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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中陈白露形象分析

《日出》中陈白露形象分析

学生姓名:牛宏丽指导老师:孙强

[内容摘要] 曹禺先生的《日出》是一部现实主义的力作,陈白露是这部作品中的主要人物,她是一位资产阶级知识女性,一方面努力地追求太阳、光明、自由,另一方面又沉迷于物质的享乐,不断堕落。在“新我”与“旧我”之间挣扎,在爱情婚姻之间周旋,最终在痛苦的矛盾中,走向了死亡。本文通过重读文本,试以陈白露的新旧转变和爱情婚姻为切入点来分析其形象,近距离观看这位五四新女性的悲剧一生。

[关键词] 日出;陈白露;矛盾;悲剧

中国的现代话剧兴起于20世纪初,是五四以来历史新时代的产物,又是中华民族戏剧史上的杰出继承与崭新创造。新的时代发出新的呼唤,戏剧界的呼唤也十分深沉,中国传统戏剧美学原则要经受新时代的考验,旧的戏剧观、戏剧美学观一统天下的场面将被打破,新的戏剧美学原则正在崛起,高度现代化、世界化的中国戏剧舞台正在倔强地破土而出。剧坛热切地盼望新手来拉开这崭新的帷幕,全面刷新戏剧领域。

曹禺就是中国现代戏剧史上,为时代呼唤而诞生的“集体性人物”中的一位杰出艺术家。自1934年发表了《雷雨》以来,曹禺先后创作了《日出》、《原野》、《北京人》、《家》等剧作,从而奠定了他在中国现代文学史、现代戏剧史上的重要地位。“他的戏剧强烈集中地表达了五四新文学主题,呼唤出被压迫者的心声,以个性解放的民主主义精神力量有力地冲击了中国封建主义与黑暗社会,并以《雷雨》、《日出》、《北京人》为代表,在现代文学史上树起了一座丰碑。”。①曹禺先生的《日出》是一部社会问题剧,从《雷雨》到《日出》,作品的主题在不断地深化,这与作家创作个性有密切关系,作者对社会现象的深刻感受,对人与社会关系的独特看法,表现为作家的创作概括所具有的独特性。《雷雨》激起曹禺创作个性的是对人的深切关注,这在《日出》中有了新的发展。《雷雨》写的是旧家庭生活中人的命运,劳动妇女与个性解放的女性的不幸遭遇,侧重揭露封建主义,着力写封建主义与人的压抑与虐杀,《日出》进一步把人的考察放到都市社会广阔的社会面上来,写了在旧制度下挣扎的下等妓女和高级交际花这两类妇女,将主题的核心“人”放到金钱统治的社会上来考察,揭示人在金钱统治下的社会的毒化、吞噬与虐杀。所谓“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就不是浮面地写剥削、压迫,而是深入社会的核心“人”,揭露了金钱统治的黑暗社会对被压迫者的吞噬、毁灭,对人的精神追求的扼杀,而这个社会又是如何豢养了一批腐朽寄生虫,为了“让人成为人”,敲响这个吃人社会的丧钟。因此,他有力地展现了大都市金融机体全部腐烂的过程,“表明这是一个不可救药的社会。他把它全部否定了。”

陈白露是《日出》中的主要人物,在一般人看来,她是可耻的、堕落的,然而这不能完全归咎于她,她的悲剧是有其社会时代背景的。面对不幸的遭遇,她尽自己所能,忍受着,煎熬着,挣扎着……,但最终还是被这个强大的社会所吞噬。她是一个悲剧人物形象,她的一生是悲剧而又复杂的,下面我就从两方面,来分析《日出》中陈白露的形象,走进她的悲剧人生。

"新我"与"旧我"的斗争

《日出》中有众多鲜明的人物形象,这些来自不同社会阶层的人们,他们的人生价值追求是不同的。“我是一辈子卖给这个地方的”,陈白露这样一个高级交际花,面对旧情人方达生的求婚,绝望地道出了自己的生存处境,她把自己的“容貌和形体变成了女性价值的全部”②,成了“一位被观赏并被商品化了的社会角色。”③。陈白露和竹筠本是同一个人,但她们确是以不同的人生态度活着的两个人。竹筠时代她是一个天真的少女,她有霜的纯洁和清高,她聪慧,美丽,有个性,有才华,与方达生有美好的情谊,就像她说的“我喜欢太阳,我喜欢春天,我喜欢年青,我喜欢我自己”,这些是“这位自由的女性心灵的自然流露,也是这位小资产阶级女性自我陶醉的诗。”④。这时她是幸福的、快乐的、自由的、认真的,积极乐观的。然而家道中落,让她的命运发生了转折。为了生存,她走出了家门,步入社会自寻生计,她不靠亲戚,不用朋友,抱着“走了就走,走不了就死去”的态度去闯,而且自我感觉良好。这样一种闯的精神,在当时的社会是一种“壮举”,一个妇女单枪匹马的在社会上生活,实属不易。但生活的不如意慢慢地磨平了她的棱角,她开始堕落放荡,渐渐地走向白露,也许从竹筠到白露,是一个瞬间,也许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如果说,剧中“日出”象征光明自由的人的世界,那么渴望日出,但同时又明白自己是注定看不到了,这是陈白露在剧中的一个贯串动作,“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她念着《日出》诗走入沉没。白露,虽然是冰冷的,但依然纯洁,她渴望太阳的温暖,渴望日出后的光明,,她是黑夜里企盼日出的清露,但一经太阳,她就风干了。

我们是随着方达生认识陈白露的,方达生从数千里外的乡下来到这个大都市,找到陈白露,他立即发现:“你已经不是从前那样天真可爱的女孩子,你变了。”是的,陈白露变了,这时的她已不再是先前的竹筠了,她住在那个只有朝日可见的旅馆里,在那个有着畸形陈设的休息室,在鬼的阵营里,陪着一群有钱人玩,她变得爱应酬,爱打扮,爱跳舞,爱玩……当方达生要她离开这里跟他走时,她只一句“你有多少钱”就吓住了方达生,她要钱,要舒服,她已在这个物质充裕,充满交易的环境下生活惯了,受不了贫寒,她看到了方达生的穷酸和不现实,享受着自己的“荣华富贵”,她已走不出了,她宁愿卖自己也不愿去尝试方达生给她的生活。钱的诱惑已让她无法回头。“她爱生活,她也厌恶生活”。面

对两种不同的生活,前者她是以竹筠而活,后者则以白露而活,她有过事业,有过爱情,有家庭,有亲人,但随着这些美好的东西渐渐离她远去,她多了一份迷茫和失望。先前她也是积极地,热情地,她对自己的一切很骄傲,出身书香门第,爱华女校的高材生,当过一阵社交明星,做过慈善游艺会的主办委员,当过电影明星,做过红舞女,她与诗人结过婚,过了一段天堂似的日子。可后来,婚姻的破碎,生活的压力,让她看清了社会,她学会了麻痹,看到“生活是铁一般的真实,有它自来的残忍!习惯,自己所习惯的种种生活的方式是最狠心的桎梏使你即使怎样羡慕着自由,怎样憧憬着在情爱里伟大的牺牲,也难以自己飞出生活的狭之笼。”。当初爱情的幻梦做的太美,少女时代的竹筠“憧憬在情爱里伟大的牺牲”,“如电影小说中时常夸张地来叙述的这种维特与绿蒂、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恋爱的神往与狂热,使青春男女为自己制造了一个最美妙,最理想的对象,充满罗曼蒂克的幻想。”⑤

可现实不如梦幻,婚后带来的物质生活就显得平庸,终于失去了新鲜感。当初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孩子没了,维系婚姻的线也断了,她没有了理想,没有了追求,随着精神追求的落空,她转而返回去追求物质刺激的老路。在那个时期,个性思想解放在反对封建主义、青年男女追求爱情自由与婚姻自主的斗争中,具有巨大的力量。但是世界上属于纯粹精神的东西是没有的,人性的精神追求也与物质性的欲望分不开。特别是当追求者一旦失去当初奋斗、反抗的具体目标,对于像竹筠那样的五四以来的第二代女性,封建主义对她们在爱情婚姻问题上的精神束缚已不再像鲁迅小说中的子君时代那样严酷。因此,她们就易于片面地追求物质刺激与享受。金钱社会的腐朽逐渐玷污了她纯洁的心灵。她再次投入金丝笼生活的时候,与第一次不同,过去是怀着新奇与幻想,对未来充满憧憬,现在则是难以自拔地在这种刺激中麻醉自己,并且愈陷愈深。

爱情憧憬的幻灭,失去了原先在人生中进取的勇气,生活的玫瑰色转为灰色。她痛定思痛,初次认识到她的幻灭的打击来自腐朽的物质刺激生活的冲击。但她毕竟曾是一个追求精神自由的女性,特别是她与诗人生活过一段时期。她之前做过明星,当过舞女,也许诗人在最初只是看中她的光鲜和靓丽的外表,在三从四德的标准下,诗人还是无法接受她的过去,无法用贤妻良母,忠贞等来形容她,最终还是选择离开她。诗人走了,却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她相信太阳终究会升起来。诗人的向往加深了她对自由、光明的渴望,尽管这种向往是朦胧的、模糊的。她越是向往,对现状越是不满,就越痛苦。就这样慢慢地沉沦,沉沦……在半梦半醒之间,自我麻醉。她开始堕落,开始享乐,变得玩世不恭,抽烟、喝酒、打牌,厮混于鬼似的在夜里行动的人之间。她是那么的自尊,那么的高傲,女性的骄傲使她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在旧情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和创伤。只为能意外的得一笔财富,使她能独立的生活。虽然周旋于“主顾”们之间,但却又不能与他们同流合污,只能把痛苦埋在心里,借嘲讽与他们拉开距离。她的嘲讽,

是一种看不惯,是一种“举世混浊唯我独清”的孤高。当“活在心里头”的方达生来到她身边,责问她的时候,她的心发生了震动,开始反省、追问“我从前有过这么一个时期,是一个孩子么?”此时的白露开始了痛苦的挣扎。孩子时代的发现,开启了悲剧的序幕。我们看到她赞美窗花,又惊又喜,挺身救小东西,欢呼太阳和春天。从这些都可以看到陈白露内心的激动与狂热。

小东西的出现,唤起了她竹筠时代的热情。虽然身不由己,但她没有丧失良知,她看到了一个和自己有着相似命运的人,正在重蹈自己的路,心生怜悯和同情。从小东西的身上,她看到了自己生活的影子,金八等将不堪忍受的待遇施与小东西的,不也是强加于自己身上的吗?她尽自己所能撑起正义的天空,保护这个弱小的生命。从封建礼教的标准看,她不是一个好女人,她所从事的工作是可耻的,有人说她是“折断了翅膀的鹰”,又有人说她是“灵魂完全失落的交际花”。但在这里我们看到,陈白露有担当,有勇敢。小东西的遭遇促进了她的觉醒,面对一个同病相怜的人,她看到了自己的过去,也意识到了未来。无名无姓的小东西是一个符号化了的人物,她身上有竹筠的影子,有白露的反抗,虽然生活在污泥之中,但不甘心这样沦落。对陈白露来说,“救助小东西在很大程度上是她自救的勇敢尝试”⑥。这里曹禺多少用了象征的手法。

然而,作为一个交际花,摆在她面前的,就是翠喜的下场。未谙世事的小东西,风华正茂的陈白露,人老珠黄的花翠喜,共同演绎了一个妓女的一生,翠喜是对陈白露卖淫生活的补充。花翠喜为了一家老小,不得不到宝和下处寻找生计,卖淫的生活已将她变得麻木不仁,她只要钱,为了吃饭,为了钱,她怎么都愿意,但当提及伤心处时,也忍不住落泪向小东西哭诉“哪个小的时候不是亲的热的妈妈的小宝贝?哪个大了不是也得生儿育女,在家里当老的?哼,都是人,谁生来就这么贱骨肉,愿意吃这碗老虎嘴里的饭”。这是充满血与泪的哭诉,卖淫制度的存在,让女性成了男人泄欲的对象,让女人深受其害。“娼妓是恶之花。生长于恶的土壤之上,吸收的阳光、水分、空气,无一而非恶,人类的恶,制度使人变成恶的花呀!”⑦。可陈白露又与她们不同,她出生好,受过教育,自尊心强,又好面子。她不想过这种生活,但现实的残酷让她屈从,这就是她的悲剧,这种悲剧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堕落的现实生活与灵性尚存的精神尖锐对立。这真正才是她最大的不幸与悲哀。”⑧。剧中的陈白露光彩照人、衣着华丽,看起来很高贵,但锦衣玉食只是表面,她和宝和下处的妓女们一样,都是男人们玩弄的对象,只是买的贵与贱的问题,正如她说的“只不过是受人供应又供人以愉悦的玩偶而已”,过着“舞女不是舞女,娼妓不是娼妓,姨太太不是姨太太”的寄生生活。她们被称为“人类的渣滓”、“动物”,没有地位,没有尊严。当福升把一摞摞账单伸到她面前时,她在极力的逃避,甚至有些生气。她怕,她怕没人管她,供她。为了生存,她混到了翠喜们的营生,让别人甘心维持她的生活。她“对男人尽女子最可怜的义务”,然后社会又将她的价值如数点付给她,她“享

着女子应该享的权利”。这种交换过程也是她人格被侮辱、自尊遭受凌辱的经历。她是一个清醒者,有过自己的追求,当方达生提到她的少女时代时,对现状的厌恶和反感就激起了她的痛苦。她以放荡堕落、玩世不恭和傲慢自负来自欺欺人,包裹布满创伤与耻辱的心灵,但只一句“我从前有那么一个时期是一个孩子吗”就泄露了她心灵的颤抖。我们看到虽然她把肉体出卖给这个金钱社会,却把灵魂留给自己,在心灵深处保存着自己的“孩子时代”,保存着一个真正的人的精神追求。这是一种人性追求即使被扭曲、玷污但没有泯灭的明证。这种掩盖的精神追求只要一个适当的环境、气氛就会回到她的身上。这就是“旧我”——一个真正的人热烈地活动起来,要突破“新我”的坚硬的外壳,表现自己,是她内心人的要求、欲望、意志的扩张与流露。心理学上把“看到熟悉的人而引起对他的姓名的再现或是引起关于同他联系起来的过去事件的回忆”,称为“接近联想”⑨。发现了自己的“孩子时代”也就发现了自己的悲剧。与“孩子时代”相联系的纯洁品性、人性追求同内心已被金钱社会腐蚀、毒化的那一面,在她心灵中发生了冲突—“旧我”与“新我”的冲突。这一矛盾也可以说是主观与客观的矛盾。所谓主观,就是她作为人,对自我的内心追求;所谓客观,就是陈白露所生活的丑恶环境,这环境背后是整个金钱社会,“新我”是这客观的折射而已。

小东西的失踪,加深了她对漂泊生活的厌倦,我们看到第四幕开幕时,陈白露一个人站在窗前,背向观众,独自立在那里,屋内没有一丝动静,里面的人在打牌喧嚣。他们叫着“露露!露露!”,但白露没有理他们,还是那样孤独地望着窗外。此时的她已不愿与这群“鬼”待在一起,她想打开窗户逃出去,寻找光明,可对钱的依赖又让她走不开,“她早已失去对‘真正自由生活’的幻想,‘那儿有自由?’她深知自己被那腐朽的生活紧紧地拴住”。但在内心深处,她还是渴望有个归宿,因为“各人有各人的家,谁还能一辈子住旅馆?”。从第一幕她和张乔治“争家”到最后一幕对王福升说想回家,那个自由稳定而又温馨的家的概念,已深深印刻在心灵深处,她想摆脱这种糜烂的生活,她累了,厌倦了,不想玩了。希望的破灭,让陈白露想到了死。当死神逼急时,她一次次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隐隐的曙色,徘徊留恋,怜惜的望着屋里的豪华陈设,最后在镜子里凝视着自己的倩影,悄然流泪,凄哀的说:“这—么—年—青,这—么—美”。她爱美,爱年轻的生命,盼望日出,但当太阳临近这片大地时,阳光只能亲吻她冰冷的尸体。

剧作的主题是要描写一个“损不足以奉有余”的社会形态,一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子”⑩的充满血腥味儿的社会图像,作者“希望献与观众的是一个鲜血滴滴的印象”。这是一出社会的悲剧,众生的悲剧。“曹禺用一个人物创造了两个悲剧:竹筠体现的是‘盲目的爱的悲剧’,陈白露体现的是一个被腐蚀了的灵魂的毁灭的悲剧。《日出》正面推出的是陈白露的悲剧。”11。这个悲体现在陈白露的“变”上,而这个“变”体现在她的人生观上,就是从最初肯定自我,积极向上,奋斗不息,热爱生命,有理想,有追求,到后来沉迷于物质,自甘堕落,

开始享乐,到最后无法生活,走向厌世消极的死亡。陈白露堕落的原因,一方面是其贪图享乐,自私利己的本性,另一方面也是这个社会强大压力所迫。面对她的悲剧,我们只有哀其不幸,不能怒其不争。

“爱情”与婚姻的周旋

爱情这个永恒的主题,历来受到作家的关注,《日出》也不例外。从剧中第一幕方达生对陈白露说:“你难道不知道金钱一迷了心,人生最可宝贵的爱情,就像鸟儿似的从窗户飞了吗?”,到顾八奶奶矫情地嘶喊着“爱情的伟大,伟大的爱情”,《日出》从没有离开这个话题,当然其中最受关注的还是陈白露的爱情。她的爱很复杂,有与方达生的暧昧,与诗人的真爱,与潘月婷的假爱,与张乔治的耍爱,还有女孩儿时代追求的浪漫之爱和经历过的现实之爱。下面我们就来看看这个在情场上占尽风流的交际花的爱情。

1.与方达生的暧昧

陈白露与方达生有着美好的情谊,他们是青梅竹马的伙伴。方达生爱着陈白露,他远道而来,希望她与他重归于好,建立婚姻家庭,但陈白露对他的真情不以为然,她知道她所经历的一切方达生不会接受,她也看清了老朋友的幻想,她已不是以前的竹筠,她也不再渴望有人爱她,甚至娶她,她觉得那是一个梦,很甜,也很苦。她对方达生诉说她的过去,并不是求得方达生的爱情和同情,只是和老朋友谈谈心而已,此时的陈白露已对爱情不抱任何的希望。在这里,我们看到方达生对陈白露的感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最初他要陈白露跟他走,并要她嫁给他,他一听说陈白露一结过婚,已不再那么激动的叫白露和他结婚,而是劝白露跟他走,让他保媒把白露嫁了,再到后来,他说要白露嫁给打夯出苦力的大汉,这样才幸福。他的想法对正在享乐的白露来说,幼稚地可笑。其实,陈白露与方达生的爱,仅仅只是一种朋友与情人之间的暧昧,这种关系,一旦冲破了现实的网,走向爱情,就会变得不堪一击。

2.与诗人的真爱

与诗人的爱让白露刻骨铭心,她爱他的浪漫、乐观。虽然他打她,骂他,最后离开了她,但白露始终爱他,至死不渝。他们有了婚姻,有过孩子,婚后过了一段天堂似的日子他们一起看日出,一起快乐的活着。但两个人处久了就渐渐觉得平淡了,无聊了,后来浪漫没了,新鲜过了,再后来孩子没了,绳子断了,就散了。可她的心已被那个“傻气的”、“最不体贴的情人”装满了,再容不下别人。她与诗人的爱,带有几分浪漫和幻想,充满了盲目,但这是陈白露一生中经历过的真爱。

3.与潘月婷的假爱

陈白露与潘月婷的“爱”是用钱拴起来的,彼此都知道这其中的关系。他们

之间没有爱可言,如果说要有那么一点关系的话,那就是性,是肉体买卖的交易。她看中的不是潘月婷的人,而是他的财势,能保障她衣食无忧,让她不受欺负的保护。她一方面刻意地回避与潘月婷的见面,另一方面在有事时有不得不去求他。她讨厌这个占有她青春、身体和爱的老男人,嘲讽他,叫他“老爸爸”,给他唱摇篮曲,读日出诗,用荒诞的行为戏弄这个有几个钱装风流的老少爷,但又不得不看着他的钱袋子而活。这揭示了她自尊而又软弱的矛盾性格。钱可以买到性,但不一定能买到爱。真正的爱情,是心心相印的牵挂,是相濡以沫的甘苦,不是我给你钱,你就和我相爱约会吧!

4.与张乔治的耍爱

在追求陈白露的人中,张乔治可谓是独一无二的。他每次看见陈白露就像神经过敏了一样说:“哦,我的小露露”,大夸特夸她的聪明、漂亮、衣着、性感,他向陈白露炫耀他的现款、股票、学位,极想要陈白露依附于他,他所说的和陈白露结婚就是和他发生性关系,并非真爱与责任。想想看,他的太太为他生了三个孩子,他为了寻找新欢,达到自己弄钱的目的,都可以用钱打发了,当陈白露说及此事时,他还说白露不通“人情”。他要陈白露一会儿做他的新娘,一会儿又让她做伴娘,从新娘到伴娘,陈白露都被他狠狠地耍着,但他并没有发作。她看得清他的虚伪和炫耀,看得见他的钱,她知道做交际花的潜规则,所以一直静眼观看他的表演,并奉陪到底。她讨厌那些有几个钱有两个官衔为所欲为的张乔治们,但又不得不与他们苟合,她学他们的口头禅,和他们玩乐,打情骂俏,可有时又觉得酸得很,想打开窗户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在经历了结婚、离婚、抛弃后,陈白露的爱情观发生了转变。她不像顾八奶奶把爱情看作“是你甘心情愿地拿出钱来叫他花,他怎么胡花你也不必心痛”的供养。面对让人作呕的顾八奶奶,她讨厌她的忸怩作态、空虚无聊,看不起她那装纯情,讽刺他自我感觉良好的伟大的爱情观。面对向他炫耀夫妻情的李石清,她也会戏谑他们的“恩爱”。从自身和他人身上,白露懂得了许多,她的爱情观也经历了一个从崇拜爱情,怀疑爱情到最后对爱情绝望地过程。经历过才懂得生活中原本没有她女孩儿时代追求的那种爱,现实的爱最终会走向平淡无聊,她已不相信爱情的伟大,此时的她已对爱情望而却步,至于婚姻,更就无从谈起。

马克思说,资本主义的炼金术是可以把“圣骨”都能融化的。无论什么,沾染着金钱的铜臭,就会变化,直到全部消失了人性。面对金钱的诱惑,陈白露的人性并没有销蚀,她努力地追求着人格的独立,自由的生活,但依附的处境,让她无法保持完整的人性,最终还是被那个强大的金钱社会所淹没。她堕落了,沉沦了,可这不是她的初衷,她的生活摇摆在自由、光明与依附、黑暗之间。“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12,黎明前她醒了,却无路可走,正如她的诗人说的:“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陈白露死前的灵魂掉进了痛苦的巨大深渊,而不是空虚。失去了希望与理想,是

空虚;有希望而不得实现,是痛苦。她的一生是矛盾的,悲剧的。就是这样一个复杂的人物,在日出前结束了生命,新的生活开始了,迎着太阳光的人,大步向前走。白露走了,走进日出,走向新生。因为“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也必复活”。

①朱栋霖:《曹禺:心灵的艺术》,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9月版第4页。

②张小萍:《半梦半醒之间—陈白露形象分析》,载《江西师范学院学报》,2004年12月第6期。

③张小萍:《半梦半醒之间—陈白露形象分析》,载《江西师范学院学报》,2004年12月第6期。

④田本相:《曹禺剧作论》,中国戏剧出版社出版,1981年12月版第114页。

⑤朱栋霖:《曹禺:心灵的艺术》,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9月版第72页。

⑥张成川:《试论<日出>的结构艺术》,载《汉中师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7年第1期。

⑦聂甘弩:《论娼妓》,引自张小萍:《半梦半醒之间—陈白露形象分析》,载《江西师范学院学报》,2004年12 月第6期。

⑧张杨:《<日出>女主人公人物形象分析》,载《文学教育》,2007年10月。

⑨阿.阿.斯米尔诺夫主编:《心里学》,人民教育出版社,1957年版第225页。

⑩冯异:《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关于<日出>主题、人物与结构》,载《名作欣赏》,2008年第4期。

11冯异:《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关于<日出>主题、人物与结构》,载《名作欣赏》,2008年第4期。

12鲁迅:《坟.娜拉走后怎样》,载《鲁迅全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

第一卷第159页。

[参考文献]

[1] 曹禺:《曹禺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1月版。

[2] 田本相:《曹禺剧作论》,中国戏剧出版社,1981年12月版。

[3] 钱理群:《大小舞台之间—曹禺戏剧新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

[4] 张有煌:《曹禺论创作》上海文艺出版社,1986年11月版。

[5] 孙庆升:《曹禺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年4月版。

[6] 朱栋霖:《曹禺:心灵的艺术》.,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9月版。

[7] 张小萍:《半梦半醒之间—陈白露形象分析》,载《江西师范学院学报》,2004年12月第6期。

[8] 张成川:《试论<日出>的结构艺术》,《汉中师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7年第1期。

[9] 冯异:《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关于<日出>主题、人物与结构》,载《名作欣赏》,2008年第4期。

[10] 张杨:《<日出>女主人公人物形象分析》,载《文学教育》,2007年10月版。

" Sunrise" Chen Bailu image analysis

[ Abstract] Mr. Li of the sunrise "is a masterpiece of realism, ChenBaiLou is the main char acters in the work, she is a bourgeois intellectual women, on the one hand, strive for the sun, light, free, on the other hand, indulging in the physical pleasure, and constantly fall. In "the new me" and "old I" struggle between, in love and the marriage dealings, end up in that struggle the contradiction of the pain, to death. This article through the accented text, try to ChenBaiLou change and love of the old and new marriage as the breakthrough point to analyze its image, a closer look at the new women may the tragedy of life.

[key words] the sunrise; ChenBaiLou; Contradictions; tragedy

论《日出》中陈白露的悲剧形象-最新文档资料

论《日出》中陈白露的悲剧形象 曹禺剧作在中国戏剧史上地位举足轻重,他剧中的女性人物个个丰满、立体、动态。散发着独特的人格魅力。曹禺肯定、欣赏的是这样的主动追求爱情的尽管没有名分的女性,倡导女性解放不能等待“她救”,必须依靠“自救”。关于陈白露其人,作者曹禺曾做过这样的解释:“方达生、陈白露是所谓的“有心人”,一个傻气,一个聪明,他们痛心疾首的厌恶那腐恶的环境,都想有所反抗。然而,白露气馁了,她是一个久经风尘的女人,断然的跟着黑夜走了。” 一、清醒的沉沦者 鲁迅先生曾说:“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陈白露就经历着这种痛苦。文章的一开始就是她的昔日情人方达生的来访,他的到来突然唤醒了陈白露那早已经麻木了的神经,使她重新认识自己,审视自己,同时也开始厌恶自己。因为此时的她发现了自己的真正地位---“舞女不像舞女,娼妓不像娼妓,姨太太不像姨太太”,对自己的地位和处境每清醒一分就增加一分痛苦,越清醒就越痛苦,越回忆过去的纯真和美好,就越产生对现在那种醉生梦死生活的厌倦。然而她拒绝了方达生的请求,陈白露知道即使她和方达生走,也逃不脱黑暗势力的笼罩,外在的环境已经将陈白露同化,她已经习惯了大都市的生活,金钱也刺激着她的享受欲望,她也只想用物质来麻木自己的神经。“习

惯,自己所习惯的一种生活方式,是最狠心的桎梏,使你即使怎样的羡慕自由,怎样憧憬在情爱里伟大的牺牲,也难以飞出自己的狭之笼”。“狭之笼”显然是曹禺先生对人的生存困境的直接的比喻。人类犹如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任你如何挣脱,都无法飞出其间而到广阔的天地里去自由自在的翱翔。陈白露真真切切的处于“狭之笼”中,梦醒之后选择了堕落,选择了沉沦。仍然继续过着奢侈糜烂的生活,过着今日不知明日事的生活。 二、顺从的挣扎者 陈白露是一个顺从者,从她生存的环境来看。陈白露生活在上世纪30年代中国的大都市,貌似灯红酒绿,实则污秽黑暗。在这样一个金钱统治的社会,到处充斥着腐朽和罪恶,对于女性人物更是残酷,陈白露掉进金钱社会的大陷阱之中,刚开始的她却浑然不知。长期的寄生生活像毒瘾一样吸引着她,退化了她的翅膀,消磨着她的意志,而她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在人生的歧路上愈走愈远。她虽已觉醒,却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无可奈何的承认:“我是一辈子卖给这个地方的”。她虽不能安于金丝笼中鸟一样的生活,但怎么也难以摆脱。只好听任金钱社会的安排。成为高级交际花,过着奢华糜烂的生活,过着卖笑为生的生活,永远的把自己的灵魂卖给这大都市的大旅馆。“终于像寓言里那习惯于金丝笼中的鸟,已失掉在自由的树林里的能力和兴趣,又回到自己的丑恶的生活圈子里”。她迫于生存的压力使她必须处于这样的处境,是一个被迫的顺从者。她的顺从只是外在

《日出》中陈白露人物形象分析

《日出》中陈白露人物形象分析 一、陈白露是一个掉进资产阶级泥淖而无力自拔、从生活到灵魂都被资产阶级思想腐蚀浸透了的青年女性。陈白露出身于书香门第,受过良好的教青,年轻漂亮、聪明伶俐、骄傲任性、愤世嫉俗。父亲去世后家庭破产,她进入社交界。她凭着个人力量去闯荡,结果陷入泥潭成为交际花,过着奢侈豪华的生活,在热闹中解脱寂寞,在享乐中消磨时光。她鄙视厌恶周围的环境,但又贪恋舒适的生活享受。为了支付昂贵的生活费用,她不得不和她讨厌的好些人物鬼混,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她越陷越深而不能自拔了。 二、她既是受害者,又是被腐蚀的堕落者,这种双重的地位造成了她复杂而深刻的精神矛盾。她的性格交织着错综复杂的矛盾。作为一个交际花,腐化的生活给她的性格打下了烙印。她抽烟、喝酒、打牌,依附和嘲弄着男人。她玩世不恭,又不甘堕落,她聪明而又糊涂,骄傲自负而又软弱。她嘴角总挂着嘲笑,内心却充满矛盾和痛苦。当方达生这个和她从小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的人来到她豪华的旅馆客厅时,她灵魂深处的矛盾和斗争激烈动荡起来,美好的回忆、纯真的梦境和现实屈辱的处境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觉得应该和这种堕落的生活诀别,但又无法摆脱这种早已习惯了的生活环境。 三、陈白露有个性解放、个性自由的要求,她身陷泥淖,仍然热爱生活,渴望自由。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被侮辱被损害的地位,意识到自己的放纵堕落,这更加深了她内心的痛苦和悲哀。在援救小东西这一事件上,最能体现她精神的悲剧性,促使她的反抗精神再一次

喷发。她对社会绝望了,对自己也绝望了。精神的完全崩溃导致了她的死亡。她悄然泪下,哀叹着自己“这么年轻,这么美”。就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她终于服了过量的安眠药而长睡不醒了。陈白露的离去,控诉了那个腐朽罪恶的旧社会制度,深刻地揭示那弱肉强食的社会已经是不可救药的了。陈白露的悲剧是社会的悲剧,也是她追求个性解放、个人奋斗的悲剧。

曹禺的《日出》中陈白露悲剧命运的解读

曹禺的《日出》中陈白露悲剧命运的解读 陈白露是曹禺戏剧《日出》中的一个重要人物,是个充满悲剧命运的女性形象。她是 一个善良、勇敢、积极向上的女性,但是却因为与命运不幸的交手而最终走向了悲剧的命运。 陈白露的悲剧命运主要体现在她面对家庭的悲剧经历和爱情的痛苦折磨。陈白露的丈 夫秦淮是个早逝的船老大,留下了她一个人独立抚养女儿。她努力工作,尽力改善生活, 但是却没有办法改变自己命运的悲哀。而当她遇到了赵络海,两人相爱并筹划着美好的未来。赵络海却突然离开了她,悄悄消失在她的生活中。陈白露陷入了巨大的痛苦和绝望中,一度想要自杀。她通过想念赵络海,吟诗作画来寻找内心的寄托,但是无法摆脱痛苦的困扰。 陈白露的悲剧命运也体现在她作为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和困境。陈白露生活在一个男 权社会中,她被父亲卖给了秦淮,成了他的妻子。而秦淮是个粗暴的人,对陈白露进行身 体和精神上的虐待。陈白露并没有选择忍气吞声,而是选择反抗。她在秦淮死后,经过努 力终于脱离了贫困的生活,成为了船老大。即使她实现了从妇女到自主经济人的转变,但 她仍然无法摆脱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和限制。她虽然有自己的事业和权力,但她的女儿 依然被迫接受了传统的婚姻安排。陈白露为了保护女儿的幸福,选择了用自己的身体来换 取女儿的自由。这种无奈和无力感使陈白露的命运更加悲惨。 陈白露的悲剧命运也体现在她对生命的追寻和自我认知的困惑。在《日出》中,陈白 露一直在寻找自己的生命的意义和价值。她喜欢吟诗作画,寻找内心的力量,希望通过艺 术来触摸到生命的真谛,但是她却陷入了虚无和孤独中。她找不到对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 值的确信,这种困惑和迷茫使她的命运更加悲剧。 陈白露的悲剧命运在曹禺的《日出》中得到了充分展现。她面对家庭的悲剧经历和爱 情的痛苦折磨,无法改变命运的悲哀;她作为女性在男权社会中的地位和困境,无法摆脱 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和限制;她对生命的追寻和自我认知的困惑,使她的命运更加悲剧。陈 白露的悲剧命运给观众带来了深刻的思考和感慨,引发了对社会制度和人类命运的思考。

曹禺《日出》中陈白露的形象特征

《日出》中的陈白露 看过《日出》的人,无一不对剧中交际花陈白露留下了深刻印象。本文主要从陈白露的人生经历、交往对象、悲剧色彩等方面来分析其人物形象。在《日出》中,陈白露既是全剧结构的中心人物,也是震撼人心的悲剧形象。她是矛盾的,她的思想性格无不处于复杂的矛盾之中. “太阳升起来了,黑暗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这句话在剧中时常出现,陈白露多次吟咏它,和潘月亭,对方达生或是自言自语。然则,当她向他们吐露时,前两者皆不懂。细细揣摩此句,有几层含义,从中我们不难看出,陈白露身上所具有的某些性格特点.第一,从字面上看,太阳战胜了黑夜,送 来了光明,是希望;但这光明与她并没有关系,在第一缕曙光即将照入她的生活之际,她已快要沉睡了, 这是无奈。这实际上是陈白露性格中的矛盾复杂之处,这与她的人生经历有关,她出身书香门第,受过“五四”新思潮的洗礼,是名进步的“五四”知识女性,她追求自由、解放,勇敢地挣脱家庭的束缚,只 是闯入社会,此时的她还是那个天真,大胆的竹筠,对着人世间的美好爱情充满了向往,这是她身上的 “光明”;另一方面,她是资产阶级知识女性,有着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普遍特点,在“五四”退潮之后,一旦生活的热情过去之后剩下的即是失望与无奈.他们原先生活在“锦衣玉食"的生活,一旦离家一切都要自理,这是需要一个长期坚持习惯的过程;再之,以往对爱情对生活的梦做得太完美,然而生活是现实的, 总喜欢把幻想破灭,久之,便是裂痕,好比鲁迅笔下的涓生、子君. 在曹禺的《日出》里,我们所看到的是交际花陈白露及围绕在她身边的人在豪华旅馆及一个下等妓院所发生的故事。而这些人我认为大致可分为三种:第一,即潘月亭、顾八奶奶、张乔治等构成的金八党;第二,即小东西、翠喜等弱者一族;第三,即方达生所代表的活在心中的呆子。 金八党是上层社会的有钱人,他们颠倒白天黑夜,大肆挥霍,过得是纸醉金迷的夜生活,而陈白露作为一名出色的交际花,她过得是资产阶级的寄生生活,然则对供养她的金主又加以玩弄。首先,对潘月亭 这个她赖以生存的金主,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没事时她不愿见他。当王福升提到“大丰银行的潘经理,昨天晚上来了三遍”她不耐烦地连说“知道知道”“你不要叫他来,你跟潘经理说,我要睡了”;然 而当她发现小东西想救她时,面对黑三那群流氓,她又不得不让王福升去请他。见着潘月亭后面对其殷勤她不想理会“你这么相信你的魔力么?”却又不得不低头,“嗯,我想你—-”“嗯,我想你跟我办一件事"。在此,正反映了陈白露的矛盾,一方面她是依着潘月亭而生活,而另一方面她的自尊又不允许她低头, 于是就这么别扭着,想推却又不能推开他,不想找他却又不得不利用他的金钱与权势来为自己谋利.其 次,对张乔治,她多半是敷衍着,甚至多有厌恶。当乔治向她求婚,炫耀着他的“房子”、“股票”、“现款"及他的“哲学博士、经济学士、政治硕士"等一系列的财产文凭时,她没听完即大喊方达生,说“我要吸一点新鲜空气,这屋子忽然酸得厉害”可见,金钱的奴隶也有厌恶铜臭的时候,她并没有完全被 金钱所同化。再之,对顾八奶奶这样有钱却俗不可耐的孤孀时,她流露出不屑与无奈,一个劲地叹着气,一会“幽默地望着她"一会“讽刺地”“恭喜你一天比一天活的有道理,现在你跟胡四要讲起‘三从四德'

浅析话剧《日出》中女主人公陈白露的人物形象

浅析话剧《日出》中女主人公陈白露的人物形象 一、《日出》的剧情简介 剧情以陈白露为线索展开。陈白露曾经是学生出身,后因为家道中落,无奈之下不得不去社会上打拼。渐渐地变成了住在大旅馆,依附着银行家潘月亭为生的交际花。她学生时代的好友方达生听闻她已经堕落了,千辛万苦从家乡跑过来,想着说服陈白露,跟自己回去结婚。但是,此时的陈白露已不是当年那个“竹筠”了,社会的丑陋和生活的不堪,使陈白露拒绝了方达生。正巧遇到跟自己同般境遇的“小东西”,为了躲避坏人而闯入了她的房间,她看到小东西想到了当年的自己,于是,拼命救助,但最终没有逃脱黑帮头子金八的魔掌,小东西被卖到了妓院,最终不堪凌辱而死。银行家潘月亭被金八暗算,宣布破产。陈白露瞬间没有了靠山,又看不到未来的路,在日出之前,服安眠药自杀了。整个剧情以悲剧告终。 二、《日出》女主人公陈白露的人物形象 (一)学生时代的“竹筠”:纯真、善良。陈白露学生时代的名字叫“竹筠”,她有着跟其他女孩一樣的善良、纯真,会为一点的小事感动,会有自己的梦想,会有自己喜欢看的书,会有自己的向往,还会有自己喜欢的人。她曾经是一个诗一般的女孩子,那么美丽,纯洁无瑕。她追求着诗一样的爱情,后来嫁了个诗人,过着美好而又平静的生活。这段日子,对陈白露来说,应该是最值得怀念的时候了吧。还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是最好的结局了。 可谁曾想到后来孩子没了,也切断了她与诗人最后的关系,爱情最后的希望没有了。又碰上家道中落,使得她不得不打破之前那美好的梦,来到那复杂的社会上。 如果,只停留在学生时代,或者是美好的婚姻时,那该多好

啊! (二)灯红酒绿的“陈白露”:低迷、堕落。时间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它会让原本的美好变得面目全非。当“陈白露”这个名字出现时,就是眼前这个常年住在旅馆,靠着纸醉金迷,陪酒卖笑来换取自己生活的交际花——陈白露。在她的身上,处处透露着玩世不恭、自甘堕落。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奢华的生活,她觉得值得。所以,她傍上了银行家潘月亭。她失去了原本的自尊,失去了原来的单纯,失去了梦想,失去了原来的一切的一切。 当他学生时代好友方达生来找他时,看见她已经完全变了个样,想带她脱离苦海,可是,这个时候,她陷得很深了,原来的生活根本满足不了她的需求,她已经习惯有钱的生活了,哪怕是用不正当的手段换来的。她拒绝了方达生。可能她没曾想后来她的靠山会倒,银行家破产了,她的经济来源一下没了。这时的她或许已经忘了如果不靠男人该怎么生活了,也看不到未来的路了,可能只有死,才能够彻底解脱。于是在结束自己生命之前自语道:“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在日出前,服了安眠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一个生命就这样没有了,想想会觉得可惜,可能是真的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三、女主人公陈白露的内心情感 不管是之前的“竹筠”还是后来的“陈白露”,她的内心世界都是丰富的。 学生时代的“竹筠”,向往着美好和憧憬,内心是简单的,纯净的。心里只有对家人的关心,对恋人的关爱,对自己的欣赏。但是当她被这个社会折磨得面目全非的时候,当她变成了交际花陈白露的时候,她的内心是复杂的,甚至是纠结的。在她内心的深处,有着对光明和自由的期待,有着自己善良正直的一面,可是在当时的社会,这些并不能来换取她生存,所以,面对金钱,她只能用纸醉金迷的生活来麻痹自己。但是,她堕落,低迷,不代表她内心不善良,不正义,从她决定帮“小东西”的那刻起,就

《日出》女主人公人物形象分析

《日出》女主人公人物形象分析 《日出》在曹禺的创作中是最富于现实性、最接近真实的一部,写的是十里洋场的社会悲剧,在黎明到来之前,展示了一群在黑暗中醉生梦死的魑魅魍魉。而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之外,却有这样一位女子――陈白露,在读者心中唤起了无尽的同情、责备、思索,因为她是那样地渴望日出,却又在日出前选择了消逝于黑暗。所以,《日出》也是一部都市交际花的悲情传奇。曹禺通过她的矛盾性格和悲剧一生不仅揭示了当时社会的腐朽黑暗,表达了自己对她的同情、怜惜、慨叹;同时,他更对“五四”时一代追求个性解放、个性自由的知识女性离开家庭之后的何去何从进行了深入 的思索、追问。 一、如诗如画的竹筠时代 陈白露本名陈竹筠,出身书香门第,受过教育,纯洁、聪明、美丽。她和方达生有过一段青梅竹马的小儿女情怀,这段情谊在她心中占有很重的份量。女校毕业之后,受当时风行社会的女性解放风潮的影响,她决然走出封建家庭,闯入社会。 尽管她在社交上风流一时,但那时的竹筠还是对人世间

的美好爱情充满了想往。她遇合了一位诗人,“永远是那么乐观”,她真的好爱好爱那个诗人,即使在身为“白露”之后,她仍把诗人的“日出”诗铭记于心。竹筠的确和丈夫度过了一段快乐、幸福的婚后生活。但是,作为一个小资产阶级知识女性,陈竹筠有着她致命的弱点,她青春的爱情梦做得太美了,认识不到再绚烂的光彩最终也要归于平淡。随着天长日久的现实物质的平淡生活,她和诗人丈夫在思想、精神乃至婚姻观上的分歧越来越大,终于,这样一段美好情缘以分道扬镳收场。 爱情憧憬幻灭了,婚姻破了,竹筠的心也碎了,自此,青春美好的竹筠时代也随之终结。 二、半醉半醒的白露时代 爱情憧憬的幻灭,同诗人丈夫的决裂,深深地打击了陈竹筠。爱情的幻灭就等同了人生的幻灭,因此,这一打击非同小可,直接导致了白露时代的来临,造成了竹筠一生的悲剧。 当时的社会,生活道路对每一个人尤其是女人都极其严峻。陈竹筠没有追随诗人丈夫的足迹,她以为凭自己的才貌双全一样可以活得很好,但她却不知道,在那样一个人欲横流的都市洋场,女人的美丽是一种错误,至于聪明能干更是

陈白露形象分析

伟大的文学家鲁迅说过:人生最大的苦痛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在曹禺先生的经典之作《日出》中陈白露的人生悲剧,无不诠释着这样一个深刻的人生哲理。 陈白露是半殖民地大都市中的交际花,一方面追求奢华的物质生活,另一方面她在精神上又厌恶这种生活。《日出》的悲剧意义在于揭露了金钱物欲世界对人性的扭曲和异化,使一个美丽聪明的年轻女性走上了自我毁灭之路,激起人们对金钱社会的憎恶。 陈白露受到过新思潮的洗礼,有着自己活泼、纯真的“竹均”时代,渴望有一个意中人和幸福的家庭,她独自到社会上闯荡,原以为凭借自己的年轻美貌和聪明才能,能在身会上闯出一条路来,但却不幸落入黑暗社会的陷阱,论为一名交际花,过着寄生的生活。按理,她如果自甘堕落,一直麻木下去,凭她的美貌,她的聪明,即使是潘月亭破产了,也许会有李月亭、王月亭及金八爷之类的有钱、有权的人来赖以委身,直到灯枯油尽。可她偏偏是清醒的,每当奢华过后,夜深人静时她就感到一片空虚,找不到自己的归宿。“她爱生活,又厌恶生活”。她厌倦上流社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醉生梦死的糜烂生活,但又无法抵御这种生活对她的腐蚀;她知道自己的生活方式是对自己残酷的折磨,但又无法自拔;她不想这样生活下去,但又离不开这个丑恶的地方;她虽然不能自拔,却还想救人,当她亲眼目睹“小东西”等社会底层的人们被摧残、被蹂虐,痛苦地在生活中挣扎,而想有所反抗,尤其是当她知道小东西打过金八,便连声自语:“打的好!打的好!打的痛快”。陈白露从这个女孩身上看到了许多自己所缺乏

也希望有的东西。她承认太阳要出来了,但太阳不属于她,她只能沉没在黑暗中,所以,当她赖以寄生的银行家潘月亭破产,巨额债款无法偿还时,她只得在日出前服毒自杀。 曹禺〈日出〉的写作背景 剧作选取了一个豪华大饭店和一个三等妓院作为强烈对比的场景,前者围绕一个交际花陈白露以及糜集在她周围的银行经理、富婆、面首、洋教授,展开了上层社会纸醉金迷的生活;而后者,则环绕着妓女翠喜以及一个被卖到宝和下处的女孩“小东西”的命运,揭示了人间地狱般的黑暗。曹禺通过这种对比鞭挞了那个“损不足以奉有余”的社会制度。 《日出》没有传奇性的故事。学生出身的交际花陈白露,住在大旅馆里,靠银行家潘月亭的供养过着夜生活。童年和学生时代的好友方达生闻知她堕落了,从家乡跑来"感化"她,让她跟自己结婚并随自己回去。但对社会和恋爱家庭生活都已失望的陈白露拒绝了他。此时同楼的孤女"小东西"为了逃避蹂躏闯到她的房间,她虽全力救助,但终于还是被黑帮头子金八手下的人卖到妓院里,不堪凌辱而死。潘月亭也被金八挤垮,银行倒闭。陈白露慑于黑暗之浓重,看不见出路,黯然自杀。方达生则表示要与黑暗势力抗争,迎着日出而去。

曹禺的《日出》中陈白露悲剧命运的解读

曹禺的《日出》中陈白露悲剧命运的解读 《日出》是中国现代戏剧家曹禺的代表作之一,通过描绘主人公陈白露的悲剧命运, 展现了人性的扭曲和社会的残酷。本文将对陈白露悲剧命运的解读进行分析。 陈白露是一个受压迫的女性形象。整个剧中,陈白露受尽了家庭和社会的压迫。在家 庭中,她被刻意安排嫁给了自己不爱的男人,并被家庭成员强迫服从。在社会中,陈白露 所处的环境是封建保守的,对女性权益的重视程度很低。她的主人-雷道一则对她进行性 骚扰,而且还以职务压迫她。陈白露的命运在一开始就注定了悲剧。 正因为受到了如此多的压迫,陈白露渴望摆脱束缚,追求自由和自我实现。她对自由 的渴望在剧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示。她常常站在屋顶上俯视着整个城市,渴望远离这个 狭小的生活空间,向往更广阔的世界。她的内心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同时也希望通 过摄影艺术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和思想。她的这种追求却被世俗和社会所扼杀。最终,她以 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痛苦的生活。 《日出》中还有一个重要的主题是对爱情的追求。陈白露对爱情的追求是她生命中存 在的动力和希望。她爱上了雷道一,以为他能够给予她一种真正的爱。雷道一却是一个虚 伪的人,他把陈白露当成了自己的玩物,对她进行人身侵犯。雷道一不仅没有给予陈白露 真爱,还剥夺了她的尊严和自由。在陷入绝望之际,陈白露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以摆脱 这种痛苦。 通过对陈白露悲剧命运的解读,我们可以看到曹禺对社会现实的批判和对人性的思考。他通过描绘一个被压迫的女性形象,揭示了封建社会对女性的残酷压迫和性别歧视。他同 时也关注了人性的复杂性和社会现实对个体命运的影响。陈白露的悲剧命运既是一个个体 的悲剧,也是整个社会体制的悲剧。

《日出》陈白露的形象分析

晦暗世界中的沉沦 ----分析陈白露的艺术形象 “生的不算太难看,人也不算太老吧,这么年轻,这么美”。这是《日出》中陈白露对自己的自述,可这自述中是充满了那么多的无奈与不知所为。二十多岁的少女,正是花季般的年龄,可在那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在那个充满黑暗的时代,就连鲜花也会枯萎。 曾经的陈白露也是那样的天真,她也曾渴望爱情,也曾经历过美好的爱情。她与一位年轻的诗人相恋,跟着他来到了乡下,每天看日出,过着平淡的日子,可是曾经的激情终会逝去,到最后换来的只是相互的制约与无奈。或许生在这样的时代,爱情本就是奢侈的,最终陈白露也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她不愿听从方达生的救赎,所以她要人养活,要花钱,要坐汽车,要玩,要穿漂亮的衣服。她早已不在是那个天真的少女了,她的心是空虚的,是落寞的,她成了高级的交际花,她已经把自己卖给了金钱,她不愿奋斗,不愿用自己的努力养活自己,她变得虚荣、虚伪。“我对男子尽过女子最可怜的义务,我去享着女人应该享的权利,我难道不应该吗?”,是啊,她在逃避,她在堕落,但这字字句句中透着的荒凉与无奈更是令人心颤。 或许是因为本性使然吧,纵使这个社会对她不公,纵使她早已坠入地狱,但在她的骨子里仍是善良、富有同情心的。当看到那可怜的小东西时,她仿佛看到了她自己,同情她,想要救她,可是终归她是那个社会的弱者,她无法救自己,更没有办法救小东西,小东西死了,

小东西的结局让她明白她终归逃不开悲惨的命运。 我们能看到,《日出》中的陈白露性格最突出的特点便是她的复杂性与矛盾性。那个年代,她曾受到五四新思潮的影响,她也想要自由,想要独立,她善良,有知识,但为了生存,为了金钱和内心的虚荣,为了所谓的出人头地,她成为了一个被人玩弄也玩弄别人的交际花,她抽烟、打牌、喝酒、嘲弄男人,自甘堕落。可她的内心确是厌倦这样的生活的,她在夜晚总是失眠,她睡不着,是啊,在这样的社会,过着这样的生活,她如何能睡得着呢?她也想要光明幸福的未来,可是她深知这是不可能的。她的外表是骄傲的,可是内心确实那样的软弱,她不得不依靠她的金主潘月亭,然而她对他又是表现得又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她只是需要他时才会找他。或许这也体现出她的聪明,但终归在她的内心深处是不愿意的,她不愿意依靠男人,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 “太阳升起来了,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这是陈白露经常吟诵的一句话,或许她内心是明白一切的,她以看透了这个社会,只是不想也无法去改变这个社会,她没有这个能力。这句话有着陈白露的寄托,她在内心渴望光明,渴望光明照进她的生活,可是她却与这光明毫无关系,这是多么的无奈与悲哀。 陈白露,那个美丽而又可怜的女子,在她的背后反应的是社会的黑暗,反应的是人性的灰暗、生命的可怜。那个美丽、聪明、善良而又虚伪、物质、矛盾的陈白露正是那个晦暗社会的产物。 最终陈白露选择了死亡,这是意料之中的结局。或者是因为潘月

《日出》中陈白露形象分析

《日出》中陈白露形象分析 学生姓名:牛宏丽指导老师:孙强 [内容摘要] 曹禺先生的《日出》是一部现实主义的力作,陈白露是这部作品中的主要人物,她是一位资产阶级知识女性,一方面努力地追求太阳、光明、自由,另一方面又沉迷于物质的享乐,不断堕落。在“新我”与“旧我”之间挣扎,在爱情婚姻之间周旋,最终在痛苦的矛盾中,走向了死亡。本文通过重读文本,试以陈白露的新旧转变和爱情婚姻为切入点来分析其形象,近距离观看这位五四新女性的悲剧一生。 [关键词] 日出;陈白露;矛盾;悲剧 中国的现代话剧兴起于20世纪初,是五四以来历史新时代的产物,又是中华民族戏剧史上的杰出继承与崭新创造。新的时代发出新的呼唤,戏剧界的呼唤也十分深沉,中国传统戏剧美学原则要经受新时代的考验,旧的戏剧观、戏剧美学观一统天下的场面将被打破,新的戏剧美学原则正在崛起,高度现代化、世界化的中国戏剧舞台正在倔强地破土而出。剧坛热切地盼望新手来拉开这崭新的帷幕,全面刷新戏剧领域。 曹禺就是中国现代戏剧史上,为时代呼唤而诞生的“集体性人物”中的一位杰出艺术家。自1934年发表了《雷雨》以来,曹禺先后创作了《日出》、《原野》、《北京人》、《家》等剧作,从而奠定了他在中国现代文学史、现代戏剧史上的重要地位。“他的戏剧强烈集中地表达了五四新文学主题,呼唤出被压迫者的心声,以个性解放的民主主义精神力量有力地冲击了中国封建主义与黑暗社会,并以《雷雨》、《日出》、《北京人》为代表,在现代文学史上树起了一座丰碑。”。①曹禺先生的《日出》是一部社会问题剧,从《雷雨》到《日出》,作品的主题在不断地深化,这与作家创作个性有密切关系,作者对社会现象的深刻感受,对人与社会关系的独特看法,表现为作家的创作概括所具有的独特性。《雷雨》激起曹禺创作个性的是对人的深切关注,这在《日出》中有了新的发展。《雷雨》写的是旧家庭生活中人的命运,劳动妇女与个性解放的女性的不幸遭遇,侧重揭露封建主义,着力写封建主义与人的压抑与虐杀,《日出》进一步把人的考察放到都市社会广阔的社会面上来,写了在旧制度下挣扎的下等妓女和高级交际花这两类妇女,将主题的核心“人”放到金钱统治的社会上来考察,揭示人在金钱统治下的社会的毒化、吞噬与虐杀。所谓“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就不是浮面地写剥削、压迫,而是深入社会的核心“人”,揭露了金钱统治的黑暗社会对被压迫者的吞噬、毁灭,对人的精神追求的扼杀,而这个社会又是如何豢养了一批腐朽寄生虫,为了“让人成为人”,敲响这个吃人社会的丧钟。因此,他有力地展现了大都市金融机体全部腐烂的过程,“表明这是一个不可救药的社会。他把它全部否定了。”

日出陈白露的人物分析

日出陈白露的人物分析 【篇一:日出曹禺分幕简介以及人物形象分析】 曹禺话剧《日出》的主要内容是: 第一幕 学生出身的交际花陈白露,住在大旅馆里,靠银行家潘月亭的供养 过着夜生活。童年和学生时代的好友方达生闻知她堕落了,从家乡 跑来“感化”她,让她跟自己结婚并随自己回去。但对社会和恋爱家 庭生活都已失望的陈白露拒绝了他。此时同楼的孤女“小东西”为了 逃避蹂躏闯到陈白露的房间,陈白露虽全力救助。方达生到陈白露 房间,巧遇潘月亭。陈白露成其为自己的哥哥介绍给潘月亭。 第二幕 陈白露和顾八奶奶一起去银行,说起了顾八奶奶和胡四结婚的事, 在银行给胡四谋了一份工作。李石清当衣服配潘月亭等挥霍。李石 清发现潘月亭把柄,两人合谋克扣工人工资。黄省三哀求李石清让 自己回去工作,未果,发狠话。 第三幕 小东西被卖到了妓院,身上全是伤,没有生意。妓院里人很多,翠 喜伺候客人走了。胡四和王福升一起到了妓院,点了小东西和翠喜。他们凌辱小东西,把他关了起来。 第四幕 方达生要陈白露和他一起离开这里,但是成败路拒绝了。李石清和 潘月亭一起算计赚到的黑钱。李石清孩子病重要钱医治,黄省三神 经失常找上了他。潘月亭最终也被金八挤垮,银行倒闭。陈白露慑 于黑暗之浓重,看不见出路,黯然自杀。方达生则表示要与黑暗势 力抗争,迎着日出而去。 陈白露:爱华女校高材生,年轻美丽,贪于享乐,“厌倦”爱情图片欣赏、原型人物介绍她是《日出》的中心人物,性格非常复杂。她 美丽、聪慧,总是将她骄傲的心态化作嘲讽的笑挂在嘴边,然而又 不时流露那种漂泊人特有的倦怠和厌恶。因此“在热闹的时候总想着 寂寞,寂寞了又想起了热闹”。他以前的恋人方达生来访,唤醒了她 对“我以前有过这么一个时期”的回忆:“喜欢太阳”“喜欢春天”“喜欢 青年”的爱华女校的高材生“竹筠”,因为父亲去世,“家里更穷”而 “一个人出来闯”,他跟一位诗人到乡下度过一段“天堂似的日子”, 又在“平淡、无聊、厌烦”中离婚,成为“卖给这个地方”的交际花。

《日出》中陈白露人物形象分析 陈白露是怎样的人

《日出》中陈白露人物形象分析陈白露是怎样的人 (最新版) 编制人:__________________ 审核人:__________________ 审批人:__________________ 编制单位:__________________ 编制时间:____年____月____日 序言 下载提示:该文档是本店铺精心编制而成的,希望大家下载后,能够帮助大家解决实际问题。文档下载后可定制修改,请根据实际需要进行调整和使用,谢谢! 并且,本店铺为大家提供各种类型的经典范文,如诗歌散文、原文赏析、读书笔记、经典名著、古典文学、网络文学、经典语录、童话故事、心得体会、其他范文等等,想了解不同范文格式和写法,敬请关注! Download tips: This document is carefully compiled by this editor. I hope that after you download it, it can help you solve practical problems. The document can be customized and modified after downloading, please adjust and use it according to actual needs, thank you! In addition, this shop provides you with various types of classic sample essays, such as poetry and prose, original text appreciation, reading notes, classic works, classical literature, online literature, classic quotations, fairy tales, experience, other sample essays, etc. if you want to know the difference Please pay attention to the format and writing of the sample essay!

论曹禺作品《日出》中的陈白露的悲剧形象

论曹禺作品《日出》中的陈白露的悲剧形象 论曹禺作品《日出》中的陈白露的悲剧形象 摘要:曹禺笔下的女性形象所呈现出来的不仅是女性自身的悲剧,还有通过个体的悲剧反映出时代社会背景下对社会内涵的深入探索和批判。曹禺作品《日出》中所塑造的陈白露这一女性形象在当时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中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物,她爱生活,又厌恶生活。她爱生活,是因为生活中充满了欢乐,充满了美好的东西。她厌恶生活,是因为她所期望的欢乐,她所喜爱的美好东西,是必须通过她所厌恶的方式——色相,通过它出卖给自己瞧不起的人才能获得。本文试图从三个方面对陈白露从自我探寻到自我迷失,最终到自我毁灭的悲剧性进行探讨。 关键词:陈白露矛盾痛苦自我挣扎悲剧 一、青春年少的追梦人——自我寻求 陈白露出身于书香门第,从小和方达生有着深厚的情谊。她聪明、善良,有才学。在青春意识里,萌发出坚定和自信。在家是乖乖女,在学校是学校里的佼佼者,在恋人眼里是完美的情人。在青春年华的岁月里,方达生向她求婚,她拒绝了,只因不甘心在乡下过平淡的生活,不想只做个家庭妇女、贤妻良母。她满心追求向往的梦想,想沖破小城市的束缚。在纯真的“竹均”时代,受到了新思潮的洗礼,父亲的去世,家庭的变故,她依然独自闯进了灯红酒绿的大城市,依靠自己的美貌与聪慧的社交方式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当了电影明星,成了红舞女。她长得清秀,有着长长的、卷卷的秀发,清脆的嗓音,妩媚娇羞的面容,富有肉感的线条。她既拥有美丽的容颜,又具有聪明的头脑,对于一个年轻女性来说,是成功的典范,是众人羡慕的对象,前景可谓一片辉煌。她所奉行的理念是“我喜欢太阳,我喜欢春天,我喜欢年轻,我喜欢我自己”。这句话充满正能量,她23岁已成为交际花中的头等红人,驰骋于风月场,她的性格交织着错综复杂的矛盾。青春是美好的,青春像盛开的花朵一样,富有朝气和活力。沐浴在青春的岁月里,一切是那么美好,陈白露享受着这一切,想着自己的生活是多么惬意,自己的选择是多么明智,美好的事物就在自己的面前。活在当下,追逐着自己的梦想,其乐融融。

陈白露性格分析

陈白露性格分析 【篇一:论陈白露的人物形象及其悲剧意义】 论陈白露的人物形象及其悲剧意义摘要:陈白露是曹禺在话剧《日出》中刻画的一个女性人物形象,受到过新潮文化的影响,最终却沦为上流社会的交际花。在追求享乐的物质生活的同时,又在思想、精神上又痛恨这种腐朽的生活。经历过种种生活变化后,对人生心灰意冷,最终在日出之前选择以死亡告别让她堕落腐化的生活,以死亡向当时黑暗、冷血的金钱社会和人性良知发出最后的控诉。《日出》通过人物间冲突来展现社会与人性的复杂,“损不足而奉有余”,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陈白露“不想死而不得不死”的无奈挣扎,是人的悲剧,更是当时社会的悲剧。 关键词:日出、陈白露、社会、悲剧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善良、年轻、漂亮,受过新潮文化影响的陈白露,思想丰富、对人性有着美好的追求,并深深爱恋着心中的诗人,追求个性解放。在与诗人的恋爱结束后,她开始一个人孤独的为生存拼搏,艰辛、无奈的生活开始渐渐的动摇陈白露的纯真本质,现实的残酷无情,社会的冷漠和黑暗,大都市的浮华以及物质生活的诱惑迫使她终于开始走向堕落。 陈白露曾经在纸醉金迷的生活状态下放任自己,不愿去面对现实。梦总会醒来,清醒以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痛苦和无奈。“人最大的痛苦就是梦醒来以后无路可走”,鲁迅先生的话形象的诠释了陈白露的精神轨迹。在用牺牲自己的灵魂来追求物质生活的梦里,陈白露没有痛苦,也没有无奈。梦总是会醒的,梦醒之后的无路可走的悲哀有力的印证当时社会背景下的残忍和黑暗,正是在这一系列的因果关系下最终酿成了陈白露的人生悲剧。《日出》让我们看到了当时社会环境下各业人们命运的一个缩影,潘月亭、李石清、黄省三、王福生、方达生、小东西、翠喜、张乔治、胡四、顾八奶奶等人在命运漩涡里的麻木的挣扎与沉浮。而做为《日出》中灵魂人物,陈白露的人生轨迹的悲剧实质更深刻反映出当时金钱社会的冷血、残酷。没有独立的经济基础,又要求奢侈的物质享受,每当浮华过后,夜深人静时的空虚是陈白露看不到自己的归宿。“她爱生活,又厌恶生活”,为了虚荣的内心,所以只能依靠被银行经理潘月亭包养来维持浮华的生活状态,当银行经理潘月亭在市场中被金八爷欺骗而导致破产后,陈白露就是去了金钱来源,而在虚荣心使陈白露不愿意和方达生离开那座城市,人生的悲剧也就此走向终点。故事的结局对于陈白露的人生来说,是死亡也是重生。当时社会背景下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与贫苦大众的困苦潦倒深刻而形象的展现在我们眼前。

陈白露悲剧性格

陈白露悲剧性格 【篇一:陈白露人物形象】 在曹禺的戏剧《日出》中,陈白露的悲剧实质是: 她作为一个交际花,缺乏独立的经济基础,所以当一直给她钱供她 享受的银行经理潘月亭被全剧幕后最可怕的人——金八爷在股票和 地产市场上欺骗,导致破产后,她就失去了金钱来源,也无法支出 租住豪华大旅店的房钱和日常开销。她又是个有着相当虚荣心的女性,这使她不愿意和方达生离开城市,也就脱离了民众,无法摆脱 上层社会人物对她的玩弄。 所以等待她的命运必然是提前死亡,事实上,陈白露就是服安眠药 终结自己一生的. 这一人物形象可以作如下评价: 曹禺塑造这一人物形象,目的在于通过陈白露的视角,揭示当时社 会“损不足以奉有余”的黑暗。 陈白露,作为一个交际花,这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是不多见的人物 形象,传统的观点总认为这些人是腐朽生活的象征,但在曹禺笔下 却得到了辩证的分析。陈白露不只是攀龙附凤,出卖肉体的虚荣女性,她身上还残留了母性的爱与关怀,例如她对人物“小东西”的保 护态度。 她嘲笑男人为名为利的短浅行为,但她却不得不依靠有名有利的男 人支持日常生活开销,所以她的生存基础具有矛盾性。这样的矛盾 恰恰暴露了当时社会的动荡。 这一切,都是曹禺辩证描写戏剧人物的体现,也是陈白露这一人物 形象存在的重要意义。故事简介 陈白露是一个纯洁的少女,因生活所迫,只身走进大上海十里洋场,成了名噪一时的高级交际花。她终日周旋于潘月亭、张乔治等巨商 富贾身旁,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旧时恋人方达生的到来,唤起陈 白露对往事的回忆和对新生活的憧憬,她虽厌恶和鄙视周围的一切,但已无力摆脱奢侈的生活。然而,方达生的劝说,对陈白露毕竟还 是有所触动。一日,陈白露从流氓黑三手中救下一个小女孩——小 东西,并认她做了干女儿。她竭尽全力保护小东西,但小东西仍未 逃出黑三的魔爪,被卖入妓院。在那里,虽有好心的妓女翠喜照应,但小东西终因不堪凌辱,上吊自尽。陈白露和方达生闻讯赶到,见 到的只是破席裹着的尸体。面对号啕痛哭的翠喜,陈白露感到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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