个假设出发,新文学运动的提倡者才能高呼「我手写我口」的口号,发起中国本土的「言文一致运动」。提倡白话文、汉语拼音化,甚至废弃方块字,这些举措都反映了他们意欲将「言」和「文」重新结合。透过使言文一致,他们认为人们就可以脱离旧文学形式的约制,用靠近日常生活语言的文字,直接抒写内心所感,从而达到解放思想的目标。事实上,新文学运动「我手写我口」这个口号的意义是双重的:它除了反映着重新结合日常语言与文字的时代要求,更意味着一个具有表达需要的现代「自我」经已在白话文运动中逐渐形成。众所周知,「表现自我」是五四新文学的重要主题之一,从这个主题出发,五四作家创作了不少意在「表现自我」、抒发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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